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域的喉结上下蠕动着,从喉咙深处仿佛传来一阵呆着空旷山谷里回音的喊叫声。
他的嘴巴丝毫没有动,我和苏洛却清晰的听到了大风穿过山间缝隙发出来的尖细刺耳的声音,同时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米莉亚,米莉亚。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喊出这个名字的是一个清晰的少女的声音,那种声带尚未变声的同音,二随后的几声,声音越来越高亢、尖锐,仿佛一个人在可以调高自己的音调,到了最后我们已经听不清楚那三个字了,只觉得眼睛刺痛。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头胀痛的厉害,方夫人被倒吊了起来,身体的血液都被压进了颅内一样。
等疼痛过后,我睁眼一看,利于保持着那种姿势跪在前面,他的嘴巴再也无法闭合了,刘裕就保持着那种姿势犹如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苏洛小心的朝刘裕靠过去,用手探了探刘裕的鼻息,接着转过来对我摇了摇头。
“他死了。”
“见鬼!”我喊了一声,刘裕显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包括朱远山的妻子以及米莉亚。
苏洛叹了口气,将刘裕的尸体放平,出乎我的意料,刚刚死去的刘裕身体非常僵硬,就好像死了很久一样。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肌肉,感觉如同被晒干的牛皮纸,非常粗糙,他身上的毛发全部脱落了,用手轻轻一抹便如同附在身体上的灰尘一样全被擦掉了,我仔细一看,他皮肤的毛孔变大了许多,这种死法在我的工作生涯里从未见过。
“刚才听到的声音太刺耳了。”苏洛说,“而且似乎是逐渐提高的音调。”
“是的,超过85分贝的声音实际上就会对人耳造成伤害,但是并没有太大察觉,而超过150分贝就相当于一把军用步枪开过发出的声音,奇妙的是,人类喉咙可以发出的高音极限却是149分贝,虽然也有超过的,但却都是无限接近150。”我觉得刚才我们听到的绝对不止150分贝。
“你的意思是说人不可能发出那种高分贝声音?”
“理论上是的,可我不确定我们面对的是否还算是人。”我站起身,看着刘裕临死前惊恐的脸,忍不住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他的脸。
“现在最关键的证人也没了,那对看门人父子对我们也没什么好感,我觉得查的越深入却离真相越远。”一种挫败感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叹气起来。
苏洛却依然不甘心的反着刘裕的尸体,我觉得他只是徒劳而已。
”他肩上的五芒星标记消失了。“苏洛将刘裕翻过来,我凑过去一看,果然,那块标记已经淡去不见,一点痕迹都未留下。
我想起怀里那本画册,似乎画册上出现的景象总是在提醒我们,告诉我们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线索。我抚摸着封面,心中祈祷能有所发现。
当我翻开的时候,内容果然改变了,从刘裕自我实施鞭刑开始到他跪在那里发出米莉亚的叫喊结束。
但是不同的是,我们看到刘裕临死前,她的嘴巴实际上是被一双手从喉咙深处掰开的。一个穿着黑白洋装,黑色卷发的女人从他身体里爬了出来,身体瘫软如蛇,那女人的脸正对着画册正面,苍白的瓜子脸,大而无神带着深黑眼圈的蓝色眼睛,红色的嘴唇超两颊咧开,露出一排如扇贝的牙齿。
她仿佛在看着我笑,每一次翻动画册,她的脸都会放大一些,我无法抑制地越翻越快,那女孩的仿佛要从画册里爬出了一样。
虽然她的相貌非常怪异,可是我还是认出来她是谁。
谢小敏,也就是那个在朱洗学校里吻苏洛的那个女孩,小M。
刚才在刘裕的记忆力看到的也是她,只不过仿佛大了一号。
她就是米莉亚?我虽然怀疑过她和复砚开是同谋,但是如果米莉亚就在复砚开身边的话,他要刘裕寻找的又是谁?
