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身边的副将杀气腾腾进来,老将军一眼就看床上的殷刹,满脸的阴沉:“他醒过吗?”老将军的语气像是要杀了殷刹。
“没啊。”我自然而然地答。
老将军冷眼看我:“你确定?”
“当然,他都伤成那样了,怎么起来?”
“我不信!”忽然,老将军抽出了腰间的剑就刺向殷刹,让他身边的副将也大吃一惊!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老将军的剑刺落殷刹的脖子,他是真的刺,登时见血!老将军眯着眼睛,见殷刹没动,缓缓收回了剑。整个营帐因为这突发的情况鸦雀无声!
“你干什么呀~~老将军!”我立刻到殷刹身边,赶紧给他处理伤口,“要他活的是你,要他死也是你。老将军,你到底是要他活还是要他死啊!”
副将们看着老将军,不敢说话,老将军一脸阴沉,眸中即懊悔又恼火:“让他活!”替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声。然后板着脸看我,“你怎么还没让他活!”
我无语地翻个白眼,转身看老将军:“殷刹后腰一处剑伤,胸口一处弓箭伤,从山坡上滚下来又把腿摔折了,浑身被蛇咬伤,不但中了蛇毒,还流血过多,他这样现在能喘口气就不错了,不信您去问老军医啊!”
老将军更加沉脸。似是昨晚老军医已经跟他汇报过了。
我奇怪看他:“您怎么就觉得他能起来?难道!”我故作惊讶看他,“您觉得昨晚有人偷袭军营是他!”我指向殷刹,老将军的眸光立时发紧:“有此谋略之人,你们昆仑国也只有他了!”
我眨眨眼:“原来我们昆仑国那么差劲,你们有那么多聪明的将军,我们只有一个殷刹?”
我指过老将军和副将们,他们一个个被我夸聪明夸得美滋滋。只有君子在一旁继续拧眉深思。
“而且,昨晚那么大动静,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君子忽然开了口,显得非常确定。“此人箭法很好,点粮草是为救镇里百姓,此人很有可能还在营!”他忽的顿住口,眸中划过一抹懊悔。
“君儿。你说多了!”他身边一个中年副将沉脸看他,君子立刻低头,不再多言。
老将军沉沉扫视营帐,忽然,看到了殷刹床下的水罐,水罐上还盖着碟子。立时眸光眯紧:“那个水罐为什么放在床下?!来人!查看那个罐子!”
“是!”钱伍长立刻上前,揭开碟子的时候登时被熏得恶心,“他娘的,将军,是尿!”
老将军再次眯眸盯视殷刹,我立刻说道:“我接的。”
老将军立刻看向我,将信将疑:“他不是昏迷了吗?”
“昏迷也有尿啊。”我说,“现在他就像那种小婴儿,我会定时给他催个尿,有时有,有时没有,但如果不接,他就会尿裤子上,到时麻烦的还不是我?”
“催尿?怎么催?”老将军还在怀疑。
我的心登时一阵郁闷,但是,我不能说是我的,这不合常理,他们现在当我男人,我要尿,出了营帐就是,那个水罐算怎么回事?
而且一看就知道这老头疑心病特别重,如果我说是我,他还未必信,我也拿不出像样的理由来搪塞。
我心一横,牙一咬:“我催给你看,哎呀,你们家里人真命好,不像我们普通老百姓,很多年纪大的最后都瘫痪昏迷不起的,我经常帮着催尿,先说好了,万一我催的时候你们想尿尿可不关我事啊。”
老将军还是如虎一般盯视我。
我到殷刹身边,拿起水罐,从被子一边塞进去,放到他腿间,更挑战的事来了!我伸手拉下了他的裤头,脸登时红了!
这跟死人不一样,他是活的!
他吃了我的药只是看着像昏迷,而且就算老军医来也诊不出破绽,脉象会显示脑部血脉不通畅,但是他的感觉是清晰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拉开他的裤头,清晰地感觉到我对他的每次碰触。
一些毛发开始擦过我的手背,像是蚂蚁爬过我的手背,有些瘙痒。我的心跳地快要停滞,幸好我灰头土脸,没人能察觉我的脸红,在艰难得往更深处前进后,我一把抓起了冰冰凉,软绵绵的小小殷,我必须要给它取个名字,想象成蛇头,不然,我真的要崩溃了!
我一个十八黄花大闺女,只碰过死男人,没被活男人碰过一下,虽然我也治男人阳痿不举,不孕不育,各种性病,但是,我是真没碰过啊 !
