楚彧就不同意了,困意都没了,坐起身,义正言辞地冲凤容璃喊:“我不准你胡说八道,更不许你说我家阿娆的坏话,她一点都不凶残,她是为民除害。”

凤容璃:“……”为民除害?好吧,你美你有理,你宠女人你护短行了吧!凤容璃懒得纠正楚彧这个护女人护得丧心病狂的家伙,就问,“楚彧,你真不帮十六皇叔?”

他沉吟了一下:“凤崇明脏了阿娆的手,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好吧,十六王爷要沾国师大人的光了。

是夜,月黑风高,星子黯淡,初秋的晚风吹着宫灯晃晃荡荡,悠悠冷冷,宜夜行。

菁华将钦南王府的马车牵到几百米远,心里也是没底的,世子爷要夜里行事,居然还嫌马颠簸,要坐轿子入宫,真是娇惯。

面具黑布什么的,也不带来蒙个脸,顶着一张俊得人妖共愤的脸,堂而皇之便敲晕了鎏莹宫的守卫,大摇大摆地进了凤崇明的寝殿,命令:“快把他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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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忘了要二更……

腰间盘好疼,我这老腰,码字码坏了,诶,最近有点身心俱疲,你们不要再催更哈,上架之后我会少睡一点,多更一点。

☆、第五十二章:杏花,我看看你是公是母

楚彧命令:“快把他弄醒。”

菁华嘴角抽了抽,忍住腹诽,走过去,一针扎进凤崇明的天灵穴,立竿见影了,昏迷不醒的人抽搐了几下,就悠悠转醒,虚弱地惊呼:“谁?!”

寝殿里,只掌了一盏灯,昏昏暗暗不能视物,凤崇明重伤刚醒两眼发黑,更是什么也瞧不清。

有人不耐烦了:“安静些。”

这声音一砸过去,凤崇明浑噩的脑袋一惊:“楚、楚——”

楚彧打断:“别作声,不然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话中全是不耐烦,全是森森寒意。

凤崇明简直吓破了胆!

要问凤崇明这个小霸王怕谁,除了他皇帝老子之外,便只剩钦南王府的世子楚彧了,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凤崇明看上了茶肆一个卖唱的姑娘,那姑娘怎么也不从,两人拉拉扯扯时,便撞上了一俊美公子,凤崇明一眼就瞧中了俊美公子的盛世美颜,当场说了句:“美人。”

那美人,当场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和一条腿。

这美人,正是楚彧,自此,凤崇明见了楚彧就像老鼠见了猫,怕的不要不要的。

这会儿,瞧凤崇明抖的,只差没给楚彧跪下,连腹下之痛都忘了,他是真怕楚彧割他舌头。

楚彧一只脚踩在床榻上,倾身,背着光,俊颜竟多了几分邪魅:“伤你的人,知道是谁吗?”

凤崇明忍着痛,脸色惨白一副要晕过去又死撑着的样子,哆哆嗦嗦:“女、女人。”他不敢撒谎,除了对方是个貌美女子,他丝毫不知别他。

语调慵懒,楚彧借着烛火,打量自己修长的手指:“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凤崇明死劲儿摇头。

楚彧抬眸,墨黑的瞳孔,突然晕开一抹湛蓝的影,启唇,道:“我的。”

凤崇明如遭雷劈,呆若木鸡,混沌愕然,便只余一个念头:完了……

楚彧嘴角微微上扬,浅笑倾城,徐徐而言:“所以,我来给她灭口。”

凤崇明募地瞳孔骤放,来不及发出一声呜咽,裆下涌出一股热流……

月隐阁楼,夜色里,观星台上悬着的夜明珠,杏黄的光洒下,在星月殿的楼台上,洒下了一片银灰,宁静而祥和。

“呲——”

星月殿的门被推开,划破了静谧,有缕缕清风徐徐飘来。

萧景姒抬头望去,轻笑:“杏花。”

白色的猫儿欢喜地跑过去,扎进她怀里,摇着尾巴蹭她:“喵~”阿娆啊阿娆啊!