无论如何,多少知道些寻找的方向了。
“画册上有什么?”苏洛见我望着画册出神,忍不住完道。
“我们要回去了,这里不宜久留,刘裕和修士的死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身上,这个地方不大,像我们这样的外来人很容易被怀疑,还好我们旅馆登记的全是假身份/证和化名,至于其他的事情,有人会帮我们搞定的。”我拿出手机打算打一个电话,而与此同时电话自己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居然正是我要拨过去的那个人。
“喂,你在那里啊,这次真的要好好谢谢我呢。”她的声音依然好听,只是略微的疲惫。才三四天就有结果了,想必一定恨劳累。
“说吧,我一定会好好酬谢你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查到最近有关六根岛的只有一件事情,你听好了,就是你的委托人朱远山十年前开始筹备想要拍摄的一部纪实电影,这部电影的配乐是由他的好友崔乙负责的,而电影的赞助商正是他的另外两个好朋友董越然和刘裕,据说他拍摄这部电影的念头就是在妻子失踪之后萌发的。另外朱洗他们三个的病情稳定了,只是医生说他们伤残的感官系统无法修复,因为他们不仅仅是伤残,而是内部神经末梢全被感染坏死,即使不自残,他们也残废了。”苏阳的话让我吃惊不笑,朱远山想要拍摄的电影他从未和我提及过,而我也没有跟他说过关于朱洗画出藏有六根岛三个字的涂鸦画。
“还有昨天刘裕的儿子,刘佳明也被他母亲带回来了,不过情绪很不稳定,他的呼吸系统好像也出了问题,现在只能靠机器维持供氧。”苏阳继续说道,刘佳明的遭遇虽然令我担心,却也在意料之中,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我们马上回去,另外你马上查一下朱洗他们同校女孩中一个叫谢小敏的人。”
“哦?那不是前些日子我给你的怪异失踪案的主角么?”苏阳奇怪的问我。
我忽然记起来,难怪我在学校看见她的脸无比熟悉,我虽然在家不接受任何工作,但一直拜托苏阳为我收集些奇异的案件作分析,上个月她曾经给过我一份失踪案件。
四男两女,都是年轻人,大家并不认识,应该只是从网上认识的驴友,去年国庆休假的时候,通过网络联系一起去南方沿海县城旅游,但是几天后音讯全无,官方消息说他们全部失踪,其中一个人,正是叫谢小敏。
如果只是这样,绝对算不上奇异,因为这种多少带着冒险味道的团队旅游探险经常出现死伤失踪的意外,这种案件层出不穷,曾有很多人失踪多年后被发现客死异乡。
但是问题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五个,在失踪三个多月后被发现,身体没有高度腐烂,更没有任何伤痕,衣服也变了,甚至包括发型。法医鉴定他们刚刚死去,而且都是呼吸衰竭,感官神经也萎缩了。他们没有任何被禁锢的痕迹,而最惊人的是他们被发现的方式。
当地的警方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他们发现了那个失踪的驴友团队,当问明地点够警方赶来却返现五俱尸体,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电话,同化记录显示刚刚报警的正是这个人。
也就是说他们叫来警察后就一齐死了。警察后来在当地询问,证实这些人最近就住在这里,还到处游玩过,但是中秋节当天又神秘的消失了,这案子几乎让警察发疯,他们根本无法将事实真相公布出去,也无法令死者家属信服,当然,如果换我也无法置信,哪里有人失踪后不和家人却和警方联系,而且在拨打电话后立刻死亡了。
而此刻我无与伦比的记忆力发挥了作用,所有的事情都想了起来,当时是随便一扫那份资料并没有过于注意,只是看了那几人的照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过多在意。
发现他们五人尸体的南方沿海小城市,正是我现在待的这个地方,那个警察赶去的事发地点,正是农场北部那片巨大的甘蔗林。
而六个人之中,唯一获救的正是谢小敏,她是在六个人失踪几个月后被找到的,但那时记忆丧失,虽然警方有怀疑过,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她造成这次悲剧的。
一个女孩出现在同样两次六人旅行里,而且第二次也失踪了,事情同样发生在中秋节之夜。
“你到底怎么了,半天不说话?”苏阳在电话里抱怨,我这才回过神来。
“没关系,你一定帮我查查那个女孩的背景,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有答案,你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我半开玩笑命令道。
“我,那好吧,我尽力而为。”苏阳听话的答应了,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突然一下变了?”苏洛奇怪的问我。
我望着苏洛的脸,想起几天前遇见谢小敏,她为我们指出任何去找董越然以及旅行的目的,还有她对苏洛的那个吻。
“你干嘛老盯着我看啊?”苏洛糊涂了,的确,我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个家伙到底是会成为我的伙伴,还是一颗定时炸弹,也许是命运注定将他领到我身边,但是他究竟会带领我去天堂还是地狱,那就不得而知了、
“走吧!是时候回去了。”我抬起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深夜,月亮依旧明亮,希望它可以照亮我前面无法看清的旅程。
第五章堕落的果实
