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袅娜纤巧微微颤着,柳眉仿若笼翠雾。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好似一株淡雅的睡莲,默默地躺在池面,独自绽放出不染的光鲜。
耶律彦拓如墨的黑发散乱地披在背上,凌乱之中有带着三分的邪恶、三分的*和七分的霸道,两道剑眉愈发突出了,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精光闪烁。
“你好大的胆子!”
粗粝的大手抵过秦落衣柔软的臻首,从他粗鲁的举动中可以看出怒火逐渐在中烧的速度。
秦落衣清澈的眸如山泉流过,而眼底中的清冷波光则如清泉之上的白莲般,神圣得不可侵犯。
“她们快死了!”
她轻启朱唇,葇静的声音中透着清灵。
耶律彦拓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
“然后呢?”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看似放轻了语气。
秦落衣深吸一口气。
聪慧如她,自然能够从耶律彦拓隐忍的眸光中看出他试图去压抑的怒气,但是,她还是要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果然,耶律彦拓听后,脸色骤然变得阴霾,深邃的眸子一缩,狭长瞳仁冷光一闪。
“不准!”
他的薄唇镌刻着残忍味道,冷硬而决然得吐出这两个字!
坚决得没有任何可商榷的余地。
夜色,开始出现不寻常的浓黑,包裹着一丝令人不安的静谧,将整个东临王府渐渐包裹其中…
“如果她们因我而死,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秦落衣仰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说道,刀子的额头只够到他的胸膛。
“我宁可看着你不安心,也不想看着你丧命!”
耶律彦拓立刻大声呵斥道,墨绿幽深的眸中闪过不耐。
为什么她总是不明白?
她难道不知道,当自己看见她毫无知觉的那一瞬间,心也跟着痛得要死吗?
秦落衣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颤,显然被他突然的声调吓了一跳。
“如果你真的是在为我考虑的话,那么请尊重我的决定!”
秦落衣眼珠灵动,一股动人气韵瞬间荡进耶律彦拓内心深处。
“衣儿…”
一声轻叹从他的喉间发出。
他长臂一伸,将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拥入怀中,下颚轻抵在她小小的头颅之上。
一向狂妄的他,面对这个女子的倔强去变得束手无策。
秦落衣,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寝居中紫色的檀香烟雾缭绕,淡淡的香气绕鼻梁。
但,这一切都抵不过怀中的那股冷香…
从秦落衣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兰花香气,幽幽地穿过他们之间的距离,轻飘飘地飘到耶律彦拓的鼻息中,让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为之清醒,蠢蠢欲动。
“衣儿,今天你偷进水牢之事我不想追究,但是以后你不得靠近那里半步!”
清晰感受到秦落衣柔软后的耶律彦拓,刚硬的脸部线条渐渐融和了一下,浑厚而又低沉的命令在秦落衣头顶之上回旋着。
秦落衣微微从耶律彦拓温暖的怀中挣脱出来,她冰澈的眼眸扬上一丝不悦。
“宁妃身上的伤不能再耽搁了,如果错过了治疗时间,她就——唔——”
秦落衣语音未毕,如花的*便被耶律彦拓狠狠地封住。
104 卷七:倾国动·第四节 只是王上的医奴(2)
*的吻带着惩罚的味道如潮水般袭向秦落衣,让她想要逃脱却无法挣扎。
接触到秦落衣甜美后,耶律彦拓刚毅的脸上开始渐渐洋溢着温柔,随即,他放开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如丝般滑嫩的脸颊。
当两朵眩目的彩云在她脸颊上悠然绽放时,他的深邃的眸子开始漾上满意的光彩。
“我会派人替她们治疗,你无需担心了!”
耶律彦拓破天荒地头一次这般对待重罪之人。
“不行!她们只有我才能医重好!”
