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也大惑不解地看着他:“皇兄,发生什么事了?皇嫂信里说了什么?”

“邪,你皇嫂好狠心,她不要朕了,她回去了,永远离开朕了!”冷钧大声喊着。

“吓?怎么会?临走前她答应过我,很快会回来,一定不会让我与皇兄久等的。”

“骗人!小骗人!慕容洁是无心无肺的小骗子!胆小自私的大坏人!!”冷钧已经神知不清,疯狂地咆哮着。

伫立在门口的邵寒悲哀地看着眼前发狂的人,他放心不下,所以还是来看看,想不到竟然真让他碰上了。如此疯狂绝望的皇上,还是第一次见。他立刻跑近他:“皇上,请冷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冷钧迷茫的双眼看了看他,继续喊着:“寒,她好狠的心,竟然不顾一切,就这么走了,一点都没考虑到朕的感受与难过。朕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老天爷,朕前世到底做错了什么,今世要如此折磨?你说啊,你有种就说出来啊!”

邪邪胆战心惊地注视着正仰面大吼的冷钧,不知如何时是好。

邵寒从冷钧手中接过那封信,迅速看了一遍,目瞪口呆。哎,终于还是发生了,慕容洁啊慕容洁,你以为帮他搭好后路,这样一走了之,一切就会平静吗?你是否知道,你这样的决定,会毁了一个男人?甚至毁了一个皇朝?

“皇上,请先冷静,娘娘才离开三日,说不定还找到那个人。”

冷钧一听,果真立刻停了下来,惊喜地看着他:“真的?你怎么知道?”

邵寒心里郁闷了一下,每次碰到这种情况,一向英明神武的皇上就会显得跟小孩子一样,无助地看着自己,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女人无数,自己却孤身一人,对情爱一窍不通,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恩,所以只要皇上派人去寻找,说不定还来得及。”哎,谁叫自己是他属下兼朋友,看来自己的军师之路又要开始了,邵寒暗叹了一口气。

有了希望,冷钧即刻恢复冷静,首先从邪邪入手:“邪,你为何现在才把这封信给朕看?”

“皇兄,是…是皇嫂交代的,臣弟答应过她,所以照做,臣弟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她叫你就听?书信要分两次给,你不觉得事情奇怪吗?而且,如果按她所说,今天人都回来了,还留什么信?”冷钧真是无可奈何,为何自己有个这么单纯的傻弟弟?

“可是…臣弟不知道皇嫂会是这样的人,她从没骗过我。”想到自己那么相信她,敬重她,她竟然利用自己;又想到以后再也不能见她好了,邪邪喉咙一阵哽咽,难过地低下头。

“皇止,这事也不能全怪翼皇子,他本性淳朴,一直以来都信任娘娘,他这样做也不出奇。”邵寒忍不住开口。

“哼,朕看他不是淳朴,而是笨!”心里如果他能机灵点,说不定早就追回洁儿,而不用到现在,三天都过去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况且,皇朝这么大,到哪里去找他?

第七十一章 皇上出发去追“妻”

宽敞明亮的寝房里,一片静谧。夜明珠朝四周闪耀着一道道光芒,与冷钧哀愁的脸一点都不协调。他沉郁的双眸来回扫视着整个房间,景物依旧,但已人去房空。

以前,这个寝房布置虽然豪华,但非常单调与冷硬,自从她进宫后,一切布置得都变得柔和与优雅起来,他迄今依然清楚记得她当时提出重新修饰寝房的可爱模样:“寝房是休憩的港湾,是夫妻之间最恩爱的暖窝,所以一事实上要布置得万缕柔情与浪漫,这样生活才会增加情调!”

