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拉手,抹黑向洞外走。
黑暗中,帝俊忽然又道,“娘子,你相信为夫,就算没有外物的帮助,亦可以满足你三年两胎,五年三胎的心愿,夫君有这个实力帮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的。”
握拳,目光澄然,坚定不移。
慕凌空的头皮瞬时胀痛起来。
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反驳他的话。
神呐,她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难道注定要被这个表里不一的‘熟’男翻尽花样的欺负吗?
。
昌平县城,被急速行驶的马车远远甩在了身后,很快再也看不见了。
旖旎寒潭(十)
慕凌空眨动了两下眼睛,莹莹的泪花开始闪动,“夫君,三天时间到了,把武功还给我吧。”
某个看似与妻子年龄相仿,实际上不折不扣的是个飞奔而立之年的‘熟’男大叔气定神闲的瞥了一眼窗外,根据太阳上升的高度来推算时辰,“还差小半个时辰呢,不急。”
可怜兮兮地牵住对方的衣角。慕凌空恨的牙根痒痒,可还是得强迫自己继续表演受气包的角色,“三十五个半的时辰都任您予取予求,提前一餐饭的时间不打紧的?”
帝俊眉梢眼角浮起略显冷酷的笑意,用手在她腰间一绕,便将她整个人扑回到软软的白虎皮之上,扬手扯去遮挡住完美娇躯的布单,又把邪魅的俊脸整个压到两重丰满的乳峰之间。
三天内,这样的动作究竟重复了多少次,慕凌空已经记不得了。
她只感觉到无数痛楚在身体上弥漫,就连一个小心的翻身,都要费去好大力气。
那日,帝俊说了回去要与她算账的。
回昌平县城的路上,他还有说有笑,仿佛已经不记得当初的气话。
结果呢——
呜呜呜,小北说的果然没错。
某人根本就不会开玩笑的。
承诺一说出口,就必然会全力以赴的完成。
哪怕累死到她的肚皮上,也得咬牙坚持的看着她先倒下阵亡。
他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一个教训。
经过三天的证明,她也深深的记住了这个教训,从今往后,再不敢擅自行动,未经他许可的情况下,去做那些没有脑子,以身涉险的蠢事。
她说了一万次记住了。
在马车上偷欢(一)
可他还是坚持要把三十六个时辰的惩罚做到圆满极致。
不满神游太虚的她没有将所有专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帝俊咬着慕凌空的耳垂,在她颈间吹着灼热的气息,“我们还没有在马车上做过,娘子,你晓得的,为夫一直都想试一试,可惜始终没有机会。”
被他紧紧压在身下,慕凌空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还是会被撩拨的面红心跳、情动如潮,可太过于疲惫的身体早就满载负荷,半眯着眼,嘤嘤咛咛有气无力的挣动厮磨,三分情欲,十分暧昧。
她红肿的唇瓣,微微撅起,被帝俊将舌尖伸了进去轻轻逗弄。
被包裹在完全属于他的气息当中,慕凌空安心的阖上眼,将身子交给帝俊,藕臂习惯性的缠支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小脸也跟着贴上去,咕哝一声,“你自己玩吧,我先睡了。”
过了一会儿,帝俊用手指戳戳她,不意外地发现,小妮子居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好吧,太弱的对手,穷追猛打也没有意思。
帝俊按老规矩呈章鱼状拥住怀中人,闭上了眼睛。
铁躯砸在虎皮上时,砸的下边的木板轰然闷响。
‘操劳’三日三夜,他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深眠当中,微微打起了酣,冷冰冰的脸庞放松下来,犹带一抹稚气。
这究竟是谁在教训谁呢?
天知道。
。
避过午时炙烤的阳光,小南和小北休息了一个时辰,又继续上路。
两位主子还在睡着,即使错过了午饭的时间,他们也不敢打扰。
在马车上偷欢(二)
直到天色擦黑时,才又选了个风景宜人的所在,把马车停住,埋锅造饭。
为了将来能更好的伺候主子,小南和小北从小就学会了十八般武艺,光是身手好还不够,衣食住行样样都得精通。
比如说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摆上火锅,再就此取材,烤了两只野鸡,熏了一只兔子,还有从半空中飞过的信鸽也截了三只煲汤。
爷最近操劳过度,需要进补,以他的好胃口,眼前的这些小山状的食物还不一定够呢。
两人小小商议片刻,本着宁可剩不可少的原则,又去准备了双份,一时间,空气中飘荡的全是肉食特有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
慕凌空咕哝一声,倦倦张开眼,还没完全清醒,耳边就响起了某人肚子里咕噜噜九曲连环回响打滚的声音。
帝俊睡相深沉,看样子还沉浸在美梦当中。
她轻推开他的手脚,悉悉索索的把衣衫套上,手软脚软的下了马车。
小南听见响动,立即过来扶住她,“夫人,您醒了?”
