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听到枪声她还是会不自觉地尖叫不自觉地颤抖,原来那时的阴影一直笼罩着自己无法逃离,梁秦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谎言,只是抱了她,虽然这个拥抱带了那么些情*欲的味道,但是,却让她绷紧的神经在那一刻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他能给她安全感,那种拥抱的气息淡淡地,像妈妈,林暮想到这里不禁“扑哧”笑出来,梁导师如果知道他在她眼里像妈妈估计得郁闷致死,
百无聊赖地从床上爬起来,林暮走到书桌前伸手开了梁秦的桌子上的电脑准备组团去灭几个BOSS,显示屏亮起来的一瞬间林暮脚下一歪差点没自己把自己绊一个大跟头,屏幕上笑得像傻缺一样那个二货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她娘亲似乎没给她生什么姐妹啊,林暮凑近电脑就看到画面右下方的一行小字,字实在太小她完全看不清楚但是却百分之百确定了屏幕上那货就是自己,因为她六岁的时候被林虞的得意门生的哈士奇咬了一大口,整整一个月脚踝那里都缠着厚厚的纱布。
可是,他怎么会有自己六岁时的照片?
正想着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梁秦伸脚勾上了门极其帅气地伸手就把自己的白衬衣拽了下来扔到沙发上,一手把一袋子方形的东西扔在桌子上,林暮看了梁秦一眼伸手拿起那个袋子,不错嘛,看在你给爷买盒饭的面子上爷就原谅你了,拿起那个袋子的时候林暮却看到梁秦脸上淡淡的促狭的笑,莫名其妙,林暮掏出那个大盒子手一抖盒子就掉在了地上。
“durex”——五个英文字母一下子灼烧了林暮的眼睛,林暮轻咳了一声,卧槽,弯腰捡起来地上的一大盒“盒饭”虎虎生风地一甩就狠狠地朝着梁秦扔了过去被梁秦轻而易举地抓在手里。
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让林暮不自觉地窝火以至于梁秦走过来的时候她愤怒地朝着他狠狠地挥出一拳,带着风声热腾腾的拳头被梁秦一手握住,林暮咬牙迅雷不及掩耳地狠狠一脚踹向梁秦,被他另一只手握住了脚踝,梁秦稍微使力把林暮往后一推一只膝盖抵住了林暮乱蹬的腿,压着她的腿梁秦一手撑在林暮头旁边,“抽什么风呢?”
林暮别过脸张口恶狠狠地咬在梁秦白皙的手腕上,“这是还你的狗咬我的那一口!”说完换了个地方狠狠地又留了一个牙印,“这是还你上了我,还骗我是我上了你,尼玛这就叫你打不过我被我上了!”林暮恨不得捶胸顿足,明明是她打不过他被上了好不好!
正愤怒却发现梁秦松开了钳制她的手退后了一步吹吹拳头,林暮声音有些颤抖,“你想干什么?”
梁秦一脸理所当然,“我在想我要不要还你撞断我的那根肋骨”
“不,不用了,我们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林暮大义凛然地扯下自己的衬衣,“来吧,我们来投资房事吧,打架什么的太血腥了。”
纵然房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但是照目前的情况她铁定是打不过他了。
对于林暮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梁秦大方地给予了热烈的回应,热烈程度以至于林暮早上刚一悠悠转醒就想骂娘,下*身撕裂一样的疼让林暮倒吸一口凉气,一回头就看到斯文优雅的帅气医生正认真地打领带,唉,林暮忧桑地叹了口气,她何止脸盲,她是真的瞎了狗眼了。
“要不要帮你请假?”梁医生转身体贴地问,他今天刚好有商院的课,带研究生还是很轻松的,比较麻烦的是师太的一病很可能商院的院长会去找他研究所所长的老婆,估计这样师太带的本科生的课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林暮闷哼了一声,“爷今天要去面试,话说你没去准备早餐?”那种女主人一脸迷茫地醒过来,帅气的男主慵懒地斜倚在墙上说,“亲爱的,你醒了,我做好了早饭等你好久了。”的情景呢?
