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和他的同年们去前院那边去了,而杜榆被领进去了后院的花厅那边。
秋天到了,康府的桂花也开了,还没有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桂花的香气。
康府的院子可比他们租的院子要大多了,至少都有四进。
能在京城有个四进的院子,看来康家的家底不薄啊。
而且看这个样子,五进都有,还有花园子,这得多少钱才能买的起啊,康家以前肯定是在这院子里花了很多心血了,连告老回乡都没有把院子给卖掉。
康太太是在二门那边迎客,见到杜榆,有人已经把来者是何人,都告诉给了康太太,所以康太太见到杜榆,都能喊她胡太太。
现在杜榆,有的人叫她胡大奶奶,有的人就叫她胡太太,总之,杜榆也不介意,观这位康太太,大概是二十几岁的样子,面容看着可亲,今天穿了一件银红色的芍药暗纹的对襟褙子,下面一个青色的马面裙,显得很是稳重。
“胡太太来了,没想到胡太太这么年轻,我平常到别处去,大家都说我年纪小,如今终于有个比我更年轻的了。”康太太对这位胡太太也多多少少了解了的,虽然人家丈夫是贫寒出生,可是能在那样的条件下,考出来,这也是比寻常人毅力要大一些。
如今看胡太太的穿着打扮,并没有那种暴发户的气息,想着丈夫对自己说的话,让自己对这位i胡太太好一些,因为他和胡鑫关系还不错,康太太就笑着拉着杜榆的手,说道:“胡太太,我送你去花厅。”
杜榆忙道:“康太太不用这么客气,这里随便找个丫鬟,直接送我去吧,你这里还有客人要到呢。”
总不能因为自己,让别的客人都不受到康太太的迎接吧,这样也不好。
康太太忙笑道:“没事儿,我送你到了地方,再过去迎着,都是一年的进士老爷的家眷,相信他们也不会怪我怠慢的。
杜榆被康太太送了目的地,又请杜榆喝茶,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康太太才起身去二门那边去了。
康太太一走,就有人来杜榆这边说话了,他们还以为杜榆这个人和康太太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呢。
虽然说这次康家请的都是同年,但是保不齐就有姻亲关系,要不然怎么是康太太亲自把人送过来
的呢。
杜榆听了觉得好笑,她跟康太太也是第一次见面呢。不过既然人家问了自己是谁,杜榆也自我介绍了一番,主要是介绍自己的丈夫的,他们这些人交往,可不就是凭着丈夫的关系?
192 突然
初次见面的人,而且都是妇人,说话熟悉起来,然后又都大部分是从外地来的,说说各地的风俗等等,有的一看,还是一个省里出来的,这就有共同话题了。毕竟老乡见老乡,虽然不至于两眼泪汪汪,可是能说得多了去了。
更有的,就说起来了孩子的教养问题,这个杜榆就插不上话来了。
不过有人看杜榆年轻,问了问,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孩子呢,就又聊到如何吃东西,能生儿子的话题上了。真是那个囧啊。
其中有一个人,她丈夫姓姚,也是在翰林院当庶吉士,她本人看起来也都三四十岁了,儿子都生了三四个,别人围着她问生儿子的事儿也围的人多。
看来,到什么地方,生儿子这个话题都是不会褪色的。
而且女人在一起,八卦自然是少不了,那些京城比较出名的八卦,也被大家拿出来说说了。听的杜榆津津有味的。
等康太太来了以后,大家都知道这人基本上是到齐了,康太太说请大家去看戏,可别说,康家真的是有钱,还专门请了戏班子,花厅里也摆好了桌子,一会儿上菜,可以边吃饭边听戏。
戏班的班主送来了戏折子,康太太接过来,请大家点戏,也没有分什么主次,都是按照座位,各点了一出戏。
饭桌上的气氛也很好,旁边还有丫鬟帮着夹菜斟酒,在康家的宴会,一点儿事也没有出。
等到从康家回来后,杜榆还对秦婆子说了这康家的事儿,规矩是很不错的。
秦婆子道:“这样的,规矩都是很严的,也很少有纳妾的事儿。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家,儿子倒是好娶媳妇,就是女儿,世家名门要求娶,都得考虑考虑。”
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都是在少有纳妾的情况下,那么这些姑娘在心里就觉得男人纳妾不是好事儿,而世家名门这边,爷们就很少没有不纳妾的,有的还很多,另外,在少有妾的情况下,经历的宅斗就少,到了这世家名门里,能管的住,有那个手段吗?
