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遥雪站在地上,陆明面露惊喜的表情,温良地一笑,过来扶住她:“遥雪,你醒了?怎么自己站起来了,快,我扶你坐下,你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身子很弱,医生特意嘱咐让你好好休息。”一边说,一边扶着遥雪坐到床上。
“陆哥,我昏迷多久了,这里是哪里?”
陆明峰挨着她坐下,小心地扶着她,调整好角度,让她坐的舒服一些,才开口说道“你昏迷快一天半了,这里是水晶尚宁号邮轮。”
“邮轮?…我们在海上?”遥雪一愣,慢慢地问道。
“是的,那一男一女明显是要绑架你。你那时昏迷不醒,我担心还有人对你不利,就带你出了帝都,来到天津,我要去国外办些事宜,正好尚宁号邮轮靠岸,我就带你上了邮轮,在海上就不会有危险了”
“陆哥,谢谢你。”遥雪从刚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轻柔地说道。
陆明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什么谢谢。你是鸣萍最好的朋友,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无论谁想动你,我都不会允许。不然鸣萍也不会饶了我”
遥雪心中感动。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陆哥,我要回帝都”
“不行,那太危险了。”陆明峰一口回绝道。
“我已经联系人调查你被绑架的事情,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抓住那些人,我才能送你回去,现在绝对不行。”
遥雪心中一阵踌躇,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明峰她父母是被人谋杀的事。她已经欠了陆明峰,陆鸣萍他们太多太多了,不想再将他们牵连进来,尤其在幕后黑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的时候,这很可能给他们带来危险。可是,不告诉他的话,他是不会让自己回去的。犹豫再三,遥雪还是告诉了陆明峰实情,然后恳求到:“陆哥,请你送我回去。这次害死我父母的凶手终于行动了,只要我回去,凶手一定会再有举动,乐恩泽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这是我为父母报仇的最好机会”。
陆明峰听她说完后,陷入了沉思,半垂着头。好一会,他才说道:“遥雪,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我一会就联系父亲让他帮忙调查你父母的事。但是,我还是不赞成你现在回帝都。”
遥雪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已经说这么清楚了为什么他还反对。
“遥雪,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次绑架并不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做的,而是其他人?”
“遥雪,你手里既没有金钱,也没有人脉去查找凶手,都是乐恩泽在处理这事。你知道调查到了哪一步吗,你知道哪些线索吗?你什么都不了解,那么凶手绑架你有什么用呢?你被绑架会让乐恩泽停止调查吗?不会,只能进一步刺激加大调查力度,而且绑架本事就有蛛丝马迹可供乐恩泽追寻。我觉得凶手不会这点都看不出来。”
遥雪仔细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陆明峰说得有些道理。“你只有凶手一个仇人,而乐恩泽呢,他能在这么几年从白手起家到现在的地位,中间做了多少不好的事,灭了多少家,又有多少人遭受损失?可以说他的地位有多高,他的仇人就有多少。借绑架你来报复乐恩泽,看起来更像是他的仇人会做的事。”
“可是,董凯刚刚被出车祸了,调查到的资料也都不见了?”
陆明峰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个可能就很多了。董凯这个人我知道,能力是有的,但是贪杯好色,商人的习性已经渗透到他骨子里的每一个细胞里了,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我来帝都没几天就听说他同时在追几个明星。谁知道他调查得怎么样?也许他没有调查出什么,甚至根本没有调查,现在乐恩泽到帝都,他怕无法交差所以自导自演了这次车祸也说不定。不然,真正重要的资料他怎样也该先过目一下吧,不会丢了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或者,他真出了车祸,是那些被他甩掉的女人的报复。又或者,他追某个明星的举动惹怒了谁。”
“总之,我不建议你回去。如果真是凶手绑架你,你的失踪不只保护了自己,还会让乐恩泽进一步调查。如果不是凶手做的,你就更没有必要回去了。”
说到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柔夷,热度从大掌将传来,她一时缩都缩不会来。
第39章
陆明峰似乎没有想到她的语气会这么坚决,略微犹豫一下后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船到下一个目的地后我就送你会来。”
“陆哥,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乐恩泽吗,他一定以为我还在绑架者手里,我不想他担心。”
陆明峰笑道:“放心,我一会就给他打电话。”
接下来几天,陆明峰陪着遥雪,在屋里说话,看电视,去甲板晒日光浴。
可是遥雪始终是觉得有些不大舒服。的确,陆大哥绅士得很,也不会像乐恩泽那样冷着脸,忽冷忽热地煎烤着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天下来,总有那么几次晃神去想那个男人此时在做着什么,生气是肯定,但是更多的是皱着眉头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吧?
