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上回也被我说中了,对不对,你入宫的第一日我就说你会是圣君的妃子了!”若离笑着,很高兴的样子。

“是啊。”琉璃淡淡说道,一股酸楚感就这么不知不觉涌上了心头,喃喃出声,道:“若离,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白猫?”

给读者的话:又加一更送上,虽然一直吞评,但是知道你们都在,情人节陪大家到这里了,明天回来。

正文 【拿他没办法】

安安静静的晴阁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主卧里,夕颜怎么可能睡的着呢?

就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大厅里的动静。

她明明依稀听到琉璃在问什么的,却又突然听不到声音了,怎么会这样?

刚刚,她似乎问了若离小时候怎么样了。

难不成琉璃之前听若离认识,而现在若离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连她也忘记了?

又或者,琉璃在试探什么。

夕颜越想心下越急,迟疑了片刻便准备开门出去了,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夕颜一愣,防备地要反手,正转身,便一下子对上了昊天那一双冷沉而凌厉的双眸。

“做什么呢?”昊天冷冷反问。

“正想出门呢。”夕颜回答道,心即便是扑通扑通地跳着,脸上还是那淡然的表情。

“我已经来了很久了,没发现?”昊天松开了手,淡淡问道。

“臣妾…”夕颜低下了头,知道怎么都瞒不过他的。

“你在担心什么?”昊天又问道。

“圣君,臣妾可以直言吗?”夕颜这才抬起头来,淡淡问道,其实,她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瞒着圣君的,又或者,圣君也没有必要多问的,他本来就得透彻,清清楚楚,不是吗?

“你在害怕什么?”昊天又问道。

“圣君,臣妾怕下场同月妃一样。”夕颜毫不畏惧地说了出来,当初涟太后在得势的时候,圣君待她并不薄,而如今涟太后失势,她这个太后侄女其实没有多少地位可言的,更何况,圣君和涟太后之间是因为什么原因闹翻的,至今没有人知道。

“月妃什么下场?”昊天冷冷问道。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夕颜字字句句说道,似乎豁出去了。

而昊天却是冷笑起来,道:“夕颜,你就这么肯定,月妃是只狡兔,是把良弓?”

听了这话,夕颜心下一怔,难不成在圣君心中,那么多年,他们姐妹两就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吗?

是她和月妃痴心妄想,一厢情愿吗?

“你才是一把良弓,更是一只狡兔,本王比你更不希望若离出事,放心吧。”昊天的声音依旧清冷,只静静地坐着,看着那面向大门那堵墙壁上热闹而喜庆的墙纸,不再说一句话。

夕颜自是听得明白这句话里的恩赐和警告,也静默不语了。

见昊天坐着不走,心下原本的疑惑这才解开,原本是下了结界,难怪她再怎么都听不到外头的说话声了,无奈只得在一旁坐了下来,闭上双眸小憩。

着实不想卷入这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之中,若是可以同若离一心效忠圣君,她定是高兴的,只是,心下中有些不安,依她多年来对这个君王的了解,除了傒囊,除了宸宫的毛球总管,他手下就鲜少有过得他完全信任的亲信。

这里,一室的寂静,而大厅里,此时也是一样的安静的。

若离都还没有回答琉璃那句话,只愣愣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琉璃任由他看着,耐性地等待他回忆,然而等了许久,却等来了若离的一声大笑,他笑道:“萱妃娘娘,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猫的?”

原本随着他的笑声,琉璃的心可畏是上跳下窜,而听了这话,这颗心骤然怔住了。

她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哈哈,想起了一件事来,先前我也在晴阁养了一只小猫,白绒绒的可可爱了,那时候寒潭里还没有鱼儿,我就托人到人家逮了一箱老鼠回来,谁知那猫怕老鼠!”若离说着,还是乐呵呵地笑着,很是兴奋。

琉璃听着,却是经不住毛骨悚然,她,一样很怕老鼠。

“不过后来,被圣君发现,那猫和老鼠都送回人界去了,圣君向来不喜欢那些小东西,尤其是猫。”若离说道。

琉璃双眸里沉色掠过,随即隐隐一声叹息,又问道:“我是问,你小时候养过吗?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估计也有万年前了吧。”

“万年前?哈哈,好久。”若离说道。

“嗯,很久很久之前,记得吗?”琉璃认真了起来。

“我有活那么久了吗?我都不记得,我就只有三百年的记忆。”若离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三百年前的事情吗?你不是魔界之人,那你是属于哪里的,你又是谁?”琉璃连连问道。

若离只是笑着,看着她。

“若离,那红莲烈火,你认得吗?那火是修罗界的红莲烈火,你可以召唤得出来,你为何不去仔细想想呢?”琉璃继续问道。

“想过呀,不过想不起来了,反问想不起来的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也罢,现在过得开心就可以,对吧!”若离笑着问道,真的就是这么的无所谓。

