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擒不获,打乱了全局,费了好半天的劲儿,也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二)
一擒不获,打乱了全局,费了好半天的劲儿,也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死了个把人,后土圣母并不在乎,水叮咚早已经是她选中的棋子,就算是不死在这儿,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大雪山的武功?”望着灵帝坐过的位置,后土有些恍惚,他承诺过会在这儿等她回来,可最后又是一场欺骗。
呵,从认识到现在,他许下的诺言,就没一次算数。
走的时候,灵帝答应的那么痛快,后土圣母的心里早就犯了疑惑。
如今看来,她的直觉并没有错。
男人的话比大雪山的天气还不靠谱,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玄冥从外边进来,接受工作,把水叮咚裸露的躯体从少年身上剥离开来,期间没有任何表情挂在脸上。
仔细检查之后,抱拳回话,“主上,此人手法很精巧,功力极强,却并非是大雪山一脉,属下认为,应该是有外人趁乱悄悄摸上了山,劫走灵帝,杀人越货。”
“有人潜进来了??”
这话听着稀奇,往上数,至少有六十年没听说过这种事儿了。
后土圣母还没说什么,底下的人已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各关卡均无报警,从雪枫森林到雪山之巅,一路上易守难攻的天堑之地均有守卫十二个时辰轮岗,哪怕是只苍蝇,妄图不动声色的潜上来,也绝无可能。”
“大雪山从来没有此种先例,不可能因为蹊跷的死了两个人,就认定是防守不严。”
“霓虹神王萧蔓儿也是一关一关的闯了上来,若没有主上示意放行,她也未必有机会能重回神殿。”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三)
玄冥并不理会,径直望向沉思的后土,“主上,来者不善,早作打算。”
“你确定?”可能性很少,却因为说的人是玄冥,后土不由的多填了几分重视。
“只有四分把握。”目光澄然,并不畏惧主上的强势,在后土面前还能保持镇定自若,即使在大雪山,也鲜少有人能做到。
玄冥的地位不言而喻。
“四分。很高了呢。”长长的指甲,泛着青黑,互叠搭在小腹处,唯有绷紧的经络才能泄露出后土真正的心情,“不管怎样,全力搜查,绝不能让他们把灵帝带出大雪山。”
手底下的人各自散去。
后土圣母抬手截住玄冥,示意他靠近些,“莫苍国的皇室应该没有能够能力派人上来,灵帝和萧蔓儿应该都还在附近,你与我分头去找。绝不能让他们离开。”
现在的局势发展超出了想象。
人多,最多只能堵住上下通行要道,却没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主上,我们与皇室毕竟有约在先,如果公然撕毁,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对此,玄冥忧虑颇深,他之前误打误撞的与太子结下仇怨,却总算没酿下滔天大货,原本以为后土圣母知道了必定严加责罚,结果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她倒是更夸张的连人家的皇帝也截了来。
大雪山和皇族之间的关系,仿佛是越来越紧绷了呢。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决裂就在眼前。
到时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后土烦躁的摇摇头,“不管怎么说,先找到灵帝再说,其他的事儿再议。”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四)
后土在神殿内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萧蔓儿与灵帝大婚之日,她的心便寂灭成灰,与大雪山融为一体。
对于这里,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加熟悉,每一间屋子,每一个角落,都已染上了她的味道。
想要从中找出一个侵入者,似乎没有想象之中的难。
“姐姐,何必再藏呢?一别二十载,你有儿有家,后土却要遵循祖制,代你扛下重任,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使计强占了属于妹妹的爱人,窃据后位,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可你知道吗?这大雪山真的好冷,夜夜相思的滋味宛若坠入离恨天的冰潭之中,毒侵入骨,无计拔除。”一声声幽怨的诉说,近在咫尺,萧蔓儿处置完伤口,重新穿好了衣衫。
她的妹妹,好会颠倒黑白。
故意这么说,是想让谁听?