至于男子,当然是有闺女的人家,希望能见到这样的人家少少受些罪呢。
所以,一般的清贵之家,喜欢和清贵之家结亲,这样生活环境基本相同,也不至于适应不过来。
杜榆心道,这世道,还真是坑人呢,姑娘家娘家纳妾的多少,都是对姑娘的婚姻有影响,你家里不纳妾了,你的母亲被说成是河东狮,然后你是你母亲养的,是不是也一样是河东狮?就是不是,那也差不多了。
那么你要是嫁过来,也这样对自己的儿子,那当娘的肯定不干,这不是让吾儿受委屈吗?所以这就是双重标准了。
杜榆对秦婆子说道:“我要是有闺女了,宁可她是个河东狮,这样至少不受那窝囊气。”这可是
杜榆的真心换,养一个贤惠的姑娘干什么?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女人在这个世上本来生活都不容易,现在还被女人各种为难。
真是要了命了!
杜榆现在算是深刻了解了,爹娘要把自己许配给表哥的心思了,不说别的,这熟悉,还是亲戚,就比别人要好的多。
杜榆自己想着,如果自己有了女儿,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也肯定是找自己熟悉了解的人去选人了,而不是陌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情况的人家。
哪怕对方再有权有势,也比不得自己女儿过的舒心重要。
这次沐休,因为有约会,所以就没有去看庄子,不过平时胡鑫也下差了,就去牙行找人,问问情况。
这样到了十月份的时候,他也问了好几个地方,回去跟杜榆说了些,杜榆和他两个热都在商量。
京郊的地也不便宜,在他们云阳南边,六两能买一块儿地,在这边起码十两,都快贵了一倍了。
“这里有一个庄子,虽然不是京郊的,但是是直录的,距离京城和京郊也差不多,包括山地有两
百亩地,需要银子两千两,你觉得如何?”
杜榆说道:“这样算下来,一亩地,都要十两银子了,山地不是说比那些田地都要贵吗?”
胡鑫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这庄子,还是直录的,不然在京郊的,起码得两千二百两,还找不到这样的地儿。我想着,咱们手头上的钱,也不能全用来买地买庄子了,手头上也得留点。所以买这个比较合适,山地可以种果树,也可以在上面散养鸡等等,你觉得怎么样?”
杜榆点头,说道:“这个还不错,那咱们找个时间,让人领着去看看吧。”
山地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除了种果树,还能种些别的,好在这山地也只有几十亩,其他的地都是上好的水田,也算是弥补了一点不足吧。
所以在下一个沐休日的时候,胡鑫就带着杜榆去看了那庄子,因为得好几十里的地,他们一大早就坐马车赶过去了。
胡鑫和中人在谈这些事儿,杜榆也看了看四周,又问了庄子上的人这田的亩产情况,然后他们平时的生活情况,觉得一切都还不错。
因为以前杜榆就有过买庄子的经历,所以庄子的好坏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时间紧,这中人就是上次他们租房的那个中人,为人也实诚,至于为什么接了这个直录的庄子,也是有原因的,这个庄子的主人也是京城里的人,最近分家分出来了,只是对分到的宅子有些不满意,所以想换一个大一点的宅子,只是手头上的钱还差一些,卖京郊的庄子,他心里舍不得,就把分到的这个直录的庄子拿出来卖了。
中人对胡鑫说道:“这个庄子,据我的经验来看,绝对以后不错,只是那人是刚分到手的,又嫌弃不是京郊的地,只不过,这京郊的地能种出庄稼来,直录的地就不能种出来了?大人,您买了这庄子,以后绝对不后悔。”
杜榆听了暗笑,这中人那,真是会说话,不过他说的也对,也就是最开始地价不一样,到后来,粮食长出来也差不多,要是经营的好,照样是有出产。
所以回到京城后,他们和牙行就交了钱,换了契书,又让牙行去官府登记去了,只不过这官府换成了直录那边的庄子所在的县里。
倒是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交易成功,又给了牙行中人费,这生意算是做成了。因为冬季了,所以庄子上维持目前的状态,不过胡鑫已经给王管家写信了,让他带一个能当管事的人过来,毕竟庄子上也得安排一些自己这边的人。
不可能全部都交给原来庄子上的人。
而原来这个庄子的庄头,已经跟着原主人走了,留下的都是些佃户。
说来说去,他们家的下人不多,没有什么家生子之类的,杜榆也还得在附近买几户人家,在庄子上安营扎寨。
不过这些事儿从王总管把一家人领过来之后,就简单方便多了。王管家把这一家子的情况也给他们说过,以前也是种庄稼的,所以对田里的事儿,并不陌生。
把人安排到庄子上,开春他们要种什么,都他看着办,人手不够了,也可以雇工,另外长工也可以有。
到时候他们这边再慢慢的买人,总之,庄子上的事儿,零零碎碎的,总算是安排好了。
杜榆问道:“爹娘那边应该已经知道咱们买了庄子了,那么这钱到时候爹娘要问怎么办?”
