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询不同意,问她坐了哪路公交车,他正在跟上来,林初无可奈何,只好和一大堆人挤了出来,站在雪地上等了片刻,终于坐上了沈仲询的车子。

沈仲询到达公寓,和她商量去沈家的事情。

“今天我爸他们说了,月底的时候就可以过来了,速度快点儿,春节的时候两家可以一起吃个饭,你们那里有没有什么风俗?”

林初张了张嘴,什么速度快点儿?沈仲询仿佛听见了她无声的问话,笑道:“傻了?回头跟你爸妈商量一下,五一的时候就可以把婚事儿办了,春节可以先办个订婚宴。”

林初合拢嘴巴,将菜端出厨房,垂着头摆放碗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仲询从后头搂住她,亲了亲她的头发道:“不愿意嫁给我?”

林初嘟囔:“不是。”她蹙了蹙眉,“这求婚好简单。”

满桌的家常菜,暖色的餐厅灯光,南江城一片白色,她呆在暖烘烘的室内,缩在沈仲询的怀里。林初一笑:“算了,也挺好。”

沈仲询的嘴角慢慢上扬,将林初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在饭菜还热气腾腾的时候,他赶紧献上一吻。

沈仲询不提新闻的事情,不代表他不去想,可提出来了又不见得有意义,林初瞒着他,无非是不希望他胡思乱想,他相信林初,却始终有些不快。

饭后消化片刻,他将林初拽去了卧室,林初还在问他:“来的时候会不会有私家侦探跟上来?”

沈仲询其实早有留心,说道:“没有,放心。”说着,便将她摁到了床上。

挺动间林初低低叫着,沈仲询喘着粗气问:“昨天南湖边有烟花,你没看上,我明年带你去看?”

林初意识模糊,只能拼命点头,卧室里越来越热,到后来时间变得太慢,林初渐渐受不住,一咬牙,将沈仲询推倒,主控权落到了自己手上,她开始慢慢碾磨,这才有了喘息的余地。

这一夜沈仲询随她的意愿,等她实在使不出力气的时候他才重新上阵,直到半夜才偃旗息鼓,林初哼哼着往他的怀里钻,沈仲询不断亲着她,喘气道:“算了,看你还是挺老实的。”

林初确实老实,可她身边的人却不一定。

第二日林初腰酸背痛的工作了一整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她跑到茶水间扭腰做了会儿运动,正做着下腰的动作,后头传来声音:“累了?”

林初立刻恢复直立,动作太猛,长发被她甩飞起来,乱乱地贴了一脸,捋开后露出了红扑扑的脸蛋儿。

陈华端拿着茶杯,心头像是被石子儿击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我就喝杯茶,你继续。”

林初羞赧的梳了梳头发,“不了不了,我去工作了。”

陈华端一笑,想了想道:“晚上加个班。”

“什么班?”林初的工作内容虽然繁琐,但她计划周到详细,并不需要加班完成。

陈华端道:“陪我去趟饭局。”他见林初表情一滞,解释说,“放心,没什么大事儿,那些人都要回家照顾老公孩子,或者约会,我让他们假期上班,总不能连晚上的时间都克扣了,你是老向的妹妹,那就是自己人,总能理解吧!”

林初勾起了在先前单位里的回忆,她对饭局有些恐惧,可陈华端是向阳的兄弟,总不会害她的。

下班前她给向阳和沈仲询分别打了一个电话,向阳让她放心:“我知道,新通的一个饭局,我也跟他们吃过一次饭,你去见见世面也好,别太担心,不会灌你酒的。”

沈仲询道:“我晚上也有饭局,你注意安全,手机随时开着,有事儿就马上给我打电话,少喝酒。”

林初安下了心,下班后随陈华端前往酒店。

她原本就是助理身份,公司里两个老板没有秘书,她分担了一半的秘书职责,剩下的一半在小刘身上,平时去饭局都是她上场。不过这次小刘跟着向阳去出差,陈华端让她顶替,也是理所当然。

车上寂静无声,林初不知道要与陈华端说什么,香水瓶上嵌着一张大头照,林初看了几眼,上头是一个肉嘟嘟的小帅哥,她笑问:“这是不是你儿子?”

陈华端瞥了一眼香水瓶,笑道:“是啊,今年刚上小学,叫陈宇翔。”

“太可爱了!”大眼睛圆脸蛋儿,双颊都是肉,看不出与陈华端多像。陈华端的长相并不英俊,个子也并不高,站在人堆里很容易被忽视,陈宇翔却像杂志上的童装小明星,只是不知道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都说小时候好看长大了就会丑,她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陈华端。

两人聊起了小孩子的话题,从尿床聊到了读书,还有课余活动和爱好。

“他喜欢萨克斯风,看见电视机里有人在吹,就说想学,他妈妈倒是同意,我看他是三分钟热度,这个礼拜六我就送他去学钢琴,钢琴学得好,以后有加分,怎么说还是一门哪儿都有的手艺不是!”

