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为了进攻青州,北皇陛下,便是令人准备了这样多强悍的丈八长矛。
青州决战8
这一战,为了进攻青州,北皇陛下,便是令人准备了这样多强悍的丈八长矛。
芳菲这才明白,陛下三几个月耗在这里,当然也不是瞎耗着,还有那么多战前的准备工作。真真是后勤,前锋,军事,一样都不能少。
芳菲听得耳朵都竖了起来,心里油然滋生了无限的向往:“陛下,攻城的时候,我也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哈哈哈,皇后,你想见识这投石机的威力?”
“嗯……”她双眼亮晶晶的,拼命点头。
陛下那么干脆:“不!行!”
“为什么啊?我乖乖地呆着,不会乱窜的。”
罗迦但见她耳朵竖立起来,招风耳的特色就更加明显,简直如一只蹦在角落里的小兔子,警惕地四处乱瞧,随时准备跳起来一般。
可笑,芳菲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招风耳”,她早年在神殿接触的人少,进宫后,人家当然也不会有事没事说她是招风耳,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罗迦为什么特别喜欢拉扯自己的耳朵。
罗迦瞧得那么有趣,一伸手就捉住她的耳朵:“小东西,朕说不行就不行。你乖乖地呆在这里,等胜利了,朕带你回京城。”
“哼……”千里迢迢赶来,总要看到一点激烈的场面吧。若是怕危险,自己还来干什么?
“战场上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便只好乖乖地答应:“好嘛,我呆在这里就是了。”
此时,已经夜深了。尽管因为白日睡得太久,罗迦到此时还了无睡意,但是,芳菲还是拉着他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咕哝:“不能想睡就睡,想不睡就不睡,那样你睡觉的规律被打乱了,以后就会常常失眠,快回去休息啦……”
“小东西……朕还不困……”
“不行!打仗听你的命令,但是,你休息却要听我的命令。”
青州决战9
“不行!打仗听你的命令,但是,你休息却要听我的命令。”
“!!!!”
“我来,就是为了照顾你的,可不是为了玩儿的。”
罗迦但见她凶巴巴的,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朕的起居听你安排。”
旁边跟着的太监小炅、小涵,平素谁敢这样跟陛下说话?每次陛下加班熬夜,他们无数次的催促休息,陛下从来不听,多说几句,还要大怒。但见皇后来了,陛下便乖乖地听话了,又见龙颜大悦,小炅低声笑道:“还是娘娘有办法。”
罗迦心情大好:“哈哈哈,你们两个也辛苦了。回京后,朕重重有赏。”
二人又惊又喜,“多谢陛下,多谢娘娘。”
回到寝殿时,罗迦方坐下,芳菲已经令人打来了热水。大木桶里,香汤沐浴,水温恰到好处。芳菲用手探了水温,又拿出一小包干的花草加在里面,花草在热水里浸开,很快,屋子里便有了淡淡的芬芳。
罗迦大悦:“皇后,这是什么东西?真好闻。”
“是封地上出产的一种野花,李奕说,是乡民们贡献的,我以前也很少见过,只知道当地的土名叫羊毛草。”
“哈哈哈,羊毛草?朕简直闻所未闻,不错,不错……”说话间,罗迦已经躺下去。
身子如水,简直沁人心脾的舒爽。罗迦一手拨弄水,一边看正在添加热水的芳菲,忽然笑道,“皇后,你以前在皇宫里怎么不这么伺候朕?朕记得你从来没有如此细心地伺候过……”
伺候他?她微微失神。
刚做昭仪那阵子,对他根本就抱着恨,然后,是他的宠幸小怜……回宫后,本就是不情愿的,又时刻担心着其他诸如小荷二代之类的……一直存着芥蒂,怎会有什么真心去伺候他?
直到目睹他在御书房发病!
青州决战10
直到他允许自己在神殿辩论,为了自己,血战神殿……
林林总总,谁说不是因为自己?
甚至这场战争!
难道也没有自己的因素在内?
只是,为什么偏偏在自己爱上他的时候,反而就没一天安静的日子了?
人家都说,帝王决不能专宠一个女人。因为专宠一个女人,不但会引起后宫的纷争,而且会引发各种朝堂的争斗——难道,都是因为自己?难道陛下真的不该专宠自己?
不然,为何这两年,流血纷争就从未停止过?
可是,那些本就不合理的,比如神殿的祭祀——就为了要掩护表面上的平和,就必须让女孩子们乖乖牺牲?
