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扎进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声闷闷的惨叫声。后头摸进来的那些刺客正高兴地以为刺杀成功时,谁知道迎面而来的是一把染血的剑。同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刺客中穿梭,不一会儿便放倒了一名刺客。
手中有剑的曼菲士不惧怕任何刺客,勇猛无敌,那些刺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正当曼菲士制服了最后一名刺客时,外头响起了一阵尖叫声:“有刺客啊!!快来人啊!”
士兵冲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的战斗已经结束,曼菲士身上的长裙染上了鲜红的血渍,头发凌乱。而凯罗尔闲适地站在一旁,脚下踩着一个刺客的背部,看那刺客挣扎的四肢,可见还活着。
西奴耶将军和一群士兵进来,看到这情况呆了一下,然后困难地将视线从娇小无害的王妃移到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王身上。西奴耶身后,还有一个女人,是利比亚的公主,刚才的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此时嘉芙娜公主看着手持血剑的埃及王,漂亮又英勇,再一次让她深陷其中。
“曼菲士王,西方侧的士兵被杀了!”检查的士兵禀报道。
“西奴耶将军,刺客是假扮租税船的船夫潜入王宫的。”
“彻底调查是否还有其他可疑人物潜入!”西奴指挥着那些士兵,“加强警戒!”
刺客一共有六个,除了两个还活着,其余的四个皆被曼菲士杀死了,宫殿里弥漫着一股子的血腥味儿。凯罗尔放开脚,让士兵将地上的刺客押下去审问,始终表情淡淡的,并不觉得自己刚才那样踩着刺客的动作有什么不对。
——确实不对啊王妃,你是女孩子,又是王妃,肿么能做这种彪悍的动作呢?
这时,凯罗尔转头看向正用一种爱慕的目光盯着曼菲士的嘉芙娜公主,微微眯起眼睛。
这公主是当她不在想勾引她男人呢?还是想勾引她男人?
进一步
曼菲士持着染血的剑,眉眼带煞地看着被押下去的刺客,大声喝问道:“巡逻的士兵呢?给我去彻查,绝对不准再发生这种事情!”说着,转眼又去找凯罗尔,却发现凯罗尔不见了。
心中一惊,很快便听到了凯罗尔特有的那种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
“嘉芙娜公主公主,你怎么会在这儿?没事吧?”凯罗尔状似关心地问道。
虽然她比嘉芙娜公主矮了半个头,身材也在她的肥硕对比下显得比较扁平,但背着手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她比嘉芙娜公主更有气势,完全压倒性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心神。
西奴耶将军听到凯罗尔平淡却含着质问的话,心里也产生了几分质疑。这里是王与王妃的寝宫,这半夜三更的,嘉芙娜公主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嘉芙娜公主?”曼菲士也是满脸诧异,感情这位现在才注意到这公主的存在。
嘉芙娜公主没有回答凯罗尔的话,走到曼菲士面前,执起他的手放在唇前一吻,柔柔媚媚地说道:“曼菲士王,幸好你平安无事,我担心死了!”
曼菲士眉头一皱,十分不自在地收回了手,忍耐着说道:“谢谢关心,不过请原谅让你遭遇这些危险。来人,送公主回去休息!”然后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曼菲士将刚才被嘉芙娜公主碰过的手别到身后,用衣服蹭了蹭。
果然不是凯罗尔,有点受不了其他女人的味道。
凯罗尔慢慢踱步过来,看到曼菲士的小动作时,冷冽的眸光微散,但看向嘉芙娜公主的目光仍是不含丝毫的温度,让原本凝望着曼菲士发花痴的嘉芙娜公主心中一惊,不由得有些惊悚,但看到娇小得像孩子一般的少女,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反而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凯罗尔弯起唇角,很好,真是作得一手好死,那么就去死吧!
曼菲士随意地安抚了两句后,便找西奴耶去查探刺客的身份了,留下凯罗尔招待嘉芙娜公主。
凯罗尔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招来了几个士兵,让他们送嘉芙娜公主回去休息,抬脚离开了这处还弥散着血腥味的宫殿。
嘉芙娜公主气恨地看了眼冷淡得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凯罗尔,心中着实气恼,她可是利比亚的公主啊!竟然敢如此无视她!等着瞧吧,她迟早会成为俊美的曼菲士王的妃子,占据曼菲士王心中唯一的地位,到时候就将没用的尼罗河女儿除去!
