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倍舒了一口气,当他正想将秦落衣抱回*时,却发现在她凝脂般的手臂上,一颗诱人的红痣赫然显现…
守宫砂!
耶律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道她没有和王兄──
他若有所思地执起她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扫过那颗代表秦落衣纯净之身的守宫砂,眼中柔情一片。
紧接着,他将秦落衣的小手捧在手中,轻吻,如情人般爱怜。
“浮世烟花曾谈过,是非情无错。潦倒醉痴昔日恋,只因缘一面…”
他看着秦落衣的绝颜,低低地念道。
89 卷六: 空幽醉梦.第五节 大打出手
“哼!好一句‘只因缘一面’!”
原本就清冷的空气,瞬间凝间凝成冰霜。
耶律倍心中猛然一惊,自己竟然没能察觉有人进了屋子。
他还没等抬头,随即,一记强劲的掌风以冷冽的速度震向了自己的身子——
耶律倍犯觉头顶一股掌风压将下来,随即,回手相应,砰的一声响,两股巨 力相交。
“王兄,你误会了!”
耶律倍惊觉王兄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渐渐觉得力不从心。
耶律彦拓眼中寒冷陡增,一道凛冽的光芒扫过,内气上升,如淘猛之势,将 耶律倍狠狠击了出去。
“唔——咳——”
耶律倍由于力道不及王兄,一下子中了一记狠招,他猛地一运气,顿时咳出 血来。
耶律彦拓面罩寒霜地站在那里,眼神更像是杀人的镰刀般,动作猛然收住, 速度之快几乎看不到他出手。
耶律倍一惊,他知道王兄刚刚只是使出三成掌力,耶律彦拓的刚猛掌力倘若 用足了,别说血肉之躯,纵然大树厚墙,也是一掌而推。
他强压身上的疼痛,一手扶住胸口,一边缓缓站了起来。
“你对衣儿做了什幺?”
耶律彦拓虽然没有再出手,但狂怒的声音仍旧不减。
耶律倍宽阔的大手将嘴角的血迹抹了去,眼中却丝毫没有动怒,他只是轻描 淡写迎上了耶律彦拓的愠眸,说道:
“怎幺王兄认为我耶律倍是轻薄之人吗?”
耶律彦拓紧紧攥住拳头,他真的要强忍不住,非得将眼前的人打死不可。
他将目光锁住了*的女子,随即,眸光一暗,蓦地,径自走向床榻。
他一手撩开云烟一般轻薄透的鲛纱帐。
只见秦落衣紧闭双眸,一头墨黑柔顺的发随意洒在玉枕上,如渲染开来的墨莲一样,发丝纤细的脖颈,雪缎做成的被子恰到好处地遮住她*的锁骨之下。
“衣儿为何如此?”
耶律彦拓勾勒起冰冷的弧度,他冷哼一声,睨了眼耶律倍。
虽然他相信这个大皇子不可能做出这类事情,但想到刚才一幕,他连杀人的 心都有。
耶律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愫,通过刚刚的交手,他终于深知了王兄的心意 。
但是,他难道不知,他对落衣的宠爱会为她带来杀生之祸吗?
“她被人推下了水,刚刚我已将她体内的寒毒驱散了出来!”
耶律倍淡淡的开口道,当他将目光再次锁向床榻之上的倩影时,陡然被耶律 彦拓的寒眸逼回。
耶律彦拓大手一拉,将秦落衣曼妙的身子完全遮盖,只露出一张绝美的小脸 。
“如果王弟今天只是找本王叙旧,那本王实难相陪,不送!”
冷冽的声音下着逐客令。
耶律倍不温不火,盯着耶律彦拓,淡淡地说了一句:
“王兄是否对此女动心了??”
“大皇子管得似乎太多了!”
耶律彦拓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耶律倍嘴角一勾:
“如果我向王兄讨此女子呢?”
他的话音刚落,耶律彦拓强劲的手臂便将他的前襟擒住:
“妄想!”
“王兄又是何苦呢?难道你真不成想给秦姑娘一个名分?”
耶律倍一句话击中了重点。
耶律彦拓的眸子瞬间涌上更大的怒火,他将冷戾的脸欺近耶律倍,骇人地说 道:
“不要用你父皇的语气来压制本王!”
今早上,耶律彦拓便被紧急召宫,商量的竟然是自己的大婚事宜,皇帝及皇后的语气也是咄咄逼人,恨不得让他下一刻就马上迎娶萧千沛进府。
他已经一肚子的火,谁知耶律倍又提起此话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兄,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应该深知父皇心意,你攻下渤海,理应就是渤海国王,但是,只要你一天不迎娶萧公主,你的政权就会面临被人剥夺的危险, 到时,别说是你,就连秦姑娘你也休想保住了!”
耶律倍虽然爱慕落衣,但同时他也为耶律彦拓的前途担忧。
耶律彦拓脸色变得更加阴霾,他的眉宇间也蕴着怒气:
“这是本王的事,本王自会处理,皇子无须担忧!”
生冷的语气充满着不悦和不耐烦。
耶律倍摆摆手一口气:
“罢了!”
随即,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耶律彦拓:
“在父皇眼中,我一向是无意权势斗争之人,如闲云野鹤,但遇秦姑娘,唯一的念头只会跟她远走江湖不问世事,但王兄不同,王兄怀抱鸿鹄之志,前途一 片大好,试问王兄,面对江山与美人,该如何选择?”
