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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诺拳头紧握,指尖泛白,猛地爆喝:“画楼!醒来!”

那声音吓的寝宫里的人纷纷跪下,连寝宫外的侍卫都集体下跪,但是怀里的人而依然“睡”的香甜,嘴角轻微的勾起,似乎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第220章 病入膏肓

七宫之主,即是拥有七宫命的人。她们是神女,自然不会那么快就死去,即便是中了很深的毒。

画楼魂魄离体的那天,胡太医探到了她的喜脉,她的颈项间的脉搏是不动的,可是手上的脉搏却是一如正常人一般。那天之后,宫中纷纷议论楼皇后非寻常人,明明魂魄离体却能够怀上龙翼,并且孩子在娘的肚子里活的非常好。芒

陛下命令太医每天都要来寝宫为娘娘把脉。

事实上,北皇陛下并没有太过于伤心,还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誓言要将四国统一。

倒霉的人只有南国皇帝,尤其是南国驸马。

北国皇后昏迷的第二个月,北国军队弓上弦,刀出鞘,一鼓作气开进南国。

战火燃起的那一瞬,就象征着和平时代的结束,战争年岁的到来。尽管不论是北国百姓还是南国百姓都渴望和平,可是南国驸马伤害了北皇陛下最心爱的女人,北皇陛下发起怒来,实在不可小觑,那次南北大战的军队数目着实不小,所以知道南国驸马死法的人数也不小,任你随便拉其中一人去问,他们给你的答案估计都会一样,北皇陛下带着他的军队,还有邪帝的五个弟子带兵冲上,将林子威的身体捅成了马蜂窝。最值得一提的是,北皇陛下一长枪,将七个士兵捅成鸽子肉串。

尽管林子威野心勃勃,可怎么能比的上从小便被培养出的北皇陛下,人们都说,北皇陛下虽然天性残暴,但却不好打仗,尤其是跟皇后在一起之后,暴戾之气减少了不少,只不过,林子威咄咄逼人,毒害北皇陛下最深爱的女人绝非明智之举,北皇陛下不发怒则天下太平,若是他发起怒来,连沙尘暴都卷不跑,北国皇后不在,北皇陛下就没什么好顾及了的。格

战争一直持续了三年,北皇陛下颇有谋略,用才和政事都很杰出,无论是战场上还是朝中,他尊贵,精明,理智,博学,极具王者之风。

三年后,北皇陛下统一了四国,将四国合并依旧称之为北国。

统一的那天,北国皇后在七宫殿里产下一名小王子,小王子很健康,但是任何人都不知道昏迷着的皇后是怎么生产的,接生的不是产婆,而是一个紫衣男子,有人说他便是传说中的邪帝,也有人说他是前朝的南国国师。只不过他的年纪好像太年轻了一点。

可是北皇陛下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喜悦的气氛,就连自己的孩子一眼都没有看过。

自从合并了四国之后,北皇陛下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给人打傻了似的,每天也不上朝,也不跟别人说话,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在三年之中用完。

他躺在床.上将心爱的女子抱起来,女子就立刻失去了重心,倒在他的怀里。

连续三天他都没出过七宫殿一步,那几天他实在颓废的可以,什么优雅,什么高贵,全部都丢了,胡渣满脸,眼睛更加的深邃,肿的像两核桃一样。往画楼身边蜷缩着,像一个没有安全的小孩,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哭,不知道是不是北皇陛下的倔强使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呆了许多天,再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然后继续发呆。

国家不要了,百姓不要了,皇位不要了。

那一开始为什么要统一四国?那是因为潜意识的,他以为只要把这个世上所有威胁到她生命的人都杀光了,把整个世界都拿下来送给她,她就会醒过来,可是事实上她依旧没有醒过来。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得七宫之主者,得天下。”人们都以为北皇陛下是得到了七宫之主便得到了天下,实际上他是爱上了七宫之主,为她打天下。人们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便固执的认为这世间真是“得七宫之主者,得天下。”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奇怪的是,一向最看不惯他的古相,竟然会帮他治理国家,他应该是恨他的,北皇陛下一出生就比他圣洁高贵,抢走了他的地位,顺带连他从小要守护的女人都爱上了她。

这样的不共戴天之仇,换成是小心眼的人应该趁这个时候一把刀把他给捅了,反正如今的北皇陛下也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

不过他没有下手,因为他知道,若是北皇陛下离去了,那么画楼将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在举国同庆的时候,他们的战神,北皇陛下此刻却呆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发呆。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走进来的是白若梨。她手上端着的是皇家盛宴,搁置在床旁的桌子上,可是仓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白若梨咬紧牙关,看着眼前的他和他怀里闭着双眸的女子。

“皇帝哥哥,你吃点东西吧?他们说,你已经很久都没吃东西了。”

仓诺抬起头,还好,他并没有痴呆。

“不想吃。”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继续说:“小东西说不想吃。”

好吧,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北皇陛下好像真有点痴呆。

“皇帝哥哥,既然皇嫂已经长这样了,太医都没有办法,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是不是?”

“谁说的?现在我每天可以抱着她,亲吻她,没有人再可以来打扰我们,没有人可以再害她了,不是很好么?”仓诺自顾自的说着。

“你接受现实好吗?皇嫂她已经……魂魄离体了,她可以不吃东西,可是你不行啊……”底气不足的白若梨。

仓诺径自沉默。

“皇帝哥哥……你是不是神智有点不清楚了?”

