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看都未看一眼,让隐卫将梅老板先带下去。
宴席也草草结束。
随从将能收的银针都收了,还给潇湘云。
帝王也将袖中的那一枚银针掏出,递给潇湘云,低声道:“多谢。”
潇湘云怔了怔,谢他关键时刻出现替换下他吗?
还有谢他的银针?
他的银针?他眸光一敛,垂目看去。
可不就是他的银针。
那这个男人刚刚说…
眼波一动,他骤然明白。
原来,什么师傅,什么眼睛有问题,什么银针特制会偏移,都是假的,就是他的一枚普通银针而已。
这个男人胡诌这些,是为了以此来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
对方将银针射在了蚕偶的右边,所以这个男人说,银针是朝左偏移的。
如果对方将银针射在了蚕偶的左边,这个男人肯定会说,银针是朝右偏移的。
果然啊。
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
伸手将银针接过,潇湘云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帝王笑笑,徐徐转身,看向倚在软榻上的女子。---题外话---艾玛,这件事终于结束了,o(╯□╰)o谢谢【13906051679】【aa404ye】【13539181897】亲的璀钻~~谢谢【羽殇妖妖】【0302031231】【bigthree】亲的荷包~~谢谢【13906051679】【吃得空】亲的花花~~谢谢【年年有余yu】【13906051679】【闲暇一刻】【18728448294】【0302031231】【姽婳泡泡】【丹422】【h-5n49lnzu7】【宝贝多多111】【a-7hufzf9】【羽殇妖妖】【bigthree】【我爱看小说1】【tutti1004】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世上,最睚眦必报的人,是你
郁墨夜自是也在看着他。
其实是一直在看着他。
随着药力的散去,她早就缓过神来了,她一直在看着这个男人如何将这个人给揪出来渤。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啊佐。
她已经万般小心了,却还是着了人家的道。
她都不敢想,方才如果这个男人没有出去寻她,如果没有寻到她,如果没有给她解毒,她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还好吗?”郁临渊缓步走近,在软榻边站定。
郁墨夜微笑着点点头,“嗯。”
边上还有很多潇湘阁的人在,他们必须注意分寸。
潇湘云也起身走过来:“我让人送你回香纸铺。”
“谢谢。”郁墨夜看着他。
或许这两个字太单薄,但是,却是她此时最想说的。
她是真的感谢他,由衷的、发作肺腑的。
到兰鹜以来,都是他在帮她。
从假冒丈夫开始,到为了她还跟郁临渊打一架受伤,再到今日最关键的时候,他从窗外进来。
反观她,倒是给他惹麻烦不少。
潇湘云笑笑,没有做声,然后就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郁临渊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对于潇湘云这个男人,他又何曾不是有着复杂的情愫。
从最开始的敌意,到后来的猜疑。
敌意是因为他曾以为他觊觎他的女人。
而猜疑是,他觉得素昧平生,他又为何帮助这个女人?
时至此时此刻,他真的愿意相信,此人真的就是如同传言中一样,翩翩公子、义薄云天的男人。
“朕要去官府一趟,会会那个车夫。”
郁临渊让郁书瞳跟随从先回客栈。
“不,我要跟皇兄一起去。”
郁书瞳不依,好不容易出来,她才不愿回去客栈坐牢。
而且,听到这一出一出的,她的小心脏都吓出来了。
长这么大,几时经历过这些,太可怕了。
她都没想到就坐个马车而已,竟然就同时遭遇两场阴谋。
不行,她要跟这个男人一起。
跟他一起,她才觉得安全。
郁临渊揉揉她的发顶,哄她:“你回客栈,放心,他会保护你。”郁临渊指指随从。
“另外,朕也会吩咐一些隐卫在客栈四周。朕去官府,是有公务,而且,指不定某些人要来灭那个车夫的口又搞出什么事来,反倒不安全,听话,回去好好呆着。”
郁书瞳没有办法,撅嘴跺脚,甚是不情愿地离开。
这时马车准备好了,郁墨夜也随后出门。
经过郁临渊的身边时,她听到他低声道:“也有隐卫跟着你。”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幸亏她方才看到此次随行隐卫不少,不然,这要分一拨出来,又分一拨出来,怎么分?
她点点头。
******
回到铺子后,梁子将药煎给她喝了,她又睡下了。
身体很累,心里也有些惆怅。
本就怀着孩子,昨夜那个男人没来,她又大半夜没睡着。
然后今日又经历了一场那什么,身体根本吃不消。
而惆怅是因为公文一颁,意味着男人就要走了。
特别是现在出来那个跟朝堂重臣牵扯的车夫一事,她知道,他更要速速回朝处理。
疲惫又郁闷地躺着,让梁子不要打扰她。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梁子晚膳已经烧好,她问梁子,没人来过吗?