一周后,邮轮终于在吉隆坡靠岸了。
遥雪以为上岸后,陆大哥就会买机票送她回去。可是陆明峰包了台车带着她向吉隆坡的郊区出发。陆明峰给她解释是他在这里有住所,先过去休息一下,明后天再送她回帝都。遥雪虽然心中着急,但也不好过分催促。
几个小时后,汽车来到了一片山坡上。满山坡都是盛开的红色黄色白色的小花,远处还有一个小村庄。正是傍晚时分,在一片热带植物的掩映下,可以看到渺渺炊烟从家家户户中升起,一片祥和的景象。山坡顶矗立着一栋中世纪欧洲风格的4层别墅,与四周的东南亚风情形成可鲜明的对比。
别墅两侧是半圆形,突出在外。又高又尖的圆形屋顶。在山坡下看,遥雪觉得这栋别墅挺有韵味的,来到近前发现可能是年代久远,墙面很多地方已经脱落。
别墅虽然只有4层,可是却很高,通体暗褐色,人在这座念头久远的房子前一站,一种久无人住的孤寂感和阴森感迎面扑来,仿佛要压在人身上似的,让遥雪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走到门口,陆明峰啪啪的敲了几下木门上圆形的铜环,一会功夫,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个50来岁,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男子走了出来,向陆明峰低下头,嘴里说着什么,遥雪估计是马来语。别墅里的楼梯又窄又陡,在陆明峰的帮助下,遥雪有些吃力的走了上去。到了三层,遥雪眼前一亮,里面是个宽阔的布置的豪华的大厅,一个巨大的光闪闪的水晶吊灯从中间天花板垂下来,地面铺着黄色的兽皮,靠西墙拍着几张金柚木的桌子和椅子。灯光闪亮,将大厅映照得富丽堂皇。
走过大厅,陆明峰推开走廊右侧一扇大门,回头笑着对遥雪说道:“这就是你今后的住处了,看看喜欢吗?”遥雪觉得陆大哥笑得有些古怪,进去一看,有些吃惊地发现居然是座水晶之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水晶的,房间一半的地方还有一面水晶墙,将屋里分成内外两个部分。
遥雪顿住了脚步,一步也不想迈进这美丽得有些超脱了现实的房间。
就在这时,那个黑皮肤的男仆将一只电话松了过来,示意有重要的来电。
陆明峰让遥雪在屋子里随意休息一下,他接过电话走向了屋外。
遥雪随意打量这屋子,顺手推开了屋子里的落地窗,走到了阳台之上。
这个开放式的落地阳台与隔壁的房间相连,遥雪往另一边走了几步,突然发现那边房间的窗户并没有关严,微微开启一条缝隙,似有似无的说话声从缝隙里传了出来,她透过半掩的窗帘看见,屋子里显然是书房的模样,而陆大哥正背对着窗户打着电话。
“乐恩泽也够有本事的,居然追查到这了…不过,叔叔,你放心,那笔钱的走向他是查不到的,账本已经被我销毁了…是,他已经怀疑郝治国的死因了,没关系,我会处理的…”
寥寥数语,让郝遥雪的血管瞬间冻结住了,她用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叫喊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的念头,可一时都连不上来,就在陆明峰撂下电话走出来的时候,她快速地闪回到房间里,将落地窗合上,门边挂着花环的门勾将她的手链挂住了掉在了地上,她也顾不得捡起,在陆明峰进门的时候,刚刚坐到了沙发上。
陆明峰走进来时,脸上挂着的还是女孩熟悉的微笑,可是遥雪却觉得这个男人像洪水猛兽一般可怕,她强自镇定地说:““陆大哥,我不想再耽搁时间了,请你送我回去吧。”
“现在真是旅游旺季,你如果要坐飞机回去的话,还要再等几天,你有没有想玩的?难得出来,就再陪陆大哥几天吧?”
遥雪努力压抑着语调说:“陆大哥,你也很忙,不用太花心思陪我了,我主要是怕学校的课程落下得太多,快要期末考试了,我也得收一收心复习了。”
陆明峰紧盯着遥雪的表情,到底是十八岁的女孩,就算是再有城府,脸上的异样还是看得出来的。
他站起身来,朝阳台走了走,顺手推开了那扇落地窗,然后走了出去。
遥雪甚至顿时一僵,就在陆明峰低头去捡起地上手链的一瞬间,她快速地站起身来朝门外跑去。
可是刚跑出门外,几个保镖出来拦住了她,而陆明峰则稳稳站在她的身后,笑着说:“遥雪,你跑什么?难道你的陆大哥会吃了你吗?”