这些紫色的墙纸是她派人贴上去的,从屋顶附下的天蓝色珠子,也是她派人挂上去的。一个帝王的寝房,应该刚硬与宏伟,但被她这样一弄,都混乱了。不过,他没有一丝不悦,只要她高兴,不说一间寝房,整个皇宫都可以任她改变。况且,这种神秘又浪漫的色调确实不错,的确为他们增加不少情趣。

慢慢走回床边坐下,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大床,黯然神伤。他们在这张床上欢爱过无数次,在这里,他享受到人生的最快乐与最颠峰,她在自己身下的可爱、娇媚与淫,无不刺激着他,令他深深着迷。

大前天晚上,她与他还在上面翻云覆雨,如今,却只剩下他独守空房。“洁儿,为何如些狠心?难道朕的身份真让你这么顾虑与担忧?你为何不跟朕说清楚,为了你,朕愿意放弃上天赋予的责任,朕也可以给你一个平凡人家的生活啊。”

刚才,在邵寒的劝阻下,他停止责备邪邪,然后遣退他们,晚膳也不用,就走回房间,想借着熟悉的环境来思念,她的一笑一颦都深刻印在自已脑海中,越想越痛苦,越爱越伤心。他全身趴在床上,整个脸都埋在枕头里,深深呼吸着属于她的幽香。

“钧,你知道哪里有座寺庙叫‘篙山寺’吗?”突然,冷钧耳边响起这句话,他猛然记起,她前几天问过自己,难道她当时就有了这个念头,她要找的人就在那个寺院里?他立刻起身下床,朝外面急声嚷着:“李公公!”

“吱”的一声门响,李公公快步走进来:“请问皇上有何吩咐?”

“你现立刻去传邵担刑进宫!”

“吓?皇上,现在已经很晚了…”

“别管,立刻出发!半个时辰后,如果他不出现,你以后虽在宫里呆了!”

李公公吓得不轻,几乎连滚带爬地跑出门,朝宫外驱去。

看来李公公还是很着紧这个肥差,半个时辰不到,邵寒便一脸慌张地出现在冷钧面前:“皇上,这么晚宣臣进宫,有何急事?”刚回到府上不久,还没来得及用晚膳,就看到李公公惊魂未定地出现,说皇上有急事传他进宫,还限半个时辰内抵达,他了解冷钧的脾气,于是快马加鞭地赶到。

冷钧一见到他,即刻激动地说:“寒,朕知道洁儿去哪里了,她肯定是去了“篙山寺”,你明天早朝之前给朕查出这个寺院地处哪里。”

“这么急?”邵寒面露难色,一个晚上,查一间寺院,似乎不可能。

“恩!朕等不及了,对了,这些年来你几乎跑遍大江南北,有无听过或者见过这样一间庙宇?”

邵寒思索了一会,摇摇头:“好像没有!皇上,不如明天早朝的时候向众臣提出,他们当中应该有人知道。”

“也对,朕怎么没想到这相,那今晚先不用查了,你回去吧。”然后朝他抱歉一看:“寒,对不起!”

“皇上,造成膛要这样讲,替皇上解忧,是臣的职责与荣幸!”向他辞别后,邵寒驱马离开。

冷钧悲喜交加,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崇政殿。冷钧心不在焉地听着众人的禀奏,好不容易结束朝政,他端正坐姿,扫视着殿下的众人,大声问:“众卿家,有谁知道‘篙山寺’这间庙宇?”

大臣们都愕了一下,然后纷纷摇头:“回皇上,臣等愚昧,并没听过!”

就在冷钧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有位五品官员胆怯地说出:“回皇上,臣知道有间寺庙也叫这个名字,但不知与皇上要找的是否同一间。”

“真的?那赶紧说。”

“祁国都城郊外有间寺院,名叫‘篙山寺’,那里常年香火不断,听说主持大师很灵,四年前,贱内曾经遭受某些困扰,经一亲戚介绍,去那里找到大师帮助,贱内才康复。”

冷钧一听,立刻屏退其他人,只留下那个五品官员与邵寒,“郤爱卿,你可否把详细地址告诉朕?”

