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倒了水回来说:“给你捏捏腰?”
我怕他了,“你自己玩去吧,我睡了。”
我睡了会儿醒来,发现旁边的人正一下一下捏着我的小腿,确实舒服多了。
我说:“你也睡吧。”
“还早。”
“那别捏了。”
“不累。”
“那我睡了。”
“睡吧。”
高中时的同桌生了女儿,我跟徐微雨在周末去看望了。
微雨看着婴儿半天,说:“这长得怎么谁都不像啊?”
我把他扯回来,“刚出生的,还看不出什么。”
之后好友躺在床上跟我说话,徐微雨跟孩子的爸在旁边聊天。
孩子的爸问:“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微雨:“暂时不想。”
孩子的爸:“怎么,也不早了吧?可以考虑起来了。”
微雨:“哎,感觉孩子会成为某种夜生活…你懂的…的障碍。”
这人能注意下场合吗?!
高中时期因同爱国画而深交的一位知己去看了一场“中国五代宋元书法珍品展”后回来说,看着每张画上写着的美国xx博物馆,真的不大好受,看到无数人对着那些画拍照也很不爽,即使不开闪光灯,那些光波对于古画的伤害也很大的,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拍照,其实拍回去他们也不会看。
她说那天唯一安慰的是,在《五色鹦鹉图》前,看到了一名小男生,义正词严地对着一位朝《五色鹦鹉图》猛拍的大叔说:“这是国宝,如果你喜欢它,就多看看它,不要伤害它。”
朋友:“当时我看着那只鹦鹉的眼睛和毛色就想飘泪了,这小男生再来这么一出,差点就疯了。真好,还有人懂得珍惜这些古画。”
这是国宝,如果你喜欢它,就多看看它,不要伤害它。
妇女节的时候,超市里卫生巾的两排架子四周都挤满了人,当然九成九都是女性,偶尔也有男同胞在那帮爱人们抢的。
在外围观看了一番,我决定放弃,但国画知己不死心,她喊了一声:“看在我一次来两周的份儿上,让一让吧!”然后冲了进去。
半晌她出来说:“好热。”
我看她篮子里装了半篮子卫生巾,笑了,“用半年应该够了。”
好友笑骂:“分你一半。走吧走吧,去挑点果蔬酸奶就回去了,三八节出来真是失策。”
我:“徐微雨让我帮他带点漱口水。”
好友:‘他不会懒到连牙都不想刷了吧?”
我汗,“他在单位里吃完午饭要漱口。”
好友:“我说你也太宠他了吧。”
我不解,“一瓶漱口水跟宠有啥关系?”
好友:“无微不至以小见大嘛,说真的,他高中那会儿追你的时候,我一直不看好来着。”
我惊讶,这想法我这好友倒没跟我说过,“为什么?”
好友:“他在咱班后门口叫你吃饭,你说我跟我同学去吃,他拉朋唤友主要是想拉你去唱歌,你说不会唱歌你们去,他问你周末要不要一起复习,你说我习惯在家看书,他给你带早餐,你说我吃过了…我当时真以为他会甩手再也不理你。说实话,如果我是徐微雨,你这么折腾我,我肯定不理你了。”
我:“…”
好友继续:“所以我一直不觉得你们能走一起,再说了,他后来直接出国了,那更是没戏了,我还跟那谁说,估计十年后开年级同学会,你带着闺女他带着儿子来,然后两人‘晦’一声擦身而过就是一辈子了。”
我:“当时不是没怎么敢想嘛,年纪小…”
好友:“去你的年纪小啦,那会儿我们班好几对都那啥了,我知道你不知道,你都不关心八卦。至于你跟徐微雨,能最后走成一对,真心跌破好多人眼镜。”
我:“是啊,我们能功德圆满,要多谢谢他。”
好友:“噗,功德圆满!说起来,高中那会儿,咱班喜欢徐微雨的女生有好几号呢,不过现在都结婚了。”
我:“哦。”
好友:“你不问问是哪几号人吗?”
我:“那年纪喜欢人是很容易的,样子帅点,或者体育好的,或者性格出挑会说话的,或者,只是坐得离你近点的。那种喜欢,其实‘爱情’的成分不多吧,最多就是有点欣赏。你现在再去问问她们看,估计她们连徐微雨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绝对记得!”好友笑得很大声,“你要对你老公有信心,上次我跟那谁谁谁在街上遇到,她就说,徐微雨好像跟你结婚了,哎哟,虽然想说恭喜,但对于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小惆怅的。这女人还是挺着大肚子说的呢。”
“…”
最近室长从银行辞职了,打算闭关考公务员,发誓要考到三十五岁。
问:“为什么是三十五岁?”答:“因为三十五岁之后就不可以考了。”还真是要奋斗到最后一刻。
而对于一向不学无术、爱美男不爱江山的室长来说,她要考公务员?
兰兰深刻表示:一想到室长要考公务员我就对我们政府优心,如果她考上了,就是赤裸裸地给政府抹黑!
这两人是有多么互看不顺眼!
室长有一天跟我打电话,以咆哮的方式说完,“好不容易又恋上了一男人,结果刚混熟呢,让我给他介绍女朋友了!我真的那么男性化吗?不死心,于是含羞带怯地问他那您看找如何呢?他说,我最欣赏你单身的姿态!姿态他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