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律带着李奶奶去吃饭,找了一个地方,他自己吃过觉得味道不错,半路去接的李奶奶,丈母娘回来了,方歌出门转一圈觉得心情好多了,看着李奶奶难免顺眼了一点,纪以律就佩服钱这个东西,果然就是无敌的。

“在家里吃吧…”

方歌不爱叫他们出去,出去就要花钱,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在说李奶奶的钱都给别人花了,每次方歌想事前先要把李奶奶的这点钱想一遍,你说她想要吧,你要是给她,她也肯定会拿着,白来的钱谁不稀罕,就是有钱她也喜欢。

以律还是把人给带走了,方歌就算其中的花费,想想都是自己家亏,李国伟也好,李时钰也好从李奶奶身上得到过什么?现在呢?老人倒是不偏疼的这个借光了。

一想自己心脏就疼,她想的多,晚上就睡不着,方歌其实也不想去想的,但架不住自己的脑子,就觉得委屈,晚上吃完饭说自己困了就想要睡觉,要回房间里铺被子,结果直接摔地上了,摔的很重。

方歌这病说严重就严重,说轻就轻,只是看个人怎么去保养,你不想死那就对着自己好点,什么都被去想,特别不能想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尽量去想快乐的事情,但她和自己过不去啊。

“国伟你来…”李奶奶喊儿子,她弄不动方歌,李奶奶都吓瘫了,李国伟赶紧的往起来扶方歌,她自己说没事儿,不用去医院,把药给她吃了就行了。

愣是不去医院啊,舍不得花钱,觉得看病还得花钱。

“这不行,得去医院看啊…”李奶奶觉得有病就得看,花多少钱重要的是性命绝对不是金钱。

方歌吃了药,说自己没事儿,躺在床上这一夜也没休息好,就是看见李奶奶她就是心脏难受,很简单的道理,让她花钱了,让她破费了,她不管是不是儿子是不是孙女,只说公平不公平的事儿,因为现在不公平,所以她心里不舒坦。

第二天以律中午过来的,方歌还躺着呢,早饭还是李奶奶给做的,稀粥。

李国伟说不用做菜,弄点饭他泡着水也能吃,结果李奶奶做好了,做的就是稀粥。

谁说让她做饭那就稀粥,热饭就是拿着大蒸锅然后把饭和菜都扔进去,二十分钟后关火,电磁炉她用的还是蛮顺手的。

“妈,你这是想不开啊…”

现在这节骨眼,还能把老太太给送回去?再送回去那就丢人现眼了,不能养你接了两次送回去两次,叫外人都没办法看。

“我看见她,我心里就闷…”方歌诉苦都懒得说了,说的次数太多,说的自己腻歪。

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太太消失在她眼前,该看的时候她去看,将来没有了,她给送终不就好了。

“妈,我爸一个月给二叔三千块钱养奶奶的,现在奶奶接了回来,这钱就不给了,等于里外里你省了三千块钱啊,奶奶就是胃口再好,一顿饭她能吃那么一点的饭菜,你看奶奶来了,家里是不是就不剩菜了,以前我们吃都吃不完,你就当多了一个人捡菜底不是挺好的。”以律就各种劝,你看有了奶奶之后,家里省了多少事儿。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现在不是为了让丈母娘舒心嘛。

方歌吐口气,不是自己妈,生活在一起就是别扭,怎么看都看不习惯,就算是自己妈,还能吵起来呢。

不知道是不是以律的劝起了效果,反正方歌好了之后就再也没摔过脸子给李奶奶看,该说的地方她还是说,也还是经常把李奶奶给说的眼圈通红,心情不愉快了她就出去,老太太要养在眼前,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周一晚上十十三分,李时钰和纪以律还没有睡觉呢,因为前一天是周末,纪禹这假期还没缓过来呢,他大伯送了一匹马给他,现在纪禹学骑马呢,学习能力很强,骑的特别的好,纪瞻也去了,到没像是纪禹这样热衷。

“我明天还能去看大炮吗?”

