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德妃还不知道慕容清欢发生了何事,这等丑闻陈家人自然不会告诉她,此刻的她听不懂云清歌在说些什么。

“慕容小姐是什么意思?”

“娘娘还不知道吗?”云清歌抬起头来,仿佛有些犹豫,“前几日祖母生辰,二妹发生了些意外…”

德妃收敛了神色,意外?为何陈家没有和自己提起?她只知道二姨娘被慕容清歌气出了病,还将她赶出了慕容府。

云清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十分完整的将慕容清欢在老夫人生辰之日与别的男子苟合,最后又与侍卫私奔的事实清楚的呈现了出来,德妃震惊得僵硬了表情。

私奔?!那一日她不是还十分希望能嫁入皇家吗?当然,这也是自己的希望,只要慕容清欢嫁入了皇家,就等于皇宫中她多了一名帮手。而如今,别说什么帮手了,慕容清欢与侍卫私奔一事,还会成为自己被人耻笑的把柄!

他们陈家的人,丢不起这种脸!

“慕容小姐可知道在本宫面前信口开河是什么罪?”德妃已然立起了身子,眼中散发的严厉的光芒。

“臣女不敢胡说,如今慕容府上下都绝口不敢提起此事,只是臣女念着娘娘如此照顾我们慕容府,便不忍隐瞒。”

云清歌的话挑不出毛病,而德妃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刁难她。如果真是如此,她可不能再插手陈家的事情,否则自己的脸面也会被丢尽的。

只是…

她看云清歌的眼神突然变得狠戾,这小丫头确实聪明,懂得利用慕容清欢的事情来为自己缓和危机,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更不能留在丽妃的身边。而且,她更容不得旁人来愚弄自己,慕容清歌聪明,却留不得。

“想必慕容小姐也冷了,来喝杯热茶吧。”

在宫中弄死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棘手的是眼前的丫头如今是丽妃的人,丽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自己只要做些手脚造成是意外,丽妃找不到把柄也无可奈何。

嬷嬷端着一杯茶水走到了云清歌的面前,“慕容小姐,娘娘赐的茶,可是天大的殊荣啊。”

云清歌的目光落在那淡黄色的茶水上,却是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慕容小姐是嫌弃本宫宫里的茶比不上丽妃宫里的茶好是吗?”德妃咄咄逼人,仿佛已经等不及要她的命一般。

这时,不远处已然出现了一行人,德妃眼中一沉,责怪的看向一旁的两名公公,不是叫他们悄悄把人带来吗?怎么丽妃这会儿就追过来了。

两名公公也是心中一惊,他们那时确实确定了四周没有丽妃的人,才出现将慕容清歌带来的,而且还特地选了偏僻的宫道,不知道是何时走漏了消息。

“丽妃今日怎么有闲情来本宫的宫里?”德妃就那么看着那行人靠近,嬷嬷端着茶水退到了一边。

云清歌侧过身去,丽妃已经站到了她的身边。

“妹妹只是想起要做件宫衣,可是妹妹宫中的金丝已经用完,便想着来姐姐这里讨要一点儿,顺便叙叙我们姐妹之情。”

丽妃没有正眼去看身旁的云清歌,德妃明知道她是来救人的,却不好说些什么。

“金丝?妹妹宫中的金丝想必比本宫宫里头的多上不少吧。”

“姐姐说笑了,只是妹妹向来喜欢在宫衣上添些金丝,耗量自然就大了,自从上一次妹妹宫里的宫女落湖,便无人再合妹妹的心意,否则妹妹也不至于亲自前来向姐姐讨要。”丽妃笑了笑,“况且,这金丝只有宫里头的几位娘娘才有的,难道姐姐舍不得割爱?”

丽妃一再强调金丝,德妃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的表情立刻缓和,“呵呵,妹妹要多少,尽管拿去吧。”

“多谢姐姐了,咦,慕容小姐也在这儿,正好,本宫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就不要再留着打扰德妃娘娘了。”

“是,娘娘,臣女告退。”

德妃的脸上带着笑,就那么看着丽妃在她眼前领走了云清歌。

嬷嬷回到她的身边,有些担忧的在她耳边道,“娘娘,为何丽妃会突然前来讨要金丝,难道是怀疑上一次的事情…”

“哼,怀疑又怎么样,如今已经死无对证,她想要金丝,给她便是了。”德妃的脸上满是不屑,只是心中依旧十分不悦,这一次让慕容清歌逃过,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从德妃宫中回来,丽妃认真的看着云清歌,“怎么样,害怕吗?”

