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卷十二:恋尘缘·第四节 狂佞之势

千年难锁宿世缘,

魂牵梦缠绵。

尘寰酒醉篷菜志,

前因难消昨日金钗誓。

愁情离绪化冷露,

寒窗凋碧树。

柳舞莺飞桥影茕,

纸伞难遮春雨湿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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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衣怔怔地被耶律彦拓拉着走,她能明显感觉出此刻他有多气愤。

庭院之中所有的侍卫见到一脸肃杀的耶律彦拓,都纷纷一惊,连忙跪拜。

正当秦落衣以为他就会一直这般走着的时候,耶律彦拓壮硕的身子陡然停住了。

“啊——”就在秦落衣以为要撞上这堵肉墙时,一双大手一下子将她的身子紧锢住。

她一生惊喘,立刻抬头,粹不及防跌入耶律彦拓如深海的眸中,那眸有着令人心疼的破碎。

“衣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离开我!”耶律彦拓全身紧绷地命令道,严肃的神情取代了刚刚的狂佞和森冷。

不知为何,秦落衣看到他这般可怕的表情,心,竟然很温暖,她不再怕他的冷鹜和捉摸不定了。

秦落衣清澈的眸子如空山之上的泉水般,漾着丝丝涟漪,她柔顺地点了点头,看着男子冷肃的脸部线条开始变得渐渐柔软,*桀骜的笑意滑上唇边时,她的心,变得异常的充实和安全。

此刻,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她爱他!义无反顾地爱上他!

“我们回府!”耶律彦拓的声音如同花过飘水般,柔美地紧紧包裹着耶律彦拓的心。

两人相视一笑后,再次牵手走向宫门。

风,轻轻吹过,在他们身后飘下片片桃花,落在耶律彦拓健壮的肩上,然后又打着旋儿,滑落在秦落衣的白裙之上…

“耶律彦拓,你站住!”一道尖细的声音陡然将这美好的一幕打碎了。

秦落衣的身子微微一怔,而耶律彦拓则陡然皱紧眉头,冷然转过身,当他看清站在不远处正是追上来的萧千沛时,目光一冷,脸上的柔情立刻不见。

萧千沛看着耶律彦拓肃冷的脸庞时,心也猛然抖了一下,其实,她刚刚只想阻止他们离开,没想到会连名带姓地叫出他的名字,所以了解东临王的人都知道这是忌讳!

在他如刀刃寒冷的注视下,萧千沛硬着头皮走了上前:“彦拓表兄,你不能跟这个卑微的汉女在一起!”

她失声说道。耶律彦拓这个男人可是自己的,能够嫁给他,是她自小的心愿,岂能容一个小小的汉女给抢了去,想想就来气。

她不能饶了她,一定不能饶了她!

“千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教本王做事吗?”耶律彦拓一生厉吼响彻了整个庭廊,脸色急速变得十分森冷!

不仅是萧千沛,就连站在他身边的秦落衣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是安全的呢?他分明就是一个易怒的危险男子嘛,生性就是这般冷硬和强悍。

只是为她一人温柔吗?想到这里,秦落衣的眸中逸出丝丝感到。

“难道我说错了吗,表兄,你不要忘了,我的父亲可是手控十万族兵,就连当今皇上也要让我父亲三分,今天,你竟然在大殿之上公然抗旨悔婚,难道你不怕这样一来回招之大祸吗?”

萧千沛毕竟是皇族公主,所以言语自然是咄咄逼人,哪怕是心中已经吓得要死,还是要死撑勇敢。

然而,她发现自己错了,真的错了,耶律彦拓这个男人一向是不受任何人威胁的,尤其是你越硬他就越强。

果然,耶律彦拓一听萧千沛的这番言辞后,眸子陡然变成寒冰般,语气一如他那雕塑般完美的侧脸一样没有温度,就像寒湖中的冰块一样。

“回去转告你的父亲,最好让他安分守已些,否则,不要说十万族兵,就算是再多十倍,本王也不放在眼里!”