为了表面上的和平,就不需要革命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为什么老是会想起这个问题。
但是,她并不流露出这样的心情。
她笑得那么邪恶:“哼,这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罗迦逗她:“你现在心情就很好了?”
她点点头。
“是不是因为看到朕的身材很好?”
芳菲:“☆★№§&※”大囧!
一伸手,就按在他的肩头,双手在他的肩上游走,然后来到了太阳穴,轻轻替他按摩:“陛下,舒不舒服?”
“舒服极了。”
罗迦闭着眼睛,但觉这种舒适,简直是一种超级贴心的舒服。许久的疲倦,压抑,全部得到了空前的缓解。
而芳菲,也决口不再跟他提任何的战事,政事,说的都是一些小笑话,都是女人的小乐趣,夫妻之间的小暧昧,完全如一个只知道家务,只知道服侍男人的寻常女人,专心致意地伺候着他。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仿佛第一次懂得如此心甘情愿地伺候人,细心地照料,这些琐碎的事情做起来,是如此地充满温情和喜悦。
决战青州11
“小东西……”
“陛下,你……”
她话音未落,已经被罗迦拉住手,一把就拉了进去,扑通一声掉在了大木桶里。罗迦一把搂了她,哈哈大笑:“皇后,朕好想带你去银月湖边的浴池里再来一次鸳鸯浴……”
她遭到偷袭,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头发都湿漉漉的了,听他提起银月湖,想起那是二人和好之地——正是在北武当的银月湖,二人才重归旧好,此后,夫妻之间,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龌龊与罅隙。
她嫣然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陛下,等青州城拿下了,我就陪你去。到时,我给你做许多小菜吃。北武当山脚下许多小菜,这里都没有。”
“好好好,朕特别喜欢那里的小菜,还有通灵道长,哈哈,他忙着收藏他的那些宝贝,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朕多次捎信要他去平城,也不知他收到没有……”
这一夜,二人极尽缠绵,尤其是罗迦,作为一个骁勇善战的男人,在大战前夕,忽搂住如此温软爱恋的身子,其热切可想而知。加上芳菲并非刻意,却发自内心的配合,夫妻之间,简直如鱼得水,极尽欢乐。
沐浴熏香,极度欢愉,这一夜,罗迦睡得特别香甜。到早上,士兵的出操令一响,他便起床了。
芳菲知道,这一日的安排部署,前锋就要急行军了。
她也起来,满面笑容的服侍罗迦更衣。这一次,罗迦便非穿的是昨日龙袍,而是内衬软钢甲,外面一层韧性很好的黄色外袍。在他的肩上,悬着象征北国人最强悍的弓箭。
所谓的御驾亲征,陛下当然不是去看热闹的。
也许,终究是女人,芳菲心里竟然如此不安,心想,也许陛下是不用来御驾亲征的,因为,敌人是三皇子,是宿命的一个结。但是,也不流露出来,只是尽心竭力地陪他用早膳,然后送他出门。
决战青州12
罗迦出门,又回过头来,看她一眼,笑道:“皇后,你等朕的好消息。攻战间歇,朕也会回来休息的。”
她乖乖地点头,声音十分轻快:“陛下,等你胜利回来,我做许多好吃的等你。”
罗迦笑着上了自己的赤兔马,这一次,再也没有回头。
芳菲站在高处望去,但见旌旗招展,连绵一片,穿着铠甲,拿着盾牌的士兵们,如一片青色的云一般跑动,军容整齐,虎虎生威。
陛下骑在马上,两边是魏晨和张杰,一左一右,如两员虎将。她心里稍稍放心,这二人,她是知道的,有他们在,陛下的安危至少不用担心。
这时,她才回头,自己旁边也是一队军人,却是李奕统领,赵立和乙辛为首,全是陛下安排了,特意保护她的安全的。
当芳菲在高台上的大椅子上坐下来时,面对空荡荡的大校场,想起昨日之前还有的盛况,才记起这是北国的大本营,不容任何闪失。
自己是皇后,亲自坐镇,当然不可能不赢了。
她心里忽然起了一种很强烈的使命感,并非是单单伺候陛下的那种心情——自己,除了陛下之外,也该为北国做一些什么。
至少,要让昏庸残暴的齐帝,快快毙命。
青州。
一宵歌舞后,齐帝和贵妃娘娘都醉倒在华贵的龙床上,按照惯例,不到午后,不会起床。
当高焕急匆匆地冲进来时,两名太监阻拦了他:“高将军,不能打扰皇上和娘娘的休息……”
旁边的一队侍卫也都虎视眈眈。
这一队是皇帝的御林军,对任何大臣都不放在眼里的。
高焕大怒:“快请陛下,老臣有军情急奏……北军都打来了,马上要开始攻城了……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东西,北军一打来,俘虏了你们,看不把你们大卸八块……”
决战青州13
太监被唬住了,可是,还是迟疑着不敢去。因为齐帝有“起床气”,就算他平素自己醒来,如果稍不如意,便会责罚宫人;要是被宫人闹醒,那可不得了,肯定是掉脑袋的大事了。
高焕怒了,一把就推开宫人:“滚开……”说毕,就往里闯,“皇上,皇上……”一下就跪在门口,提高了声音大声喊起来。
齐帝被惊醒,揉着眼睛,大怒:“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皇上,北皇已经开始攻打青州了……”
“啊?”齐帝一个激灵,这个茫然不知的少年,不停地揉着眼睛,隔着帷幔看门外的高焕。而小怜也被惊醒了,慵懒地抱住他:“陛下什么事情?”
