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律给李时钰打幌子,在自己妈面前打幌子,在方歌的面前还是一样的打幌子,时钰现在有点什么毛病呢,她打牌,就是俗称的打麻将,有时候有时间了手痒就打一把,这就变成是兴趣爱好了,方歌压根都不知道李时钰竟然会玩麻将。

方歌和李国伟都玩麻将,但是现在方歌玩的比较少,毕竟身体不好。

李时钰和麻将这个东西能挂上勾吗?觉得就不像是。

出去打麻将,以律就陪着,玩个两三个小时就撤退,输了他给补,赢了他分一份,慢慢的看的多,他也跟着学,这两口子都玩麻将,麻将还不是跟谁都玩,要看牌搭子,只和认识的人玩,有自己的小圈子。

李时钰下车带上车门,以律摆着手,他长得高,时钰一眼就能看见他。

“坐不坐?前面还有两个号。”

运气好的话就是一分钟之内的事情,运气不好的话估计十几分钟也是它。

李时钰刷手机,以律就探头去看,她排在前面他就站在她后面看,这样方面自己看的清楚一些,身高方面这就是最佳的身高差。

叫号叫到他们俩,进去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通,她的嘴吃的都有点肿,当着婆婆和妈妈就敢这么吃?绝对就敢唠叨你两个小时。

纪以律的电话响,他顺手接了起来。

“你们在火锅店呢?”

纪母是听见有人讲话,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不是胡闹吗?

这是怀孕人应该吃的吗?你平时吃什么,我已经不过问了,要么就是清汤寡水的,要么就是这样刺激这么大的。

“叫她少吃听见没?”

不能说不叫吃,只能劝少吃。

等李时钰吃完,撂了筷子,她鼻尖上都是汗,以律拿着餐巾去替她擦。

“吃过瘾了?”

重重的点头:“至少一个月之内我再也不想吃火锅了…”

“既然你已经吃完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我妈知道你来吃火锅了…”

李时钰颇郁闷,等晚上她进门,纪以律在病床上躺着呢,开玩笑他现在觉得自己好点了,就死活也不愿意躺在床上,今天这么反常也只能说他是为了逃避在装。

“时钰回来了…”

方歌黑着一张脸,纪母和方歌说了,纪母的心眼也是转的快,我不能直面去说你,我说了你,你听不听是一回事你还容易恨我,正好你妈来医院,叫你妈和你好好谈谈。

“嗯,妈什么时候来的?”

方歌就说吃火锅不好的这个事情,说是火锅料里面放了些什么你知道?就算是都是健康的,你这个时候你吃辣的,你这是作吗?

以律捂着肚子,自己在床上动了动,他是上床了,可问题之前他没装难受,在床上听着自己妈和方歌数落了两个小时,他愣是坚挺住了,他觉得自己也够意思了,颇有点宁死不屈的意思。

自己捂着肚子,对着李时钰能看见的角落挤着眼睛,一看他脸上的那表情时钰就知道八成是装的。

“怎么了?”方歌一听他哼哼肯定就不能对着李时钰进攻了,现在转为关心以律“你哪儿觉得疼啊?哪里难受?上不来气?还是头晕目眩…”

李时钰成功的躲过一劫,人家夫妻两个人的感情好,愿意一起糊弄双方的老娘。

二哥约李时钰一起打牌,把自己儿媳妇介绍给李时钰,用得上用不上,你们先认识认识。

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牌局,公公儿媳妇外加两口子,反正场面有点怪。

纪母人在医院,以律是这样说的,他觉得心脏有点发闷发慌就是想出去走走,纪母说要陪着他,他说不用,让李时钰陪着就行,至于要去哪里没交代明白,出来之后就打牌来了。

二哥的儿媳妇是做面料这行生意的,在麻将桌上也是说了,现在内地做服装的人比较多。

“淘宝的水很浑呀。”

对方不讲,别人怎么会知道,所谓的香奈儿粗花呢的小西装外套,人家正品几万几万的卖,卖的是工艺卖的也是剪裁,二哥的儿媳妇就对大牌子持肯定的态度,要价贵其实有些时候是有道理的,当然不排除也有些做工不是很好的,也是分的。

粗花呢据说内地有些面料厂出价一米才不到三十块钱的价格。

“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广货、…”

其中广货就是最为坑人的,这样的货品流到市面上,大牌子不是谁都穿得起,有些商家就打那些只是为了穿个样子人的主意,你想穿个样,我就卖个样,但也是有说,不是谁都有见过那个牌子的真货,你分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现在流行弄微信圈,微信圈卖货,号称自己是原单。

“说出来我觉得搞笑,大品牌的原单一搞就一串哪里有这样的容易。”

李时钰不涉及这方面的领域,自己也就当是一个笑话听了。

“不过也有好的…”对方就对浙江和温州的一家表示出了高度的赞扬,那选面料的时候,人家真是想做口碑的,性价比你清楚嘛?为什么有人不在国内寻找面料,找不到相同的,太难,这边呢,就是想订,有些面料都是有起订限额的,不是做一百件两百件就给出面料,签不下来的,就像是她们,几百万的生意是不屑去做的,觉得没什么利润,还不够玩两把麻将的。

