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皱眉,说道,“我只听说过异族才会用这种方式埋葬亲人。”
徐黛珠拿了钥匙出来,指着铁棺材上的花纹说道,“这上面的花纹和这个棺材好像是一样的。”
白少卿接过钥匙,仔细观察了下,点头说道,“是一个纹路…,小白,说不定是开启这个棺材的钥匙,你拿着钥匙上去看看有没有钥匙孔。”又对后面几个人说道,“我们退后。”
徐黛珠从来没听说过棺材还要用钥匙打开,不过想着今天他们遇到的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议,白少卿既然这般说,肯定是有些根据,跟赵臻一同向后退了几步。
小白拿着钥匙,很轻松的跳上了棺材,他一只手抓着岩壁,另一只手握着棺材,看了一会儿,兴奋的说道,“有钥匙孔!”
“打开看看。”
或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小白把钥匙插了进去,但是半天都没打不开,只能听到咯吱咯吱…,金属互相碰擦被刮动的声音。
咯吱,咯吱!
徐黛珠忍不住堵上了耳朵。
忽然间咔嚓一声,棺木的盖子就像是带着弹簧一般被打开,小白很灵巧的向后仰了下,然后侧身低头避开吗,身子还是稳稳当当的挂在岩壁上。
一股恶臭袭来,徐黛珠赶忙用袖子挡住了鼻子。
几个人都觉得不好受,小白尤其严重,毕竟离的最近,被熏的差点吐了出来,眼眶红红的,委屈的说道,“小白难受,小白想吐。”
白少卿不为所动,说道,“忍着,快看看棺木里有什么。”
小白虽然难受,但还是忍住,朝着铁棺里看去,里面有一具早就作古的白骨,显然年代久远,就是指甲都已经腐朽掉了。
“仔细找找。”白少卿见小白随意看了两眼就准备回话,马上说道,这让小白很是无奈,只好用手绢堵着鼻子,然后把半个深入铁棺里查看。
好一会儿,就在众人都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小白又把头伸了出来,说道,“这人臭臭,肯定不爱洗澡澡。”
白少卿,“…”
徐黛珠见白少卿差点要翻白眼,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样一来把原本十分紧张的气氛弄得有些轻松。
赵臻也笑道,“别浪费时间了,快找找,再耽误下去就耽误饭点了。”
还是赵臻的话切中要害,小白最怕饿肚子了,听了这话也顾不得臭了赶忙又把脑袋深入棺材里查看。
“我找到了一个匣子。”
“快拿出来。”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子,虽然时光流逝但是完好无损,徐黛珠就觉得这个材质肯定不简单,果然听一旁的白少卿说道,“这是不会腐朽的乌木。”
几个人从地窖内走了出来。
外面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绿树蓝天,顿时就有种舒了一口气的感觉,白少卿把木匣子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能打开吗?”徐黛珠凑过去问道。
“被锁着。”白少卿试图打开,半天都掰不开,“这里有个钥匙孔,小白,你有把钥匙拿出来吗?”
匣子不大,但是钥匙孔却很大,跟之前打开铁棺木的钥匙孔一样,白少卿赶忙的问道。
小白倒也不是那种急慌慌的性子,做事还是很稳妥的,早就之前就把钥匙拔了出来,这会儿见到白少卿喊他,赶忙把钥匙递给了他。
白少卿把钥匙插了进去。
徐黛珠屏息的看着,她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个了不得秘密。
咔哒一声,白少卿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来,说道,“开了。”
大家都盯着盒子里面看,结果只看到一个带着暗黄色的陈旧羊皮纸躺在里面,上面还带着灰尘,白少卿拿出来打开一看,一块比手绢大不了多少的尺寸,上面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今天算是白忙活了。
忽然,白少卿突然说道,“等等,这个羊皮纸…,上面有水印。”扭过头对着小白说道,“小白,你去拿一盆水来。”
徐黛珠忽然有种寻宝般的心情。
小白很快就用一个木盆盛满水来,白少卿把羊皮纸展开放在了石桌上,然后拿了个小杯子,把水一点点的洒到羊皮纸上。
徐黛珠伸长了脖子去看,羊皮纸都湿透了,但是什么都没有。
白少卿看出几个人失望的神色,笑着说道,“我们进屋,这边阳光太大,应该是在暗处看。”
如此,徐黛珠等人又把羊皮纸移到了一旁的茅屋内。
“有字!”徐黛珠看到羊皮纸上隐隐有了字体。
***
黑漆雕花的长几上放着紫砂壶,这会儿正冒着冉冉的热气,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用白色的绢布帕子包了砂壶恭敬的递给坐在长几旁边一个矮小的老者。
老者个头不高,但是长着鹰钩鼻,目光不善,想来也是个狠角色。
“师傅,已经快二十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长的十分的英挺,唯独那一只鹰钩鼻也随了老者。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和白四较量过的刘松义。
刘松义摆了摆手,让年轻男子把砂壶放下,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说道,“木正,这里没有人,你直接喊我叔父就是。”随即用手敲击下长几,叹了一口气,说道,“恐怕我们放出的两个诱饵都被掐掉了。”
“这…”
刘木正听了有些着急,说道,“叔父,康桂会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的女儿被那个老者救走了,但是顾峰又为什么被发现?”
