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荆山看着梅子软软的身子依附在自己身上喘息,下面那个硬物又叫嚣起来。可是他怜惜这小娘子昨夜一番折腾,估计下面现在是没法承受自己了,无奈也只能暗中忍下,免得吓怕了她。心里想让她摸摸自己,又担心她没见过的,见到没得害怕,只能是以后慢慢让她适应了。
谁知道这软趴趴伏在萧荆山胸膛上的小梅子好奇心重的很,又伸出小手试探着摸他那道疤痕,于是萧荆山便捉了她的手,让她顺着那疤痕从上往下摸也。
那道疤痕粗糙糙的,梅子心疼地问:“当时一定很疼吧。”
萧荆山想起往事,眼神黯淡了下,随即摇了摇头说:“没事,都过去的事了。”说着又捉着她小手继续往下。
16、想想那过日子的事
梅子原来还曾经好奇过这道疤痕下面到底延伸到哪里去,如今被萧荆山硬捉着小手往下摸,这一摸都摸到裤腰带里去了,梅子脸一红,手发烫,拼命往回抽。萧荆山也不好勉强,只能抱住她紧紧抵住胸口,让那阵子冲动过去。
被萧荆山裹在怀里的梅子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拉着萧荆山的手问:“帕子呢?”
萧荆山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她看:“昨晚的帕子吗”
梅子承受不了他那目光,低下头装作看他胸膛上那道疤,小声地说:“是啊,在哪里?有没有那个啊?”
萧荆山见她神情焦急,知道她在意这个,大手一伸从炕上不知道哪里一摸就摸出来一个帕子:“给。”
梅子忙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原本雪白的帕子上沾染了那么一滴血迹,红艳艳的犹如大雪天开出的红梅。梅子红着脸将那帕子小心叠好,收起来。
萧荆山将她拢过来,俯首低语:“上次你就为了个帕子让我活生生忍住。”
梅子咬着唇白他一眼,嘟囔说:“那你怎么没有想着要拿个帕子呢。”
他们这里嫁过去的新娘子第一次都要用的吧,有些夫家巴巴地要拿了这个检查嫁过来的新娘子是不是贞洁呢。
萧荆山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认真地说:“我原本也不在意这些的,其实有没有有什么要紧。”
梅子一听这话,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那就算我没有落红你也不在意吗?”
萧荆山将把她浓黑的发丝拢到一旁,“嗯”了声解释说:“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嫁我为妻的那一刻就是我的娘子,以后也是我的,我们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何必在意以前的那些细枝末节。”
梅子听他这番话倒是新鲜,相信绿水村没有哪个男人家会这么想的吧,她歪着脑袋拧着眉头琢磨:“也就是说,如果以前我和福哥真有那关系,你竟然是不在意的。”
萧荆山眸中闪过一丝难辨之色,随即若无其事地说:“不会。”
梅子忽然觉得脑中亮光乍现,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你一定以为我和福哥有什么,所以才故意不拿帕子的,是不是?”
萧荆山挑眉不语。
梅子更加肯定了:“你一向做事思虑周全,又知道我之前被人说三道四,如果你真相信我是清白的,怎么会不拿帕子呢!”
说完这个她有些沮丧:“原来你也不相信我啊!”
萧荆山叹了口气,将她抱住,亲了下她滑嫩的脸颊,柔声说:“小傻瓜,你管之前怎么想,反正现在我们都知道,你和福哥什么都没有的。”说着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放到梅子的手心里:“看,证据在这里摆着呢。”
梅子也只好作罢,只不过心里总是有些小小的不快,原来萧荆山一直以为自己和福哥也许有什么的啊?那他干嘛还要娶自己?
难道对于他来说,娶个有着怎么样的娘子他都浑然不在意吗?
再进一步地说,其实娶哪个女子他都是不在意的吧?
