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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联盟,设备总管还是秉承一向风格,站在门口当望夫石,我跟他打个招呼,他活象见了鬼,望后跳出好几米。哎呀,我脏是脏一点,你也不至于吧。不过接下来他就解释:”
所有猎人,包括实习生都出去了,你是第一个回来的。“ 闯进梦里纱办公室,他一摸一样的坐着发呆,看到我,和设备总管一样激动。”
情况如何?情况如何?“ 我没有办法把实情告诉他,否则他说不定第一时间要把我杀掉,免得连累他。所以我说:”
吸血鬼,而且是东京近卫队的顶级吸血鬼,我偷看了一阵就回来了。“ 倒也不算说谎。梦里纱跌在椅子上拍大腿:”
是吸血鬼,没有理由啊,所有人都出去了,没有消息传回来,联络不上,唉!“
他不叹气还好,叹起气,好道就坏了运气了。办公桌上的电脑突然闪现出大堂中对外接待员惊恐的脸,在屏幕上尖叫:” 老板,老板,出大事了!“
抢出办公室,梦里纱硬是跑出了百米九秒的速度,冲到大堂,所有人都在仰头看,天花板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的电视屏幕,上面是曼哈顿地区,可以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和街道情况,街上一如往常有无数的人和车,不过都停了下来,所有的人也和我们的状态一样,都在仰看着什么。镜头推进,联盟派出的监察飞行器移到天空,一瞥之下,大堂里先是象死一样寂静,而后就传来分贝到达极限的尖叫声。我的眼珠子差点掉出了眼眶,梦里纱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抓出了血。有人昏过去了,扑通扑通此起彼伏,也没人管。
在空中,悬挂着无数尸体。
就那样空荡荡的,无所依持的飘荡在空中,每一具尸体都诡异的抬头,平视前方,瞳孔中流出血来。男女老幼,各种肤色,衣着各异,身体很完整,脸上的表情是大同小异的,平板,冷漠,无动于衷。象许多破衣服一样挂着,风吹过来,一起缓缓晃动。
混乱混乱。我突然听到滴滴滴滴的什么声音,一路找过去,原来是东北角落上的集成通信设备发出来的,还有视频文件传来,我仔细看,发现跳跃个不停,雪花沙沙的屏幕上,忽隐忽现的竟然是山狗,他正大声说着什么,不过听不清楚,我几步跳过去,拿起通话器吼:”
山狗,山狗,你在哪里?“ 他在屏幕上一愣怔,紧接着大叫了声:” 撒哈拉!“ 断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掉头找到梦里纱,把他拖出来劈面就问:” 山狗现在在哪里,去干什么了?
“
他颤抖着手,从脸上擦下一把一把的汗,直眼钩钩的盯我。看来一段时间内都是个废人。放开他,我干脆自己闯到办公室去,梦里纱没有关掉电脑,他在资料库里的权限还有效,打开近期行动一览,我一眼看到山狗的名字,目的:撒哈拉东沙漠治理中心,任务:调查多条嗜糖蚯蚓行动失常原因,装备领取:便携循环饮水器,探测攻击二用刀具一套。
期限:三日。
屏幕上显示他应该在七天前就该回总部复命。但在四天前传回一句话,叫总部增援,之后就再无音信直到今天。看来梦里纱是想增援给他也没有人用。
去查蚯蚓,小事情啊,怎么搞成这样,不行,我要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不测,这个世上和我同种类的朋友,就彻底灭绝了。
以接近抢劫的方式从库房里重新搜出飞行器,沙漠套装,还有一把子弹爆炸力相当于重型深海鱼雷的镀银手枪,设备总管象征性的反对了一下,眼睁睁看我扬长而去。管他娘,谁让这个家伙以前老是投诉我损坏设备,搞得我赚的都不够赔的。
起飞以前,我先到便利店买了点东西,收银员忙得不可开交,店子里人很多,个个表情正常,纽约人真是了不起啊。我一边排队一边结结巴巴和旁边的人搭讪:”
今天那件事情真稀奇啊。“ 那是个胖子,有我四个那么大,手里紧紧抓着一整篮子的马铃薯片对我翻翻眼睛,简洁的说:” 浪费纳税人金钱的愚蠢之举!“
浪费了纳税人金钱?这个观点新鲜。鸡跟鸭讲讲不通吧,我认了。赶紧买单走人。
飞行器直线飞往撒哈拉地区,拉高了一点,路上遇到好几架飞机,还有乘客在机窗边向我挥手,大概觉得这个家伙不简单,坐在一个四面露风的鸡蛋壳里就敢上一万米,我也跟着挥手,做鬼脸,马上把速度调回类光速,然后乘客们就会眼前一花,认定自己白日见鬼。
