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急忙上前,去看薛清凌,见其模样正常,浑若无事,木赐惊道:“你,你没事?”
薛清凌呆呆道:“什么事儿?”
丁阿娇道:“你不怕毒么?”
薛清凌骄傲道:“我自然不怕毒!我怎么会怕毒?!”
我这才想起来,薛清凌是说过自己不怕毒的,明瑶也笑道:“这位薛姑娘是医脉名门之后,不知道怎么修炼的,好像是百毒不侵。”
“是么?”木赐和丁阿娇啧啧称奇,木赐收了花蝴蝶,仍旧附在他的绿衣之中,从外看,竟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和异样来,我不禁暗暗称奇。
“砰!砰!”
密道之上忽然传来几声巨响,把我们五人都吓了一跳。
抬头看时,只见密道之中的泥土簌簌的落。
薛清凌大叫道:“要塌了!要塌了!快跑!”
喊声中,薛清凌一马当先,跑的飞快。
明瑶紧追两步,把她捉住,道:“不要乱跑。”
薛清凌道:“你再不跑,就把你活埋了!”
明瑶喝道:“胡说!”
“砰!砰!”
又是两声巨响,震得我耳朵生疼,整个密道也都为之颤动,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在发生些什么事情。
薛清凌又大喊大叫起来,明瑶虽然抓住她,让她不要惊慌,可哪里能管得住她的嘴。
我虽然觉得这密道不会那么容易坍塌,可上面动静不止,薛清凌嚎叫不已,我也觉心惊胆颤。
木赐道:“咱们要不先出去?”
我点头道:“好。”
明瑶道:“对了,木先生,你和阿娇姐是怎么进这密道里的?”
丁阿娇道:“是阿赐掀翻了一张**,踏碎了**下的一块木板,然后露出个洞来,跌了进来,就是密道。他一路狂奔,我一路追着他,才到了这里。”
明瑶道:“如此说来,这密道的入口和出口甚多。弘道哥,咱们往前走?”
我也生怕那朱汉身体里再钻出什么幺蛾子来,觉得原路返回不妥当,便说:“好。”
当下,我们五人便朝着木赐和丁阿娇来时的路走去。
途中,木赐问我和明瑶道:“陈兄和罗姑娘是为什么来到这赌城的?”
明瑶道:“我们是来寻朋友的——你和阿娇姐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
木赐道:“说来惭愧!”
“都是朋友,直说也无妨。”丁阿娇道:“还是噬魂鬼草的缘故,我们听人说,赌城之中,只要赌赢,就能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彩头。我和阿赐便想着来这里找到一些压制噬魂鬼草的奇妙法门,不料,刚来没多久,还没摸清楚门路,赌城突发变故,闹得一团糟,我和阿赐不愿掺和其中,便找地方躲避,慌不择路,误入到这密道里,又赶上阿赐体内的鬼草发作……”
“原来如此。”明瑶道:“想来也是。不过,问句不该问的话,木先生腹中的噬魂鬼草,现在虽然被压制住了,可以后还会发作?”
木赐默默无言。
丁阿娇叹息一声,道:“现在赌城已经危在旦夕,法门恐怕难求,但愿阿赐吉人天相,以后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彻底把噬魂鬼草给镇伏住。”
明瑶道:“其实我觉得你们赶上这时候倒是好事,好在你们没有在赌城里去赌。”
木赐道:“赌便怎么了?凭着御灵术,我可稳操胜券。”
我道:“木先生,不是这么说。在赌城里赢了也未必好。”
木赐道:“赢了怎么不好?”
我道:“这是个邪教做的局,目的不可告人。”
明瑶道:“很多来赌的人,到后来都失了本性,再也约束不住自己,好坏难辨,是非不分,六亲不认,直至把性命都葬送在这里。”
木赐和丁阿娇对视一眼,都倒抽口冷气。
丁阿娇道:“你们来寻的朋友,也是来赌的么?”
明瑶点点头,道:“是,他原本是开封城里有名的斗鸡之王。”
丁阿娇道:“那找到了么?”
明瑶道:“找到了,可惜人也已经死了。对了,只有你们两人来么?”
木赐道:“还有我的弟弟木贶。不久前失散了。”
明瑶道:“那得快些找到他。现在赌城乱成一团,各路人马相互厮杀,难保不会出什么篓子。”
木赐道:“是啊,必须马上去寻他,他御灵术可是差得很。”
此时,密道之中忽然现出三五条岔道来,我们五人不禁驻足。
丁阿娇道:“进来的时候,阿赐跑的太快,慌不择路,我跟的也快,竟不知道是从哪条岔道里进来的。”
薛清凌指着中间一条,叫道:“走这条路!”