说完,冷冷扫过萧千沛苍白的小脸后,冷哼一声,然后大手再次牵起秦落衣的小手,朝宫门走去。

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跟萧千沛在这个地方消遣下去。

秦落衣一边走一边回头:“萧公主她——”

她看到萧千沛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不仅有些担心。

“不要管她,我们走!”耶律彦拓头也不回,沉声命令道。

萧千沛的脸都快气得变形了,心中被巨大的醋意掩盖着,她歇斯底里大声喊着:

“你这样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的!秦落衣,你不要以为自己住进了掬情轩就成了王妃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闹够没有!”耶律彦拓冷然转身,厉声咆哮道,如果不是秦落衣在身边,他真想上前掐死这个女人。

处于盛怒中的他丝毫没有看见自己身后的秦落衣,她的脸色开始变得失去血色,渐渐变得苍白——

她终于知道住进掬情轩的真正含义了!

耶律彦拓——要娶自己为王妃?

176 卷十二:恋尘缘·第五节 最后一块地图

月儿似乎变得更圆了,宛若银色的碗坠在天簌之中,倾泻下来道道美丽的光芒,静静地撒在掬情轩的桃林之上、竹林之中,淡淡的风就像情人的手般轻拂过水面,引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更像是情人的心般荡啊荡的。

夜深了,秦落衣并没有睡去,请帐幔帘她绝美的容颜遮掩得愈加迷离,一双美眸如水般怔怔地盯着那时不时窜动的烛火,透过那道暖暖的光落到了桌案搁置的黑色药汁上。

微微动了一*子,长长地青丝领倾泻下来,将她的容颜显得更加清丽绝冷,却掩不住眼底的忧郁。

耶律彦拓要自己住进这个掬情轩,就是为了向所有人宣示自己将成为他的王妃吗?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吗?

不经然,脑海中响起耶律彦拓的那句话:“衣儿,你要住进去,哪怕只是住一天,也要住进去!”

她轻轻按住胸口,心,跳的好快,就像要蹦出来一样,这便是掬情轩的含义吗?

轻轻苦笑,她与他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不是吗?不难想象的到,如果他真的与她结合,那么所引起的轩然大波是所能预见得到的。

轻叹一口气,伸手将头上的玉簪拿了下来,发髻也顿时松散了下来,乌发如绸缎般滑落。

玉簪散发出清冷的光芒,虽然圆润却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干爹告诉自己的重大秘密:“衣儿,渤海国的最后一块地图不能再干爹身上,也不再仲扬伸手,而是在你身上,它——就藏在你头上的玉簪之中!”

秦落衣拿着玉簪的手微微颤抖一下,当初桑大哥走的时候,她就决定将这支玉簪交给他,然而他拒绝了,是因为他也知道一切都大势已去了吗?

心情突然变得更是烦乱不堪。

内室的门被一双大手推开,紧接着,烛光将男子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深邃的眸含着笑意,但,当他看到桌上的黑色药汁时,原本柔情的脸陡然变成铁青色。

“衣儿,你竟然喝这种药?”耶律彦拓陡然怒吼道。

秦落衣身子一抖,扬起眸怔怔地看着盛怒之中的耶律彦拓,他怎么了?他不是一向不允许任何女人怀上他的子嗣吗?

“谁告诉你喝这药的?”耶律彦拓紧攥着大手,声音骇人地质问道。

“难道你忘记了,我精通医术,这些还不至于需要他人提醒的!”秦落衣的身子像是泡在了水里一样无力,声音也自然是有气无力的。

耶律彦拓紧紧凝注眉心,他慢慢向秦落衣走进,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之下,秦落衣感觉身上被什么压住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无法违背他。