林初笑道:“也对,我小时候看见古装片里的人吹笛子,自己也想去学,我爸就去书店里给我买了一根八块钱的笛子,也没给我找老师,我玩了两三天,吹出了一点儿声音,然后就腻了,小孩子都这样。”

陈华端想象林初甩开笛子的模样,一定就像她穿着灰绿色的长裙,从办公楼里高傲的走出来的样子。

到达酒店,包厢里坐了好些人,陈华端明显来迟了,不过桌上的酒水还未开封,他并没有迟到太多。

那群人却喜欢热闹,硬要陈华端自罚三杯,陈华端也爽快,喝完后才向他们介绍林初,简单介绍:“林小姐,公司助理。”其他的没有多说。

此次新通要换新网站,设计的任务交给了华阳,新通旗下还有一些分公司,单子很大,若不是陈华端和胖子是朋友,这单子并不一定能拿下。

酒桌上的女人并不多,胖子笑道:“这是我们的刘小姐,刚刚毕业进公司,你们年轻女孩儿有话题,多聊聊!”

刘爽朝林初点头一笑,并没有依胖子的话和林初多聊,她的眼睛始终穿梭在男人当中,林初喝了一口饮料,习惯性的观察起了周围。

陈华端确实颇照顾她,对方有人过来碰杯,他只让林初喝了半杯啤酒,剩下的都替林初挡了回去。吃菜的间隙他对林初耳语,将新通的工作稍微说了一些,顺便解释方案要如何做,设计的创意点在哪里,客服软件要怎样改动,这是在教林初新知识,林初立刻打起精神。

桌上有人看到这两人亲密说话,打趣道:“我说陈总怎么带了个小姑娘来,以前吃饭的时候可不这样啊,吃饭喝酒的时候多专心,这会儿一门心思都在人家姑娘身上了!”

陈华端笑道:“难道我的心思要放在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身上?”

林初都被他逗笑了,噗嗤一下发出了声,陈华端侧头看了她一眼,也笑了笑。

饭后一行人去唱歌,林初原本还担心会掺杂其他的项目,幸好只是单纯的唱歌。

刘爽年纪最小,也很活泼,擅长活跃气氛,上场唱了两首快歌后包厢里立刻热闹起来,她很会安排时间,前半个小时只听歌,后来就组织游戏,各项奖励和惩罚的措施让众人玩儿的尽心,连陈华端也参与了进去。

林初玩儿了两轮后便有些累,看时间却才八点多,她找了借口去洗手间,趁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一走,胖子立刻坐到了陈华端身边,窃笑着问:“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就不对劲儿,看上了?”

陈华端淡笑不语,边上还有一人与他交好,也凑过来笑:“哟,那我们刘小姐不是要伤心了!”

刘爽蹲在一边发纸牌,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胖子笑道:“刘爽那眼光高着呢,早盯上了褚钱景区那姓沈的,她家就在褚钱,近水楼台啊!”说着,他觉得自己措辞不对,忙道,“哎哎,我可没说你差啊!”虽然年近四十长相一般离异又带了一个儿子,胖子默默的往心里加了一句。

边上那人笑他:“你看你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啊!”

陈华端却蹙了蹙眉,问道:“姓沈的?叫什么?”

“沈仲询,你认识?”陈华端又不涉及这块,胖子不认为他听说过沈仲询。

可惜陈华端真的听说过,他抬眸瞥了一眼刘爽,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

应酬回来,林初本想倒头就睡,最后还是强打起精神将饭局上谈到的内容都输入了电脑,好记性不如一个烂笔头,她不想让陈华端再次挑刺。

睡前沈仲询终于打来电话,听起来他喝了不少,有些疲惫,在电话里只低声道:“我想抱抱你。”

林初闷在被子里笑,许是喝了一些啤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光想抱,不想做别的?”

沈仲询一顿,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也想!”

林初面红耳赤,咬唇笑道:“不给!”

这种羞人的话题不适合在三更半夜聊,导致的后果是林初心怦怦直跳,为自己的厚脸皮辗转难眠,而沈仲询则想林初想得浑身血液都集中在了一处,第二天醒来,居然头一次精神萎靡。

可沈仲询再如何萎靡,也必须要投入工作。

中午的时候助理说新通来电,邀请他参加周五的晚宴,前去的嘉宾各色人物都有,沈仲询考虑了一会儿,应了下来。

这类晚宴他不知道是否要带林初前去,到时候一定是数不清的招呼,还有枯燥的谈话内容,林初也许会觉得无趣。

打电话给她,林初果然道:“啊,我必须要去吗?”

