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周志丹被放下来之后,导演跑过来,问:“周总,您没事吧?”

周志丹说:“我很好啊。”

导演说:“谢谢谢谢!”接着,他开玩笑说:“我们就不付您劳务费了啊。”

周志丹笑道:“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这个出镜的机会。”

周志丹离开之后,负责吊威亚的小伙子来到了导演跟前,小声说:“导演…”

导演说:“嗯??”

小伙子吞吞吐吐地说:“刚才有点怪…”

导演说:“怎么了?”

小伙子说:“那个周总好像是自己飞起来的…”

导演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伙子说:“我们拉威亚的时候,根本没用上劲儿!你再看看刚才拍的镜头。”

导演就把刚才的镜头回放了一下,也满脸疑惑了。

一个人之所以能离开地面,全靠威亚吊,威亚肯定是绷直的。周志丹身高1.70米,体重88公斤,但是他身上的威亚却有弧度,就像系在杂技演员身上的保险绳…

小伙子说:“导演,你看到了吧?”

导演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真是奇怪…”

画面一闪,电视上的播音员正在播报新闻:昨天,某剧组在台北县石门乡富贵角和麟山鼻之间的白沙湾拍摄电视剧,不料发生意外,30余人全部坠海身亡,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我在车载视频中看到了很多死去的队友,他们一一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画面突然停了。

回想安春红吹纸条儿的样子,我不寒而栗。

过了好半天,我才从车上走出来。

安春红那个帐篷黑着,我知道,她肯定醒着,也许正从哪个缝隙朝我看过来。

我绕过那个帐篷,回到了季风和浆汁儿身边。

季风和浆汁儿还在睡着,季风依然脸朝上平躺,浆汁儿依然侧身蜷着身体。

我拍了拍她们,低声说:“醒醒!醒醒!”

季风和浆汁儿都醒了,浆汁儿问:“黑灯瞎火的,你干什么呀!”

我说:“你们都不要问为什么,赶紧跟我上车离开!”

浆汁儿说:“出什么事了?”

我说:“别出声!跟我走!”

两个女孩紧张起来,迷迷瞪瞪地爬出了睡袋,跟我走出了帐篷。

我带着她们再次绕过安春红那个帐篷,来到车前,打开车门,朝里指了指。她们就爬进去了。

我又朝安春红的帐篷看了看,依然无声无息,我快步走向了白沙和微微的帐篷。

他们正在熟睡中。

我把脸贴在帐篷上,轻轻喊道:“白沙…”

帐篷里没人回话。

我又叫了声:“白沙!”

白沙醒了,他说:“谁?”

我说:“周德东…”

白沙问:“怎么了?”

我说:“你和微微马上出来,跟我上车!”

微微也醒了,我听见她低声问白沙:“发生什么事儿了?”

白沙说:“为什么?”

我说:“不要问了,逃命!”

很快,白沙和微微就钻出了帐篷,我把食指放在嘴上:“嘘…”

白沙和微微就没有再说什么,跟着我一起走向了碧碧那辆车。

所有人都上车之后,我把车打着了,在寂静的黑夜里,引擎声显得很刺耳。我情不自禁地瞟了瞟安春红的帐篷,依然没有动静。

我突然打开车灯,正准备把车开动,却看见安春红挡在了车前…

回复 1352楼2014-03-09 07:24举报 |来自手机贴吧

十匿

富有美誉9

第227章 精怪的成因

浆汁儿坐在副驾位置上,季风、白沙和微微坐在后座上。

我正要把车开走,却看到了安春红,她站在车前,迷惑地朝车里看过来。

我第一个反应是锁上了车门。

接着,我挂了倒档,一脚油门,车就朝后冲去了。

安春红并没有追上来,她停在原地,依然满脸迷惑,似乎不懂我们为什么要丢下她离开。

车后退了几十米,我换了档,朝前冲去了。

我们在沙漠上行驶了几分钟之后,季风才说话:“安春红怎么了?”

我说:“她是个恶魔。”

微微说:“不可能吧?我和她一起来罗布泊的。”

我说:“我在车载视频上看到了那些死去的队友,他们都从沙土里爬出来了,像蝗虫一样满天飞,他们各自回到了城市,有人复仇,有人滥杀无辜!”

白沙问:“这些跟安春红有什么关系?”

我说:“刚才,我看见安春红在吹纸条儿,那些纸条上分别写着那些死者的名字!”

白沙说:“她让那些人飞起来的?”

我说:“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她在施展什么法术,我只知道,现在我们必须离开她。”

白沙说:“你问她了吗?她吹纸条儿干什么?”

我说:“她说她在超度那些死去的人,希望他们升上天堂。”

沉默了一会儿,白沙突然说:“周先生,你想没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我说:“你说。”

白沙说:“安春红是无辜的。”

我说:“没有这种可能。”

白沙说:“那你告诉我,车载视频里的画面是谁播放的?”

我说:“不知道。”

白沙说:“那些画面很可能是个骗局,说不定,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播放它的人。”

我说:“在没搞清楚真相之前,我们必须躲在安全的地方。”

白沙说:“你没听过那句话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我说:“胡扯!我进入罗布泊之后,总算知道了一个真理,那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越安全!”

白沙又说:“还有一种可能,你看到的,其实是一种幻觉。”接着,他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你被困在罗布泊多少天了?”

我说:“白沙,你可以怀疑我的神志,但是我相信我自己。既然你投靠了我,我必须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白沙说:“无所谓了,这里是罗布泊,不管去哪儿,都他妈是死路一条。”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

过了会儿,季风问我:“我们去哪儿?”

我说:“我们只能去找令狐山。”

我们大概是凌晨3点多离开湖边的,在荒漠上转悠了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那些枯木。

我把车停下来。

微微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说:“古墓。有几个类人住在这里面。”

我们下了车,打开手电筒,浆汁儿在前面引路,很快就找到了古墓的入口。

古墓入口竟然是青砖垒砌的,四方形,从正面看就像一个风字框。从侧面看是个斜坡,插入沙土中。

我们从那个风字框爬了下去。

前面说过,这是个土洞墓,四周的墓壁材料为白膏泥和木炭。分为前室、中室、后室和棺座,两旁总共10个侧室。

罗布泊上多是古墓群,而令狐山他们的这个墓规模很小,或者说,他们只挖掘了很小一部分。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的四周,很可能沉睡着很多千年古尸。

奇怪的是,我们找遍了每个空间,却不见令狐山,也不见一个类人,只看到了他们当成床铺的胡杨木棺椁。

我们走进了后室右首的一间侧室,当时,季风就住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那块石墩垫起的床板,上面铺着羊皮褥子,还有一张很现代的蚕丝被,叠得整整齐齐。

旁边的墓壁下,放着一个长长的棺椁,那是令狐山睡觉的地方。

看来,季风逃跑之后,令狐山一直睡在她的床板旁边,而且从没有碰过她的床铺,始终为她保持着原样。

浆汁儿说:“这些家伙去哪儿了?”

季风说:“可能搬到别的古墓里去了。周老大,我们怎么办?”

我在季风的床板上坐下来,说:“我们就待在这儿了。”

突然,我听见了令狐山的声音:“你们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