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上一章:第 39 章
  •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下一章:第 41 章

“府上有点事,我就回去了一趟。皇妹,找我有什么急事?”他拉我坐下来。

我举眸四望,附近没有宫人,就在他耳畔低声道:“复仇的机会来了。”

赵瑷一惊,大为诧异,“复仇?”

我又道:“其实,那不思的小弟不是什么宗室子弟,他就是完颜亮!”

他震惊地站起身,双拳微攥,俊眸灼亮得仿若日光,“他当真是完颜亮?”

“我怎么会认错?”我激动得无法克制,双手隐隐发颤,“二哥,他混在金国使臣中来临安,想来只为见见我。此次他没有带多少人来,正是刺杀他的好时机。只要他死了,金国就会大乱,说不定会引发宗室子弟争夺帝位的内乱,我宋大军便可趁机北伐,将金兵赶回金国,还阙汴京指日可待。”

“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赵瑷也兴奋起来,双眸燃起高昂的斗志,仿佛成功在望,“我竟然没想到,那人就是完颜亮!他一死,金国必定内乱,我们趁乱北伐,收复失地,还阙汴京。”

“二哥,完颜亮身手高强,你必须找几个身手厉害的人去行刺,否则,万一事败,后果不堪设想。”这次行刺,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你放心,此事关系重大,牵连颇广,我会谨慎行事。”

“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吧,杀他个措手不及。”好像我要亲自去刺杀完颜亮,心蠢蠢欲动。

“假若部署顺利,今晚就动手。”赵瑷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出一层薄红,“父皇一定也没想到那人就是金国皇帝,皇妹,父皇一定不会反对我们去刺杀完颜亮。”

“不!不能告诉父皇!”我紧张道,“二哥,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事成之后,我们再向父皇禀报,父皇一定龙心大悦。”

“好,我听你的。”他的意气风发,令我觉得此事一定能成,“那我先回府部署。”

我颔首,低声叮嘱道:“二哥记住,派去行刺的人务必身手高强,最好过了子时再动手;还有,你画一张完颜亮的画像让行刺的人看看,以免认错了人。”

赵瑷笑道:“还是皇妹想得周到。”

我看着他离去,心澜起伏,剧烈的心跳久久才平缓下来。

——

这夜,临近丑时,赵瑷找来的十个高手潜入金国使臣下榻的馆府,刺杀完颜亮。

次日一早,他匆匆进宫,赶到沁阳殿,对我说,行刺失败。

也许,上苍还不让完颜亮死;也许,完颜亮太聪明,知道我会来这么一招,提前做了准备。总之,他逃过一劫。那十个高手,并没有找到完颜亮,只找到了那不思和其他两个使臣。

如此看来,完颜亮没有住在馆府,住在别的地方。

“皇妹,我派去的人和金人打起来,所幸他们只是受了皮外伤,安全撤出,没有被抓到。”赵瑷担忧道,有点慌神。

“你让他们速速出城,找个隐蔽之处藏起来,不能被金人找到。”

“他们回来时,我就立即让他们出城了。”听我这么说,他略略放心,不过眉宇仍然紧皱,“那不思一定会进宫兴师问罪,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讨个说法。”

“父皇会命临安府追查这件事,不过只要找不到行刺之人,就不会有事。你派个人秘密出城,叮嘱那些人千万不要回城,躲得越远越好。”我略略寻思,安慰道,“二哥,你别慌,只要我们不露出丝毫马脚,父皇不会发现这件事与我们有关。”

“眼下只能死装到底了。”

“嗯,我们就像往日那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总是想着这事。二哥,你先去资善堂,我稍后就去,你也不必派人去打探消息,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皇妹镇定,为兄要向你多多学习。”

其实,我也和他一样,担忧害怕,心慌意乱,只是他乱了,我不能再慌乱,否则就完了。

假若完颜亮知道行刺的幕后主谋是我,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

这日午时,朝上传来消息,那不思怒气冲冲地进宫,当着几个重臣的面兴师问罪。大宋君臣听闻此事,无不震惊,连忙问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不思详细道出十个黑衣人半夜潜入馆府、行刺他们的经过,越说越气,怒不可揭,态度强硬,一定要大宋给一个说法,否则,兵戎相见、战事再起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宋帝和几个大臣极力安抚,扬言一定会查出事情真相,追缉凶徒,给他们一个交代。

赵瑷对我说,虽然那不思没有直接说是父皇派人行刺他们,言辞之中却多次暗示,不然,谁有人有胆量行刺来宋国提亲的金国使臣?