刚离开了埃及王的寝宫,嘉芙娜公主就遇到了来寻她的奶娘。奶娘也听到埃及王寝宫那边的躁动,听说有刺客刺杀埃及王后,担心公主被无辜伤及,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嘉芙娜公主看着埃及王的寝宫方向,一颗心仍是火热着,双目迷蒙地对奶娘说道:“奶娘,曼菲士就像火焰般令人着迷的王,若是能被他拥抱,该是多少幸福的事情!奶娘,我不回利比亚了,我要留在曼菲士王身边!”
“公主…”奶娘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息一声。
回到休息的宫殿,嘉芙娜公主仍是无法平静下来,满脑子想着刚才埃及王杀人的英姿,直到夜深人静,方有了点倦意慢慢睡去。
不过很快地,嘉芙娜公主又醒了,并且是被全身的麻痒弄醒的。
“奶娘,奶娘!”嘉芙娜公主大声叫着。
睡在外间的奶娘匆匆忙忙起身点燃蜡烛,就看到床上翻滚得像条肥鱼的公主,大吃一惊,等嘉芙娜公主翻身而起后,待看清楚了她的模样,奶娘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公主,您、您…”
“奶娘,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痒,怎么办…”说着,嘉芙娜公主又用力抓了下脸,感觉到指甲似乎刮下了什么东西,伸手一看,竟然是血渍,骇得她再也不敢用手抓了。
奶娘赶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挠脸了,焦急地说:“公主,你别抓了,再抓你的脸就要花了。公主,你的脸上都长了红色的小痘子,这可怎么办才好?”奶娘一时间没了主意。
嘉芙娜公主公主一听,心里有几分惊恐,忙叫奶娘拿来铜镜。虽然铜镜可见度不高,但还是能约瞧见脸上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痘子,可用手摸去,却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感觉,若不看,根本不知道脸上长了小痘子,只是莫名的觉得很痒,很想用手抓。除了那些痘子外,左脸上还有五道她刚才抓出来的指甲印,看起来像红白斑马线,极有喜感,只可惜嘉芙娜公主却没有那艺术细胞欣赏,只觉得惊恐无比。
奶娘急得团团转,最后没法子,只能让人去找埃及的御医来给他们公主看看。
嘉芙娜公主扑在床上,小声地啜泣着,听到奶娘让人去请御医时,赶紧叫道:“去找曼菲士王过来,我要曼菲士王…”
外头守卫的埃及兵听罢,皱起眉头,这公主的话怎么这般暧昧呢?几个巡逻的侍卫看了一眼,然后当作没有听见,该咋就咋办!
另一边,当曼菲士得知了那些刺客的来历后,回去宫殿却不见凯罗尔的身影了。问了人后才知道凯罗尔回了她未成为王妃以前的宫殿睡下了。
曼菲士眉头一竖,顿时生起气来,一把推开捧着衣物过来要让他更衣的侍女,大步离开。
可是到了宫殿,看到已经睡下的凯罗尔,再多的怒气又发不出来,只能郁闷地接过侍女的衣服,跳下沐池将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换上柔软的丝绸长裙后,才爬上床,伸手抱着床上的少女睡下。
谁知道他刚抱住凯罗尔时,原本应该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曲起膝盖顶上他的胸口,一双清冷的绿眸看着他。
“凯罗尔!”曼菲士有些不悦地叫道:“你干什么?”
凯罗尔退开一点,将他搁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问道:“洗手消毒了?”
“什么?”曼菲士难得有些呆萌地问。
凯罗尔却颇为认真,指着他刚才被嘉芙娜公主亲吻过的手,诚实地说道:“这里不是被利比亚公主亲了么?真恶心!”
曼菲士沉默了会儿,然后暴起,愤怒地一把扭住她的手,大声喝问:“什么意思?凯罗尔,我哪里恶心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很恶心?”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一双眼睛燃着两簇怒火。
凯罗尔并未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平静地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恶心,我只是说那个公主随便碰别人的男人很恶心!”
曼菲士的怒气卡在胸膛中,轻易地扑灭了。过了一会儿,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曼菲士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凯罗尔,你不高兴我被那公主碰到么?”
凯罗尔十分坦然地点头,“对!”她的东西她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碰到?除非她不要的,谁敢碰就直接秒杀!
听到凯罗尔的回答,曼菲士一时间没了反应,只是一张漂亮的脸蛋越来越红,连脖子都红遍了,目光也闪烁起来,一副害羞纯情得要死的模样。凯罗尔看到他这模样,也有些沉默了,突然觉得…她所嫁的男人还是个很纯情的少年法老,那些凶残的外表下,无法掩饰他年轻闷骚又中二的心。
害羞中的某位少年王闪躲了一下,瞄见凯罗尔一双清亮的碧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那股柔软的甜蜜温情怎么也排谴不去,终于化为了行动扑上来一把将她压到柔软的床子里,使劲儿地亲吻她,将自己的热情通过肢体语言传达给她。
这也…太热情了!