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我觉得无比轻松,苏洛也不听的向我抱怨惠安的伙食太差。我查了一下最近那一带的报纸和新闻,并没有提到香水界巨子刘裕的死亡报告,果然事情被隐瞒了下来,修饰的死也没有被过多的宣扬,只是被一笔带过而已。回到住处我放下行李,电话便响了,一看果然是苏阳的,她办事效率的确很高。
不过苏阳建议出来商谈,因为事情过于复杂,电话里无法解释清楚。我想了一会,决定去接口左边十几米出一家咖啡店见面,这家咖啡店比较安静,很适合谈话。
“好的,我会把你需要的资料都带来。记得快点来啊,我不喜欢等人。”苏阳满口答应,一再叮嘱我不要迟到。
我关上手机,看到苏洛一脸茫然的拿着饼干望着我。
“她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最多漂亮些,为什么她能打听到这么多事,难不成是FBI么?”苏洛口齿不清的说。
“永远不要用眼睛来轻易的判断女人,因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我伸出食指轻轻摆了摆,“另外,我不喜欢人家含着食物和我说话。”
“好吧,那是否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干什么的。”苏洛扬起眉毛,将饼干快嚼了几口吞下肚子。
我很怀疑为什么他吃这么多却没有任何消化不良或者长胖的迹象,这种吃法会让绝大多数爱美的女孩子有勒死他的冲动。
“我忠告过你不要去招惹她,即便是我还有他失踪的兄长,也不愿意轻易惹恼她,天知道她发起怒来会干什么。与她哥哥不同,她天生的社交能力和领导魅力让她拥有一个巨大的关系网,当然这也得益于我前任搭档为妹妹所构建的一系列赖以生存的空间。在你的上任失踪后,她便以继承者的身份接管了苏洛所有的工作,你知道除开案子以外的调查我从来不管,都是他哥哥去包办的,如果苏阳想知道的话,即便是那些所谓的权贵几点起床上厕所,和那些名模,不入流的电影明星上床用什么牌子的安全套都能了如指掌,当然,如果你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靠漂亮的外貌就能有这种能力就错了。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不比天上的星星少,但是能有月亮光芒的只有一个,很显然苏阳就属于这种女人,任何想占她便宜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我发觉苏洛对苏阳越来越感兴趣了,身为她的监护人??算是我想当然的认为吧,在他哥哥没回来之前,我想我有必要警告他。
“嗨,你太敏感了,就像看见陌生的年轻男子与自己的女儿独处的暴怒的父亲,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她会对这种打探情报的事感兴趣,而不是钟情于名牌皮草或者可爱的毛绒玩具。”苏洛解释道。
“还不是为了找她哥哥。自从苏阳懂事以来,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寻找我的搭档,不过这条路不知何时才能看见终点。”我叹了口气,如果他还在的话,是不会让妹妹变成这样的。万幸的是,苏阳很会保护自己,虽然在龙蛇混杂的地方穿行却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我稍微收拾一下便和苏洛来到咖啡厅。十分钟后苏阳来了,穿着红色短袖羊毛外套,里面是黑色长袖的棉内衣。他很喜欢穿裙子,尤其是牛仔裙与黑色的高筒皮靴,全身都是深颜色服饰很配她奶白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寒冷的街头像是一团火似的,吸引着慵懒人群的目光,黑色的长发看似随意的卷在脑后,简练干脆,清爽极了。
她走到咖啡店门口时和另一个走出店的女孩撞在了一起,两个人小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苏阳把地上的东西胡乱收拾着,我敢打赌以她急匆匆的个性多半是没注意到别人而撞在了一起。
结果反倒是撞着她的女孩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我看不到女孩的脸,却觉得背影有些熟悉,女孩带着个巨大的绒线帽子,恐怕从正面也看不清楚脸,我略有些奇怪,天气很不错,根本没必要戴成这样夸张的帽子吧,不过时下年轻人喜欢以与众不同来标榜自己,其实也都是源自于动物在求偶发情期爱好卖弄自己的本能罢了。
人的记忆力太好实在不是件好事,过目不忘会让你觉得对任何事物都有印象。说不定我只是在某个街口见过她而已,或许她的确是个美女,给我的印象比其他女孩稍微深些吧。
苏阳收拾好东西,左顾右盼,发现了我们,兴冲冲的走过来。
“喂喂,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劝你还是算了。”我用手肘推了推苏洛,他回过神来,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我真的好像见过她。”
“这种借口太老套了。”我嘲笑他道。这时候苏阳已经走过来坐到我们对面,手中提着一个黄色的塑料公文袋。
“我也不知道,或许她可以唤醒我以前的记忆。”苏洛低声回答我。
“你们又在嘀咕什么呢?说我的坏话绝对不饶你们哦!”苏阳瞪圆眼睛,伸出葱段般的手指指了指我们。我摇手示意没有,顺便拿过公文袋。
“这里是有关于你感兴趣的去年的那起失踪案,总共六人,四男二女,只有一个幸存者,是个叫解小敏的女孩。尸体被警察发现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万分。”苏阳又从文件中拿出几张照片。
“哦?死状恐怖?”苏洛凑过脑袋问道,苏阳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你看看照片就知道了。”苏阳将照片递给我,我接过来分了张给苏洛。
