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村民很高兴地说:“凯罗尔,你终于回来了!快点回家吧,你未婚夫来找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未婚夫
“凯罗尔,你终于回来了!快点回家吧,你未婚夫来找你了。”
这句话绝对惊悚级别的,至少惊到了乌纳斯,赶紧扭头看凯罗尔,却见对方淡定地挑了下眉,步伐停顿了一下,然后维持着一张面瘫脸,继续走了。
真淡定!
如此淡定的萝莉自然又镇住了乌纳斯,突然有一种自己如此大惊小怪实在是不好不好太不好了,应该要改!马上改!
于是乌纳斯也很淡定地跟着凯罗尔往她居住的那栋木屋走去。
一路上,村民们皆朝凯罗尔暧昧地笑着,凯罗尔视若无睹地走过。而乌纳斯细心观察,发现一些年轻男人看着凯罗尔的目光黯然神伤,欲言又止,年轻的姑娘们一脸羡慕嫉妒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回到那栋熟悉的小木屋,却见院子里的木门敞开着,对着门进去的院子里,一个穿着昂贵华丽的贵族式劲装,披着绣着精美纹饰长披风,腰挂佩剑的少年气势全开地坐在那儿。俊美得雌雄莫辩的脸庞,比东方古国仕女还要乌黑亮丽的黑色长发垂直而下,额上绑着一条镶着宝石的额饰,与光滑柔顺的乌发相得益彰。
这样偏远的小山村里的人哪里见过如此漂亮美丽的人,若是不看他的身材和平坦的胸膛,都要以为这是个漂亮得难以形容的女人了。不过,少年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所有人必须得臣服的骄横霸道的气势真心是小村庄也难以掩盖啊!
所以有这尊大神在,怨不得村民都不敢近距离围观,只在远远的地方停留徘徊,也让一些爱慕凯罗尔的年轻小伙子们彻底的死心,一些春心萌动的少女们看到俊美的少年王早已怦然心动。
“凯罗尔!”
看到凯罗尔出现,行动力甚比霸王龙的某人腾的一下站起身,倏忽之间已经到了面前,一只手紧紧攫住凯罗尔的手臂,当着所有村人的面将她拥入怀抱。
“凯罗尔,我终于找到你了,别闹脾气了,和我回家吧。”曼菲士低头蹭了蹭她的脸。
“…”
凯罗尔木然无语,乌纳斯已经反应不能了。
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伟大的法老王么?
就在凯罗尔手指微动,想着是一把毒药撒过去呢还是一把毒药撒过去呢还是一把毒药撒过去呢时,曼菲士略略移动身体,将脸凑近她耳畔——看在村民眼里,仿佛未婚夫妻久别重逢的耳鬓厮磨——轻轻地说道:“不准打什么坏主意,不然我不介意命人将那个叫谢吉的奴隶捉回去用刑。”
奴隶主什么的最讨厌了!更讨厌的这是种落后没人权的时代的土著首领!
凯罗尔默默放下移到腰间那只装着药粉的小包的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中,将手搭上少年王的肩膀,就在曼菲士眯起眼睛露出微笑时,突然一把将他推开,并且在撤离的瞬间抬腿攻向曼菲士下盘的位置——标准防狼十八式的一踢啊有木有!
曼菲士冷汗唰的一下就上来了,有过一次惨痛教训的经验让他反应极快,迅速躲开了她的攻击,同时伸手格档开她再次击向自己胸口的手肘,与她过招拆招起来。
……
村民们发生一阵喧哗声,不知道这对未妻夫妻为何要这般打起来,虽然两人外表都挺美型的,你来我往的动作也挺好看,但在纯朴的村民眼里,未婚夫妻不是应该相亲相爱的么?为毛一见面就打起来?难道真的像那个俊美的男人所讲的,凯罗尔和他闹脾气了?
只有乌纳斯呆滞地看着两人过招,再一次风中凌乱了,心中呐喊着:为毛王会在这里啊啊啊?!!而且为毛凯罗尔会这么大胆的同王动手啊啊啊?他该去帮谁啊啊啊!!!