她仰头看着他,线条优美的脖子弯成了天鹅一样优美的弧度,看的耶律彦拓一怔。

“衣儿——”他的低唤在她听来恍若春风,暖暖的吹散了此前的种种不甘和忧虑。

修长的手指微挑,那碗药就这么坠落下去,在地毯上滚了一圈,黑色的药汁侵入浅色的地毯,留下一大团黑糊糊的印迹。

这是?秦落衣惊讶地看着他,脑筋有一瞬间的停顿。

耶律彦拓长袍轻扬,坐于床边,长臂一伸将秦落衣纳入怀中,脸上却是落寞的神情,他本应是该盛怒的,但是,当他看到秦落衣这般无助的神情时,心,却陡然软了下来。

她一定是听说了容妃的事情,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订下的禁止任何嫔妃怀有他子嗣的规矩。

“衣儿,你无须喝这种药!”耶律彦拓耶律彦拓的声音虽然带着淡淡的愠怒,但同时也扬着一丝心痛。

秦落衣被慢慢收紧,任凭他将自己紧搂住。

“我不懂…”她的声音透着丝丝淡雅的柔软,如同一根细弦在男子的心中。

粗粝的手指抚过她细致的脸颊,转而到如凝脂般的柔颈,然后落在她的心房处,男子的唇慢慢勾上一道*而又情深的弧度,声音也极其低沉:“衣儿,你懂,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你还在逃避吗?”

暗如深海的眸对上秦落衣一双猝不及防的水眸,紧紧锁住,不许她有任何的逃脱,他心系这个女子,因此,他才不折手段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无论她有多恨他。

但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想要的不单单是这样,他要她的人、要她的身子、更要她的笑容、她的心甘情愿,还有她的——心!

秦落衣连忙别过眼去,闪躲着他炽热的目光:“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没有逃避…”

心,紧张地都要跳出来了。

浓烈的男性气息带着一股愠怒的力量陡然将她笼罩,低哑的声音再次在她的头顶扬起:“那好,衣儿,本王就清楚地告诉你,本王要的不单单是你的身体,更要的是你的心!本王要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本王,要生本王的孩子!”

177 卷十二:恋尘缘·第六节 有资格成为王妃的人

耶律彦拓的神情严肃认真,震惊了秦落衣,她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愠怒的双眸,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你——你太自私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的声音变得异常激动,美眸带着质问和愤怒看着耶律彦拓。

对,她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这已经是有违她发下的誓言了,为什么,他还要窥视她的内心,偏偏要看到自己完全臣服于他的脚下方可罢休吗?

秦落衣感到此时心中乱极了,可惜她并不了解在这份纷乱的情绪中,还有着对耶律彦拓于萧千沛大婚一事的醋意。

“本王如果不是怜你,早在你进府第一天便要了你!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证明本王对你的心意吗?“一声厉吼几乎震痛了她的耳朵。”

该死,在他二十八年的岁月中,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禁欲过,也从来没有这般迁就一个女人,除了她,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该死的她竟然不领情!

秦落衣紧紧按住胸口,如果夜般漆黑的眸子渐渐漾上水雾:“你的心意和你的孩子都应该赐予萧公主!”

她痛心地说道,在大殿之上,她才知道一切时局对耶律彦拓有多么不利,如果他真的不迎娶萧千沛的话,那么有可能便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她清楚地知道生在帝王之家是没有爱情选择的权利,两个皇子都尚且如此,何况耶律彦拓呢!

就连当今皇上耶律阿保机都怯让萧公主爹爹三分,那么耶律彦拓既然高高位为人臣,自然必有这份责任。

所以,她情愿将自己的这份心意掩藏在心中,即为了守住自己曾经发过的誓言,又可让耶律彦拓死心。

秦落衣的一句话显然惹怒了耶律彦拓,只见他猛烈的鹰眸燃气熊熊烈焰,大手狂怒地扣住她尖尖的小下巴。魔魅的声音低低拂过她的耳朵:“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她倔强的别过眼,不去看他充满魅惑的黑瞳,因为她怕,她怕自己会迷失在那双深眸之中。

然而见状,他不怒反笑,勾起一抹类似温柔的邪笑:“不看是吗?”