凯罗尔有些吃不消,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的疯,拼命地闪躲着,直到火辣辣的一吻结束后,曼菲士拥抱着她瘫软的身体,柔声说道:“凯罗尔,我太高兴了…你、你放心,我也不喜欢被你以外的女人那样…对!以后这种情况不会有的!”
听着他的声音由结巴到坚定,凯罗尔呼了口气,然后仰起脸,朝他露出一个很轻软的笑容,用力回抱他,当作他难得有这个乖巧自觉的奖励。
于是觉得夫妻间感情又一次升温的埃及伟大的法老带着愉快的心情入眠了,自然不知道这一夜嘉芙娜公主所住的宫殿那边折腾到天亮的事情。
虽然前一夜刺客的事情让人心情不愉快,甚至睡眠不多,但曼菲士在早上醒来后仍是保持了好心情。
不过这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嘉芙娜公主的奶娘过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结束后。
“你说什么?嘉芙娜公主生病了?”曼菲士惊讶问道。
“是的,就在昨晚…”奶娘66续续地将昨晚嘉芙娜公主生病的事说了一下,“御医说,是因为公主初来乍到陌生的地方,水土不服,导致过敏…呜呜呜,我可怜的公主,昨天痒了一个晚上,一直没有休息好,她原本是想叫你去看她的,可是士兵却不通报,说您与王妃已经歇息下…”
听到奶娘的指控,曼菲士略略不自在地别开脸。昨晚凯罗尔难得向他表白了(?),他兴奋之下,自然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扰他们。而且那些通报的侍从也觉得嘉芙娜公主生病应该找的是御医,找曼菲士王算什么,面上敷衍了下,便不再多提了。
曼菲士见奶娘一副要哭倒宫殿的表情,便说道:“好了,不必哭了,我会让御医全力医治嘉芙娜公主。你先回去好好照顾你们的公主。”
奶娘抹了抹眼泪,犹豫道:“可是…我们公主想…想见您…”
曼菲士竖起眉,一脸凶神恶煞,等发现吓着了这妇人后,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嘉芙娜公主想必正在休息,我若去了不是打扰到她休息么?等她休息好后,我再去瞧瞧。”
都说到这份上了,奶娘也不敢再折腾,满心不甘愿地退下了。
嫉妒
狩猎场边的宫殿,天方亮时,拉格修王便醒来了,并且让侍女为他仔仔细细地打扮了一遍,又穿上巴比伦国华丽的服饰,然后开始坐在宫殿里等待。
在拉格修王等得就要忍不住伸脖子往外探时,宫殿外终于响起了马蹄声。
“王,尼罗河女儿来了!”随从进来禀报道。
拉格修王下意识地整了整衣冠,侧着脸就着宫殿的柱子上镶嵌的反光宝石查看了下自己的模样。嗯,很整齐很有王的威严气度。等他对着那宝石的反光正着头上的帽子时,拉格修王不由一愣,他何必要因为尼罗河女儿的到来如此重视着装?不过是想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然后实施自己的计划,将她带去巴比伦…
拉格修王安慰自己,现在利比亚的公主已经来了,听闻她对曼菲士王态度暧昧,颇有好感,若是那公主想要嫁给曼菲士王,尼罗河女儿一定会伤心欲绝,到时他便可趁她伤心之际将她拐到巴比伦,只要巴比伦国拥有尼罗河女儿,到时候并不需要惧怕埃及。
就在拉格修王各种脑补时,凯罗尔带着路卡和吉娜进来。
尼罗河畔的金色的晨光中,金发稚嫩的少女款款行来,柔弱的身姿宛若尼罗河畔的莲花,娇美得让男人想要呵护。突然觉得,比起对他不冷不淡的爱西丝,总会在见面的时候给他一个微笑的尼罗河女儿不愧是神的女儿,善良又美好。
或许拥有尼罗河女儿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拉格修王…”
一旁的随从黑线地唤了一声,不知道王到底在发什么呆,没看到尼罗河女儿在皱眉了么?
拉格修王回过神来,赶紧为自己的失神道歉,风度翩翩地说:“尼罗河女儿,请原谅我的失礼,刚才只是想到来到埃及的利比亚公主,不知她风姿如何?”曼菲士的目光是不是被那公主吸引了,你会不会伤心欲绝?