深深呼吸,让流窜的冷气冷却烦躁的心情。
她不可以被后土打扰,先乱了心神,打乱接下来的计划。
这次来,只为救人。
姐妹恩怨,二十年无解,也不急着在今天了解。
“姐姐,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呦,二十年如一日,你还是那么没个性,龙儿哥哥喜欢青草香,你就把身上都熏成了那个味道,大老远就泄露了行藏。”随着话音,附近陡然出现了脚步声声,又轻又快,转眼间已近在咫尺。
萧蔓儿心里一惊,知道这回是真的被她找到,于是轻巧的掀开另一侧的暗门,快速掠开。
还不是和后土见面的时候。
她身后的伤牵制住了行动的速度,这种状态根本就没法与正值巅峰状态的后土一战。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五)
好不容易才摸准了萧蔓儿的位置,后土哪肯甘心放她逃开。
她跑,她必然会追。
两人的仇,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被拉扯成死结,除非另一人不存在于世间,才会画上一个代表终止的句号。
双生姐妹的悲剧,只容一人存在的现实。
唯有如此,那个人的眼神才会永久的停驻在自己身上。
奔跑,喘息,逐渐跟不上节奏。
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濡湿,伤口处明明痛的开始麻木,可那不适的感觉还是一波波的传递过来。
萧蔓儿能够感觉到后土的靠近。
即使很久很久没有见面,双生姐妹之间的那一点维系却还清晰存在。
她逃不掉了。
灵帝的失踪,彻底激怒了后土圣母,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他从皇宫能劫出来,还没得逞心愿,竟然又被人取了个巧,再次劫走。
这一手,干的漂亮。
只希望那人别又是包藏祸心的贼人才好。
萧蔓儿一步步的退缩到阴影处,抽出长鞭,屏吸凝神的等待脚步声靠近。
一只大手,修长白皙,静悄悄的从背后探过来。
或许太过专心注意后土的动静,萧蔓儿竟然是在那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之后,才猛然发现坠入了一具怀抱当中。
不等她反抗,一记冷音悠悠扬起,“母后,是九儿。”
那声音,那气息,不正是分别多日的独生爱子。
萧蔓儿心情一松,“你怎么在这儿,九儿,你父皇。”
“嗯,已经被龙腾团严密的保护起来,母后放心。”顿了顿,帝俊又用那种让人安心的语速不急不缓道...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六)
顿了顿,帝俊又用那种让人安心的语速不急不缓道,“现在您过去陪父皇吧,他中了毒,没有人合适的人在身边,不妥当。”
“后土她。”萧蔓儿担忧的指了指外边。
“她交给我吧。”帝俊大包大揽,对身旁的朱雀使了个眼色,后者则聪明的拖住萧皇后的手臂,软语温言,劝说她离开。
“九儿,你要当心。”后土的实力已然超过历代大雪山之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了,她的儿子虽然强,可萧蔓儿还是底气不足。
“母后,您带着人先把父皇送回阿都城,到了那边自然会有人接应。”后土圣母近在身边,帝俊没时间再多说,催促着萧皇后快些上路,他一闪身,主动的从暗处现身,吸引住对方大部分的注意力,好让朱雀有机会扶着母亲离开。
后土圣母追踪着青草迷香,本以为堵住宿仇,却没料到从暗处走出来的居然是个少年郎,黑白分明的圆眸闪动着纯真,精致的五官,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嫣红的嘴唇微微咧开,露出紧紧咬合在一起的牙关。
霎那的失神,岁月逆转,恍若初见时候,一骑东来,翩若惊鸿。
“龙。”脑海中精灵大震,她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是当日爱人,可这眉眼之间的相似,又让后土没办法分辨的清楚。
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然后,她看着他慢吞吞的解下腰间盘系的软剑,灌注一股真气,令剑身坚硬如铁,准确的对准了她的眉心。
“叫玄冥出来,就说帝俊领着黄塘山的冤魂,来找他索命了。”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七)
“黄塘山?”无意识的重复一句,后土一时没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怅然若失的愣着,还没从表相带来的震撼之中回醒过来。“等等,你是帝俊?这名字好生熟悉,我一定在哪里听过。”
心乱如麻的时候,思考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她根本没办法挪动眼神,贪婪的凝望着这张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脸。
“你当然熟悉。”一抹残忍的笑悄悄爬上唇畔,帝俊分外爱玩诛心的戏码,他刻意放慢了语速,吐字清晰,力求让人能听的清楚,“我的父皇是莫苍国的皇帝,我的母后是莫苍国的皇后,耶?也有传说,母后与你是亲生姐妹,一母同胞,不过,我并没有看出你们身上有相似之处。”
“你是——他们的——孽——”后土咬住唇瓣,生生把感叹堵回了嗓子眼里。
“说的没错。”帝俊不介意的耸耸肩,闲适站定,“很意外吗?一男一女,结为夫妻,肯定就有生儿育女的机会,于是也就有了我的存在。”
“别说了。”后土陡然咆哮。
虽然是平凡对白,却称得上字字诛心。
他是在讽刺她吗?