清雅的女子微微一笑,“多谢娘娘。”

“德妃当真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居然敢在本宫的眼皮底下对你下手。”丽妃的心中满是怒火,若方才云清歌真的饮下了那杯茶,她要如何与璃殿下交代。

丽妃身旁的嬷嬷已经取了金丝回来,“娘娘,这金丝与当日宫女手中的金丝果真是一样的。”

“德妃嫉妒本宫抢了皇上的宠爱,看来已经安奈不住了。”一想起当日的事情,德妃想要自己在全部人面前出丑,一次不成还害死她的心腹,果真是恶毒之极!

这一次还想故技重施,“清歌,往后进宫,本宫会派侍卫在身旁保护你,不会再让德妃把你带走。”

“谢娘娘。”

“对了,三日之后是我们麟国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所有武将文臣都要参加,身为将军之女,你也要参加。”

丽妃的话让云清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狩猎?那不就是要骑马?她不是真正的慕容清歌,这马术是她最不擅长的,这下可真要把她难倒了。

而云清歌离开不久,陈广忠已经来到了德妃的宫中。

“娘娘,这么急唤臣来,可是有事吩咐?”

“陈大人,清欢与侍卫私奔一事为何没有与本宫提起?!”德妃一句责问,陈广忠立刻知道肯定是云清歌告诉她的。

“娘娘可不要听信那慕容清歌的胡言乱语,清欢肯定是被她害的,如今下落不明,不想她竟是到处造谣生事。”陈广忠满脸的愤怒,德妃看着他的表情,“此话当真?没有任何欺瞒本宫?”

“千真万确啊,清欢一心想要入宫成为娘娘的左右手,又怎么可能与区区一名侍卫私奔,那慕容清欢真是歹毒,居然妄想要挑拨娘娘与我们陈家的关系!”

原来如此,她本来就不太相信,那个小丫头真是狡猾,还让她逃过了一劫。

“居然敢戏耍本宫!”德妃重重的拍在石桌上,她的眼中满是怒火,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便泛起了一丝冷笑,“没关系,本宫一定会让她付出加倍的代价!三日之后的狩猎大会,就是她的死期!”

陈广忠目露精光,立刻明白了德妃的意思。

从宫中回来,陈广忠就听见里屋传来一阵哀嚎声。

“母亲,发生了何事?!”

只见陈老夫人趴在二姨娘的身上,地上有一滩触目惊心的污血,“广衷,你妹妹…没了!”

什么?!看着床榻上那了无生气的妇人,苍白的脸色如纸,双目还微张着,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恨,嘴角溢着污血,一旁立着的老大夫遗憾的摇了摇头,“老夫无能,二姨娘心中郁结,气急攻心不治而亡。”

“二妹…”

老夫人愤怒的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浊泪,“那个丫头呢,死了没有?!”

“让她逃过一劫,不过没关系,德妃娘娘说了,一定会让那丫头死得无比凄惨!母亲,再等三日,孩儿一定会让那丫头给二妹陪葬!”

“一定,一定要她死无全尸!”陈老夫人咬牙切齿,面部狰狞无比。

次日。

慕容府迎来了一名尊贵的客人,当沈天辰一踏入慕容府大门,就集中了无数的目光。

“不知大人可是来找我家老爷?可是老爷今日被皇上传召进宫了。”老管家恭敬的哈着腰,沈天辰却是微微一笑,“我找慕容大小姐。”

找大小姐?!老管家顿时惊讶了表情,呆呆的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

“大人,小姐今日一早便在府后的林子里,奴婢带您过去。”知书被老管家急忙唤来,领着沈天辰便朝着慕容府的后门走去。

一路上,她忍不住用眼角偷瞄着身旁的男子,丞相大人真是比传闻中更加俊美,而且一点也没有身为丞相的架子,比起威远侯那高贵得令人不敢直视的俊美,丞相大人更加可亲。

慕容府的后面是一片小树林,一道快速的身影从眼前掠过,知书的惊叫声立刻传来,“呀,小姐小心!”

此刻的云清歌正趴在马背上,动作极其不雅,马匹更是不听她的使唤长鸣一声,将马背伤的女子甩了下来,沈天辰心中一惊,想也没想便一个跃身,接住了那即将被甩落在地的纤细身子。

“慕容小姐,你没事吧?”

稳住身形,沈天辰心有余悸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云清歌的表情有些惊讶,她回过头来,那张脏乱的小脸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

一向端庄清雅的云清歌,此刻头发散乱,发间还有一片枯叶,脸颊上三道灰痕看起来狼狈无比。

“嘶…”沈天辰的手正好握住了她受伤的手肘,云清歌当下皱了眉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她。

“受伤了?”

“一点擦伤。”云清歌显然没有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她更是没有去在意自己此刻狼狈的面容,看着前面狂奔的不安马匹,一整个早上她就是这般被甩下来,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知书紧张的迎了上来,“原来小姐一早就是来这里练马啊?!怎么浑身都是伤…”

云清歌一个眼神,知书立刻闭上了嘴巴,她差点忘记了现在这里还有个外人。

“慕容小姐可是在为三日后的狩猎大会做准备?”沈天辰忍着笑意,只是有些疑惑,作为武将之女,难道她不懂得骑马?