今天却那么直接地下了手,全是被逼的!干不干净啊,哎!算了算了!活命要紧。
虽然我的内心已经一团乱麻,但我的脸上依然淡定自若,我开始佯装悠闲地吹口哨:“嘘~~~~嘘~~~~嘘嘘嘘嘘……”催尿的口哨可不简单,要时长时短,时而气息短促。
“对不起……我也要出去方便一下。”
“我也是。”
几个副将尴尬地跑出去了。
老将军郁闷地看看他们,脸色也有点僵硬。我眯起眼睛,这是硬憋啊。哼哼,我以前也照顾过卧床不起的老人,知道老人尿频,今天我也给你催催。(未完待续。)xh123
☆、第二十八章 殷刹不理人
“嘘~~~~嘘~~~~”
“哗——”我的脸黑了,老将军也脸黑了,他扭头就走,那快速的脚步明显是赶着去解决。
君子看看我,看向一边的钱伍长:“你替他一下,你,跟我出来一下。”君子指的是我。
太好了!我正想有人换我!
钱伍长见是君少将军发令,满脸地郁闷,过来接替我,我赶紧走人
我跟随君子出了营帐,双手不自在地在身上擦,虽然我拿的是根部,也没被某些液体溅到,但还是浑身不自在。
以前帮人催,有他们子女照顾,不用我动手,这次不一样,哎,我的第一次,算是给这个死人殷刹了,这次绝对要他用身体来还!
“你昨晚在哪儿?”君少将军忽然奇奇怪怪地问我。
我看看四周忙碌地人,指指自己:“你问我?”
“是。”他两只眼睛深沉地盯在我的脸上。
“我在营帐里啊,后来出来看热闹。”
他的黑眸里浮出深思:“谁能证明?”
“他……”我扭头看营帐门口,换人了,我转回脸,“昨晚你看到的那个士兵啊,他一直跟我在一起。”
君子没说话,只是又继续看着我。
我一惊:“你不会怀疑是我吧!我像吗?我只是个大夫,哪有那么大本事?!君少将军你怎么会怀疑我?”
他沉沉打量我片刻:“我会留意你的。”说完,他转身而去,披风在人影中飞扬。
我想了想,正好看见钱伍长满脸晦气地出来:“钱伍长钱伍长,到底怎么了?怎么老将军一大早上要杀人似得?”
“嗨!因为他没屠到镇。所以心情不好~~~”钱伍长连连摇头,“老将军以前有个习惯,攻下的第一个地方一定要屠城,以威慑后方,今天早上他起来一看,整座镇子都空了,他没有屠到镇。心情正不爽呢。这不,马上拔营攻打你们下一座关城了,他是一定要屠到一个城的。那样他才会觉得吉利。”
“这什么狗屁理论啊,屠城就为屠吉利?”我连连摇头,“对了,昨晚那么大事。真的只是一个人做的?!”
钱伍长紧张地看看左右,又把我拉回营帐。营帐里,殷刹继续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钱伍长小声说:“你别乱问了,你到底是昆仑国的人,问太多会被当做细作的。”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昨晚那——么大的事,他们怎么知道是一个人做的?打死我都不信。”我故作不信地连连摇头。
钱伍长瞥我两眼:“不信是不?我告诉你,我们君少将是现在我们蜀国第一聪明人。就跟诺。”钱伍长指指死人殷刹,“你们的殷刹将军一样。君少将军昨晚仔细调查过了,他确定是一个人,而且一开始看守俘虏的校尉大人也跟君少将军说,有一个可疑人诱骗他们离开,然后他跟君少将军大致描述了一下那个人的身形……”
我垂眸深思,原来是因为这样君子开始怀疑我,我的身形一定和那个校尉描述的相似:“那相貌呢?”我立刻好奇追问。
钱伍长摸摸下巴:“说是太乱,太黑,没看清。”
我故作可惜:“哎呀!我还以为我们昆仑国又出一个厉害的角色呢,虽然我爱钱不爱国,但听你们说我们国只有一个殷刹,我也不服气。”
钱伍长嘚瑟地笑了:“别不服气了,你跟了老将军不就是我们蜀国人了?”