当年的战败者,没有机会与心爱的人生养孩子,如果那时是萧蔓儿继任了大雪山之主,入宫是她,那么今日站在眼前的或许就是她的骨血。
而今,就算是时光倒转,她也没法像姐姐一般,人生尽如人意。
一个酷似龙哥哥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好,曾经也是她的梦。
“凌空嫁的人就是你吧。”她阖上眸子,许久,又缓缓张开,视线始终漂浮着,没有个固定的方向停顿。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八)
“没错。”大大方方的承认,帝俊笑的可恶,“听说你对这桩婚事不太满意,现在我人就在这儿,有话不妨一次性说个清楚。”
“得意弟子外嫁他人,多年悉心栽培,化为乌有,换做是你,会心情舒畅吗?”明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后土圣母还是忍不住多说了许多话,她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拒绝这张长不大的娃娃脸,即使他是自己最痛恨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却还是难以抹杀掉属于他父亲的那一部分完美。
“那得看嫁的是谁。”算计着时间,朱雀和萧蔓儿已然行的远了,帝俊便再也没有耐心说废话,狠辣邪佞渐渐取代了原本的和颜悦色,眉眼唇鼻如故,可分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和他的父亲只是长的相似,血缘的关系,不可磨灭。
可那并不代表他们的性格也是一模一样。
后土心中警告声骤起,人也跟着飘离了原地,一声巨响后,她刚刚站立的位置被帝俊生生砸出了一个大坑,那说不出是什么材质打磨光滑的地面,瑕疵立现。
好俊的身手。
好惊人的功力。
最可怖的是,他说使用的并不是大雪山的武功心法,他的母亲没有传授秘籍给他,这让后土完全摸不准帝俊下一步变幻的动作动作。
“劫走灵帝的人是你。”前前后后的疑问瞬间想通,玄冥口中的潜入者必定是指的他,一时间后土还弄不明白帝俊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光是看着他那份霸道的内劲便能清楚,即使是硬闯,他也完全有可能完成。
“你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九)
这个女人,腻歪的可以,对手明明白白的站在眼前,依旧废话连篇,难道是大雪山的清冷孤寂早就让她难以忍耐,以至于看到了一个外人,就兴奋的无法自持,聒噪不止。
帝俊更喜欢明刀明枪的凭本事痛快打一场。
此时此刻,续前情、攀关系、论辈分都是很无聊的行为。
“帝俊,你和你的母亲不一样,更不像是你的父亲。”她的龙哥哥儒雅、温存,不喜欢舞刀弄枪,更擅长风花雪月,有好多次,她曾想着教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却屡遭拒绝。
外人眼中趋之若鹜的东西,龙哥哥从没有放在心上过。
他说只喜欢她这个人而已。
哪怕她仅仅是个平凡的女子,不懂高深武功,也没有显赫的身份,他还是喜欢。
可再看看他的儿子,霸气外露,邪气逼人,承袭了父亲的外貌,却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凶悍。
一下子就把后土心中的旖旎情思击个粉碎。
在帝俊身上,再难寻找到半点往昔的回忆。
他是对手。
潜入大雪山,意图不轨的敌人。
虽然对着这张脸下狠手,后土心有不忍,可一想到帝俊继承到了萧蔓儿恶劣脾性的一部分,少之又少的慈悲立即烟消云散。
寒风骤起。
后土圣母俏脸紧绷。
黑色的纱衣随着冷冽的气流流窜。
气场凝聚之时,她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雪山之主。
旧情难断,但不会成为束手待毙的理由。
两条人影,缠斗在一起,动作太快,稍有碰触,又立即弹开,难解难分。
玄冥跟随在后土身后,本就距离的不算远。
没事别老想着拖着别人的男人滚床单(十)
玄冥跟随在后土身后,本就距离的不算远,路上给手下布置事情耽搁一会,赶上来时,帝俊和后土已然战在一处。
他眯着眼,认出了帝俊。
与上次相比,对方的功力明显又提高了许多。
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使出全力来应战。
暗暗合计着如果交战的人换成是自己,在后土圣母的手下,能平安度过几招。
结论很让人无语,十数个照面之内,玄冥必败无疑。
可帝俊,愣是支撑住了。
不止如此,他还显得很轻松,游刃有余的见招拆招,似是在研究后土圣母的路数,不急着抢先攻击。
略居于下,并非没有反超的可能,他跟的实在太紧凑了,就连在场外观战的人,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摸清楚底细。
一丝丝的凉意,从玄冥心底往上翻滚,他习惯性的在周围寻找一圈,看看慕凌空有没有一起来。
目光却猝不及防的在转角处与一个笑意盈盈的光头和尚撞出了金光四溅。
这是谁?
什么时候蹲在那儿的?
玄冥刚刚跟过来时,很肯定没有发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