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不信将花浅翻过的地,再去翻了一番后,对着小草说:“小草、小姐这招高,要是不动手,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这地让我实实在在翻到底,过年后可以直接种上菜。”花浅见后,笑着对何言说:“何言、你这么有力气,明年种菜时,还要翻来覆去一番才能种,这活就交你做。”小草笑眯眯的在一旁点头。

何言很是不服的想把手上泥,往在一旁看笑的小草手上擦拭,小草闪身躲藏在花浅身后,花浅用一双脏手挡住何言,三人嘻笑玩闹起来。“浅儿、你们三人在做什么?”花柔的惊叫声音从侧面传来,花浅和小草很快收敛起玩乐心,只有何言手足无措的呆立着。花浅转身笑对着叶青尘和花柔两人,嘴里吩咐小草说:“小草、快去搬桌椅板凳到院子里来。”一边笑着对叶青尘夫妻说:“叶大哥、姐姐、我去冼净手,马上出来。”

花浅轻踢何言一下,两人快快去井水边,就着放在井台上的半桶水,冼净手,又对着井水,花浅将零碎的头发抚顺。何言小小声对花浅说:“小姐、给大小姐看到,我回府会给哥哥骂的。”花浅好笑的瞅着她说:“不会的。小言会帮你说话。”何言听得一笑,点头说:“只要是和小姐一起,嫂嫂都会帮我说话。”

何言出井台房前,专门对着井水照下脸部,把小脸绷得紧紧的,对花浅说:“小姐、我出去帮小草搬凳子。”花浅见何言如迎大敌的表情,在井房笑眯眯的瞧着她挺立出去的背影。花浅用冰手摸摸自已的脸,到院子时见叶青尘和花柔已坐在小桌旁,小草倒着热水给他们喝着。何言搬来一张凳子,花浅坐下。

花浅坐下后,见跟着叶青尘夫妻来的小厮和丫头们,都远远的站着,便对小草和何言说:“小草、何言、你们进房吧。”小草和何言睁大眼睛看着花浅,花柔在一边说:“你们进去吧,我们有事找你们小姐。”小草和何言听后,赶紧退回远处站着。

花浅给自已倒上一杯热水,暖着手,对叶青尘和花柔说:“叶大哥、姐姐、你们有事找我,吩咐一声就是,这么冷的天气不用专门过来的。”叶青尘和花柔对看后,叶青尘对着花浅说:“浅儿、是我有事找你,你姐姐只是陪我一起。”花浅诧异的看着叶青尘。

叶青尘对着花浅说:“浅儿、我是和你说声,明天雪尘生日。”花浅听后点头说:“哦、叶二哥生日,我会记的。”花浅暗忖叶雪尘生日,想来叶雪尘的院子会很热闹,要不叶青尘夫妻不会专门过来对自个说,明天一大早自已去道声“生日快乐”。叶青尘见花浅淡淡的应一句,稍等后忍不住问花浅说:“浅儿、雪尘生日,你有没有准备给他的礼?”花浅只知叶雪尘是冬天生日,从来就没记过是几时,再说叶雪尘要啥有啥,未必瞧得上自已备的礼,自已何必多此一举。花浅眉头抬高,笑起来对叶青尘说:“叶大哥、明天早晨我会去向叶二哥说声生日快乐,我回房间不会再出来。叶二哥和表妹们可以放心玩乐,我不会打扰到叶二哥的兴致,叶二哥一定喜欢我这样做。”

叶青尘夫妻面面相觑,叶青尘半会才开口对花浅说:“浅儿、你误会雪尘许多。雪尘对表妹们好是出于习惯,而表妹因为雪尘这样,也习以为常。、、、、、。”花浅轻笑着,雪花越来越大的飘散下来,叶青尘身边的小厮们跑过来,撑起一个大大的篷布遮挡住雪花飘落,叶青尘自已接过柄柱,扶立在桌中间,摆手让他们退下。

叶青尘见花浅听得一脸盲然,沉咛后细说:“浅儿、雪尘生出来,就比一般小孩子漂亮,小小年纪时,他可以静静坐着陪爷爷看帐本,稍大时,我跟着爷爷认识药草时,他跟着一旁只要看过一次的,他全都记得住。他长相俊俏个性好,人聪明伶俐,自幼大家都喜欢。”花浅见叶青尘完全沉浸于过往,花柔温柔的望着他。

“浅儿、雪尘至少到大,不用他要什么,我们习惯早早备好送给他。你小时,雪尘见过你,对你也是淡淡的。那时两家说好订亲,只因雪尘各方面太好,爷爷不许,才将这事情拖下来。你受伤之后,雪尘去见你,不知怎么回事,雪尘从那时起出外后,回府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你。”叶青尘说着瞧向花浅,花浅想到自已当时对美少年的叶雪尘,看得是眼都不眨下,嘴唇边有轻轻的笑意。

叶青尘换只手,扶正柄栓,继续说:“浅儿、你家里人当时说过,你们不想要结雪尘这门亲,雪尘长这么大,第一次开口对爷爷要求,就是订下这门亲。后来你一走三年,我和你姐姐快成亲时,雪尘有一天,从外面回来,很是高兴的对我说,哥哥、浅儿回京城。爷爷生病时,雪尘守在身边,爷爷病好时,问雪尘最想要啥,雪尘说,他想和你先成亲,这样浅儿就不会再走。”

花浅呆滞的瞪着叶青尘,对着他微微摇头说:“叶大哥、我不信你说的。”花柔在一边对着花浅说:“浅儿、雪尘对你是真的很好。你说要另住一处,他随你,你说自已煮吃,他点头。”花浅听后笑起来,说:“叶雪尘对人都是一样的好,我想他表妹们,有这种要求时,他一样是应承的。这种好我不要。我也要不起。”叶青尘拉拉花柔的手,阻止她继续说。

叶青尘轻叹息说:“浅儿、雪尘自小到大,让人宠爱着,事事如意。生意上他眼光利,掌柜个个选的好。但别的方面,他习惯接受别人对他的好。却不知如何对他想对的人好,他不会的。他自以为他那样就是好。却不明白,他做这些时,将你推得更加远。浅儿、你给他机会,别太早就将他隔离,你慢慢会明白,他有心的。”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说

雪越下越大,花浅惭惭感觉冷意浸透入骨起来,抬头见叶青尘依然如故的盯着自已不放。花柔脸色粉粉,,望着自家相公出神。小厮们和丫头在一旁轻轻跺脚搓手,小草和何言在远远的屋檐下搓着手。

花浅轻跺跺脚,对着叶青尘轻叹息说:“叶大哥、我会好好想想你的话。”叶青尘听后,笑逐颜开的对着花浅说:“浅儿、你能听进去我说的,我就很高兴。”花浅暗忖,这种和你在雪地里长久冻死人的说话方式,也只有叶青尘用,见他握着柄栓的手苍白。花浅只有再进一步点头说:“叶大哥、明天叶二哥生日,我会去看看叶二哥可有要我做的事?”叶青尘点头,对着几个小厮挥手,几个小厮快快过来,接过柄栓,收起篷布。

叶青尘扶起花柔,笑对花浅说:“浅儿、雪尘的钱袋破烂。”花浅见他脸上笑意灿烂,心中微愠,口里不得不答:“浅儿知了,明天叶二哥会有新钱袋。”叶青尘夫妻走后,花浅半扶着桌子,僵硬的站起来,小草和何言跑过来,把花浅拉往煮食间坐着,把院子里桌椅板凳收好。

小草和何言进煮食间,小草说:“小姐、我瞧大小姐比你还不怕冷。”花浅轻轻笑着说:“有叶大哥在,姐姐历来如此。”三人说笑着,动手煮起中餐。吃过中餐后,这天的雪花,好似拚了命的全奔向大地,棉絮般一朵朵砸下来,花浅拉着小草和何言,早早进房,关紧房门。

