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来啊,就什么都不做,仗着是娇妻,磨得她丈夫给她买了一个婆子伺候,为啥不买丫鬟,是因为觉得丫鬟的年纪小,万一勾、搭她丈夫怎么办?
婆子就可以了,能干活儿,和自己一对比,那就是一给天上一个地下,更能趁出她的好。
不过这妇人来了没有几个月,都弄得大家都不喜欢。看不起人,说话也难听,总觉得别人都不如她。有几次还和别人吵吵起来了。
王大娘都处理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没事儿找事儿。好在这妇人的丈夫教书还可以,不然真的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杜榆他们先把房屋都给打扫了一遍,按照王大娘说的地方,担了水,用水也给清洗了一回,连床都给擦了,觉得都干净了,才把东西卸下来朝屋里搬。
这院子估计以前有人住过,院子里还有一丛美人蕉。
就是床,也都有四个,一个房间里一个床。胡鑫表示他跟着大郎和二郎睡一间房,所以他们三个的房间就是两张床,从另一个屋子搬了进来。
幸亏他们只带了两车的东西,不算太多,空出来一间,放一点东西,然后剩下的留着给他们当书房,写字读书用。
杜榆无比幸运的得了一间单独的房,虽然里面也要放东西,可是杜榆也高兴,有个私人空间真的很不错,她想着以后慢慢把房间给布置布置。
院子里还长了少许的菜,估计是前面的人之前种的。这是剩下的。
杜榆和胡氏商量,反正这以后就她俩没有啥事儿,到这边呆着,还不如也把菜给种上,起码能省菜钱呢。
“得亏来的时候,我把菜种子都带了一包,等事情都安排好了,咱们就种下去。”胡氏说道。
她过来的目的就是要照顾这爷几个,把他们的生活安排好了。
刚才也问了王大娘了,这到了早上的时候,附近的村民有专门挑着担子或者挎着篮子卖菜的,都是给他们这些书院的家属买的。
真是哪里有需求,哪里都有买卖。不过这些村民是进不来书院里面去的,都是在西北角的那个门口卖的。至于想买肉啊,鱼啊,反正县城也不远,直接去就成了。
有些学子们,还会给喜爱的先生送这些鱼肉,书院里有钱人家的少爷不在少数。中午的时候,不想吃家里人送来的饭菜,也会到先生这里噌一蹭。
“累死了!”杜榆把被子都给铺好,觉得快要累趴下了,这体力不行啊,以后要想办法锻炼锻炼。
而胡氏把自己和丈夫的屋子收拾好了以后,就准备午饭去了。
没错,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半间屋子不到的地方,就是作为厨房的,看这个样子,好像是后来才砌起来的。灶台也比较小,和杜家的灶台根本没法比,但是出门在外,有总比没有强。
杜榆还想着,以后买个炉子,那么要炖个什么东西,直接在炉子里不就好了?