宋帝说的自然都是冠冕堂皇的话,派重臣安抚那不思,又赏赐了几样奇珍异宝,让他们在馆府等消息。最后,那不思撂下一句狠话,让宋国务必在两日内缉拿那些行刺的黑衣人归案,否则,他就禀报他的陛下。

二哥很担心,如果抓不到那些行刺的人,大宋就无法对金国交代,怎么办?这不是间接害了父皇吗?他想向父皇坦白,让父皇将他交给金国使臣处置,为他做过的事承担一切罪责。

“二哥,若要承担,也是我来承担,哪里轮到你?”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到让那不思不追究行刺一事的好法子。

“虽然是你出的主意,但是我派人去行刺的,理应由我承担罪责。再者,你是女儿家,为兄怎么能让你承担?”赵瑷的脸上忧色重重。

“其实,此时最关键的不是讨论由谁承担罪责,而是想一个妙计让那不思不再追究行刺一事。”

“你想到什么妙计?”他双目一亮。

我摇头,两人一起冥思苦想一个时辰,也没想出一条妙计。

天色不早,他回府,我回沁阳殿,今晚各自想想,明日再计议。

次日早上,朝上传来一个令人欢喜的消息。

赵瑷说,那不思一早就进宫向宋帝辞行,也没说匆忙北归的缘由,只道他的陛下来函,让他速速北归。他还说,那晚行刺一事,希望宋帝命人加紧追查,将十个刺客捉拿归案,给金国一个交代。

二哥摸着下巴,寻思道:“那不思突然辞行,必定是完颜亮的授意。皇妹,我觉得这事不寻常。”

我也抚着下巴,“我也想不明白。完颜亮为什么突然北归?在临安,只有我知道他的身份;他应该猜得到是我派人刺杀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追究了呢?”

“会不会他真的急于回国?他南下日久,或许上京发生了什么急事、大事等他回去处置,他不得不北归,这才匆忙启程?”

“有可能,不过,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我眉心微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然完颜亮和那不思都北归了,和亲一事就暂且搁下不提,我们应该高兴才对。”赵瑷舒眉一笑,仿佛乌云散尽,阴霾的天空重现灿烂的日光。

罢了,多想无益,完颜亮离开临安,我便万事大吉,就不必整日提心吊胆、忧心忡忡,我仿如重获新生,就如二哥所说的,应该高兴、庆贺一番。

不过,以防万一,派去行刺完颜亮的那十个人,还是不能在临安城露面。

我道:“二哥,未免横生枝节,你吩咐那十个人不要再回临安城,给他们一笔丰厚的赏银,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做点小买卖。”

赵瑷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办好,你放心。”

“你们好大的胆子!”一道震怒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父皇!”二哥和我异口同声地叫道,愣了片刻,连忙行礼,惊惶不定。

宋帝略略抬臂,让后边的宫人在外候着,接着,他掀袍走进来,广袂飘拂,面色铁青,玄色帝王袍服上绣着张牙舞爪的飞龙,作势欲啸。

完了!父皇知道了!

我绞着袖口,心跳加剧,微微侧过头,身边的二哥和我一样,低垂着头,一副惧怕、忐忑的模样。他也偷偷瞄我,我立即对他眨眼,示意他镇定一些。

“怎么?要不要让你们统一一下口风、商量一下如何禀奏?”宋帝的语声故意拖得长长的,含着帝王之威、之怒。

“儿臣不敢。”我和二哥再一次不约而同地说道。

“还真是口风一致。”宋帝冷哼,抬眼瞪向养子,“赵瑷,是你的主意?”

“是儿臣的主意。”我抢先一步认罪,走上前,站在宋帝面前,“父皇先听儿臣说,父皇可知,那不思的小弟是什么人?”

“你知道?”他不屑地问。

“就算他化成灰,儿臣也认得他。”我切齿道,双眸迸射出滚沸的恨意,“父皇,那人就是金国皇帝,完颜亮!”

宋帝面上的怒气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错愕、不敢置信。惊了片刻,他迟疑地问:“那人当真是金主完颜亮?”

我豁出去了,“父皇,儿臣与完颜亮相识在先,绝不会认错。”

宋帝更吃惊了,“你与他相识?什么时候的事?”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能随口编道:“儿臣喜欢四处游历,去过不少地方;今年五月,儿臣去建康游玩,偶然结识完颜亮。那时,他自称是做买卖的,请儿臣在酒楼吃饭,之后,儿臣就离开了建康。”

他了然地颔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他如何知道沁宁公主就是他在建康认识的你?”