这猫儿,十分喜欢撒娇讨好,湿漉漉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直教人心软得恨不得将月亮星星都摘给它。

萧景姒揉了揉它的脑袋:“跑去哪了?这般晚了才知回来,可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喵。”它扒着萧景姒的手,用软乎乎暖乎乎的肚子拱她,眼珠一溜,灵动极了。

瞧它这般模样,还怎生舍得训它。

萧景姒将它抱起来,放在桌上,故意板着脸对它耳提面命:“以后莫要乱跑,天黑了要回来我身边,免得叫人捉了去。”

杏花伏在她手边,扯了扯她衣袖,乖巧得耷下耳朵。

萧景姒笑着摸摸它的头:“真乖。”她俯身,要去与它亲昵,却突然停住了动作,萧景姒皱眉,将它抱起来仔细查看,“你这小东西是从何处染了一身血腥回来?”倒不见伤口,仍旧是白白净净的。

“喵。”

叫声娇软,怎让人心软,一双朦胧的蓝眸甚是惹人怜爱。

这小东西,真会讨巧,萧景姒好笑地捏了捏它地耳朵:“这次便饶了你,下次再如此,便不准上我的榻了。”

“喵~”

它水汪汪的眸,十分乖顺,耳朵趴着,仔细瞧,竟有些泛红,怎生敏感羞涩。

萧景姒逗了它玩了片刻,又喂了它半碟杏花糕,揉揉它浑圆的肚子:“紫湘。”

紫湘入殿来。

萧景姒吩咐:“打些热水进来,它不知从哪里沾染了一身血腥,我给它洗洗。”

以前主子可从来不给小灰喂食洗澡,更不会同它一起困觉。念及此,便主动请缨:“主子歇着便好,我来吧。”

杏花扭头,冲紫湘张牙舞爪:“喵!”本妖王的贵体,闲杂人等不得冒犯!

紫湘:“……”这好像是被嫌弃了,它金贵的身子,不准碰是吧!

萧景姒被怀里的猫儿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逗笑了:“好,我给你洗。”

“喵!”

杏花欢喜地把脑袋钻进萧景姒怀里,欢快得摇尾巴。

紫湘差人将热水取来,不大一会儿,屏风后便传来叮咚水声,还有女子明快的笑声。

“杏花,腿张开,让我看看你是公还是母?”萧景姒笑道。

杏花软软地叫唤:“喵~喵~喵~”

这叫声,百转千回,生生让人听出一股欲拒还迎的娇羞来,紫湘实在不明,主子怎这般宠杏花,用她的浴池,睡她的床,还承包喂食和洗澡,紫湘正百思不得解时——

萧景姒笑出了声:“原来杏花是公的。”

“喵。”

嗓音飘忽,媚骨柔肠。

公的如何?紫湘细听。

“别动,”里头嬉笑声传来,萧景姒说,“张开腿再给我瞧瞧。”

紫湘囧,耳根子发红,原来她家主子,是这样的主子。

月儿,悄悄躲进了云里,露出半弯的月牙儿,晕了一层朦胧的光华,这夜,越发深了。

三更声响,更夫敲着更鼓打过宫廷小径,月色柔和,那微蓝的目光,比月色还温柔。

白色的猫儿幻化成了绝美的男子,伏在她榻旁,她睡得沉,平日里淡然安静的女子睡相却是极其不好,半趴着,双脚岔开搭在了床沿,手里抱着被子,许是有些热,鼻尖覆了一层薄汗。

他的阿娆,睡着的模样,也是最最好看的!楚彧如是想着,撑着下巴看她,还有……衣领滑落的肩头,目光大不一会儿便有些潮红了,撇开眼,他羞涩地耷拉下耳朵,红红的耳根。

楚彧极轻极轻地念了一句:“阿娆,你方才看了我的身子,便不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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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张开腿,我也要看!

注意注意!本书又要换封面了,请根据书名找书,不要找封面!从今以后,我是换封狂魔!