“两百万的生意都不去做…净赚两百万,给我,我就做…”以律星星眼,多少钱呢。

李时钰拍他的手,圈子和圈子不同,面对的消费者也不同,就像是你永远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花十几万去买一条裙子穿是一样的,你觉得浪费,人家就觉得美。

“给你做呀。”二哥的儿媳妇很是爽快的说。

今天晚上李时钰貌似手气一直不好,一直输个不停,以律说这句话呢也不是真的就打算好了,他是没认生,人家说到这里,他就接了一句。

结果人家搭茬了。

“我觉得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加工厂,我们都是有合作的,我信得过的…”

不是亲戚,谁愿意这样扶植你,陌生人就告诉你怎么样的去赚钱,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去做点好人好事,多捐点款。

公公的意思呢,她懂,加上…

扯扯唇:“你们两个人很鸡贼,贼公贼婆一对。”

李时钰是真的输吗?

她上手去推李时钰的牌,明明是要赢的牌她故意打出去,拆开,为的是什么?

也罢,你是爽快人我也跟着爽快。

带着她做。

这点来讲,对方是明白人也看懂了李时钰的想法,事实上以律是无辜的,他是真的很白,可时钰不白,懂得去抓机会就颇为重要,李时钰懂得怎么样的去抓住对方的心思。

人家说的话,以律没有往深的地方去想,他就不会认为李时钰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她想去做,她自己讲过的,对这一行她觉得水深,自己也不是学这个专业出身的。

但恰恰李时钰就是有这样的心思。

儿媳妇等散局当着自己公公的面就夸了李时钰一句,会装的人很多,装的好的不好的都有,什么样的人她都有见过,有些是真的挺真,有些则是装出来的假真,李时钰合她胃口,会耍小聪明,会让自己高兴,说给自己钱她也不见得就会多高兴,她就差这张牌。

二哥随后给纪极去的电话,他是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她和以律虽然管自己叫哥,但他的辈分绝对就像是叔叔一样的。

“这个老婆他可没有娶亏,娶得值得了…”

女人聪明的他也有见过,自己家的这个儿媳妇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你不要说都是靠家里,家里有本事的人何其多,就像是以律,家里这样的给力,你把所有的台阶都给他铺好,他不见得就能踩上去,懂得走上去的人才会赢得第一步。

不夸还好点,一夸纪极这脑子就转动的快,坐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从表情上来看,他脸上出现以下的表情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两个人回到病房,纪母还没走呢。

“这说出去溜达溜达,怎么出去就和出笼子的小鸟一样,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这都三个小时了,去哪里了?”

以律呵呵的笑:“我俩散步。”

这说辞纪母就肯定不信的,出去散步三个小时,你真是拿我当小朋友耍呢。

让他们俩早点休息,自己明天再来,从病房下去,还没上车呢,老大来电话,纪母接起来。

纪极在电话里说,刚刚李时钰和二哥去打牌了。

纪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没听清,谁和谁打牌?

李时钰打牌?李时钰会打牌吗?

纪母不信,觉得纪极这说不定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怎么视线就总盯在她身上。

“二哥才来的电话,还能错了?”

纪母就带着疑问,都下楼了也不能因为这再返身回去,觉得不会吧,可能是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听错了?

李时钰现在要用钱,但是手里的钱不够,她的那点钱现在都不能叫钱了,坐在床上,以律端着水盆子出来。

“愁什么?”

“没钱。”

没钱是个叫人很是蛋疼的现实,怎么面对?

家里划拉也划拉不出来多少,就算是把父母的老底都掏出来,不够用。

这是机会,投出去多少钱不要紧,早晚都会回笼的,她就有信心想要去做。

“没事儿,有我妈呢…”

“你别和妈说,我来谈,我借…”

纪母没来医院之前,方歌早上要给送饭的,以律吃饭就说自己妈十二点半从家里出来,叫时钰一点回来就行。

“实在不行,我和妈说也行。”

谁说都是一样,他们俩就是一个共同体,她说是借,那就借,带着利息的借。

方歌听的糊涂,自己也跟着吃早饭呢,多嘴问了一句。

“找你妈做什么?”

“借高利贷。”纪以律嘴快。

李时钰想拦都拦不住了,话已经说出去了,以律接收到她的提醒,那说出去的就是泼出去的水,自己抬抬眼皮子看天。

李时钰下楼,方歌就跟了下来。

“你跟你婆婆要借什么高利贷?”

“妈,你别管。”

方歌激动:“我怎么不管?你们俩现在赚的还不够自己花的?我和你爸这些月的工资都有剩,明天我给你拿…”

方歌就特别讨厌做儿媳妇的和婆婆伸手要钱花,容易叫人瞧不起,你们俩有手有脚的,赚多少就花多少,为什么要借钱花?要买什么?她那时候没花婆婆钱呢,你看叫人家给扒的,这你要是伸手了,人家得背后怎么说你?