“让大人见笑了,清歌之前受过伤,之后便有些害怕骑马了。”这个理由够充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原来如此,沈天辰看着云清歌那无奈的表情,微微一笑,眨眼间化成一道清风竟是追上了前面的快马,只听吁的一声,那马瞬时安静了下来,乖巧的朝着云清歌奔来。

沈天辰下了马,正要告诉云清歌这骑马的窍门,不想她竟是从袖中拿出了一撮青草,正往马脖子上蹭着。

“这是何物?”

“让它镇静下来的草药。”云清歌的表情认真无比。

“…噗嗤…”沈天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太过镇静的话马儿要怎么快跑呢?”

云清歌虽然知道这是个不算办法的办法,不能快跑,能小跑也是好的,她不奢望在狩猎大会上博得名次,只求安全第一。

“若是清歌小姐不嫌弃,下官教你怎么驯服这匹马吧。”

知书看着眼前的俊男美女,嘴角扬起了一丝调皮的笑意,默默的便退了出去。

080】赠马相处

“什么朋友?”难道他的朋友还有自己不认识的?

沈天辰一愣,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云清歌那张倔强却狼狈的面容,连他也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微变的表情。他轻轻一笑,“那个人,你也认识的。”

“小姐,丞相大人不是说了要送一匹好马吗,小姐就先不要再练了。”知书心疼的迎了上去,云清歌刚刚站稳,用手拂去了肩膀上的灰尘,看着那依旧顽劣的马匹,眼中带着细微的无奈。

果真,做任何的事情不光勤奋就可以的,还需要有天分,只可惜她对于骑马,是一点天分都没有。

正要放开缰绳,云清歌细想了下,“你先回去,我再练会儿。”

“小姐…”知书还想说些什么,云清歌已然再次上了马鞍,马匹又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不安的踏着马蹄,马背上的女子紧紧的抓着缰绳,努力的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形。

知书再也不敢出声打乱云清歌的心神,生怕她一个分心又会摔下来。担忧的往后退了几步,看来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去为小姐准备温水洗浴,再让膳房做些补汤。

嗒嗒嗒嗒嗒嗒…

凌乱快速的马蹄声在林间穿梭着,云清歌紧紧的伏在马背上,只觉得胃部被顶得生疼,她的耳边尽是呼啸的寒风,只听得见嗡嗡嗡的声音。

从来不曾觉得骑马是如此辛苦的事情,从前还是公主的她,都有专门的侍卫马夫牵着马匹,安稳得很,再者南宫傲月总是会将她圈在怀里,由他控制着烈马,那时候的她觉得马背上的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美妙。

云清歌的眼中一冷,不知不觉居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她的双手一紧,马匹似乎被云清歌勒得十分不舒服,开始不断的踢着后蹄想要将云清歌甩下来。

一阵轻笑从树上传来,“你与这马似乎合不来。”

那久违的熟悉声音让云清歌皱着眉头抬起眼来,那抹月牙色正悠闲的挂在树上,满脸嘲笑的看着自己。

一个闪身,君未璃已然落在了云清歌的前面,那马匹却是加快了速度朝着他的方向奔去。那速度,那气势,仿佛要从他的身上压过去一般。

“你…危险!”云清歌努力想要改变马匹的方向,可是身下的这烈马根本不通人性,眼见着君未璃就在眼前,云清歌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紧紧的揪住,“不可以!快停下来!”

这种害怕的感觉犹如无边的黑暗一般将云清歌包围,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接下去会发生的画面,然而,旋转的天地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抓着缰绳的手剧痛无比,马匹不知为何居然安静了下来,云清歌深吸着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嗯,真乖。”

男子浅笑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云清歌的意识终于被唤醒,她微微睁开眼,就看见了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真温和的看着自己,他的眼中流光溢彩,竟有一股力量照耀进了她的心里。

云清歌的手终于无力的放开了缰绳,整个人就那么趴在马背上,仿佛抽去了她所有的力气。

君未璃轻轻拍了拍马脖子,挪动了脚步走到云清歌身边,目光落在她那通红的手掌,不由得皱了眉头。“你这样,是不行的。”

她的掌心仿佛能滴出血来,甚至已经印出了一条深深的印迹。

撕拉一声,君未璃撕下了自己衣摆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包裹着她手掌的伤口,声音轻柔仿佛还哄着孩童一般,“怎的这般不小心。”

云清歌靠在马背上,任由男子包扎着她的伤口。她的眼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好看的剑眉,长长的睫毛,粉色的薄唇。方才那一刹那,她竟是升起一阵深深的恐惧,害怕他就那么命丧在马蹄之下,这种恐惧现在还残留着,让她没有力气直起身子。

君未璃轻叹了口气,难道把她吓着了?此刻的他带着几分自责,伸出手去一拨那散在她脸颊上凌乱的发丝,“可还有哪里受伤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轻轻的,紧贴着马背,云清歌都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君未璃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担心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犹如一汪暖流滑入了云清歌的心间。

看着马背上毫无形象可言的女子,君未璃忍不住笑了笑,“可是要我抱你下来?”