“说得对!”我咧开嘴笑了。
就在这时,外面涌入拔营收拾的士兵,连同殷刹一起抬出,我开始跟着蜀国浩浩荡荡十余万的将士,向下一座关城进发。
我住的小镇是进入昆仑的第一关,但,对整个昆仑的军事作用而言,并不重要,一是地势的原因不宜屯兵太多,二是作为试探的存在,也就是用我们的小镇去试探敌军的实力,所以,我们小镇一直是被放弃的存在。
但是在我们后方,有一个强大的关城,也是昆仑重要的军事地点,名为无极城,城内屯兵十万不说,还有我们昆仑有名的老将清虚驻守。
无极城异常牢固,易守难攻,曾经让不少敌军止步于此。
奇怪的是殷刹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我和殷刹在一辆简单的粮草车上,在整个蜀军后方。
殷刹躺在柔软的粮草上,我坐在一旁,车马奔腾,行军神速。
忽然,粮草车队停下了,紧跟着,就传来“轰!轰!”攻城的声音,我立刻站起,只见远方已经硝烟燃起。
前方大战,后方这里已经靠河开始扎营,宛如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今晚必在此处过夜。
我和殷刹就被人遗忘在一边,我看看左右,给殷刹闻了闻解药,埋脸在他耳边:“要不要尿尿啊。”
“咳。”他尴尬地咳嗽一声,拧眉抿唇转开脸,连眼睛都不睁开,可是他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已经浮出一片红晕。
“你脸红什么?!我才郁闷呢。”我转开脸,胸闷地叹气,转回脸他还在面草脸红,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
我戳戳他后背:“喂,你不是驻守在无极城的将军,怎么突然跑我们这儿了?这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他的脸阴沉了一下,寒气瞬间驱散了脸上的红晕,他转回脸,依然闭着眼睛低语:“是我的好友出卖了我,他请我到无极城,结果就遇上敌军突袭,也是我自负,跟清虚老将军领兵一万迎敌,结果却被好友埋伏!”他的话音越来越低沉,杀气已经浮现他的全身!
我摸了摸下巴:“难怪他们现在就开始扎营,既然出卖你的人在无极城,那无极城里,一定还有他们的内应!”
殷刹吃惊地睁开眼睛,几乎要起身,我立刻按住他,摇摇头,他只有再次躺回原处,满脸的阴沉。
“出卖你的人是谁?”我问。
他撇开脸:“你不认识。”
“你说我不就认识了?”
他把视线撇在我的脸上:“你想做什么?”
我坏坏一笑:“你管我做什么?”
他的眸光立刻阴寒下来,转开脸不再理我。(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一群屠夫
我见他又不说话,不悦地戳他后背:“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说话呀,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帮你玩死他。”
“哼。”他面无表情,像一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却从喉咙里发出这声轻笑。
我眯起了眸光:“你这是不信我”
“哼。”他又是轻笑一声,闭上眼睛,“你也说他们熬不过昨晚,但他们现在却在攻城了”
我竟是被他这句话说得无言以对。
“哼。”他再轻笑一声,转开脸,不再理我。
我眯起眸光:“你这人是用鼻子说话吗哼哼哼。你也不信蛇山上有蛇王是不是哼,你这些自负的人类,早晚会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殷刹闭着眼睛继续不说话,显然是不想理我。
我看看旁边,火头军竟然已经搭灶熬粥了。我下车拿碗舀了一碗粥汤,顺便给他们的粥加了点料,然后回到车上拍拍殷刹的后背:“快喝吧。”
他微微眯开眼睛,我放到他嘴边,紧张地看周围:“快喝现在没人注意我们。”
我的碗放他嘴边,他竟是不动。
我奇怪看他:“你怎么不喝啊,你需要补充体力”
他一脸郁闷地拧紧双眉,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开启,吐出了一个字:“烫。”
我一愣,心烦看他:“你事儿真多”
他的脸更加阴沉,像是对我已经极其忍耐。
我白他一眼,拿起粥碗吹了很久,塞到他嘴边,然后用身体挡住他的脸。看忙碌着到底士兵。
“呼噜噜噜。”身后传来喝粥的声音,他的恢复速度较常人而言,还是神奇的,一般像他这样的重伤,应该三天都没说话的力气。