如果我是警察,在现场恐怕会更惊讶。
没有人会这样死去,在一片甘蔗林中,五人尸体身下和旁边的甘蔗全部从里面被挖了出来,不,应该说爬了出来更恰当吧。在这一片带着些许枯黄色的绿色中,五个年轻人双臂并拢,两腿分开,五个人排成了个倒五芒星,每个人组成其中的一角,猛看过去我还以为又是时下年轻人的行为艺术,但是仔细看去,在充满生机的甘蔗林里躺着充满死气的五具尸体,五人的脸庞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可是脸庞大多带着青色,嘴唇发紫。还有几张脸的近照,他们脸上的睫毛,眉毛都脱落赶紧,两颊有一些里装的紫红色斑块,斑块中心是光滑的透明色。
我继续翻着解小敏的资料,上面有用的资料并不多,她比朱洗他们低上两届,是去年进校的新生,去年的失踪案发生时她刚刚高三。六人旅行失踪后警察和家属开始大规模搜救,接到电话后警察赶到现场只发现解小敏这一个幸存者,当时她重度昏迷。苏醒后医生证实了她受到惊吓丧失了部分记忆,时候即便进行催眠她也只是重复唱一首歌谣。
“歌谣?”我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苏阳解释。
“是的,这个还不太好打听,据说知道的人都三缄其口,我是从一个医院护士朋友那里打听到的,因为据说在发现他们尸体的那一带这首歌谣是禁语,每次出现后都会有人失踪或者昏迷。”苏阳不必说下去了,我和苏洛对望一眼,已经知道歌谣的内容了。
“八月十五,天狗食月。寻月不见,便将人填。食者身无影,见者魂难全。劝君中秋夜,好生入梦眠。”我缓缓的念出来,苏阳初听有些惊讶,后来又释然了。
“也难怪,你们刚从那里回来,当然知道这首当地的歌谣了。对了,解小敏的资料很少,只知道她自幼父母双亡,有外祖父作为监护人养大的,这起失踪案件一度吵得沸沸扬扬,但知道内情的人很少,外界猜测也很多,解小敏的外祖父似乎很有本事,虽然事情宣扬很大,但很少会牵扯到解小敏身上,所以她也没被推倒风口浪尖。事情平息后他继续上高中,并且考取了这所大学,成绩优秀,体育成绩也很好,中长跑冠军,很快就加入了旅行社团,不过在去年国庆节失踪后,然后三个多月没有她的下落。她外祖父打过电话来请了长假,不过也有传言说他和朱洗等人去了发现其余五人尸体的县城回来后就失踪了,朱洗他们也莫名其妙的请假了,所以她被看做不祥之人,同学之间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失踪女王什么的。”苏阳一口气说下来,加上来的匆忙,咖啡厅里暖气很大,她立即把我叫的还未来得及喝的一杯牛奶一饮而尽,似乎不太满足,又看了看苏洛面前的橙汁,苏洛出乎意料的大方的将橙汁推给她,苏阳也不客气,又喝下去大半,这才止住口渴,脸上浮起两片红晕,犹如枫叶在舞动一样,煞是好看。
“一个人如果在意外中幸存,人们会觉得他是幸运的人,但从来没人关注这个人受到多大的心理创伤,很多意外的幸存者都会在随后的日子里变成自闭症换这甚至自杀的也不在少数,至于心理疾病更是或多或少都会有,而如果他接二连三地逃过灾祸,可他身边的人却丧生人们便会从开始的羡慕和称赞变成恐惧和憎恶,唯恐避之不及。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人类最基本的动物本能,排斥与己不同的的物种罢了。”我听着谢小敏的建立有感而发。
“可能是嘛。”苏阳也有些不悦,附和我说,“这女孩也蛮可怜的,她外祖父那么大年纪了,一定很难过。”
“她外祖父叫什么?”苏洛忽然插话问道。
“复砚开,好像是一位自身的神经学专家,早些年还留学过前苏联呢。”
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如果没有猜错,那五人的死亡应该与复砚开和谢小敏有莫大的干系,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了。
至于朱远山投拍的电影《六根岛》,苏阳说保密很严,她也只是费尽气力才知道有这么一部电影,朱远山似乎对公司上下绝大多数人都没提及过,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少数几个高层,包括他的音乐总监和好友崔乙,但是一部电影居然投拍十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朱远山在等待什么。”苏洛随口一句话让我想起了差点忘记的事情。我从安德烈博士加门外带来的那束奇怪的六根草还未来得及拿出来,我和苏洛一路赶来,没来得及换衣服,那束六根草就在我外套内侧口袋中用手绢包着,还有那本画册我都随身带着,生怕丢失了。
我打算掏出六根草,让苏阳带给专家化验一下,可是当我手触及怀里的手绢是却觉得有些不对,逃出来一看,发现手绢里面是空的。
没有任何东西,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仿佛我根本没有将它放进来过。我这才想起从博士家离开后我从未打开过,难怪没有任何感觉,原来早就消失了。
如果是被人偷去或者丢失,应该连手绢一起不见才对,但是这种情况恐怕只有一种解释,六根草自己不见了,我曾想过或许这种植物会凤姐融化之类,但不至于一点点痕迹也没有啊。
不过我还是将手绢交给满脸疑惑的素养,让她交给植物学家与医院研究所好好化验一下,苏阳小心的接过手绢,用塑料袋密封好,放进自己的暴力。
“另外你帮我多去看看朱洗的病情,他一旦有好转可以谈话了立即告诉我,我相信他还有很多有价值的资料可以告诉我,朱远山和他儿子一定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应该他妻子十年前失踪有关。”我叮嘱苏阳,她点点头,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目送素养离开,苏洛看了看我,问道:“你怎么看那几个人的尸体?”