这可是大表哥说的,是他的私房,能买到一个庄子,钱肯定不少的。
胡鑫笑道:“别担心,这事儿我跟爹还有姑父都说了,就是在上次我们打开那匣子的时候,写了信了。”
原来是这样,那杜榆就放心多了。
有时候私房钱,也会引起家庭矛盾的。
京城到了冬天,真是冷得很,租的房子,这边也没有盘上炕,光用火盆烤着,白天还行,到了晚上,真的要放一个火盆,人都睡着了,就害怕一氧化碳中毒。
最后杜榆忍不住,就让人找了中人,问了问自家能不能在这屋子里盘炕,毕竟这不是他们的屋子。
中人给了回话,自然是可以的,毕竟你给盘了炕,是你自己花钱,到时候人家房东也能得到好,所以尽管盘炕吧。
那中人因为和胡家做了那么一笔大生意,中人费都赚了不少,所以就说道:“我这手头上还有好几个房源,要是贵主人觉得合适的话,不妨来看一看,价格便宜的,我都给贵主人留着呢。”
他不知道这一家子这么怕冷,所以看到这炕的问题,就觉得应该给人家找一个更好一点的房子,这不,人家连庄子都能买的起,这房子更是不在话下,就是租个好一点的房子,也是可以的。
去问话的人把这话给杜榆带了回来,杜榆听了好笑,这中人,还真是,啥时候都不忘赚钱那。真是敬业!
杜榆本以为一切顺风顺水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谁知道都到了冬月末的时候,这从来不出现的房东出现了,进门就说,她要把房子给收回去卖了,所以你们尽快搬吧,房租会赔给你们的。
杜榆听了真是生气,让白禄直接去牙行找中人来解决,毕竟她和这个房东一点儿也不认识,万一这个人是故意来捣乱的呢。还有这房东,怎么不找牙行过来说,偏偏自己找上门来了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儿。
那牙行的中人一听有这个事儿,立刻就也恼火了,急忙的跑过来,见到这个房东,就质问道:“孙二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你把这房子交给我们牙行,说的好好的,你不插手,全交给我们,你现在不通过我们牙行就过来要赶人,你是不给我们牙行面子是不是?你这样,以后再有什么生意,也别指望我们牙行帮忙了!”哪里有这样的?把他们牙行的声誉都给弄的不好听了!
那孙二娘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家里缺钱,有人要把房子买了,直接找到了我,出的价钱也合适,我不卖,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193 赶人
“反正我又不是不还给你们房租钱,你们也不亏什么的,这房子是我的,自然我想卖就卖了。”
中人道:“合同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双方谁要是中途毁约,那么就要付对方双倍的毁约金,孙二娘,你可想好了!”