正喝着,我们整辆车忽然动了,原来是士兵将我们推开。空出的场地开始搭更大的营帐。有士兵抱着草席匆匆而来,迅速在还没支起的营帐里铺上草席,这是伤员的营帐。
我立刻转身拿起殷刹已经喝空的碗:“还有什么事快说。过会儿有伤兵来了。”
殷刹闭着眼睛不说话,他面无表情的脸配上他没什么血色,更像死人一分。
“你在跟谁说话啊。”钱伍长忽然从我车边经过,手里是黑乎乎的草席。
我随口道:“我在跟死人说话啊。多跟昏迷的人说说话,他会更快醒的。”
钱伍长看看殷刹:“现在你们先委屈一下。大家没工夫顾你们了。”正说着,已经有人把伤兵运回了。
伤兵抬回的同时,老军医也带着他的医护兵们匆匆跑来,他看见我就拉出我胳膊:“快来帮忙。”
我被他拉下车。迅速有士兵前来把殷刹也抬下车放入已经搭好的营帐里。
接下去,整个营地忙得不可开交,不断有伤兵被抬回。我跟着老军医忙前忙后。前方战鼓隆隆,让人不安。
到夕阳快落山时。整个营帐几乎已经都是人了。然后传来了鸣金收兵的声音,老将军其中一个副将被抬了回来。但我觉得他根本不用治伤,因为他的精神别提多好了
“爽爽”他在担架上还不老实地挥舞手臂,君少将军也跟在一旁,手臂上也带着伤:“你别再动了老实点”
“老子还没打够呢”他被人抬了进来,裤腿上都是血,“单挑他们两员大将,昆仑没有殷刹果然弱地像女人,明天就把无极城拿下”
士兵们匆匆把他抬上殷刹边上的木床,我沉脸拿起水盆到他身边,重重一放,水渐了开来,他提着刀拨弄殷刹:“起来啊~~~你怎么不起来~~~是不是怕了~~~你继续装死啊~~~”
“等他起来你死定了”我狠狠地说,我有预感,殷刹一定会那么做的。
君少将军在他身边坐下看着我,医护兵立刻给他清理伤口。
那个副将也调笑地看我:“你不是说什么蛇会复仇吗我怎么没见它们来啊~~还说什么有上百万条蛇,你唬我啊”
我阴阴沉沉地看他:“蛇山连绵千里,你们行军才多久你们根本还没走出蛇山的地界那里还是蛇山呢”我指向营帐不远处连绵的蛇山,“如果是一个小土包,怎么可能盘踞百万毒蛇你现在别笑,如果它们真找你们报仇,你就哭吧”
“将军将军”忽然,有个士兵跑了进来,手里提了一条蛇,“我抓住一条蛇”
“快放了”我急急地说,“它可能是蛇王派来侦查的你们还有机会活命”
那副将好笑地看我一眼:“侦查你还真当它们是人了啊你不是说它们会报仇来啊”突然,他手起刀落,就砍在那条蛇身上,“来啊~~来啊~~~”他一刀又一刀劈在那条蛇身上,瞬间鲜血淋淋,被豁开了肚子,惨不忍睹。
我惊呆地看他那副大笑的嘴脸:“禽兽简直是禽兽难怪你们会屠城你们根本就没有人性你们都是屠夫”
“对我们就是屠夫”那副将轻蔑地笑看我,“谁叫你们昆仑那么没用将军下令了,明天一攻下无极城就屠城”
“你你们”我全身气得都颤抖起来。怒不可遏
“够了”忽然,传来君子的厉喝,他也目露愤怒,“谁说要屠城”
那副将转身,像是察觉说错了话,拧眉咬唇,不敢再嚣张多言。
君子的脸色瞬间下沉,绷紧,他直接下床推开给他包扎的士兵大步离帐。
看着他的背影,我似是明白了什么。或许,他可以用。
我看向一旁的士兵:“现在收兵了,能不能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我不想跟禽兽在一起。”
“你说什么”那个副将立刻挥刀指向我,目露凶光,我挑眉看他:“你敢”
他一怔,笑:“哟呵,你小子敢挑衅本副将”
我扬唇邪邪地笑了:“我不是挑衅你,是警告你,你再这么激动,你大腿的血流多了,你可就要昏迷了”
“放屁”他瞪大眼睛腾地坐起,眼睛里布满血丝,情绪激动地脸都开始发红。
我咧嘴笑了,看着他开始发紫的双唇,数道:“3,2,1.”“啪”一个响指打响,登时,那个副将眼白一翻,彻底昏死过去未完待续
☆、事假条
这两天家有丧事,无法正常更新非常抱歉,所欠章节会在后面补上,非常抱歉。xh211
☆、第三十章 去他的男女有别
谢谢大家的理解。
“张副将!张副将!”登时,医护兵乱作了一团,远处老军医急急跑来。
我冷冷一笑,淡然自若地收拾起东西,让士兵把殷刹抬去我们私人的营帐。
兵士开始陆续回营,远方战场在黄昏中依然硝烟弥漫。整个军营开始进入戒备,以防偷袭。
火头军开始给士兵分发米粥和馒头,我和殷刹被士兵押送回昨夜住过的帐篷里,再次把殷刹放在木床上。
士兵离开后,我第一句话就是问殷刹:“要不要小解?”
他立时拧眉,今天前方战事,没人顾得上他,他不用吃药在那里装睡一天也没人看出破绽。
见他摆出一张心烦的脸,我也不爽地白眼:“你居然还给我脸色看?”
他更加阴沉地沉下脸,不睁开眼睛地低语:“你是个姑娘!”别扭的语气像是替我在尴尬,像是在说你一个姑娘家整天问我要不要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