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钧这个降尊纡贵的举动,令太后非常愤怒,但碍于冷逸冷筱在场,不好发作,只是恨恨地瞪着慕容洁。闵梦柔则暗生妒意,愤愤不平地看着她。
见冷钧在众人面前毫无保留地表露出对自己的宠爱,慕容洁沉闷的心情终于稍微好转,微笑地对冷钧道谢,夹起鱼肉,一口吞进去,接着也夹了一块田鸡肉放到冷钧碗里,体贴地说:“皇上,这个很有营养,多吃点。”然后又分别为身边的冷逸冷筱夹菜。
闵梦柔压住心底浓浓的妒忌,转眼看向太后,相互会意地点了点头,便悠然地说:“皇后娘娘,柔儿一抵达京城,便听到老百姓到处颂扬着您的伟大事迹,柔儿真是羡慕您可以辅佐皇上把皇朝管理得这么好。”
冷钧马上看向太后,称赞道:“母后,洁儿不但聪明,睿智,对事情的分析有理有据,非常透彻慎密;而且心地善良、体恤老百姓,有她的协助,朕简直如虎添翼。”知道太后对慕容洁的态度还是很冷漠,冷钧便大力称赞着她,希望能借此让太后真心接纳她。
太后没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慕容洁。闵梦柔则轻轻问出:“那皇后娘娘其他方面也很厉害吧。譬如琴棋书画,肯定样样精通。”
慕容洁怔了一下,样样精通?这个女人是在抬举自己呢,还是在讽刺?自己连最简单的口琴都不会;棋呢?只会飞行棋与军棋,但这里肯定没有!至于书法,凭着这几年的学习,也只能说勉强合格,而画画嘛,简直一窍不通。
“怎样,娘娘?”从太后姑妈那里得知她对这“四艺”根本不在行,闵梦柔便大胆地追问着。
正在慕容洁思忖着如何回答的时候,冷钧却说:“这四门艺术,洁儿略懂一二,她也想过学习,但一方面要协助朕处理政务,一方面要照顾逸儿他们,朕怕她累着,便不让她学。”
“皇上,琴棋书画是大家闺秀都要学习的最基本东西,皇后贵为国母,岂可不懂这些?另外,国事方面,皇上还是与其他大臣处理吧,一个女人家怎能插手?”
“母后,其实也没什么,女子也是人,只要有能力,也可以胜任某些职位。”经过慕容洁这几年的说解,冷钧已慢慢接纳与承认了女子的能力。
“那是什么思想!皇上怎么能这样想?难道这三年当中,有人在皇上耳边谄言媚语?”太后勃然大怒,犀利的眼光射向慕容洁,令慕容洁哆嗦了一下。
冷钧见状,心疼不已,“母后,这是朕个人想法,与其他人无关。”
“太后姑妈,先吃饭吧,菜都凉了。吃完饭再谈,好吗?”闵梦柔见冷钧与太后之间蕴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火气,于是出声舒缓。
太后看了看她,说:“好吧,哀家不说了,大家都吃饭吧。”
冷钧朝闵梦柔感激一看,说:“柔儿,等下没事的话,先不用急着回去,留下来参加骐皇子的满月宴吧。”
“多谢皇上!太后姑妈刚才也跟柔儿说过,皇上洪福齐天,再添龙子,可喜可贺,柔儿当然要留下来庆祝。实不相瞒,柔儿准备了一首曲子,皇上如果不嫌弃,请让柔儿表演,以示柔儿真心真意祝福骐皇子,祝福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姑妈。”
“哦?难得柔儿这么有心,朕当然应许了。好,朕期待你今晚的精彩表演。”她的惠质兰心,让冷钧欣赏与赞扬。
接下来,大家都继续吃着饭,各怀心思。
午膳后,慕容洁一家四口回到乾清宫,她决定质问冷钧为何那样对闵梦柔,可惜刚踏进大殿不久,礼部尚书便求见,接着与冷钧在偏殿谈了好长时间,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出来。
宴会即将开始,慕容洁忙着准备,便打算今晚再问,于是安心地让春霞秋月打扮。在俩人的精心打造下,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高贵大方,美得不可万物的慕容洁。
冷钧进来准备接她一起过去祥和殿,顿时被她的妩媚动人深深迷住,屏退春霞秋月,迫不及待地搂着她,热吻起来。慕容洁先是一鄂,接着便也热情地回应着他。
直到好久好久,冷钧的嘴唇才离开她,双眼布满异样情愫,低声说:“洁儿,朕不想去参加宴会了,朕只想好好疼爱一回。”
慕容洁俏脸立刻转红,轻轻捶打着他,娇嗔着说:“混蛋,这可是骐儿的满月宴,我们不去,成何体统?”