这是纪禹的爱马,他自己给起的名字,尽管李时钰觉得这名字怎么听怎么有点俗气,怎么有点不和谐,搂着儿子在说话呢,这边电话响了,是方歌打过来的,叫李时钰现在把孩子安顿好,医院那边丁冬要不行了。

方歌也是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女儿打电话,才接到方兆南的电话,说丁冬已经被送医院了。

“你现在过去吧,开着车,要是用车也能方便点,你能不能开车?”

方歌说完自己又说:“不行让以律打车来吧,你留在家里…”她女儿现在怀孕呢,怕冲撞到了,想想不放心,还是以律来比较好。

“你哄大禹睡,丁冬要不行了…”

李时钰套衣服,以律也想跟着去,但家里有孩子,绝对不行,把老婆给送到门口:“我送你下去吧…”

“大禹还没睡呢,不行…”

就这孩子淘气的这个样子,要是爬上阳台掉下去那就完了,别以为不可能,大禹这孩子淘的没有法儿,没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你慢点开,别着急。”

时钰点点头,从以律的手里接过来自己的钱包,以律怕要用钱,跑回房间拉开抽屉用个袋子把钱都装了进来,客厅挂的山水画后面有个保险箱,拧开里面都是钱,这是留着平时应急用的,家里划拉划拉大概二十万左右,不知道够不够。

“要是用钱你给我来电话…”

李时钰开车到医院,丁冬的情况…

他身上的那点血估计都流出去了,什么人也受不了的,拉血,一床上都是,说自己热,他不知道自己拉的都是血,盛月就在走廊地上躺着呢,谁拽也不好使,就不起来。

她之前一直哭,她婆婆出来了,就吼盛月,说她要是想丁冬好点就别放声哭。

盛月眼睛里一点希望都没了,她努力这么久,她和丁冬一起努力,两个人每天都高高兴兴的,虽然丁冬有病他不可能全部都放下,但两个人确实尽力了,现在丁冬肯定就好不了了,而且医生说了最迟就明天,撑不过去了。

方瑾就伸手拽盛月,她怕孩子着凉啊,丁冬死了,可女儿还得活着啊。

“你起来,你听妈的话,你倒是起来啊,盛月啊…”

方瑾现在恨不得自己替丁冬去死算了,她这孩子以后怎么生活啊?才这么小的岁数,夫妻感情这么好,叫她以后怎么找?怎么就要死了呢?

方歌和方兆南前后来的,方兆南力气到底是大,别人不敢上手,他当舅舅的和卢嘉丽一人一边把盛月给扯了起来,盛月就和一团软泥一样,身上根本没力气,活着干什么?

“盛月啊,咱以后再找,还能找的…”

方瑾说这话是为了宽慰女儿,卢嘉丽心里骂着,这不是二逼吗?你女婿还没断气呢,你就直接上这种话,你觉得盛月能领情?就现在这会子的功夫,丁冬所有的错都是好的,何况丁冬原本就是个好人。

丁冬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妈哭的都不行了,最后抱着护士的大腿,不让护士走,让做手术救,把护士给弄的都想哭了,在医院生老病死这就是常事,不是她心硬,而是见的多了,那要是看见一回就哭一回,她岂不是哭死了,但她挺心疼这个病人妈妈的,真的,这个世界上能为你奉献的也就是你的妈妈了。

花了这么多的钱,明知道扔进去就是打水漂依旧还是扔了,依旧还是选择救了。

“阿姨,我去找医生,你等着…”

这样说其实就是为了安慰丁冬他妈,找什么医生,找谁都没用了,这就是不行了。

孩子没给领来,爷爷奶奶不让,妈妈也没让,怕吓到孩子。

盛月拉着丁冬的手,丁冬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现在好像是脑子最清楚的时候,可惜什么都讲不出来。

李时钰是十点十三分接到的电话,丁冬差两分十一点没的。

盛月抱着丁冬就是哭,玩命的哭,她要把自己的委屈都喊出来,医院是有规定的,人死了就要送走,丁冬他妈哭,拽着不放手,盛月也哭,婆媳俩一个哭的比一个惨,那种场面太残忍了。

丁冬他爸抱着老婆,眼泪跟着掉,也哭出声了,就这么一个孩子啊,人生最痛是什么?

