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样好象用孩子要挟他结婚一样!

应该先问他,这几天去哪里了!

但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已经想管制他?

不好,不好!

还是先什么也别说,好好的抱住他,然后再慢慢的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

......

怕他还在睡觉,我悄悄的推开了房门。

门,并没有锁。

以前在沙国的时候,他总是怕我半夜作恶梦,为了方便我来找他,他总是刻意的不锁门。

我暖暖一笑,轻轻的步了进去。

他已经起床,正坐在床蹋边,下身只着一件贴身的内裤,露出一双修长、矫健的双腿,他正低头,一颗一颗的扣着上身衬衫的纽扣,结实的胸肌微微的,有点袒露。

辰伊哥哥!

我微微赧然的闯了进来。

脚步声,有一点紧张。

听到声响,他的手,僵掉,抬起了头,与我目光对撞。

但是他马上就微微的蹙眉,仿佛在责怪我为什么不敲房门。

我正想大步迈向他。

他不悦的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他转过脸,查看身后的动静。

顺着他的转身,我看清楚了,他的身后。

如被雷亟。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发丝鬈曲如云,露出赤裸的肩膀,性感到能令最冷漠的男人都热血沸腾。

我终于注意到,被单,是凌乱的。

凌乱的被褥下,一个可能衣无寸缕的女人,正恬然酣睡。

他、他......带女人回来了?!

我突然,觉得房间里暖暖的太阳光,是冷的。

“快出去!”他沉着一张脸,冷声命令。

出去......他叫我出去......

我也想走啊!我怎么能留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我的脚象被什么粘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拔起。

“她、她......”我只能呆呆的重复的发出一个“她”,怎么也问不出,她是谁,这只有三字的这么简单的话。

“请你马上出去!”他整张脸都沉郁了下来。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仿佛一直呆呆站在他眼前的,是最讨厌与恶心的老鼠。

“好吵。”女人仿佛被吵醒了,颦着眉,转过脸,卷着被单,坐起了身子。

见她醒了,他马上体贴的将自己一件干净的衬衣,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凌乱的随便披了一下衣服,才扣了两颗的纽扣,露出她半片白皙、性感的贲起。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将男式的衬衣穿得这么性感、迷人,美丽到仿佛象杂志上的画面一样。

只是,我无心欣赏。

因为,那是辰伊哥哥的衬衣,我曾经亲手洗过,曾经幸福的嗅过那干净的气息的衣裳。

“伊,怎么这么吵?”女人还闭着慵懒、迷人的眼睛,甚至没有多看房里一眼,懒懒的靠在了他的肩头。

亲密无间的样子。

“没事,我妹。你继续睡,昨天晚上,你都没怎么睡。我会打发她马上离开。”好温柔、好柔情的眼神,温温柔柔的洒向肩头的女人。

曾经,那样的眼神属于过我。

骤然,我的心,沉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寒彻肺腑。

他......真的带女人回来过夜了。

而且,并不象是一夜情。

我呆若木鸡,朦胧漾着的泪光里,我看清楚那个女人美丽、迷人的娇颜。

是沫姐姐!

卷三『英国』 辰伊番外

提着简洁的行李,我步向已经早在一旁守候的私人客机。

我知道,我应该,决绝的,一直向前走,头也不回。

辰伊.阿卜杜拉.沙特,注定绝情、绝爱。

只是,这一别......不知道是短暂的分离,还是生与死的别离......

一念及,将要来临的那一场浩瀚的战役,我还是不舍的转身。

但是,我的目光只能越过一脸沉默她,看向了另一个女人。

只能,就这样,偷偷的看她。

不舍的目光,永远、一直只停留在她的身上。

“要不要来个Good-bye Kiss?”被我注视的女人夏雨沫,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我温和的笑了。

紧紧的,我们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

象一场爱情,偶像剧。

看起来,那么的依依不舍。

身后的她,一直低着头。

但是,我知道,她在看。

于是,我低头,俯身吻住了眼前那道性感、迷人的红唇。

在任何人眼里,我们都在深情拥吻。

其实,只是唇与唇的撞击。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演着深情的戏码,我睁着眼,目光久久、贪恋的注视着,从低头到早就僵凝着背过身的那个女孩。

纱缦,对不起......

“记住,我弟的学校。”耳边,传来看似温柔,却实则现实到极点的叮嘱声。

“我会安排好的。放心,我记得,我欠你一份‘酬劳’。”我摩擦着她鬈曲如云的发丝,如斯的柔情,象陶醉的情人的低昵。

我们都是最好的演员。

只为,让那个傻瓜彻底死心。

......

“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一大早就闯到我的房间?”那天早上,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很残忍、很冷漠。

我可不可以向你求婚?

突如其来,她一句简单的话,让我如被雷亟。

纱缦她......胆小的她,居然向我......