说着,他略带遗憾地说:“总也不来这,我倒是忘了这里的书房跟卧室的阳台是相连的。怎么办?你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了。”
遥雪直觉的自己牙齿碰撞的声音在耳膜里稳稳作响,她紧盯着陆明峰的眼睛问道:‘我的爸爸妈妈…是你害死的?”
陆明峰依然微笑着,可是笑意也未达到眼底:“是他冥顽不灵,本来借他的公司洗钱,是对彼此有利的好事,可是他在公事上处处挡路也就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好心提出联姻,并给他的公司巨额的贷款,他居然一口回绝,说是他的女儿不会嫁给离婚的男人…”
遥雪悲愤地大叫一声,伸手朝着陆明峰冷笑的脸上挥了过去。
可是陆明峰却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腕:“遥雪,你回不去了。”
语气里的阴森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居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害死我的父亲吗?”
“遥雪,我也不想的,是你的父亲太不是抬举了,居然暗地搜集了证据,想要检举我的叔叔…原想着先凉一凉你,让你这个大小姐品尝一下生活的辛酸,我再顺理成章地将你接过来,郝治国不是嫌弃我配不上他的女儿吗,那好,我就让他的女人成为我的情妇,随时都可以享用的女人,没想到的是,那个乐恩泽居然不声不响地横插一扛,吃了个现成的!”
说到这,陆明峰的眼睛里慢慢染上了杀意:“他碰我想要的女人,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遥雪,你回不去了,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吧。”
“放屁!我要杀了你!”遥雪的眼泪已经流满了脸颊,她恨不得手中握刀,刺入陆明峰的心脏,这个伪君子!居然隐藏得这么深!这次绑架的幕后黑手也是昭然若揭了!
陆明峰却摇着头,伸手摸着遥雪的脸颊说:“你果然跟着那个俄罗斯的杂种学不来什么好,现在说话越发的粗鲁,不过没关系…”陆明峰抚摸她脸颊的手此时已经下移,紧握住了她的胳膊,疼得她皱紧了眉头。
一向露出和煦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遥雪,你中了那个男人的毒,而我会帮你戒掉的。”
话音还未落,他一把抱起了遥雪,向水晶屋里走去。
“陆明峰,你要做什么?放开我!”遥雪拼命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开来,可是陆明峰的双手像附了魔咒的树藤一般紧缠着她不放,也激得她的胸口一阵的作呕。
当遥雪被扔到大床上时,她的双手也被手铐从身后铐住,双脚也被紧紧地缚在了床脚上,紧接着,陆明峰伸手扯开了遥雪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白色的胸罩,身下的裙子也被扯开,细白的腿根呈现在陆明峰的眼前。
此时男人眼底的兽欲,遥雪是十分清楚的,只是做成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居然是昔日谦谦君子般的陆大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就在这时,闪光灯亮起,陆明峰将遥雪狼狈不堪的样子收录到了手机里,甚至还强迫着遥雪分开被缚住的大腿,将少女只着内裤而双腿大分的放荡的模样仔细的拍了下来。
“要不是事情没处理玩,我一定要狠狠地把你玩儿上几天几夜,乐恩泽关照了你这么就,总是要给些回礼的,不知道你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的样子,他是不是会满意呢?”