待他清楚留下地址后,冷钧也遣退了他,当然少了不赏赐。冷钧看着手里的地址,激动不已。邵寒可没那么乐观:“皇上,臣认为,娘娘要去的那个寺院应该与郤大人说的不同吧?那里毕竟不属我朝境内。”

“寒,你是否记得,宇府的管家不是说完宇轩去皖成处理生意吗??皖城毗邻祁国都城,朕明白了,宇轩此行根本不是为了生意,而是部洁儿去篙山寺。哼,他好大的胆大,连朕都敢骗,还有洁儿,竟然找他一起去,气死朕了,朕要把她抓回来,狠狠地鞭打一顿。然后狠狠惩罚她,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最后那句心里暗暗加上。

看着眼前的人怒不可遏的样子,邵寒不由地替宇轩捏了一把汗。这宇轩,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明,竟然想到皇上会派会期查问他,编了一个谎言来拖延时间与避开官兵的追逐。

“寒,等下你与邪邪来御书房,朕把一切政务交代给你们,朕今天下午就出发去祁国,期间由你来辅助邪邪打理朝政。”

“皇上,这么急?”邵寒诧异地看着他,“请皇上三思,我朝刚打财祁国,祁枫肯定依然怀恨在心,万一让他知道皇上去了那里,肯定有危险的。”

“不用惊慌,朕到时微服出宫,只带魅与影两人去,他们武功高强,会保护好朕的。”

“可是…”邵寒依然觉得不妥。

“不要可是了,朕一想到宇轩那小子如今呆在洁儿身边,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是朋友的话,就留在宫里,好好辅助邪邪。”

知道他的决定没人能阻挠,邵寒便不多说,但还是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有危险立刻退回皖城。本来还想叫他不用担心朝政的,但最后还是忍住,因为知道他肯定没把国事放在心里,否则不会这么急着去找慕容洁。哎,真是只爱“妻子”不爱江山的可怜皇上。

接下来,冷钧随意交代了一下政务,匆忙用了午膳,换上便服,身边只带着魅和影,消然出了皇宫,朝皖城方向驱去。

祁国都城彭州。慕容洁百般聊赖地斜靠在大椅上,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五天前,宇轩雇了一辆大马车,带她离开京城,日夜兼程地赶向皖城。顾及到肚里的孩子,她慌称自己晕车,叫宇轩吩咐车夫不要驾得太快。然而,即使车速已经放慢,她还是觉得很难受,一路颠簸,又加上睡不安稳,她几乎是一路吐过来的,原本两天的路程,由于放慢速度,便多走了一天,才到达皖城。

从皖城通往祁国的关卡非常严格,他们扮成商旅,凭着宇轩那张通行证,最后加点银两,终于安全过了城门,进到彭州。

祁国人的打扮与奕都皇朝的差不多,城内建筑也差不多,但比起繁华的奕都京城,这里明显寂寥好多。大街小巷人流稀少,商铺门口冷冷清清,赶集的人们脸上大都布满忧愁。哎,肯定是上次的战争对祁国造成了极大损害,祁枫的好胜,害惨了他的子民。

宇轩在这里有布庄与酒楼,他们自然地就在酒楼住下了。第二天一早,便来到郊外的“篙山寺”,慕容洁一下马车,看到那熟悉的门口与阶梯,兴奋地说不出话来,这里与梦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他们迅速进到寺里,打探那位“神仙老爷爷”。经过慕容洁的努力描述,寺里一个小和尚终于说出慕容洁要找的人是这里的主持——无空大师,目前他还在闭关,要等七天后才出关。

于是,他们只好先回到城内,决定七天后再去。宇轩好几次都问慕容洁找无空大师到底有什么事,但慕容洁都支支吾吾,没有正面回答,他也只好罢休,然后顺便视察一下产业,偶尔还带着慕容洁出去参观一下彭州。

可惜的是,自从抵达彭州后,慕容洁便开始出现怀孕的症状。早上一醒来,吐个不停,闻到腥味就反胃,看到油腻的东西就皱眉,食欲不展,疲惫嗜睡,只好呆在房里,哪也不能去。

像现在,即使没闻到任何气味,胃里还是有股酸气不停往上冲,她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对着桌止的盆子大吐特吐起来。

