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辰伊哥哥我干嘛要恨你?而且,我的辰伊哥哥,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道理。

我笑着窝进了他的怀里,象以前一模一样。

慢慢来吧,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慢慢找回过去的感情。

他来了……我就不会傻傻的再松手!

明显的,他的身子一僵,正当感觉他要推开我时,我端正的坐好,假装忙碌的将蛋糕放入碟盘中。

辰伊哥哥,吃蛋糕。

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看着他。

“恩,你也吃点。”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端过碟盘。

好!

我点头,迫不急待得将奶油塞入自己的嘴里。

一股恶心,在胃部强烈的翻滚。

今晚,在那之前,我一口蛋糕也未曾吞下。

最近,我的胃受不了负担太重的浓郁食品。

勉强的,我将奶油咽了下来,依然好开心好开心的笑。

只是,笑容之下,落寂、不安。

辰伊哥哥,我们不分开,可以吗?

我的要求,令他僵住。

无论是巴国,还是沙国,带着我,可以吗?

我继续追问。

我不要放弃!

好不容易见到了他,我一定要说服他改变主意!

只要能一直见到他,即使胸口永远泛着酸楚的疼痛,我也甘之如饴。

他凝视着我战战兢兢漾开笑脸的憨颜,叹息,“留在英国,不好吗?”

不好!不好!难道他不明白,见不到自己爱的人,就如同胸口挫破一个大洞?!

难道他不明白,想要大声喊疼,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呐喊出声的滋味?

辰伊哥哥,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拉扯住他的衣袖,含着眼泪乞求。

英国,好冷。

没有他的地方,都好冷好冷!

他淡淡的别过了眼,但是,低垂的眼睫,却一闪而过我并不太懂的痛楚,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纱缦,我想的很清楚。那一天,我说的话太过分了,如果对你制造了伤害,真的,对不起……如果,你能原谅我……愿意的话,我们继续做兄妹吧………”

兄妹?我怔怔的松开了他。

为什么,还是这两个字眼?

我不要当兄妹!我爱你!很爱、很爱!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心情、爱意,如何能变成兄妹?我的心,是女人的心,不是妹妹的心啊!

我拉过他的手,对他激动的表白,将他的大掌用力按在我胸口的位置,让他感受那颗只为他跳动的心。

倏地,他象触电般,慌忙收回了掌。

我的胸口,失去了温度。

“你考虑一下,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你愿意做妹妹,我们就能回到过去。”他退开,离得我好远好远,疏离的眼神,不让我再近分毫。

好痛、好痛。

难道,这是唯一的一条出路?

不要!如果一辈子只能当兄妹,我的心会痛麻掉。

我不要求他可以马上接受我。但是,为什么至少不给我一个机会?

我剧烈的摇着头,隐忍着水光氤氲。

“只能做兄妹!”他斩钉截铁的重复。

不!我不信!如果真的能做兄妹,那么以前一个又一个缠锦、柔情的亲吻,那算什么?那算什么!

我炙痛心扉的抱住了他,吻住他的唇。

他的拳头紧了又紧,木然的任我想要挑起往日的热切与深情。

无动于衷。

无声的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掉落,原来,吻,也可以是没有温度,也可以是咸的……

没有任何回应的吻,好苦、好苦……

我送开了他,瘫软在冰冷的地扳上。

“我去隔壁睡。”他冷漠的一眼也没有看我,迈着步伐,一刻也没有停留。

只是,房门打开的时候,他的位置,地扳上悄悄流淌一滴水珠。

被人遗忘的水珠……

如同我们,被遗弃的爱情……

卷三『英国』 第六章

清晨的日出驱离黑暗,可是为什么终于初日突破云层,将太阳暖暖的洒向大地,柔柔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我依然觉得好冷好冷。

隔壁的房间,没有任何声响。

我至今记得每一个成长过程,他脸上的表情,贵族的血统下,从容优雅的淡泊脸孔,但是,原来这样疏离的眼神,他看向得对象成为我时,会让人那么发寒。

他说过,他的血液注定是冰冷的蓝色,高贵却没有感情。

不需要爱情的蓝色血液。

可是,明明我能这么强烈的感觉到,爱情的存在啊!

为什么一定要定义在“兄妹”的位置?

我不信,他对我真的毫无感觉。

那一夜,燎烧的情感,温柔的呵护,甚至静静流淌着的压抑热汗,并不单纯只是一个男人的欲望,这么简单。

所以,纱缦,加油!