说完,陆明峰低头吻住了遥雪的嘴唇,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的嘴唇合拢,尽情地品尝的少女的味道后,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遥雪的眼泪无助地躺在大床上。她的脑子里闪回以前的片段,听陆鸣萍说,陆明峰当初离婚时,她的前任大嫂曾经偷偷来找过她,大意是让陆鸣萍求求陆明峰,放过她。”
当时陆鸣萍还有些轻蔑地说:“明明是她提出的离婚,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这个伪善的男人,怕是连家里人都瞒得滴水不漏吧,可是他的前任妻子应该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才会偷偷去找陆鸣萍的吧?当初,自己每次去陆家做客的时候,陆明峰也总是会适时的出现,表现出不同寻常的热情,现在想来,以前是误以为大哥一般的热情,分明是饿狼盯着猎物的眼神。
第40章
陆明峰并没有在吉隆坡停留太久,他消失了足有一个多星期,这一个星期里只有那个男仆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东南亚妇女照顾着遥雪。
遥雪被锁在房间里,门窗都是紧闭的,根本没有办法同外界取得联系。
她每天只能呆在在沙发上,想象着乐恩泽此时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
乐恩泽正面目森冷地看着刚刚邮寄到了快递,从信封里倒出的几张照片将女孩的绝美无助照得入木三分。不得不承认,拍照者的摄影技术不错,无论是女孩眼角的泪痕还是暴露出的身体曲线可是说是无一处不美。
乐恩泽的手微微痉挛,反射性地揉碎了手里的照片,猛吸了口气,又慢慢将照片张开,吩咐人拿来了放大镜,仔细地看着女孩所躺的床单上的一块特殊的花纹,然后将这块花纹扫描到了网上。
他的母亲与某大国情报部门的高管关系良好,经常互通有无,所有很轻易就获得鉴定结果,这是吉隆坡当地一种巫教祈福的符文,当地人习惯性把这些花纹绣在寝具上乞求安康。
这种巫术很小众,虽然不排除当地人带出海外的可能,但是在遥雪在吉隆坡的概率要大上很多。
那天遥雪失踪后,乐恩泽几乎将整个帝都翻了个遍,却没有发现遥雪的身影。后来董凯终于渡过的危险期。
天生记忆力超群的他可以顺利的默出丢失的账本中一页,虽然不足以作为检举证据,但是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一个人,那就是陆明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叔父。
这个主抓经济的要员算一算,也是一个根底深厚的人物了,只是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居然将手伸的这么远,如果账本属实的话,那么他偷移到海外的资产真是枪毙十回都不够。
乐恩泽再次拿起随着照片,背面有一行字:就此罢手,不然后果自负。
这个人看来真是了解他呢,威胁信写在女孩被羞辱的照片上,自己自然不会愿意拿着它去报警。
其实陆明峰这么做真是大可不必,因为他也不打算报警!那么做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吗!
因为乐恩泽命令手下公司的连续动作,陆明峰急于指挥“灭火”,现在身在上海的总公司,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是乐恩泽已经十分肯定,遥雪就在他的手里。
他拼命压抑住自己,不去想女孩在这些时日遭遇到了什么,毕竟争取时间高于一切,他必须尽快将遥雪揪出来。
马不停滴地秘密赶到吉隆坡郊区一座酒店里,乐恩泽背着手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田野,嘴唇紧抿着也不知想些什么。笃笃,门上传来三声敲门声,门一开,一个40来岁红脸膛的马来血统的男子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乐恩泽背后。乐恩泽转过身来,说道:“洪叔,有消息了吗?”
“找到了。陆明峰在吉隆坡西南郊区一个山坡上有一栋别墅,离这里有100多公里。
这栋别墅平时只有仆人,很冷清,最近一段时间的补给采购频繁,应该是有人住进去的。
陆明峰在国内还是高干子弟内敛的模样,不过这里是完全放开了,他不但贿赂当地的高官。还与一小撮来自邻国的叛军有联系,在别墅附近豢养着自己的武装力量,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架势。”
“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