“可是…”冷钧还是贪婪地看着她,“洁儿,一次就好,我们迟点再去,好吗?”
慕容洁瞪大眼睛看着他,天啊,这是什么男人,急成这样,突然外面传来春霞的提醒声,慕容洁坚决地说:“不行!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冷钧扁了扁嘴,说:“那你答应朕,今晚陪朕一直到天亮哦!”
看到他一副无赖的模样,慕容洁哭笑不得,无奈地点头答允:“好了,今晚都听你的,我将倾尽全力配合你,行了吧?”
冷钧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她的红唇上再轻啄一下,帮她整理好稍微凌乱的的礼服,拉起她的小手,走出房门。
在宫女们的服侍下,冷逸冷筱也早已穿好华丽的皇子公主服,一个帅气俊俏,一个娇柔可爱,慕容洁深感欣慰,一家五口,加上奶娘,一起坐上殿外的豪华大马车,朝祥和宫方向缓慢驱去。
祥和宫,灯火辉煌,一片喜庆,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出席,整个大厅热闹非凡。
伴随着李公公尖细的叫喊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冷钧踏上宝殿,身边跟着一身华服的慕容洁。
太后早已坐在那里,冷钧在正中的龙椅上坐下,慕容洁在他右边的大凤椅上坐好。殿下立刻传来整齐的呼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洁的称呼放在太后前面,她在众臣心中的地位显而易见。
冷钧满脸喜悦,愉快地说:“平身,赐坐!”
“多谢皇上!”大家在各自位子上坐下。
“今天是骐皇子的满月宴,多谢诸位赏脸参加!”冷钧高兴地说。
众人又迅速站起身来,齐声喊出:“骐皇子千岁,祝贺骐皇子健康成长,福寿齐天。”
“好!诸位今晚请尽情欢畅!”
接着,载歌载舞,皇宫的古典节目一一上演。早已看惯这些,慕容洁略感无聊。
突然,乐声停止,殿内寂静无声,只见一个绿衣女子婀娜地走到广场上,手里抱着一架古琴,竟然是…是闵梦柔。今晚的她,不同于白天的清新脱俗,而是带有一点妖冶,艳丽。
她朝众人一拜,然后对着宝殿坐下,纤纤玉手轻轻拨弄着琴弦,娇唇微启,天籁之音逐渐散发整个大殿。晶莹剔透的声音犹如水晶般将心中的情感倾出,融合动人的琴音,令人陶醉。大家都沉浸其中,纾解胸中沉积不散的郁闷,扫除心中许久以来的阴霾,身心自在,忘却忧伤,心里只留下快乐。
一曲完毕,闵梦柔放下古琴,脱去外衫,身上只留洁白的紧身舞衣,将玲珑的体态勾勒得凹凸起伏,非常诱人,她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伴随着优美的乐声,舞动起来。曼妙秀发飘拂,剑光飞舞,人影晃动,仿佛来自天外的仙子。
殿里立刻传来一阵阵鼓掌声与欢呼声,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广场上的轻盈人影,心里也跟着飘飘欲仙起来。冷钧也惊叹地看着她,想不到昔日的小女孩竟然破茧而出,变得与众不同了。
慕容洁不动声色,心底由衷赞叹着:此刻的闵梦柔,仿佛夜空中一道璀璨的星光,光芒四射,明耀动人。
乐声缓缓减弱,舞光剑影也慢慢消失,闵梦柔盈盈向前几步,对冷钧鞠躬一拜,娇声说:“祝贺皇上洪福齐天,骐皇子永远健康快乐!”话毕,一双勾人心魄的美目直射向冷钧。
冷钧薄唇微微扬起,愉悦地说:“柔儿好琴艺,好歌喉,好剑术!”
洪亮的掌声与赞美声随即又席卷而出,充满整个大殿。闵梦柔甜甜一笑,转眼看向慕容洁,妖冶的脸上又露出那种得意挑绊的意味。
慕容洁心头一震,别开脸看向其他地方,却发现其他嫔妃都注视着自己,她们精心打扮的脸上充满妒忌、蔑视与幸灾乐祸。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终于结束,孩子们早已被奶娘带回去歇息,因此,现在只有冷钧与慕容洁同回。一路上,冷钧都兴致高昂,偶尔还称赞闵梦柔的精彩表演,这令慕容洁心里更加难受。
一回到寝房,冷钧迫不及待地除去慕容洁身上的礼服,把她抱上床,俯身准备吻上她红艳的双唇。慕容洁一肚子气,立刻闪开。
冷钧纳闷了一下,说:“洁儿,怎么了?”