“北皇打来了……”
“啊?”小怜却不惊恐,好生兴奋,“皇上,正好,我们可以去观战,臣妾还没有目睹过战争的壮烈场面呢……”
高焕还在大声启奏:“北皇率领三十万大军攻打我们。但是我方有五十万大军,而且有青州据守。我军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如果这一战胜利了,齐国便可天下无敌……”
齐帝这么嚣张,便是因为己方军队数量几乎是对方的2倍,以为铁板钉钉的胜局了,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既是如此,高焕,你赶紧去迎敌,朕给你了这么多人马,一定要把北皇活捉回来……”
高焕见此,根本没有办法,只得给他戴帽子,希望能够鼓动他:“陛下,这一次可是北皇罗迦亲征,如果你率军打败了他,你的功绩,可是要彪炳青史,超越历代列祖列宗啊……”
齐帝大笑:“朕这个千古明君是做定了!”
“但是,我军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不足,那就是粮草已经不足了,必须马上决战。望皇上赶紧去军营,给大家做一个战争动员令,鼓舞士气……还有,现在粮草已经不充足了,为了严防死守,我们必须外出购买军粮……请陛下拨款……”
决战青州14
青州的粮草隐患一直是个大问题。
为此,高焕不得不压缩士兵口粮,以保持能够持久的战斗力。
日子,一天比一天紧巴巴的。
士兵们整日见大鱼大肉地送到临时行宫,但是,都是皇帝美人们享用的,自己等人却食不果腹。
这件事情,高焕不知已经提过多少次了,但是,要齐帝拿钱出来,简直是剜他心头的肉,所以,一再推辞拒绝。也正是因此,高焕几乎都火烧眉毛了,才擅闯进来,拼着被卫士砍头的危险,也要尽忠最后。
“陛下,军心只可凝聚,不可动摇,如果他们知道粮草不足,军心就散了,如果散了,就无法抵抗了……陛下,务必三思啊……现在,急需陛下亲自出面鼓舞大家。让将士们目睹天子之威,自感天高地厚之恩,便会更加誓死效命……”
齐帝被闹醒已经是第一不悦,现在听得要出钱,就更是不悦:“有没有什么不要钱的鼓舞法?”
却是小怜接口,吃吃地笑:“陛下,臣妾有个好主意。”
“爱妃快说。”
“男人嘛,谁不爱美女?臣妾不是训练了一支脱衣舞娘么?叫她们去为将士们跳一曲脱衣舞,保证将士们士气大振……这样,保证比赏赐钱财,升官许愿,更让他们对陛下感恩戴德……”
齐帝拍手称快:“好好好,妙极了,真是妙极了……爱妃好主意……高,真是高……”
高焕听得门里的一番对话,差点没昏过去。
他简直连谢恩都没说,爬起来就走了。
他跑得飞快,这一对狗男女,真真是旷世罕有。
齐帝听得脚步声远去,怒道:“高焕老匹夫莫非认为朕的主意不好?”