“我调查了平时别墅里有十几个人,都是吉隆坡有名的混混和打手,陆明峰每次来都会再召集一批人过来保卫,估计有二十到三十人。别墅周围都是设有探测和自动攻击的安保措施,他们内部人都有设别设备,一旦外人进入警戒区域就会触发警报导致攻击。”
乐恩泽面无表情地听着,直接说道:“人手方面我会安排,你跟当地警局的人事先打好招呼,也不用说地点,只说夜里如果有报警枪战一律延迟一个小时出警,金钱方面慷慨些,塞得他们咽不下去最好。我们今晚就去踏平陆明峰的老窝。”
凌晨4点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通往山坡上的小路上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不一会一台越野车,一台GMC房车和几台面包车快速的开了过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汽车没有开灯,司机都带着夜视仪,在昏暗的月光下将前路看得很清楚。为了减小声音,汽车引擎和上盖都被厚厚的石棉包上了,三米外就几乎听不到声音。无声无息地,几台车靠近了别墅。
车门打开,乐恩泽和洪叔从房车下来,接着又下来十几个健壮的白人雇佣兵。房车不是很大的空间里立刻显得空旷了,只有2个又瘦又高的黑人坐在那里,每人手里捧着一台小型电脑。
乐恩泽冲越野车那边点了点头,一个长相有些阴柔,留着长头发的当地青年下了越野车,从怀里掏出一副眼镜小心地戴上,又调了调镜架上的摞钮,准备就绪后像猫一样低头轻轻地走向别墅。
长头发走的路线很怪异,一会直行,一会拐弯,一会折返,在别墅周围不规则的运动,就像小孩子随手在白纸上画着玩一样,东圈西绕。十分钟后,长头发回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对乐恩泽低声说道:“总共12个警戒装置,我都在上面装上你给我的东西了”
乐恩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车厢里的两个黑人立刻忙碌起来,灵巧的十指在键盘上上下翻飞,只能听到啪啪连在一起的敲击键盘声。五分钟后,一个黑人狠狠地挥下拳头,乐恩泽立刻抬头注视他。洪叔进车去和他说了几句马来语,下车轻声对乐恩泽说:“黑客已经搞定,警报和自动攻击装置瘫痪了。”
乐恩泽没有说话,看着洪叔带头向别墅冲去,几个雇佣兵紧跟在后面。
洪叔冲到别墅门前时,猛然加速,轰的一身,身躯重重撞在厚重的木门上,木门上一阵震动。他一个闪身,让开位置,接着几个雇佣兵也一一撞了上去。
木门虽然厚重,却也经不起这么碰撞,在乐恩泽再次撞上去时嘭的一声被撞开。乐恩泽一马当先从门口冲了进去。
陆明峰请来的马来西亚保镖们因为常年无事都已经懈怠了,大部分睡觉去了,只有5个在监控室值班。不过乐恩泽第一下撞门时他们都被惊醒了。这些人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这些年被陆明峰好吃好喝地供奉着,这次见出现意外,一个个衣服都没穿,捡起架上的武器光着身子就冲了下来。
洪叔刚冲上5级台阶,就与最先跑过来的监控室的保镖遭遇上了。保镖论起警棍,居高临下用起力气照着他的额头就轮了下来。
洪叔原本已经很快的速度突然又一个加速,一下子就冲入了保镖的怀里,左手卡住保镖轮警棍的手,右手一个劈砍打在保镖的喉结上,保镖立刻全身无力,摔倒在地上。他抢过警棍,跨过保镖,一口气冲到二楼。
这时监控室另外4个保镖也跑了过来。,当即在二楼展开一场激战。
乐恩泽在几名雇佣兵的护卫下,踢开几个挡路的保镖,跟随在洪叔的后面,洪叔带着两个人抛开缠斗的保镖,向楼上跑去,可是就在跑门口的时候,曾经与乐恩泽的父亲在海外违和部队共事过的他立刻就觉察出不对了。
他眼疾手快抓住了要推开房门的雇佣兵的手,贴着耳朵倾听门后的动静,“滴答滴答清晰的声音穿透门板直击耳膜。
洪叔的瞳孔一下子就收缩了起来,弥散在空气里淡淡的硝化甘油的味道,加上这诡异的滴答声都印证了他方才疾闪而过的猜想。
“不好!恩泽快走!这里是陷阱!”
…
此时海上星光散落,显得格外清冷,一艘游轮伴着海风和波涛声漂浮在海上,却并没有启动马达朝远方驶去,似乎在刻意等待着什么。
本该在上海处理公务的陆明峰身着优雅的白色修身便服,坐在甲板的长椅上,在他的身边是被长绳捆缚住的郝遥雪,此时女孩被强迫地换了一身白色的比基尼,红色的长绳使用充满了色情意味的绳结方法捆扎的,将女孩傲人的胸部线条凸显得愈发的饱满。
陆明峰仰头饮下杯中的酒液,然后伸手手臂一把拉过女孩,捏住了她的下巴将酒液哺入了女孩的口中。
遥雪被这高浓度的酒液呛得直咳嗽,脸蛋绯红。
而陆明峰则微笑着将她的头再次板起,朝向了他们离开的方向。
“知道此时,乐恩泽在干什么吗?他像只嗅到了气味的饿狗一样,自以为找到我,还给我故意在上海下绊子想要牵住我,岂不知却掉入了我设好的狗笼里!跟我抢?