木赐仔细看了看,然后指着左边岔道,说:“应该是这一条,这地上的脚印好像是我的。”
我上前一看,果然有许多脚印,其中有几只印迹十分深刻,显见是修为不低的人,以大力踏出来的。但凡修为高的人,走路必然极轻,反倒不会踏出深刻痕迹,可木赐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倒是极有可能弄出这印来,于是我说:“那估计就是这一条了。”
薛清凌却不依,道:“我就走中间的!”
我本以为明瑶会说说薛清凌,不料明瑶却道:“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就各走一条路。”
“啊?”我稍稍吃了一惊,不知道明瑶为什么会这么说。
木赐也诧异道:“三位不跟我们一起走了么?”
薛清凌道:“你先让我打你一下!”
木赐愕然不知何故。
明瑶道:“你又来了,不许说话。”转而对木赐言道:“我们还另有些朋友,也失散了,我感觉从这一条道上出去,估计能找到他们。”
丁阿娇道:“既然如此,那就分开走。大家相识一场,意气相投,以后一定还会再见。”
木赐还要再说话,丁阿娇道:“阿赐,不要误了陈师兄和好妹子的事情。”
“没想到刚认识,就要分别。”木赐也不再劝了,拱手道:“那陈兄,罗姑娘,咱们就此别过了。”
我和明瑶都还礼道:“后会有期。”
木赐和丁阿娇刚要走进岔道,丁阿娇忽然又停住脚步,回头笑道:“罗姑娘,你和陈师兄还没有结婚?”
明瑶脸色通红,低声道:“没有。”
丁阿娇道:“那你们可要快些啊,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孩子来。我们家的仙儿已经半岁了,若是你们今年结婚,明年生个男孩儿来,说不定咱们还能做个亲家。也不要嫌我们家仙儿大,女大一,抱金鸡么!咯咯……”
我和明瑶都神情大窘,丁阿娇已经笑着去了。
薛清凌盯着我和明瑶呆呆的看,突然问:“你们要生男孩儿了么?怎么生的?”
“不许说话!”明瑶瞪了薛清凌一眼,自己忽然“扑哧”一声,倒笑了起来,说:“这个丁阿娇,真是个伶俐鬼,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我诧异道:“怎么了?”
明瑶道:“你没听出来么,她要和咱们……嗯,和你们陈家联姻。”
我道:“联姻怎么了?”
明瑶道:“你想啊,以木家现在的状况,能斗得过蒋家么?”
我心中暗忖:蒋赫地还活着,木菲空却已经死了,木菲明是女流,未必能得木家的真传,老一辈是斗不过蒋家的。至于年轻一辈,蒋赫地有一儿两女,蒋明义光明磊落,可成大材,明瑶聪慧机警,非常人能比,明玉虽然性子不好,但本事却也不低。而木菲空的后人里,木赐已经被噬魂鬼草缠住了,以后很可能再次发作,成就难以预料,他的兄弟木贶,连他自己也说了,御灵术差的厉害,如果跟蒋家比,应该还是比不过。
于是我摇摇头,道:“斗不过了。”
明瑶道:“如果蒋家和陈家再联合起来,木家斗得过么?”
我一想,以后要和明瑶结婚,陈家、蒋家确实联合起来了,那木家就更是难以撼动了,便道:“自然是斗不过。”
第270章 五行异端(二十七)
“所以啊。”明瑶道:“丁阿娇想的便是这些,她怕将来自己的女儿跟蒋家的后人相斗,吃亏,不如现在化敌为友,最好是把她女儿嫁到陈家来,那样,木家永远都平安了。”
“哦!”我恍悟道:“原来丁姑娘想的这么深远啊!”
明瑶道:“你没瞧出来么?她比起那个木赐,可是聪明太多了。她是知道赌城底细的。而且处处以弱示人,以柔克刚,叫人都为她所用,简直厉害极了。”
我疑惑道:“她怎么叫人都为她所用了?”
明瑶道:“你难道没救她丈夫么?我难道没替她隐瞒我的真实身份么?”
我不禁怔住,这些事情原都是自愿做的,可是现在想来,木赐与明瑶可是有世仇啊,若不是那丁阿娇的缘故,我们焉能帮他?她真是个聪明伶俐人。
明瑶又道:“刚才咱们要分道的时候,也是丁阿娇深知我心。”
我道:“对了,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分道呢?”
明瑶道:“木赐要去找他兄弟,咱们跟着干什么?万一途中身份败露,说不定反目成仇,那可不好,所以早分开,早阔利。”
我恍然道:“原来如此。”
“不过这主意倒是不错。”明瑶忽然笑着说了一句。
我听得莫名其妙,道:“什么主意?”
明瑶脸色一红,道:“你看丁阿娇长得那么美,那个木赐也是清秀的,他们生的女儿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哦!”我道:“你是说咱们儿子娶她女儿啊!”