“皇上,这个老匹夫最是讨厌,等青州大战胜利了,你一定要杀了他……”
“好好好,朕一定杀了他替爱妃出这口恶气……”
决战青州15
悄然躲藏在旁边的三皇子,已经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暗暗叫苦,此时,这队狗男女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还脱衣舞娘——打仗那是流血流汗,需要真金白银的。可是,他当然不会像高焕一般去直言进谏,但是,要拍马逢迎,一时倒真真想不出任何的主意——真没想到,父皇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早就知道,这一切的风平浪静之下,是巨大的风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是齐帝奋起抵抗,还可以与之决战,但是,如此荒唐,还能做什么?
他心里忽然一动,这时,才缓缓出去,“小王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齐帝正在生闷气,见了他,简直如见了大救星:“快,三皇子,你最是多才多智,罗迦这个老贼开始攻打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
小怜也急忙问:“三王爷,你有什么办法?”她对罗迦特别痛恨,此时,见大军压境,反而来劲了,脸上都兴奋起来,“三王爷,我们的军马几乎是罗迦的两倍,一定能打败他吧?”
三皇子暗叹,打仗又不是完全是人数比拼,若是按照这两个男女的弄法,不全军覆没才怪。但是,他却满不在乎地:“陛下,娘娘放心,只要依照小王的计策,加上我们人马本来就比敌人多,到时,取下罗迦首级,又有何难?”
齐帝听他大言不惭,简直比高焕的那番言论听得顺耳多了,眉开眼笑道:“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三皇子此时却并不出主意,只是说:“小王日前得到密令……说冯皇后到了前线……如果能抓到她,可以敌得过千军万马,而且,还不需要陛下多耗费饷银……”
这话简直是说到齐帝心坎上去了,一拍大腿,与其把自己的国库给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吃,不如不费力气抓了那个什么冯皇后让北皇投降,如此,岂不是两全其美?
决战青州16
三皇子暗骂,这哪里是什么人君啊,竟然打仗的时候还舍不得出军费。如果能战胜,简直是老天都不可饶恕。
小怜的面色却变了,恨得咬牙切齿:“冯皇后?你说那个死肥球来了前线?”
“对,小王探得消息,她带了人马去了军营……”
“天啦!”小怜愤怒得漂亮的面孔几乎扭曲了,又是兴奋,“三王爷,机会来了……报仇的机会来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抓住那个死肥球……”
“娘娘,要抓住那个贱人其实也不难……毕竟,我们的大军人数是他们的两倍……”他一再地强调这一点,两个糊涂男女当然更是坚信,胜利就如小菜一般容易。
“快,三王爷,但有计策,但说无妨……”
“小王在北军里有内应……”
“谁?”
“宰相乙浑。他曾是小王的岳父。他对北皇也已经很不满,更不满冯皇后只手遮天,但是,为了碍于北皇的淫威,他根本不敢直言进谏……”
“这个昏君……罗迦一直是一个昏君……”
“对!就是这个昏君,纵容冯皇后,挑起战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冯皇后……”三皇子早已把小怜的心思揣摩得透透彻彻,知道她恨冯皇后恨过一切,所以,所有的话题便围绕着冯皇后做文章,“不止后宫的娘娘们憎恨她,而且,朝廷内外的大臣都知道她的恶名。不知道多少忠义之士,一再想杀了她,以振朝纲。乙浑便是其中之一……如此,小王和乙浑里应外合,拿了冯皇后,再和高焕配合,不愁北皇不投降……”
小怜听了他的主意,简直拍手叫好:“好极了,三王爷,你要多少兵马?”
“十万。小王也不要什么粮草,到时,还会为皇上,娘娘,抢回军粮。在和齐国的交界处,有屯兵经营多年,非常富饶肥沃,如果拿下,粮草不愁……”
决战青州17
这番话,这个主意,本是漏洞百出,可是,齐帝哪里听得懂这些军国大事?但见三皇子不要粮草,不要自己掏钱,只要十万兵马出去,还要帮自己洗劫粮草回来,简直兴奋不已,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好,朕就允你出征。”
小怜也叮嘱:“三王爷,你一定要捉到那个死肥球……不,陛下,十万大军太少了,要二十万。”
“好好好,就给你二十万,若是能捉住冯皇后,战争就结束了。”
“请皇上和娘娘静候小王佳音。小王一定不负众望。”
当三皇子拿着那道虎符出去的时候,手心都冒出汗水来。
二十万大军啊!
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的20万大军。
他急匆匆地进了自己的府邸,屏退左右,屋里只有深居简出的林贤妃。门紧紧关上,林贤妃蹭地站起身,惊慌道:“皇儿,是不是你父皇打来了?”