“你呢?”我反问道,转过头想听听他的看法,一般情况下苏洛不会主动征求我的意见,他这么说只是因为自己想说罢了。
“图形可能代表某种意义吧,你也知道视觉是五感之中最能对人产生影响和效果显著地,可能在于使用多的缘故吧,无声无为觉悟嗅觉远比不上黑暗更让人恐惧和不安,所以图形和色彩也是影响人脑性价比的最好的手段了。”果然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
“说下去。”我喝了口服务生刚端过来的的第二杯咖啡。
“大多数人在专注于某种感觉,却接收单一重复、印象极深的感觉刺激的感觉刺激的时候非常容易被催眠,你没见过那个心理师在堆满了泔水的嘈杂的饭店厨房门口的过道上拿着块怀表为人催眠吧,增加额也说明了其实大脑在支配五感之中时有选择和轻重不同的,好比一个电力供应站,它不可能同时给所有用电单位大量额度供电,只能统筹优化,某个时间段没加都攻击不同量度。我们人脑也是如此当需要去努力听声音的时候其他感官系统的敏感度会小将甚至麻木当然这因人而异这也是为什么阴雨会上的说话声远比看电影时的谈话声更让人厌恶,因为在看电影时我们需要同时利用视觉和听觉对杂音的骚扰承受能力会大一些。
“同样当一个人失去某种刚能比如说盲人他们别的感觉会比其他人强的多,大脑对感官功能的控制强度其实是没有界限的,设想一下如果这种能力达到极致是不是可以向你和刘裕一样去影响别人?优胜劣汰的生物进化法则里,强化则支配弱者是司空见惯的。”苏洛的话让我猛一激灵。
“闭嘴别把我和刘裕扯到一起我可不是什么怪物那种可以轻易地凭着自己喜好取人性命的能力不要也罢你还是快点谈谈关于这五个人组成的图形吧。”我有些厌烦的打断了苏洛的话。
“喂喂,我只是打个比方不用这么生气吧我知道你在博士屋子出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接着刚才来说。对了,很多人都意识到了图形的价值,甚至作为图腾使用,而最出名的除了五芒星和六芒星当然就是这个了。”苏洛用手蘸了蘸玻璃杯剩下的一点橙汁,在栗黄色的木桌上画下一个纳粹的反十字标记?。
“这不是纳粹的标记么?”我奇怪的问他。
“其实只不过是大骗子忽悠整个纳粹党徒的视觉催眠罢了。这种带着旋转性质的中心对称图形是很容易激起人内心的狂热的,加上当时德国战败后广大民众困苦与迷惑的大背景,配合着具有煽动性的演讲和口号,可以非常容易的将一个原版善良平和的人变成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和杀人狂,而这个符号的历史追溯深远,即便我不解释你也知道,佛教中的左旋和右旋,犹如双生子般的两个字,不过佛教认为右旋为吉祥和平的象征,而纳粹标记则为左旋且斜置,至于读音有的念万,也有年德的,不过着不重要,关键是这个符号本出自于古印度,却被希特勒改造了,但希特勒确实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连纳粹的奖状都是铁十字勋章,他号称雅利安人是神的子民,可见其对宗教的狂热,虽然有利用之嫌,但他为什么要去东方弄一个标记来做纳粹党标记,基督教一向视其他宗教为异端,将信仰其他宗教的人视为异教徒,虽然希特勒并不见得真的打算将身心献给耶稣基督,但是怎么做的确会让人质疑他一贯的宗教信仰,希特勒坚持使用这个标记的原因恐怕是他已经相信图形中所蕴含的力量。
“大多数轴对称图形容易让人感觉平静说,产生安全感,因为它们稳定。犹太人喜欢圆,因为它虽然是轴对称图形,却有带着动感,而且在同等面积的条件下,所有图形之中圆的包容性,扩张性最大,任何图形都可以被其他的图形组合起来,唯独园不可以,所以每个圆都是唯一的,而中心对称则相反,容易使人激动兴奋,因为旋转的本能加上黑和红的视觉刺激,可以使人狂热,而希特勒在左旋?纳粹标记本身又是有个倾斜45°角的画法,那种跳动的不稳定感在长时间聚精会神后容易让人眼球有胀痛感,这也是图形的力量,直观,见效快。但是大多数人感觉的图形声音一样,都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帮助方式,无法独当一面对人造成直接的伤害,或者具备治愈效果,即使是那些精神科也是和心理医生们,也只是利用色彩的刺激和感知作为辅助治疗心理疾病与自闭症、抑郁症的方法而已。”桌面上的?马上被室内的暖气烘干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那五个人临死前摆下的倒五芒星在中世纪欧洲被广泛使用了,很多坚信人体是世界上最精妙独特的物体,说它是神的杰作一点也不夸张,而人体组成的图形远比笔在纸上画或木棍摆出来的更有力量。他们利用赤裸的人组成图形或者魔法阵,召唤神或者魔鬼,当然这些都是传说,黑死病后文艺复兴时巫术被视为异端,遭到扑灭和杀戮,甚至连远方表亲??魔术与炼金术都遭受到严重打击,以至于现在沦为人们闲暇取乐之用或者是江湖术士的骗局。”苏洛略带感慨的说。