三人在桌旁坐着,花浅依旧觉得冷,打开被褥,爬上床后,见小草和何言还在桌边坐着,花浅招手说:“小草、何言、没有外人,全进被吧。今天这雪下的格外的大。”小草打开自已的被,塞进花浅身后,又打开房门,抱多一床被过来,打着抖进来对花浅说:“小姐、外面的雪又厚起来。”

三人半坐在被褥里,花浅手中用暗红厚布缝制着钱袋,何言做着小人衣服,小草给小人衣服绣花,边绣边说:“何言、我这针法,那有小言姐姐好,只是凑合用。”花浅打量着小草的花样,笑着说:“小草、你好好绣,让小言也看看你的长进。”花浅听着窗外雪花狂打窗子的声音,很是担忧的对何言说:“何言、过两天你再回府去看看,我怕小言快要生了。到时有事,你就晚几天回。”

第二天的早上,雪奇迹般停止飘落。花浅和小草、何言对着院子里的积雪,正纳闷着不知如何清理时,木星带着小厮们过来,快快铲除积雪,铲出一条路。小草将早上煮好的姜汤,端给他们喝着暖暖身子。木星对着花浅说:“少夫人、是少爷吩咐我们先来帮你们清理的。”几个小厮快快喝完姜汤,就赶紧走。

花浅吩咐小草提着姜汤,自已将昨晚做好的钱袋拿着,何言跟在身旁。三人走在小厮们清理好的路上,走到前院子时,见院子里挂着许多红灯盏,上面全都写着字,还来不及细看,在院子里的木星,已大声对着叶雪尘的房门说:“少爷、少夫人来了。”木耳打开房门,叶雪尘笑着站在房内,往外看着。

小草将姜汤递给木耳,和何言一起对叶雪尘说:“姑爷安好、日日平安、天天康健。”叶雪尘笑着点头,拿出两个红利,让木耳拿给小草和何言,小草和何言看着花浅,花浅微微点头,小草和何言再一次多谢叶雪尘:“谢谢姑爷打赏。”

木耳和小草、何言退下后。花浅立在房门口,进退两难的瞧着叶雪尘,叶雪尘竟然只是笑瞧花浅,花浅只有硬着头皮进房,房外立着的木星,“啪”关上房门,还对着房内的叶雪尘和花浅说:“少爷、少夫人、天冷,我关下房门,房内暖和。”

叶雪尘的房中桌上放着红色的纸,地上还摆着些红灯盏,花浅走过去看,有的写了字,有的还未来得及写,叶雪尘将炉火移近,对着花浅说:“浅儿、你的灯盏写的是啥字?”花浅想到自已那几个不敢挂出来的灯盏,“卟哧”笑出来,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我那几个灯盏,不能登大雅之堂,只是我们三人自写玩玩的。”叶雪尘见花浅开口对自已说话,而且是脸上笑容满面,喜形于色的挪开桌面上的东西,对花浅说:“浅儿、我帮你写多几个?”

花浅对着叶雪尘摇头说:“叶二哥、不用。要是用你写的灯盏,我们三人的更加不能挂在门口,过几天我们会将灯盏,挂出来的。”花浅说着,拿出钱袋,递给叶雪尘说:“叶二哥、生日快乐。”叶雪尘接过钱袋,笑着说:“浅儿、多谢你记得我生日。”花浅张口想说:“是叶大哥提点的。”但见叶雪尘脸上灿烂至极的笑容,终是咽回去。

花浅见叶雪尘桌面上堆积的红纸,想着自已呆久会打扰叶雪尘,正想站起来告辞,叶雪尘对着花浅说:“浅儿、你看看我写的可好。”花浅见叶雪尘桌面上立着灯盏上,写着:“丰衣足食”四个字,字字饱满,从字面上看就有种喜庆的感受。再想到何言一定要写的四字:“吃饱穿暖。”让何言写得瘦长,小草见后,坚决不准何言挂在煮食间和房门前,说怕是第二年没饭可以吃、没衣可以穿。

花浅对着叶雪尘的字点头说好,叶雪尘喜不自禁的对花浅说:“浅儿、你陪我会,我写多几副后,我再陪你在府里转转。”花浅想到去府里转转,再想到表妹们的眼光,对着叶雪尘摇头,叶雪尘的笑容惭惭淡起来,花浅对着他说:“叶二哥、我看你写字,只要你不觉得我会打扰你。天冷,去府里转转就免。”

叶雪尘笑容可掬的对着花浅说:“好、浅儿、说啥就是啥。”叶雪尘打开门,花浅听着他吩咐木星说:“木星、去拿点好点心来。还有不要让人来扰我写字。”叶雪尘进来时,手上拿着一暖包,递给花浅说:“浅儿、给你暖手,药材做的。”花浅推辞着。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悦

花浅和小草、何言早上将院子好好清理,蒜地里的还余下的蒜苗,经一场大雪之后,全埋在雪下,小草和何言两人感伤不已。对花浅而言,蒜苗能在雪中生长这么久已是奇迹。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吃着早餐,在煮食间说笑中,听到木星在院子里叫着:“小草、何言。”小草和何言面对面的看着对方,何言笑着打开门,对着院子里木星问:“木星小哥、你有事找我和小草?”木星摇着头对何言说:“是大少爷找少夫人,去少爷的房间。”何言进煮食间转述给花浅听,花浅听后点头。

花浅跟着木星一路走去叶雪尘院子里,见叶青尘身边的几个小厮正在院子里站着,见花浅对到来,对着花浅行礼,花浅笑着点头。花浅进叶雪尘房中时,见房中又堆积更加多的红纸和灯盏,叶雪尘正在灯盏上写字,叶青尘坐到一旁。叶青尘见花浅进房,一脸的笑意说:“浅儿、你来了。”叶雪尘停滞下笔,对着花浅笑说:“浅儿、你坐。”

房中只有叶雪尘对面的凳子,花浅坐下后,叶青尘笑着对叶雪尘说:“雪尘、我说浅儿,今天还是会陪着你写字,这不就来啦。”花浅眉头一抬,对着叶青尘正要开口反对,见叶青尘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已,想着外面天寒地冻,这叶青尘可是很会长篇大论,引经据典到时再来半天劝戒,想想花浅就觉得寒意从脚下往头上冒。只有对望着自已的叶雪尘点头说:“叶二哥这里,有好字可欣赏,又有好的点心可吃。就怕叶二哥觉得我在这,阻碍你书写。”

花浅说完后,一脸盼望的瞧向叶雪尘,希望能听到他客气的回话。那知叶雪尘笑意飞扬的对着花浅说:“浅儿、今天我叫人备多几个暖包,还真怕你不愿意来。”花浅听后,只有无语,叶青尘手握紧拳头放在嘴边,见花浅望向他,放下手轻笑对花浅说:“浅儿、府里府外都有许多人请雪尘写字,这几天你就陪着,帮着磨墨吧。”叶青尘说完后起身出房。

叶雪尘放下笔打量着花浅,轻声说:“浅儿、陪着我写字很闷,你要是有事,可以不用陪着。”花浅想着没走远的叶青尘,又见叶雪尘脸上微微失落的神情,心一下子软起来,赶紧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没事,我就担忧自个会帮不上忙。”叶雪尘笑起来,拿着一叠字条,对花浅说:“浅儿、呆会你对着这些,我写完后,你就拿出去给木星,让他拿去晾干。”花浅笑着接过一叠字条,叶雪尘重新坐好写字。

叶雪尘写字时,有时端正严肃,有时脸上喜悦,认真的男人最美,这话没错。花浅这一时对着他俊美的脸,才没有感受到妖孽,只觉得叶雪尘这样才叫美男。花浅将叶雪尘写好的字,对着字条,一张张拿出去递给木星时,才见到院子里站了许多人,递到木星手中的字,很快就给人接着拿走,根本连晾干,这程序都免除。

