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公主是公主里级别最高的,大秦三世这一代只有昭月公主为固伦公主,连年贵妃的昭蕙公主也仅仅是二品的和硕公主。现在皇上算是给昭雁公主一些补偿。

昭雁看着皇上凄然一笑,“儿臣谢父皇隆恩!”

起身的时候,看着暮景曦,微微点头。父皇,你太偏心了。你以为我稀罕什么固伦公主的名头吗?我只想留在大秦,在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找一个大秦的良家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从出生以来,我没有争过,没有抢过。您宠爱大姐,我就静静的躲在角落。但是,您平时看不见我,现在需要公主和亲的时候就能看见我了。父皇,大姐是您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吗?

所以,您不要怪我。父皇,既然您无情,不要怪女儿不义。少主哥哥虽然有着一张冷硬的脸,虽然他从不说一句好听的话,也不会您一样赐送一些东西以示恩宠。但是,少主哥哥却是真心的拿我当妹妹看。

您不拿我当女儿,我还有哥哥帮我!

昭雁公主虽然不受宠,却秉承了其母亲韩美人的美貌,是个看似温柔美丽淑良的女人。但是,这些年的隐忍又让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有一颗坚强的心。

呼尔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大为满意。不自觉多看了昭雁公主两眼,这才发现这个坐在后面的公主,竟然是如此美貌,连昭月公主也及不上。

云楉涵玉手紧握,眼底冒起一股无名怒火。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父亲,你配当父亲吗!

动物尚知道在危险来的时候,先保护好自己的崽子。你…却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好狠,好狠的心呐!

暮景曦嘴角一抹冷笑,“涵儿,不要生气,我都习惯了。如果不这样做,这就不是他了。什么女儿什么儿子都可以送,唯有昭月是他的宝贝。”

云楉涵看着暮景曦,不禁一阵心疼。他是大秦的少主,却被这个大公主压得死死的。若不是皇上的偏宠,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这些年,他究竟是怎么过的?

花随舞动,昭雁受辱(1)

接下来,就是各个城池的城主奉礼。对于那些大城的城主,皇上还一一表示感谢。小城城主,自然就没有这个福气了。

“父皇,为了庆贺父皇大寿,昭月愿意奉上一曲,祝父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昭月公主对着云楉涵诡异一笑,微微躬身道。

皇上立即龙颜大悦,“好,好,好啊。昭月,你有此孝心,父皇甚是高兴,甚是高兴呐!”

婢女在大殿中央摆上琴,昭月跪坐在地上,素手轻抚。接着,十二个婢女随音起舞,顿时场中长袖翩翩,琴音绕梁。

昭月公主的琴音足以称大师,再加上那些早已经调.教好的婢女的舞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楉涵心里却是突兀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曲毕了,皇上顿时哈哈大笑,众人无不阿谀奉承,将此曲吹的只应天上有。

昭月公主开了个头,在场的众皇亲少杰小姐,一个个上台表演。唱歌跳舞吟诗献画,花样百出。

暮景曦一直隐晦的盯着呼尔浩,这时见呼尔浩起身退座,立即给昭雁公主使了个眼色。昭雁公主趁众人都醉心于歌舞,悄悄退了下去。而一直趴在桌上打盹的陌瑾瑜,撑了个懒腰,嘟嘟嚷嚷喝多了要放放水,歪歪倒倒的离开了座位。

昭月公主突然看了云楉涵一眼,说道,“久闻少主的云夫人才貌无双,今日父皇大寿,云夫人何不也献上一曲,以示庆贺。”

云楉涵自从来到暮光之城,可谓琴棋书画样样不碰,由此大公主已经推断出了她不会这些东西,就算会的话,也绝对算不上精通。足以让她丢脸了。

主位上的皇帝倒是对这个延续了自己生命的女子稍有好感,笑道,“涵儿医术高超,不知是否通音律?”

云楉涵尚未应话,台下刚才已经表演过的小姐名媛,个个怂恿让云楉涵上台表演。

刚才云楉涵扶着太后入场,这种荣耀可谓一下子得罪了一大批人。更何况,她还是暮景曦最受宠的夫人。就这两条,足以让众女同仇敌忾。

群情激动,云楉涵只得苦笑着出列,说道,“涵儿在音律上,并无太大的造诣。愿献上舞蹈,祝陛下身体健康。”

暮景曦也跟着出列,“曦儿愿意为夫人伴奏!”