我看一眼二哥,只能继续编下去,“也许他早就对儿臣别有用心,派人暗中跟着儿臣,后来知道儿臣成为大宋沁宁公主,就提出宋金两国和亲,非儿臣不娶。”

宋帝眨眸,相信了这个临时编的故事,“怪不得金主指定你和亲。他非你不娶,聘礼丰厚,如此看来,他对你倒有几分真意。”

“就算如此,儿臣也绝不嫁给他!”我坚决如铁,“在建康,他自称是金主,要带儿臣回上京,还要封儿臣为妃。儿臣受了惊吓,连夜逃走。”

“朕明白。”他抓过我的手,轻拍两下,“你娘一生悲苦,朕不会让你步你娘的后尘。”

“谢父皇。”我和二哥对视一眼,他微微一笑,对我临时编的故事很欣赏,虽然有点不明白。

“那人竟是金主完颜亮!”宋帝双目微微收缩,眸光渐渐犀利,“朕只觉得他胆识过人、能言善辩、颇有急才,不是一般的臣子,没想到他竟然是金主,朕看走眼了。”

赵瑷微一沉吟,道:“他有意乔装、隐瞒,谁能瞧出来?若非皇妹在书房外偷看过一回,也不知道那不思的小弟是金主。”

宋帝声量微高,冷声质问:“你们知道他是金主,就派人去行刺?”

我轻轻颔首,二哥也点头。

宋帝怒指我们,气得不知如何责骂我们了,“你们——”

我道:“父皇,儿臣不想嫁给他,只要他死了,儿臣就不必和亲。再者,他一死,金国就会生乱,我宋大军趁机北伐,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啊。”

赵瑷附和道:“儿臣觉得此计甚好,就派了十个高手去行刺。一旦事成,金国就会大乱…”

“你们就不想想,万一事败,会有什么后果?”宋帝站起身低吼,恨铁不成钢似地瞪着我们,“结果呢?事成了吗?他不是好好的?还让那不思来兴师问罪,要朕给他们一个交代!”

“儿臣没料到金主没有夜宿在馆府。”二哥的声音低了下去。

“这不怪皇兄,金主聪明绝顶、未雨绸缪,是儿臣棋差一着。”我连忙帮腔。

“完颜亮阴毒狠辣、城府极深,岂是你们两个小毛头对付得了的?”宋帝怒哼,眼眸周圈已成赤色,显然气极了。

“儿臣知错,任凭父皇责罚。”我立即跪下,没想到父皇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儿臣知错,不过此事与皇妹无关,都是儿臣一人的主意。所有罪责,儿臣一人承担!”赵瑷急急地跪下,宁愿自己受罚、吃苦,也要护着我。

“不,儿臣是主谋,皇兄至多是同谋、共犯,父皇要罚,就罚儿臣。”

“父皇,皇妹是女儿家,身子娇弱,儿臣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罚儿臣吧。”

宋帝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怒火渐消,“身为大宋郡王,就该有担当,朕罚你一年俸银,再去领十板子。”

我立即道:“皇兄若要挨板子,儿臣也去领五板子。”

宋帝气得指着我,“你——”

赵瑷使劲地瞪我,佯装发怒,“你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

宋帝被我的胡搅蛮缠闹得无奈,“罢了,罢了,就罚一年俸银。”

我欣喜道:“谢父皇。”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一】

二哥谢恩后,朝我一笑。我犹豫再三,决定说出心中的想法,“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说。”

宋帝坐下来,面色颇沉,“说!”

我问:“那不思说他们出宫后就启程北归吗?”

宫人进来,奉上一杯热茶,随即退出去。宋帝点头,端起青瓷茶盏,“许是用完午膳再启程。”

我正色道:“儿臣只是说出心中一点想法,父皇切莫生气。儿臣觉得,完颜亮匆匆北归,必定是金国朝中出了大事,否则,他不会在行刺一事尚未明朗的节骨眼上北归。金国将士骁勇善战,是我宋将士的死敌,假若金主暴毙,上京生变,祸起萧墙,内乱不止,金国将士的士气就会一落千丈,犹如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这时便是我宋挥军北伐、收复失地的好时机。”

“金主暴毙?”宋帝眉头一皱,随即舒展,目光向殿外延展,似在思索。

“金主一行北归,待他们抵达吴州或长江之时,我们派一些顶尖的高手去行刺,让金主命丧江南。”赵瑷双眸明亮,“皇妹这出妙计,儿臣以为,可行。”