胡大舅是明天早上就要回去的,杜有忠也是从明天开始就要开始教习了。而大郎二郎和胡鑫他们,也从明天开始,就要在书院里读书了。
胡鑫的束修胡大舅都已经交了。
大郎二郎的束修嘛,可以免一个,不过对家属,锦溪书院只是象征性的收一点儿束修,比外面的便宜多了。
要不是这里不收女学生,杜榆都想去学堂看看呢。
64 新邻居们
虽然到了新的地方,可是杜榆却睡的很香,第二天,太阳都升的很高了,她才睡醒,这又是新的一天啊。
吃完了早饭,胡大舅回去了,顺便把他们家的驴子也给牵了回去,杜有忠就带着大郎,二郎,还有胡鑫去书院那边去了。读书的区域离他们这西边还挺远的,这也是为了不妨碍正常的教书。
搬到一个新的地方,可不是一天就归置完了,还有很多零碎。尤其是这周围的邻居,也要打声招呼。和大家相处的好,也比天天吵架要强。
不过对于新来的人,大家都会处于一个观望的阶段,了解了,才能继续往来。
礼尚往来是个很好的词,杜榆他们就决定把自家带的干菜给附近几家都送一送,这东西呢,不值什么钱,不过却能当一盘菜,既不过分的奉承,也不会瞧不起人。
中庸才是相处之道,特别是陌生人。
收拾了会东西,胡氏就带着杜榆去拜访拜访街坊邻居。
和她们一样,住的都是一个小院子,去敲门的时候,都有人在。
他们东边的是杨秀才一家,杨秀才在锦溪书院已经有三个年头了,目前这院子里住着杨娘子和杨秀才的老娘,还有就是杨秀才的一双儿女。这一双儿女都是不大的年纪,还没有到上学读书的时候。
杜榆和胡氏上门去,杨娘子微笑着把她们迎进了门,等看到他们送的东西后,杨娘子忙道:“你们太客气了,都是街坊,不用这样。”
胡氏忙道:“这也不是啥好东西,是我们乡下人自己晒的,用水泡了以后,和骨头一起炖了,味道还不错,值不了几个钱。”
这样说,杨娘子就收下来了,然后让他们有空就过来,意思就是以后就走动起来了。
杨娘子的婆婆正带着她的孙子孙女在玩呢,对胡氏和杜榆也很和蔼。两个人觉得,这家子的气氛很不错,值得交往。
然后因为还有别的人家要去拜拜门,胡氏和杜榆就告辞了,又去了西边的闫秀才家里,闫秀才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身边也就是一个老妻,说是他们的儿女们都在老家呢,闫娘子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杜榆他们拜访了一圈,大家的态度都还不错,毕竟拿着东西上门的,谁也不会横眉冷对。
不过这一圈拜访下来,杜榆也算是明白了,一般需要住在这里的,家里的条件都是和杜榆他们差不多的。
像书院有些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先生们,自己有马车,在县城里也有房子,基本上都是回到县城住的。行动都有人伺候,他只跟着就成。
所以要在这一片家属区找到很有钱的人家,那就不必了。
大家都是跟着丈夫来这边讨生活或者为了在更好的环境中学习的(这里的学习是指男子),不存在谁瞧不起谁的事情。
不过,杜榆说的是一般,以后碰到了一个举人的媳妇,她就知道,还是有人会瞧不起人的。
晚上的时候,胡氏很是做了几个大菜,让第一天去读书或者教书的人,好好的犒劳犒劳。
二郎话特别多,把学堂里的事儿都跟大家说,一点儿也没有不适应的。
也是,大家都是交了钱读书的,没事儿也不会找事儿。锦溪书院管的又严,如果是那种故意捣乱的人,一经发现,立刻就给你退回去了,哪怕你给再多的束修。人家县太爷都夸过这做法呢,何况真的和锦溪书院闹僵了,在这云阳县估计就没有什么人敢教了。
至于杜有忠,他是当先生的,这个时候,讲究的是天地君亲师,师傅这个身份,那是仅次于父亲的。杜榆这边也把今天拜访邻居的事儿说给大家听,另外几个人都很感兴趣。
没有谁会给自己的先生难堪。虽然有些调皮的,但是也不太严重。
总之,大家的开头都挺好。
这样,就在这边住了下来,大家也都熟悉了,相互之间也都有了了解,走动的就多了起来。
别人觉得这杜家的人都挺不错的,既不占人便宜,也不会说话尖酸刻薄,有时候有了好东西,也会给大家。
当然,也没有人会那种故意欺负人,想着占杜家的便宜,大家都是有男丁在书院教书的,这点儿气节还是有的。
平时早上都一起去西北门那边买菜,说些家长里短,这日子过的还真不错。
杜榆和胡氏也已经把院子里的那块地给重新翻了一遍,用钉耙过了好几遍,只是这肥料还真不好找,真要浇大粪了,这空气里都是那个味儿,在书院那绝对不行的,只能先撒些草木灰,他们想着,等到了沐休的时候,去县城买点鸡来养,好歹也有鸡粪不是?他们是看见好几家都自己养鸡才知道这里是能养鸡的,书院并不禁止这个,反而觉得很有乡趣。
养了鸡,以后每天都有鸡蛋收,比去买鸡蛋不划算的多了!