皇上闻言一笑,“好,很好。还记得上次听曦儿奏笛,还是三年前,朕心甚念啊!”

云楉涵特意使人在御花园搬了一处花架过来,暮景曦坐在花架一侧,修长的手指轻握一支绯翠晶玉打造的玉笛,一派潇洒写意。顿时吸引的众贵女名媛,两眼冒光。

云楉涵在后台换了一身碧绿底绸染红菱纱的舞衣,站在花架之下,仿佛与这翠绿的藤叶娇艳的花朵,融为了一体。

笛音起,云楉涵随着笛音翩翩起舞。让人惊艳的不是云楉涵的舞姿,而是那花架上的藤蔓竟然绕着云楉涵舞动,藤茎上那半开半合的红色小花,一下子全部开放了,让人称奇。

花随舞动,昭雁受辱(2)

昭月公主死死捏住裙角,怎么会这样?

而夏离渊却是脸色一变,夏国秘史里曾记载,祭司抚琴,百花竟放。

与这何其相似!难道这个女子,和祭司有什么关系吗?不可能啊,祭司早在17年前就死了,看她这模样,不过十七六岁的,怎么可能认识祭司?

颜缺本轻轻举起酒杯尝酒,这一刻却突然失神了。这个身影,这个身影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却想不起来了,究竟是谁呢?

两人想法各有不同,却是同时下定决心,等会结束了好好打听这个女子的来历。

一曲舞毕,皇上龙颜大悦,“一曲笛音,一支舞蹈,藤蔓相绕,百花竟放。好啊,好看!”

云楉涵二人微微屈身,“谢陛下夸奖!”

话音刚落,只见昭雁公主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陌瑾瑜紧紧护在她身边。在这众目睽睽之中,一个惊慌失措,一个神情紧张,惹得众人一阵诧异。

大寿之时,两人突然这么没规矩的冲了进来,皇上顿时沉下了脸,喝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昭雁公主立即扑倒在地,一张俏脸已经是泪水涟涟,哭诉道,“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儿臣,儿臣受此辱,宁肯死,也不嫁给那呼尔浩!”

皇上脸色更加难看,“说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昭雁公主却是嘤嘤的哭了起来,只是摇头,不肯说话。

陌瑾瑜立即跪在地上道,“回禀皇上,微臣刚才酒喝多了,下座意欲如厕。正经过御花园后面的树林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微臣好奇,遂走进去一看,只见那个蛮夷呼尔浩将昭雁公主压在身下,昭雁公主拼命挣扎,但是那家伙却捂着公主的嘴,不让公主动弹!微臣一见此情形,立即冲了进去,趁其不备,三拳两脚将那家伙打倒在地。微臣惶恐那家伙反应过来了,还要对公主下手,而微臣又不是那家伙的对手,所以匆匆护着公主逃了过来。皇上,求皇上为公主做主,惩治那个呼尔浩!”

陌瑾瑜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不敢相信。年迈的太后更是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连忙亲自下座把昭雁搂在了怀里。

老太后虽然最疼爱的是昭月和两个男孙,但是因为子息单薄,对其他公主也是疼爱有加。原先的和亲,她虽然不大乐意,但是也不会干政。但是,这呼尔浩轻薄公主,那就是不能忍受的了。

“皇上,你一定要给昭雁一个公道!”太后怒道。

“母后息怒,此事还待儿臣查明!”皇上劝慰一声,对着陌瑾瑜道,“你说的可否属实?”

陌瑾瑜立即伸出三个指头,“皇上,微臣愿以自身性命担保!此事千真万确,微臣,微臣恳求皇上惩治那呼尔浩,为公主做主!”

昭月公主沉声道,“父皇,您已经将昭雁妹妹许配给了呼尔浩,那呼尔浩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似乎不符合逻辑啊?”

昭雁满脸泪水的指着昭月说道,“昭月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自己编造这种事情,毁自己的清白不成?”

“昭雁不要激动,昭月公主应该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暮景曦看着昭月,冷笑道,“若是那呼尔浩真的对妹妹做这种事情,昭月公主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被戴了这顶大帽子,昭月公主只得点头道,“是啊,昭雁你别误会!若是那呼尔浩真的做了这种事情,姐姐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昭雁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我本来是觉得头有点晕,想走走吹吹风,没想到遇到了呼尔浩。那家伙看见我先是调戏我,然后直接对我动手动脚。我斥责他,他却说…却说,你本来就是老子的人,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昭雁话音一落,顿时引起群情激愤。这个呼尔浩,真是太嚣张了。虽然皇上确实把公主许给了她,但是还没有成亲呢,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即便是主张和亲的皇上,也怒了,沉声道,“呼尔浩如此行为,和亲一事作废了。把他抓起来,交给曦儿审问!”