不过很快地,乌纳斯就不用为他该帮谁而烦恼了,因为仗着体力与身高的曼菲士已经将这辈子是个体能废柴的萝莉一把抱住,紧紧地锁在了怀里…
乌纳斯木然地回身,将院子里的木门关了,挡住了外头暧昧的视线。
乌纳斯默默内流,凯罗尔不在意形象没关系,但总得给王一点形象不是?家暴什么的,实在是…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从乌纳斯那里接过今天采的草药,面无表情地去打水洗草药根部的泥巴,面无表情地走过站着的主仆俩,进屋去拿晒草药的簸箕,将今天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完成。
乌纳斯冷汗涔涔,知道凯罗尔这是连自己都迁怒上了,顿时内流满面,好想捶地哭诉:他真的不知道王会直接跑过来啊!!!而且还是一个人!他也很担心王的安危好不好?
曼菲士双手抱胸,目光随着凯罗尔的一举一动移动,然后暗中打量这简陋的小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作为一个自出生起拥有完全的王位继承权,继而在少年时期就成为埃及王的曼菲士来说,这种山旮旯的地方实在是不符合他的身份该呆的地方,更不符合他认定的王妃的去处,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的寒酸。
是的,虽然凯罗尔总是惹他生气,甚至做出一些冒犯他的事情,并且在他求婚后竟然敢劫狱带着其他男人一起逃跑…但曼菲士生气过后还是想将她抓回来,然后让她成为自己的王妃。嗯,这个想法是从死亡之家的事情发生后浮现的,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情越来越深,让他无法再忽视,所以行动力及直觉甚比霸王龙的曼菲士开始了自己也不懂的坚持,甚至将国务直接丢给了王姐径自跑过来了。
可是凯罗尔这样无视的态度又轻易地激起了他的怒火,在凯罗尔再一次经过时,不由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面前,咬着牙说道:“不准无视我!”
凯罗尔没有反抗——事实上她现在就像爱西丝说的就是个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萝莉身,身体的反应总是跟不上大脑命令,面对霸王龙一样战斗力彪悍的埃及王,反抗是无意义的事情,所以被他拖到面前后,她也没有做多余的逃避动作,而是仰起脸默默地打量那张比女人还在美丽的脸蛋。
在这双清澈如尼罗河水的眼眸的注视下,少年王虽然面色如常,但耳朵尖儿却悄悄红了,捉着她手臂的手不由紧了紧。
这时,凯罗尔开口了:“你怎么来了?你的国家怎么办?”
曼菲士心情极好地说道:“埃及有王姐在呢。王姐说,一切包在她身上,让我不用顾虑什么。当然,我的奴隶竟然敢瞒着我跑了,我自然要过来亲自将她捉回去。”说着,又想起凯罗尔逃跑的事情——还带着别的男人一起跑,真是咬牙切齿也不解恨啊。
凯罗尔点头,她是相信爱西丝的能力的,现在埃及一片歌舞升平,周边国家也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所以掩护法老王微服出巡这事凭爱西丝的能力是小事一桩。而爱西丝为何会纵容他跑到这山旮旯的地方来,凯罗尔这种不喜欢搞阴谋阳谋的人自然不会想太多,而且她太信任爱西丝了,甚至想不到自己最尊敬信任的大小姐会坑她一把,于是便接受了曼菲士的说词。
但是,心情仍是不怎么好。
“女王对你倒是挺好的。”凯罗尔低下头,淡淡地说。
曼菲士翘起唇角,面露得瑟:“那是自然,她是我王姐。”
“…”
看着神色冷得能掉冰渣子的萝莉突然挣脱他的手,抱着一个罐子转身离开,曼菲士有些摸不着头脑,扭头看乌纳斯,用一种诧异的口吻问道:“她怎么了?”
乌纳斯默默望天:这算神马事啊!我绝对不会告诉王凯罗尔这是吃您的醋了,只因为女王对您太好了!这种事情能说么?能么?能么?
作者有话要说:
萌动
虽然不知道凯罗尔为何生气了,但这并不影响曼菲士的好心情,他以一种绝对高傲而自在的姿势入驻进了凯罗尔的小窝,乌纳斯从凯罗尔的跟班沦为了他的近身随从。
“凯罗尔,我饿了!”曼菲士大马金刀地坐在客厅的一张木头所制的圆凳子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甚是自得嚣张。屋子虽然简陋,但他的一举一动却给人一种此处是豪华巍峨的宫殿的感觉,仿佛这个少年哪怕皱一下眉头都充满着一种难言的魅力。
乌纳斯下意识地看了眼凯罗尔,却见她仿佛没有听到般,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过乌纳斯与凯罗尔相处有几天时间,也观察了她几天,她的一些小动作还是知道的,见她在打水洗手时望了眼天色,就知道她肚子饿了,稍会就要去做午餐了。
“凯罗尔!”