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终于抹掉苦涩,抹出可爱的笑脸。

我走到他的房门口,笑得好可爱好可爱。

“叩、叩”,敲了几声

“请进。”里面传来清冷的一道声音。

我的笑脸探了进来。

意外的,里面烟气氤氲。

他站在窗口,依然穿着着昨天晚上白色的浴袍,胸襟微微凌乱的敞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肌。

他的目光不知道望向远方哪一处位置,金色的阳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身上,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白烟,白烟婉蜒着曲珑的白雾,将他整个人映照得很朦胧。

我的胃,又一阵翻滚。

这股难闻刺鼻的烟气,真的让人很难忽略。

他清俊的脸孔,仰头,又深吸了一口烟,白雾从他的唇畔,寂寞的吐出。

我怔怔的望着他身侧,房间里原本用来摆饰的烟灰缸里,两缸满满的烟头,完全回不了神。

记忆中,辰伊哥哥不喜欢闻到任何烟味,如果他的下属被他撞见在“吞云吐雾”会被他温和却严厉的眼神“教训”。

记忆中,辰伊哥哥总是满身清爽的气味,而不是这样,散发着成熟男人落寂的气息。

我的心,拧紧了。

几乎不用确认,我就可以肯定,他不快乐。

“将早餐搁在那里,就可以了。”背对着我,他淡淡的说着。

他以为,我是送餐的佣人。

我可以确定,如果真的有早餐搁在房间里,他也不会食用。

从他突然出现到现在,我才仔细的打量他。

辰伊哥哥,清瘦了……

孤寂的气质更蔓延了……

见身后毫无动静,他轻蹙着眉,转身。

我们,眸对上了眸。

狼狈在他眼里一闪而过,马上取而代之的是永远的冷静。

“早安。“他对我点头,眉宇无波无浪,语气一贯的平静。

早。

我对他傻傻的点头。

“我会在英国待几天。吃过了早餐,我就搬到旅店里住。”他淡谈的交代了一下。

是我昨天晚上,吓到你了吗?

我幽幽的问。

是因为我昨天晚上主动的吻他,他吓到了?厌烦了?

无所谓吓不吓到,我只是不想把关系搞得这么复杂。他冷漠的说。

什么叫关系搞得这么复杂?

我和他,原本就已经回不去了啊……

他冷漠的又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雾气,缓缓的告知,“我、结、婚、了。”

我知道。

我怔怔的点了一下头,满室的烟雾,让我胸口窒得难史,如果是以前的辰伊哥哥,他绝不会让我所处的空间有一点点污染的空气。

他变了。

变得……不想再疼我……

……

“我是有妇之夫。”他再次强调了一下自己已婚的身份。

心房,一涩。

可是,你不爱她,不是吗?

我静静的反驳。

这一点,他骗不了我,也骗不了自己。

娶巴国公主,只是因为权利的诱惑,男人的野心。

他没有否认,沉默不语。

对于阿拉伯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原本就很正常?沙国的国王,更是可以拥有无数的王妃,不是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微卑的说这些话,他没有娶妻之前,我根本接受不了不是唯一的爱情,但是,事到如个。我竟然只求能分得一点点的温暖,就好。

只要不分开、不分开……即使,不是唯一……

“你是不是疯了?”他听懂了我的话,将烟倏地扭灭在烟灰缸里,眉心不悦的蹙得更紧了,“和无数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有这么快乐吗?只当我唯一承认的妹妹,不好吗?”

我说过了,我爱你,我不要当你的妹妹。

第一次,我以这么倔强,这么叛逆的眼神直挺挺的着着他。

“你在英国,学坏了。”转过身,他不再看着我的眼睛。

只是僵凝的身子,那么轻易的泻露了,他被我不曾有过的倔强震撼住。

沉默,良久。

突然,他打破了沉默。

“知道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吗?”他淡淡的问。

我怔怔的摇头,我不明白,我说我怕,很怕住在这样的城堡里。为什么他还是能忍心舍弃我?

他又点起了一根烟,静看着指尖撩绕的烟圈,缓缓的僵着说,“我搬出去你就不用听。‘一夜暖昧’的春声。”

‘一夜暖昧’的春声?

他在说什么?

“男人总是这样,身体是离不开女人的。”他回身,将视线飘在我身上。却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心脏,紧缩。

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