院子里的人静悄悄等着,每次花浅开门,他们眼中都瞧着花浅手中的字条,静静的涌上来,又悄然无声退下去。花浅进到房内,磨着墨,按着字条递纸给叶雪尘,桌面上的红纸惭少,花浅再一次拿写好的字出去时,木星对花浅轻声说:“少夫人、你对少爷说,到吃中饭时间。”花浅点头后,进去在叶雪尘身边,等他写完一个字,放笔时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休息会,吃中饭吧。”

叶雪尘听到花浅声音抬头笑着对她说:“浅儿、你饿了吗?我叫他们传饭。”花浅摇摇头,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你写了许久,就休息会再写。”叶雪尘望着花浅点头,花浅出房对木星说:“木星、传饭吧。”说完花浅就往外走,木星连忙小声叫:“少夫人。”花浅回头望他一眼说:“木星、我回去吃过饭再来。”木星跑过去,对着花浅低声说:“少夫人、我跟小草和何言说过,少爷吩咐过,少夫人在这边吃。”花浅转身回头,木星见院子里人,各做各事,靠近对花浅笑说:“少夫人、你在这吃饭,少爷高兴,会准时吃饭,不会给我们脸子瞧。”

花浅笑着瞅了眼木星,跟着进房,木耳摆好饭菜,叶雪尘正百无聊赖的坐着,见花浅进房,坐正后,笑着对花浅说:“浅儿、今天的菜色多,你瞧瞧有没有喜欢的?明天我再叫他们做。”花浅坐下后,见到桌面上还放着一盘红烧鱼,这大雪天可以吃到鱼,还真是难能可贵,花浅多看几眼。叶雪尘在一旁打量着花浅说:“浅儿、这是青草鱼,肉感细腻。”花浅见他只记得对自已说话,还不曾动碗筷,便笑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你累大半天,你多吃点。”花浅边笑说,边夹块鱼肉放到叶雪尘碗里,叶雪尘看着碗里的鱼,才开始小心的夹着小口的吃起饭菜。

叶雪尘吃过饭后,花浅见他在房中静坐半天,对他笑说:“叶二哥、去院子里转转,再进来继续写,这样对身体好。”叶雪尘听后,笑着说:“浅儿、我们一起去看我堆的雪人,可好?”花浅点头,叶雪尘院子里的雪人,花浅远远的瞧过,从没心思走近看。

叶雪尘和花浅打开房门出来时,见院子里站着许多人。叶雪尘眉头一皱,木星连忙对着那些人挥手,花浅跟在身后,见院子的人一下子闪出院子外,很是奇怪。叶雪尘转身见花浅睁大眼睛,瞪着院子门口,笑起来对花浅说:“浅儿、你看啥?”花浅愣头愣脑的说:“这人一下子就散掉,真快。”叶雪尘轻扯住花浅的衣袖,微笑着说:“浅儿、他们等会我们进房,又会在院子里来的。”

叶雪尘扯着花浅看着两个雪人,花浅抬头看着雪人,眉毛、鼻子、越看越觉得就和自已当初做的雪人样子象,只是个大点。花浅稍偏着抬头望向叶雪尘,叶雪尘笑的春暖花开的对花浅说:“我是想着浅儿,以前院子里雪人做的,今年是第四年做,浅儿总算看到雪人,你瞧瞧有啥要修改的?”

花浅摇摇头,眼前这两个雪人,比自已当初玩味做的精致许多。花浅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做的比我做的好。”叶雪尘笑靥再现,对着花浅说:“浅儿、明年的雪人,我们一起做。”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叶府新年(1)

在除夕这天早上,叶府里挂满红灯盏,各府各院门口是红灯盏招摇着。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将自已写的灯盏也挂出来,自得其乐的盯着瞧。花浅指着小草写的字,对何言说:“何言、你瞧小草就是会想,多喜气。花好月圆、良辰美景。这八字真不错。”小草在边上听得笑眯眯,花浅俯首帖耳的跟何言说悄悄话:“何言、小草这字和别人成亲时用的差不多。”

何言仔细瞧后,低声对花浅笑说:“小姐、上次我哥成亲时,我听别人说的话意思就是这些。”何言说完之后,花浅和何言捂嘴笑,小草在一边隐隐约约听着点,恼羞成怒脸红的说:“我要取下来。”小草跺脚进房后,搬来梯子,正想爬上去,花浅和何言见小草当真,两人才急着上去劝阻,何言直接把错全推给花浅,对小草说:“小草、你别取下来,你瞧我的字那么难看,都挂着。都是小姐爱乱说。”花浅瞅一眼何言后,连忙笑对着小草劝哄说:“小草、你的字大大方方,真好看。是我爱乱说,以后我一定不说。”花浅和何言轮着对小草劝止,小草望着那字,对花浅说:“小姐、我这字真的不会让人误会?”

花浅用力摇头说:“小草、是我乱说的。你的字不会让人误会的。你的字好,比我的和何言的都写的好。你瞧我的,欣欣向荣、青山绿水。这八字意思都不如你的。何言的,吃饱穿暖、早睡早起。这八字给她写成瘦子样,就象吃得少,穿不暖,睡不醒起不早的样子。”何言在旁一听,给气的叫起来:“小姐、有你这么劝人的吗?、、、”花浅用力拧下何言的腰,何言才清醒的收口。小草给哄的笑起来说:“小姐、何言的意思好。而且过年时,不能这样说何言的字,小姐快吐几口水,说下次不乱说,这次不算数。”花浅照着小草说的做,何言气才平息。

花浅和小草、何言在院子里闲聊,小草突然问花浅:“小姐、你今天不用去前院子吗?”花浅摇摇头说:“不用,昨天叶二哥就写完所有的灯盏和对联。”何言听后,笑起来说:“那好、中午后,小姐我们睡会,晚上我们守夜。”三人说着,小草突然扯下花浅的衣,对着花浅和何言的身后,叫道:“姑爷好。”花浅回头见叶雪尘一身粉红袍子,走过来。

叶雪尘到花浅面前,温柔的笑对花浅说:“浅儿、今天府里客人多,你跟着我一起去招呼,顺带认认亲戚。”花浅点点头,跟在叶雪尘身边,对小草和何言示意跟上。出了叶雪尘的院子,叶府里人来人往拥挤,让叶雪尘从衣袖下,偷偷伸出手,轻握住花浅的手,花浅稍稍挣了挣,换来叶雪尘小声在耳边说:“浅儿、人多,呆会找起来麻烦。”花浅偏着头打量他两眼,小草跟上来问花浅:“小姐、有事吗?”花浅见衣袖盖住的手,只有摇头,暗想握手有啥了不起的。

叶雪尘和花浅两人总算在一路问好声音中,走到大厅,叶雪尘松开花浅的手,两人一起向着叶父和叶母走去,到叶父和叶母面前,两人叫着:“爹爹好、娘亲好。”叶父和叶母看见两人一起过来,而叶雪尘脸上笑得开怀,叶母对着叶雪尘和花浅笑着点头说:“雪尘、浅儿、今天府里的亲戚,你们两人好生招呼。”花浅还没从叶母的笑脸里醒过来,就给叶雪尘扯着离开。

叶雪尘和花浅在府门口,迎接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从三大姑迎到六堂姑,从四大叔迎到七堂叔,脸笑得僵硬,转身望着叶雪尘,只见他的神态宛若夏日暖和的湖水,让人瞧着就觉得心情舒畅。花浅自个觉得笑酸脸颊,没人注意时,用手搓搓脸。

花浅转首见叶雪尘一直神色自若的招呼着亲戚,叶雪尘见花浅望向自已,就笑着微微瞧眼花浅,口中对面前中年人说着:“六叔、一路辛苦,快快进府。”手却从宽宽衣袖里伸出来,握了握站在身边花浅的手,见花浅又打起精神手才缩回去。叶府的亲戚们,对着花浅,总是先惊讶后才醒悟,花浅笑对着他们,可以听见性子直的亲戚,才一走开,立马拉着府里丫头们问:“你们二少夫人,用什么脸这么快就白晳起来。”花浅听到后,真是无语。

中餐时叶雪尘和花浅两人正在大堂用餐,叶府的府门口小厮跑过来,对着叶雪尘和花浅说:“二少爷、二少夫人、有客人往我们府里来。”叶雪尘和花浅只有放下碗筷,匆匆忙忙赶到府门口,才站定,府门口进来一胡子老人,带着几个家眷,叶雪尘和花浅笑迎上去,叶雪尘叫道:“三爷爷好,今年晚点,路上有事吗?”花浅在一边笑脸相迎,跟着叫声:“三爷爷好。”三爷爷打量着花浅,对着叶雪尘说:“雪尘、这就是你母亲子?”叶雪尘点头。三爷爷对叶雪尘说:“长的清秀,雪尘你叫大夫开药,让她换了皮肤吗?”