秦落衣因刚刚耶律彦拓霸道的狂吻,声音也变得有些许羞涩,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自信果断的口吻否定他的决定。
陡然间,不悦再次凝上耶律彦拓眉间,刀刻般俊美的五官此时变得阴鹜,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捧起秦落衣如睡莲般绝美的脸,眼神却如寒芒般直射入秦落衣的内心深处。
“你以为我会让你再有机会进入水牢吗?”
犀利的语言裹着寒气直直逼向秦落衣。
她卷翘的睫毛忽闪着,笔直的小鼻子微微翘起,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一抹笑意漾上如花的唇瓣,她轻声道:
“我并没有打算再入水牢!”
她轻轻顿了一下,然后用细细的贝齿咬了咬如花瓣般凄美的唇边,一眼望进耶律彦拓那双高深莫测的眸中。
“其实——其实我想请你恕了她们的罪,放了她们!”
她竟然有些心怯地说道。
秦落衣知道,这个要求比刀子要求去医治她们还难!
“你说什么!”
石破天惊的怒吼从耶律彦拓的喉间爆发出来。
秦落衣紧闭着双皮承受他如阎罗般残冷的声音,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但,她还是要这么做。
“你难道忘了她们对你做过什么吗?你是我东临王的女人,她们竟敢动我的女人!我这样待她们已经算是仁慈了!”
耶律彦拓被秦落衣气得大吼,这个女人疯了吗?
秦落衣心像漏跳了一拍似的,紧接着,双目晶晶,月射寒江般看着耶律彦拓。
“宁妃——她也是你的女人!”
一句话似乎要彻底提醒着耶律彦拓究竟有多少女人一样,虽是轻描淡写,却充满致命的力量。
耶律彦拓伟岸的身子微微一怔,一双墨绿而霸气的瞳眸冷冽地射向她。
*无所忌惮的性子给秦落衣冷艳无双的外表增添了危险的野性美,那份美丽释放得嚣张而璀璨。
耶律彦拓看着秦落衣眼中的倔强,冷然地扯开一丝笑容,寒气的眸子仍旧冷酷如利刃。
“你果然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在整个东临王府中没有一个妃嫔敢这般跟我说话!看来我真是将你宠坏了!”
邪魅的嗓音夹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霸气和危险。
秦落衣冷然一笑,但眉宇间闪过令人心痛的哀怨。
“我不是你的妃嫔,只是你的医奴而已,所以,随时丢掉性命已经是意料中之事了!”
“我这般怜你,你竟然丝毫不领情?”
耶律彦拓咬牙切齿地说道,幽黑的深眸此时已经变得猩红。
秦落衣的决然令他心中仿佛被利剑穿过般疼痛。
一双大手狠狠捏住她的双肩,似乎要炸空所有的力量般。
秦落衣因身上的疼痛,眸间开始升腾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的娇唇微启着:
“我不敢领情,宁妃可是与你同床共枕之人,你却能够如此狠心…”
秦落衣说不下去了,在她眼中又浮现出宁妃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身子那道道骇人的伤痕。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怕了他残暴的本性,在耶律彦拓的身上有着一股残忍的战场力量,不得人反抗和忤逆。
宁妃,他应该多多少少对她动过心吧,否则就不可能容忍她去骄纵、去闯祸。而自己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乖乖地顺从于他呢?秦落衣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凄凉的下场!
“好!”
一声冷哼似乎将所有柔情都打破。
耶律彦拓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个邪魅而又有些诡异的弧度。
他缓缓地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白皙而又柔嫩的肌肤,带着些许的冰凉,仿若触摸的,是一匹极好极软的绫罗绸缎,触摸感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耶律彦拓嘴角的邪恶笑容扩大,蔓延到了眉眼之处。
他的手指轻轻地爬过秦落衣细细的柳叶眉,抚过她的双眼,滑过她琼玉一般的鼻梁,最后落在她苍白的嫩唇上。
“你显然忘记一点,这么长时间你只尽做‘医’的职责,却没有履行——做‘奴’的义务!今天,我就好好‘提醒’你一下!”