刚推门进来的宇轩见状,立刻担忧地说:“洁,你身子是否有什么毛病?一路上吐个不停,来到这里也是这样,不如我派人叫个大夫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慕容洁立刻拒绝,她觉得暂时还不想把自己依然怀孕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宇轩,“我每次长途跋涉,都会有这样的反应,过几天会好起来的,请不用担心。”

“这样啊?”宇轩狐疑地看着她,“那你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还是这样的话,一定要看大夫了。”

“好吧!”慕容洁点了点头,哎,到时再算,说不定过几天不吐了呢。

第七十二章 阴谋的开始

彭州城门口,即使来往人口不是很多,但把守还是异常严格,城门侍卫对每个进出的人都认真检查,仔细盘问。

距离城门不远处的墙角下,冷钧一脸深沉,浓眉微皱,紧紧注视着城门口来往的人群。站在他身旁的魅与影则警惕地留意着四周。

前天下午,他们从京城出发,马不停蹄地赶路,今天中午终于抵达皖城。此次是微服出巡,所以没有惊动当地官府,只要酒楼随意用过午膳后,便匆忙来到这里,准备进入彭州。

抬眼望了一下渐渐西斜的太阳,冷钧朝魅、影两人打一个眼色,然后一起往门口走去。负责检查他们的侍卫甲见到他们都是陌生面孔,不禁多看几眼,严肃地问:“哪国人?因何进城?”

站在冷钧面前的魅低声说:“奕都皇朝皖城人,因生意缘故需进彭州。”

而站在冷钧后面的影也赶紧笑着脸说:“请差大哥行个方便!”

侍卫甲没答话,疑惑地看着冷钧,此人虽然一副生意人打扮,但神情冷漠,而且身上散发出那股威严的霸气,让人不冷而寒,他们真是生意人这么简单?

自从上次祁国战败后,大王表面上虽然臣服了奕都皇朝,两国商旅也恢复了以往的正常。但总隐约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迹象,而且,朝廷前段日子刚颁布令下来,警戒大家对奕都皇朝来的人要加倍检查,所以他们这些侍卫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恪尽职守。

冷钧看着他,心里有点不耐烦,而魅影两人也更加谨慎。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懒散的嗓音:“华哥,小弟来接更了。”

侍卫甲转眼看向他,说:“恩,我负责完这几个就好了。”

那人走近他,说:“还是小弟来吧,我刚才经过凉茶店的时候,看到华嫂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您还是赶紧回去帮她,这里有小弟就行了。”

“真的?”侍卫甲最疼妻子,他再次看了一下冷钧,然后对那人说:“那好吧,接下来由你负责。我先走了。”说完急忙朝前方奔去。

那人走到冷钧三人面前,眯起小眼睛,仔细端详着他们,沉声问:“有通行证吗?”

影立刻迎向他,说:“这位差哥,对不起,我们是第一次到贵国做生意,并没有你所说的通行证。”

小眼睛侍卫一听,眼里闪过一道贪婪的光芒,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那要先交二十两银子才能进城。”

影一看,心里暗喜,赶紧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说:“这个自然要的,请差大哥笑纳。剩下的,就当请您喝酒。”

果然,小眼睛侍卫立刻收下,接着轻快地说:“那过去吧!”

三人都暗暗舒了一口气,快步朝前走着。就在他们准备上马继续出发时,身后又传来那人的嗓音:“等一下!”

冷钧剑眉又皱了一下,而魅、影两人慢慢转过身来,暗中已经运好气,势蓄待发。

“祝你们好运!”小眼睛眯笑着。

原来是这样!魅、影刚提起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朝他道谢,然后对冷钧点点头,跨上马背,一起朝前方驾去。

多亏了郤令史提供的详细地址,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一座庙宇前。看着门口“篙山寺”三个大祁,冷钧异样激动,把马交给影,带着魅穿过一步步石阶,走进寺内。

殿内善男信女到处可见,香火确实旺盛,冷钧在人群中找到一个小和尚,问:“师傅,请问无空大师可在寺里?”