果然,没有得到对方一个眼神或丁点关注的暴躁的少年王又生气了,跳过来一把将人搂到了怀里,并且在第一时间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及雄性天生的力气镇压了她的反抗,在外人看起来就仿佛是娇小的少女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一般。
村长与村长夫人进来时就是看到这么一副画面,两位老人同时笑起来,眼神中透着一种“我们都懂”的暧昧。
曼菲士脸皮极厚地让老人家笑,凯罗尔面无表情,忍住一把打烂那张脸的冲动——若是打烂了,爱西丝那里不好交待,所以,要、忍、耐!
乌纳斯赶紧招呼两人过来坐,并且送上清水,而曼菲士也拖着凯罗尔一起坐在村长夫妇的对面位置,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村长夫妻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特地过来欢迎凯罗尔的未婚夫到来,并且感谢凯罗尔这几个月为村民所做的一切。然后隐晦地询问凯罗尔是不是要和她的未婚夫离开村子了,这让村长夫妻极度不舍,毕竟有凯罗尔在,村里人生病后再也不需要大老远的去附近的城镇找医师了。不过村长夫妻也有眼力界,自然看得出曼菲士的气势必非凡,那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物,不是小村子所能留得住的。
凯罗尔没有说话——她素来就是个少言的,也是个性格比较呆萌的娃,这方面反应总是慢半拍,于是很快便被曼菲士将话语权揽了过去,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自居与两位老人交涉起来。
曼菲士感谢了村长夫妻这段时间对凯罗尔的照顾,然后发表了几句他与凯罗尔的深厚感情,并且明确告诉他们,凯罗尔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曼菲士平时虽然狂得要命,但当他要刻意展现时,也能轻易地震住人心,让人由衷信任他臣服他追随他。
最后村长夫妻留下了一些新鲜的水果作见面礼,然后失望地离开了。
“我有说要走么?”凯罗尔很平静地问。
曼菲士眉头一竖,似乎又要生气了,不过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展颜一笑,一瞬间简陋的木屋仿佛春暖花开、阳光普照。他将手撑在凯罗尔身后的墙上,将她包围在身体与墙壁之间,俯首凝视她,笑道:“我知道你会回去的,因为王姐在德贝城。”
凯罗尔瞳孔微缩,但仍是一张面瘫脸,仿佛不为所动,只有一直盯着她的曼菲士可以发现她那一瞬间不平静的心绪,这样很好。
果然猜对了。
虽然猜对了,但年轻的少年王不知道为什么满心不是滋味,甚至堵得慌。
正在这时,极会抢镜头的贝蒂又过来了。
这次没有像往常那般大呼小叫地跑进来,而是十分淑女地踩着小步伐过来,怀里抱着一篮子刚烤出来的黑面包。
看到与凯罗尔站在一起的少年王,贝蒂一张平凡的脸蛋突然红通通的,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才将视线移到凯罗尔脸上,用一种十分温柔的声音说:“凯罗尔,这是我刚才烤的面包,我知道你未婚夫今天过来可能做的午餐不够,我刚才烤多了就给你送来了。啊,你未婚夫喜欢吃水果么?要不要我再送些水果过来?”