沈仲询道:“不用,带不带女伴其实无所谓。”

林初这周其实已经很累,周五晚上她想早些休息,想了想便说不去,沈仲询也不强求。

到了周五这天,陈华端提前让他们下班,难得有这般好福利,大伙儿都欢呼起来,陈华端笑着说了几句,便开车离开了。

他今天要参加新通的晚宴,不过出席身份并不是华阳的老总,而是临市公司的老总,所以携带的女伴他选择了公司里的公关经理。

宴会厅内宾客云集,新通的各位董事悉数出席,陈华端和公关经理上前与他们一一打了个招呼,寻了个沙发开始坐下聊天。

聊了一会儿,陈华端突然见到了刘爽,脱下大衣后一身露背深V晚礼服穿在身上,曲线毕露,她今晚褪去了浓妆,许是找了化妆师悉心打扮过,妆容尤为精致,五官终于比平日明显起来,陈华端没想到掩盖在浓妆下的这张脸原来这般清秀美艳,不知比往日好看多少,他差点儿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直到刘爽和胖子打了一个招呼,又款款走到了一个男人身边,他才确定自己没有认错,刘爽正在和沈仲询攀谈。

☆、第61章

从陈华端的角度远远望去,只能看见刘爽的嘴唇在不停地动,沈仲询不知做了什么回应,刘爽似乎有些尴尬。

座位上的人唤了几声,陈华端才收回视线,继续和对方聊起了公事,不一会儿宴会正式开始,司仪上台,先前那处早没了沈仲询和刘爽的身影。

陈华端扫视了一圈,结果又在另一处角落看到了他们二人,许是刘爽太漂亮,沈仲询又确实高大英俊,一对璧人郎才女貌,怎样都忽视不了。

陈华端默默看着,真心希望能发生一点儿新闻。

林初正在出租房里和施婷婷二人闲聊,这几天三人没有碰上面,施婷婷来不及八卦跨年夜,这会儿她挤眉弄眼,提醒道:“安全措施要做好啊!”

林初神情自若,“听不懂!”

桑飞燕大笑,又唉声叹气说:“我男朋友又回去了,这次有点儿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施婷婷问。

桑飞燕蹙眉说:“以前他都是急哄哄的,要一晚上都不够,这次他好像在例行公事。”

林初听她说得这么直白,脸上微红,就算和叶静在一块儿她俩也不会这样讨论,不过相处了这些日子,她也了解了施婷婷和桑飞燕的性格,熟稔之后她们喜欢直来直去,话题也荤素不忌。

桑飞燕苦笑:“我本来一直想,我们的异地恋会不一样,我跟他感情照样好,可也许只是时间没到,外面的诱惑有这么多,他怎么能抵制的了。”

施婷婷安慰道:“你就会胡思乱想,他大老远赶来,就不能太累吗?”

可这理由实在牵强,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从理论上说,一段感情不可能一成不变,林初不知在哪本杂志上看到过,感情的经过往往是热恋、争吵、得过且过、平和、亲情,也许有些出入,不过大致差不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谁也离不了谁,山盟海誓天长地久,可不知哪一天就开始倦怠开始争吵,能继续维系下去的动力也许是不舍和习惯。

躺在床上的时候林初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十点未到,也不知沈仲询有没有结束晚宴,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手机便响了,林初一笑。

沈仲询在电话那头道:“怎么了?”

“没事,问问你有没有回去。”

沈仲询回答:“快要结束了,在这里也吃不饱,我待会儿还要去吃宵夜,你想不想吃?”

林初摇摇头,又想沈仲询看不见,便道:“不去了,我都睡下了。”

她只是有些想他,桑飞燕说她男友开始例行公事,林初每每受不了的时候也会求沈仲询草草了事,她似乎没有想到这点,房事也是感情良好的证明,下次她应该不再介意沈仲询的强横。

林初说了几句,又小声道:“我挺想你的,你知道吧!”

沈仲询顿了顿,片刻才低声回应:“我也想你。”

正说着话,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沈经理,原来你在这里啊!”

沈仲询对林初道:“先挂了,待会儿结束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林初担心他有公事,便也没有多说,挂断电话后她的心绪稍稍稳定,她不该强求不该恐慌,许多事情都是人为无法控制的,比如她居然会爱上一个人,顺其自然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沈仲询挂断电话,看向刘爽:“刘小姐还有事?”

刘爽笑道:“不知道沈经理有没有开车来,我能不能搭个便车?”

沈仲询回答:“抱歉,不太方便。”

宴会已经结束,沈仲询和主办方告辞后,刘爽依旧锲而不舍,慢慢地跟在沈仲询身后。到了地下停车场,正巧碰到陈华端,似乎还在忙公事,对着电话那头下了一叠命令,见到沈仲询后他点点头,视线又投向了身材窈窕的刘爽,眼神顺着她的曲线走了一圈,最后又停留在她精致的脸蛋儿上。

陈华端挂断电话,笑道:“你们这就走了?”