又过了个响午,梅子都没怎么能下炕,反正家里现在也没什么要做的。萧荆山胡乱忙乎了一通后,看看天晚,就出去洗了个澡,又给梅子挑来了山泉水让她洗过。
梅子虽然和萧荆山有过夫妻之实,可是要让这个大男人眼睛盯着自己洗澡实在有点放不开,于是便娇声推着他出去。萧荆山原本并不愿出去,可看她实在羞涩得紧,如果自己非要呆在屋里,不知道这番洗澡要到什么时候了,便含了抹笑推门出去。
梅子自己也觉得这番举动着实可笑,红着脸儿在门边柔滴滴地睨了他几眼,终于还是关上了门。
萧荆山再进来的时候,梅子已经洗好了身子,又铺好了炕,躺到炕上钻进自己的凉被。萧荆山进屋脱了衣服,也要上炕,梅子心里却有些怕了起来,只因她下面还是有些红肿胀痛的,如果今晚再来一遭,实在不知道是否能吃得消。正琢磨着呢,萧荆山上了炕径自越过自己的凉被,掀起梅子的被窝钻了进来。
梅子挨不住他这么直接,心里羞涩,萧荆山却直接将她抱紧。梅子扭了几下身子,也就乖顺地在他怀里了,只是背对着他,面朝里。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背紧贴着萧荆山那道疤痕,那疤随着萧荆山胸膛的起伏顶着自己的背,既磨人又挑得人心痒。
萧荆山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到梅子的脖颈上,低哑地在她耳边问:“还疼吗?”
梅子一听他这么问,红着脸小声说:“比早上好些了。”还是有些疼的,只是不好意思说与他罢了。
萧荆山的大手从她的腰际慢慢往下,伸进她的亵裤里面。梅子想躲,却被他大手牢牢禁锢在怀里躲不开。萧荆山略带粗糙感的手指伸进去摸索了下,梅子身子抖了抖,靠他胸膛更紧了,抱着他坚硬的臂膀不敢放开。
萧荆山大手伸出来,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别怕,今晚不碰你的。”
梅子听了这话顿时放下心来,今晚她是真得再受不住昨晚的疯狂的。
萧荆山一手从她腋下环绕过去,让她整个人枕靠在自己臂膀上:“昨晚是我没有克制,有些过了。”
梅子听他这么说,只觉得他体贴无比,心里荡漾着异样的甜,忍不住用发丝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萧荆山感觉到梅子如同个小猫咪般的动作,呼吸一紧,将她又抱紧了几分,手又在她胸前摸了摸她的小樱桃,只惹得她身子轻轻地颤。这晚上夫妻二人自然是甜蜜纠缠了一番,只是萧荆山体谅梅子昨晚才经了第一次,不敢放肆,只敢亲昵而已。
自从这晚后,两个人日子过得犹如蜜里调油般,梅子脸上总是带着些红晕,眼底总是有幸福的笑意。她去溪边洗衣服,偶尔碰到阿金,阿金都大吃了一惊,说梅子你怎么忽然变好看了。梅子但笑不语,自己和萧荆山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儿,即使和亲密如阿金提起也是羞涩的。
阿金瞅着梅子,眼里带了几分思索,而梅子却恍悟平日里那些小姐妹回门的时候聚在一起的言辞羞涩,可不是和自己如今一样么。
就这么过了几日,梅子出去采摘一些野菜的时候,忽然见田垄里有人在忙活着锄草。她忽然想起,经过前些日子那场雨水,这麦子也应该要熟了吧,估计过不了些日子就到了收割的时候了。往年这个时候,梅子也和别人一样看着即将成熟的麦儿期盼着了,可是如今萧荆山家里是没有地的,于是便少了这份期待的心情。
如今一来,倒是勾起梅子的心事。自从嫁给萧荆山,目前自然是吃穿不愁,可是过日子总是要有个长远打算,现在天气尚好萧荆山自然可以出去弄些猎物来换钱换物,可是将来到了冬天呢,那岂不是没有什么着落了?梅子便想着回头要和萧荆山商量一下,趁着如今天气好,多弄些积攒,日子也好过些啊。
这天晚上躺在炕上,枕在萧荆山宽阔的胸膛上,手里抚着那道看似狰狞的疤痕,心里想着怎么开口说这个事。要知道他们虽是夫妻,可是她是过门没些日子,若是说不好的话难免萧荆山误会自己嫌这日子过得不好。
谁知道她还没开口呢,萧荆山便以商量的语气问:“这些日子你对家里也熟了的,我若是出门几天,你能应付得来吗?”
