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你去把公孙,连同伺候公孙的那个乌,还有夫人身边的静女、兰草都弄出来,请到前殿去,我有要事与夫人商议,是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喏。”因赵衰走时有嘱咐要听从家宰的,而赵衰的话就代表了主上的意思,武士不疑有他,领命进殿。

不过片刻,武士便把这些弱女稚子拎了出来,叫上其余兄弟往前殿而去。

乌临去时担忧的回望一眼殿内便抱起公孙雪假作不甘不愿的跟了过去。

家宰压抑住欣喜若狂的情绪,提着青铜剑就走了进来。

寝殿里,大红的纱帐层层垂落,灯光从内照射营造出了一种朦胧的美感,和安逸的气氛让家宰有片刻的怔愣,遂即便是一喜,顿时哈哈大笑,猛的掀开一层又一层的帐幔大踏步走了进去。

“夫人,你果真聪明。好、好、好,我最喜与聪明人相处了。”

床榻上,吕姣只用一根玉簪挽住了乌光水滑的长发,身上穿了她嫁给公子重时的那身厚重的嫁衣,双腿交叠,整个人歪在靠枕上,弯出一个诱人的娇软身弧,她下面压根没有穿裳,一双嫩白修长的脚腕子露了出来,朦胧的光照着,那白散着光,刺的家宰连连吞咽口水,急不可耐的就奔了过去。

他不禁想,妧算什么,真比不得这主母的一根脚趾头,这才是美人,绝色的美人!不仅美在面皮上,还美到了骨子里。

“卷耳。”软糯一声呼唤便使得家宰酥软了一身骨头,他舔着嘴唇靠近,伸手就要去摸吕姣的脚腕。

吕姣笑睨他一眼,双腿一撩,微露瓷白腻华的大腿,避开他的手,只让他看得见摸不着。

“夫人,你可真识趣,怪不得主上那般爱你。给我、给我…”给他什么他没有说,只看他眼馋的那模样,真像一只癞皮狗,让人恶心反胃。

“卷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家宰心里还有理智,便道:“夫人不就是想做蒲城的主吗,好说,只要你…哈哈…”

他不仅掌握了蒲城,还将要睡主上的嫡妻,越想越开心,他竟是大笑起来。

吕姣也笑,她笑着从榻上站了起来,与家宰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你懂我便好。”

“好,怎么不好。”家宰猛的一抓,抓住了吕姣香气满溢的袖子,吕姣用力一挣,挣脱了去。

家宰一嗅自己的手,便觉余韵犹存,享受的眯起了眼。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且享受了她这一夜,待明日一早就捅死了她去,这才不浪费了这般的美人。

“卷耳,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脱衣裳。”

“小淫|妇,你竟比我还急。”说罢,家宰利落的褪下全身的衣裳,突然,家宰脱裤子的动作一顿,弯身就把青铜剑捡了起来,瞅着吕姣就是嘿嘿一阵笑,“像夫人这般小有诡计的女人,臣还是小心些好。”

吕姣撅嘴娇哼他一声,“我都穿成这样了,你竟还看不出我的决心吗,真是个不通风情的木头。”

“你们女人真是淫|荡,主上不过才走,你便投向我的怀抱,真是贱。”家宰有所依仗,又忖度吕姣对他有所求,口里便无所顾忌起来。

吕姣也不生气,只伸出玉指指着他的裤子道:“你不脱了那关键的累赘,如何、如何来弄我吗?”

那娇滴滴的小模样,真真是大罗神仙下凡来了也难以抗拒。

家宰忙低头解自己的腰封。

就在此时,吕姣双眼一戾,家宰只听见“咔”的一声响,遂即“噗嗤”一声利器刺入肉的声音响在耳畔,家宰两眼一空,就看见了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根乌黑箭尾。

“你!”家宰猛的拔|出剑来,朝着吕姣一个迈步,倏忽停顿,摇摇晃晃,口里一甜蓦地喷出一口血来。

“贱人…”

“贱人!”吕姣蓦地窜了过来,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就狠狠扎入了家宰的心口,这一下还不算,吕姣疯了一般,不断的重复扎入的动作,令得血液狂溅,脏了一脸。

“娘!”公孙雪粗喘着跑回来,当瞧见面被血污的吕姣,当即大喝,“娘,住手,他已死了,死透了。”

“死了?”吕姣一下坐到地上,呼呼大喘粗气。

“是的,死了,欺负你的坏蛋已死了。”

“好,死了好,死了好。”

吕姣蓦地将公孙雪抱在怀里,浑身发抖,喃喃自语,“死了好,死了好,该死,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又见二更,大山君谢谢投雷的亲们,么么哒。