沈仲询点点头,道别后径自去开了车门,刘爽却还跟着他。

地下车库里的人并不少,宴会刚散,往这儿来的有车主也有司机,大家多多少少都对彼此有些印象,刘爽神情自若地跟在沈仲询的身边,说道:“沈经理,你就送我一程吧,我总不能穿成这样去打车吧!”

刘爽只穿了一件白色大衣,里头的晚礼服只是一块布料,跨年夜的雪持续了两天,今天还未全化,外头的温度很低。

沈仲询也没问她是坐什么车来到宴会的,只道:“刘小姐,真的不方便,我要去见女朋友,不如帮你叫辆出租车过来?”

刘爽笑容一滞,拢紧了外套说:“那好吧,我也不麻烦沈经理了,下次吃饭的时候我再给你敬酒,你可不能再推了!”

刘爽和他多多少少有些公事上的往来,沈仲询对她今晚的搭讪虽然反感,却也不能强行推开,毕竟刘爽没有逾矩,他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在大庭广之下太过难堪,忍到现在,他终于摆脱了刘爽,难免谢天谢地,开车驶出的时候他舒了口气,千千万万的女人当中,还是他的林初最好,哪天林初能这样缠着他,他一定甘之如饴。

不过林初不会缠他,只能他去缠林初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到达关锦花园,沈仲询在小区门口停下,回拨了一个电话,只听那头道:“沈经理,我以为你有事呢。”

先前在停车场的时候,沈仲询的手机便一直在震动,他这会儿才拨通未接电话,说道:“刚才有点事,你说吧。”

那头道:“我的财产已经开始转移了,想打电话来说声谢谢,程乔安到时候会净身出户。”

吕久娴在前几天联络上沈仲询,开始向他请教转移财产的事情。

说起来吕久娴也算是个可怜人,她和林初同岁,身边竟然没有可以替她出主意的朋友或者长辈,她在电话里的语气始终高傲,问题也说得极有技巧,吕久娴迟早都要离婚,她不想让程乔安得到半点好处,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到最后居然找到了沈仲询。

沈仲询提供的第一个方案很简单,程乔安已经犯了法,足以进监狱,谁知吕久娴却道:“我儿子的亲生父亲不能坐过牢!”

沈仲询这才发现,林初的想法是对的,吕久娴并不像她同学以为的那般愚钝,且她有自己的主张,清楚自己的每一步。

沈仲询对此没有异议,程乔安并没有让他造成实际损失,他虽然讨厌这个人,但也不至于非要把他送进监狱,有时候一个人在监狱外头的世界里压抑地生活,工作时撞得头破血流,也许才是最好的报复,不过沈仲询不会承认他对此有所期待。

沈仲询又提了几点注意事项,转移财产的事情不能留下破绽,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定律,那就是无论你做过什么,总会留下痕迹,再小心翼翼也不例外,只是这个痕迹难以被察觉,那就没有大碍。

吕久娴悉心记下,最后又听沈仲询问道:“现在他还在派私家侦探跟着林初吗?”

吕久娴道:“我已经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的私家侦探,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沈仲询一笑,他不得不承认林初说喜欢吕久娴,果然也有喜欢的道理。

没有后顾之忧,沈仲询不再避讳,他打电话将林初吵醒,然后将睡眼惺忪的林初劫持到了公寓里。

林初清醒过来,恼怒道:“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

沈仲询亲亲她:“你不是说想我吗,我也想你!”

林初嘟囔了一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漫长的双休日,林初在腰酸背痛中度过,沈仲询将时间安排的很有规律,上午十点起床,中午他做饭,饭后带着林初出门,林初担心被跟踪,总是一副气急败坏躲躲藏藏的模样,沈仲询也没有告诉她真相,他有自己的算计。

晚上到了时间,他立刻拖林初上床,果然如他所料,他将吕久娴的事情道出来之后,林初火冒三丈,卯足了劲儿将他压倒,沈仲询享受在她的温柔乡中,待她实在使不上力的时候,他才扳回战局。

如此到了周一,林初在沈仲询的亲吻中醒来,前往公司的路上,林初叹气:“其实我很想程乔安坐牢,他那种人,千刀万剐也不值得同情。”

沈仲询道:“我理解,但吕久娴不愿意。”

吕久娴并没有被仇恨蒙蔽所有的理智,她也许在为人处世上面做得不够好,可能不是一个好朋友,好太太,但绝对是一个好母亲,小孩子在长大的道路上会有数不清的磕磕碰碰,家庭环境是极其重要的一关,父母感情不和离异,父亲可以穷困潦倒或者懦弱无能,怎样都好过投身监狱,被亲戚朋友嘲笑。

林初对此有深刻的感悟,“家庭真的很重要,父母一定要树立一个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