梅子一听很是惊讶,抬起头望萧荆山:“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萧荆山见她惊惶的样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脊,笑着说:“我想着最近天好,想去深山里打些东西来,这样也能送到山下集市里换些银子。”
梅子一听,正中自己心事,重新趴到他的胸膛上,小手摆弄着他的大手细声说:“你不用担心我的,你要去便去。”
萧荆山俯首亲了下她柔顺的发丝,柔声说:“如此便好,等我出门打了猎物换了银子,给你添置些东西。”
梅子却连忙摇头说:“不用为我添置什么,若是真换了银子,还是积攒着吧,过日子的事,将来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萧荆山笑了下,拍了拍她脸颊低声说:“我的小娘子倒是很会过日子的。”
梅子脸红,睨了他一眼,小手撒娇地捶打了下他的胸膛,不过是惹来他低低地笑,然后萧荆山健壮的身子一翻,就将梅子压在底下了。
梅子抗议,扭着腰儿娇声说:“放开我……压得太紧……”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儿,原来下面那个硬物正抵靠在自己两腿间呢!经过这几日,梅子已经渐渐对那件事熟了,知道那物硬了起来,说明他又要弄了。
梅子虽然经了好几次,可到底还是情羞,脸上烧得通红,瞥过眼睛去不敢看萧荆山那火热的眸子。萧荆山在她身上一番抚弄,看她湿了,便扬起尘秉逐渐推进去了。梅子那里依然被撑得厉害,可是内里却觉得痒,便想让他动上几动。谁知道萧荆山只细细品着她的唇儿,身下的物事在她体内点点脉动,就是不抽不送,梅子又羞又急,嘤咛了声,扭过脸去躲他的吻。萧荆山低低笑了声,这才撑起身子动了起来,他这一动呀,直如那泥泞里划舟,艰涩难动却又湿润紧致,弄得个小梅子在他身底下如同个婴儿一般啼叫,声音婉转至极。
17、男人去打猎
到底是新做成的小夫妻太过缠绵,萧荆山临走前着实把梅子欺负了几次,这才准备着要进山里打猎。萧荆山自己准备好了足够的弓箭,又随身带了匕首、铲子、火折子等物。当然梅子还为他烙了几张大饼,准备了自制的糕点和蒸肉给他带着路上吃,又灌了满满的一羊皮袋子水。在临出门前,萧荆山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布袋子递给梅子说:“你收着吧。”
梅子接过来,入手沉甸甸的,应该是些银钱吧。她赶紧推给萧荆山说:“还是你带着吧,出门在外,路上万一有什么需要花用的呢。”
萧荆山笑了下说:“不用,深山老林的,哪里来的花用,难不成那些狼啊豹子啊还需要银钱不成。”
梅子想想也是,自己抿唇笑了下接过那银钱收下。
萧荆山认真地说:“家里也没什么银子的,就这些你先收着。你一个人在家万一有什么用处也可以挡挡。”
梅子点头应是,萧荆山背起弓箭以及各种物事就要出门。
梅子手里攥着那银钱袋子,扶着门框望着萧荆山健壮高大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舍。萧荆山走到院子门口了,又回过头看了看梅子:“好好照顾自己,我多则三五日,少则两三日就能回来的。”说完又用手紧了紧腰间行囊,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着萧荆山沿着山间小路往深山方向走去,最后终于转过那道山弯弯不见了身影。梅子心里空落落的,无精打采地进屋,把早上的碗筷收拾了,又打扫了遍茅屋,左右还是无事,又跑到地窖里把里面收拾了一番。那里面堆积的东西倒是不少,有些山上草药,还有之前晒干的腊肉等物,梅子逐个拿出来晒了晒,全都用茼麻叶包起来,小心地放进地窖里。
这些都做完了,她进屋翻了翻,想着前些日子打算给萧荆山做件秋衣的,只是这事那事没动针线,如今萧荆山正好不在,不如趁机赶紧做了,如果再有时间,就做双鞋给他穿。
这天晌午过后,梅子一边打着盹儿,一边拿着针线做活,忽然听到外面一个清亮的嗓子喊进来,声音熟悉得紧,正是阿金。她连忙放下活计推开门,一看阿金手里拿着正在做的鞋底子站在门口张望呢,见了梅子出来笑嘻嘻地打招呼。
梅子连忙把她迎进屋里,阿金边朝里面走边好奇地张望,口里还问:“你家那口子不在?”