梁秦摇摇头,把一杯热可可递过来,“小说看多了吧你,我不会做饭。”看林暮呲牙咧嘴的小模样梁秦伸手碰了碰林暮的额头温度正常,她久久还从被窝里钻出来梁秦暗暗地有些愧疚,他一向严于律己的,昨晚有些失常,“暮暮,很疼吗?腿张开,我检查一下。”
张开?林暮咬牙切齿表情生动,“我大姨妈来了。”
“哦,你大姨妈也是识时务者。”梁秦中肯地评价,看林暮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随手拿过林暮行李箱里的一件米色毛衣给她套上,做完这一体贴的举动梁医生很满意地挑眉看看林暮却看到林暮利索地双手一撑就把自己好不容易给她套上的毛衣脱了,莫名其妙被剥削了劳动成果的梁医生很不满意,“你干什么?”
“梁秦,你丫没给我穿文胸!”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这章写得好累,下章我们男二的重头戏~趁着这周榜单任务一万努力存稿,下周估计就得日更了,囧~
来了情敌
因为愤怒,林暮的食量较之以往增加了一倍,在她把第十一个蛋挞送到嘴边的时候,梁秦终于忍不住把目光从前方车流转向自己身边埋头苦吃的林暮身上,“林暮,你再这样我就得送你去洗胃了。”
林暮捏着蛋挞的手犹疑了一下张口咬了一大口葡式蛋挞,一脸无所谓地别过脸看一路飞快倒退的风景,“医院是你家,你家就是我家。”
“简历准备的怎么样?”梁秦作为医生的职业光辉让他无法无视林暮这种虐待自己胃的行为,趁红灯的当口对着林暮怀里那最后一个蛋挞勾勾手指,林暮一脸肉疼地把蛋挞递到梁秦嘴边祈祷着他能给自己剩一口,他果然如自己所愿剩了一口,因为那一块被林暮的手指捏过
林暮一边腹诽一边把剩下的一口直接送进自己口中,“我的简历我倒背如流,不过我今天主要是去宣讲会发我们百项的调查问卷。”咽下最后一口蛋挞林暮摇摇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唉,话说这家蛋挞是越来越难吃了”
“难吃你还吃十二个,不难吃你准备吃死吗?”红灯,梁秦在转弯的地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停顿侧过脸看林暮语气温和内容刻薄。
林暮不言不语对着梁秦眼珠转了三百六十度在翻白的时候停住不动了,一个标准而高难度的大白眼从来是都是林暮在每年迎新会上的保留节目,小时候她第一次对着林虞翻白眼的时候吓得林虞手一抖差点把林暮扔出去,她温柔的娘亲一度认为自己三岁还不会说话擅长翻白眼和对眼的女儿是脑瘫。
想到林虞,想到那些挥之不去纠缠着自己多年的噩梦,林暮别过脸心里闷闷地疼,就像是刚才吃下去的蛋挞全都堵在了心口,那种沉重的甜腻弥漫在空气里织成了一张密密的网紧紧地揪着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连呼吸都能牵扯出一阵细密的疼。
那个温柔而优雅的女人笑起来会有浅浅的酒窝,拉小提琴的神情专注而认真,阳光透过窗洒在她柔软的长发上柔和而美好,她托着下巴蹲在地上看林虞拉小提琴的样子,幻想着哪一天她也会长成这么美好的样子。
那个下午她从幼儿园回来坐在地上就开始扯着林虞的袖子哭,“妈妈,他们都说我又野蛮又爱打人,一点都不像你,他们都说你肯定不喜欢我。”
林虞弯下腰搂着她,发丝贴着她的脸微微的痒淡淡的温暖,她那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亲亲她的额头,声音柔和而悠远,“暮暮,你就像你爸爸,又勇敢又坚强,妈妈最喜欢你了。”
一旦失去,所有曾经的美好都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利刃一刀一刀地划开心脏最脆弱的地方,疼痛让人无所遁形,这一点,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有这样的魔力。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变质的东西,林暮手里的小镜子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就能映出梁秦的脸,第一次在校庆晚会上看到梁秦的时候,他站在聚光灯里优雅而专注地拉小提琴,那种姿势和神情都像极了当初的林虞。
那种如出一辙让十三岁的林暮从此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地开始了调戏学长的不齿行径,冷风一吹林暮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梁秦闻声伸过来一只手搭上了林暮的额头,他微凉的手指贴在自己额上林暮脸更烫了,“不烫,你穿得有点少。”
被梁秦这样温柔以待,林暮突然有一种冲动,而彪悍如林暮永远会有化冲动为行动的魔力,对着玻璃窗做了几个鬼脸林暮转过头的时候就又是一脸笑意,得意地眨眨眼睛林暮打了一个响指两手迅速地捧住了梁秦探自己体温的手,对着梁秦的侧脸一脸温柔和仰慕,
“梁秦,你就像我妈妈,又优雅又温和,我最喜欢你了。”
梁秦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如果不是反应灵敏险些撞上路边的广告牌,这算是这极品的告白?他怎么有种说脏话的冲动!我像你妈妈,老子是你男人!