慕容洁不答话,定定看着他。
冷钧见状,关切地说:“是不是太累了,那睡觉吧。”
“你跟闵梦柔很熟吗?”犹豫了一会,慕容洁终于问出。
“呃,她是舅舅的女儿,小的时候经常进宫。你也知道,皇姐们都比朕大,早已嫁人,朕自小孤独,所以经常与柔儿一起玩,感情非常好。”
“那就是青梅竹马了,当年为何不娶她?”一听到他说感情好,慕容洁心里的酸气又在翻滚。
“朕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怎能娶她?况且,她十三岁那年就去了天山。”
“如果她不是去天山,你就会接她进宫啦?你们那么好的感情,肯定也轮不到我做皇后吧。”慕容洁醋意狂发。
冷钧怔了一下,欣喜若狂地说:“洁儿,你吃醋了,是吗?你真的为朕吃醋了?”
见他仿佛中了大奖似的兴奋样子,慕容洁鄂了一下,然后赌气不说话。
冷钧托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次看到洁儿吃醋,朕真的好开心,好激动。但朕必须澄清,朕对柔儿从来没有那种想法,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七年前如此,七年后的今天、将来,也会如此。朕心里永远只有洁儿一个人!”
诚恳认真的俊容,深情款款的黑眸,感人肺腑的誓言,令慕容洁心里舒畅不少,但还是追问着:“那你今天中午为何紧紧盯着她?还有,刚才表演中,你那着迷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喜欢她!”
“噢,那是欣赏!见到她终于长大成人,还有一身好技艺,朕替她高兴。况且,她表演得确实很棒。”冷钧由衷称赞着。
看到慕容洁嘟起的小嘴,他继续道,“洁儿,你不会吃这样的醋吧,你就这么不相信朕?先是裴妃,现在又是柔儿。真是枉费朕掏心掏肺地对你,你竟然误解朕的一片真心。”说完故意装出好伤心的样子。
“不是啦。是因为…因为你太优秀了,天底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相貌又是一流,每个女人都像饿狼似的窥视着你,我…我当然担心了。”
“呵呵,你这个小女人”冷钧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宠溺地说,“请相信朕,不管多凶猛的饿狼,朕都不会降服!朕永远只拜倒在你这只小母狼身下。好不好?”
听到他的真情告白,慕容洁终于放下心来,沉闷了一天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伸手紧紧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小头颅深深埋在他健硕的胸膛里。
被她这样一抱,冷钧的情yu又迅速被挑起,他托起怀中人的脸,薄唇覆盖上她娇嫩欲滴的唇,急切吸吮着…
整夜,慕容洁遵守了她的诺言,尽情地、疯狂地配合他,不知达到多少次gao潮,她最终支撑不止,才疲惫地昏睡过去。
明亮如黑色宝石的眼瞳贪婪地盯着沉睡的娇容,轻轻叹出:“洁儿,朕的宝贝,朕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一直到老!”
第八十五章 洁与钧坚定不移的爱
日上三竿,外面一片喧闹,房内却宁静依然。明黄色的大床上,慕容洁像只吃饱喝足的小野猫,卷缩在柔软的丝被里,酣酣大睡着。
突然,红木大门被缓缓推开,两颗小头颅伸了进来,两对酷似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翻转着,小小的脚跨过门槛,踏进房来,走到床边,吃力地爬上去。四只肥嫩的小手拉扯着丝被,脆稚的惊叫声猛然传出。
耳膜受到震动,慕容洁慵懒地睁开迷茫美目,看到冷逸冷筱满脸惊讶,张大小嘴看着自己。顺着他们的眼光看回来,她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地敞露在空气中,马上惊呼一声,拉起被子裹在身躯上,正准备责问他们的时候,冷筱却好奇地问出:“母后,您睡觉怎么不穿衣服,您不怕着凉吗?”
“母后,您是不是不听话,让父皇打您了?肯定很疼,要不要逸儿帮您呼呼?”
“母后,筱儿也帮您呼呼,不疼哦!”