“嗯,你们弄什么呢?好香哦。”慕凌空寻香而行。
体力流失过度,经过了安宁的休息后,就想大快朵颐一番,填饱肚子再说。
漫长的三天呐。
回想起来,都有些不寒而栗。
对于帝俊,她心服口服。
“属下先帮您去盛一碗乳鸽汤,润润喉之后,歇会再吃正餐,这样子对肠胃比较好。”小南比以往更加恭敬,在昌平县城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连累太子妃身陷险境,从无名洞回来之后,爷就一直没说怎么处罚他们。
在马车上偷欢(三)
两个侍卫心里愈发忐忑。
绷紧了皮子,一举一动都分外的小心。
希望借此能让主子忘记一些东西。
就算是将来真的要处罚,念及他们的好处,也会手下留情些,别一脚将两人踢回了大都。
帝俊呐,瞧瞧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阴影了。
慕凌空无奈摇头,“小南,没事的,爷那边我已经帮你们求过了情,我说我需要小南每天早晨帮忙梳头,需要力气大的小北晚上去抬洗澡水来,后来,他就答应了,不会再动不动的就撵人了。”
“夫人。”小南先是一愣,脑子里反应出话中的含义,登时觉得从脚跟向上窜了一股灼热的热气。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双腿一软,屈膝跪在她脚下,不住叩首,“小南多谢夫人,小南这辈子愿意当牛做马,任由夫人拆迁。”
小北连忙放下手中剥开一半烧鸡,也跟着过来磕头。
他没小南会说话,不过他激动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比她少。
有了慕凌空的这句话,两人的心也就跟着定了。
车门轻声打开,有一人侧倚而坐,乱蓬蓬的长发顶在头顶,那双童稚的大眼睛圆溜溜地半眯着开来了,虽然无神,却清澈分明,正直勾勾地盯住她。
“爷醒了,属下去拿衣服。”小南跳起来,落荒而逃。
“爷醒了,属下去准备热茶。”小北紧随其后,屁股着了火似的。
这两个才是真正的孬种,就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应付帝俊。
要真的算起来,她才是某人最想使劲教训的那个吧。
她解了小南和小北的危机,那么谁又能在关键时刻来救救她?
在马车上偷欢(四)
三天三夜的痛,不亲自经历过,哪里能真正懂得。
“过来。”大爷招招手。
慕凌空灰溜溜的垂着头凑过去,“夫君,你醒了?听说今天晚上要吃火锅,还有很多肉,咱们运气真好,哈哈。”
“上来。”他勾勾手指,表情暧昧。
身后,就是那片白虎皮,扭曲的褶皱还记录着两人翻滚的记忆。
慕凌空向后退一步,惊恐的指指天空,“夫君,三十六个时辰已经过了,惩罚该结束了。”
“上来!!”他又重复一遍,笑脸中已经有了威胁之意。
咬住嘴唇,泪光闪动,明明心里不情愿,她还是小步向前挪,没勇气抗拒他的指示。
好悲催,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翻身成了家里做主的那个。
之前,他不是号称‘妻奴’吗?
呜呜,好怀念那段她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日子。
手脚并用,爬上了车,帝俊的气息,就在极近的地方,搅和的她心慌意乱。
万一。万一。他又想要,该怎么办?
大眼睛又眨了两眨,贴在她脸颊上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娘子,你好像很不乐意,可是为夫累到你了吗。”
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慕凌空眼含控诉,扁住嘴唇,昧着本心道,“夫君多虑了,我可什么也没说,你睡了好长时间呢,瞧,外边天色都黑了。”
赶紧使劲儿的打岔,最好是让帝俊忘记这个话题,免得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引来无妄之灾。
乌溜溜的瞳眸中倏闪过一丝奇特的光彩,唇瓣浅笑变大,“凌空,帮我穿衣吧。”
在马车上偷欢(五)
穿衣这种事难不倒她。
平常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贴身小事,大多都是她亲力为之。
那是夫妻之间的小小亲昵,慕凌空也不愿意让小南沾手来帮忙。
她钻进车内,翻出一套干净的外衫,帮帝俊套上。
月光初升,篝火通明,他一袭水蓝色绸袍,流光溢彩,配上精致的相貌,宛若天人。
单论卖相,不计较他的实际年龄,帝俊实在是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娘子,有件事为夫一直想说,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儿赶上天时地利,不吐不快。”她帮他扣扣子的空档,他不安分的揽抱她,将轻吻落在眉心。
“什么?”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慕凌空戒备的盯紧,随时准备要逃跑。
帝俊收紧了手臂,拉近彼此的距离,“有机会你应该出去打听打听,自己究竟过了一种多么‘幸福’的生活,别人家的男人有妻有妾,雨露均沾,轮到某个女人头上的日子,一个月里最多也就三五天而已。退一步来说,就算是那些一夫一妻相濡以沐的家庭,也大多是隔三差五的巫山云雨,女人哪怕想要,也得赶着男人精力充沛的时候才行。”
话锋一转,他绕了好大个圈,才吐露真正的目的,“而你呢,一月三旬,除了为夫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哪天没有保质保量的尽全力满足娘子呢?”