明瑶神情忸怩起来:“我可没说!快走!”
我们继续前行,又走了一阵,仍不见出口,薛清凌不耐烦起来,道:“走错路啦!”
明瑶道:“不是你指的这条路?”
薛清凌道:“那咱们是要去哪儿啊?!”
明瑶道:“谁知道?走出去再说。”
薛清凌道:“你们是不是找地方生孩子?”
明瑶嗔道:“又胡说!就你的话多!”
薛清凌道:“我的话才不多!我娘的话多!”
明瑶道:“你娘?”
“嗯!”薛清凌呆呆道:“我娘死了!我爹也死了!”
我心中一酸,越发觉得这薛清凌可怜。
明瑶也赶紧转了话题,道:“对了,好姑娘,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怕吃药啊?”
“苦啊!”薛清凌大摇其头,道:“我爹天天让我吃药!苦死了!我不吃,他就骂我,还打我!”
明瑶道:“那你爹为什么非要你吃药呢?”
薛清凌道:“因为我娘死了,我爹说,我不吃药的话,就也会死的。”
绕了一圈,又绕到悲伤的家事上面了,明瑶登时不再往下问了。
我道:“那你为什么怕打针呢?”
“呀!”薛清凌脸色惊恐,道:“打针会死人的!”
“啊?!”
“我爹就给我娘打过针!”薛清凌道:“我爹本来说,试试药的,可是打着打着,我娘就死了!所以我不打针!”
我和明瑶面面相觑,均是又震惊又觉恐怖,以薛笙白的医术,断然不会在给人治病的时候把人给治死。薛清凌话中说“试试药”,那应该就是薛笙白在秘密研制什么新药,实验在自己的妻女身上,结果妻子死亡,女儿变傻……
思之不寒而栗!
也直到现在,我和明瑶才明白,为什么薛清凌会那么害怕打针,因为她母亲就是死在针下的。
明瑶恨恨道:“这个薛笙白,制出来那么毒的药,害死那么多人,结果还不是害了自己一家三口?医者仁心,该救死扶伤为己任,造毒干什么?!”
我默默无语,只心中暗道:“报应……”
(御风楼主人注:若干年后,木赐与丁阿娇又生下一女,唤作木秀。但木赐体内的噬魂鬼草也再次发作,且比之前更甚,无法医治,将近殒命,丁阿娇最终为救木赐而亡,红颜薄命,令人扼腕叹息……木赐痛失爱妻,精神崩溃,行止错乱,流落江湖。其长女木仙为此深恨木赐,遂改母姓,自称丁小仙,其美艳无双,狡诈聪慧,多随母性,稍长,便离开木家,投身九大队之中,行事乖戾,先后成为拜尸教、血金乌之宫的双重卧底,凡事只为自己,最在乎妹妹木秀,其余,皆无所谓。后在伏牛山宝天曼大战之中,结识弘道子元方,终被元方感化,改邪归正,并因此倾慕元方。木秀则随姑祖母木菲明生活,十九岁时,与木菲明设局坑害元方,致使元方坠入伏牛山下沼泽潭中,意图覆灭陈家,但因元方热情多才,聪慧大度,且屡次救她,木秀终于心生愧疚,随元方一同坠崖。幸而未死,可真实身份被元方识破,两人由此生隙。而后,多次相救元方,不惜以性命相拼,虽心中深爱元方,但始终不与明言,盖其外柔内刚,倔强执拗得自父性……木赐在伏牛山中曾以噬魂鬼草幻术假冒弘道,哄骗元方去娶木秀,也被元方识破,并被元方言语点醒,不再与蒋家结仇。最终,木家加入神相令,听元方调遣,并随元方前往天符隐界……此是后话,详见拙作《麻衣神相》,在此不影响阅读,暂且不提)
言归正传。
我们行走甚疾,忽然看见前方光亮,三人均喜,薛清凌蹦蹦跳跳,嚷道:“出去啦!出去啦!”
明瑶道:“不要声张,万一外面有坏人呢?”
薛清凌这才安分下来。
我们三人悄然走到光亮处,才见是个自上而下的洞口,上方开着,光就是从那里打下来的。
再一听,上面有人在说话:
“袁重山,你不是五大队相部大队的首领么?怎么,快给我们姐妹看看面相呀!”
“对呀!你睁开眼睛啊!”
“我们给钱的!”
“快点!嘻嘻……”
那说话的声音出自不同的人,但都是女人,而且各个柔媚入骨,极近娇嗔,笑声轻浮,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瑶的脸色也十分不喜。
但我也有些惊诧,因为那声音竟提到了“袁重山”的名字,难道袁重山就在外面?