窗下的美人蕉都已经开出花苞了,是大红色,杜榆想着,到时候在哪里再弄一株月季,好歹也给这院子留点东西才是。
天气热了,原来撒上的菜种子都发了芽长了苗,杜榆提了个小水桶去不远处的小河拎水去。这书院就是好,中间一条河水蜿蜒着,到了书院里面,那就是小桥流水了。环境好,读书才心境好。
杜榆吭哧吭哧的提着水桶,不妨前面路上碰了一个人,还没有等杜榆看清是啥情况,就被人骂了一顿。
“你瞎了眼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对着杜榆就是一吼。
杜榆人小,对面的人是个大人,看见她的裙子被水给撒上了,杜榆虽然觉得这人说话很难听的,不过毕竟把人的衣服给弄湿了,忙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啥用?我这可是新衣服,你赔得起吗?”
杜榆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妇人,穿的花红柳绿的,正瞪着一双眼睛,恨不得把杜榆给吃了。
杜榆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她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自家爹才刚来这边,不想给自家爹惹事儿,她肯定就要好好和这位说道说道了。你这衣服就是沾了点水,天气还热,一会儿就干了,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
“怎么办?当然是给我赔新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这可是上好料子做的石榴裙,不能沾水,一沾水就完蛋了。”好像让杜榆赔,就是给她的施舍一样。
杜榆问道:“那你这衣服要赔多少?”
“当然是,二,二十两银子一条了!”
二十两,我还二百两呢,这女人有病吧,杜榆笑着问道:“请问您家是哪里的?”
那人还以为这小姑娘怕了,然后找她要地址赔银子呢,就说道:“瞧见没?那边那个最好的院子就是我家,我家可是举人老爷家。”
“原来是这样!”杜榆点点头,说道:“这边书院,先生们的工钱,一个月最多的应该是二十两,但是那些都是学识渊博的名人才有那个待遇,剩下的一般都是六两,你家住在那边,顶多了你们家一个月也就是十两,我一个小丫头都知道,这用钱不容易,你家会拿出二十两,相当于两个月的钱给你买一条裙子?婶子,我是小孩儿,可是你也不能蒙我是不是?”
二十两,骗鬼去吧。
那女人被杜榆说的恼羞成怒了,直接说道:“咋就不能拿出二十两来给我买裙子了?哪怕是五十两我都拿得出来!”
“我说牛举人家的,你这是欺负人家刚来的,不知道底细是不是?谁不知道谁啊,到这里充什么大蒜瓣?你这裙子不是前几个月还穿过吗,怎么就成了新来的?骗鬼了吧,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这样做,也太不像话了!
你那裙子现在不就干了?你要讹人,也选个好的借口好不好?还二十两!你想钱想疯了是吧。丫头,婶子跟你说,这样的人,你就别搭理她,我就是看见是你自己走路不看前面,把人家丫头给撞着了,现在倒是恶人先告状了。你亏不亏心,那,要不要我给吆喝吆喝,让大家评评理?”
“你,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牛举人家的更是恼羞成怒的很了!
“路不平,有人踩,你管得着吗?哟,大家都来评评理,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你,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牛举人家的一扭腰一扭腰的走了,杜榆忙谢了帮着自己解围的康婶子。
“你这丫头,碰到她这样的人,你就该比她更厉害才成,别怕,咱们都给你做主呢。”
杜榆忙道:“康婶子,我听你的。”
“这才对嘛,来,我送你回家!”康婶子把杜榆的小木桶拎了过来,帮着提回去了。
胡氏也知道了这个事儿,不由得问康婶子,“牛举人家的,一直都是这样?”
康婶子人比较八卦,他们很多事儿都是康婶子告诉他们的。
“原来的牛举人家的多好啊,现在成了这么个货,拔尖,看不起人,仗着自己长得还有几分颜色,天天的到处乱串,早晚出个事儿,牛举人还,”知道有杜榆在,没有说什么戴绿帽子的事儿。
“那这边还留着这样的人在书院里?”就这种不安分的,留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那不就是影响了书院的名声吗?院长就不管吗?