“那你为何受伤的,圣君救回你的时候,你身负重伤,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想知道吗?”琉璃继续问道。

“想呀,不过没人知道,就连圣君都不知道,我又想不起来,再去追究,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到烦恼吗?”若离又问道。

“那你不想知道你的家人,你的族人怎么样了吗?”琉璃的语气里有些怒了。

奈何,若离依旧是笑着,道:“知道不了,就不想知道了,晴阁就是我的家了,我又有了夕颜郡主,这样挺好的。”

他就连好奇心都很少很少,即便是琉璃问了,他也不会去多想的。

琉璃原本那灵动的双眸此时完全的冷沉了,也不看若离,就直直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萱妃娘娘,难道,你认识我?”若离突然问道,欣喜地站了起来。

琉璃这才缓过神来,看着他,没说话。

“不会真的认识我吧?萱妃娘娘?”若离隐隐地看是兴奋了起来。

“你现在高兴什么呢?现在想知道了吗?不是很安于现状吗?”琉璃不悦反问道。

“现在很好,要是萱妃娘娘认识我,那就更好。”若离还是乐呵呵回答道。

琉璃看着他的笑颜,第一次很不喜欢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笑。

良久,终于淡淡地开了口,道:“不认识。”

认识了又怎么样?

告诉他一切又怎么样。

她还是什么都知道不了,无法唤起他的记忆。

她怎么忘记了昊天抽走了他的所有情绪,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回忆起什么来呢?

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而且,此时定是隔墙有耳的,那个魔头刚刚一句话不说就给走了,他才没这么好心放过她呢。

“我还以为萱妃娘娘认识我,才问了这么多呢。”若离说着,即便是失落的话,也不见任何一丝失落的表情。

“好奇而已,我怎么会认识你呢?”琉璃故意大声说道。

“嗯嗯。”若离笑了笑,又坐了回来,手中那火光光流缓缓地收了起来,道:“汤应该熬好了,我过会儿回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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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琉璃泪认主】

宸宫已经暗了快两个月了,今夜终于见了光亮。

这光亮随着昊天的脚步在黑暗中不停地往宸宫的中心移动,缓缓地,可见昊天的脚步并不快。

此时,他正蹙眉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傒囊和毛球管家小心翼翼地跟着,都知道圣君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先前,见圣君心情不好也不过是因为愤怒,而现在似乎有些奇怪,给人沉闷的感觉。

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一座亭子,亦是完全的冰雕,四面围栏,中间放置着圆形茶几,茶盏里的茶水没有结冰,却也冰凉凉的。

昊天撩袍落座,依旧是一言不发,大手却缓缓地覆上了心口,朝一旁黑暗中看去,俊朗的眉头就这么蹙了起来。

傒囊和毛球管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圣君究竟是怎么了,行为有些诡异。

两人相视了许久,毛球管家终于是上前去,落在昊天面前,低声问道;“圣君,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上一回被冰凤流凰穿心而过,又被箬大将军伤在心口上,那伤口可不浅。

昊天似乎这才缓过神来一眼,避而不答,道:“这么久了,还没查出那帮妖众是受何人指使的吗?”

“妖界那边尚且没有消息,不过圣君,不管是何人指使,我看目的只有一个,是听了谣言来试探虚实的。”毛球管家开了口。

“义父,我看这不仅是来试探虚实的,更有打魔宫的主意,如果不是,为何要来试探?而且两界大战他们应该很清楚,是我们有意想让的,再这么嚣张,无疑是挑衅。”傒囊急急上前说道。

昊天还是蹙着眉头,没有说话,而手,又一次不自觉抚上了心口。

“圣君,没事吧?”毛球管家急急问道,见昊天这一脸苍白,不由得担忧不已。

“没事,斩影你,可有斩影的消息?”昊天又问道,手按在心口上不放了。

“义父,你心口上的伤还没有好吗?”傒囊急急问道,这样发现了昊天脸色的不对劲。

昊天没说话,身影一闪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傒囊看向了毛球总管,即便是一张稚嫩的脸,个头也不高,却十足一副大人模样。

“应该是伤还没有好,都不知道在宫外如何劳累了!”毛球管家一脸的担忧。

“那时候让你跟出去,你还不去!义父虽然不小了,但也是需要一个人照顾的。”傒囊一脸煞是认真的说道。

“你这小子,你懂些什么。”毛球管家那见他这副小大人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呵呵,我懂得可多了,至少比你还多些,我看琉璃是个当圣后的料子,但绝对不是能照顾圣君的人。”傒囊又是认真说道。

“取她又不是让她照顾圣君的,那女人确定是当圣后的料子,估计会比涟太后还厉害。”毛球管家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傒囊急急拦住。

“去瞧瞧圣君,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他的身子可不能真垮。”毛球管家神秘地说道。