难道我…爱上他了?(1)

月色如画,星光璀璨。因为出了呼尔浩那档子事情,皇上的兴致不高,宴会早早就的散了。

暮景曦已经派人先将呼尔浩收押,送皇上回寝宫了方和云楉涵回府。刚刚出了皇宫西门,便见一辆豪华的马车等在宫门前。

“少主,老夫魏武侯魏臻求见!”车外,传来一个温厚的声音。

云楉涵轻轻撩起帘子,这个已过中年但是看上去依旧威武不凡的男人,就是先前在宴会上已经有了一面之缘的魏臻。魏臻出身平民,靠军功封侯,和其他军中大老粗相比,他更加懂得分寸。所以,大秦开国,那么多有功之臣没有封侯,只有他魏臻一人,得此荣耀。

不过,魏臻封侯后娶了礼部尚书的千金,千金仗着娘家是百年世家,又给他孕了一儿两女,没准他纳妾。所以,两人对这三个孩子,格外溺宠。以至于,两个女儿骄蛮任性,一个儿子纨绔不羁。

“魏武侯,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暮景曦并没有下马,坐在车厢里淡淡问道。

自从把魏青蓉幽禁青园,这就是和魏武侯撕破了脸。魏青蓉平时骄横一些,暮景曦也不当回事。但是竟然和昭月联手,这已经是背叛了,是他不能容忍的。

“少主,老夫有事和少主相商,还望少主应允。”魏武侯应该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姿态放的很低。

“你上来吧。”暮景曦挥挥手。

马车哒哒而行,宽敞的车厢里暮景曦和魏臻相对而坐,云楉涵跪坐在暮景曦旁边,为二人奉茶。

“少主,这件事情,请您一定要原谅!晟儿他只是一时糊涂,我魏家绝对是站在您这边的啊~”魏武侯恳切说道。

“哦,是吗?”暮景曦嘴角扬起冷笑,“你儿子魏晟做了昭月公主的属下,你女儿魏青岚,做了昭月公主的内应,你还说站在我这边?”

“少主,请您听我解释。这件事情,都是魏晟被那昭月公主迷昏了头,我已经好好教训他了,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青岚是无辜的,是她弟弟问云夫人的笔迹,说是要整治云夫人一番。青岚不知道事情始末,她只是…只是稍存嫉恨之心,绝无反叛之意啊!”魏武侯激动说道,“请少主原谅,魏臻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暮景曦眉头一扬,“你是说这只是特别事件,不代表你魏家的态度。你魏家还是支持我暮景曦。可是,这次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魏家的诚意?”

“少主,老夫自从您出生以来,一直站在您这边,立太子,监国,甚至还将爱女嫁于您为妾。我若是有不臣之心,何至于如此啊?少主,您要相信老夫啊!”魏武侯这个老男人竟然哭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是否是演戏。

暮景曦的冰块脸终于变得柔和,温声道,“武侯之心,我自然是清楚。只是令郎所为,让本王心寒啊。此事,就此作罢,若再有下次,本王的眼里可是容不下沙子。”

难道我…爱上他了?(2)

“谢少主,谢少主!”魏武侯感激说道,“老夫一定会好好管教晟儿,少主慢走,老夫告辞了。”

看着魏武侯下了马车,云楉涵才问道,“少主,你不是打算和魏家撕破脸吗?”

“我什么时候打算了?我只是,做出这个样子罢了。”暮景曦望着魏武侯远去的背影,一双墨瞳闪烁着妖冶的光泽,“现在兵权大部分在叶家,若没了魏武侯制衡,谁敢保证这叶家会不会做出什么谋逆之举。魏武侯确实是个老滑头,但是却是真心支持我的,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

“那少主就打算这么饶了他们?”云楉涵心中略微不满,这一次可是被那两个贱人害惨了。若是自己早和暮景曦圆房了,岂不是只能活活被冤枉死。

“涵儿,目光要放长远。你确实聪明,不过却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政客。”暮景曦意味深长的看了云楉涵一眼,“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云楉涵心里不快,却没有反驳。是啊,自己只是暮景曦的一个工具,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和魏侯府闹翻呢?云楉涵,这个男人,他的心,和他的脸一样冰冷。