65 院长
“这里我跟你说啊,这牛举人的原配救过咱们院长夫人,牛举人也没有犯下什么错,这也不好赶啊。”
赶了,那是不给院长夫人面子了,“其实我跟你说,咱们院长夫人也都不喜欢这牛举人家的,长得就不正经,可是架不住牛举人自己喜欢那。这能有什么办法。”老牛就喜欢吃嫩草呗。
可是目前看来,这嫩草有朝墙外长的趋势。“主要是原来的牛举人家的,没有给牛举人生过一儿半女,这传宗接代的事儿,院长夫人也不能拦着。又看在原来的人的面上,对这位牛举人还挺照顾。不过院长夫人到底不喜欢这个女的,她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让王大娘去接,为了这个事儿,牛举人家的,都说过很多次,可是谁搭理她?要不是牛举人的原配,她能现在这样舒服?”
“既然牛举人都已经是举人了,怎么还住在这里?”胡氏问道。
这边都是住的秀才,举人应该住的更好。而不是和他们住在一起。
“这牛举人教书不出大错,但是也交不出什么名堂,给小娃儿启蒙算是可以的了,那些真正要考科举的,他教了就是耽误人。”康婶子真是无所不知。
“这不会吧。”胡氏说道:“要真是这样,那他咋就能考了秀才,又考了举人的?”
“要么说,这人就得有点儿运气呢?牛举人的秀才,那是考了十几年才考上的,秀才考上了,他和原来的媳妇到县城的时候,就碰到了院长夫人,正好发病了,那位用了个土方法把人给救回来了,这不就到了锦溪书院教书来了。
在这边教了四五年,碰上了乡试,结果那上面的题刚好有几个是他死记硬背下来的,瞎猫子碰到了死老鼠,这不就成了举人了?可惜他中了举人了,他那原配也死了,一年孝期一过,就娶了这个,带过来,把咱们周围的人都给得罪了,还不知道呢。
动不动,就是我们家是举人,大家谁不知道谁啊,要不是有那牛举人的原配的那个情分在,她还能在这边混?要我说,这牛举人也不是个东西,人家院长夫人是和他原来的老婆是有交情的,他弄了这么个货色,还在享着原来的交情,真不知道他怎么活着的。”
杜榆是一边浇水一边耳朵都竖起来了,结果竟然听了这么一出,牛举人死记硬背成了举人老爷,然后真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娶了美娇娘。
这美娇娘还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到处给他惹事儿。只不过看着美娇娘天天还在蹦达,就知道牛举人根本就没有管过。这才是真心疼爱呢。一点儿都不掺假。
只是这种用原配得来的情分,到后来还剩多少给牛举人挥霍呢?也得亏这牛举人以前没有孩子,不然娶了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对前面的儿女不好,那么院长夫人肯定会直接把人给赶走的。
但是这女人要一直这么到处晃悠,真的出了事儿了,那么锦溪书院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一个书院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好名声啊。
其实杜榆是多虑了,人家院长和院长夫人有的是办法让这牛举人家的事儿弄得是悄无声息的。
只不过先让这牛举人家的多让人讨厌罢了。这不,过了几天,牛举人回家,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娇妻,问了街坊,都说没有看到,一大早上就出去了。
后来还是院长那边的小厮把他给叫过去了,直接到了院长屋子里。
院长叫楚文天,大家都叫他楚院长,这位楚院长可是个进士出身,人家考上了进士,在翰林院呆过几年,最后辞职不干了,就回来接了自己爹的班,当起了这锦溪书院的院长来。
人的身份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让人尊重,楚院长是进士出身,就凭着这个,来书院读书的人就很多,加上他淡泊名利,礼贤下士,在书院那是真正的一把手。最不好管教的学子到了他手里,都得乖乖的,就是县太爷也对楚院长是很尊敬。
牛举人一个举人老爷,在楚院长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的。
“天赐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道理你懂吧。”没错,牛举人就是叫牛天赐。楚院长叫的很亲切。
“学生明白。”牛举人在楚院长面前成为学生。
“不能只明白,也要做到实处,以后好好的管管你的妻子,别让她随便到学子们读书的地方出现了,虽然已婚女子,不介意抛头露面,不过到底是不妥了。”楚院长说道。
牛举人觉得额头有汗,忙说道:“院长,您说的是,学生以后肯定会教好内子的,不知道内子现在在哪里?”