1. 暴食Glutton 萌物

2. 2913321 萌物

3. apple兔子 萌物

4. 冷夜梦璃 萌物

5. 杨杨 萌物

第58章 沉香珠(五)

封主府,权力中心,巍峨前殿,灯火璀璨。

走廊上,身穿铠甲,手握青铜剑的六位武士分作两班立在门旁两侧,面目威严正直,身具浩然之气。

发髻,凤头金钗,厚重的正红朝服,吕姣将公孙雪送上公子重才能坐的黄金螭龙纹椅上,当她蓦然转身,红袍飞扬,那描绘的浓墨重彩,锋锐烈艳的眼尾眉梢猛然一厉,“主上逼不得已出奔翟国,命家宰守护蒲城,守护公孙,然而此人却内藏奸恶,乘夜竟敢侵犯于我,幸而虢吁、虢炬、金戈、矛、常棣、燧等六位武士带着公孙及时赶到将家宰就地格杀,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大军将至,蒲城不可无领头之人,公孙尚小,不知世事,我为公孙之母便当仁不让做这个领头人,与大家一起共度难关。”

此时,殿堂里在座的便是蒲城城主、蒲城的众多有威望的乡大夫以及蒲城仅剩下的普通小军官。

公子重等人带走了黑骑卫,带走了谋臣义士,给吕姣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一件事,公子重走了,与此同时放弃了整个蒲城,即便他给出的理由多么忠孝仁义也掩盖不了她和蒲城被放弃的事实。

然而,在蒲城人眼里,封主便是他们的主人,主人所做一切都是对的,主人是仁孝的值得追随的好君主,为主人而死心甘情愿。

呵,好多的傻子。这便是吕姣的心里话。这便是她与这个时代的人们打从根本上观念的不同。

他们,视死如生,相信灵魂不灭,认为死得其所。而她只狭隘的认为,她和蒲城都被抛弃了,被原本的那个满心信赖倚靠的主人。

但她不会傻的对这些人咆哮,说什么被抛弃的话,她只能顺着他们的思维行事。

“你们,有谁反对吗?”

底下有片刻的凝滞,这些男人们眉眼相视,各自沉思,竟没有一个人质问家宰死亡的真相。

吕姣嘲弄的微翘唇角,她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不问,那是因为家宰已经死了,他已经不能为自己开口说话。而大军将至,蒲城危难,与其质问一个已死透了的人,还不如正视眼前。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今她则是挟儿子以令蒲城,公孙才是蒲城的正统,是蒲城的主人,这便是之前为何家宰会那么有恃无恐,只要她死,只要他有公孙在手,事实的真相如何,没有多少人会在乎。

一切为了公孙,一切因为公孙。

“一切听从夫人安排。”城主代表诸人表态。

“好。”吕姣走下来,扫视一圈众人道:“我还有一句话要留给诸位,此时城门大开,商人皆忙着逃命,你们也是一样,该走的都送走,不走的就和我一起留下来,我倒要看看抓不到主上,来者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派出去的探子已回来禀报,大军距离蒲城不过五十里,你们的时辰不多了。”

闻言,底下之人顿时起了一阵骚动。

吕姣喝止,真诚道:“诸位老大夫,家里人能送走的就都送走吧,我怕来者不善,主上不在,蒲城无主,他们便极有可能有恃无恐,对蒲城恣意搜刮抢掠,公孙尚且不敢保证,何况你等庶人,若是不走,怕是要被抓去做奴隶的。”

这些人,有名有姓,上数几代都是名门贵族,若沦为奴隶,真还不如抹了脖子一死了之。

“我们是蒲城的老人,我们不走。”

“对,死也要死在蒲城。”有人附和。

吕姣眼角酸涩,有泪意涌出,既心上敬佩又暗骂这些人迂腐,便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待主上回归,蒲城还是你们的家。让你们走,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请相信我,主上一定还会回来的。”

是的,公子重还会回来,她坚信这一点,但到时他所拥有的便不是这唯一的蒲城。

“好了,你们不必在此浪费时辰,赶紧离开,快走。”吕姣当即下了逐客令。

诸人早已打定了主意,不是吕姣几句话就能改变他们的观念的。

片刻,人都走干净了,吕姣便令工坊头目鲁驷近前,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随后道:“去吧。”

“喏。”鲁驷铿然领命。

望着空荡荡的殿堂,吕姣脑子里有片刻的茫然,此时一个披散长发,身穿墨色巫袍,面上画着阴诡藤蔓花纹的颀长男子走了进来。

吕姣抬眼与之对视,朝他点了点头。

公孙雪突然急了,跳下椅子来一把从后面抱住吕姣的腿,“娘,我不走。”

“你必须走!”

