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还依稀能够看清楚,徐途半眯着眼,她牛仔裤前端凸起好大一块,他手掌宽厚有力,一时慢一时快,不断鼓动,全都暴露在两人的视线里。
她到的很快,在他怀里变得软绵绵。
秦烈舍不得出来,年轻女孩雨露丰沛,他的手反复陷在了沼泽里他亲亲她,声音粗哑:“还痒不痒了?”
徐途无力的摇头。
秦烈克制着自己:“那我怎么办?”他逗她:“你帮我?”
“怎么帮?”
秦烈贴着她耳朵,悄声说了两个字。
徐途后脑一麻,立即清醒过来:“真要用…”她咬紧唇。
秦烈看着他:“不敢?”
徐途想了想,这会儿反应倒快了:“谁说不敢了。”她挑挑眉;“你脱裤子啊。”
邢大伟结婚前一天,村里很多人都去他家帮着忙活,洛坪结婚的习俗要摆三天流水席,大家凑一块儿吃吃喝喝,别提多热闹。
徐途上午过去晃悠了一阵子,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左右找一圈儿,没看见秦灿,想了想,和别人打声招呼,慢悠悠往刘春山家里去。
秦灿果然在。
去的时候,她正帮他剪指甲。
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刘春山高高大大的身体几乎把她全罩住,刚刚刮过胡子的缘故,他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剑眉鹰目,鼻挺齿白,比往常更加英气几分。
秦灿专注手中动作,生怕不小心弄伤他。
刘春山拿手指触了下她脸颊,嘿嘿笑出来。
两人放一起,俊男靓女,像是一幅画,只是…
徐途感叹的摇摇头。
秦灿抽空看她一眼:“叹什么气?”
“没事儿,你忙,不用管我。”她在房中慢悠悠转起来。
耳边秦灿柔柔的问:“每天早上起来,先干什么呀?”
隔了会儿。
“洗脸、刷牙”
“然后呢?”
刘春山说:“煮鸡蛋、用锅子。”
“每天晚上呢?”
“洗澡、盖被子”
“出门的时候?”
“锁门、带钥匙”
…
“见到别人要怎样?”
“微笑、你好”
“真棒!”
…
徐途背着手,看看他们,轻轻笑了下。
她又在屋中转了圈儿,走到床边,视线忽然一顿。
被单上摊着一本杂志,翻开的那页有张照片,上面的男人端靠着椅背,脸的位置被人戳破。
下面有一行大字:朗亦总裁高岑先生,畅谈披荆斩棘的成功之道。
徐途心中蓦地一惊,下意识回头去看刘春山,他正背身和秦灿说着话。
她不自觉攥了下拳,坐在床边,拿起杂志。
徐途一目十行,上面大多是对这位总裁的夸赞之词,读到最后,忽然出现一句话:朗亦的前身朗庭…
她皱紧眉,思索片刻,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秦烈曾经跟她说过,秦梓悦的父母,死于五年前朗庭酒店那场事故。
、第43章
婚宴三天, 第一天是搬弄,第二天才是正日子。
在乡下, 有人结婚是大喜事,最为高兴的还属小孩子, 有好吃的好玩儿的,还能放鞭炮,全村上下都去新人家里凑热闹。
早晨五点不到, 徐途还在睡梦中。
秦梓悦拍了阵门,见没动静,直接拉开进去。
徐途骑着被子睡, 身体半趴, 头发蓬乱,整张脸全部埋在枕头中。
秦梓悦拉着她衣服叫几声, 徐途翻个身,接着睡。
屋外秋双她们喊她快点儿走,秦梓悦抻脖子往外看了眼,一跺脚, 跑出去,不管徐途了。
院子里的人已经都起来, 小波和秦灿带着几个孩子先去新娘子家。
赵越收拾完等秦烈, 两人一道前往邢大伟新房。
此刻天还未亮,月亮低低挂在天边,山林黑沉,房后传来的鸡鸣声也显得无比旷荡。
秦烈擦着脸, 往徐途那屋看了眼,她房里的灯已经被秦梓悦打开,却静悄悄,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要不你先过去,我等会儿到。”他对赵越说。
赵越点头应了句,抬步出门。
秦烈又擦了擦脖子,把毛巾放在桌子上,去了徐途房间。
徐途又睡沉,背对着外面,姿势不雅,整个人霸占了一张床。
秦烈上下看看她,撑着床:“徐途。”
床上没动静。
他又趴低几分,嘴唇挨着她耳朵,另一手拍拍她的臀:“徐途,起来了。”
床上的人睫毛颤动几下,没睁眼,含糊的嗯了声。
秦烈唇边挂笑,静静的看着她睡颜。她头发乱七八糟铺在枕头上,昨晚睡前洗过澡,发丝又散又顺,落下来遮住眉眼和脸颊。
秦烈伸手给撩开,忍不住低头亲了她一口,她整个人香香软软,压在被子下的身体暖呼呼。睡着的时候,平素那份调皮也没了,呼吸安稳,乖巧的无法形容。
他一看就是几分钟,抬眼瞧了瞧墙上的挂钟,低下头,往她脖间轻嗅着:“徐途…”
呼吸喷到她皮肤上,徐途终于感觉到,眼睛撑开一条缝儿,还迷糊:“…干嘛?”
秦烈把人往起一拉,环着她两肩:“醒了?”