“夫人,把牛举人夫人请出来吧。”楚院长对里面喊道。
那牛举人家的见到了牛举人,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牛举人心疼的不行。
“好了,赶紧回去。”楚院长对牛举人说道。
“看看吧,我就说这两人不行吧,你说还要看看。”
都已经那样说了,这姓牛的还是要第一时间问那女的在哪里,一见面什么都不说,这就抱上了,院长夫人很为原来的牛家妹子不值得。
“我跟你说,赶紧把人给我弄走!我欠了原来牛家妹子的情,可不是欠了这二位的,既然这牛举人已经另娶了,那就别在这里,没的让人恶心!”院长夫人也是个彪悍的,说这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这样的男人,真是有什么用处?再惯着,到时候还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再说,他一个举人老爷,到哪里不能过的好,还在这里干什么?有的是人把田挂到他名下。”说起来这女人真是不值得,你受苦受穷的时候,跟着你,陪着你一起吃苦,可是等到你荣华富贵了,身子骨也不行了,成熟的果子都让那新人给摘了,那牛举人但凡对自己的原配有一点儿思念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
楚院长说道:“夫人说的对,是该请牛举人回家去了。”他作为院长,维持的是整个书院的次序和名声,这位牛举人的妻子竟然能做出那种公开类似勾、引的事情,就不能再留下来,把牛举人叫来,不过是看看他的态度,结果是失望的,牛举人根本就不信他们说的话,反而是在袒护他的妻子。
这样的人再留下来,那就是个祸害。
“今年你不是请了几个先生吗?都怎样?”院长夫人问道。
“挺不错,我也去听他们教书去了,感觉都特别不错。”楚院长笑着说道。走了几个人,又请来几个人,书院要想长久发展下去,就得人才多。
“那趁着沐休,我把他们几家都请过来吃顿饭吧。”楚夫人说道。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儿。好歹他们是主人家。
楚院长点点头,说道:“夫人看着办,你办事,我很放心。”
“这要再挖深一些。”杜榆指挥大表哥几个在挖坑呢,因为她最开始说要找一株月季,结果大表哥和大哥都从同窗那边问了,要了好几株,这不,趁着沐休的时候,他们就在院子里种起了花来。
月季的生命力很是旺盛的,只要有水,插枝都能活下来。
家里的小鸡也买回来了十五只,如今褪去了黄毛,变得都不一样了。
为了防止他们去菜地里啄青菜叶,也给那块儿青菜插了篱笆。
“都弄好了没有?一会儿要出去了!”胡氏对这几个孩子喊道。
院长夫人派人过来请他们吃顿饭去,从杨娘子那边知道,这新来的人,都会被请过去的。因为隔得近,所以他们差不多过去就成了。
杜榆忙道:“都好了。”
赶紧去洗手,然后换衣服,又带上了自家的土特产,一家子都去院长那边去了。只不过经过牛举人那个院子的时候,院子紧锁着,一点儿人气也没有。
杜榆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对于这个奇葩女人,她真的不想多说。
可是这段时间不时的有人在说她,耳朵里都已经熟悉了。有时候又觉得这位真是人才,弄的大家都知道她。
要说他们家,能知道的人估计还不到三分之一。人想要出名,得豁得出去才成啊。
楚院长是住在书院的东边的,好像院子还挺大,据说楚院长在县城里也有房子,楚家也是云阳县的大户人家。能开得起书院的,家底不厚是不可能的。
而锦溪书院占的地儿就是楚家自己的地,这么大一片,可想而知,楚家是多么大的家业的。
但是这一切和杜榆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就是在书院讨生活的,也不可能长久属于这里。早晚就要离开的。
既然是乡下来的,就不要硬装做城里人,该是啥样就是啥样,矫揉造作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