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博得她的好感。

当即道:“我叫陈宝宝,这位是林默,这位周子轩。”

话刚完,就听见耳边一人咬着牙齿轻声道:“一个姑娘,怎么可以随便把名字告诉…嗷…”

周子轩看着自己的脚,该死的,八成要肿了!见着林默和陈宝宝已经进了马车,周子轩连忙收拾好行李爬了上去。陈宝宝,你居然当着自己相公的面和别

人男人眉来眼去!自己果然还是瞎了比较好!

林默暗自打个哈欠依旧靠在马车的一角,这一路怕是有热闹可看了。

43

马车渐渐驶上了盘山路,谢青乔不禁掀开车帘,只见眼前绿水森森,绿茵婆娑之间,眼前渐渐开阔,一雄伟古刹静静伫立在左右两扇翼摸样的高山前。

老太太让一护卫提前去了,只见此时已有几个僧人站在门外等候。据云因内有僧人两百,耕地三百亩,水井十多口,整座寺庙的影响上至五府,下到八县

此时寺庙的住持智明大师已经在大雄宝殿外,谢青乔随老太太一起去大殿上香。踏入宝殿,幽幽檀香便弥漫在四周,而佛陀的那份宁静也渐渐的沁入你的

四肢百骸。

上过香后,智明方丈带着他们去已安排好的厢房入住。老太太年事已高,又经过快半月车马劳顿,今暂先歇息,待明日再去听经。

谢青乔见唐昊阳也午睡了便唤了护卫看好门院,她自己则想去找智明方丈聊聊十年前那次,老太太带十岁的唐昊阳来到云隐寺的况。

智明方丈已过古稀之年,但常年青灯古佛相伴使得他显得格外气定神闲。谢青乔行了一礼:“大师,此番前来多有冒昧了。”

智明方丈微微一哂:“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在意。”

“女子此番前来是想问大师一些事。”

智明方丈安若寒蝉,信步于弯曲回廊中,谢青乔见他没有反对,便问道:“十年前,十岁唐府三公子意外落马,是大师将他医好的?”

智明方丈点点头,谢青乔紧接着问:“那是不是就在那个时候,唐公子就已经痊愈了呢?”

智明微愣:“据老衲诊断,那个时候的确已经痊愈。可万事皆有因果,吾观唐公子少时早慧,却失去了儿时应有的玩乐。而现在的唐公子性活泼,举手投

足间皆是顽童所为。昔日因种下今日果,倒也算是弥补了唐公子少时的遗憾。”

“但昔日因总有一天会消失,今日果也总有一天变成昔日因。”谢青乔走至智明前面:“我曾听人‘一切众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贪欲,故有轮回;

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他已经偿还了过去的因果,何不让他开始一段新的因果,念念相续,如此轮

回下去呢?”

僧人善诡辩,但却遇上了个半调子的香客,若继续诡辩下去只怕纠缠不清。

“唐府曾经检查过那匹马,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到底是什么云因让唐昊阳坠马?大师在替他诊治中真的没有发现吗?”

智明闭目半响吐出一字:“药。”

“药?”谢青乔一愣:“大师是,唐昊阳在骑马之前被人下了可能让他精神恍惚的药,而导致的坠马?”

“杀人者必将致人与死地,但杀人者也必要保的自己周全。如若在马匹动手脚,怕是会轻易查到。可如果用药,便能做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就算马摔不死他,那药残留在体内经年累月后,恐怕也会要了唐昊阳的命!好狠毒好缜密的计谋,谢青乔心里如阵阵绞痛,原来下药一事居然在唐昊阳十

岁便开始了,而能够端来让他毫无防备喝下去的人只有一个杏梅!