“按照顾峰对少主的忠心,不可能二十几天都没有消息,显然是遇难了,你难道还有别的解释?”刘松义冷哼了一声,显然不喜欢刘木正这种不相信的语气。
“白少卿竟然这般厉害?”
“哼,你以为他是什么人?煽动江南的首富起义,又让泾阳书院的人参合进来,然后他在中间假装调和,作收渔翁之利,岂能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刘松义想起白少卿就露出几分忌惮的神色来。
“外界不是说江南首富大义起兵的?”
“他们能有那个脑子?你用心想想。”
刘木正也知道自己过于心急了,但想起在他们已经离开蜀地快二个月了,又想着等着他回去成亲的未婚妻,越发的心急如焚,说道,“叔父,我们不说白少卿,就算是郭峰和康桂都被发现了,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他们在神女峰附近,我们直接过去寻就是,何必要等着?”
白少卿带着顾峰等人去杏花村的事情虽然一时兴起,但是顾峰早就留了消息给他们,所以他们也约莫猜出应该就是在神女峰附近,而那附近只有一个叫杏花村的地方,显然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杏花村。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来这里就是找前太子赵臻的?”
“难道不是?”
刘松义拿起一旁的钱袋丢到长几上,“打开看看。”
刘木正不解,但还是老实的打开了钱袋,里面除了一些碎银之外还有两只金鱼,那金鱼样子古朴,颜色也有些黯淡,显然经历不少的年份。
“这是…”
“从仁帝开始国库就空虚了,根本发不出军饷来,当时仁帝身旁的一个叫徐飞的大臣就建议仁帝没收了当朝首富吴万宝的财富。”
刘木正知道这个吴万宝,家里祖上原本是渔民,后来开始做海上的生意,慢慢积累的财富已经富可敌国,据说就是用的尿壶也是金的。
“仁帝虽然不忍,但也无奈,就默许了这件事,不过吴万宝能财力通天,在朝中也是有靠山的,很快就得了消息,他连夜把自己的宝库打开,拉了一车又一车的金银珠宝出去,又送出了自己的幼子,等着徐飞过去的用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的时候仓库都已经被搬空,只剩下几万两的银子。”
“这件案子成了一件迷案,谁也不知道那些金银珠宝去了哪里。”
“你知道少主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是军饷。”刘正义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知道多少人打了这个财宝的主意,就是已经灭国的大赵皇帝也是派人探查过,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太子赵臻,你从旧宫出来,第一个要逃到哪里去?”
“自然是我们蜀地,又或者闽南,闽南王闵大鹏也不是等闲人,虽然不比镇国公忠心,但也不会为了外族陷害赵臻。”
“对,那你看看晋城的位置,它既不离蜀地,也不靠着闽南,太子为什么要来这里?”
“叔父,您是说…”刘正义摇头,有些不敢置信,说道,“叔父,那个赵臻才十岁,我十岁的时候还整天贪玩。”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批宝藏和赵臻,我们志都在必得!”刘正义斩钉截铁的说道!“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
第34章第34章
在京城的时候不觉得,越是往南走,越发觉得雨下的太频繁。
赵臻坐在一处凉亭内的椅子上,望着亭子外的小雨,就着凉水吃了已经存放了好几天而显得干涩难以下咽的烧饼。
奈奈在一旁心疼的差点掉泪,说道,“殿下,等着到了蜀地就好了,您先忍一忍。”
白嘉言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褐,腰上佩戴着一把长剑,信步走了过来,他平时不爱说话,就是见到这里最漂亮的宫女奈奈也显得无动于衷的样子。
“殿下,去蜀地的几条路都被夏军堵上了。”
这些人护着赵臻从旧宫出来就想直接出去蜀地,因为蜀地向来易守难攻,夏元帝想要占领蜀地也要费一番时候,而蜀地的镇国公又是最忠心不过,正是最好的人选。
赵臻叹了一口气,说道,“蜀地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宫里还有一种秘法传递消息,那就是信鸽,像是蜀地,闽南一代,辽东,这些边疆都有专门的地方接受信鸽。
但是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是不会动用珍贵的信鸽的。
从旧宫出来的时候白嘉言就已经给蜀地递了消息,希望那边派人接应,不然从京城到蜀地,路程漫长,还要应付夏军的追捕,当真是有些艰难。
白嘉言沉默了下来。
奈奈朝着白嘉言望去,这些日子大家过的都不好,白嘉言的鞋子上沾了泥,束发也有些凌乱,显得有些狼狈,但是他腰身挺直,目光沉凝,自有一股男子的阳光之气,沉稳的叫人打心眼的无端的信服。
奈奈想起白嘉言这一路上的忠心,忍不住说道,“白统领,你也来喝一杯水歇一歇吧。”
“多谢徐女宫,我已经吃过了。”白嘉言面无表情的谢过,静待一旁等着赵臻的话。
赵臻站了起来,靠着凉亭的红色栏杆,望着远处被雨水覆盖住的山脉,说道,“蜀地那边肯定是出事了,我们不能去蜀地了。”
“殿下…”奈奈惊呼一声,从旧宫出来,所有人的期盼,希望都放到了蜀地,现在赵臻这般果断的说蜀地那边出了事,怎能不让奈奈惊心。
白嘉言却显得很平静,似乎早就有了心里准备,眉头都不动下的,说道,“殿下,那我们后面怎么办?”