“的确,就像我们的武术一样,貌似欣欣向荣,实际上真传者少之又少,大多数人只是学的皮毛而已,”我感叹道,即使文化底蕴悠久的唐诗宋词,经过几百年的打击加上文字监禁,以及所谓新体诗的泛滥,现在会读写诗词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更不用说已经被推广位迷信和异端邪说的巫术炼金术之类。
“其实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图形究竟能对人脑产生多大的影响,或许这些如我所说都是相对的,大脑将无法理解事物以及梦境或者别的形式反刍回来继续消化。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人脑达到了新的理解水平,这些图形是不是又可以产生新的力量呢?打个比方,你把一把手枪交给公元前的埃及法老,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甚至认为它毫无威力,”苏洛忽然拿出那张五人尸体组成的五芒星的照片放到桌子上,他伸出食指指着那女孩。
“我觉得你说过,五芒星可以用来祈福保护,但是倒五芒星的作用则相反甚至会召唤魔鬼撒旦。难道说他们是因为不知道排列规则而导致召唤出了魔鬼将他们杀死的吗?”我随意猜测到。
苏洛摇摇头,危险着用手指在照片上画了个圆圈,这让我很不解
“其实恰恰相反,他们是知道自己画的是个倒五芒星的,四男一女,如果以这个女孩组成的那一角为头部来看,五芒星实际上正是一个倒五芒星,和你手背上的一样,如果女孩组成的这部分是一个人的头部,你说他们或许是在利用人体组成的图像召唤魔鬼,这魔鬼恐怕并不见得就是圣经时代神话中长着羊角和黑翼的丑陋假话,或许是潜伏在人脑子里的某种东西。”苏洛忽然停了下来,指着我的脑袋说道。
“目前人脑的开发量不足百分之二十,可是就这些却创造了如此强大的文明,如果所有的力量都开发出来,你能保证人一定会成为神而不是魔鬼吗?贪欲与能力即便真的拥有神力,恐怕到那时候那种空前膨胀的愿望也会吧他们变成魔鬼。”苏洛的话虽然听上去漫不经心,却让我感触颇深,人类在不断进步,可是索求也越来越多,真的无法肯定的说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回到这五个人上来,很可惜他们都死了,可是单纯地从照片上看,倒五芒星被封闭在由被压塌的甘蔗林组成的圆形里,我说过,犹太人爱圆形,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美感和唯一性,更有传说圆可以饱和人们不受魔鬼的骚扰,而五芒星可以封闭魔鬼,其线条的五个交汇点被认为是可以封闭的恶魔的门,将恶魔封在五芒星中心的五边形中,可是这张照片里形似魔鬼头的倒五芒星却被封闭在圆形之中,所以他们做的并不是召唤魔鬼,相反是打算封印魔鬼,当然,这只是从我的视觉出发所提炼的信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你也可以尝试着关闭自己的其他感觉,只是用视觉来看看这幅图片,或许有新的价值,因为每个人的感觉能力都是不同的。”苏洛背过手,用弯曲的指节轻轻敲打着照片。
我听从了苏洛的话,慢慢的将自己融入到照片里,我仔细望着那个倒五芒星,渐渐的,旁边的咖啡杯,桌子仿佛都不存在了,周围人的轻声细语和透过玻璃照进来的温暖的阳光也感觉不到了。我犹如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里。
鼻尖似乎掠过一阵细微的风,就像一个妙年少女在你的面前呵气如兰,带着些许泥土的腥味和芬芳,还有尚未成熟的甘蔗特有的甜腻与青涩,我就像踩在一片柔软的毛毯上面似的,低头一看,我就站在那为个人组成的倒五芒星变身,身后就是高耸的甘蔗,我的脚踩在了封闭魔鬼的魔法阵的边缘。抬起头,天空仿佛低矮了许多,浓稠得像融化了的沥青板,仿佛慢慢地从天上流淌下来,速度极慢,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们就那样躺着,像睡着了一样,四周安静的连一点声音也没有,抑或是我的耳朵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在五芒星正中间的那个五边形的黑洞似乎动了一下,就像人的眼球似的蠕动着,我看到一小滩黑色的东西像是墨汁,却又非常浓厚,慢慢在逐渐扩散,形成一片丝状物。
那片丝状物逐渐慢慢拱起就好像吹起了一个气泡,我忍不住想起初次听到的那首奇怪的歌曲时在房间里看到的幻觉,但这次却更加真实起来,那个所谓的气泡越来越膨胀开来,我却发现它没有爆炸。
因为根本不是什么气泡,而是一个人的脑袋,只不过是长而密的黑发将起盖住了,犹如从水中慢慢浮起来一样。
那黑洞中,怎么可能会有人从里面浮起来。
或许那不是人。是魔鬼?