“皇兄所说的,正是儿臣的意思。”我和二哥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虽说可行,但行刺一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宋帝语声缓沉,目露犹豫之色,“倘若行刺失败,祸患无穷;金主不会善罢甘休,大有可能挥军南下,战事一起,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父皇,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赵瑷沉声道,极力说服父皇。

“就算父皇为苍生着想,不愿挑起战事,可完颜亮嗜杀好战,早晚会南下侵我大宋。”

“家国大事,你们不懂。”宋帝目光悠远,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儿臣只是一介女流,不懂什么家国大事,只知完颜亮阴毒狠辣、冷酷嗜杀,绝非一国明君。他当金国皇帝,对我们大宋,也绝非幸事。”

我越说越激动,父皇为什么就不同意呢?父皇究竟在想什么、担心什么、犹豫什么?作为一国之君,这般优柔寡断,于家国、苍生并非好事,还不如二哥果断。

自然,置完颜亮于死地,我的确别有用心,或者说是私心。只要他死了,大哥完颜雍就安全了,就不必再亡命天涯,不必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赵瑷再次劝道:“父皇,若再犹豫,就失去这个绝无仅有的良机了。”

宋帝站起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朕再想想,明日再议。”

我和二哥看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去,无奈地叹气。

——

我就是不明白,当年父皇是靖康之难中唯一一个没有被金人掳去的皇子,经历了九死一生,才躲过金兵的追捕,在江南即位,延续大宋国祚。身为一国之君,他延续了大宋一百多年的基业,延续了赵氏江山,虽然只剩下半壁江山,但也是大宋黎民百姓和将士寄予厚望的英主。

却没想到,宋帝竟然这般优柔寡断,连刺杀完颜亮的胆量也没有。

我问:“二哥,你觉得父皇会赞成行刺完颜亮吗?”

赵瑷抿唇,叹气,“我也不知。”

“父皇一向这么优柔寡断吗?”我问,说得难听点,大宋有这样的皇帝,是大宋的悲哀,更是黎民百姓的悲哀;假若父皇永远如此优柔寡断,大宋如何图强中兴、扬眉吐气?

“父皇是一国之君,所思所想必然比我们多得多,我们想不到的,父皇必须思虑再思虑;我们可以任性妄为,父皇必须思及江山社稷、黎民苍生。”

我看得出,纵然二哥胸怀抱负,也只能在父皇的威严、光芒下规规矩矩地做人、行事,不敢越雷池半步,磨光了锐气与意气。

我慷慨道:“正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苍生,才不能优柔寡断。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应该知道,历朝历代有所作为、开创新朝的帝王将相,哪个是优柔寡断的?秦始皇、汉高祖、汉武帝、唐太宗,还有我朝太祖,哪个不是雷厉风行、当机立断?”

赵瑷笑道:“这些古人是当机立断,还是优柔寡断,你倒一清二楚。”

我斜睨着他,“可不是?但凡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英雄豪杰、帝王将相,必定都有一种与凡夫俗子截然不同的气魄与气概。二哥,若你想名留青史,就不能优柔寡断。”

他摇头失笑。想到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就要白白地溜掉,我黯然道:“我真想不明白,明明是绝佳良机,为什么父皇还要考虑?考虑什么呢?等他想好了,完颜亮也走得老远了。”

二哥也颇为迷惘,“也许父皇在想,怎么做才能做到万事周全。”

果不其然,次日早上,宋帝否决了我的提议,也不许我和二哥私下派人去行刺。

我问为什么,父皇只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两国互通往来,自然也不杀来使。”

撂下这么一句话,他就让我们回资善堂,不要胡思乱想。

“二哥,父皇那话看似冠冕堂皇,可是我觉得不尽然。”

“假若金国使臣在大宋境内被杀,世人都会以为是父皇的旨意;刺杀来使一事也将载入史册,被后人诟病。父皇考虑到百年后的声名与评述,才不赞成我们刺杀金主。”赵瑷见四周无人,这才直白地说。

还是二哥想得通透。

为了百年后的声名与评论,就白白放弃一个大好机会,这不是很可惜吗?

优柔寡断的人做任何事总是瞻前顾后。

赵瑷笑得云淡风清,“别想那么多了,如今你暂时安全了,就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吧。”

我蹙眉道:“公主,公主,听起来风光荣耀,可我觉得是受罪。二哥,我想出宫玩玩。”

他思索片刻,道:“金主昨日刚走,再等两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