“怎么,真的打算从此对外称病了?”傒囊急急问道。

毛球管家不语,身影一闪急急朝前掠去,整的就一光球,仿佛是引路明灯一样,傒囊连忙跟上。

两个人很快便到了昊天的卧房门前。

“你敲门。”毛球管家教唆道。

“你怎么不敲门。”傒囊反问。

毛球管教不语,傒囊也没有再多说话,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无奈地等在门口了,也不知道何时圣君才会出来。

而屋内,无边的黑暗中,只有床榻上隐隐传来了一点点光亮。

只见昊天已经躺在玄冰床榻上了,身体竟然是蜷缩着,一手还紧紧地捂住心口,此时,脸色已经完全的苍白,俊朗的眉头紧锁。

即便是伸出玄冰床上来,额头上还是渗出了满满的冷汗来,俊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痛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

终于,一声吃痛声溢口而出,随即便猛地一翻滚,竟是翻滚到了地上。

“嘭!”

骤然,毛球管家和傒囊齐齐推门而近,齐声大喊:“主子!”

“滚出去!”

昊天却是怒吼,滔天怒意一般。

“主子,伤都没有好,那东西来路不明,不要放在心上!”毛球管家忍不住劝说了。

“出去!”昊天冷声,抬起头连,一脸的寒彻。

毛球管家似乎还想说什么,傒囊却是急急地将他拉了出来,颤着手关上了门。

这时候,昊天又是骤然翻滚,生不如死一般的疼痛,全都在心口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忍,一忍在忍。

终究还是忍不住,覆在心口上的大手骤然紫光大方,耀眼无比。

而随即,幽幽蓝光便从他心口中缓缓的流溢了出来。

又一会儿,便见两颗幽幽蓝的琉璃泪缓缓地从他心口上冒了出来。

这时候,昊天那至始至终紧锁着的眉头终于是松开了,所有的疼痛一时间全部都退去了。

这疼痛,全部来自这两颗琉璃泪,同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他的伤早就痊愈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昊天缓缓地站了起来,然而,那两颗琉璃泪似乎认主一般,一直因绕他打转,时不时往他脸上蹭,幽幽蓝光很是柔和,照他的脸好不舒服。

昊天那深邃的眸中尽是狐疑,缓缓地伸出手来,而这两颗琉璃泪竟然是缓缓的落在了他手上,两道幽幽蓝光便在他白皙的手上,上窜下跳、十分灵动。

昊天看着看着,唇畔不由得泛出了一抹浅笑。

而不一会儿,这两道幽幽蓝光竟然开始缓缓地将他的手往他心口上拉过去。

昊天心下一怔,手也不用劲,任由这两道蓝光拉扯。

很快,手便抵在心口上了,却见这两颗琉璃泪竟然缓缓地动了,徘徊在他心口旁,似乎打算进入。

难不成,这两颗琉璃泪认主了,而且还认了位置?

昊天那深邃的双眸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温柔了下来,看着这两颗流泪,宠意亦是不自觉流落而出。

大手缓缓地覆上了心口,瞬间而已就将那两颗琉璃泪又一次藏入心中。

而这一回,竟没有了任何疼痛感。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恢复了自然。

这时候,昊天才缓缓地缓过神来,手覆盖在心口上,深邃的冷眸中隐着丝丝复杂。

为何会这样,有时候会疼痛,疼得令人无法忍受,有时候却很舒服,暖暖的,甚至一身都是力量,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这种美好的感觉。

这琉璃泪究竟是什么宝物呢?

沉思了良久都想不明白多什么,也并不多担心,这琉璃泪真正的主人即将成为他的圣后,日后他有的时间慢慢询问。

门,缓缓地打开,毛球管家和傒囊见他一切如常,这才都安心下来。

“圣君,刚刚睡到消息,水姬送来的。”傒囊连忙开口,一脸的认真。

正文 【背后妖婆】

碧水青山、丛林叠嶂,好一派田园风光。

这里,妖界的东南方向,紧邻着修罗界。

不似东北方向紧邻魔界那一片土地如此的荒芜,这里有妖界里最秀眉的风光,这里外界之人到妖界来,唯一一个想游玩的地方。

一来因为这里的风光,像极了人界的江南,却没有人间江南那么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而是到处一派安静的气息。

二来则是因为这里都是一些正在修炼的小动物们,而非兽类,自然也就不会经常偶遇一些血腥的兽吃兽场景。

如此一个好地方,为何没有引来大批的修炼的妖兽呢?

只因为这里住着一位妖界四方大人,虽然是个女子,比起男子的残酷冷绝却丝毫不逊色。

而很不巧,斩影偏偏落到了她手上。

这片林子本就茂林,加之遍地藤蔓疯狂生长,将原本的小树林变成了如今绿色世界,从外头看犹如一座封闭的绿色宫殿一般。

而就在这宫殿中心,一盆熊熊燃烧的火焰旁,斩影一身无力的瘫躺在地上,身上一道道鞭打的伤口,部分伤口还留着血。

一旁大树上,吊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兮雨,而鱼聿早已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