一路顺风,目的地很快在望,在无比荒凉的东撒哈拉地区,近几年面对死亡沙漠的包围奋力改造开拓出的这一片绿洲,叫做撒哈拉之眼。以此作为居住基地,致力于渐渐扩大治理范围,以求得更大的人类生存空间。
人类的动力和决心都是很了不起的,但是说到技术,主要还是归功于被抓到这里来服役的三只嗜糖蚯蚓,它们都是小蚯蚓,和东京地铁里那一只有点亲戚关系,很早前就被捕获了。
我谨慎的把飞行器落在撒哈拉之眼五公里外的荒漠地区,整理好行装,一路走过去。
撒哈拉之眼可以说是一座城,也可以说是一个房子,大房子,该有都有,据说就差个土耳其洗浴中心了。城门高而窄,很有后现代金属风格,旁边开了个小窗户,里面坐的警卫正在狂打哈欠。我敲敲窗户,对他喊:”
我找山狗,你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警卫先生长了一张多边形脸,睡眼朦胧的看看我,懒洋洋的答道:”
一分钟以前,我们从赞比亚刚刚喝完酒回来,他应该回去睡觉了。“ 我一跤跌在地上。
找到山狗的时候,他果然正哼着小曲在工作人员宿舍洗手,看来是准备补个好觉,我冲到他脸前大吼一声:” 山狗!“
他反应敏捷,顷刻间翻身后撤,一拳打来,呼呼生风,力大招沉。我闪过一边,没好气的嚷嚷:” 我,我,看清楚点!
“ 他诧异的扎着马步端详我:” 猪哥?“ 然后恍然大悟:” 哦,昨天看到我的视频文件了吧。“ 我拼命点头。他却哈哈笑:”
怎么样,我们自己种的黄瓜够大哦,撒哈拉真是一块宝地,我准备退役后在这里做蔬菜水果批发生意了!“
我傻了眼,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黄瓜,无限爱慕的递给我:” 看看,看看,多大。“
真的好大,这哪里是黄瓜,这简直是棵树,上面的黄瓜刺都可以拿去当仙人掌种了。
我一时忘情,也跟着看起黄瓜来。
山狗找到了知音,起劲了,找出一堆照片加实物给我过目:可以充当特洛亚木马的冬瓜,让人趴在上面吃的草莓,抱一个在怀里脚掌就很有被砸危险的樱桃,长得没边的丝瓜。据他介绍,那三只小蚯蚓每天工作深感无聊,闲暇之余决定改进改进当地的植物物种,这些已经是非常普通的创作了,最近的疯狂植物已经进化到能够当闹钟,每天早上都有一盆郁金香敲他的窗户,然后用极其可爱的声音说:”
起床了,起床了。“ 至于种在员工餐厅旁边的那一棵仙人掌,则不时就因为太思念故乡墨西哥而写诗。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伸手问他:” 那它写的诗呢,给我看看!“
他还真的有,拿出一份打印稿子,上面用四号字体加黑写着:直到糖醋排骨砸中我对你的思念才蓦然断绝啊墨西哥美丽玉米的容颜以及包在其中那倾城辣酱!
我当即点点头,嗯,水平还不错,看来你们平时还是很注意营造社区文化气氛的。
这会我才想起自己此为何来,赶紧丢下照片问山狗:” 你真的没有遇险?那你四天前要增援干什么?“ 他莫名其妙的摸摸头:”
增援?没有啊,我是跟梦里纱说另外派一个人来看看这些东西,看有没有开发价值,怎么,他以为我遇险?
“ 随即大义凛然一挥手:” 就算我遇险也多半没人来啦,要是我都遇害,联盟谁还敢来啊。“ 真不愧是我的生死兄弟,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看来他还不知道纽约地区发生的那一件怪事,我也懒得惹他操心。看看时间还早,要是没什么,我还是回去吧,正想告辞,窗外有人喊:”
山狗,山狗,去看看那几只宝贝吧,又发飚了!“
匆匆忙忙赶到撒哈拉之眼的指挥中心,这栋白色的高层建筑里人很多,大家都忙忙碌碌的进出,对我们的出现视若无睹,可能猎人经常会来做售后服务吧。
穿过两条走廊,坐电梯上了十三楼,整一层就只有一个门。里面,三条小蚯蚓现出原形,穷极无聊的盘在地上扭来扭去,山狗笑嘻嘻的进去跟他们打招呼: ”
宝贝们,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干活啦,我们有进度要赶啊。“ 蚯蚓们不理他,爬啊爬爬到一边去,一副烦躁到烧起的样子。这是挺奇怪的,蚯蚓们脾气一向很好啊。
山狗奴颜媚骨的弯下腰,嘴里发出唧唧歪歪的声音哄蚯蚓们振作,一面告诉我:”
说十天前非洲上空搞了一场大规模的焰花表演,也不知道哪个国家这么浪费。看完表演他们就抓狂,不肯工作,埃,看看焰火而已啦,何苦激动这么久。
“ 焰火表演?整个非洲上空?蹊跷了。我扒开山狗,上前掏出一样对付嗜糖蚯蚓的无上法宝:花花公子!