也许是要面试的缘故,她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休闲西服外套搭一件白色衬衣,发梢烫得微卷中分御姐范儿甚至还淡淡地扫了妆,红唇和黑框眼镜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优雅,想到成熟优雅这四个词梁秦不禁莞尔,有哪个成熟优雅的白领能像林暮那样出口成脏以拳服人。
林暮眼角的余光扫到梁秦唇角的笑意,微微皱眉,“你嘲笑我?”一边说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伸手扯了扯黑色西服的下摆有些不解地挠挠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
话音一落就看到梁秦修长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一脸认真,“口红的颜色有点深。”
是吗,林暮低头在自己的大背包里哗啦啦一顿翻找,猛地车一停,梁秦滑下了车窗微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夹着纸巾轻柔而迅速地抹去了林暮的口红顺势亲了一口。
林暮眨眨眼从化妆包里取出一管口红对着镜子飞速地抹匀抿抿双唇随意地挥了挥手,混蛋,想亲爷还嫌弃爷的口红!
看林暮踩着高跟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梁秦才转了个方向,掉头向商院研究所驶去,后视镜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站在那里一脸失落。
梁秦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镜片后墨色的眸子里笑意明显,人不可能两次跨进同一条河流,他也不可能两次都栽到同一个二货手里,就像曾经那些莫名其妙的悸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你因为骄傲而决绝转身,却怎么知道错失的是一个过客还是此生最美的风景,曾经无法释怀的,时间总会给你解释,而你要做的就是抓紧,然后,等。
把车驶进商院的地下停车场,梁秦关了车门把风衣外套搭在手上正要往外走就听到背后一个优雅的女声,“Dennis,好久不见。”
夏柒曲起一条腿优雅地靠在一辆红色跑车上,发梢被风微微吹起露出一张有着精致妆容的瓜子脸,看梁秦停下脚步夏柒踩着深筒高跟鞋走过去跟上了梁秦的脚步,唇角微微翘起笑得优雅美好,“我也刚被西大外聘到商院,以后带刘教授的课,怎么样,请新同事兼前学姐喝一杯?”
“真巧,我们又有了在一起的机会。”坐在咖啡厅里夏柒手托着腮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梁秦,半调戏的话被她说的难辨真假。时间可以是把杀猪刀,也可以是把磨刀石,对于夏柒,明显是后者。时光的打磨让她一举一动都趋近完美,不张扬却有一种无法忽略的暗芒。
梁秦镜片后漆黑的眸子未起任何波澜,漫不经心地搅拌着语气却是优雅而淡漠,“不巧,我已经有老婆了。”
“是吗?”夏柒食指支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语气轻松,“没关系,可以换呀。”她的自信从来不是盲目的,握着搅拌棒夏柒转转眼珠若有所思,“让我来猜一猜,你祸害祖国了?”