在我思考的时候那东西已经露出了肩膀和手臂,真实半截身体还在下面,那衣饰我非常熟悉,黑色肩膀白色衬裙的洋装。
“米利亚!”我没有喊出声,只是在脑海里暗暗的说了一句。
她停止了动弹,渐渐的又重新回到下面去了好像被吸进去一样,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当米莉亚最后一缕头发消失的时候,地上的五人猛的睁开了眼睛。全部透着淡淡的蓝色,我的眼前一片眩晕,接着宛如被强光照射到一样,什么也看不到了。
闭眼的一瞬间,那颗套着圆形的五芒星仿佛通过我的眼睛直接印进到我的脑子里,我顿时觉得头痛欲裂,肿胀的厉害,仿佛又很多条虫子即将从里面爬出来一样,我忍不住闭起双眼,将身体猛的朝后靠去。
“你没事吧?”苏洛关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对他摆了摆手。
“可能没睡好吧,眼睛有些疼。”我解释道。
“你刚才看照片的时候眼神和怪异,眼睛里浮现出和刘裕一样的蓝色,我记得在惠安我告诉过你,你最好小心些,那种淡蓝色让我没什么好感,在了结这个案子后,我还有工钱呢,我可不希望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则摇头苦笑一下,伸手叫来侍者结账。
“现在我们该去哪里?”苏洛站起身,双手朝上伸了个极长的懒腰。
“好友一个人需要去看看,准确的说是祭奠。”我略带伤感的说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我使金卷入了这件事,否则他不会如此惨死在家中,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了,忘记告诉你们,董琦昨天晚上从医院的重症看护病房失踪了,现在还没找到。”苏阳忽然又打来电话告诉我,
我皱了皱眉头,不过现在没时间却管那个女孩了,况且她父亲也不是我的委托人,我还是决定先和苏洛去一趟金的家。
苏洛一路上也默然不语,他和我去买了些礼物和小孩喜欢的食品,帮忙提着和我一起去了。
金的家并不大,可以说略带寒酸,虽然每年都会经手大笔的可以说天文数字研究经费,但他没有随意挪用一分一毫,甚至他还会厚着脸皮打电话叫我请他吃饭,我也劝过他离开研究所,去一些私企工作,绝对是高薪厚遇,但他总是摇头,说自己习惯做书呆子,受不了那些老板,特别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的颐指气使。他总是笑着对我说,钱多了无非房子住大点,可他又不胖,或者吃饭好点,他虽然穷,不过馋起来又可以在我这里蹭饭,所以也就无所谓了。我每次也只是当做笑话听,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分外悲凉,心中有了股兔死狐悲的感觉,虽然我和苏洛、与金不过是个比较熟悉的路人,但是这世界上比他更熟悉的路人,对我来说也屈指可数了。
金的妻子非常坚强,或许同样是搞科研工作的人,非常理性和勇敢,她礼貌的对我讲述了金最后的一些情况,只是淡淡的略去关于金想杀死他和儿子的部分,但是那双黑色的眸子不停闪烁,背后隐藏不住的悲伤还是涌溢而出,几乎瞬间将我淹没了,我的呼吸困难起来,鼻息也急促着,内心无法压抑的自责感如潮水般袭来,将我撕扯得粉碎。我只有躲闪着那目光,犹如丧家之犬一般。
苏洛有些不适应这种压抑的黑色氛围,便借口去外面抽烟,其实是带着金的孩子出去玩了,或许这工作比较适合他。小孩什么也不懂,他们的世界单调而狭小,不应该将成人的感情强行塞进去,可悲的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觉悟,很多人将孩子作为感情的宣泄,却不想一下连自己都承受不了的痛苦,稚嫩如幼芽的孩子如何去包容下来,这在单亲离婚家庭中尤其常见。大多数人潜意识以为将孩子判给同性别的亲人恰当些,女儿判给妈妈。儿子判给父亲,殊不知那些觉得自己受伤害的一方总是对孩子灌输着你爸爸或者你妈妈不好的言论,要么直接上升到性别歧视。这样的结果就是孩子长大后要么就是胆怯畏惧异性,要么直接仇视异性。金的儿子太小了,即便难以理解父亲的离去和母亲的悲伤,在他看来这些事和书本的童话也差不多。