为了这一天,我忍耐了许久,就是为了让他尸骨无存!”说着他伸手举着遥控器,轻轻地按动了上面的黄色按钮。
顷刻间,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的别墅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冲天的火柱在夜色中分外的抢眼。
遥雪心在巨响传开的那一刻猛地一缩,因为她之前听到陆明峰接到的电话,电话里的男人明确地告诉陆明峰,乐恩泽落入了陷阱,冲进了装满了炸药的别墅中。
本来她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乐恩泽在炸弹爆炸前离开,可是陆明峰在接到电话后,立刻启动了遥控装置,肯本没有给里面的人留有任何逃生的余地。
“不——!”遥雪悲愤的叫出声来,她本以为在父母骤然离世后,自己就不会再有如此悲伤的情绪。
可是想到那个高傲的男人此时被炸得粉身碎骨,遥雪只觉得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心脏,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她原以为自己是恨极了那个霸道冷酷的男人的,可是自从自己被抓以后,无时无刻想的都是乐恩泽什么时候能出现…原来,那个男人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甚至,她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听到男人的义妹的话,自己会那么气愤,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已经对那个男人动了心。
当年,被男人赶出医院时,自己哭得是那么伤心欲绝,是不是那时的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哥哥了呢?
可是,现在再梳理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那个男人为了自己,已经葬身在了火海之中,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遥雪再也控制不住,哽咽地大哭起来。
陆明峰伸手揽住遥雪,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嘴唇说道:“怎么?还哭了?看来你是对那个杂种真的动了心。
不过没关系,不要担心没有男人疼惜你,我虽然恪守中国人的礼节,不沾染有夫之妇,但是既然你现在已经成了年轻的寡妇,寂寞难耐,我也就不介意你已经被乐恩泽那个杂种玷污了,只要你乖乖的,以后每一个夜晚,我都会用我的精液灌满你的身体,把你身上的污秽濯洗干净…到时候,我会允许你替我生一两个孩子,让你彻底地记住,你真正的丈夫是谁。”
男人邪恶的话让遥雪一阵的恶心,她张嘴便狠狠地咬住了陆明峰伸过来的手指。
可惜还没怎么使上力气,陆明峰已经眼疾手快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将她重重地推到了躺椅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慢慢侵袭上了遥雪的身体难言的悸动让她拼命地夹紧了自己的雪白的双腿。
陆明峰得意地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涨红了水蜜桃般粉嫩的脸颊和微微扭动的躯体,击败了宿敌的畅快,堪比任何壮阳的良药,现在配合着不远处的那场壮丽的“烟火”,没有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更棒的庆祝方式了。
而他会好好地替乐恩泽疼惜这个眼前的小尤物的,想到这,他微笑着抱起了犹自扭动的女孩,回到了船中的豪华卧室中。
他所有的财产基本已经秘密地迁往海外,在蓝色的大洋上,甚至还有他买下的一座岛屿,虽然叔父最近在上头的日子不大好过,但是树倒猢狲散,也压不倒他的身上,毕竟他连国籍都已经更改了。
为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他的确有些不择手段,这个女孩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魔力,在他看到的第一眼时,就渴望据为己有。
他唯一后悔的是,当初走了慈爱哥哥的路线,倒不若像乐恩泽那般强硬的吞下才好。
“可恶,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遥雪此时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可是脸色潮红趴在床边完全使不上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明峰慢慢地脱下衣服,露出健壮的胸膛。
陆明峰摘下了眼睛,平日里的斯文一扫而空,略显得意的脸上泛起一丝邪笑:“这可是中东皇室惯用的教养女奴所使用的药物,是不是很期待呢?”
“不…混蛋。”
遥雪从陆明峰那充血的眼神中,猜到了下面即将会发生的事情,拼命扭动着身子着向床角躲去,但无奈浑身无力,任凭她挣扎得比基尼的肩带掉落下来,也未能逃离大床的范围,但倒是那两颗丰满的部位呼之欲出…
或许是剧烈的运动加速了药效的发挥,遥雪逐渐觉得自己四肢的力气更小了,几乎靠本能挪动身体。更糟糕的是,身体内部仿佛燃起火般燥热难耐,一股奇怪又羞耻的感觉开始在小腹以及下身处涌起,并且随着每次扭动所产生的摩擦,居然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慰之感,她想要咬断舌头,以死逃避接下来的情事,可是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乐恩泽…救我…”遥雪的嘴里不自觉呐喊着那个已经不存在的的名字,双眼却渐渐迷离,可是还是因为那吐出口的名字激得流出了热泪。
可是这细碎的声音,很快被瞬间袭遍全身的电流,激荡干净,稍动一下都会让她忍不住发出难以抑制的轻吟声。 她这时忽然发现尽管理智依然清晰,但她的身体却完全被那不断袭来的强烈快余之感所控制,难以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