梁秦淡淡地笑,是他的气场容易吸引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女人吗?梁秦手指捏着菜单随意地点了几个菜,他老婆早上吃了十二个蛋挞,可是他的早餐就是四分之一蛋挞,点完菜梁秦合上菜单懒懒地开口,“你应该认识,林暮。”
“你知道”夏柒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正要开口,梁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对面的梁秦看了一眼短信一脸凝重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冲出了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逛碧水被说文肉太多,囧,摸下巴,要不以后改吃素的
话说,读者虐我千百遍,我待读者如初恋~可是,爷深刻地反思这篇是不是写得特别差,嘤嘤
滚了楼梯
林暮刚从梁秦的车上下来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热情地喊自己的名字,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身影朝着自己迅速地移动过来,“学姐,我是顾泽啊。”
倒吸一口凉气,林暮微微眯起眼睛活动活动手腕脚腕,“有你这么歧视脸盲症患者的吗?”这小子每次见到自己第一句话雷打不动地就是这句,她还是能听出他的声音的好吧。
顾泽调皮地吐吐舌头,“我觉得这是一种体贴。”每次都体贴地报上自己的大名,时间久了她自然对他印象深刻,“其实我很荣幸我好像是第一个知道你真的有脸盲症的人。”
“这有什么荣幸的?”林暮站在原地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得遮住了眼睛的长发,浓密的黑发映衬着白皙的脸。
这姑娘不说话得时候是真美好啊,顾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始展开赞美攻势,“学姐,你今天真漂亮。”看林暮听到赞美就弯起的眼睛再接再厉地凑近过去,“昨晚我在讨论组里等了一晚上你都没有上线,不过听安奈学姐说,我们组的百项进度表里今天该去发放问卷了,她说她今天有事让我陪你去,我们出发吧。”
站在倾慕的电梯前林暮无奈地摊摊手,她现在就像化身电梯克星了一样,只要她往电梯前一站就能看到维修中三个字,看了看手表林暮手一挥指着楼梯,“走”
爬到十楼的时候林暮还能说说笑笑,到二十楼的时候林暮扶着扶梯就有些虚脱了,顾泽跟在林暮身后大气都不喘一个,林暮走到二十一楼一转角就看到几个人也朝着楼梯这方向走过来,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随手翻着手里的文件声音淡淡的却很有威慑力,“谢总监,我不记得我们倾慕招聘的时候需要考验大学生体力了。”
“他们正在修电梯,很快就好。”他身边的那个人低眉顺眼的回答林暮已经没有耐心去听,靠在转角的墙壁上林暮听着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说,“如果今天有学生来发调查问卷,把学生赶走这种损害公司形象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
林暮握紧拳头靠在墙上却有些无力,就像她曾经以为她可以永远依靠一个人,然后那个人走了,把她抛弃在众人的口诛笔伐里,就像她后来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终可以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却发现我拳写我心在一定情况下也不好使。
就像现在,她能怎么样,冲出去挥拳狠狠揍他一顿?
“学姐?”顾泽看林暮靠着墙壁低着头有些担忧地小声叫了她一声,林暮低着头没说话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子扯了顾泽就往楼梯那里走,顾泽看着往下走的林暮不明所以地问,“学姐,我们不发调查调查问卷了?”
林暮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下走,眨眨眼睛却觉得干涩无比,顾泽小步跑了几步跟上去却听到林暮突然没头没脑地说,“神啊,赐给我一份年薪百万有车有房的工作吧!”你不是想补偿我吗,你不是想弥补你的愧疚吗,我告诉你我的愿望,我们扯平吧!
顾泽闻言正要讽刺她的时候,却不小心自己脚底一滑整个人就往林暮身边栽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的时候却看到
林暮被他那样一推一脚踩空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学姐!”
从楼梯上滚下去的那一刻林暮无力地想起以前曾在天涯看到的一句话,要像个女王一样在渣男面前趾高气扬地走过,告诉他老娘华丽归来了,可是现在尼玛别说像女王一样在渣男面前趾高气扬地走过了,她这算什么,像傻X一样在渣男面前滚落了。
躺在病床上林暮百无聊赖地用完好的右胳膊给自己剥了一个大橘子,看着身边一脸愧疚的顾泽心情很好地开玩笑,“哎呀,小学弟,不要愧疚了,不过爷有些郁闷哎,你说爷说完让神赐给爷一个年薪百万有房有车的工作,爷就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神说——滚。”
“学姐,对不起。”顾泽咬咬唇,这个笑话很冷。
“小暮~~~”程果能从她那蜜一样甜的恋爱中抽身来看她着实让林暮受宠若惊,程果对着一脸愧疚神情的顾泽浅浅一笑,顾泽被她笑得晃眼自动从椅子上站起来。
程果夺过林暮手里剥好的橘子咬了一瓣,“啧啧,小暮,你看你撞梁秦的时候,我说什么,风水轮流转啊,你可爱的小学弟简直就是你初中时候的加强版啊,那时候你是把梁秦一根肋骨撞断了,现在”程果摇摇头一脸遗憾。
“现在的人吃得多啊,吃得多力气就大,我们可怜的暮暮就算是跆拳道黑带都架不住小正太的一推啊,胳膊都折了!”程果一番话说得夹枪带棒,顾泽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程果讽刺,他也不知道他是和林暮八字犯冲还是怎么了,各种状况应接不暇。
林暮刚想插嘴就被程果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小暮,我一想象到那个画面我就忍不住,不行,你让我好好笑一会儿,擦,你就这样在沐朝眼前滚下去了,噗,哈哈哈”
林暮无力望天,她都交了一群什么样的朋友!