凯罗尔趁机脱离了曼菲士的手臂范围,走过来将贝蒂拉到厨房去,谢过了贝蒂的好意后,就事论事地说道:“谢谢你的包面,又麻烦你了。水果不用了,昨天村民们送了我很多,还有一篮子在井里镇着呢。”
贝蒂又与凯罗尔说了会儿话,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期间一双眼睛总忍不住往客厅方向瞟去。
贝蒂一离开,凯罗尔又看看天色,决定不虐待自己的肚子。
她今天想吃面条配腌菜。
腌菜自然是她自己做的,这个世界没有的一种菜系做法。是她从山里采摘的一些可食用的药材所制,都是一些草药的嫩叶及苗头,先放在开水里煮烫一下,然后再放到清水里漂一下,沥干水渍后用醋来拌,吃来极为清爽可口,又因都是野生野长没有污染,吃起来更有一股清甜的美味,极合凯罗尔的心意。
当然,在山里发现了木耳、香茹这些东西后,凯罗尔也采了许多,然后又一翻处理后,加入香荩、佛手、枸杞等拌在一起,放了可食用的香油、糖和一点儿醋之类的一起腌制,味道更是说不出的美味。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似乎吃不惯这种东西,至少乌纳斯不太喜欢,只有贝蒂仿佛容纳百川,天天过来蹭她所做的腌菜,将她储存的几罐子食材吃了许多。
而让凯罗尔觉得更可惜的是,三千年前的水稻还好好地生长在华夏,不然她就可能做些米饭及枸杞粥来吃了,美味对身体又有益。
不过这些腌菜口感也不错,回埃及的时候,要给女王带上两罐给她尝尝。
凯罗尔在和面,乌纳斯主动帮忙去洗锅烧水,无所事事的某位埃及王蹭到了凯罗尔那里,蹲在她面前看凯罗尔揉面。
“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曼菲士扯着她颊边的一缕黑色头发问,语气有些不好。
埃及人都是黄金控,曼菲士虽然身居高位没那么严重,但骨子里也是喜欢黄金色的东西的,所以现在看到凯罗尔一头黑发,多少有些不满意,虽然摸起来仍是一样的柔软,可就是觉得不对劲儿。
“染的。”凯罗尔淡定地说,手上的动作不停。
曼菲士摸摸下巴,然后命令道:“将颜色洗了。”
凯罗尔当作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
见状,又怒火上涨的少年王直接伸手捻了些面粉刮到那张总是绷着的萝莉脸上。
凯罗尔抬起脸,鼻尖正好沾了些面粉,粉嫩红润的双颊被人涂了两指头的面粉,有些呆滞的大眼睛,看起来给人一种…十分呆萌无辜的感觉,让人恨不得抱入怀里狠狠地蹂躏几下。
一瞬间,曼菲士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感情会发展得比较快,因为咱写它的目的不是为了发展纠结的感情问题,而是想让女王与萝莉一起联手收拾那些对埃及有觊觎之心的人,算是比较爽的文,不会有什么虐心虐身的情况发生。
当然,只有曼菲士偶尔会苦逼了点,不过他是男主角嘛,不经一番苦逼哪里能抱美人归不是。
留言惨淡,乃们喜欢的话就多吱几声吧,给个安慰。
坑人
暮色-降临,慕沙山的天空一片紫纱般炫烂的色泽,那瞬间无以名状的美丽勾起的思绪,足以牵动人心。
晚饭过后,凯罗尔习惯性去散步,顺便去瞧瞧村子里的几个老人,为他们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难得清闲的曼菲士自然踢飞了忠犬的乌纳斯,由自己跟上。
一路上,自然受到了工作归来的村民热情的注目礼,人们好奇的目光往往在瞄见少年那张俊美的脸蛋时红着脸移开了视线,虽然少年很美丽,但是那气势却不是他们这些没见过几个大人物的纯朴村民所能正视的。不过虽然不能正视这个气场太过强大的少年王,但对凯罗尔他们却没有丝毫的负担——毕竟面瘫虽然一开始看着可怕,相处久了就发现只是个软妹子罢了。
所以,一路上,凯罗尔被热情纯朴的村民打趣了。
“凯罗尔,你的未婚夫不错,是个优秀的人,祝你们幸福。”大叔甲笑道。
曼菲士满意地在心里点头,面上矜持而傲然,看向那位大叔的目光含着赞许。
“凯罗尔,怨不得你不接受咱们村里的小伙子,原来是有这样好看的未婚夫了。”大叔乙笑道。
坏脾气的少年法老马上颜色稍变,犀利的目光一移,不意外看到一些隐含倾慕的目光,于是心情开始变坏了。
这一路上,善良无知的村民自然不知道他们中混进来了一个坏脾气的奴隶主,犹如以往般与某位萝莉说笑,而凯罗尔也依旧如往常般少言,只是每个同她说话的人她都会礼貌性地颔首致意,让人不会觉得失礼。
在即将抵达第一个目的地时,曼菲士突然抓住凯罗尔的手臂,将她扯到怀里。
曼菲士俯首看着眉稍微蹙的少女,黑着脸说:“你敢背着我看别的男人?!我要将敢觊觎你的男人都杀了!”
凯罗尔抬首看他半晌,突然手指一弹,几粒白色粉末飘向曼菲士的脸,曼菲士下意识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身体使不出劲儿来,在软倒的瞬间,他用力地扯住想逃的凯罗尔,直挺挺地压向她的方向。
“嘭!”