这句话果真起了效果,云清歌的脸颊浮现出两片可疑的红晕,她微微抿了下双唇,深吸了口气用手撑起了身子,此刻的马匹居然异常的乖巧,没有了方才的烦躁。

君未璃就那么牵着她的手,“放心,我牵着你。”

手上传来温暖的温度,仿佛能将她的整颗心包围起来。云清歌竟是不再像从前那般排斥自己这种无措的心情,方才的惊吓似乎将她的魂魄都勾走了,就那么任由君未璃牵着,下了马背。

男子强有力的手臂撑着她,稳住了她无力摇晃的身子,“不过是个狩猎大会,何必如此较真呢?”

“不想丢慕容府的脸。”云清歌似乎有些赌气,君未璃微微挑了挑眉,“所以就在这里玩命?”

“…”

云清歌低垂着眼,没有再去看那似笑非笑的俊美容颜。君未璃将她扶至一旁的大石坐下,看着那破碎脏乱的衣裙,简直难以想象,她居然能把自己弄得这般的难堪。

“你最近,和丞相走得很近?”

想起沈天辰的表情,君未璃的心中依旧有些不安。他不愿意看见任何的萌芽,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一个是他的心上女子。

君未璃不得不说,自己太过自私了。他不愿意看着别人发现她倔强的外表下柔弱的一面,他希望,她的这一面只有自己才能接近。

“合作伙伴。”

简单的回答让君未璃一愣,合作?

云清歌的身子突然一僵,因为她发现,君未璃居然一直都牵着她的手。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了两下,云清歌仿佛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别开目光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她这是怎么了,太不像她自己了。

“天辰哥哥…怎么会和慕容小姐在一起?”

正好从太后宫中回来的两人,站在假山之后,却能清楚的看见不远处那一幕。

俊美的男子面上笑如春风,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仿佛娇羞的女子,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美轮美奂,和谐融洽的氛围似乎周遭只剩下彼此一般。

君延婷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身旁的男子,可是完美的侧脸却只是那么安静的望着不远处。

不远处的那对男女相视而笑的画面,称着这温暖的阳光点点,唯美得却是令人觉得刺目。君未璃的心中浮上了几分若有若无的酸意,目光落在云清歌的身上,看着那白皙的面容,她不曾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真实的笑容。

“走吧。”

“皇兄?”君延婷看着那大步离开的男子,自己却依旧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沈天辰,仿佛有块石头压在心上一般。

华丽的宫殿之中,丽妃看着那归来的清雅女子,不由得担心问道,“清歌,往后在宫中可要处处小心。”

云清歌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相信以丽妃的人脉,肯定一下朝就知道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她兴许觉得是因为她的关系,让不少人惦记上自己,以至于有人想要用香料来陷害自己。

“谢娘娘关心,清歌谨记。”

丽妃轻轻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清歌,上一次你叫人知会本宫,皇后娘娘会来彻查宫女失踪一事,那口井可是发现了两名宫女?”

“是的,娘娘。”云清歌看着她的脸色,丽妃好像在思量着什么。

不错,皇后娘娘的宫女是她命嬷嬷推进井里的,而另外一名死在井中的宫女,丽妃却有些在意。

“听说德妃近来与你们慕容府走得亲近?她可曾找过你?”慕容府的二姨娘是德妃的远房亲戚,这点宫中总所周知。丽妃还知道慕容府近来发生的事情,德妃不可能不过问。

云清歌静下了表情,“娘娘,那名宫女是德妃宫中的?”

丽妃有些惊讶,随后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那井里的另一名宫女确实是德妃宫里的,本宫还查到,当日让你去拿本宫的金凤裙,那名宫女也在里面。”

云清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丽妃怀疑当初抽掉金凤上的翎毛,想要看她出丑的就是德妃,而德妃害怕事情败露,就将那名宫女推进了井里想要杀人灭口。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自己当初第一次前往平安宫撞见的那一幕,那名嬷嬷说过什么要怪就怪你知道娘娘太多事情这种话。

那么当初,将自己引到湖边想要陷害她的,也是那名宫女吗?若真如此,那么陷害自己一次不成,应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若真如此,说不定这便是个机会。

云清歌从丽妃的宫中出来,角落里站着一抹月牙色的身影,他安静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段日子不见,她过得似乎还不错,看着那白皙粉嫩的小脸,君未璃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