“大巫师,公孙便交给您了。”

望着眼前这个冷漠决绝的女人,他心中何止惊诧,身居蒲城五年,他不是没见过这位主母的,在他的脑海里这位主母是娇媚纤弱的,虽精通机关巧计,却从不以大师自居,在公子重面前更是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倾世名花,处处透着和婉清丽。

而今再见,判若两人。

就在此半个时辰前,他无人踏足的药院迎来了这位客人。

进得门来,对着他便行了稽首大礼。

那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折辱了旁人,而实际上身为大巫,叩拜他的公子王孙多了去,他已觉平常。

但她不同,她的叩拜太过沉重,又是那样郑重的令他不得不同样重视起来,使得他不得不起身相迎。

“请大巫带走公孙,保他平安,妾若不死,必将倾命以报。”

是的,遍观整个蒲城,只有大巫有能力将公孙夹带出去,因为大巫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被供起来的,被尊重的,他的地位是超然的,因为他代表着神权。

那一刻,让他怎么去拒绝一位伟大的母亲呢。

想罢,大巫冷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墨色的眼睛看着公孙雪,道:“过来,从今以后你便是跟随我的巫童。”大巫看向吕姣,缓缓道:“直到你的母亲或者父亲来接你,归还你应有的身份为止。”

公孙雪摇头,死死抱住吕姣,“我不跟你走,要生要死我只和我娘在一起,娘,别让我离开你。”

他黑亮深邃的眼睛直视吕姣,留恋不舍。

“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吗,若你还认我这个娘,你就听话!”

“过来。”大巫又道,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冷了许多。

“慢着!晋国公孙不必旁人操心。”

殿外,一道男声突兀响起。

时光飞快,城门外,马蹄哒哒如滚雷,黑云压城,探子错估了大军的行进速度,彼时天将破晓,东方阳光穿透红云才露几缕。

商人、庶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乌泱泱都没能逃出太远,全部被大军包饺子似的慢慢拢在了一堆。

城门急匆匆轰然关闭,想回的再也回不去,想出的再也出不去。

今日的太阳升起的怎那般的快,前一刻还黑蒙蒙的,耳朵里充斥着哭声骂上呼喊声,后一刻天已大亮了。

士妫指着包围圈中的众人对打马上前来的寺人勃鞮道:“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声音尖细粗粝的勃鞮蹙眉道。他乃是君上近侍,一切以君上的意志为先,君上既要公子重,他就一定会给君上一个交待,“大司空可有好的建议?”

“您说公子重有没有可能藏在这些人之中?”士妫沉吟片刻揣测道。

对待这位大近侍,一路上二人已达成默契,勃鞮只要能给君上一个交待便不过问其他事,而士妫为了堵勃鞮的嘴,许诺给予他丰厚的财货。寺人,无亲无子,最看重的可不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金银珠宝吗。

“那就仔细的清查一遍。”勃鞮说罢就翻身下马准备亲自盘问,士妫也下了马,紧随其后,提醒道:“听闻公子重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但凡牵着孩子的男人或者相貌妧媚的漂亮女人都要仔细看。”

正待士妫靠近,人群里呼的传来喊爹声。

“爹,爹啊,我在这儿,士荣在这儿啊。”遂即呜咽嚎啕,把挡在他身前的男女老幼都推搡到一边,牵着一个年轻女子挤了出来。

士妫定睛一看,不是自家那不争气的孽子又是谁。

“荣儿。”儿子失而复得,士妫不激动是假的,慌忙挥散阻挡在身前的士卒,一把将儿子拉了出来。

这士荣竟还是个怜香惜玉之辈,见了亲爹也不忘了手心里攥着的女人。

“爹,你要为我做主啊,公子重欺人太甚,我把我关起来竟给我吃馊饭。”士荣一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吃的苦就恨不得剥公子重的皮,揭他的骨,放他的血!