礼物鸣谢,置顶评论。

推荐好友玄幻文《盛世猫宠》—重新

一朝被雷劈成猫,契约了一个牛逼哄哄的金大腿,本以为猫生很美好……

“不过来宰了你!”

“不吃宰了你!”

“再敢出去偷吃,宰了你!”

妈的,别以为你是摄政王屁股大就该拽,惹毛了,上了你信不信!

意外与一只猫契约,摄政王发现了自己潜在的嗜好,俗称恋猫癖。

从此,他在恋猫癖的路上是越走越远,越走越歪。

呵,上他?小禽兽胆真肥……

作者菌表示:这是一本禽兽修成神兽的另类养成宠文!表示猫爹很尽责。

☆、第五十三章:有凤来仪,狗咬狗

楚彧极轻极轻地念了一句:“阿娆,你方才看了我的身子,便不能不要我。”

没有人应他,烛火安静地摇晃,纸窗漏进些许凉风,他裹着素锦的缎子,白皙的脖颈和肩头裸露在外。

抬手,虚晃过她眼前,楚彧生怕惊醒了她,嗓音轻柔:“阿娆,你再多喜欢我一些好不好?”

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央求。

许是倦了,萧景姒睡得沉,听得见她浅浅的呼吸声,楚彧撑着身子,凑过去,任她的气息缠绕在鼻尖,有些痒,像有只爪子在心头轻轻地挠。

楚彧再俯身,舔了舔她的脸:“阿娆,我好喜欢你。”

很小声很小声地呢喃,像从梦里传来的旖旎,温柔似水。

突然,萧景姒睫毛颤了颤——

楚彧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怔愣了片刻,猛地后退,身子踉跄了几步便撞在了床旁的软榻上。

若是叫阿娆看见……不喜欢怎么办?他手足无措了,便只剩如此一个念头,水汪汪的眸小心仔细地看床上的人儿。

她翻了个身,将锦被踢下了床,抓了抓被舔了的脸,梦呓了一句:“杏花,乖,别闹。”

见她有睡去,楚彧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开,拢了拢披在肩上的锦缎,又轻手轻脚地挪到床边,想凑过去再舔舔阿娆的脖子,却动作一顿——

楚彧眉头一皱,不开心了:“阿娆,你是不是更喜欢杏花?”

没人答他,殿中的安神香焚着,她睡得沉,只有清风刮过纸窗的声响,他抿了抿唇,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蓝光晕染,白色的猫尾露出了锦缎,然后是耳朵,渐进幻作了猫儿,钻进了被中,睡在他阿娆身侧。

月色如水,一夜,安枕。

卯时,菁华将马车牵到星月殿外,接外宿的世子爷回府。

今儿个,世子爷笑着出星月殿的,眼睛里都是愉悦,更添了几分美艳。

菁华随口问了一句:“世子心情很好?”

楚彧心情很好地扬起眉梢,一点都不忸怩作态:“阿娆昨天给我洗澡了。”

语气,很是骄傲自满,说完,又羞涩不已,红着脸噙着笑,春心那个荡啊荡。

菁华本来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楚彧又欲语还休了一下,娇羞地说:“她看了我那里,”真是又害羞又开心,“以后我就是她的猫了。”

“……”

这纯情劲儿!震惊了菁华这个过来妖,他家妖王大人真的好三贞五烈啊,一点都不像奔放重欲的妖族。

再说这日辰时,宫中又不安宁了,景荣殿再次宣了太医,奕王殿下伤势加重,下腹流血不止,经太医院所有太医诊治之后,皆是摇头喟叹,连国舅府的苏暮词也请来号脉了,还是一样的说辞:伤势严重,能保命便算幸事,日后,怕是雄风不振。

明嫔哭天抢地,整日以泪洗面,顺帝亦是痛心疾首了许久,又将跪在奉天殿的怡亲王给打了一顿板子。

凤崇明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醒来,睁眼就跟傻了一样,反反复复地一口咬定,是他不对,是他混,是他以下犯上,是他色胆包天,十六皇叔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他活该!