梅子点了点头:“是的,昨日个出去打猎了,说是过几天才回来。”
阿金明白:“知道的,听人说了。他这一走好几天,你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啊。”
梅子笑了:“也还好,做点针线活再收拾一下,几天的功夫转眼就过去了,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过来串门子么。”
阿金也笑了,举了举手里做了一半的鞋底子说:“过几天就到了打麦忙的时候了,我这是趁着还没忙起来,赶紧拿着活来找你聊聊解闷儿。”
梅子拿来昨日个摘的野果子招待阿金,又倒了茶水,两个人便做着手中的活随便聊几句。阿金悄声地问梅子:“这几日你家男人进屋睡了?”
梅子脸颊儿泛红,轻轻点了点头。
阿金拿眼儿瞅着梅子,忽然噗嗤笑了出来:“我就说你怎么忽然变美了,却原来是因为男人开始滋润你了,我前头问你的时候,你还不说呢!”
梅子听她说的不像话,作势要打阿金,阿金赶紧拿鞋底子挡着求饶,两个人打闹了一番,才慢慢说起正事。
“你看家里这光景,连个正经房子都没有,这茅屋下雨天会不会漏水啊?”
梅子摇了摇头:“这茅屋是新盖的,前些天下雨倒没有漏水的。”说起这个她面上带了担忧:“不过我倒是担心我家里的房子,陈年的旧屋子了,一到下雨天就漏水,都要拿盆接着的。”
阿金安慰梅子说:“都会好起来的,以后你手里有了银子,先给自己盖几间青砖瓦房,再给你娘家修补一下不就得了。”
梅子苦笑了声:“说得容易,银钱哪里那么容易得来的。”
阿金点头:“也是啊,萧荆山连个庄稼地都没有,这凭空银子来不了,只有靠他多打些猎物换银子了。”
梅子歪头想了下这才说:“其实这些日子我和他在一起,倒是学了一些东西,比如咱山里很多不起眼的草啊花啊,在外面都是宝贝的。上次我手受了伤,他就拿了一个磨成灰的东西给我敷,过了没几日伤口就好了的。他说那东西叫三七,是治伤的好药,于是我便问是不是很贵,他说外面买的话的确是要些银子的。于是昨日个我就想着,光靠这打猎估计是不成的,不如采些山里现成的山药弄到山下药铺子去卖,说不定倒是一个财路。”
阿金惊奇地看着梅子:“梅子,你倒是好有想法,听你说来这也是个挣钱的好路子,只是不知道你家男人愿意吗?”
梅子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想法我还没向他提呢。”
阿金若有所思地说:“梅子,你家男人懂得挺多。”
梅子一听阿金夸萧荆山,脸上带红,抿唇笑着说:“哪里啊,也就这样罢了。”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甜丝丝的。
他们绿水村人,世代住在这大山伢子里,男人家最多就是去山下集市,女人呢,有的一辈子就没出过村子呢。大家每日里念叨得不过是侍弄庄稼,没事了打几个雀子野兔山鸡来解馋罢了,哪里会懂得那么多呢。以前萧荆山他爹在的时候,据说还弄个私塾,教几个山娃娃读书认字,自从萧荆山他爹死了,萧荆山也离开了,这村里彻底就没人认字了。梅子勉强认得几个,还是爹在世的时候拿树枝子在土里比划着教的呢。
可是萧荆山和村里其他人可不一样啊,他好像懂得很多,弓箭使得好,又会打拳,还懂得把脉治伤,真真是不寻常。梅子咬着唇儿禁不住地想,等萧荆山回来,一定要他再讲讲山外面的事儿。
到了第三日萧荆山还没回来,梅子就有些坐不住了。看看手上的秋衣也做得差不多了,收拾下东西锁上门就想着去娘家看看。
到了娘家,只见妹妹朱桃正坐在院子里剁菜呢,以前这活是梅子做的,如今梅子嫁了,朱桃只能不情愿地做了。
朱桃乍见梅子,眼睛一下子亮了,等到发现她是一个人回来,不高兴地说:“怎么就你一个人?”