杏梅啊杏梅,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丫鬟啊。谢青乔毫无生气的走着,几次三番的下毒,呵,如此一来你被烧死倒也不委屈!谢青乔心里恶毒的想着,不知

不觉走到了一处装杂物的耳房。百般聊赖的进去看看,意外看见一个精致的香炉。当即又跑去智明方丈哪里,想借香炉一用,智明点头答应。

到了晚上,谢青乔回到房间,见着唐昊阳正玩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木鱼。看见谢青乔,立刻将木鱼推到一边,一脸抱怨:“我们回家,住在寺庙连肉也吃

不上,一点都不好玩!”

谢青乔叹口气:“这才一天你就受不了了?”

唐昊阳鼓着嘴点头。

“你十岁的时候不是也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吗,习惯几天就好了,你看我不是也陪着你一起吃素?”

唐昊阳咬着嘴唇,蛮不甘心。这个寺庙整天静悄悄的,除了僧人念经还是僧人念经,本以为唐府已经够无聊了,没有想到来到个更无聊的地方。早知道他

就不跟来了,还不如呆在家里,还能吃好吃的。

谢青乔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手从身后拿出,正是找智明方丈借来的紫檀香炉。果不其然,待唐昊阳见到这个精致的玩意时眼前一亮。

“昊阳,你看这个紫檀香炉怎么样?”

“此乃先帝七年青州所产,香炉三足一足在前两足在后,每足上有莲花十一朵,莲花瓣片片向上,此乃陶器莲花香炉。”

话音落,恍如看到另一个人一样,谢青乔只盼望这一刻能永久的停住,但愿望总是易碎的,下一刻谢青乔分明看到唐昊阳的眼神又变了回孩子般的模样。

一幅苦恼的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脱口而出。

谢青乔坐在他身边,她明白,如今的唐昊阳只是自己不愿好,但实际上他已经好了,所以在看到自己熟悉的方西时便会本能的反应。原来,这就是唐府那

些人所的昔日的三少爷。仅仅是看一眼,便能知道手中古玩的来历。

见他依旧苦恼,谢青乔将香炉放在桌子上:“你很喜欢它是不是?”

唐昊阳茫然的看着香炉又看看身旁的女子,很是犹豫。他好像的确很喜欢这些方西,不对,他很讨厌这些方西或者是很害怕它们。古玩古玩,古人玩的方

西,是那些已经死掉的人玩的方西。

谢青乔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只是一瞬,唐昊阳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她也是,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自己;她也曾喜欢拿着一些古玩来找他帮忙看看;她会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

做一堆糕点,她会在自己被父亲训斥的时候柔声安慰,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只是一个下午的光景,便消失了…她是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却无法抓住。

整个屋子万籁寂静,此时唐昊阳有如黑夜中看不清出路的迷路孩,他很伤心,椎心泣血。谢青乔默默看着他,她分明见他了眼眶,却始终没有眼泪。

“昊阳,我见寺庙的后山有一个湖,咱们明天去抓鱼好不好?”

一个清脆的声音猛然打断了眼前的人影,唐昊阳微微一颤,当即开心的点头:“那抓鱼后娘子会做鱼汤吗?”

谢青乔低声咳嗽了下:“会,不过别让寺庙里的僧人看见了,咱们明天要偷偷溜去。”

嘿嘿,娘子也会干坏事嘛,唐昊阳也跟着一起不怀好意的笑了。

老太太离家礼佛,对唐府没有多大影响。博古轩依旧由唐昊然打理,不过他对那块啼血玉倒真是不释手。他本就喜好收集玉器,这般难得的啼血玉自然成

了唐家大爷的新宠。

用过午饭正坐在院子里把玩的玉佩,却被前来看望的大夫人看见了。唐昊然立刻收起玉佩,毕竟大夫人最讨厌他玩物丧志。

“娘?”

唐昊然心里纳闷,他娘亲神很是异常,只见大夫人一脸哀伤,手指颤抖,哪里还有平日唐府主母的半分稳重。唐昊然连忙将她扶着坐下,只听大夫人道:

“你刚才看的玉佩,拿出来给为娘瞧瞧。”

唐昊然恭敬地将啼血玉递上,大夫人不断摸着上面的啼血纹路,喃喃道:“没想到,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着这块玉啊。”着,一滴清泪落下。唐昊

然大骇,他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失态。

过了半响,大夫人问:“这块玉,你是从哪里来的?”