一屋子皇亲国戚和太监宫女都惊呆了!众目睽睽之下,顺帝只好松口,让凤朝九跪到太阳西下才准起来。

这事便这么了了,奕王半条命跟子孙根都没了,成日浑浑噩噩醒醒睡睡,明嫔因此病了好几日。

不过,凉都城里的百姓们欢天喜地,其一,天家那个霸王王爷终于遭报应了,其二,夏和公主出使凉都,热闹不已。

大凉二十九年十月十一,夏和凤仪公主入境凉都,是夜,于凉都城外一里,遭遇伏击,血雨腥风。

天子脚下,便未曾设防,不想,夏和两千精兵,全军覆没,遍地浮尸蜿蜒到城外荒弃的寺中,落灰的佛像后面,女子抱着双膝,瑟瑟发抖。

“莫怕。”

突然,男子的声音轻响,女子抬头,满脸污垢,下意识便往后缩了缩。

“我是来救你的。”他伸出手,白皙的骨节,“把手给我。”

女子迟疑了片刻,怯怯地伸出手,他浅笑,一双凤眼,斜长有神,乃天家七子,敏王。

半个时辰后,便有黑衣隐卫入东宫太子府禀报。

“殿下。”

凤傅礼似是等了许久,案桌上的茶已凉:“老七可把人带走了?”

黑衣劲装的男子回道:“殿下料事如神,敏王将人救回了府。”

“为了唱这一出英雄救美,他连养了多年的死士都出动了,倒是费尽了心机,他想要一博美人芳心,本宫便送他一出狸猫换太子。”眼中滑过冷意,俊逸的容貌阴沉了不少。

夏和祥帝的胞妹亲自来贺喜,联姻之意图显而易见,莫说凤知昰,那些个逐鹿宝座的天家王爷们,哪一个不想得夏和相助。凤知昰的如意算盘,却是要落空了,东宫早便伺机多时了。

男人称道:“殿下圣明。”

凤傅礼似笑非笑,他算不得圣明,只是那星月殿里的女子,当真掐算得分毫不差。有凤来仪,思而慕之,她说的,分毫不差。

国师萧景姒,只怕极其深不可测。

凤傅礼锁眉,将门外的侍卫唤来,问道:“人现在在何处?”

侍卫回话:“回殿下,正在良娣殿中。”

凤傅礼即刻摆驾,去了钟良娣住处。

侍人通传,太子良娣钟氏出殿恭迎,行礼:“见过殿下。”

“人呢?”

钟良娣说:“在里间呢。”

随即钟良娣便将太子引入了寝殿的里间,门上了锁,门外还有十几个侍卫把守。一行人一进门,便见一女子挨着墙坐着,穿着异族的衣裙,脸上戴着面纱。

凤傅礼抬头看向异族着装的女子,彬彬有礼地道了一声:“凤仪公主。”

女子惊得打翻了一旁的香炉,烟灰全数洒在了袖口上,她也不擦,低着头一声不吭,身子发颤。

凤傅礼沉声:“抬起头来。”

女子瑟瑟发抖地抬起脸,满头大汗,低眉顺眼不知所措。

如此胆怯怕事,毫无一点皇家公主的仪态,凤傅礼只沉吟了片刻,眼色便变了,灼灼凌厉,逼视女子的眼:“你是谁?”

此人,绝非夏和顺帝的胞妹,传闻那个女子是何等张扬嚣张,而眼前的女子,怯懦地看都不敢看一眼,浑身发抖大汗淋漓,凤傅礼怒喝:“本宫问你,你到底是谁?”