小和尚看着眼前这位陌生人,被他身上的霸气所摄住,不由自主地朝他一拜,恭敬地说:“无空师祖正在闭关,请问施主找他何事?”

“呃…他几时开始闭关的?”冷钧愕了一下,怎会这么巧,这个时候闭关,“那请问这几天有无其他人来找过他呢?”

“无空师祖闭关已有二十来天,三天后即将出关,期间有很多施主来找过他老人家。”

冷钧一听,俊颜立刻涌上沉闷,低头想了一下,继续问:“师傅是否见过一对年轻男妇,男的与我差不多高,而女的嘛,到我胸膛上一点,长想娇美可人。”

小和尚想了一会,点头说:“有!三天前,有一男一女来过,面色匆忙,他们男才女貌,非常般配,应该是一对夫妻。”看来这小和尚六根还没清净。

看到眼前小和尚满脸羡慕的样子,冷钧心里感到一阵愤怒,但也不好发作,只能暗自生着闷气。

魅见状,知道他又在吃醋了,便低声唤了一下:“爷!”

冷钧这才回过神来,继续看向小和尚,“那他们住在哪里?”

“这…小僧不清楚,不过他们三天后会再来的,施主到时不妨再来一趟,说不定可以碰到他们。”

魅也跟着说:“是啊,爷,不如我们先回去,三天后再过来,一定会碰上夫人的。”

冷钧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院外走去。魅跟小和尚辞别后,也快步追在冷钧身后。

回到彭州城内,考虑到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彭州,人生地不熟,以免引人注目,于是找了一间中等客栈住下。而且,除非必要,都尽量呆在客栈,等着三天后的到来。

冷钧有几次想出去逛逛,看否能碰上慕容洁,但都被魅、影两人劝住:“皇上,请多忍耐一天,明天就可以看到娘娘了!”

看到他们满脸谨慎与诚恳,冷钧最终忍住,只好在客栈来回折腾,期待明天快点到来。

祁国皇宫,祁枫诡异地看着眼前的不速这客,大惑不解地说:“慕容丞相,你到敝国来,有何事指教?”

慕容强礼貌地朝他一拜,说:“大王,老夫这次过来,并不是代表奕都皇朝。老夫早已辞去丞相一职,如今只不过是一介平民!”想起那段羞辱,慕容强心里猛然涌上愤恨。

“哦?”祁枫大吃一惊,仔细端详着他,想从中辩出真假。

“老夫所说千真万确,大王如果不信,可以找贵国丞相大人询问一下。老夫辞退已有半个多月。”

“好吧,本皇相信你!”祁枫见他不似撒谎,况且觉得他没有撒谎的心要,“那请问慕容老爷来找本皇所为何事?”

“老夫这次来,有桩交易想与大王您…”

“哦?交易?”祁枫心里充满好奇。

慕容看了看周围的太监,欲言又止。祁枫马上会意过来,立刻遣退他们,期盼地说:“慕容老爷可以放心说了。”

“大王,如果老夫告诉您,我朝皇上下在祁国境内,您是否相信?”慕容强故弄玄虚。

“什么?”祁枫脸色大变,“他为何来本国?祁国是奕都皇朝的附属国,照理说,他来探访的话,应该先修书,然后在我拉朝拜下恭迎下抵达的,绝不会像你所说偷偷入境。”

“他就是私下到来的,身边只带两个随从,来这里目的是寻找本朝的皇后娘娘!”

祁枫激动起来,“如今他人在哪里?”

“老夫暂时还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但老夫可以保证,他明天一定会出现在郊外的‘篙山寺’!”接着便把打探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祁枫听后,唏嘘不已,纳闷地问:“慕容老爷,虽然你现在已经辞了官,但曾经也是奕都皇都位高权重的左丞相,本皇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不辞劳苦地跑来告诉本皇这些。难道你不怕本皇对他…”

“哼,我要的就是这样!”想起那次受的屈辱,慕容强怒发冲冠。罪魁祸首明明是太后那贱人,那小子却假公济私,没有惩罚她,反而把所有罪状推到自己身上,表面上是告老还乡,朝堂上那个官员不知道是他逼迫自己下台的?