赵臻苦笑。
赵臻还是个孩子,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成人才有的复杂,短短的逃难生活已经让他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除了蜀地就是闽南…,但是白统领你忘记了吗,闽南王的世子因为在冒犯了明月公主被斩首的事情吗?闽南王能忘记杀子之痛吗?”
朝廷日渐腐朽,已经管不住周边的藩王了,闽南王就是其中一个,更不要当初为了牵制藩王,让他们送了世子进京,结果闽南王的世子因为冒犯明月公主被一怒之下的皇帝处死了。
奈奈上前,说道,“殿下,难道闽南王可以不要大义吗?”
赵臻和白嘉言都没有说话,奈奈说完就后悔了,擦了擦眼泪,说道,“殿下去哪里,奈奈去哪里,殿下只管吩咐奈奈就是。”说完就自己退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见识浅薄,不敢在妄言了。
白嘉言又问道,“殿下…”
“我们去晋地!”赵臻抬头,目光里有了坚定的神色,“白统领,以后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害怕吗?”
白嘉言神色肃穆,突然间就跪了下来,说道,“嘉言生死追随殿下。”
赵臻上前把白嘉言扶了起来,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夏军可以堵上去蜀地的路,照样也拦住我们去闽南的路,而我们去闽南,就有可能成了被闽南王操纵的傀儡,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拼一把,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随即笑了笑,自嘲一般的说道,“我也不是盲目的要去…”
沉默寡言的白嘉言,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您选的很好,晋城是交通要塞,上靠着京城,下靠着辽东,南靠着蜀地…,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机会,定然可以一跃而起。”
更不要说那边…,白嘉言抬头和赵臻目光对视,两个人知道对方都在想什么,当初吴万宝的财富凭空消失,朝廷查了许久,最后查到在晋地,只是这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只有皇帝,太子赵臻等人知道,原本想着找出来扩充国库的,谁知道还没去寻就遇到了夏军的进犯。
白嘉言觉得虽然艰难也不是不可能,殿下有身份名正言顺,又有军饷傍身,振臂一呼就可以招到许多人来支持。
但其实…白嘉言和赵臻都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话语,他们其实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只是,到了这会儿,只能勉励一试了。
没有支援,他们已经很难在逃避夏军的追捕了。
“嗯,你下去准备吧,我们即刻启程。”赵臻果断的说道。
“小主人?”耳边传来白少卿声音,赵臻倏然睁开了眼睛,从之前的回忆里抽出思绪来。
“您瞧着这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
赵臻找了眼四周,那个沉默寡言的白嘉言已经变成了十分天真的小白,奈奈也早就为他挡刀而亡,他的一个决定,几乎让追随他的人都陪葬了。
赵臻又把目光对准了刚刚找出来的羊皮卷,上面标注着东西南北,然后下面是一棵树,显得毫无章法,但是和他当初在宫里看到过的密保图不谋而合。
宝藏果然在这里吗?
赵臻又扭过去头看徐黛珠,见她愣愣的看着那幅图,一副被震惊到的模样,显然是有所触动了。
赵臻想起自己一路走到了杏花村外,晚上就躲到山脚下的茅屋,白天就藏在河边查看徐黛珠。
直到看了三天才决定假装晕倒被她救。
当时只觉得心里惶惶然,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刚开始又怕又恨,有时候甚至想着,等着自己以后复国,一定要给徐黛珠好看。
但是现在…,赵臻目光柔软,说道,“黛珠,你看出什么了没?”
其实徐黛珠极为震惊,这棵树不是一颗普通意义上的树,不,应该说这一个地下迷宫图,为了混淆视觉特意画成了这个模样,因为枝干的位置正式藏宝图的那个山洞,形状一模一样,徐黛珠在山洞里看到过许多石门,她原本以为是当初匪盗们运输宝藏的密道,倒也没有多想,但是其按照这张迷宫图来,那密道竟然是可以通向外面。
他们一直困在这个杏花村里,但其实原来冥冥之中造句为他们提供一条路吗?