话音刚落,耶律彦拓猿臂一身,用力地搂住了秦落衣的纤细而又柔软的小蛮腰,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容.
“你、你要做什么?”
秦落衣眼中的冷静顿时被惶恐击得粉碎,她用力地试图去挣扎他钳制在自己身上的大手。
宽厚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她的腰肢蔓延,而带着男性独特的麝香气息传到秦落衣的鼻子里,扰乱了她的政党思绪。
他的眼,直直地对上她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灵动眸子,深深地溺在了那清澈的寒清潭之中。
他发现,此刻的自己,竟然如此地想要她。
想要尝尝她的滋味,想要感受她柔软的身子在自己体下**的感觉。
陡然,他的眼眸一暗,以迅雷之势将怀中柔软如水的女子腾空抱起,然后朝精致纱幔下的床榻方向走去。
“你——你放开我!”
秦落衣真的感到怕了。
从他狂狷的眼眸中,她嗅到了危险气息。
在她还没有更来得及多想时,她已经被耶律彦拓狠狠地甩在了*!
105 卷七:倾国动·第五节 刺客落下的玉佩(1)
“不——”
秦落衣惨白着脸,抖着唇。
眼眶里也蓄满了痛楚和侮辱的泪水,纤细的身子不断朝床最里面退。
他不悦地皱起浓眉,脸上笼上了一层霜,狭长凤目之中寒意越来越浓了,一步步往她逼近。
“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秦落衣也想往后挪,可是,现在她的脚软地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娇小的身子如同风中的树叶一般颤抖不止。
她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浑身充满着霸气和邪气,一来,就粗暴地夺了她的初吻,现在还这般…
屋里的馨香愈加浓郁了,黄色的灯光描摹出暧昧的气氛.
“你说本王要做什么?”
黑色的眼眸如夜一般深沉,冰冷,毫无温度。
“不…”
避无可避,她惊慌的往床里面缩去,眼睛里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
然而,一双大手有力地扯过她身子,把她压在*,逼问她:
“你敢反抗我?那你可知反抗我的后果?”
秦落衣身子猛然一抖,用惶恐来承受那份强烈狂魅的男子气息。
“你——放开我!”
她细细的贝齿拼命地咬着唇瓣,用力地推搡着身上的庞然大物。
“既然你不领本王的情,本王何须再怜你?”
低下头,忽然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细细吕尝那甜美的芳津。
火热的唇一下一下侵袭着那如花的柔瓣,一丝一丝汲取着内心的渴望。
“唔…不要…”
秦落衣大惊,心里的不安和躁动更是使得她拼命地摇头抗拒。
但是耶律彦拓却霸道地以宽掌定住她的头部,趁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舌头入侵她的樱桃小口。
恣意大肆地逗弄她柔软的丁香小舌,用力地吸吮她口中的甜美方香,汲取她口中的蜜津,让她只能无助而又迷茫地喃喃申吟。
秦落衣一双清零的眼眸渐渐噙着怜人的水气:
“你,你不要这样…”
可是她的求饶,却只换来耶律彦拓愈发猛烈的入侵。
耶律彦拓大手一探,丝毫不理会秦落衣的拒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白天是本王的医,晚上自然就是本王的奴,本王早就该要了你!”
天知道他怎么可以忍这么久,就因为要耐心等到她的真心付出?
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这般耐心过。
眼前的那张脸,清秀绝美,轻轻蹙起的黛眉也是那么好看,无辜单纯的表情就像春日枝头的梨花,洁白无瑕。
耶律彦拓没由来的心头一阵怒火,另一只闲着的手抚上了她光洁的面颊,要把她这种该死的表情打破。
冰冷的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的手在肌肤上游离,所到之处引起一阵细碎的战栗,秦落衣本能地想抵抗,却被他紧紧拽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