自那以后,曾经巴结自己的那些人开始翻脸不认人:那些死对头,都纷纷落井下石,特别是裴怀那匹夫,如今就他一人当丞相,嚣张地不得了,每次见到自己都冷嘲热讽。而这一切,都拜那小子所赐。所以他一直不甘心,一直想着报复,老天有眼,终于让她找到机会!

祁枫看着慕容强满脸愤慨,心想难道他不是主动告老还乡,而是被逼辞退的?

以前,曾经从各大臣口中得知,奕都皇朝的左丞相是一个不简单,野心非常大的人,如今才五十出头,怎么可能就甘愿告老?原来是有原因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瓜葛,但难得碰上这么好的机会,他觉得不能放过。

上次战败后,自己曾经一败不展,整天关在寝宫,所有国事交由丞相打理,就是因为无法忍受那次战败,无法忍受被逼迫与奕都签上那些不平等条约,如今终有机会让他扬眉吐气与报复,因此,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他微笑在看着慕容强,“慕容老爷,难道你刚才说的交易就是这个?再没其他要求?”

“老夫一生忙碌,如今算是看破所有事情,唯一放不下斥是仇恨,无论如何都是让那狗皇帝受一次苦!而只有大王你,才能帮助老夫实现这个愿望!”

“慕容老爷请放心,难得我们拥有共同理想,即使倾尽全力,本皇也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那就好,他明天会再去‘篙山寺’,这次是微服出巡,他身边只有两个暗士,虽然武艺高强,但也敌不过大王的千万大军。”

“恩!那是当然!”祁枫又恢复了以往的自负,“本皇明天就在那里部署,活捉冷钧!”

“对,老地人看着他备受折磨,以泄老夫心头之恨!”

接下来,祁枫召集朝中要臣,商议此事,还亲自挑选勇士,为明天的袭击做好安排与部署。晚上,富丽堂皇的祁国皇宫,歌舞升平,酒肉丰盛,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事相互庆祝着,欢舞着。

天刚蒙蒙亮,冷钧就醒来,应该说他昨晚根本没睡过。看他现在这模样,双眼浮肿,皮肤干燥,嘴唇微秒有些爆裂,下巴长满胡茬子。哎,没有李公公在身边打理,那张俊美的脸再也无法展现光彩,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到几天他可能要改名叫“邋遢钧”了。

匆忙用过早膳,带着魅与影,一起驱马来到“篙山寺”,由于时间尚早,寺院一片寂静,只有几个和尚在打扫。接待他们的依然是上次那个小和尚。他见冷钧等人竟然这么早就抵达,不禁对他们的虔诚深感敬佩,鞠身朝他们行了一个佛礼,“施主,无空师祖今日凌晨刚刚出关,现在禅房打坐,请施主稍候片刻,小僧这就去通报。”

不久,小和尚走了出来,恭敬地说:“施主请随小僧进去。”

冷钧立刻跟在他身后,来到一间禅房前,吩咐魅影两人在门外候着,自己跟着小和尚进去。

第七十三章 冷钧帝被抓

禅房里面,一片寂静,自然幽雅,风清骨峻。正中央那里,一个鹤发童颜老爷爷在盘脚打坐,见到冷钧进来,缓缓睁开双眼,示意小和尚出去后,便从禅座上起身,恭敬地朝冷钧一拜,“冷钧帝远道而来,贫僧接待不周,请见谅!”

冷钧惊愕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真如郤令史所说,他是世外高人,那他是否能帮自己留住洁儿?想到这里,冷钧即刻尊敬地说:“大师言重了!请问大师怎么知道朕地的身份?”

无空略微一笑,“皇上贵为天子,自然与众不同,而且,老僧算准您会到此一游。”

“真的?”他的神奇令冷钧更加欢喜,急忙提出请求:“大师,朕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如果等下有一女子来找您,大师可否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