梅子看出了点她的心思,淡淡地说:“你姐夫出门打猎去了,现在还没回呢。”说着便自个儿进屋了。
阿秋在屋里听到了梅子的话,连忙出来迎接她,还欢蹦乱跳地问姐夫打猎的事,说下次可以带他一起去吗。梅子一来也不清楚去深山里打猎是怎么回事,二来知道自家小弟年幼是万万不好带进深山的,于是便支应过去了。
梅子娘在炕上不知道缝补些什么,见梅子回来,便示意阿秋给梅子倒水,梅子哪里用得着这样客气,连忙说不用,抬脚坐在炕头。
梅子娘放下手中活计,又问了梅子一些私房事,梅子少不得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了。梅子娘脸色好看了许多,唠叨说:“如今你们好起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最好明年给我生个大胖外孙,也省得我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
梅子想起外间那些闲言碎语,皱眉说:“娘,咱过咱的,那些流言咱拦不住,也只能不听了。等过些日子大家地里一忙,谁还操心别人的那些子家事呢!”
梅子娘叹了口气:“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梅子又问起家里下雨天有没有漏水的事,梅子娘无奈地说:“怎么会没漏,满屋子一滩滩地水,连炕上都是。”
一旁阿秋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姐姐,我睡得正香,忽然一滴子水正好滴到我的鼻尖上,吓了我一跳,可好玩了。”
梅子也笑了,抚了抚阿秋脑袋,示意他出去帮二姐姐剁菜,阿秋不情愿地说:“她整天嫌这嫌那,我烦她烦得紧,让她自己剁去吧。”
梅子娘啐了阿秋一口,阿秋没奈何,抬屁股出去帮忙了。
梅子又和她娘说了一些家常话,快到晌午时分了,梅子要回去,梅子娘拉着她要留下吃饭,说她一个人在家吃饭也是没趣,不如一起吃,梅子也就留下了。
吃过饭帮忙收拾了碗筷,梅子这才慢慢往回走,到了街头遇到村里人在那里拉家常,她也打了招呼,谁知道村里人神色怪怪的直朝后面胡同看,梅子转身往后一瞧,这才发现是福哥从那边走过来。
梅子扭过头就要回家,福哥却从后面叫了声:“梅子。”
周围的村里人大眼瞪小眼都看着呢,梅子想着一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不理她,头也不回淡声问:“怎么,有事?”
福哥呐呐地说:“也没事……”
梅子抬起头,当着这群围观村里人的疏冷地说:“没事就好,若是有事,还是等我家男人回来找他说…”说着头也没回小碎步离开了。
18、老萧打猎归来
第二天萧荆山依然是没回来,梅子眼巴巴地看着红彤彤的太阳落到山那边去了,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该不会在山里出了什么事吧?
晚上一个人躺炕上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老是担心他出什么事,自己胡思乱想起来,又怕他带出去的东西不够吃渴着饿着的,于是想着自己那个采了山药去山下卖的主意一定要和他说说,不然老让他出去打猎自己一个人在家真是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了,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就要睡去,谁知道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梅子一惊,赶紧披上衣服下炕,手里又提了一根棍子,小心地趴到窗户上从缝里往外瞧。
月光之下,那个人高大魁梧的身影,身后背着弓箭,腰里挂着各种猎物,手里还提着东西,这个男人,不正是萧荆山吗?