凯罗尔瞬间眼前一阵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顿时觉得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胸口也被倒在身上的少年压得喘不过气来,抬手想将他推开,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悍不动少年修长结实的身体,这让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不满意自己竟然如此弱。
“你做了什么?那些粉末是什么东西?”曼菲士恼怒地问,瞪着一双眼睛。他虽然动不了,但却不影响说话能力。
“…让你别那么冲动的东西。”凯罗尔老实说,眉头还是很紧。
闻言,曼菲士脾气更坏了,“你竟然敢如此对待伟大的法老…”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怒气一下子消失了,反而有些惬意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女,轻轻一笑,如同埃及金字塔顶上的灿烂阳光。
这回轮到凯罗尔脾气很坏了,因为她发现若是没有人帮忙,她根本无法将压在身上的某人掀开,萝莉身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两人的身体密密地贴合在一起,透着一股子的亲昵气息。曼菲士眸色略深,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最后,凯罗尔只能在曼菲士的笑容中,拿出解药解给他。
等身体恢复自如,曼菲士一跃而起,顺便将被压得气血不顺导致脸色红润的某人起身,心情极好地揉了一把她脑袋上的发,说道:“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你还敢如此冒犯我,不会这么轻松让你逃了。”
凯罗尔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准备继续前行时,却与不远处的小屋的人打了个照面。
凯罗尔沉默在看着那站在篱笆前的少年,看对方闪烁的眼神与微红的脸庞就知道刚才那一幕对方已经瞧见了。曼菲士非常自然而厚脸皮地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说道:“你是要去那里么?走吧。”说着,一双漂亮的黑眸犀利而自得地看了那个少年一眼。
萝莉与少年交锋,厚脸皮的少年王胜利。
晚上,凯罗尔带着一身水气从浴室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看着正在整理东西的乌纳斯及客厅里莫名多出很多陌生的物什时脚步顿了一下,等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房间里多出来的少年及床前不远处一个行礼包裹,眼角可疑地抽搐了下。
屋里点了两盏灯,使得室内光线明亮得如同白日,俊美的黑发少年穿着轻松的半身长裙,上前身赤-裸,随意而慵懒地坐在她床上,背靠着柔软的大枕头看着手中的羊皮纸,那些貌似是…法老王必须过目的国务?
凯罗尔第一次产生一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见她进来,曼菲士的视线从羊皮纸中移到她身上,一绺又黑又长的头发落在颊边,随着他抬脸的动作轻轻晃动,垂落在赤-裸结实的胸膛上,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镜。
“要歇息了?”曼菲士将羊皮纸卷起搁放到一旁的小案几上,然后朝她招手,“过来。”
这个动作配上那张俊美的脸,特别的有吸引力。
可惜凯罗尔是个不解风情的,走到他对面,拢着裙子下摆坐下,然后认真地对他说:“这是我的房间!”
“我是你的未婚夫!”理直气壮的声音。
凯罗尔诧异道:“那不是你胡谄的么?我以为你只是因为不想让人发现身份而找的一个挡箭牌,现在没人了,你不必再拿它来说项了。”
“…”
曼菲士顿时被不解风情的萝莉气得不行,暴脾气发作直接将之扯了过来压在胸前,生气地说道:“我是埃及王,不需要找如此卑劣的借口掩饰什么!”
凯罗尔沉默了,然后拍拍他的胸膛,慢吞吞地说:“我以为你一直当我是奴隶,你是身份高贵的法老,娶个奴隶…你的国民和大臣会同意么?”
“你现在才想起自己奴隶的身份么?”曼菲士讽刺道,然后又笑起来,“奴隶可没有你轻松,也没有你有本事,更没有像你这样,能得到女王的庇护。至于你的身份,放心,王姐说不是问题。”
若说是奴隶,恐怕没有像凯罗尔这般轻松的奴隶了,比起那些真正累死累活没人身自由的奴隶,凯罗尔真的很幸运。当然,这其中不免还有曼菲士纵容的原因在,所以这也不能怪凯罗尔没有奴隶的自觉。
听到这话,凯罗尔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在少年得意地抬起下巴俯视她时,继续慢吞吞地说道:“自古以来,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踰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所以,婚姻大事,须得慎重,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想娶就能娶的。”
这般咬文嚼字,曼菲士还真没听懂——除非他现在跑去遥远的东方古国学语言,不过见她一脸认真严肃,难得没有暴起来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问:“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就是欺负你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