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要命的话,就把他的拿走,丁冬还年轻呢,你让孙子以后怎么办?人家都有爸爸呵护,他呢?

“我丁冬啊…”

丁冬他妈就要追,家里亲戚一窝蜂的上来抱住,女的抱着丁冬妈妈就哭,一家人都哭成一团了,要就说人家关系好呢,全家上下都疼这个小子,丁冬的命多好啊,几代单传,家里也没出现过龌龊,妯娌之间没吵过嘴,没红过脸,过年一起过,过节相互走动,有丁冬的时候大家都帮着照顾,拿丁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对待,从小他不需要学习特别的好,长大不需要分配到什么好的单位,家里都想办法给解决了,结婚娶了老婆,盛月生气,第一胎就是个儿子,就生了一个带把的,多少人夸盛月有福气。

嫁到这样的人家,一般都会有压力的,生不出来儿子怎么办?

盛月没昏,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昏过去,昏过去就不用觉得痛苦了。

说一千到一万丁冬没了,在还年轻的年纪里走了,扔下老婆孩子父母就这样走了。

方瑾跟着都要哭死过去了,她比盛月还难过呢,她心疼自己的孩子。

“喝点水吧…”

时钰劝着盛月,她哭的太厉害,现在都发不出来声儿了,盛月没接,木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一抹白,她闭着眼睛,声音就和破锣一样的,她抓着李时钰的手:“我活不下去了,我活不了了…”

时钰能明白那种心境,可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下去,还有孩子要照顾呢。

盛月的人生点起的那盏灯突然就灭掉了,她现在只能靠着意志力,可意志力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丁冬他妈也是醒了哭,哭了晕,反反复复的,楼上亮着灯,楼下也亮着灯,都在送别。

方兆南让李时钰回家,她留下来也没用,熬夜也用不着她一个孕妇,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按道理这样的场合你都不应该来的…”卢嘉丽送李时钰,拍拍时钰的肚皮:“小四听话啊,睡觉觉,什么都不要看啊…”

卢嘉丽挂心李时钰,怕她身体闹不好,看着她上车,原本不让她开车的,可时钰谁能劝得了她,还是开车回去了。

到家纪以律还没睡呢,也没心情干别的,孩子都给哄睡了,听见开门声就踩着拖鞋跑了出来:“怎么样了?”

他一直没打电话,怕人都在医院,到时候叫人家觉得烦。

“没了…”

以律一愣。

几乎他们这些人首先想到的都是盛月以后怎么办啊?

方兆南和卢嘉丽还有方歌在外面站着说话,里面都是烟,出来清醒一会儿,方兆南叫方歌回家,方歌不肯回去。

“我姐,不是我说你,你身体不好,你回去没人说什么的,我和嘉丽留下来就行…”

他们俩年轻力壮的,熬夜也不算是什么,知道方歌之前摔地上了。

“我留下来吧,回去也睡不着…”

方兆南就说这小盛月以后怎么办?

“留在婆家?”

以前吃穿用样样都是花婆家的,问题这中间有个丁冬做缓冲,人家是儿子,和家里要什么,或者家里给什么都是应该的,那现在丁冬没了,盛月的地位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是打算单身一辈子带着孩子吗?

可这事儿就是你说,人家能信吗?你这样的年轻。

卢嘉丽就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操心也没用,什么都解决不了,大不了以后盛月自己管自己被,她也有挣工资,孩子丁冬家肯定会管的,盛月要是暂时没打算,他家也不会就说要把孩子带走还是怎么样的。

丁冬没了,盛月现在就不上班,去哪里就哭,成天的哭,家里的电视之前弄的照片墙,都是一家三口的,拿着遥控器天天哭。

整个人就是精神垮掉了,丁冬对她多好啊?