梁子说有一个买香纸的客人。
郁墨夜有些失望。
她问的不是顾客,但梁子也算是给了她答案。
他没来。
可能还在处理那个车夫的事。
她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好盼望他来。
用完晚膳,郁墨夜又开始等。
一边沐浴一边等。
沐浴完,就如同前夜那样,窝靠在窗边的软椅上,望着窗外的夜色继续等。
等到夜深了。
等到她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是被脸上的温热和濡湿的触感给弄醒的。
惺忪睁眼,就看到男人俊美的脸。
他在亲她。
意识因为骤醒还有些混沌,她懵懵怔怔地看着他,任由他亲吻着自己的鼻翼唇角。
“怎么能开着窗睡觉呢?染上风寒怎么办?”
熟悉的磁性的、略带着责怪的声音呼打在脸上,她终于清醒过来。
“你终于来了…”眸光一亮,她惊喜地缠上他的颈脖。
睡眼惺忪的样子,加上浓重的鼻音,又未戴任何面具,还加上这样难得的举措,让她看起来说不出的娇憨。
郁临渊心中一动,大手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吮了一把她的唇,“在等我吗?”
“是啊,”郁墨夜也不想掩饰,撅了撅被他吮得有些发红发肿的唇,“我昨夜也等你了,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今夜也不来了呢。”
郁临渊抬起头,桌案上的烛火就瞬间映入瞳眼,就像是眸子刹那被点亮一般,璨若星辰。
他将她抱起,自己坐了下去,如同前夜一样,让她窝靠在自己怀中。
“昨夜有些事要处理,今日在处理那个车夫的事。”
他解释,唇瓣贴着她的耳边。
“知道。”郁墨夜鼓鼓腮帮子,她也没怪他。
“晚膳用了吗?”她回头问他。
“嗯,跟潇湘云一起吃的。”
“潇湘云?”郁墨夜有些意外。
“嗯,我请他,感谢他。”
当然,还为了让潇湘阁帮忙查东北五石散一事。
郁墨夜半信半疑地凝进他的眼睛,没有做声,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唏嘘的。
她还以为这两个男人要死对头到尽头呢,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一起吃饭的境地。
“你后来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郁临渊裹了她的手,并不想多谈别的男人。
郁墨夜摇摇头。
如果真要说哪里不适的话,就那里有些不舒服。
虽然当时的情景她已记不清,但是,她想,在她怀着孩子的情况下他应该是会温柔对她的,只不过,长时间没来,又加上他那个大,多少是有些撑坏她。
一直有些火辣辣的,沐浴的时候在温水里泡了泡,稍稍缓解了一些。
想起这个,脸上不免有些发热。
不想被男人看出,她又转回身去,面对着窗外,将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的胸口,整个人的重量都慵懒地倚在他的身上。
“对了,那个梅老板你准备如何处置?辗转又惨烈…是什么刑?”
“凌迟。”男人声音转寒。
郁墨夜心口一颤。
她也想过是这个,只是不敢相信。
她曾在大齐律法上看到过对此刑罚的描述。
就是死囚的衣服扒光,将一张渔网罩在其身上拉紧,然后用菲薄的刀片一刀一刀割下渔网内凸起来的肉,一共3600刀,最后一刀致命。
要忍受3599刀割肉之痛不死,最后一刀才致命,天啊,难怪说辗转又惨烈。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狠更残酷的刑罚了吧?
胃中一阵翻搅,她再次回头看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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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那样狠。
对陷害她的人那样狠。
她是感激的,也是幸福的。
但是,也是因为他的这种狠,她又生出几分惧怕。
似是了然她心中所想,男人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大手再度将她的脑袋扳回去靠在自己的胸口,结实有力的双臂将她抱住。
“害怕了?”他问她。
郁墨夜未做声。
她不想违心地说没有。
男人低叹:“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
他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蜷缩在墙角哭泣颤抖,他甚至看到她将手抠向下面试图自己来。
是有多痛苦多难耐,才会让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
后来她也很疯狂。
他担心会影响到孩子,很小心,很谨慎,不敢大力,不敢太深。
但是,她却不行。
一向这方面青涩的她,第一次想要掌握主动权。
不是想要,是根本就是这样做的,完全不顾一切。
甚至不满足于他侧躺的姿势,翻身要坐到他的身上。
所幸她力气终是不及他,被他按倒了下来。
不然,绝对会伤了她自己。
自始至终,她都在哭。
他从未见过她那样。
当时,他就在想,揪出下毒之人,他定然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我…”郁墨夜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红着脸问了出来,“我当时什么样子?”
男人轻笑。
贴在她的耳边,暧.昧地吹着热气:“真的想知道?”
“还是不要告诉我,反正我记不起来。”郁墨夜窘迫。
想想那样的情况下,自己肯定不会好样子,免得自掘坟墓,还是不问得好。
男人却要说了。
“当时啊,你哭着跟我要,让我给你,我怕伤到孩子,你却受不了小打小闹,彪悍地将我骑在身上要自己来…”
“哎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郁墨夜双手捂起脸,耳热心跳得厉害,“你肯定瞎说,我才不会那样呢。”
男人低低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