“对!他率人已经兵临城下,就要对我们展开攻击了……”
“那该怎么办?你父皇他……他是战神,百战百胜……齐帝,是不是他的对手?”
三皇子面沉如铁:“不……那个废物,他根本不是父皇的对手……可笑他到现在,连国库里都舍不得动用发放饷银……只怕,不日就会被攻破……”
“天啦,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么?”
林贤妃面色惨白,三皇子眼里却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狂喜,忽然举起手,摊开在母亲面前,几乎是在耳语:“母妃,你看这是什么?”
“是什么?”
“兵符,能够调动20万大军的兵符……”
林贤妃一惊,三皇子更是压低了声音:“母妃,我们率20万大军先走……”
“去哪里?”
“高焕现在正面抵挡父皇的进攻,他有经验,可以抵挡一段时间,我们就等青州城被攻击得差不多了,再出其不意,从东北向杀过去。我已经观察过地行了,在那里伏击,这二十万大军足以取北皇首级!”
PS:今日到此,明日继续:))
父子正面对决1
“高焕现在正面抵挡父皇的进攻,他有经验,可以抵挡一段时间,我们就等青州城被攻击得差不多了,再出其不意,从东北向杀过去。我已经观察过地行了,在那里伏击,这二十万大军足以取北皇首级!”
林贤妃听得心惊胆战,方知儿子已活捉冯皇后为名,骗取了这20万大军,要兵行险着。而齐帝两个无知男女竟然也同意了。
她忽然也生起了一丝幻想:“儿子,是不是真的捉住了那个贱婢,就能结束战争?”
就如小怜一样,她对冯皇后也抱着天大的仇恨——尽管冯皇后是在她之后才进宫的,可是,若非她揭露了自己母子毒杀太子的计划,自己怎么可能被驱逐出去?
只要杀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
三皇子见母亲竟然也如小怜一般“天真”,他简直哭笑不得:“母妃,这怎么可能?你想想,那贱婢在军中,要活捉她,就等于直接活捉北皇,可能么?”
要消灭20万大军,都比在20万大军中单独活捉某一个特定的人更加简单。
像父皇这样的角色,怎么可能让人捉了自己的人质?
如果被捉了,那就是他根本不在意的——比如新雅公主等,捉了也是没有意思的。
林贤妃好生失望,这一战打下去,北皇生死不说,自己母子怎么办?现在是彻彻底底是敌人了,有家难归,难道就在敌国长期躲藏?如果敌国也被消灭了,那该怎么办?
而且,她就算是女流之辈,也完全看出来,依照齐帝和小怜这种胡闹,这个国家要想长久平安,那完全是痴人说梦,不亡国都说不过去了。
她心里,隐隐的,其实是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总觉得儿子根本不可能是丈夫的对手。毕竟,丈夫的势力摆在那里。但是,事到如今,骑虎难下,只好存了一丝侥幸:“皇儿……乙浑哪里是怎么说?”
罗迦的困境2
三皇子咬牙切齿:“乙浑这个老贼,见利忘义,幸亏我将母妃转移得快,你刚走,父皇就派了人去搜寻,若不是他出卖我们,谁会知道你的下落?而且,从平城开始,我就不相信他了,当时,正是他带了人搜索我们,想在太子面前立功,甚至柔福给我找的藏匿地点,都被他搜索了,幸亏柔福通知得快,不然,他肯定抓了我们去将功赎罪……这一次北皇带他出征的目的,显然也是为了对付我们……不止如此,乙浑势力那么大,北皇早就想收拾他了,估计是趁机寻一个借口,只要乙浑稍微有什么异常举动,就会把他拿下了。母妃,现在乙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可能还指望他?只怕北皇每天都牢牢监视着他……”
林贤妃惊出一声冷汗,:“这个老贼,我们真是误信他了。难怪,以你父皇的精明,不可能不提防他,却还将他带在身边,原来,是为着对付我们的……”
三皇子咬紧了牙齿:“什么父皇?他就是一个暴君。母妃,这个心狠手辣的暴君,他的手段之毒辣,你根本都想不到,他做了太多恶事了……这些,都是张远告诉我的,你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留着张婕妤?”
“为什么?”