叶雪尘笑着对叶家三爷爷摇头说:“三爷爷、浅儿本来就是这样皮肤,只是那阵子晒黑的。”三爷爷听后点点头,对身后的家眷点头,示意他们跟着小厮先走,自个却在府门口,伴着叶雪尘,想来这事以前也是如此,木星拿来凳子给三爷爷坐着,木耳端来茶水,让他喝着。

叶雪尘在他身边,听着三爷爷说话,眼里示意着花浅,花浅笑着接过木耳手里的茶壶,给三爷爷喝了一大半的杯添热水,三爷爷瞧着点头,对叶雪尘说:“嗯、雪尘你们兄弟结婚时我没空回,他们信中说你娶个黑人,样子不行。我现在瞧着人还行,没他们说差。“花浅早已知叶府人对自已的看法,在一旁微笑,听他们爷孙俩扯东扯西的说着话。

“浅儿、你以后还是少晒点太阳。”三爷爷的话转得真快,冷不防的对着花浅来那么一句,花浅忙点头,应承说:“我听三爷爷的,会少晒太阳的。”三爷爷听得笑起来,对着叶雪尘说:“原来你就是这样给她哄上的,她这话说的我舒畅。”花浅望着叶雪尘,见他对着自已笑,心里暗忖,原来一个人对一个人不同,听话人心里的感受也不同。

叶雪尘和花浅迎客到晚餐,吃过晚餐,叶府里的人,各自向各自院子里走,花浅见叶雪尘给亲戚们拉着闲话,就对立在一边的木星说:“木星、你跟你们少爷说,我先走。”木星点头。花浅出大堂后,打起精神走在叶府里,对路上来来往往小厮和丫头们问好声音,笑着点头回话。

花浅进了房,用热水泡脚后,才舒服的叹气说:“这一天过去了。”小草和何言在一旁听着,两人左右推推,小草开口说:“小姐、叶府的新年才刚开始。”何言直接说:“小草、你就跟小姐说,我们听来的是,叶府新年天天如此,明天小姐还有得累。”花浅听后对着床倒下去说:“今天我不守夜,我要睡觉。”小草听得笑起来,对何言说:“何言、小姐、每次说守夜,最后最早睡着的就是小姐。”

第一百零九章叶府新年(2)

叶府大年初一,黎明时分叶府众人就先祭拜祖先。祭祀完后,移到大厅里,长辈们高高坐着,晚辈们一个个行着跪拜礼。花浅跟着叶雪尘跪下行礼,手中接过长辈们递过来一份又一份的红利。

给长辈们见完礼后,在大堂里用过早餐。花浅跟着叶雪尘走回到院子,快到院子时,叶雪尘将手中的红利,全塞给花浅,说:“浅儿、这些是我给你新年的红利。”花浅本来想推辞的手,只有改成伸出去。接过叶雪尘手中那叠重重的红利。

花浅进院子后,正想对小草说话,就给叶雪尘扯着进他的房,进房后两人坐下,木星和何妈排好队,进来对叶雪尘和花浅说着吉祥话,小草和何言嘻嘻笑跟着说吉利的话,叶雪尘示意木星拿出一木盒子,木盒子里堆砌着红利封。叶雪尘对众人说:“每人两个,是我和少夫人的心意。”小草和何言抬头望望花浅,花浅颔首。小草和何言高高兴兴的上前拿过自已的那份,笑着和众人一起对叶雪尘和花浅说多谢。

众人出房嘻嘻哈哈中出房,在院子里轻声说谈笑,花浅望着叶雪尘说:“叶二哥谢谢你。”花浅打量过叶雪尘封厚厚的红利,花浅自知自已昨夜叫小草和何言包的份额太小,对叶雪尘的出手大方只有大为叹服。叶雪尘望着花浅笑说:“浅儿、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行。”叶雪尘这话,让花浅只有微微低头,不敢接下去。叶雪尘笑望着花浅,见花浅扭捏着手,便对花浅说:“浅儿、你先回房稍息会,呆会我再叫你一起去各院拜年。”花浅笑对叶雪尘点头,出他的房间。

花浅在房中拆除红利纸,桌上堆着一堆钱,小草和何言进来后,瞧着后小草对花浅说:“小姐、要不你找二少爷换成碎银?”花浅想想点头,对着小草说:“先收起来吧,等叶二哥得空时再和他说。”小草笑着将这些钱打包收起,何言在一边对花浅说:“小姐、姑爷给的红利是我们三个月的月钱。”何言说着把红利拿给花浅,花浅推给她说:“呆何言、自个收着。”

小草收好钱后,过来见何言对着花浅推让红利,用手拍拍何言说:“何言、快将钱收藏好。小姐才不会要你的钱。”花浅笑嘻嘻的瞧着何言,小草接着对花浅说:“小姐、木星说,二少爷说府中人的红利二少爷都备好,让小姐不用准备。”花浅用手惦惦何言一封红利的重量,对着小草点头说:“小草、这样你把我们昨夜包好的红利收好就是,不用随身携带。”

花浅早早起床,一大早上,跪来跪去,这时靠在桌子就打着瞌睡,何言想开口让花浅床上睡,给小草瞪着没有开口。小草轻轻移来炉火,拿件外衣披在花浅身子上,对花浅小声音说:“小姐、你睡会,我们在外面候着,有事会叫你。”花浅迷茫听见后,脸直接趴在桌面。

花浅正睡得香时,小草进房,轻推着小声音叫:“小姐、快快醒来。”花浅抬起头,何言跟着进来,对花浅说:“小姐、姑爷在院子里等着你。”花浅接过小草递过来的湿布巾,擦拭脸后,何言对着花浅说:“小姐、脸上有红印子,你用手揉搓下脸。”花浅用手捂住半边脸,出房,见院子里站着的叶雪尘,玉树临风的身姿,因这一向和叶雪尘的关系平和许多,花浅那种不拘谨的得性又冒出头,对着叶雪尘张口就说:“叶二哥、你真是俊逸。”

花浅话音刚落,就听到小草在身后警戒叫道:“小姐。”叶雪尘的脸轻染上红色,花浅自知失言,只有当自已没说过似的,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要先去那儿,我听你的。”叶雪尘瞧见花浅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揉脸,便笑对花浅说:“浅儿、别揉脸,一会红印自会消失。”花浅想想也是,反正自个不是美人,顶着半边红脸走,也不丢脸,再说越揉越红,不如让它自然淡下去。

花浅跟着叶雪尘走在叶府里,脸上笑着回应路过的小厮和丫头们。在半路碰到叶青尘夫妻,叶青尘笑对叶雪尘和花浅说:“雪尘、浅儿、我们正想找你们一起。”花浅见他们兄弟说的高兴,退下几步,陪着花柔,见花柔妆容下,神色有点憔悴,花浅伸出手,握握花柔放在衣袖里的手,悄声问花柔:“姐姐、你不舒服吗?”花柔侧脸瞧着花浅说:“浅儿、你别担心姐姐,姐姐见你和雪尘现在处得好,心里就高兴。”