女子取下面纱,身子一抖,扑通跪地:“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这女子,竟是太子良娣的贴身婢女,钟良娣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她一步未离开,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这好端端的夏和公主怎就被调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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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颜谪骨,绝代风华,倾蛊尘世,这是她?不,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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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把这人类的嘴堵上

凤傅礼阴沉着脸,眸中隐忍不发的怒气:“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婢女跪在地上,红着眼战战兢兢地说:“奴婢本在后院花园里替良娣娘娘采花,不知是何人将奴婢打晕,醒来时便在这了,还穿着夏和公主的衣裙,奴婢怕良娣娘娘责怪奴婢,适才不敢、不敢声张。”

他绸缪了多日,才将真正的凤仪公主藏进了东宫太子府,叫老七竹篮打水掳去了假的,却转身又被人摆了一道,一番折腾,竟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凤傅礼冷笑一声:“呵,原来黄雀在后。”眼骤冷,阴鸷凌厉,凤傅礼开口,“把这婢女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婢女当场便被吓傻了,双目无神地愣在原地。太子良娣钟氏跪下:“是臣妾没把人看好,请殿下责罚。”

凤傅礼拂袖而去。

次日,天光破云,晨曦微凉。

星月殿外,人影攒动,紫湘将殿外侍奉的宫人都挥退,适才将那从房顶上跃下的人引进殿中。

“主子。”

紫湘唤了一句,便见萧景姒掀开珠帘走出来,初秋的早晨有些凉,她裹了一件薄薄的貂绒披风,抬头望见男子,笑笑:“终于回来了。”

男子十七八的年纪,五官立体,生得丰神俊朗,却十分黝黑,穿了一身黑衣,盔甲加身,背着一把古铜的剑,单膝跪下:“古昔见过主子。”

卫平侯麾下,有张古两位得力忠将,古昔便是古副将的独子,虎父无犬子,古昔年少从军,不过弱冠之年,便独领三军。

少有人知,这位戎平军的年少将军,八岁起,便是萧景姒的暗卫,卫家覆殁,三军动荡,古昔赴边关镇守,又编入忠平伯麾下,适才迟迟未能回京。

意岭关出征至今,一别,已半年有余,萧景姒看着古昔,恍如隔世。

上一世,萧扶辰与月隐寺国师预言,帝王燕后,祸及大凉,便是这虚妄不实的预言,叫凤傅礼不惜折断她的左膀右臂,古昔便被遣去了边关,外敌当前,帝君却不出援兵,她在永延殿前跪了三日,凤傅礼却视而不见,本是附属国的一次小役,却让古昔有去无回。

眼眸有些酸涩,萧景姒不着痕迹地敛下:“你一路风尘,先用膳吧。”吩咐紫湘,将厨房的面端来。

古昔爱吃面,因为他在仓平的母亲常做。

古昔道无碍,又禀道:“主子,黄雀在后,属下到时,凤仪公主已不在太子府,不知是被何人调包掳了去,尚不知踪迹,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他半月前收到主子密信,随夏和大军入京,暗中尾随了一路,便是想待太子与敏王鹬蚌相争之后去收网,竟不想,鱼饵不见了。

萧景姒听罢,无波无澜:“无碍,总归是让那两位天家王爷竹篮打水了,谁出手并不打紧。”她盛了满满一碗汤,推到古昔面前,“你瘦了些,也黑了些。”

古昔有些赧然,双手接过:“仓平风沙虽大,属下一切安好。”

她沉默了片刻:“回来了便留下吧。”

这一世,她的人,她要守着,一个都不能再出岔子。

“好。”

早膳之后,萧景姒吩咐紫湘备马车,古昔风尘仆仆,便留下休憩。

“主子要去哪。”

“钦南王府。”

紫湘发现,主子近来去钦南王府的次数越发多了,那位爷,与自家主子,关系非比寻常呢。

方出星月殿门,便看见在殿外徘徊不进的沈银桑,她焦急不安,用兜帽将半边脸都遮住,以便避人耳目。

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遇上了难处,萧景姒上前:“沈贵妃。”

她回礼:“国师大人。”迟疑不决了片刻,她言,“银桑有一事相求。”

萧景姒颔首。

她小心地询问:“你可以帮我出宫吗?”

因着奕王重伤之事,怡亲王凤朝九被顺帝打了两顿板子,这才过去几天,怕是伤口未愈,惹得佳人忧心了。

萧景姒点头:“我正好路过怡亲王王府,可与你同乘马车出宫。”

沈银桑欠身道谢:“如此便麻烦国师大人了。”

紫湘这便去将能容纳三四人的马车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