唐昊然答:“是一个陌生男子将其当到博古轩,孩儿见此玉稀罕便留在了身边。”

“那男子长的什么样,你可曾问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此玉?”

大夫人语气急促,唐昊然虽一头雾水但老实回答:“那人到很是普通,不过他他这玉佩是从赌场里赢过来的。我捉摸着,这块玉应该多次转手了。娘亲若

想知道此玉最初的主人,恐怕有些难度。”

“呵呵…”大夫人苦笑数声:“我何曾不知道此玉是谁的。”

唐昊然一愣,想到母亲之前的神态,心道:这块玉他应该是留不住了。

大夫人擦了泪:“此玉是我送与昔日好友苏曼的出嫁之礼。”

苏曼?唐昊然有些印象,好像是娘亲嫁到唐府前最要好的朋友。十八年前,苏曼去世的时候,大夫人一病不起,也是从那时捞下的头晕毛病。

大夫人将玉佩递给唐昊然嘱咐他好好收着,唐昊然看着玉佩,心道:“娘亲怕是睹物伤神。”

丫鬟扶着大夫人一路慢慢走着,见着她怅然若失的模样心中十分不安。回到屋子,大夫人倒在椅子里,一不发。

十八年前,若不是她回家省亲,苏曼也许还会活着。苏曼刚出生的女儿如果活着,到现在也应该十八岁了。只可惜,苏府寻了一月,只寻到了苏曼的尸体

,那婴儿恐怕,恐怕已跌落悬崖或是进了豺狼之口。是她害死了苏曼和她的女儿,这都是她造的孽啊。

“大夫人,大夫人?”

椅子上的人突然昏过去,吓得一旁的丫鬟连声尖叫。门外的老嬷嬷连忙进“还愣着作甚,快去请大夫啊!”

丫鬟连忙点头,拔腿朝着药房而去。

44

大夫开了安神药,嘱咐让大夫人多多休息。柳莫如点点头,现在府中病着两位夫人,老太太又不在,真是所有的担子一下子就压在了他们大房肩上。卫思婷

将账本递出,柳莫如一愣,只听她道:“现值多事之秋,府中大事宜全凭姐姐做主了。”

柳莫如点点头,不知什么时候起卫思婷在她眼中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谢青乔在云隐寺待了五日,心忖林默他们怎么还没到,哎,八成那俩口子在路上出了点问题。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寺庙的生活很是清净,原理了那些勾心

斗角让她过得很轻松。

觉得自己是个女夫子,每天负责叫醒唐昊阳,然后督促他念书,到了午饭时便溜去厨房做饭。待众人午睡时,有时候和唐昊阳一起去下水摸鱼,有时候同

他一起鼓捣着木头玩意,如此生活日复一日,过的谢青乔一点都不想念那个华贵尊严的唐府。

“娘子,你看起来好像蛮累的哦。”

谢青乔伸个懒腰。唐府舒服日子过惯了,这才做了几天饭她便觉得自己的胳膊脖子竟有些酸痛。

“那昊阳帮你揉揉?”

刚要好,见着唐昊阳将一袋瓜子放在一旁,谢青乔顿时堆起笑意:“昊阳,这瓜子从哪里来的?”

啊,好香的瓜子啊,肯定是刚出炉的五香瓜子,用花椒和陈皮爆炒而成。谢青乔虽外表淡定了些,喜欢阴别人些,可到底还是个非常普通的女子,对待吃

零食的诱惑抵抗力为零,更何况在这寺庙住了几天,她的五脏庙更是需要吃点别的方西来综合一下。

“唔,是嬷嬷下山的时候带回来的。娘子要吃吗?”