梅子惊喜得差点叫出来,赶紧推开门迎出去。萧荆山将猎物放到院子里窗户下面,看到梅子出来,疲惫的脸上浮上抹笑:“怎么还没睡?”声音嘶哑。
梅子又是惊喜又是心痛,连忙从他手中接过那些东西放好,看他身上脏兮兮的,又给他寻了件换洗的衣服。萧荆山拿着那衣服说:“身上脏,我先去外面洗洗再回。”
梅子点了点头,看他提着水桶出去洗澡,自己赶紧烧了火,热了点稀粥和饼子,又放上块干肉,想着他回来给他吃。
不一会儿,萧荆山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换下的衣服,光着膀子露着胸膛回来了。进了屋,梅子难得地点起了平时舍不得用的油灯,给他收拾好了热乎乎的饭菜让他坐下先吃。
萧荆山想来也是饿了,坐下便吃了起来,梅子便从旁边看着。
村里汉子们吃饭,饿了的话总是有狼吞虎咽之感,女孩子们看着总觉得太粗鲁。可是萧荆山虽然饿了,但吃起饭来依然从容得紧,不慌不忙的样子,梅子看着就很爱,更加觉得自家男人和别人是不同的。
萧荆山喝下稀粥,见梅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自己,不由笑了:“怎么,你也饿了?”
梅子摇了摇头,却在摇头的时候看到他臂膀上有个抓痕,不算很深,但显然当时是出过血的。梅子见了心痛不已,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萧荆山倒是浑然不在意:“不过是遇到狼群罢了。”
梅子一听,眼睛都瞪大了:“狼群?那你没事吧?”说着她起身,就要检查萧荆山身上。
萧荆山见她担心,毫不在意地笑了下说:“我都坐在这里吃饭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梅子还是不放心,非要萧荆山站起来她前前后后看了一番,发现除了肩膀上那道抓痕的确没有其他了,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后怕,想着回头和萧荆山商量下,好歹弄些其他的谋财之路,这进山里打猎的事是少做为妙。
萧荆山也吃过了饭,梅子见他神色疲惫,便赶紧铺好了炕让他歇息。梅子想着他到底累了该早点歇息便没多想,谁知道萧荆山一把将她揽过来,唇舌便在她脸颊旁亲吻,一只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探索。
梅子无奈,柔声提醒说:“你不累么,还是早点歇息吧。”
萧荆山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饿了。”
梅子一听就要起身:“刚吃了怎么还饿,我再给你弄点吃的。”
萧荆山却按住她不让她动,下面的硬物开始隐约脉动,顶着她柔软的两腿间,梅子瞬时明白过来,脸上便透出红晕,低声责道:“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个。”
萧荆山沙哑低沉的说:“饿了,吃饱了才能睡。”说着这个话的时候,他一只粗粝的大手轻柔地揉弄着她的樱桃小点,惹得她身子开始发软,而萧荆山的另一只手已经沿着她娇柔的曲线慢慢往下。
梅子心疼他这几天累坏了,也不忍拒绝,干脆自己坐起来褪下了亵裤,又躺下反抱住了他,还挺起腰来迎他那折磨人的东西。
萧荆山见自己的小娘子如此热情谷欠望自然是又膨胀了几分,再加上他这几日在深山里憋着,时不时想起自家那娇嫩嫩的小娘子,早已憋了好久的火,于是这一晚自然是翻云覆雨攻城略地。也许是想着这颗小梅子也熟了,前些日子被他撑得开一些了,他这次并没有太多克制,反而是狠冲猛刺,尽根入底,入得小梅子娇喘不已连连求饶。
当入到最激烈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声问:“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梅子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只能啜泣着说:“想……想你……”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已经无力的双手扣住他的肩膀。
微弱的月光下,萧荆山见她眸里含媚,红彤彤的脸颊上又带了那么几分泪滴儿就如同雨后桃花,真是惹人怜爱,于是狠狠地吻了一口她的脸颊,身下猛地用力往里一抵,只见小梅子“哇呀”一声乱叫,眸子半眯起,浑身都颤了起来,随即颤抖着声音带着泣声说受不住了。
萧荆山怕她真承受不住,这才慢了下来,可是每一次依然全跟进入。梅子身形娇小,被他压在身底下只看到眼前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胸膛动来动去,那疤痕红赤赤的,简直如同一条恶龙般在折磨自己。她心里又怨又爱又怜,干脆仰起头依附在那胸膛上,让自己娇嫩的脸颊感受那疤痕的粗糙感。萧荆山被她这样一贴,动作更为激狂,又弄了几百次,这才放开精关把一腔热流统统交予了她。
萧荆山从她身上翻下来,这次是彻底累了,没多久便抱着她睡过去了。
梅子却睡不着,她就着月光看他睡着的样子,却见他脸型如同刀刻出来的般棱角分明,浓眉俊朗,鼻子高挺,宽厚的嘴唇抿着。梅子只觉得他竟然是好看的,以前从没觉得的,想来他这个人胸前那道疤看着太过惹眼,只看一眼就觉得这人凶神恶煞,殊不知他本来其实是俊朗的。
梅子托着腮又看了他一番,见他的胸膛起伏,鼻翼微动,忍不住伸出手指头,轻轻地从他鼻翼划过,又慢慢来到唇边,只是手指头不敢靠近,唯恐惊扰了他。如此比划了一番,手便轻轻下移,从他胸前那道疤痕的最开始慢慢划下,心里想着那道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曾经遇到过什么?