但是如果倒出这件事就势必要说出宝藏的事情。
徐黛珠很是犹豫。
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不清楚。”
赵臻地垂下眼睑,藏住他失望的神色,说道,“也是,不过一张图,大家能看出什么来。”
白少卿觉得赵臻的情绪波动有些大,似乎和徐黛珠有些牵连,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问,只好把思绪集中在了那张羊皮卷上。
好一会儿,白少卿略带几分不确定的说道,“你们看这棵树,树枝不多,好像也不过十几只,如果当做树来看有些奇怪,或者像不像路?”
“就是不知道什么路?真是一头雾水呀。”白少卿为难的摇头。
徐黛珠忍不住心惊,她早就知道白少卿心智极为可怕,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不过一副看起来随意涂鸦的图就猜测出这是地图。
或许徐黛珠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但是徐黛珠还没做好要跟赵臻等人分享财富的准备,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她不敢去试探人的底线。
几个人原路返回,回到家里徐黛珠去煮了鱼汤,几个人原本就吃腻了鱼汤,又加上心事重重,都显得没有胃口。
徐黛珠说道,“下午割稻子吧。”
小白最是痛快,虽然不喜欢吃鱼汤,但还是喝了一大碗,听了徐黛珠的话动了动耳朵,说道,“现在就去,小白要吃白饭饭。”
小白目光纯净无暇,像是剔透的水晶,样子有显得十分可爱,弄的大家也跟着笑了起来。
刚才郁郁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徐黛珠来了精神,说道,“对,赶紧去割稻子,晚上做蒸米饭吃。”
“还要板栗鸡。”
“嗯,我在做一大锅板栗鸡,配上白米饭吃。”徐黛珠从来没有想过,就这样普通的食物已经让她馋的流口水了。
白少卿摸了摸肚子,说道,“看起来很美味呀。”
大家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徐黛珠干脆收了碗,几个人浩浩荡荡去了田地。
割稻子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要一会弯着腰,但是想到晚上有米吃都觉得有了劲儿,大家干的热火朝天,刚才找到地图之后的凝重气氛就好像是不曾存一般。
第35章第35章
说是一起割稻子,但其实真正干活儿的还是小白…,农活儿看似简单,但真正做起来才明白农民有多么的辛苦。
腰要一直弯着,如果除草的弯腰度是90度,那么割稻子就是45度,把头压在地上,身子变成一个U型,比起除草不知道累多少倍,时间一久徐黛珠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掉了。
小白见到徐黛珠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心疼的说道,“黛珠不做,小白做。”然后去拿徐黛珠手上的镰刀。
徐黛珠被小白轰到了田边上休息,赵臻割也一会儿也被白少卿请了过来休息。
白少卿也没干过这种农活儿,但他毕竟成年了,又加上练了强身健体的功夫,不能说像小白这般飞檐走壁,但体质总是要比普通的读书人要强一些。
秋风徐徐的吹来,凉爽而舒适,吹着金黄色的稻子像是波浪一般,徐黛珠眯着眼睛躺在草地上,只觉得抛开那些烦恼的事情,光是这样的场景还是十分的惬意的。
赵臻靠了过来,习惯性的伸了手臂让徐黛珠枕着。
要是以前的赵臻,肯定不会随意的躺在草地上,一旁的内侍也不会允许,潮湿,脏,也有违他的身份。
可是现在赵臻就如同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徐黛珠很自然的枕在赵臻的胳膊上,两个人相视一笑,又好像回到了曾经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徐黛珠笑着问道,“晚上是要不要吃蛋包饭?”
“那是什么?”
徐黛珠舔了舔嘴,说道,“就是把鸡蛋…”
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聊着,就如同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一般,赵臻目光清透,言语温和,只要不是逆了他的毛,他都是比较和善的,但是有时候只要惹了他,顿时就变成了孤高冷漠,满身都是刺的刺猬,难伺候的很。
徐黛珠忽然想起昨天的秘宝图来…,那张羊皮纸被白少卿随意的放到了屋内的案桌上,徐黛珠趁着没人仔仔细细的观察过。
比起宝藏来,那个秘宝图更为惊人恐怕是那些四通八达的密道,徐黛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密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但是如果…,能用,那对被困在这里的大家来讲是却是天大的事情。
可是只要一想到袒露密道的事情就等于把宝藏拱手让出来。
徐黛珠其实也没有多么贪心,她只要以后穿暖吃饱就行了,那些财富对她过来说也是过于沉重的负担。
只是同患难容易,共富贵艰难,她真的不敢拿着这么巨大的财富去考验人心,徐黛珠把要往外吐出来的话语,又重新艰难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