就在秦落衣没来得及反应之时,耶律彦拓邪恶的手指,钻入她的小衫。

缓慢而煽情的在她的肌肤上,划着圈圈…

秦落衣只觉一阵战栗,从她的背脊直冲全身,她如玉的肌肤,不由泛起一粒粒小疙瘩…

他,他的手指,渐渐接近她的丰盈…

秦落衣倏然一惊,不得不将眼神转回他的俊脸。

而后,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鸷猛地宣告:“你,秦落衣今生注定属于本王!”

语毕,他警告般地握住她的一只高耸,宛若握住她的咽喉,桎梏了她的呼吸…

他的大手猛地一扬,她的一袭白衣的丝带如同白绫般抽离了身体。

淡淡的烛火下漾着她羞涩的不安和战栗。

他幽沉的眸子闪着赞叹,略显低沉的嗓音勾着魅惑,轻声叹息:“好美…”

闻言,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胸前的两点粉嫩,如沐风的小果实随之颤抖,惹人爱怜…

“冷吗?”

耶律彦拓靠近她,亲昵的鼻尖轻点她的鼻尖。魔魅而炽烈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我可以给你温暖…”

“不要——”她充满忌惮的盯着他,像一只突然遇到袭击的兽。

“很遗憾,看来我们达不成共识了!”耶律彦拓轻抚她的长发,俊脸笼罩着梦幻般的温柔,犀利的鹰眸却闪过冷芒:“但你没有选择权!”

接受他,是她唯一的选择!

说完后,他便低头吻住她,着火般的舌尖,长驱直入…

他不想再控制自己!

也无法控制心中对她疯狂的占有欲!

她是他的!

激烈的吻,一路滑下她雪白的颈子,诱人的香肩,*的锁骨…*的胡碴,为她带来些微的刺痒,带着狂狷的气息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一个滚烫而炽烈的印记…

她敏感而稚嫩的身体,猛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而他不断在她的耳边霸道的宣示着。

一遍、两遍、三遍…

深厚而执拗的声音,直直撞入她的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逼我?”秦落衣心中带着颤抖得爱喝疼,裹着令人即将崩溃的矛盾思想,泪水滚落在脸颊。

“衣儿——”耶律彦拓虽然心疼她的这般模样,但是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只是宠着地吻去她的泪痕,在她耳边清楚地告示:

“有资格怀上本王孩子的只有王妃,有资格坐上王妃位置的是本王最心爱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你——秦落衣!”

178 卷十二:恋尘缘·第七节 人淡如菊的宁妃

时间,一天天过去,而气候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桃花开得更艳了,而竹林也冒出了盈盈的绿色,风轻轻吹过,是一篇绿海在唱歌的声音。

掬情轩的清晨,空气中总会裹着淡淡的花香,闻上去总会心旷神怡。

一早,耶律彦拓便上朝了,留下一身疲倦的她,自从她搬进掬情轩之后,耶律彦拓也便像在她这里生了根一样,夜夜留宿在这里,每每清晨转醒,都是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这个男人是铁做成的吗?平日的事务已经过于繁忙,竟然还会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做那样的事情,昨晚,他要了她不知道多少次,直到黎明降临,一丝曙光透过曼妙的纱窗之际,他才放过她,清晨转醒,他巨大的骄傲还深嵌在她的体内…

想到这里,她的脸陡然变红了,自己已经被他带坏了不是吗?还未成亲,却夜夜跟他…

不行,不能再想了!

秦落衣不敢看铜镜中的自己,怕自己脸上的红霞吓到自己。

“主子、主子——”采南端着上好的茶品,歪着小脑袋好笑地看着秦落衣,自从秦落衣搬进掬情轩之后,采南又重新调回了她的身边。

当她直到自己又能伺候秦落衣主子的时候,高兴地一晚上没睡着觉。

“呃?!”当秦落衣发现自己的失神被采南发现时,更是不好意思了,她慌忙地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刚要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