凯罗尔诧异了,这拉格修王难道转移了目标,看上利比亚公主了?嗯,她要不要好心地帮他一把呢?只要目标不是爱西丝女王,她都是很好心的呢。
可怜的拉格修王,就因为这一句试探之语,造成了日后各种苦逼难言。
凯罗尔眉目柔和,虽然笑得不多,但比起平时冷冰冰的模样多了几分柔和,在知道拉格修王可能会转移目标到嘉芙娜公主身上后,凯罗尔不像以往那般不待见他了。为他检查了□体,嘱咐他下床走动时千万不可超出一定时间,又为他配了些药。
凯罗尔怕某位霸王龙少年知道她过来会生气,所以并不会久呆,但拉格修王希望她呆得久一点,好套出多点的信息,东拉西扯。等太阳升至半空时,凯罗尔方告辞离去。
拉格修王站在宫殿下,看着凯罗尔骑马离开,深深叹了口气,一副妻子不得不送丈夫出远门的幽怨模样,当场惊悚到了他身边的随从。
“王,你这是怎么了?”随从奇怪地问,他觉得拉格修王此次来埃及是为向爱西丝女王求亲,那就应该缠着爱西丝女王才对,可是自从王受伤后,他发现王不再热衷于找爱西丝女王,反而频频催着人去请埃及王妃过来给他看病,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与他的目的反了。
拉格修王摸摸下巴,思索着对随从说道:“我突然觉得,比起高傲多智又难搞的爱西丝女王,小花一样善良可人的尼罗河女儿更容易搞定。而且,也更让人想怜惜…”
随从迟疑了下,忍不住猜测道:“王,难道你爱上尼罗河女儿了?”
“…没有!”
随从:--你那可疑的停顿算什么?
从拉格修那儿回到宫殿,便遇到了相携走来的姐弟。
“女王,你们去哪里?”凯罗尔略略加快了速度走到爱西丝身边。
爱西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副对待小妹妹的表情。
曼菲士不满地将她拽到身边,对她眼里只有爱西丝的行为十分不满。捏了捏她的下巴,曼菲士说道:“我正要和王姐一起去探望嘉芙娜公主。对了,你也去瞧瞧,看看能不能让她的病尽快些好。”
凯罗尔和爱西丝对视一眼,交换着只有两人才懂的讯息。然后凯罗尔面无表情,爱西丝用扇子半掩住脸。
曼菲士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古怪,看了看这两人,目光微闪。
三人一起到嘉芙娜公主所居的宫殿时,嘉芙娜公主的奶娘正在为她抹香油,想让香油的味道掩盖住身上难闻的药味。埃及御医所开的药分两种,内服和外敷。内服的还好,喝了就没事了,但那外敷的药涂在身上,味道着实刺激,让尊贵的她极受不了。
趁着白天光线明亮时,嘉芙娜公主用清水照了下脸,看到脸上那密密麻麻的红色小斑点,嘉芙娜公主当场骇得打翻了那盆水,然后让人拿来面纱将自己的脸掩住。在斑点未消失之前,她绝对不能让曼菲士王瞧见这张脸。
嘉芙娜公主素来自持美貌,觉得自己是利比亚最美的女人,来到埃及后,见过传说中的尼罗河女儿娇小生嫩的模样,也觉得那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现在因为水土不服脸上长了红斑,等过阵子就会好了,并不用担心,还是觉得自己才是最美丽的女人。
可是,今天看到那三个走进来的人后,嘉芙娜公主突然对自己不是那么自信了。
嘉芙娜公主双眼紧紧地盯着手执羽扇施施然地走进来的爱西丝,高挑性感的身材,美丽白皙的脸蛋,凛然不可侵的女王气势,还有那通气优雅高贵的气度,皆让身为女人的她感到自卑又嫉妒。
在场的人中,估计只有对女人素来不关心的曼菲士是没法感觉到嘉芙娜公主那几乎要具现化的嫉妒之心了,见她一双眼睛死紧地盯着王姐,奇怪地问道:“嘉芙娜公主,你怎么了?”
爱西丝掩嘴一笑,说道:“莫不是嘉芙娜公主身子不适?”