花浅见花柔说了和没说样,就对跟在她身后的珠子瞧了瞧,珠子对着花浅笑眯眯,珠子特意瞧瞧花柔的肚子,花浅才醒悟的对着花柔笑笑说:“姐姐、你现在照顾好自已,别太累。别担心我。”花柔转头瞅眼珠子,侧身过来,在花浅耳边说:“浅儿、这过年不好找大夫瞧瞧,你别声张。”花浅想到大早上,花柔也是跪了又跪,过会去府里长辈处,怕是免不了还要跪,花浅皱眉头望着花柔,花柔笑着反握花浅手说:“浅儿、你大哥说,呆会我们只是站着行礼就行,一般长辈都不会让我们再行跪礼。”

花浅一行人,先去叶家爷爷院子里,再去叶家三爷爷那里,半圈转着,到中餐时,叶府的长辈行拜年的才一半,吃过中餐后,四人带着小厮丫头们,继续着拜年,总算所有的长辈都问候过,已是晚餐时节,花浅细心的顾着花柔,叶青尘时不时趁人不注意时,照应着花柔,晚餐时花柔还是只吃少许,花浅担心的望着叶青尘,叶青尘对着花浅点点头,吩咐跟着身后的小厮一声,吃过饭后,叶青尘找个借口,拉着花柔先告退。

叶雪尘和花浅两人,因叶青尘夫妻先行告退,只有呆在大堂里,和时不时上前来的亲戚们,说些应酬话。花浅奇怪的是,叶府的表妹们,看着自已的眼光和善许多,也不见她们一起围上来,拉着叶雪尘说话,只是远远的打量着叶雪尘和自已。花浅心里纳闷,脸上的神情难免就会有透露,叶雪尘在一旁瞧见后,笑着问:“浅儿、有事吗?你眉头皱起。”花浅惊诧的用手摸摸眉,笑对叶雪尘说:“叶二哥、多谢你提醒,这都是我不自觉的习惯动作。“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叶府新年(3)

叶府从大年初二开始,来府里拜年人多起来,花浅跟在叶母和花柔身边,一起接待来叶府的家眷们,应酬着。初初花柔很是担忧的盯着花浅,久而久之,见花浅话虽不多,但总是能温柔的对着家眷们笑着,听着她们说话,有时也会对上一句两句,花浅这样反而让那些家眷们,爱在花浅身边说多几句。花柔见后放在眼里,再听到叶母在一旁说:“没想过浅儿能让人如此喜欢她。”到这时花柔为妹妹担着的心才放下。

叶府在年初八这天,来往的叶府客人才消停片刻,早上花浅换回轻便襦裙,在房中静坐着,听着小草和何言说着这几天听来得八卦。小草一边和何言分享着八卦常识,小草一边顺便告诉何言这些事只能听,不能在外对人说,更加不能妄加评论。何言丫头听后,想不通的对着小草说:“小草、不能说,你这不是和我在小姐面前说吗?”花浅见小草张口结舌的望着何言,那知何言还没说完:“小草、不能妄加评论,刚刚你不是跟我说,那女子这样做不好。”花浅听得哄然大笑。

小草对着何言摇头叹息说:“何言、小姐当初说我一根茎,我现在知你才是。”何言一脸疑惑的望着花浅,花浅端起茶杯,只管小口口喝茶。小草对着何言摇头说:“何言、我还是去院子里呆着,比对着你舒服。”小草推开房门走后,花浅才对何言笑着说:“何言、小草拿你当自家人才这么说的,那些话你放在心里,对你有好处。”

何言静思着,花浅笑瞧着她。小草一会推门进来,对着花浅说:“小姐、木星在院子里,说二少爷请你过去。”花浅笑着放下茶杯,站起来对着小草说:“小草、木星有没有说啥事?”小草就近过来,对着花浅小声说:“听说府里客人到二少爷院子来。”花浅看看小草,走出房后,对跟着过来的小草和何言说:“我在院子里,你们俩个就别跟着。”

小草对着花浅笑说:“小姐、我们也想到前院子去。”花浅笑眯眯的瞧着小草,心想爱跟就跟吧。花浅跟着木星才到叶雪尘门口时,就听到门内少女的娇柔笑声,花浅转头对着木星皱眉看着他,木星低头对着里面说:“少爷、少夫人来了。”说完木星再直接推门,房门打开后,叶雪尘的房内坐着两个中年妇人,她们身边伴着两三个少女,正笑嘻嘻着。叶雪尘坐在桌边,看见花浅时,站起来过来稍扯下花浅的衣袖,对花浅说:“浅儿、快进来,两个姑妈和表妹们说想见见你。”

花浅进房对着中年妇人叫着:“姑姑好。”两个妇人很是骄气的对着花浅点点头,花浅笑着坐在叶雪尘让出的凳子上,见几个少女见自已进来,脸上的娇笑改为微笑,花浅只当没瞧到。

叶雪尘对花浅笑说:“两位姑姑说,她们和表妹想来见见你。”花浅暗忖着,只怕见自已是借口,想见叶雪尘才是真。花浅笑对妇人们说:“姑姑们要见我,吩咐下来就是,我会过去的,这还让姑姑跑到这儿来,真是不好意思。”木星进房,搬来凳子放在花浅旁,叶雪尘坐下后,见两个妇人对花浅的话未曾开口,便笑对着花浅说:“姑姑们历来是不到我这来,今年是难得的来这一次,说想见见你,和你亲近会。”

花浅望着面前的高高在上的妇人,笑着说:“浅儿多谢姑姑的心意。”当中年纪稍小的妇人,眉稍抬起的对着花浅说:“我们没有别的事,只是让这些表妹们来和你亲近会,让你瞧瞧以后谁适合做你的姐妹?”花浅听后,转头望向叶雪尘,见他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暗叹口气,笑着对妇人说:“姑姑太客气,浅儿家中有能干的姐姐、解语花似的妹妹,实在不想添姐妹,到时伤了自个姐妹的心。”

那妇人一脸瞧白痴样的瞧着花浅,挑明的说:“你瞧你这些表姐妹,那个不是如花似玉,比你美,比你娇柔,叶府二少爷的身边当然是不能只有你。”花浅见那些表妹们一个个娇羞样的低头,又见旁边的妇人扯着说话的妇人,叶雪尘象没想到这妇人会说如此话样的呆怔着。

花浅冷笑起来,这打脸打到面前来,不过也是仗着叶府的脸,花浅站起来,冷冷说:“哦、姑姑们、表妹们、这叶府上有爷爷和爹娘在,还轮不到我说话。你们去和叶府能说话的人去说,我就不奉陪到底,我有事,先告退。”花浅站起身,不理房内人的脸色,摆手就往外走房内的人想不到花浅会放手就走,叶雪尘慢一步的叫声:“浅儿、、、、。”让花浅关门声音给关上,花浅出房门后,见小草和何言正和院子里的小厮们说着话,花浅对他们问好笑笑后,对小草和何言说:“小草、何言我们去府里转转。”何言看着花浅,正要开口说话,给小草用力扯住后,小草笑着点头说:“好、小姐。”

花浅带着小草和何言,往叶府最偏的地方走去,小草和何言跟着不敢开口,直到转来转去,转到眼熟的地方时,小草才惊讶的叫着:“小姐、这地方?”花浅将头抬起,打量四周,没想过自已闷头走到府内最后面的地方,又瞧到四周只有自已三人,便对着小草和何言说:“何言、你在这望着,有人过来时,叫一声。小草、你跟着我来。”

花浅和小草两人慢慢的走向小草平常趴在门上盯的地方,两人小心的踩在别人踩过的印迹,走到那门边,只见那院子门宽大灰尘重,奇巧的是边上的侧门却干净,门上的锁瞧上去是常有人来上油,亮晶晶如新。小草想用手去推动门,给花浅一把捉住她的手,对小草摇摇头,示意她快快离开。两人快快走过去,扯着站在那儿的何言,快步走开。

何言很是奇异的看着她们两人,见花浅和小草脸上都无表情,走出好远后,花浅瞧四下无人,问何言:“何言、刚刚有没有人瞧见你站在那儿?”何言摇头对着花浅说:“小姐、没人。”花浅松口气,对小草和何言说:“我们刚去那儿的事,就我们三人知就行。”何言虽说是一脸不解,还是跟着小草点头。花浅看多几眼小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花样年华