徐途身体没支撑,脑袋耷拉着,他一放手,她又往旁边倒。
秦烈半道给截住,把她拉回来:“伟哥结婚,你不去看热闹了?”
徐途慢慢撑起头:“去。”
“去就换衣服,我给你打盆水,一会儿洗脸刷牙?”
“嗯。”
秦烈放开她起身,刚转过来,后面闷响一声,徐途又一头扎进被褥里。
“…”秦烈耐心耗尽:“要我亲自动手,是不是?”
他坐回去,手肘撑在床上,另一手伸进她衣摆里。徐途穿的是分体睡衣和睡裤,睡觉前脱了内衣,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秦烈捉住其中一只,轻揉起来。
徐途笑着躲了下,闭着眼,往床的里侧爬。
秦烈捏她腰,手一滑,钻进她内裤里,顺着那道缝隙往前走。
徐途身体僵了片刻,回手按住他的手,腿一并,不让他向前。
秦烈手待着不动:“清醒没有?”
徐途扭过头,这次眼睛完全睁开:“醒了。”
他目光沉如夜:“起来吗?”
“起来。”途途乖乖地说:“你先把手拿出来。”
秦烈停顿了几秒,竟有些不舍,她肌肤滑不留手,还带着刚醒后的热度,腿交错并着,碰不到前面。
他指肚又流连片刻,才慢慢抽出手。
徐途迅速拉上裤子,翻个身,把脚往他腿上一搭:“帮我穿袜子。”
秦烈禁告的看她一眼,给推下去:“自己穿。”
“帮我穿一下,我醒醒盹。”徐途极其自然的勾脚趾,腿又放上来,嘟哝着叫了声:“秦叔叔。”
秦烈咬了咬牙齿,掀眼去看她。
现在刚五点,天还未亮,徐途没起过这么早,可能真没醒透,她两眼无神的望着房顶,打个哈气,又伸手抠鼻子,往那儿一躺,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
秦烈叹口气,从床尾翻出双新袜子,卷起来套在她脚趾上:“从前也让别人这么伺候你?”
“没有啊。”徐途说:“这个人不是你嘛!”
他挑挑眉:“我怎么?”
“我们俩不是相信相爱的关系吗!”她一脸理所应当:“等你到老了,我还得给你穿呢。”
秦烈心里突地被什么敲打了下,暖得不行,却没表现出来:“我有手有脚,不用你。”他把她腿扔下去,拉过另一条放上来。
“怎么不用。”徐途垂着眼,看坐在床边的人:“你肯定比我先老,到时候你动不了,我不仅要帮你穿衣服,还得帮你刷假牙,伺候你大小便,没事儿的时候,还要推着你去草地上晒太阳。”她哼了声,晃晃脚:“到时候麻烦我的地方多着呢。”
秦烈动作停下来,握着她的脚半天没说话,听着她的描述,眼前不由浮现出许多幅画面,这是他不敢想的生活,她说出以前,他从来没有奢望过。
徐途动了下脚:“怎么不说话呢?”
秦烈看向她,说:“所以,现在是提前收利息?”
“可不呗。”她俏声命令:“快穿。”
秦烈喜欢的紧,这时候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举起她的脚,咬住那圆润的脚趾头,成功听到一声叫,吸了下,松口放过她,又抬高亲了亲她脚掌心。
徐途脸一红,老实不少,垂着眼,静静看着他伺候自己。
两只都穿好,秦烈把她的腿丢到床上去,站起身:“撒会儿娇得了,你不要看接亲吗,赶紧起,一会儿队伍都走了。”
徐途嘻嘻一笑:“帮我换裤子。”
秦烈呼吸滞住,站床边直直的看着她,明知小丫头故意捉弄,却不由自主蠢蠢欲动。
他弓身,手臂撑在她两端:“想好了?我帮你脱,可就穿不上了。”
徐途警铃大作,立即道:“我逗你玩儿呢,自己可以。”
秦烈又盯着她半刻,站起来,出去了。
这一磨蹭,又半个小时。
徐途刷好牙,随便拿清水抹了把脸,要出去的时候,想起什么,返回去在箱子里翻腾一阵。
从屋里跑出来,她脖子上挂个相机,把秦烈的手一拉:“走吧。”
这时候天边已经露一条鱼白,黎明的乡间小路清冷安静,草地中几声虫鸣,叶片上的露珠嗒一声掉下来。
两人走着,徐途问:“他们都去了?”
“早去了。”
“秦灿姐她们呢?”
“在女方那头。”
“我也想去。”
秦烈瞥她一眼:“晚了,你跟着我吧。”
秦烈拉紧她的手,走得更快。
徐途沉默了会儿,“对了。”她忽然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秦梓悦爸妈是一起事故中没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提高她的手,拽着她踏上高地。
“随便聊聊。”
秦烈说:“是集体中毒。”
徐途侧头,愕然的瞪大眼。
他回看她一眼,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说:“当年他们一家三口来洪阳玩儿,入住新城一家酒店,汤中被人掺入河豚内脏,当天在餐厅就餐的十二人全部中毒丧命。”他说:“秦梓悦当时在房中睡觉,才逃过一劫。”
徐途问:“难道没送医院抢救吗?”
“河豚内脏属于神经毒素,潜伏期短、病死率高,能造成脑干麻痹导致呼吸循环衰竭。它的毒性要比□□高出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