“其实,他早就发现张婕妤在向外通风报信了,可是,为了达到合情合理血洗神殿的目的,引出潜伏的政敌,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张婕妤和神殿勾结。否则,后面怎会有左淑妃的反水?我听说,左淑妃竟然也到了神殿举证——但是,却是揭发张婕妤的。这样的安排,除了北皇,谁能做到?要知道,他们刺杀一个皇后尚且不能,谁还能去皇宫把左淑妃那么恰到好处,不伤分毫地捉去?这些,都是北皇陛下干的!是他一手安排的!为了保住那个贱婢,为了达到他彻底排除神权的目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新雅和洁雅背叛,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
罗迦的困境3
林贤妃面色惨白:“天啦,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他有预谋的……我离开平城后,遇到逃窜出来的神殿人员,听他们讲了一些经过,还有张远,他也对我说起种种经过,我才推断出来的……母妃,那是一个局,是他因我们入彀的一个局。他的目的便是彻底铲除神殿,铲除我们,而不惜牺牲了其他什么人!他为了那个贱婢,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了……”
林贤妃背心一阵一阵地发冷,却更是着急:“皇儿,既然他如此心狠手辣,我们跟他对抗,也不是办法,而且,他兵力强壮……现在这个齐帝……”
林贤妃尽管见儿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毕竟是母子连心,还是直言相告:“皇儿,我来军营这些日子,但见齐帝根本不是人君的样子,每天只知道纵情享乐,根本对战争一窍不通,军队里,纪律败坏,军心涣散……这样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是你父皇的对手……皇儿,你听我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皇子双眼一沉,用力地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母妃,我绝不走!我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齐帝越是荒淫,越是对我们有利,我之所以能得到20万大军,也是因为他的糊涂,可是,一旦离开了这里,就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三皇子完全明白,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自己才能骗取的翻身资本。要报仇雪恨,夺取天下,除了军队,再也没有更好的武器了。
而一旦离开青州,自己绝不会有这样从天而降的馅饼了!
“这一次,我非杀了他不可!只有杀了他,我们母子才会有真正的胜利……母妃,你也说过,北国的历史上,从来是儿子杀老子……太祖,太宗,高宗……他们每一个都是死在儿子的手里,没有任何的例外……罗迦,他也不会例外!”
罗迦的困境4
林贤妃心里一震,悄然后退一步。此时,儿子的眼里一片血红,他握着匕首,在空气里一挥,仿佛对面就是他父亲的身子。
她满脸都是泪水:“皇儿……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儿,我是为你担心,不是为了他,他的死活,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母妃,我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不怕拼死一搏了,我还有二十万大军,而且高焕也还能阻挡一阵,高焕并非浪得虚名,只要战术安排得当,完全可能将北皇困住,我就不信,他真就那么厉害,母妃,你等着瞧……这青州,一定是他的葬身之地!杀了他,我便会挥兵南下,直接杀了太子……”
林贤妃看着儿子疯狂的眼神,根本无法阻止,只能心惊胆颤地垂下头去。
当夜,三皇子便将母亲送走。
母亲一走,他当然不会去真的跟乙浑来个什么里应外合,乙浑根本不是个东西,早已首鼠两端,为了保存他的家族,绝不会再跟自己有什么联系了,而且,若是叫他得知自己的下落,只怕揭发得比谁都快。
但是,有了这块虎符,他便可以率领大军,往青州相反的方向而去。但是,走得不远,距离青州反方向五十里远,是一座山峰,他已经多次观察过地形,易守难攻。
当然,他的目的不在于守——而是在某一个适当的时候,杀回去。
因为,北皇若是战败,必然从这里逃走。
若是战胜——他咬紧牙关,若是战胜的话——自己,便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
这一切,他不知已经筹划过多少次了。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这件事情,从来没有放松过。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小怜来了。他赶紧迎出去。
小怜一进来,就满面的怒容:“三王爷,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捉拿那个贱婢?还有,乙浑会不会真帮你的忙?”
罗迦的困境5
小怜一进来,就满面的怒容:“三王爷,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捉拿那个贱婢?还有,乙浑会不会真帮你的忙?”
三皇子见她连珠炮一般地发问,不慌不忙道:“那个妖姬,人人得而诛之。不光乙浑,其他老贵族们也很是看不惯她,娘娘放心,大军在手,小王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小怜这才松一口气,又问:“三王爷,你看,我们胜利的把握大不大?”
三皇自信满满:“娘娘放心,我们的人力物力都远远超过北国,绝对没有问题。”他心里越是发怵,对小怜的许诺就越是坚定。
小怜这些日子,将他已经奉为偶像,完全信以为真,嫣然笑道:“我就等你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