他十三岁父亡,一个人离开这大山去外面闯荡,记得听人说这些年外面曾经不太平的,他在山外边那个不太平的世界里都做过些什么?
为什么在出去十五年后,他依然身无长物孑然一身地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子里,带着那道惹来他人非议的疤痕,默默地盖房打猎过日子。
梅子胸臆间泛起阵阵心痛,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十二岁,可是却有种母性的柔情冲撞着她的胸臆间。她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那道疤痕,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和他过日子,给他幸福,也给自己幸福。
第二日,梅子天没亮就醒来了,看着旁边的萧荆山依然在睡,她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先打开炉灶烧火做饭。做好了饭进屋看了看,只见萧荆山依然在睡,便出来院子里,到窗口下整理萧荆山带回来的猎物。
他这次出去收获倒是颇为丰富,血淋淋的堆在那里,掺杂着动物皮毛和血,分不清都是些什么。她正打算弯腰整理一下,萧荆山却走出屋子了。
萧荆山睡了这一大觉,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大早上随便套上夏衣便出来了,见她正弯腰检查猎物,便说:“你不用动这些了,血腥得很,回头我来弄,先吃饭吧。”
梅子怕他饿到,赶紧揭开锅,饭菜端到屋里去,又拿了碗筷两个人开始吃饭。萧荆山边吃着饭边说,这次出去收获还好,不说其他,单是弄了几只熊掌就很好,可以出去卖银子,另外还有一只野猪,他拖到山那边放着了,今天可以弄回来。
梅子听了自然高兴,便商量着收拾下东西,明天就赶紧下山去集市上卖了换钱,萧荆山自然是无异议的。梅子又趁机说起自己采药赚银子的事,萧荆山没说话,抬头诧异地看了眼梅子。梅子很不好意思,问他:“怎么了,这主意不行?”
萧荆山摇了下头:“没有,这样很好,回头我去看看这附近都有什么可以卖银子的。”
吃过饭萧荆山将那些猎物收拾起来,梅子这才发现里面都是些珍贵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只不常见的貂儿,梅子知道这种皮毛是很能卖钱的。梅子拿来木筐,开始分类收拾,而这时萧荆山便赶紧出门去拖那只放在山那边的野猪了。
梅子收拾着,忽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原来这熊掌应该有四个的啊,怎么如今只有三个呢?
梅子想着萧荆山临走前的嘱咐,知道这熊掌处理是有讲究的,不敢让它见水,先用草纸将血水擦干,然后又拎来了瓷坛子,瓷坛子放了炒米,这才将那熊掌放进去,又用炒米将四周塞严,最后再用石灰封口。
如此折腾了一番,萧荆山已经拖着野猪回来了,那野猪也着实大,梅子赶紧帮忙往家里拖,萧荆山却不让她帮忙,一个人将野猪拖进院子里,又拿了尖刀木桶,另外还找了砍刀,最后又去村里杀猪的那家借来钩子,砍刀,一个铁棍子和一个铁板。
梅子从一旁看的眼花缭乱,她吃过猪肉,但没见过猪是怎么杀的,如今看着萧荆山一个大男人磨刀霍霍对着那头野猪,倒很是惊奇。
萧荆山笑看了她一眼说:“衣服没洗呢,你先去洗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