凡事都听她的,她说累就给按摩给洗脚,上班送晚上接,要是回来晚一点都得打电话告诉盛月他人在哪里,喝酒绝对不喝,因为盛月不喜欢,工资全部都上缴,盛月说一就是一,说二就二,周末就领着老婆孩子去玩,出去吃口饭,家里的照片特别的多,就是因为出去的次数多,可现在看着这些,那就是对盛月的刺激。

方瑾劝了她多少次了,这样的事情只有轮到自己的头上才能感觉出来那种绝望,没有指望没有依靠了。

丁冬他爸妈都生病了,特别丁冬他妈,一开始一口饭不吃,家里亲戚就轮番上阵的来劝来陪。

“你可得撑下去,还有小孙子呢,盛月也不容易…”

谁都能看出来盛月比谁都痛苦,死的是她的丈夫,好好的一对人,你看着多般配,就这样被老天戏耍。

丁冬他妈是强撑着起来的,为了来看看儿媳妇,结果进门就看着儿媳妇看电视对着哭呢,她心里也难过,但人死了不能复生,总哭也不行。

“盛月啊,你听妈的话,妈给你报个团你出去散散心…”

她婆婆是自己拿着钥匙开门进来的,盛月就在沙发上坐着呢,抱着自己的腿,听见婆婆的话,脸贴在腿上,哽咽,嗓子还是没好呢,孩子现在在她妈家,她带不了孩子,怕吓到孩子。

“妈,我觉得我活不了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活不了的,咱们娘俩一起振作…”

丁冬他妈就是想哭,但是看着儿媳妇这样心里难受,其实他们家真的一点心眼都没有,像是方兆南想丁冬人没了,以后盛月怎么办,丁冬他妈老早就想了,不管以后盛月找不找,过个几年的,慢慢的平复了伤口,她支持,现在住的房子以前写的是丁冬的名字,现在要改成盛月的。

盛月愿意回家吃饭呢,就带着孩子回来,不愿意呢,就在家里吃也行。

“我和你爸都说好了,以后就只当多了一个闺女…”

这样的公婆其实就很豁达了,不算计你,心疼你,实实在在的两个人,不和你玩心眼子。

方瑾最近瘦的厉害,能为了什么,都要得神经病了,有点神神叨叨的,盛月找的是个好人,看着非常健康,李时钰找了一个病秧子,今儿死明儿死,最后丁冬竟然死了,命运就像是个铁锤,无情的砸在了方瑾的脑子上。

方瑾在家里就待不住,必须每天都出门,去方歌家,或者方兆南那里坐着,自己说说丁冬和盛月多般配,可惜丁冬没了,车轱辘话就翻来覆去的说,大家也都是体谅,毕竟摊上这样的事儿了。

方瑾哭,卢嘉丽都跟着哭了,卢嘉丽这人其实比较热血的,听着听着跟着抹眼泪,那也是心疼孩子,尽管她不太喜欢盛月。

等方瑾人走了,方兆南抽烟回来,方兆南最近抽烟也是抽的厉害,看着这样的一幕,其实感触挺多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因为什么事情离开这个世界了,他现在就学着宽容呢,哪怕卢爱芬,他都让卢嘉丽给送点什么过去,当然不能经常过去。

方兆南现在担心一个什么呢,晚上他和卢嘉丽就说了,他其实担心纪以律。

纪以律的那个身体那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他炸了不要紧,这有时钰还有他大姐呢。

卢嘉丽就觉得无语,没发生的事儿,你瞎担心什么?