就在此时,上面又传出一道呵斥声:“不知羞耻的东西!”
我心中一动:“这声音是袁重山的!”他果然在这里。
我对明瑶低声说道:“又遇见一个老相识了。袁重山是五大队的,也是袁家的人。”
明瑶点了点头。
上面又有女人说道:
“哟!袁首领说我们无耻啊?”
“我们哪里无耻了?”
“袁首领快告诉我们呀!”
“袁首领是喜欢咱们无耻,还是不喜欢呢?嘻嘻……”
上面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传下来的声音尽是莺歌燕语,各种笑声此起彼伏。
明瑶紧紧皱起了眉头,低声嘟囔道:“都是些什么人啊!?”
突然听见袁重山一声大喝:“你们要是再靠近,我可就不客气了!”
“哦?袁首领闭着眼睛,居然知道我们再靠近他。”
“嘻嘻,袁首领肯定是假装闭着眼睛,其实是在偷偷看我们呐!”
“呀,没想到袁首领这么不老实啊。”
“是么?早知道他是在偷看,人家就该把衣服脱光啊。”
“……”
“不要脸!”明瑶低声的骂了一句。
“不要脸!”袁重渡也大声骂道:“你们这些妖女,真是无耻之尤!”
“是袁叔叔!”薛清凌忽然叫了一声,道:“那是袁叔叔的声音啊!”
我和明瑶都吃了一惊,我们都没想到薛清凌会突然叫喊,如此一来,上面的人应该都能听到我们的动静了。
果然,上面传来几声娇叱:
“谁在密道里?!”
“出来!”
“我听到是个女人哎!”
“……”
我和明瑶对望一眼,我低声问道:“怎么办?出不出去?”
明瑶瞪着我,道:“怎么,你想出去?”
“我……”
“是清凌么?!”上面传来袁重山的声音,喜道:“你爹是不是也在?!”不等薛清凌说话,便又叫道:“薛兄,快上来帮兄弟一把!兄弟遇到难处了!”
“是我啊!”薛清凌一边作势上去,一边叫道:“不过我爹不在,我爹他已经死啦!”
“什么?!”袁重山的声音极其震惊。
明瑶却拉了薛清凌一把,把她拽了下来,低声喝道:“你干什么?!出去送死啊!上面可都是些坏女人!”
“是谁在跟清凌一起?!”袁重山又道:“在下袁重山!若是清凌的朋友,便也是袁某的朋友,上面有十个妖女,别的本事稀松,只狐媚功夫厉害,但你是女人,便对你无碍!”
明瑶吃了一惊,道:“这姓袁的耳朵倒是灵的很。”
我道:“他是相脉高手,耳朵自然很灵。”
“密道里的朋友,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客气啦!”有女人喊道:“姐妹们,听我号令!”
袁重山喊道:“密道里的朋友,快些出来,这些妖女歹毒的很!”
我一惊,问明瑶道:“怎么办?”
明瑶道:“咱们还拐回去。”
“啊?!”我顿时怔住,袁重山的情形好像是岌岌可危,就这么不管他了?
明瑶道:“你没听他说么,上面有十个女人,各个狐媚功夫厉害,而且好像还没怎么穿衣服,上去做什么?”
“这……”我也是一阵为难。
薛清凌却趁着明瑶不备,“嗖”的往上跳起,扒着洞口,就要出去。
第271章 五行异端(二十八)
我和明瑶大惊,连忙去拽薛清凌,却没能拽得着,薛清凌速度极快,一闪身就从洞口处跳走了。
“哇!”薛清凌在上面大声喊道:“你们怎么穿这么少?!你们不冷么?!”
明瑶跺了跺脚,对我说道:“上去!你跟在我后面,不许睁眼!”
“啊!?”
“啊什么啊,走了!”明瑶蹬地而起,也上了洞去,我想了想,确实不能睁眼,不然那像什么样子?便只好把眼睛闭上,跟着跃了上去。
上去之后,我也看不到周围情形,只觉明瑶拉了我一把,让我站在了实处,接着鼻子里便嗅到一股股浓郁的香气,也不知道是些什么香,嗅到肺腑之中,身子便觉轻飘,渐渐的,竟还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我怕有毒,便急忙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嗅。
“哟!一个这么俊的妹子,带着一个这么俊的小哥哥!”
“错啦!是一个这么俊的小哥哥,带着两个妹子。”
“那他们在密道里不出来,可是在做些什么勾当么?”
“什么勾当?你难道不知?”
“你可真坏啊,嘻嘻……”
又是一阵嬉笑。
明瑶怒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再胡说一句,我撕烂你们的嘴!”
“呀,这个小妹妹好厉害啊!”
“生的这么好看,不如也加入我们水堂?”
“那个俊俏的小哥也加入咱们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