“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废物。”士妫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扭住士荣的耳朵提起来就骂。

士荣疼的嗷嗷叫,抱着士妫的手臂哭道:“爹,疼啊。爹,儿子饿啊,呜呜…”

他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罪,士妫顿时心疼的什么似的,抱着士荣安慰道:“你放心,爹一定为你出气。”

“你是谁?”才安抚罢自己的儿子,士妫就冷眉瞧向士荣死活不撒手的女人。

“我名吕妍,乃是公子重府上的从夫人。”

士荣忙添一句,“爹,就是她救的我,爹,我不管我要她做我的从夫人。”

“你救了我儿有何企图直说。”士妫什么人,老油子一个,他可不相信这女人会那么好心。

妍也没给自己找多么真善美的理由,而是直接道:“我救士荣时已与他说过,我只要两个女人的命,一个吕姣,一个吕妧。至于为什么,我想您不会有那个闲心知道的。左不过我们女人之间的恩怨罢了。”

“你这性子到和我的心意。”士妫捋须一笑,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道:“罢了,既然你喜欢就带回去吧。”

“多谢爹。”士荣满脸兴奋,两手抓着吕妍不放。

吕妍微微挣扎了一下也就由着他,但她唇角微不可见的下撇了一下。

这处是儿子认爹的“温情脉脉”,勃鞮那方就没那么有人情味了,若想走出大军的包围,所有人必须要被检查。

作者有话要说:大山君这地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人都去哪儿了,花花捏,抑郁中…

第59章 沉香珠(六)

“你们晋国就是这样对待各国来此经商的人的?!”被围困的人群里,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身材矮胖,面上横眉怒目的中年男人扒开人群走了出来。

“来者何人?”勃鞮上前一步问道。

“吾乃齐国管氏,宗主乃是齐国上卿管夷吾。”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昂起头颅傲慢的道。

勃鞮一听竟然是管仲的后代子孙,心上便先生了三分敬意,但又想着献公赋予他的重任,略一思索便道:“敢问足下您是管相的什么人?”若是嫡亲的孙辈,勃鞮已打算放人。

谁曾想这矮胖的中年人却支吾起来,只是模糊的道:“你只要知道我家的宗主是管夷吾就罢了,还不快放行。”最后那句话说出来时,这矮胖子又骄傲起来。

士妫来到近前却笑着跟勃鞮道:“若随便来个犬彘之流我晋国便要礼让有加,那我晋国成了齐国的什么,履下泥吗?他齐国想踩就踩。”

闻言勃鞮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是晋国人,是君上的近侍,为何要礼让一个齐国人,此事若被君上知道,他没得好下场,赶紧挺身站直,冷冷喝退了这矮胖的自以为是的中年人。

就在此时,人群里又起了一阵骚动,却原来是有人想要强行突破围困。

“把人给我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士妫直接下令道。

不一会儿,一辆蒲氏马车就被士卒强行拉了过来,车上除了一个驭夫,旁边还坐着一个巫族打扮装饰的男人。

诸人一见竟是巫族之人,纷纷跪倒在地,虔诚呼唤一声,“巫。”

车上的大巫不悲不喜,淡淡一挥手,五体投地的信徒便都听话的站了起来,遂即大巫又一抬手,那驭夫便要驱车而去。

士妫眯眼将大巫一番打量,当即命士卒挡住了去路,道:“慢着。”

本闭目养神的大巫这才施舍了士妫一眼,淡漠道:“何事?”

“能否问您的名?”士妫恭敬道。

“吾名,巫竹。”

人群中先是一阵静默,遂即爆发出一阵比先前更加剧烈的骚动,但凡晋国人又噗通通跪了一地。

“巫竹?!”士妫并勃鞮二人也都惊诧莫名,士妫不敢置信的再次确认一遍,“您真是巫竹?我晋国巫族十大巫师之一的巫竹?”

巫竹冷慢的瞥了一眼士妫,遂即对驭夫道:“走。”

竟全然没把眼前的两人放在眼里。

士妫望向巫竹身后紧闭的车门,一咬牙一跺脚再度将去路堵住,“巫师莫怪,君上要抓公子重,我等不过奉命行事,请巫师将您的车门打开,让我看一眼。”

巫竹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士妫,却把士妫看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原因无他,他惹怒了原就被围困的心生烦躁恐慌的人群。

尤其是信奉巫族的晋国人,情绪最是激动,不仅叫骂不叠,还拿着刀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军阵,那般疯狂模样像是上了毒瘾的瘾君子。

由此可见巫族的影响力。

“我车上没有你要找的人,请放行。”巫竹不急不忙的开口道。

“放行!放行!”

这一句话激出了众人憋屈了半响的怒火,纷纷大喊,“放行,放行!”

“巫师一诺千金,巫师不会说谎。”

“巫师说没有就是没有。”

“我们也没窝藏任何人。”

还有人道:“公子重礼贤下士,你们凭什么抓他。”

“对啊,公子重谦恭仁义,你们凭什么抓他。”

此时人群里不知谁呼吁道:“公子重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要还公子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