回到了王府,暮景曦去青园安抚魏青岚了。云楉涵不是第一次独守空闺,却是第一次觉得好冷好孤单。

这两个月来,他的温柔,他的冷漠里透露出的关心和在乎,他给自己的恩宠,让自己误以为,这个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因为相同的目的,相同的目标,他们之间默契的就像一对经历了岁月沉淀的老夫老妻。

可是,不是啊,云楉涵,你要看清楚,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私。他要的是帝位,是稳定的江山,是野心勃勃的吞并,他心中,没有爱情,更加没有你。

他给你的温柔,给你的恩宠,就像现在给魏青蓉的安抚一样,不是因为感情,只是为了局势。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过?为什么,会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一想到现在的他,在那个贱人屋子里,像对待自己一样的温柔缠绵,就觉得不可忍受?

难道我…爱上他了吗?云楉涵静静的握着他送给自己的那支绯翠晶玉的玉钗,突然猛的摔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查清楚了吗?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夏离渊坐在藤椅上,略带紧张的问道。

“回禀太子。据说,大秦少主从边境返京途中,路遇刺客,得此侠女相救。此女名为云楉涵,乃是大秦一游侠。父母早亡,跟师父学了一身本领。后,秦华交战,师父身死。此女便独自行走江湖。此女不通琴棋书画,但是武功文治颇为不凡,而且擅医,曾经为大秦皇上医治。”暗卫说道。

夏离渊一愣,“你说她叫云楉涵?”

随即摇头,“不可能!应该只是重名。她们的长相千差万别,更何况,云将军府的千金不可能不通琴棋书画。而且这个女人,擅长的是文治武功和医术,哪家大小姐会学这些东西,应该只是个山野村民罢了。”

夏离渊因为不喜云楉涵,所以对其了解有限。若是他真心拿云楉涵当未婚妻,对她的喜欢特长了解,现在早就已经认出来了。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要找机会见面聊聊!”

离渊相邀,苦命的呼尔浩(1)

天微微亮,云楉涵起身,拿起铜镜看着镜中很明显黑眼圈的自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她竟然为了那个男人,可耻的失眠了。在芸娘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好好补了些粉才掩盖了脸色的憔悴。

“芸娘,少主还在青园吗?”云楉涵问道。

“回夫人的话,少主天刚刚亮就去上朝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芸娘心疼的给自己的夫人在脸上敷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夫人,瞧您憔悴的,若是让少主见到定要责怪奴婢伺候不周了。”

云楉涵微微一笑,心里却略微有些苦涩,“芸娘,地牢的呼尔浩呢?少主把这件事交给谁办了?”

“陌瑾瑜陌大人。”因为现在陌瑾瑜已经出仕了,故一般人提起都不再称为公子少爷,而是称为大人。

云楉涵摇摇头。此事她再清楚不过,就是陌瑾瑜一手策划的,让他去审,只能越描越黑,最后再来个屈打成招。

不过,这也本就是他们的目的。看来,要做好打战的准备了。

“夫人,夏国太子送来请柬一份,邀您一叙。”芸娘恭恭敬敬的奉上一个烫红镶金请柬。

“邀请我?不是邀请少主吗?”云楉涵诧异问道。

芸娘笑道,“夏国太子和少主素来没有交情,看来是想先结好夫人,让您帮着说说话了。”

云楉涵接过请柬,认认真真看来一遍,大致意思是请她去翠苑游园。

虽然从夏离渊的动作上看来,他似乎是有求于少主,所以先结交云楉涵这个看似最受宠的夫人。但是,云楉涵却是隐隐感觉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以云楉涵对夏离渊的了解,这个男人,可谓是远远比不上大秦的少主和华国的颜缺。夏离渊自从出生以来就奠定了继承人的位置,母妃贵为皇后,深得圣上喜爱,加上自幼聪明伶俐,外戚一脉的势力也不小,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没有经历过颜缺的激烈的皇位之争,也没有出现像暮景曦一样不受宠的情况。他长这么大没有经历任何风雨,相对来说也是三人中最单纯的一个。

不然,他也不敢那么堂而皇之的对自己说绝对不会娶自己。甚至敢一直对他父皇嚷嚷着要解除婚约,浑然不把自己的嫁妆放在眼里。而同样贵为皇子的颜缺,却是为了得到灵卷不惜使出“美男计”。

