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山仍然在寻找自己的妻子,但是始终未果,或许当年他的妻子并不知道六根草的事情,只是凭着残存在脑内的对六根草的恐惧,而去阻止丈夫拍摄这部电影,并且在离去时无意识的写下了电影的名称,因为被肿瘤压迫无法识别颜色,所以留下那样古怪的话,朱洗在被感染后也曾经发生过遗传自母亲的类似的色盲症状。朱洗的面前只不过是儿时的亚历山大渴望成为女性的内心压抑的想法与六根草结合肉体的产物,但是始终保留着不完整的六根草侵入大脑,以及亚历山大的脑瘤,换言之,我在安德烈博士大屋里遇到的亚历山大,只是一个可以投影到我视觉神经中枢上的信息结合,从亚历山大肉体分离出来始终保持着当年记忆和状态的意识。

复砚开也被撞倒了,他回到县城医务所,以及有些间歇性神经质的他在段在的清醒中承认,十年前正是他知道朱远山的妻子,并且治好了她的脑瘤为条件将她诱拐到实验室,最终页将她开颅取出了大脑。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复砚开走到朱远山非常听从妻子的意见,如果她继续阻止《六根岛》的拍摄,势必为米莉亚的复活带来障碍,复砚开着几十年来一直在研究如何将六根草药剂化和控制其感染过程的时间与状态,并且为米莉亚找好合适的肉体呀就是那个叫谢小敏的女生。

只是我不明白潜伏在复砚开一直朱远山脑部的米莉亚的意识拍摄传播六根草的电影,为何不直接叫六根草而是叫六根草?

一个月后朱远山邀请我和苏洛、苏阳去农场叙旧,我欣然前往,在月圆之夜,朱远山带着我们,来到了安德烈家旧宅所在的山腰前,这是个朝右方向的碗口,下山经过这里恰好可以通过一道半人多高的裂缝看到那栋老宅,月光如霜,浇在房前紫色的六根草上,仿佛在大屋周围铺了一层淡蓝色的海水月圆,远远望去,那黑色的大屋就像大海重心的岛屿一样,而幼年时代亚历山大和米莉亚两兄妹听得最多的就是“六根草”这三个字,中文不好的安德烈自然也容易念成六根岛了。

我终于明白电影片名的来源了。

当年从儿时亚历山大身体里分离的那部分肉体以及被博士杀死带着离开大屋的哪里有,他们脑海里最清晰地记忆就是这个画面了吧。

或许对这对兄妹来说,在大屋里的日子才是最开心最为珍贵的,可惜永远都无法回去了。

我忽然觉得米莉亚的想法可能并没有错,相互知晓对方的感觉,伤痛,悲哀,欢乐,恐惧,人们可能会变得不像现在这样自私和丑恶吧。如果你知道在伤害他人的同时也会伤害自己,或许有些不必要的杯具就不会发生。

彩色的世界并不见的就比黑白的魅力,纷繁越多,越容易让人迷失。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眼前一片黑白或许比色彩缤纷更要舒服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