天啊!慕容洁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对“孝顺”儿女,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布满吻痕的身躯,不知如何回答。
足足三个月没做过,冷钧的爆发力不是普通的强悍,不但在全身留下一块块红红紫紫的印记,还全身酸痛,骨头仿佛都散了。稍微一挪动双腿,下面就隐约传来一阵疼痛。哎,这就是刺激、兴奋的后遗症。
冷逸看到慕容洁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小脸带满关切,急声问:“母后,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爷爷看看?”
慕容洁轻抚了一下他的小头颅,微笑地说:“乖,母后没事,母后太累了,所以有点疼痛,等下就好了。”
“哦!”两人齐齐舒了一口气。
房门又被推开,一身朝服的冷钧走了进来,神采奕奕地来到床边,宠溺地看着慕容洁,说:“洁儿,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待慕容洁答话,冷逸便大声喊出:“父皇,您干吗要打母后?”
“父皇是坏蛋!”冷筱也扁起嘴。
冷钧满头雾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慕容洁。
慕容洁脸部一热,羞赧地说:“是…是他们两个看到我身上的吻痕,以为是你打我,故感到既心疼又愤恨。”
“哈哈哈!”冷钧恍然大悟,大笑出来。
“你还笑,我都羞死了,幸亏他们不懂。”慕容洁怒嗔着。
“父皇!”两个小家伙还在愤愤不平。
冷钧转眼看着他们,想了一下,终于说:“乖乖,父皇哪里舍得打母后,母后身上的‘伤痕’都是父皇对她爱的表现。”
四只眼睛充满疑惑,小脸的愤慨毫无减退。
冷钧叹息一声,向慕容洁求助,但她不理他,眼神示意要他自己解决。
冷钧又思索了一会,黑眸忽然发亮,说:“你们两个知道小皇弟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小家伙一起摇了摇头。
“昨晚,父皇就是与母后在制造小皇弟,母后身上出现这些‘伤痕’,代表小皇弟即将到来了。”
“冷钧你个大混蛋!”伴随着一声娇怒,一个黄色枕头朝冷钧飞来。
两个小家伙却高兴地欢叫起来:“好呀!我们很快又有小皇弟了,父皇好棒!母后加油!”
另一个枕头随即又扔中冷钧。他却一脸无辜地看着慕容洁,说:“朕说错了吗?”
看他一脸赖皮样,慕容洁恨不得床上多几个枕头,可惜除了她身上这张被子,床上已没多余的物件,只能恨恨地瞪着他,娇唇不断传出低骂声。
冷钧嘴角蓄着笑,坐到床上,搂着她的小肩膀,温柔地说:“如果朕不这样说,他们怎会这么快忘记,说不定以后他们都认为朕是个残暴的父皇呢。”
慕容洁嘟起小嘴,撒娇着,浑然不知道由于刚才的挣扎,丝被已经退下,露出…冷钧见状,深邃的黑眸迅速涌上一丝深沉,伏首吻在娇艳红唇上。
俊美绝伦的外表,勾人心魂的技术,让慕容洁情不自禁地伸手搭上他的脖子,激烈回应着他。她的迷恋让冷钧狂喜,慢慢加深这个吻。
好久好久,两对嘴唇才分开,大家都喘着气,意犹未尽。
“父皇,母后,您们又在制造小皇弟了吗?”冷逸冷筱异口同声地问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与冷钧,小脸充满好奇与期待。
慕容洁恨不得床上出个地洞,好让她钻进去,脸颊红晕阵阵,赶紧低下头,埋进冷钧广阔温暖的胸怀里。
冷钧却该死地大笑了几声,接着温柔地说,“好了,肚子应该饿了吧,赶紧更衣,朕吩咐李公公传膳食。”
昨晚整夜都在消耗体力,不饿才怪,慕容洁便叫冷钧带着两个小家伙先出去,然后拣起床角的肚兜与亵裤穿上,再吩咐春霞进来替她梳洗。
刚用完午膳不久,太后派人来请冷钧过去慈宁宫,冷钧走后,冷逸冷筱各自回房睡午觉,正当慕容洁也准备回房补眠的时候,闵梦柔突然求见。
今天的她,一身藕色衣裙,又恢复了清新脱俗的感觉。她从容不迫地走到慕容洁面前,不卑不亢地对她行礼:“皇后娘娘吉祥!”
“平身。有事吗?”知道她没事不登三宝殿,慕容洁便不与她客气搭讪,而是直接问出。
闵梦柔愣了一下,然后也开门见山地说:“柔儿这次来,首先是给您请安;其次,是想告诉您,我…我喜欢皇上!”