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慢悠悠的一路往叶雪尘院子晃回去。眼尖的小草远远的瞧到院子门口动静,对花浅说:“小姐、木星在院子门口晃荡。”花浅慢下脚步后,想想后还是怡然自得的保持着自已慢悠悠的步子。

花浅一进院子,叶雪尘迎上来,对着花浅急急说:“浅儿、你听我说、、、、。”花浅连忙对他点头说:“叶二哥、我听你说,但一定要现在就说吗?”叶雪尘恍然回神,轻扯着花浅衣袖说:“浅儿、外面冷,你进房坐会吧。”花浅笑笑跟着叶雪尘进房。

花尘刚坐定,木星提来热茶水,对花浅说:“少夫人、喝点热水暖暖。”花浅笑着接过茶水,木星下去后,关紧房门。叶雪尘对着花浅,半天开不了口,只得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花浅稍等片刻,还未曾见叶雪尘开口,想着房外的小草和何言,正要起身时,叶雪尘停下脚步,站在花浅面前,低头对着花浅说:“浅儿、我没想过姑姑们找你是这事。”

花浅抬起头望着叶雪尘,愣怔后轻笑说:“叶二哥、你到底要和我说啥?”叶雪尘对着花浅云淡风轻的笑意,唇角惭惭染上苦涩,叶雪尘坐回桌边,对花浅解释说:“浅儿、我是真的没有那种心的。”花浅仔细打量着叶雪尘,想着以往见他,总是给美女围绕着,这阵子虽没见过美女阵,想来是自已常伴在身边的原故。

花浅是那种很怕玩心眼的人,也瞧过许多精明的女人,千方百计守着心仪的人,却不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见过她们万念俱灰的模样。对着叶雪尘的灿烂如星的双眸,想着他身边的美女,就算有心想相信他,也没法子骗自已。叶雪尘笑得越是夺目,花浅心底越是明白,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花浅起身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说的我明白。”花浅是明白叶雪尘的意思,只是花浅一人明白是没用的。花浅笑着继续说:“叶二哥、你这阵子辛苦,现在有空就休憩会,我不打扰你。”花浅说完,不去看叶雪尘脸上挽留的表情。

花浅合上叶雪尘的房门,对着院子里的小草和何言说:“小草、何言、我们回吧。”花浅对叶雪尘是真的有点心灰意懒,何言跟在一旁对花浅说:“小姐、木星说小姐一走,姑爷就对房中几人疾呼,让那几人快快走开,以后不许再进姑爷院子。”何言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花浅的表情。

花浅只是笑而不语,小草在一旁笑着说:“小姐、何妈说,叶府已安排小姐和大小姐回娘家的事宜。”花浅听得一喜,捉住小草问:“小草、是不是说定日子。”小草对着花浅点头,说:“木耳也说那天姑爷专程会陪你回府。”花浅想着花家父子来拜年,因叶府那天客人多,自已只有匆匆忙忙中对着爹爹和哥哥行礼的份,只看到花安行对自已的鼓励的笑脸。

花浅回房还未坐定,听到院子里说话声音,一会何言一脸气呼呼的进来对花浅说:“小姐、院子里来了几个说是姑奶奶和表小姐的人,一定要见你”花浅只有站起来,对何言说:“你和小草鞋搬桌椅板凳放到院子。”花浅出房时,小草已搬几张凳子在外面放着,几个打扮的花团锦簇的妇人,对着小草冷着脸说着话,小草一径的微笑点头。

花浅到院子时,小草笑对花浅说:“小姐、姑奶奶们说有事要和你说话。”花浅笑着对她们说:“姑姑有事找我,按理是要请入房才行,可惜我的房间,是无法待客,要不几位姑姑移架几步,去前院子坐坐。”那些妇人望着花浅不语,反而是她们身后站着的少女,对着花浅行礼,甜甜叫道:“二表嫂好。”这音节叫得花浅,脚都快踩到地底下去。花浅瞅着过去,好多少女都眼熟。

何言搬来小桌子,放好茶杯,花浅提起茶壶,倒好水,双手端着请妇人们喝水,谁知她们冷若冰霜的接过水喝,花浅见几个妇人都坐下,自个也就拉着凳子坐好。谁知还未坐稳,当中一个妇人冷嘲热讽的就说:“哟、花府好教养,客人没坐主人先坐定。”花浅看看周围站着的少女,想着个个都要叫叶雪尘哥哥,自已这个做嫂嫂的坐下,天经地意的事,笑笑给自已倒杯茶,对着小草吩咐说:“小草、去请姑爷过来。”

小草点头往前院走,一穿大红衣襦裙妇人对着花浅说:“叫雪尘过来,挺好。”花浅喝着茶水,看看何言一脸的气愤,便对着何言说:“何言、你再去煮一壶雪水出来。”“咣”一粉衣妇人放下茶杯,对着花浅溢于言表的愤懑说:“我们不是来喝茶的。”花浅这时才真正领教姑奶奶的嚣张,花浅微笑对着粉衣妇人说:“姑姑到我这儿,要是一杯热茶都没有的喝,那才是侄媳失礼。”

粉衣妇人未曾想过花浅会笑眯眯对自已说,一时接不上话,望着红衣妇人发愣。院子里一个粉嫩粉嫩的美*女,过来倚在红衣妇人身边,娇柔的说:“娘亲、姨娘、想来二表嫂不是故意的,你们别生她气。”花浅笑起来看着少女少少年纪,心眼如此毒辣,怕只有妻妾争宠人家中培养的出来的,这样算来,花柔城府虽深,还是稍逊一筹。

花浅不语,院子里的少女们围上来,对着几个妇人一阵安抚,言行中花浅就是那个不识大体的人,叶雪尘到院子时,只看到花浅笑笑喝茶的样子,见叶雪尘来后,众少女围上去,个个说着自已的娘亲是如何的贤能体贴人,自个是如何宽慰被花浅伤心的娘亲,字里言外只有花浅太不识做人。

叶雪尘对着院子里的人,笑着说:“姑姑们要是来看浅儿,到我房中坐坐,我叫人传浅儿过去就是。”叶雪尘转首对众少女说:“多谢各位妹妹们来看你们嫂子。”花浅只管端杯看戏,听着几个少女对着叶雪尘跺脚叫:“二哥哥、我们还想多陪陪二嫂子。”声音酥酥的让花浅,骨头跟着软。想来叶雪尘平常听的够多,还可以一脸平和的开口说:“各位妹妹的心意,我和你嫂子领了,不过以后妹妹们还是少来好,到底你们都大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郎心如铁

叶雪尘的话音刚落下,“咣”杯子掉到桌面声音,“碰”杯子重放声音,“卟噗”茶水喷出声音。院子中小美女们,有千娇百媚含情脉脉望着的,有徉装受不冲击西施捧心样,有小鸟依人般的楚楚可怜,有天真烂漫般的瞪大双眼,各色各样的美人姿态,对花浅的冲击波太大,花浅带着凳子,连挪三下。

妇人们眼中的神情,俱不相信的望向叶雪尘,花浅扯扯看戏入迷的小草,示意她赶紧将杯子收起,呆会别破碎掉自已好好的茶杯。小草和何言手脚轻快的收起茶杯。只听得娇柔带泪的声音响起:“二哥哥、你不会这样对我们的。”“二哥哥、是我做错什么?”娇声一片。叶雪尘望着围在自已身边的女子,又望向坐着的妇人,轻叹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叶雪尘的话音一落,众美*女的眼光似刀样,射向花浅。花浅有种静坐家中,祸从天降的感觉,只有低头望地面。“啪、啪。”红衣妇人用手力拍桌面,桌子抖动几下才停止,花浅心有余悸的想,幸亏自个叫小草早早将杯子收起。红衣妇人开口对着叶雪尘说:“雪尘你历来个性敦厚,都是这女子蛇蝎心肠,挑拨离间你们兄妹感情。”花浅只觉得是无妄之灾,从来只听得美人才是蛇蝎心,几时自个都能上美人榜。