她怎么了?

或者,你可不可以娶我?

见我一副被雷住的表情,她又问。那么小心翼翼、胆颤心惊,又那么灰、那么,仿佛,她原本就不抱任何希望,只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不能。”残酷的,我回答。

不是不要,是不能,是真的不能......

辰伊哥哥,因为沫姐姐?......

她好难过的问。

“我们很谈的来,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如果可以,我想娶她。”我的答案,简单明了、残忍。

她的小脑袋低了好久好久,最后抬脸的时候,眼眶红红,但是没有一滴眼泪,笑容依然璀璨,仿佛,她的人生她已经努力过,即使结局凄凉,也没有白活一场。

我懂了,辰伊哥哥,以后纱缦再也不会问出,让你困扰的傻问题了。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只是,她走得很快很快,仿佛后面有毒蛇猛兽在追赶一样。

......

我一回屋,房里的夏雨沫,早就穿好了衣服,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看着我。

原本,这就是一场戏。

只是,她没有出现前,我一直找不到戏里的女主角。

我在酒吧里,泡了好几个晚上,但是即使每日喝得醉熏熏的,头脑也清晰无比。我只想把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带一个女人回家,来一场疯狂的欢爱,彻底让她对我失望。

酒吧里,主动粘着我的女人,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象巴国公主那张浮荡的脸一样,只能让人浑身发涑。

于是,和娱乐圈里同事们一起在酒吧里庆祝,始终不太合群的夏雨沫走近了我。

“你不适合这里,也不适合,这个女人。”她淡淡的扫了一眼,一直粘着我不肯离开、期待来一场一夜情的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坐了下来,浑然高贵的气质,让围绕我身旁的好几个庸脂俗粉都忿忿不甘,却马上狼狈转移了目标。

“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女人?”我轻轻摇晃着手里黄色液体的烈酒,语气平淡的问。

除了公事,我很少愿意和女人说话,但是,我对夏雨沫有一股莫名的好感,就好象,蓝色的血液终于找到了同类一样。

“比如你水平线、乖巧的妹妹......”她喝的是很普通、健康的饮料,说话的语气更是平平的,但是言语里的感觉却很象呛声。

她的敏锐,她的试探,让我一震。

“领养的妹妹爱上自己的哥哥,哥哥也并非无情,只是出于尊贵的身份,不能接受妹妹。很老梗的剧情。”她继续优雅的喝了一口饮料,“但是,你们如果逗着我弟玩,让我弟弟受伤了,我谁也不会放过!”明明是威胁加喝斥的语气,这女人依然说的相当从容、平淡及......优雅。

夏雨沫,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应该成长在贵族的家庭,做明星,是浪费了。

她保护弟弟的态度,让我的心房触动了一下。

这就是对亲人的维护吧?!

对我来说,太陌生,又很渴求。

曾经,很小的时候,总是要求我达到完美的父亲,总是指责我害死弟弟的母亲,在他们身上,我想找到却始终找不到的亲情......

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将对弟弟的保护成就的这么自然,这么理所当然的令人感动。

“不是领养,是亲生的,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明明是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心房的沉痛下,我居然对一个陌生人,说了。

空气里,几乎僵凝了几秒。

那个原本一脸踞傲的女人,脸上的线条,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几乎都没有说话。

后来,她问,“我该怎么帮你?”

她的问题,令我有点诧异,因为,她和我一样,原本就不是会对陌生人热心的同类。

“我需要一个女人,玩一场成人游戏,然后让她亲眼目睹。”我简洁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但是,你不适合放荡。”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手里氤氲的烟圈,淡淡的接口。

“而且,很显然,这里没有一个女人,包括我,能让你有发展一夜情的冲动。”她的脸上居然浮现难得的,淡淡的笑容,“因为,有一类人,某种程度上,身体带着感情的洁癖,人类的生理需求命令不了有洁癖的身体。”她懂......她居然会懂。

我很意外,一个出身在这么复杂的娱乐圈的女人,一个传闻只要标上好价码,就可以共渡春宵的女人,居然会懂。

“不一定要上床。除了下流的A片,你看过电影里哪一场床戏,需要动真格的?很多假相,是可以人为制造的。”她在提点我。

说完以后,她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好了,王储殿下,这么吵杂的地方,并不适合你。找到适合的人选,早点回家吧。”

我扯住了她的手。

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一个女人能象她一样玩的这么高跷。

“你想帮我,不是吗?”

我们都是聪明人,不必太拐弯抹角。

“我确实想帮你。”她并不否认,“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临时对我起了‘性’趣。我不和男人上床!”她面无表情的索要一个保证。

是所有人,错看了她,她是一个保守又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

我觉得,我开始完全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传闻”。

“为什么答应帮我?”我有直觉,她不是那种会随便答应别人帮忙,这种危险游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