哇!慕容洁暗抽了一口气,即使自己这个新新人类,也不会随便对别人说自己喜欢某个人,更何况是向人示威?慕容洁不得不佩服闵梦柔的大胆与勇敢,她的作风,与她矜持的外表完全不相符!
“你喜欢谁,没必要告诉本宫,本宫也没兴趣知道。”慕容洁淡漠地说。
“但…您是皇后,以后也就是柔儿的姐姐,所以,柔儿觉得应该跟您说一声。”
是说一声呢?还是来示威?慕容洁暗暗冷哼着,“慢着,请不要在本宫面前称姐道妹的,本宫在家排行最小,没这种福气。”对于“姐姐”这个词,她是反感到极点,一听到别的女人称自己姐姐,就代表着自己不是冷钧的唯一,时刻提醒着自己要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老公!因此,即使是十三妹,慕容洁也要求她称自己为“洁姐”,而不是“姐姐”。
“不管怎样,柔儿进宫后,还是会依照规矩,称您一声姐姐的。”看来这闵梦柔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那等你进得了宫才决定吧。”她的固执与自恋,让慕容洁深感厌烦。
“您是什么意思?我喜欢皇上,皇上也喜欢我,即使您贵为皇后,也阻挡不了。”
“哼,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外表与才能都无人能比,你喜欢他并不出奇,但你说皇上喜欢你,未免太自大了吧?”一个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的老公喜欢她,自己不发怒的话就是白痴。
“皇上与我自小玩到大,他最疼我了,每次出宫玩,也会带着我一起去。”想起那段快乐的童年回忆,闵梦柔美丽的容颜闪闪发亮,“而且,昨天晚上,他也沉迷地看着我,夸奖我,皇上很少夸过女人的。”与其说她在示威,不如说她陷入幻想中。
慕容洁的怒气逐渐转变成惊讶,仔细端详着她,怎么看她都像在追随童年的梦想,而不像是犯花痴。不过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女人的心思很难琢磨,特别是闵梦柔这种N年没见过男人的女人。
“您知道吗?皇上最喜欢吃甜食了,每次到城里,都会去叶妈妈的糖水店吃豆腐花与绿豆汤。那也是我最喜欢吃的。”闵梦柔继续如痴如醉。
慕容洁再也忍不住,打破她的幻想:“是吗?可惜皇上的口味变了,如今,他不喜欢吃甜,喜欢吃酸了。”
“怎么会?”闵梦柔满脸质疑的表情。
“就会!他总喜欢吃醋!每当别的男人多看本宫一眼,他就酸得发狂。”不知为何,慕容洁就是想挫挫她的锐气。
“不可能,皇上堂堂九五之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你不相信的话,不防亲自问他。”慕容洁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既然闵小姐没其他事,本宫也不奉陪了,服侍了皇上一个晚上,真的好累,本宫要好好补眠,为今晚储好精力才行。”说完故意拉低领口,把欢爱的痕迹显露出来。
其实,慕容洁一向都不是那种爱炫耀的人,但这次,为了自己,为了冷钧,一改低调的作风,就是要刺激一下闵梦柔,好让她死心。
果然,娇容露出悲痛、妒忌与不甘,闵梦柔匆忙向慕容洁告辞,伤心地离去。经过大殿门口的时候,与迎面而来的邪邪撞在一起。
第一次见到长得与慕容洁同样漂亮的“仙女”,邪邪一阵心悸,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闵梦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手从中挣脱出来,大声叱呵:“你是什么人?竟敢碰我?”
“我…”想不到她外表楚楚可怜,骂起人来竟然这么凶,邪邪震了一下,讷讷地松开手,目送着她慢慢消失,心里涌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慕容洁正准备回房时,见到邪邪出现在殿门口,定定站着,仿佛在看着什么似的,不禁迎上去,唤了一声:“邪邪!”
邪邪急忙转过身来,恭敬地朝她行礼:“皇嫂!”
慕容洁带他来到殿中央坐下,看着益发成熟稳重的他,欣慰地说:“前段日子你跟邵大人去探访民情,几时回来的?”
“恩,今天刚刚回来,可惜赶不及参加骐皇子的满月宴,邪邪深感遗憾与抱歉。”
“没关系,工作要紧嘛。这次又学到不少东西吧?”
“这次察访期比较长,确实增长不少学识。”其实,人生阅历可以从一个人的谈吐与举止看得出,这次的邪邪,浑身透露着一股青年男子的魅力,不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