花浅抬起头,望过去只觉得叶雪尘的脸惭惭冰封起来,俊颜如雪莲花绽放,语气惭惭冰凉如冬日里的冰块“原来姑姑是如此教表妹的。”红衣妇人对叶雪尘嗔怪道:“雪尘、你历来对表妹们亲厚,就是这女子刚嫁进家门,你都愿意陪着表妹们上街。如不是这女子在你面前说表妹们的不是,你怎会舍得如此对她们。”粉衣妇人在一旁点头,附和着说:“雪尘、京城无人不知,你和表妹们情意深厚。”

众美*女更加是娇柔的说:“二哥哥、人人都知你对我们比对她更加好。”小美女们说着还用手指向花浅,花浅只有脸上挂着淡笑。叶雪尘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对着妇人们说:“姑姑我敬你们是长辈,这事和浅儿无关。你们有话去和爷爷说。”转着对着小美女说:“我没想过我当妹**惜的女子,是这样的面目,你们以后不要再到我的院子来。”

花浅目不暇接的看着,看妇人的脸色变得狰狞,失去大户人家的高傲气势,转而又咬牙变回笑脸对着叶雪尘说:“雪尘、这事我们慢慢说。”京剧的变脸要有脸谱,真人实际操作快而自然,要不是花浅一直细瞧着她们,还想不到她们一个个换脸如此快速。小美女们中有哭泣对叶雪尘摇头说:“二哥哥、我不信你会这样说。”楚楚可怜流泪对着叶雪尘,花浅身为女子瞧着都心软三分,侧隐之心顿生。

叶雪尘面对这些,却眉头稍皱,语气极为不耐烦的说:“我想我说的很清楚明白。”花浅望着平时总是温柔笑着的叶雪尘,这时犀利冰霜样的面容。这下才明白,生意人的冷静果断已是叶雪尘骨子里的东西。叶青尘夫妻过来时,正是院子里最寂静时分,妇人们和美*女惊愕的眼光,对着叶雪尘。小草和何言惊诧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只有花浅淡然望着判若两人的叶雪尘,眼中没有意外之色。

叶青尘夫妻对着妇人们叫道:“姑姑好、表姑好。”花浅赶紧扶着花柔坐下,在她耳边小声说:“姐姐、你有事找我,叫珠子过来说声,你身子不适,何必要亲自来。”花柔坐定后,望着院子里慢慢回神的人,对花浅看看,花浅只有俯首帖耳的对花柔说:“都是给叶雪尘吓的。”红衣妇人先回过神,对着叶青尘说:“青尘、你们过来有事,刚好我们要走了。”说完领头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花浅看着众人全失了开始的气盛,一个个静默的离开。花浅扯扯小草,让她去准备茶水,叶青尘坐在花柔身边,对着花浅说:“雪尘发狂飙是吧。”花浅望着还是一脸冰霜的叶雪尘点点头。叶青尘笑着说:“姑姑们这些年做的太过,叶府对她们一向是有求必应。哈、哈、哈、这次她们的要求更加过分。我们都等着看雪尘几时会发作。”花温和花浅姐妹俩瞧着叶青尘笑得开心的脸,又望向叶雪尘惭惭平和的脸色。

花柔轻声对叶青尘说:“雪尘历来性格平和,这次怎么会这样生气?”叶青尘不理叶雪尘瞪过来的双眼,对着花柔和花浅说:“雪尘从小的确性格好,怎么逗他,他都会朝着你笑,府里府外只要见过他的人,无人不喜他,人人爱亲近他。所以爷爷都说,这是天生的生意人。但雪尘三岁时,大家才明白,雪尘只是不生气,一生气就要地动山摇,林姨娘兄弟家有女儿,小小年纪貌美如花,比雪尘大二岁,常让林姨娘带着进府玩。她同雪尘关系历来好,有次因雪尘埋头看帐本不理她,动手抢帐本撒损帐本,大家都以为雪尘只会笑笑,却不料雪尘狂叫着,对着她拳打脚踢,吼着让她走,从此不准她再上门。”

花浅看着走到自个身边坐下的叶雪尘,见他已是对着自已一脸温柔的笑,想到他平常对着他的表妹们温柔体贴,但一朝翻脸时冰霜阵阵。花浅心有怯意,只想离他八尺远,叶雪尘细细打量着花浅脸上的神情,笑对他哥哥说:“哥哥、你吓到嫂子和浅儿。你瞧今天我也只是客气的跟她们说明白。”

叶青尘望着叶雪尘,又看向花浅,笑说:“雪尘这么多年,要是今天也算的话,也就是生两次气。”花浅只是淡然的笑着,打量花柔的脸色,比早前红嫩点,心里高兴便对着花柔说:“姐姐、最近睡得好是吧,脸色都好看许多。”花柔笑瞧着妹妹说:“这两天睡得好,而且是要回府,不能让爹娘瞧着担心。”花浅嘻嘻笑着说:“姐姐、家里人都会高兴的。”

叶雪尘觉得奇怪的望向叶青尘,叶青尘只是笑,并不说话,叶雪尘想想后,就笑着对叶青尘说:“哥哥、这是喜事,你连我都不说?”叶青尘笑着说:“雪尘不是不和你说,我们只是和娘亲说了,等过几天瞧过大夫才知。浅儿先知,也是她们姐妹情深,自已觉察到的。”花浅望着花柔脸上的笑容,就知这喜事十有八九就是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小言难产

正月里的夜色,伴随着喜庆气息慢慢降临。夜色中,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出煮食间,借着雪地的光亮,三人在院子说着回花府的事,想着可以回花府,三人笑得灿烂无比。

“刷、刷。”声音传来,细听是有人跑着往这边来,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对着发出脚步声音方向张望着,瞬间就瞧到珠子汗湿的面容,珠子见她们三人在院子中,喘息着弯腰停下脚步,花浅心里很是惶恐的走过去,捉着珠子问:“珠子、不会是姐姐有事吧?”珠子抬头生气的瞪眼花浅,摇着头,花浅见后就放下心,笑对珠子说:“珠子、有啥事你慢慢来,我又不会到别的地方去。”

珠子抓住走近她身边的小草的手,挺身立起,喘息未定的对花浅说:“二小姐、刚刚府里人过来,想找大小姐说小言难产,要接二小姐和何言进府。”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的脸白了又白,花浅用力平静下来,对珠子说:“珠子、姐姐知不知这事?”珠子摇头,对花浅说:“二小姐、小姐现在这状况,我和小花不敢让她知,小花在她身边,我是悄悄过来的。”花浅点点头,对珠子说:“珠子这事你和小花做的好,你现在回去,别露出马脚来。小言会没事的。”

花浅吩咐小草说:“小草、你把我们的糖拿着。”说完带着何言,快步向前院子走去,花浅直接上前“啪”打着叶雪尘的房门,木星刚打开门,花浅闪开他进房,对坐在房中叶雪尘说:“叶二哥、我有急事回花府。”叶雪尘吃惊的抬头打量着花浅的脸色,对着木星吩咐着:“木星备马车,要快。”木星赶紧出房,花浅一时脚软,扶着桌子坐在凳子上。叶雪尘过来,用手摸摸花浅的额头,对着何言问:“何言、出什么事?”