果然,这几条小蚯蚓立刻眼放绿光,哗啦一声全体扑了上来,我忙喊,不要抢不要抢,人人有份,人人有份!花花公子藏在背后,蚯蚓们全部在我面前人立起来,而且表情很愤怒,看上去好像要马上膨胀成一大坨,而后直接压死我一样。
我竖起手指:” 我就问一个问题,那天你们在天上看到什么了。?“ 蚯蚓们面面相觑一会,应该是兔女郎们的力量比较大,最大那一条翁声翁气的说:”
破魂幻象出现了,最近一定有大灾发生。“ 我讨好的把杂志封面露给他们看,一边强烈要求:” 解释一下,解释一下。“
它们对于人类的愚蠢和狡猾显然都很不耐烦,不过看在那娇娃美女的份上还是原谅我了,告诉我说:”
破魂族类的出新遇到大麻烦的时候,就会在全世界显示幻象,预告同归于尽的末日,我们看到了好多尸体哦,不过一般人类就看到很多焰火。“
在它们扑上来劈手夺过我的杂志之前,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出新是什么?“ 它们一窝蜂涌到了角落去享受香艳照片,丢下一句:” 就是生BB啦,傻瓜。“
山狗在一边嗤嗤笑:” 被蚯蚓说是傻瓜,滋味如何?“ 我还来不及翻脸,受我一书之恩的蚯蚓们百忙中探出头来打报了一下不平:” 你也是傻瓜!“
气得山狗就要上前跟它们理论。
为了避免另一轮的人兽外交事故发生,我死拉活拽把山狗弄了出来,他兀自悻悻然对着里面喊:” 小子们,看我下次回来找你们算帐。“
反正也走远了,顾及兄弟情谊,我挺身帮他扎起,也冲着那个方向大声吼:” 就是,下次不给你们带花花公子!“ 谁知山狗赶紧冲上来掩我的嘴:”
过过干瘾而已啦,你不要喊这么大声,会搞得他们罢工的!“ 啊,混蛋,真虚伪!我白他一眼,提高声音再吼了一嗓子:” 我带阁楼来哦“.山狗笑得要死:”
你从哪里来的花花公子?“ 我拍拍手:” 从纽约临时买的,记住,大凡蚯蚓,长到一定年纪必然好这一口。多准备点!“ 他立刻大义凛然:”
我会向总部申请这一块经费的!“ 哦,有道理,我想想看——-工作人员心理调节保健费?
他大力拍我的肩膀,眼睛眯成一条缝:” 知我者,你也!“
和山狗道别,我和一大堆各色蔬菜水果挤进飞行器,吃力的启动驾驶仪,这些都是普通的品种,不过挺新鲜。我闻着清新的果子香味正想合眼打瞌睡,听到一声窃笑,睁开眼一看,千真万确,一只西红柿正往窗户上爬。我一动,它就不动了,装出一副平凡番茄的呆板神情,不过西红柿兄,你骗鬼啊,你是自己爬上去晒太阳的也!看看外面不远处,是一片西红柿种植地,想它是不愿意离开这里吧,我把它丢出了窗户,亲眼看到这只名叫番茄的东西,自己跑走了。
把飞行器的速度调成热气球,我漂浮在空中想好好把自己的遭遇理个清楚。
江左司徒跟我说,食鬼和破魂对我要找的人志在必得,蚯蚓告诉我破魂出新不成,就会四处给人家看世界末日预告片,加上服莱和江左司徒的对话透露的信息,可以确认,我要找的那个人一定和出新有关。如果找不到,大家就都要喝一壶。唉,尽人事,听天命,我还是回广州去再挣扎一下吧。
《猎物者》第一部:破魂劫
第四章
广州,又见广州!