时钰解释说,不是干别的,为了花钱和婆婆借钱这就有点过头了,她是为了做生意。

方歌越是听越是觉得是骗局,怎么就那么好心的领着你做?

有钱人家不会赚呀?为什么要便宜你?

亲戚才坑亲戚呢,不是有钱人的亲戚就都是本分人。

她就是一个劲儿的反对,觉得对方就是给李时钰下套子呢,也是觉得女儿心大,你们现在的经济状况就好了这么多,别脑子里成天想着赚大钱怎么样的,真的觉得现在钱少,当初为什么辞职不干?

那工作又清闲又体面,赚的也不少,哪里不好,可你不干呀。

时钰不解释,解释也解释不通,干脆就保持沉默,该做还是做我的。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善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好心,时钰啊,你问问你爸,和你爸爸商量商量,他肯定也是和我一样的,你先别着急借钱,你听见我说的话没?凡事多想想,总不会有错的,对别人不要没有保留,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爸妈,就不会有人对着你无条件付出。”

方歌觉得非常的不稳妥,怎么听着都是一个坑,就算是是以律家的亲戚也不行,人家真的跑了,你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方歌回家就和李国伟说了这件事情,李国伟的态度也是和方歌相同,做人不能贪心,钱这个东西够花就好,你们现在并不缺钱。

“你听见没?你爸都说不行了,打消这念头。”

方歌就和以律讲,不是我们不信你家的人,但是你想想,做生意也是有赚有赔的,真的赔了,你们用什么还?你家有钱那是你家的。

“以律啊,你能答应妈吗?”

“妈我答应你。”纪以律一口就应下了,态度诚恳,非常的真诚,完了晚上蹲在地上给李时钰泡脚:“我给妈写了欠条,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走,欠债了还有我呢,我们俩一起还。”

如果方歌知道女婿是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估计她能吐出来两口老血。

122回 疼你爱你呵护你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话放在哪里都是一样。

很多人抱怨自己工作不好,害得自己面临就业问题时候脑子一团乱麻,觉得前途黑暗,老师却讲,让自己面临就业难题的从来就不是专业不够好,前途黑暗只有一种,专业不拔尖且关系不硬。

李时钰从纪母的手中借钱,纪母真是想都没有想,那么一大票的钱,她就连问都没问。

时钰想婆婆也许会当自己不再的时候,私下问问以律,毕竟这么一炮钱拿出来,花到哪里去?

纪母没有。

钱拿出去,李时钰说给她写借条她有收,推了两次,觉得一家人还这样似乎有些不好,奈何孩子要写,她收了,关于李时钰到底要做什么,她没问过,保不保险也更加没有问过。

李国伟呢,一辈子求安稳,他不会做经风浪的事情,也不好出头露脸的,当官之类的更加没有兴趣,赚点够家里花的钱,把房子装修得漂亮点,用好的家电穿好衣服吃美食,把孩子给平平安安的养大,不求孩子多出息,没房自己给买房没钱自己就搭钱,就这么一个人,他能指望李时钰去发财嘛?

李国伟更加求稳,这样的事情觉得太不靠谱了,又问了齐大山,毕竟他身边就数齐大山在做生意。

齐大山说是时钰婆婆主张的吗?

“我听那意思,没有。”

齐大山就给李国伟摆这个事实,时钰嫁的好这就是一定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第一这有没有可能就是个陷阱?他自己是觉得可能有钱的那种家族里面都挺乱套的,兄弟为了钱闹翻这是常有的事情,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特别是现在李时钰怀孕的情况下,突然就说能叫你赚钱,这可能性就低了些吧?

再来,如果人家觉得不放心,想要套住时钰呢?那就是瓮中捉鳖了,再说李时钰以前没做过生意。

“她现在不是做的挺好的,一年几十万很轻松,好好的把孩子生出来就行了…”

齐大山说的也是自己个人的想法,李时钰不缺钱花,就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人家就不能叫你缺钱花了,自己何必辛辛苦苦的去赚这点钱呢?你以为自己单干就那么容易?什么都要自己负责的,她情况和别人还不同,家里丈夫是个病秧子,全部担子都扔到你的肩上了。

李国伟也觉得是这样,和方歌说了,叫方歌去劝孩子,咱们一家怎么花都够,你就是想买什么,爸妈还有工资呢,难道你还天天的要几万几万的花钱?

李时钰就是没听,纪以律帮着打掩护,就一根筋的去做了,她是真的做了,全部的钱都投了进去,投进去自己也就安静了。

“钱没了。”

时钰说的很轻松,这辈子她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别人都说她家里有,可惜一扯钱就都没,第一次见也没觉得多激动,不过就是一个数字而已又不是现金,没什么激动的。

下午还有水果要发,她还得回店里,钱已经打了过去。

以律套上自己的羽绒服,他中午要出去修头发,搂着李时钰的肩膀,他个子高整个人都能压在她身上,很轻松的搂着。

“花就花了,不就是一些纸片子,真的就是怎么样了也别怕,还有我呢。”以律安慰她。

面上是不显,但是谁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