何言低头未语,花浅稍坐片刻,定定神后,对叶雪尘说:“谢谢叶二哥。小言难产,我要快点赶回府去。这事一定不能惊扰到姐姐。”叶雪尘听后,脸色微变的望着花浅。木星进来对着叶雪尘点头,叶雪尘半扶着花浅起身,花浅站起身子后,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我现在就走,我要去给小言打气,她一定行的。”

叶雪尘对着木星小声音吩咐着,叶雪尘伴着花浅一路快快行到叶府大门口马车边,在花浅和小草、何言三人不解的目光中,叶雪尘坐在花浅身边,对花浅说:“我吩咐好木星,府里的事交给他处理。我陪你一起去。路上你闭眼休息会。”花浅看看叶雪尘,闭上眼。

花浅以为自已睡不着,结果到花府门口时,是给叶雪尘轻轻摇醒的。花浅睁开眼睛就见叶雪尘微笑着的眼和星星一样的闪亮,叶雪尘轻轻对着花浅说:“浅儿、我们到了,下车吧。”花浅见到门口迎出来的花安行,才知小言难产不是梦,而是现实。

花安行一路上领着叶雪尘几人往偏院走,花安行路上对花浅说:“浅儿、小言阵痛了两天,一直生不下来,今天京城的最有名的稳婆都给请来,她说小言的胎儿过大,会有点问题。小言说,想见你。你等会见她时一定要平静。”花浅点头,叶雪尘伸过手,握握花浅说:“浅儿、会没事的。”花浅望着叶雪尘肯定的眼神,心神略微平静。

在偏院子外,奶娘挡住花浅一行人,奶娘对着花浅摇头说:“二小姐、你不能进去的。小言是迷糊中说的话,她清醒后也是不许的”花浅望着奶娘的泪眼,知奶娘是为自已,这时的风俗未曾嫁人的女子,进产房后对自已不好。花浅对奶娘说:“奶娘、我嫁人了。”花安行拉着奶娘说:“奶娘、爹娘都许浅儿进去,给小言打气,你放心。小言会没事。”花浅对着外面的的人点点头,拉开房门进去。

房内血腥味浓郁,小言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房中有一穿宝蓝衣和青衣的两个妇人,还有花府内两个妇人,抬头见花浅进来,对花浅轻声问好。花浅走到床边,用手轻抚小言的脸,在她耳边轻轻说:“小言姐姐、我来陪你。呆会稳婆叫你用力,我们一起用力。”听花浅的话,房中宝蓝衣妇人,打量着花浅说:“这位小夫人,你这话说的有谱,呆会是要让她用力。”花浅拿着帕子帮小言擦拭脸上的汗水,小言很是疲劳的睁开眼,见是花浅,眼里带泪拚命对着花浅摇头,花浅见后,轻轻安抚小言说:“小言姐姐、你不记得,我嫁人了。可以进来陪着你的。”小言听后才不摇头,半睁着眼瞧着花浅。花浅用手摸摸她说:“小言、你闭上眼再睡会。”小言疲惫的闭上眼。花浅轻声对着稳婆说:“我可不可以给她喝点东西,呆会好有力气生子。”宝蓝衣稳婆点头。

花浅见小言能睁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心中暗忖着,轻轻走出房,对站在院子里的小草招手过来后说:“小草、你快去冲点糖水过来给我。”宝蓝衣的妇人正恰出房听到花浅的吩咐,惊异的打量着花浅,对花浅说:“小夫人你想的可真体贴。”花浅站在院子外,奶娘见蓝衣妇人出来,快快过来轻轻问这妇人:“安娘子,我女儿现在如何?”安娘子对着奶娘叹息说:“还要一会到时间,还好你女儿的身体不错,就是现在没力气,呆会有点担心她用不上劲。”

小草端来糖水,花浅接过糖水,奶娘执意要跟着进房,蓝衣妇人说:“进房行,不过不要吵到产妇。”花浅端着碗进房后,示意花府的一妇人,半扶起小言,花浅用汤匙喂给小言喝,小言轻摇头,花浅递在她嘴边,对她笑说:“小言姐姐、乖、喝一口,生力气,好生宝宝下来。”小言咧嘴笑着,花浅顺带就倒进去给她喝,直到一小碗糖水快喝净时,小言又痛叫起来,蓝衣妇人快步前来,瞧后,笑着说:“好、这下是真的要生啦。”

花浅扶平小言,想起从前生过孩子的同事说过,呼吸减痛的方法,花浅用力想着当时自已还笑着学过的,好象是微张口吸吸吸吸呼,花浅见小言痛苦难忍,也不想多啦,对着小言说:“小言、张口小力的吸气,吸四下,再呼出去。”小言好奇的瞧一眼花浅,真的按着花浅说的试,那安娘子见小言这么试后,对着小言说:“可以加快点速度吸气,呆会叫你用力时,你一定要用力呼气。”小言抓握着花浅的手,花浅对着她点头说:“小言、你一向行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生命

一夜煎熬,在第一抹光线透过窗子时,房中总算听到婴儿的第一声“哇”的哭叫声音,花浅握着小言汗淋淋的手说:“小言,你听好大的哭声。”安娘子笑着对花浅说:“小夫人、是个胖男娃。”花浅对着她含泪笑着点头,小言睁大眼睛等到安娘子抱着娃在她面前一晃后,才放心的睡去。

花浅用左手握着自已的右手,摇晃着走出房,房外何管事冲着花浅就要跪下,花浅忙闪开后,站在一边的花安行连忙扯住他,何木对着花浅说:“二小姐、何家谢谢你。”花浅摇头笑着对他说:“你快进去看看小言,你仔细照顾着小言,你家胖小子,累坏小言。”何木对着花浅行礼,又哭又笑的对着花安行说:“少爷、我当爹啦。”花安行拍拍他的肩膀点头。

何木进房后,花浅望着天空,天空高高的。叶雪尘走近身边时,花浅以为是出去安排事宜的花安行,花浅望着未下雪的天空叹息说:“哥哥、好漫长的一夜。”早晨空气的清新,让花浅清醒许多,转头对着未曾答话的哥哥,望过去。只见叶雪尘站在自已的身边,也仰望着天空。

花安行再过来时,招呼着叶雪尘和花浅去客院休息,路上花安行笑对花浅说:“浅儿、雪尘一夜未睡,在院子外守候着,多亏有他,要不我一人,还真挡不住总是发狂想冲进去的何木。”花浅抬头望望冒出点胡渣的叶雪尘,有一种颓废般的美。

花浅和叶雪尘刚踏进客院,小草和何言、木耳三人冲出来,对着两人打探看着,花浅对着他们三人笑着说:“母子平安,是个胖小子。”何言笑起来,跳着又给小草扯住。何言还是冲过来,扯着花浅的衣袖说:“小姐、多谢你。”何言说着,脚就往下曲,吓得花浅拉住她说:“何言、你千万别这样。”花浅用右手扯住何言时,脸上忍不住露出痛色。小草见状一把拉住何言,叶雪尘已经过来,将花浅右边衣袖稍稍扯起,花浅的手腕一圈乌黑,手上还有不少的抓痕,就这样呈现出来,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叶雪尘眉头稍皱,小草见状往外冲说:“小姐、我去找少夫人拿药。”花浅左手一把捉住她说:“小草、不要让少夫人知,你带木耳去找大少爷拿药就是。”小草点头。何言看着花浅的手说:“小姐、是我嫂嫂握的。”花浅瞪着何言说:“何言、小言自已痛极不知这事,你也不许说。”何言望着叶雪尘,对花浅惴惴不安的说:“可是小姐、我嫂嫂以后也会知的。”花浅轻笑说:“以后知不怕,但她这一百天里,身体要好好休整,所以这事一定不能说的。小言是个爱多想的性子。”

小草和木耳拿药回来,花尘坐到房间,手已让叶雪尘接过何言递过来的湿布巾擦过,小草打开药盒想帮花浅上药时,叶雪尘再次接过手,轻轻帮花浅涂抹一层,抹好药后,叶雪尘淡淡的对房中人说:“你们少夫人吩咐她受伤这事,不外传。你们几个口就严实点。”小草和何言、木耳三人点着头,叶雪尘示意他们出去,小草看下花浅,花浅点头说:“你们下去休息会吧。我没事。”

房中只有叶雪尘,花浅站起来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睡会吧。”叶雪尘扯着花浅在桌边坐下,将炉火移到花浅身边,对花浅说:“浅儿、你回房会睡吗?”花浅看着外面大白的天,对叶雪尘摇头说:“睡不着的。”叶雪尘笑着说:“浅儿、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两个借这时机好好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