问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你是不是有病,不就等于问一个喝醉的人你喝醉没有吗?

仓诺说:“别以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我就不敢惩罚你!”

当然是笑着说的。事实是北皇陛下现在很正常,可是别人看上去却是一点都不正常。

第221章 那又如何?她只爱我

“我没有不接受现实,我知道她已经魂魄离体。”仓诺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感觉他会伤感,相当出人意料之外,“别看小东西是昏迷着的,可我做什么她都看的清清楚楚,要是我不陪在她身边,她肯定又会胡思乱想,以为我出去找别的女人了,她很任性的。”芒

白若梨失神:“皇帝哥哥,你很喜欢她吗?”

“喜欢?”仓诺摇了摇头:“不,不喜欢。”接着他说了一句我特别倒塌的话,“我爱她。”

“这样的女子很难有人不爱吧?嫂子很美呢!”白若梨说,“就连女人都会喜欢上她。”

“不,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很丑。”仓诺解释,“真是丑的过分,可是第一眼,我就被她的眼睛迷住了,那么清澈的眼神,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到过。但是,她也是我见过所有女人里面最蛮横的一个,要不是那阵子,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和她说半句话。”

白若梨说:“然后呢?”

“她爱我,向我暗示过很多次,都被我无视了。”

白若梨好奇的瞪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她真的太讨厌了,总是和我作对,我真的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讨厌的女儿。”我晕,北皇陛下绝对是个受虐狂,居然找了个自己这么讨厌的人当皇后。

白若梨问:“那为什么后来你们会在一起?”格

仓诺看她一眼,“这是我们的秘密。”

白若梨呆住,我也呆住,因为我也想知道。

瞧仓诺那张脸。明明很英俊,但是轻狂的让人看了就想扁他。

做皇帝的居然把这种事掏出来讲,还是将给自己妹妹听,画楼若是知道,死都要把魂魄给转移回来吧。

“其实。她活着或者像现在这般昏迷着,那又如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我身边。”北皇陛下的笑容就像初恋的少年,“所以一切都无所谓,只要我不松手,这辈子,我们都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和白若梨的表情是一样的,紧锁着眉,看着仓诺没说话。

仓诺忽然说:“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小东西要休息了。”

白若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点点头,“那皇帝哥哥,我先走了。”

白若梨走了之后,仓诺还来不及抱自己的小宝贝躺下,眼睛就瞄到暗处一个黑影。

“谁?”他警惕了起来。

云之初一身红纱衣,尽显身材,鹅蛋脸上两弯细细的眉,黑色长发垂在胸前,以前只觉得她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今这副打扮倒是真的很女人,圆润的身材十分诱人。

南国皇宫里唯独活下来的也只有她了吧。

北皇陛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过她,也许潜意识的觉得,她是画楼的妹妹,赶尽杀绝了,小东西会不高兴的吧?

汗,我被北皇陛下潜移默化了……小东西……恩……很温馨的称呼,北皇陛下很有创意。

“怎么是你?”仓诺轻轻的将怀里的宝贝放在床上,站起身,看着她的脸。

“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云初上幽幽的说,“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陛下能送我最好的礼物……”

仓诺不懂的看着她。

云之初自动走上前,“陛下,我一直喜欢你……”她的双唇贴上仓诺的,“疼我一夜好不好?”

仓诺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被她推到床上,被褥间一阵动荡。

画楼的长发,以及丝绢衣角飘起来,又软软地落下去。

要我看这么限制级的画面?我要不要蒙住眼睛?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很难受呢?

“把我当成姐姐也好,我知道你深爱着姐姐,如今她已经昏迷了,我是她的妹妹,我可以代替她伺候你。”云初上泪光闪烁,楚楚可怜,已经开始解开仓诺的衣带。

我承认我生气了!心里闷闷的,想打人。

“陛下,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好喜欢你,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服侍你,”云之初不安的在仓诺身上蹭来蹭去。

还要不要脸啊,我都替她脸红,仓诺,快把她丢到门外去!

仓诺扶住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出去吧。”他说,“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一个女儿家,我也不想你太丢脸。”

云之初的眼眶湿润了,狂吼:“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姐姐!”

仓诺看都不看她一眼,表情冷冷的:“你哪点都比不上她。”

好打击人的话,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人,这样打击人多不好。

不过为什么我心里好甜蜜,呵呵呵……

云之初受不了了,一跺脚,没命似的冲了出去。

仓诺像是没事人一般的躺回了床上,将外袍脱了,裸着上半身,抱着画楼的头靠在自己的心口,“小东西,吃醋了吧?”

哼!才没有,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大醋桶么?

这个,是我代替画楼姑娘回答的。

仓诺轻笑,握着画楼的手亲了又亲:“我知道小东西是个大醋桶。”他抓着她的手覆盖在她的小肚子上,“让我看看,这里鼓鼓的装着的是不是满满的醋?”

自我调趣了一番,仓诺又变的很忧郁,呆呆的望着画楼昏迷的脸,喃喃道:“小东西,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你不要我了么?”

最后一句话说的我想掉眼泪,可是我知道我没眼泪,我闭上眼睛,不忍心去看。

又过去了无数天,我简直怀疑仓诺是不是人,这么多天不吃不喝,还活的那么好。

门外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仓诺倏地抬起头,“怎么是你?”

古晨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