嘉芙娜公主困难地收回视线,这才看到随同而来的曼菲士。大抵女人都是这样,当出现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昧着良心否认她美丽的女人时,那种扭曲的嫉妒心会她忽视所有一切,一心一意地诅咒那个比自己还要美丽的女人。
看到曼菲士,嘉芙娜公主心中委屈极了,直接扑过了来,嘤嘤叫道:“曼菲士王,我…”
曼菲士手里还拉着凯罗尔的手——防止她跑到女王那里献殷勤,见嘉芙娜公主肥硕的身体扑过来,那扑面而来的香油味薰得他鼻子发痒,直觉往后一挪,嘉芙娜公主错不及防之下,直接撞到了他们身后的大柱子,砰的一声响,磕得满脸血,整个人软绵绵地栽倒在地上。
“公主啊——”
奶娘凄厉地叫了一声,扑到嘉芙娜公主身上,嚎叫得仿佛嘉芙娜公主已经生出了不测。
嘉芙娜公主只是晕眩了一下,很快便就着奶娘的揣扶坐起身,然后看着曼菲士拉着凯罗尔的手,一副无法分离的模样,不由悲从中来,两行泪就往下掉,嘤嘤地哭起来。
曼菲士原本还为自己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尴尬,等看到哭泣的嘉芙娜公主那被泪水染湿的面纱黏在脸上,一脸的血再加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实在是难看之极,配上那露在外头的红色斑点,让他突然有种恶心的感觉。
“来人,快将嘉芙娜公主扶到床上。”爱西丝女王站出来,气场大开,指挥着一旁被这突发情况弄得呆滞的宫人侍从。“快去请御医过来给嘉芙娜公主公主瞧瞧。”
嘉芙娜公主这次丢脸丢大发了,所以哭得十分柔弱。曼菲士眉头耷拉着,忍耐地站在一旁没有离开。若不是因为刚才自己躲开,嘉芙娜公主也不会脑袋磕了个包,所以他也有点责任吧。但曼菲士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忍嘉芙娜公主身上那种浓烈的香油味儿,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将整罐的香油都涂到身上了。
御医很快就来了,瞧见埃及的三巨头都在着实愣了下,但也没有多想,便坐下来为嘉芙娜公主看伤。额头上的磕伤并不严重,止了血后敷几天药就会收疤了,但嘉芙娜公主这一折腾,脸上的红痘子又有向旁蔓延的趋势。
“你说让我不要吹风,不要涂太多香油?”嘉芙娜公主一脸不可思议地质问御医,“敷那些药那么臭,我堂堂利比亚的尊贵公主,怎么能忍受那种味道?”
见嘉芙娜公主断然拒绝敷药,御医实在是没辙了,不敷药,脸上的红斑会好得更慢,而嘉芙娜公主又下了强制命令,让他们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治好她…为难的太医最终只能向凯罗尔求救。
“嘉芙娜公主可是觉得那药的味道不好闻?”凯罗尔问道。
嘉芙娜公主瞥了眼凯罗尔,见到她身边的曼菲士,心中的妒火又一次燃烧,仗着自己是利比亚公主凯罗尔不敢对自己如何,便刁难道:“听说尼罗河女儿医术堪称神技,不知道能不能马上将我治好?”
凯罗尔并未将她的挑衅放在眼里,沉吟了下,说道:“我并不能马上将你治好,但是若你讨厌药的味道,倒是可以让你闻不到它。”
嘉芙娜公主一听,马上强烈要求:“那好吧,你就帮我除去这药味吧。”一副施恩一样高高在上的口吻。
爱西丝目光一闪,唇角勾起:真是作死的公主啊!
曼菲士心中生出几分厌恶,目光有些不善,不过想到利比亚王派来的使者就要过来了,只能忍耐下那股要爆发的脾气。
凯罗尔从容笑道:“好啊,稍会我就让人将药送过来给你。”
一看到那笑容,爱西丝又忍不住用扇子掩脸了。
折腾
凯罗尔折腾了两天,终于配好了一份药,让人带去给嘉芙娜公主。
嘉芙娜公主服下药后,身上的红痘子果然少了很多,终于没再折腾了。但是,轮到她身边的人苦不堪言了。幸好她因为生病而呆在宫殿里足不出户,不然估计整个宫殿的人都要避着她走。
过了几天,从利比亚送到埃及的礼品终于到了,其中还附带了利比亚王的亲笔书信。
嘉芙娜公主听到随从来禀报,如打了鸡血一般再度激情洋溢。虽然来到埃及后水土不服,但无可否认埃及的富饶强大还有俊美丽的埃及王都让她深深着迷,她决定留在埃及不回去了,便修书与父王说了一声,只要父王答应了,无论她留在埃及多久都没有问题。
所以嘉芙娜公主十分期待今天的到来,丰厚的礼物也可以向埃及展示他们利比亚的强大,让埃及人明白,若利比亚与埃及联姻,埃及会更加强大。
嘉芙娜公主让奶娘为她仔细地装扮一翻,然后戴上面纱,便带着雀跃的心情往大殿走去。
大殿里,曼菲士正与大臣们商议国事,外头吵闹的声音让他极为不悦,直到士兵来禀报,是利比亚的使者带着礼物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