所以,如果夏离渊真的是有什么国事大事,肯定直接找上暮景曦。找自己吹枕边风,还真不是他的作风。这么推断来,他找自己肯定跟暮景曦无关。

难道,他猜出她的身份了?不可能啊!就凭这张脸,他也绝对不会把自己与过去的云楉涵扯上关系。

或者,这其实是别人的主意?夏离渊想不到找自己吹枕边风,他身边那么多人总有人会想到。

云楉涵略一沉吟,点点头,“给我备车,我这就过去。”

王府地牢,一如既往的阴沉。呼尔浩可没有陌瑾瑜和云楉涵那么好的运气,不仅是那牢饭让锦衣玉食的他食不下咽,而且在陌瑾瑜的授意下,他和几个穷凶恶极之徒关在一起。受到地区歧视,经常被虐待。

离渊相邀,苦命的呼尔浩(2)

呼尔浩现在心里那个后悔啊!那天,他本来打算去树林后面的官房如厕,刚刚走到树林中间却被那昭雁公主拦住了。

看见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他这小心肝也是忍不住扑通扑通的。不过他还是很守礼,来这里之前他为了不得罪人,特意好好调查了一下大秦的风俗。现在的漠北番邦相比较三大国,还很渺小,做人要低调。

大秦和漠北不同。漠北可不论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两个人看对了眼就可以在草原上打滚了。事完以后,如果两个人刚好都有一起过的意向,就成亲。没有意向各过各的互不影响。草原地区因为年年征战,而且地处偏远,可谓是还处于不讲礼仪道德的半野蛮时代。崇拜神灵和武力,而且那些个妙龄少女都期待和呼尔浩这样长相俊美又实力强大的王一.夜.欢.娱。

但是大秦却是要先成亲了以后才能办事,否则就是拉个小手,那也是要被批斗的。如此一来,呼尔浩自然也不敢动手动脚了。

没想到那昭雁公主远远轻唤着自己的名字,刚刚走到面前又是脚一崴,直接向前面扑去。呼尔浩那个激动啊,脚下一移,双手就把公主接在了怀里。腆着脸说,公主,你没事吧?

现在的呼尔浩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就是犯贱啊。直接让那个鬼公主摔个破相就好了,干嘛把她接住?

就这么错误的一抱,呼尔浩就再也松不开手了。再加上昭雁公主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呼尔浩顿时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在大秦皇宫里,干大秦的公主,这种事情真是想想就是激动万分。

结果,呼尔浩还啥也没来得及干,突然跳出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英雄救美的人妖,对着自己就是一顿猛揍,然后拉着昭雁公主直接跑去告状了。

在牢房里呆了一晚,呼尔浩若是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就不配做漠北番邦之王了。

但是,这件事情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啊。大秦公主勾引你?做梦吧,你以为你是雪山的真神啊!就算你是雪神人家也不一定勾引你,大秦是信仰佛教的…

陌瑾瑜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却偏偏挂着那种让人渗的慌的笑容,指着几个侍卫指挥道,“你,你,还有你,去把呼尔浩给我提上来,不是说我们少主的刑具花样繁多、种类齐全吗?全部给我搬上来,就这么一溜的摆在这里。也让那个蛮夷长长见识!”

等到呼尔浩被提上来绑在十字架上的时候,那什么脚夹、辣椒水、老虎凳、烙铁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的呼尔浩遍体生寒。

陌瑾瑜笑眯眯问道,“小子,看见没有?如果你不招的话,这些大餐,我会一个个让你轮流吃一遍!绝对不会浪费一个!”

呼尔浩狰狞吼道,“我是被陷害的,你们这是屈打成招!”

陌瑾瑜颇为理解的点点头,“没错!我们的目的就是这样,你太聪明了!”

呼尔浩悲愤大吼,“我要见皇上,我要出去,你们这些小人!你们故意害我!”

陌瑾瑜依旧笑容不变,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指甲,“你们随便招呼他吧,半个时辰以后我再回来。到时候,我希望他身上没有一处完整的!”

说罢,施施然离开,只留给呼尔浩一个潇洒的背影。

半个时辰以后,陌瑾瑜转悠回来,隔老远就听那家伙哭喊着我招了。陌瑾瑜拿着早已经准备的供纸,放在这个已经完全看不出是呼尔浩的人形物体前面,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