孙二娘说道:“这有什么,只要你们现在搬,双倍的就双倍呗。”反正那买房的人说了,什么损失都是他们出,她卖了房子,还能多赚那么多呢。真是不要太好了。
杜榆阻止了中人,这个房东,看起来就像是不听别人劝的了,肯定是对方出的价格很高,能让她这样的毁约,既然这样,他们现在不搬,这房子是她的,她还是要过来闹腾的,所以自己现在是处在弱势的一方了,闹大了,对自己和丈夫也不好,唯一的做法,就是息事宁人,然后自己这一方作为被人同情的一方,舆论才对自己更有利。
“你们都请稍等,这事儿,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得主,还是等我相公回来了再说。毕竟,我们就是要搬,还有这么多的东西,总得给我们时间吧。”杜榆尽量的把语气放平和一些,虽然她肚子里就是一顿火了。
孙二娘说道:“好,我就等着你男人回来,不过,你也别拿你那当官的男人来吓唬我,买我房子的人,人家和景王府也有关系,要不这样,我能做这样的事儿吗?你们那,不知道这京城,随便掉一块儿砖头,都能砸到好几个官呢。”
杜榆听了没有接话,这孙二娘是恨不得杜榆他们今天就搬,姚婆子等人对这样的房东,真是怒火冲天,要不是奶奶给拦着,他们绝对会把人给揍一顿,有这么办事儿的吗,眼看着就要腊月了,就要赶人,这过年都不让人过安生了。
幸亏没有把炕给弄上,不然还亏死了。
当然主要的问题不是这炕的问题,是么有这样欺负人的,在这边住的好好的,连房租也从来没有拖欠,这说要卖房就卖房,连点时间也不给,这不是明摆着的坑人吗?
孙二娘是很自在的在这房子里坐着,还四周看了一圈,反正和屋子也是她自己的屋子,她那死鬼男人留给她的,想到到时候能狠赚一笔,她这心里啊,就得意,所以哪怕找来了牙行的中人,她也不怕,她这房子都已经卖出去了,以后也用不找牙行了,再说,这京城那么多的牙行,又不是只有这一家。
她有事情了,就是去另外一家,也没有关系。
何况,送上门的生意,还能不要?
这中人也就是吓唬人罢了。
但是孙二娘不知道的是,能开牙行的也不是一般人,背后也是有靠山的,而且牙行里都有消息联通,这谁家人信用不好,到时候基本上就没有人搭理他们,除非是他们自己找到了买家,不通过牙行,但是这去官府备案,就得花更多的钱,要不然牙行是干什么的?
孙二娘以后可不要再要有什么事儿用上牙行,不然,就是她该哭的时候。
胡鑫听了这个消息,很快的就告假回来了,翰林院的同僚们听了这个消息,都说道:“这是谁家这么缺德,再一个月就过年了,又不是没有给房租,怎么这个时候赶人呢?太不像话了,是合着我们翰林院没有人了?这么欺负我们翰林院的人。不像话了!”
都是要跟着一起去看看,毕竟他们也有好多人都是租别人的房子要是都遇到这临了赶人的人,那他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各位同僚,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这事儿我还是先去看看,然后真的需要大家帮忙的,我一定不客气!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到时候请大家伙儿吃饭!”
“那成,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说,这京城里,我也有几个人脉,实在不行了,我看你们还是买个房子更保险一些。”
这样谁也不敢快要过年了,就把人给赶出去了。
康远行把胡鑫送出去,说道:“你这事儿,我怎么觉得是背后有人搞鬼,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谁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讲情理,这个时候,让你们退房了。”
“多谢远行兄提醒,我回去好好查查,你说的对,我是该买个院子了,别人的院子,再怎么说,也是别人的。”
人在这世上,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的,遇到事儿了,不逃避,好好的解决,就是才能继续前行。
胡鑫回来的时候,中人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这房子是他介绍的,“胡大人,我这手里头也还有几个房源,虽然有的挺小的,但是您凑合着住一两个月,等找到好的,再说怎么样,我这次一点儿中人费也不要的。”
胡大人好歹是翰林院的,以后说不定就是丞相了,他从不小瞧任何一个人。
只是这孙二娘,为了点银子,就能做出这种事儿,真是个小人!