“你这是盼着人家死啊…”

方兆南有点叽歪:“我盼着谁死了,我就是怕我姐身体不好…”

晚上这两口子经常领着咪咪过去,就是合计有他们在,方歌也不好和李奶奶闹别扭,方兆南那真是说自己姐,叫方歌想开一点。

“姐,咱就这么说,时钰两口子不缺钱,你照顾老太太就当为孩子们积德了,不冲别的,别觉得吃亏,老人辛苦一辈子不容易,特别现在脑子不好使…”

方兆南觉得应该管,那老二老三都是什么玩意儿,他也是给人当儿子的,别计较太多,再说方兆南也是认为,方歌养李奶奶那是应当应分,老太太当初成全了他姐夫,这等于给这个家送了多少?

别说不偏心,当初没偏着他姐夫啊?其他的孩子就是脑子不好使被,那至于初中都没念完吗?老大念书,领着下面两个小的吃不上,穿不好的有什么都留给老大。

是,那时候东西不值钱,但不能这样衡量。

“你就心好吧…”

方歌为什么喜欢方兆南,她觉得自己这弟弟特别的大气,没有心眼,你对他好,他一辈子都能记得。

那你看方瑾以前怎么对兆南的,现在兆南怎么对他二姐的?

“不是我心好,咱们要相信因果循环,不差这点,你给老太太多吃一口,时钰就多挣几百万几千万,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话方歌喜欢听,她自己喜欢不乱花钱喜欢穿旧东西,但不代表她不希望孩子好,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就是李时钰健康,李时钰幸福。

方兆南动不动就过来劝,加上家里人也是多,各种调侃说笑话,齐大山两口子还经常过来看呢,过来一次给扔一次的钱,这是给老人的,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生活,方歌倒也发不出什么牢骚了,侍候惯了,也就一天三顿饭,衣服李奶奶偷偷都自己洗。

其实你看老太太有时候真的觉得挺心软的,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了,搓衣服,方歌不让她洗,说她洗完了李国伟还得给洗第二次,李国伟是看不惯别人洗衣服,他不相信,他就相信他自己。

以律撞上一次,他就拦着李奶奶。

李奶奶当时就累,已经洗不动了,但是她还是要坚持洗。

说过她这个人有些犟的。

“住在人家,人家嫌弃我,要是再让人给洗衣服就显得我更加的没用了,我能洗,我就自己洗,我还能有点价值…”

平时闲着就给收拾屋子,往往她不收拾还好,一收拾完了,反倒是整个家更乱了,因为记性不好,拿着什么顺手就扔到一边了,有可能是擦地板的麻布就给放到菜板上,方歌也懒得生气了,随便吧,气死自己了,得不偿失。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有时候闹笑话说,这是给李国伟找活干了,那李国伟和方歌不一样啊,他眼睛里不揉沙子,一点脏乱他就受不了,家里地板就必须是干净的,地板上就不能有头发,白天擦晚上擦的,李奶奶这一弄,倒是帮着她儿子锻炼身体了,每天任务增加了很多。

老太太是好心,想着帮李国伟分担洗衣服,结果就给忘记了,李国伟是洁癖啊,他哪里用别人洗衣服了,这功夫就给忘记了,把李国伟的衬衫和方歌的劣质的那个小衫给放到一起用洗衣粉泡,方歌过去的那些东西也舍不得扔,觉得挺好的还能穿呢。

晚上等方歌看见,看看盆里的衣服。

李国伟到处找自己的衬衫,他才洗好了打算明天穿,怎么就没了?他怕他妈给当成抹布顺手就给扔掉了,找了一圈没找到,方歌指着盆里。

这盆是她的,用来清洁私人位置的,和老太太说了,最小的盆别动,结果人家洗衣服就专门用这个盆,方歌已经无奈了,用吧,爱用就用吧。

“这里呢…”

李国伟一看,他衣服都是好的啊,这给染的,他不能对着自己妈发脾气,把方歌的那件衣服给扔了,扔垃圾桶里,方歌又悄悄的给捡了回来,还能穿呢,这么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