无视慕凌空的目瞪口呆,帝俊抽著鼻子,可怜兮兮地嗫嚅道,“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说的就是娘子这种,唉,‘大户’人家的夫人,哪里晓得‘穷人家’的悲哀呦。”
在马车上偷欢(六)
“小南!!”慕凌空受不了的大吼。
吓的正在忙碌的女侍卫跟着一瑟缩,“夫人?小南在这儿,有事吩咐。”
“给我找个盆,夫人要吐血,别忘拿个大的来。”
小南囧住,干干一笑,这个命令,她得思量思量。
“我去找。”托词个借口,她小步往远处而去,找不找得到再说,反正现在最好还是消失,不要打扰爷和夫人打情骂俏。
“娘子,你为什么想要吐血呢?难道为夫说的有错吗?”好认真好认真的托住她的脸,强迫慕凌空与自己对视,四目相接,他的眸光亮的仿佛要咬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每个月娘子不舒坦的时候,为夫至少可以保证三百五十次,超额完成任务。”
“这个。不用拿出来炫耀吧。”她的脸上简直要滴出血来,修炼许久,脸皮的厚度还是比不上帝俊的十分之一。
“此言差矣,那可是为夫最最骄傲的功绩,应当叫史官记录下来,永载史册。”他不是在开玩笑哦,是很认真的在说哦。
“小北,你也去找盆,一个不够!!”慕凌空又大叫。
算了算了,她还是吐血吐到死算了。
天底下还有人会比她更丢脸的吗??
莫苍国,皇宫。
灵帝把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撵出门去,拉着萧皇后的手,坐在榻上唉声叹气。“蔓儿,你不是说给太子出点难题,他完成不了,自然就会回来了。朕想来想去,昌平县城那边,就只有个反贼组织逍遥门最是头疼,就特意将它作为交换条件,要小九儿去搞定。”
在马车上偷欢(七)
结果呢?
当然不会是他想要的那种结果!!
可偏偏又是让他忍不住开心的结果。
喜乐参半的情绪,搅的灵帝晚膳都没吃好,更无心情就翻宫妃们的牌子,寻欢作乐。
他闹心!
他就只想在那个顽劣子的亲娘在身边,好好叨念几句。
儿子是蔓儿生出来的嘛,她有义务听他絮叨。
萧皇后微微一笑,倾城之姿,岁月流逝,青春不在,沉淀下来的确实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沉稳。
光华万丈的感觉,远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比拟。
她也是莫苍国内,唯一敢调侃灵帝的女子。
“皇上,臣妾怎么听着,您还有些得意呀。”
灵帝精神抖擞,满面红光,拳头砸了砸桌面,“朕能不得意吗?逍遥门从先皇那一朝开始就在民间搞东搞西,朝廷为此,数次围剿,均无效果,咱们的小九儿一去,就直接引来洪水,不伤一兵一卒,端其老窝,水退之后,捡出来的尸首里有通缉要犯数十名,哼哼,朕倒要看看,从今往后,这群淫男秽女还如何逍遥。”
“这么说来,小九儿又立一次大功喽?”萧皇后亲自蓄满茶杯,端给灵帝,补充口水,生怕他口沫横飞的会觉得嘴巴干。
笑完之后,灵帝垮下老脸,沮丧点头,“没错,又立功了,朕之前想难为他,再借机好好教训教训,杀杀小九儿的气焰。现在看来,白费心思了。”
“原来您心里打的主意是让逍遥门作威作福,小九儿铩羽而归呀?”萧皇后惊讶的掩住口。
“也不是,朕对逍遥门,恨的牙根痒痒。”能灭了,他自然开怀畅快。
在马车上偷欢(八)
“皇上,臣妾这就不懂了,小九儿胜了,您又开心又不开心;逍遥门败了,您高兴之余,难掩落寞。唉,看来果真是天威难测呦。”萧皇后今天也算是给面子,没直接把‘伴君如伴虎’说出口。
灵帝听的白眼一翻,“蔓儿,你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