“他那几天不停地在听一首怪怪的歌曲,我听得跟不舒服,但我不是声波专家,更不懂音乐。”说到这里她腼腆的笑笑,我也陪着她苦笑一下。
“我劝过他休息,可他却老说时间不多了,也不告诉我从哪里得来的只是没日没夜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的手稿和资料我都留着他说过你会回来并叮嘱我将那些原封不动的交给你让你去选一些有用的资料。”金的妻子似乎并不知道歌曲是我交割金的这让我更加愧疚不过现在我只能尽力解开这些事件也算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金的妻子将我领导他的工作间兼卧室,接着带上房门让我自己寻找我看着满桌凌乱的手镐和翻开后还没合上的书籍只能搔搔头皮挽起袖子整理起来。
让我失望的是几乎大部分纸上写的都是那提那他交给我的歌曲的曲谱,只是略微不同的是金似乎努力地将它以不同方式排列着如同想解开某种密码一样。
2356,金按照许多种顺序排列着可是这四个数字的确太仆融了甚至都不足以构成某种规律,在我看来或许忽略数字本身会更好些图形符号与声音、气味、感觉一样都会对人产生压迫感大多数人觉得这些感觉分为两类即是我觉得苏福德和令我难受的美妙的音乐和钻机的噪声漂亮的土话和色彩对比强烈甚至令人眩晕呕吐的拟动态错觉画,还有林夫人窒息的刺鼻气味或者是刘裕发明的诱人香水等,实际上这两者之间毫无界限可言又或者说处处是界限又或者说处处是界限如同太极的黑白鱼。高音很好听但是往往再稍高一些就让人难受真正的原始下次昂水其实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怪味大部分香水都要稀释后使用,我们很容易觉得瘙痒的部位像胳肢窝、脚板,比其他地方更敏感其实那都是痛点人的身体有很多痛点在相同作用力下这些痛点带来的刺激感觉比其他地方要强烈的多这也是为什么行刑者喜欢去家烦人的手指头、往指甲里插竹棍的原因。
果然,金与我想的一样。他企图利用夸张、放大、变形等手段拉伸这些数字,希望可以组成某些有意义的团,但是很可惜都失败了。在另外的纸上他还写满了歌词哟分了段落的也有重新编辑过的我知道这家伙在学生时代就是个狂热的密码爱好者尤其对数字着迷虽然之后进了研究所工作但是闲暇的时候依旧陶醉于看书和制作密码每逢有新的发现总是通知我虽然我对密码并不精通也毫无兴趣,但多少也拍着他了解了一些。
如果将2356换成英文字母也只能是B-C-E-F,BCEF没有任何意义,其他的排列也是如此或许这种财迷本身就毫无意义我无法猜到当时金解密的思路是怎样的按照我自己的思路解释下去无疑会越走越远我拿着写满乐谱的只闷头阅读毫无进展就打算带回去这时候忽然听到桌子上的电子钟发出了滴答的一声。
我抬起头,的看到书桌上的电子日立下的英文翻译想到这四个单节梳子或许是一星期的七日,星期二,星期三,星期五,星期六。这四天的英文缩写为Tues,wed,fri,sat。按照特约普天上去却更加让我墨明棋妙。有时候我在想这家伙再解开密码的时候会不会料想到我今天站在这里借读呢?
说不定他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偷笑吧,我耳边似乎都听到了那种强忍着从最嘴里露出的些许扑哧扑哧的笑声。
可能这根本不是所谓的密码,以前,金在我无法解读他的密码的时候经常对我说大多数人在解决问题的时候都是沿着螺旋式的道路向前而世界上只要降温的两端折叠,道路会缩短很多。
螺旋式么?我想起金打算发给我的那个短信。
蓝眼睛的蛇。
螺旋?蛇?
我仿佛感觉到房间里多出一种腥味,那是一种类似鱼表皮的那种味道又带着写泥土的腐烂清新味道。瑞然只是淡淡的,却让我我清楚地觉得这个房间好像并不只有我一个人似乎还有别的什么生物在。
金究竟是如何死的?为什么他在死前居然性情大变要杀死自己最爱的子儿?他用东西地这门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威胁着自己的生命呢?
圣经中亚当一能吃下了蛇递给的苹果,获得本该只有神才有的只会而被逐出了伊甸园,在很多神话之中蛇都是邪恶的代名词欧洲神话中的恶龙实际上也是蛇的变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