到这个时候,中人看不明白这孙二娘是为了什么这样做,那也是这几十年白混了。
胡鑫回来了,然后商议定了,他们是要搬,不过得给他们三天的时间,这家里的东西也得收拾,还有他们要得找个住的地方,为了赌一口气,死活不搬,就这孙二娘的脾气,肯定天天过来闹。
那这样,还不如搬呢,杜榆也不想每天过的不快活,而且经过这个事儿,她也不想住在这里了,尤其房子还是孙二娘的。
不管背后的人是谁,想要把房子买了,让他们为难,他们都得搬。
“好,看在好歹认识一场的份上,我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这里准时收房门钥匙,可别拉下什么东西,到时候又要回来要。”孙二娘想着三天就三天,她是不可能把人现在就扫地出门的,毕竟对方也是个官,她自己只是个平头百姓。
要不是有人拿出景王府的招牌说话,她还有些犹豫呢。
这闹事儿的人终于走了,杜榆觉得有些疲惫,这都什么事儿啊。“大表哥,咱们买房子吧。”她真的不想受这种气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哪怕是民房,她都乐意,总不会被人扫地出门。
想着大部分的人,心里都有个有房梦,也是有个归宿感的,自己的房子,就是再破,也不会被人随便就赶出去了。
他们这边是可以跟人闹一回,可是丢人的也是双方,看热闹的是别人,到时候说的还是他们家。
他们倒是可以找人,不让这房东让他们走人,但是之后呢,还是不能继续租这个房了,除非是用比别人更贵的价格把这房子给买下来,但是呢,这样做,对杜榆他们有什么好处呢,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只能是便宜了房东。
杜榆对小丫和小墨说道:“先把东西都收拾起来吧。这几天我们就会找到房子的。”
在京城混也不容易,胡鑫说道:“不要担心,我刚才跟中人说了,买个一千两左右的宅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剩下的交给我。”
杜榆道:“表哥,你还要当差,别的事儿交给我吧,我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不是还有砚台他们能跑腿吗?到时候要办事儿,让他们办好了。”
“没事儿,下午的时候,我可以早点回来。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表哥,你说这次是谁专门针对我们?”如果不是有仇,谁会这样的对待他们啊,大冬天的买房,还要让房东把他们立刻搬出去。
而且明知道表哥是在翰林院,那房东孙二娘还是一点儿也不顾忌,“房东说买房的人和景王府有关系,我不记得我们和景王府有什么关系。”
他们才从云阳县过来,刚刚在京城立足,根本不可能和皇亲国戚有过接触,就是大表哥他自己,在翰林院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吉士,更不可能见到什么王府的人。
要知道,翰林院是属于皇上培养人才的地方,一个王爷,根本不敢插手才对。
胡鑫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说道:“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首要的是要把房子给找好了,表妹,这次事儿委屈你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大表哥,你说啥呢。我才不跟那房东一样计较呢,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你看着吧,以后有她的苦头吃的,对方出高价买这房子,目的不就是让我们在快过年的时候,没有地方住吗?但是我们最后不仅有地方住了,还过的好了,那对方的目的没有达到,心里肯定有火气,肯定见着这房子就生气,这房东未必能得到好。”
其实这都是杜榆自己安慰自己的话,房东卖了房子了,也没有什么损失的,她只能心里上想,房东这样的人品,以后肯定会栽在这上头的。
对了,杜榆突然想起来了,米家!
米大太太,她当时过来的时候,还拿着房契,说是送房子又送小妾呢,这不会是她搞的鬼吧,因为他们没有收他们的好处,所以怀恨在心,然后找到房东,把这房子给买了下来,让他们住不成,说不定最后还要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去找他们呢。
只是她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有楚家的别院住呢,虽然楚家别院离翰林院挺远的,可是这一个月也坚持的下来的。
194 因祸得福
难道就是单纯的为了恶心他们的?
杜榆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大表哥,大表哥在外面的时候多,也好方便查一些。
随后又想到大表哥比自己要聪明多了,哪里还用自己去提醒呢?
“大表哥,你肯定都猜到了,我说了半天都是废话。”杜榆有些沮丧,有个什么都比自己强的丈夫,好没有优势啊。
连赚钱都是大表哥的事儿,更不用说养家糊口了,她整个一个吃吃喝喝的货。
胡鑫听了,笑道:“怎么是废话,你说的很对,要不是你提醒,我根本就想不到那里去,我还以为是我碍了景王府的眼呢。毕竟在外面官场上,不是你直接得罪了人,就是得罪了,有时候拐弯抹角的也能扯上关系。
只是,这景王府?米家什么时候和景王府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