说完,耶律倍深叹一口气。
他转身,衣袍角掠起一阵轻风,攘在袍角上的金线闪烁细微流光,一言不发 的往门口而去。
耶律彦拓脸色虽然波澜不惊,但,心中却猛然一震。
90 卷六:空幽醉梦.第六节 不知好歹的宁妃
耶律彦拓将一双的黑眸落在了床榻之上的秦落衣。
秦落衣躺在床榻上,脸薄红,昏迷的她没有平日里的冷漠,反而面色温和,静如处子。
耶律彦拓心中陡然一暖,冷凝的容颜上荡漾起一抹笑意,黑亮的眸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他探出修长的手指细细婆娑着她凝脂肌肤,从眉眼往下,到鼻上,唇上…
再到好看优美的的锁骨,手指蓦然僵住──
随即,他将她拥入怀中,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怜惜:
“衣儿,本王发誓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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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沈寂,月儿初露,便钻进云层里。
紫箫轩中一声犀利的女子声音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
只见宁妃一脸怒气地坐在梳妆台上,原本精致的妆容已被妒火扭曲得有些骇人了。
而那希则是惶恐地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拾掇宁妃打碎的玉器。
“哼!”
宁妃狠狠地将手拍在铜镜前,猛然地站起身来。
她实在气不过,秦落衣只是一介汉女,命比蝼蚁要低*,为何她不光得到王上的万般宠爱,甚至还勾搭上当今的大皇子耶律倍!
着实是不要脸的狐狸精!
“主、主子──王上回府后想必已经知道秦姑娘落水的事情,奴婢怕──”
那希战战竞竞地说道。
“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王上还能为了一个低*的医女废了我这个妃子不成?”
宁妃满脸戾气一下子打断了那希的话。
她就不相信王上能那般绝情,再怎么样,她都是东临王府中深受宠爱的妃子。
在这个王府中,妃嫔之间的尔虞我诈是再正常不过的,当初她刚进府中时,也是深受其害。
正所谓吃一亏长一智,她也是这样开始学着聪明起来的。
宁妃为了得到他的宠溺,不仅用尽手段来*试图接近王上的妃嫔,而且也学得媚劲十足,再加上耶律彦拓对府中这样的事情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她娇宠势纵,性情乖张,除了敬萧公主三分外,其它人她一向不放在眼里。
那希听见宁妃这般说道,心中却没有安下来:
“主子,奴婢总觉得王上对这位秦姑娘好象更是用心,所以──”
她不敢说下去了,因为她发现宁妃艳丽的容颜都要拧在一起了。
“更有用心?”
宁妃尖锐的语言散发着令那希不寒而栗的铣气。
“你不要忘了现在府中谁是最得宠的!以前我是怎样对付容妃、玉妃她们的,她们也向王上告了状,结果呢,王上不也是不加理会吗?”
那希连连点头。
“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废了你吗?”
至阴至寒的声音随着一声房门的巨响陡然响起。
这声音如同腊月寒潭中的冷冰般,犀利的寒气似乎一下子就能将人穿透。
这道犀利的声音顿时将宁妃的喧嚣之气打压地一丝不剩。
她陡然抬眸过去,妖媚的眼眸顿时瞪得大大的──
“王、王上万福!”
宁妃腿一软,差点摊在地上,连忙下跪请安,头低得不能再低,一种不祥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奴婢给王上请安!”
那希吓得脸都白了,也连忙请安。
“宁妃──”
耶律彦拓声音似阎罗般扬起。
“为何不敢看着本王?”
大手一探,粗粝的手指毫不怜惜地狠狠捏住宁妃的下颚。
“唔──”
宁妃下颚一阵生疼,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下颚已经变成铁青色了。
“王、王上,今天为何这般动怒呢?”
她被迫看诠耶律彦拓恶魔般的眼眸,强忍着疼痛,挤出笑容说道。
耶律彦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但眼中的冰寒仍旧未褪。
他一把将宁妃从地上拉起,将她拉近,虽然姿势很暧昧,但──
一股危险的气息翛然蔓延…
“怎么?本王吓到你了?”
耶律彦拓不动声色地紧锁宁妃过于精致的脸庞。
他不介意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因为这些女子对他来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对于宁妃的骄横蛮横他也就懒得理会,只要她聪明,知道自己的脸色行事就好。
但是,今天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动起了衣儿的主意,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宁妃显然不知道此时此刻耶律彦拓心中所想。
当她看见耶律彦拓的语气稍稍有些变化时,立刻拿出了自己撒娇的看家本领。
“王上,您好坏,妾身刚刚被您吓到了!”
宁妃立刻装作楚楚动人的神情,丰满的身驱也靠向了耶律彦拓。
当她一靠向那堵温热而又健壮的胸膛时,全身都变得酥麻酸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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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卷六:空幽醉梦.第七节 致命的诱供
耶律彦拓微瞇黑眸,冷勾笑容,他将骯脏的身子坐在精美的椅子上。
“本王以为今天被吓到的只有衣儿而已,怎幺宁妃也被吓到了吗?那希,难道你也把自己的主子推进湖里了吗?”
语气除了寒冷外,听不出惊涛骇浪的感觉。
然而,那希却吓得要死,她的一张脸似乎已经看到了死亡的脚步,连连磕头道:“不、不、王上,秦姑娘落水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哼——难道是你主子亲自推她下去的吗?”
耶律彦拓大手一掌排在了桌子上,冷凝的眸子却盯住了宁妃。
宁妃身子一抖,立刻扑进了耶律彦拓的怀中。
“王上,您怎幺可以这般冤枉妾身呢?”
说完,她扬起满是泪花的脸,试图去博得同情。
“宁儿什幺时候变得这般胆小了?以往犯错,本王何时舍得惩罚半分了?”
耶律彦拓勾起唇,语气极其轻柔地扫向她的耳际,然后喃语道:“唯一的惩罚就是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