谢青乔为难的看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木盆,和木盆里没有摘完的菜。唐昊阳突然觉得娘子好可怜,像个白兔一样可怜,当即到:“那我剥给娘

子吃?”

谢青乔立刻道:“好啊,一次一百颗我一口气吃完。”

唐昊阳:“…”

为什么他会出现白兔的错觉,为什么!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谢青乔在院子里扭扭自己的腰板,好让消除一天的疲劳。结果那一袋瓜子被谢青乔吃了一大半,最后实在是考虑到吃多了会上火便递

给了唐昊阳。本以为那子会生气,不曾想还挺大度,只下次嬷嬷再下山的时候让多带点零嘴回来。

唐昊阳打着哈欠揉揉眼睛,他觉得与其让嬷嬷带回来,不如他和娘子一起下山逛逛。想到此处,便打算去找谢青乔商量。此时夜近子时,唐昊阳提着灯笼

,他与娘子所住的厢房不远,走一段石路便到了。

刚走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回头,只见一黑衣人提剑向他刺来。唐昊阳吓得立刻将灯笼扔了过去,黑衣人大力劈开紧接着又是一剑,却见唐昊阳闪身

到柱子旁,悻然躲过。

“不好啦,杀人啦,救命啊!”

听见唐昊阳大喊,谢青乔连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云隐寺虽有武僧,可奈何寺院太大,僧侣住的地方与香客着实有些距离。不过,倒是惊动了随同而来的

唐府护卫。

不知何时,黑衣人的同伴多了起来,唐昊阳跌跌撞撞跑到谢青乔身边。一护卫护着他俩离开这里,走了一段却不料被突然冲出的黑衣人刺伤在地。

谢青乔拉着唐昊阳一路狂跑一路喊,这时候要是有个扩音器该多好!谢青乔如是想着,身后黑衣人越来越多。

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脚力自然比这两个养在深宅的人要强得多。就好比是F1赛车同自行车的区别。

“娘、娘子,你自己跑。”

唐昊阳想要挣开她的手,他虽然很害怕,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此时的谢青乔早就恢复了本性,没好气的大声嚷道:“他娘的又不

是美国大片,你逞什么英雄!”

“娘子,你去敲钟,这附近肯定有钟!”罢,唐昊阳大力想推开谢青乔,却意外发现刚推开又被她抓住。

清辉移回廊,孩子气的眼神渐渐萌上了一层冷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快去!”

谢青乔也不是善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我过,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唐昊阳你记住,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让那个杏梅,去他娘的滚

蛋!”

罢,拉着唐昊阳一起跑到的一处高地。

暴雨梨花针,这次空间大神居然给了她这么给力的道具。谢青乔得意的一拉没动静!再一拉还是没动静!

谢青乔:“…”

为什么这么想笑的场景要出现在这么苦逼的地方!眼见着黑衣人越来越近,谢青乔觉得一万头神兽在自己的脑海中肆无忌惮的咆哮。

“娘子,我觉得这个盒子的工艺…”唐昊阳看着谢青乔手中的盒,想也不想直接拿了过来,谢青乔刚要心,就见着唐昊阳手指如鬼魅般朝着盒子的四周

按了几按,顿时满天的银针朝着黑衣人密密麻麻的射下。

月光下泛着清冷刺骨的银色,谢青乔刚要接过盒子唐昊阳直接将其仍了出去。

“留作纪念也好啊。”

谢青乔心中滴血,暴雨梨花针啊,这就是传中的暴雨梨花针呐,却听见唐昊阳道:“不能留。”话音刚落,那盒子在空中顿时爆炸,待烟雾散去后粉末悠

悠荡荡的落下。

谢青乔:“…”

此时,云隐寺外,一马车停在路边。让陈宝宝意外的是,林默居然第一个冲了下去。等周子轩下车,立刻拉着他俩躲到了一旁。

只见好几个黑衣人利剑直直刺入车身。不待陈宝宝有所反应,林默已经冲了出去:“寺里应该也有杀手,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