特意选了白云山峰顶落地,我收起飞行器琢磨去哪里找那一票怪物。念头刚一转,竟然听到有汽车刹车的声音在我屁股后面响起。回头一看,哇,奥迪A6,为什么可以跑到这个未开发绝顶上来?然后我就听到辟尘兴高采烈的声音:“
猪哥,猪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车人可真有看头啊,马虎一点,可以拉去走乡串寨开演艺专场了。狐狸犀牛蜘蛛都有,就是没有人。不过立刻司印就笑吟吟的从后座探出头来,向我打招呼:“
回来了,出差顺利吗?” 素面朝天,竟然比浓妆更美。
我惊喜的看着她。
这一群是来白云山上野餐兼露营的。当我对这个车子性能有所置疑的时候,暴一言不发跑到车旁边,举起来走了两步,敢情不是他开车,是车开他上来的。
他们忙着布置的当口,我悄悄绕到狄南美身后,迅雷不及掩耳的蹲下来,把她那条耐克运动七分裤往下一拉,只见眼前两条狐狸大腿,毛茸茸,箭拔驽张,耳边顿时传来司印的尖叫声。南美眼神发绿的瞪着我,突然猛扑过来,我撒腿就跑。
前赶后追,瞬间窜出去两公里,我猛地身体一扳,急停,转身,迎面一掌,去如雷霆万钧,不过打了个空。狄南美用了一招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铁板桥,以双足为基点,整个身体往后几乎贴到了地上,向我嘿嘿冷笑,非常骄傲的说:“
猪哥,去打听一下,我一千年的老狐狸岂是浪得虚名?” 我当即在她脚上用力一踩,她嗷嗷叫着滚到地上去了,抱怨着:“ 混蛋猪哥,回来就和我打架。”
我揪住她一阵乱摇:“ 南美啊南美,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你一定知道的哦。” 她板起脸,表现出专业人士的傲慢态度,我跟她一起喊了出来:“
天机不可泄漏!” 算了,她能说的话会告诉我的。我决定以德报怨,赞美她:“ 南美,你的身材真是好啊真是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当即眉花眼笑,挎上我的胳膊,一扭一扭走回去了,那边厢,大队人马在翘首盼望看一出好戏,看谁会被打成轻度残疾,一看我们两个都完好无损的出现,大失所望。只有辟尘笑得贼西西,拿出帽子来收钱——这些烂人,居然开盘口赌我们的输赢!司印买我赢,两只蜘蛛买狐狸,只有辟尘英明神武,居然买平局!兜了一帽子钱过来喜滋滋的对我说:“
猪哥,我们的伙食费!” 紫罗在一边笑:“
你这只小犀牛啊,每天在广州海拔最高的地方遥望全城,哪里有谁掉了钱,他一溜烟就去拣了回来,那些在一边跟着想拣的,经常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明明有十块钱在那里的,为什么一道白影子闪过,然后就不见了!”
辟尘毫不动容,耸耸肩膀冷静的走开。我忍了半天笑忍得很辛苦,但还是上前支持它:“ 辟尘,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拣!”
我们开始搭帐篷野营,这可真搞笑,除了司印以外,在座各位,谁不是曾经一年有三百天在野外躺草地,其他六十天蹲树上的?现在生活好了哦,居然来搭帐篷野营?好死不死,学人类忆苦思甜吗?
才七点,七点而已,大家居然都跑去睡觉。我提议开一个野营晚会,大家唱唱歌,做做游戏什么的,他们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疯子。屈服于这种强大的暴民意志之下,我成年以后,入土以前,第一次,我发誓也是最后一次,七点十五分,忍气吞声的钻进了一个帐篷准备睡觉,而且还是跟辟尘同床共枕。
猪哥,你在纽约那边看到了些什么?
它一边把睡袋打开,一边问我。
我叹气,满脑子顿时又是那些该死的尸体,栽在垫子上我告诉它:“ 我看到了好多吸血鬼被人家当猪仔赶,然后又看到好多尸体在天上吊起,头痛啊。”
它却见怪不怪:“ 怪事天天有呀,不要这么孤陋寡闻。” 我凑近它强调:“ 好多尸体在天上哦!” 它当的一声倒头就睡:“
你要是还想看,我立刻可以让整个广州都跑到天上去。”
我立刻噤若寒蝉,我可没有忘记,辟尘虽然在我面前天天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养只拖把当宠物,不过它是净空领域数一数二的高手,净得过了头,会出现整体真空的恐怖效果,千万莫要刺激它。我也挺累的,将就一下睡吧。身边的辟尘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开始打呼。
刚合上眼有点朦朦胧胧,脚上有东西碰我,一惊,我呼的翻身坐起。司印如花的笑脸在门口闪现,向我招手:“ 嘘,别出声,出来。”
夜风如手。深蓝色天空中群星闪耀。山峰静谧而悠远,在空中剪出美丽轮廓。懒洋洋的望望四周,司印在朦胧中的微笑令我心里平和喜悦。真奇怪,我生平在无数地方见过无数山水,从未有过这一刻的感觉。有句话说,重要的不是做什么,在哪里在,而是跟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