“我们那时候说好的一个大耳光你都没甩,就这样,渣男手指头都没动,你就自己滚下去了,林暮,你真是弱爆了!对这种渣男中的战斗机,混蛋中的发电器,你丫太不给力了!”
林暮夺过程果手里的橘子狠狠地咬了一口,“你当我愿意吗!”
陪了林暮一会儿,程果手机铃声一响就有些紧张地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径直拿起包,“小暮,我给梁秦发了短信,他应该过一会儿就过来了,我先走了。记得珍爱生命,远离渣男!”
滚吧滚吧,林暮暗咒了一句,她实在不想让梁秦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无法像梁秦解释她刚才是怎么一脚踩空的。
罪魁祸首顾泽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开口,“学姐,刚才有人来看过你,他说他是你哥哥,原来你还有个哥哥啊,我才知道。”
林暮点点头没说话。
原来,她还有个哥哥啊,她也才知道。
原来,她的脸盲症一点都不严重,她甚至听到他的声音就可以一瞬间确定他是谁。
“暮暮,”林暮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泽已经不在病房了,沐朝修长的手指接过林暮手里拿个被她剥得惨不忍睹的橘子放到一边,又随手在果盘里拿了另一橘子放在掌心认真地剥开,甚至细心地把橘子之间的白皮剥掉放进林暮的手心。
他的神情专注认真,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带着淡淡的宠溺,就像他们之间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发生过,林暮坐在温暖的病床上却突然有种冷笑的冲动,以前在天涯上看到各种“男朋友居然不认识邓颖超,我气得发抖”,“男友今天吃饭不付帐,气得我发抖”发抖的各种版本从此风靡的时候林暮还很不屑地笑抽了,却在现在发现,一个人,真的可以气得发抖!
就像她现在,她不仅仅气得发抖,她还手痒!她现在很好很好非常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林暮的手指收紧,几颗饱满的橘瓣在手心被捏出汁,把那坨东西狠狠地掷在沐朝云淡风轻的脸上林暮刷地掀开被子砰地一声甩上门甚至顾不得至极没穿鞋就冲了出去,跑到转角的时候一只手却被人牢牢地抓住了
林暮楞了一下正要挥拳,右手却被那个人的掌心包裹住
“别乱动。”听到梁秦淡淡的声音林暮微微平静了一些,他低头抬起她的胳膊看到明显的擦伤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种浅浅的诱惑,林暮舔舔嘴角顺势踮起脚尖勾住梁秦的脖子在他嘴角轻轻地落上一个吻,这样的姿势正好挡住了梁秦的目光。
浅浅的一吻因为地点原因并没有太多的纠缠,林暮松开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扫就看到沐朝站在走廊的深处,这样的距离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确定他能看清她的动作,林暮心情很好地扬扬嘴角猛地胳膊狠狠地一疼吗,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一抬头就对上梁秦墨色的眸子,他的表情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林暮重重地点头,却听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顾泽闷闷的声音,“我推的。”
梁秦目光凉凉地扫了顾泽一眼,这小子还挺执着,怎么哪里都有他!
向来风轻云淡目光没什么起伏的梁导师用这样凉凉的目光扫过来,顾泽生生地打了个寒战,这是意味着,他这个学期就要挂死了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抱歉”
不再理会认真道歉的罪魁祸首,梁秦俯身在林暮耳根浅浅地呼吸,“我说过下不为例的”看林暮楞了一下的表情梁秦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姿势亲密,语气却有着无可言喻的暧昧,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身边的电灯泡听到,“先去骨科,晚上再收拾你。”
收拾她。
林暮无力望天低头看自己半残的胳膊,真是魂淡啊,斯文败类啊你丫这次套套够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很抱歉啊,前几天心情太低落写了删删了写的,害怕写不好,囧,这次尝试一下渣男男配~~
所谓渣男
靠在梁秦办公室里间的大床上林暮用自己完好的那只右手扒拉着pad的屏幕,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抬头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人,“不行,你把你笔记本拿进来,爷要去杀一盘。”
一抬头就看到林墨含着笑意的眸子,“暮暮,你骨头真够硬,从楼梯上滚下来都没什么事,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暮抬头就看到林墨熟稔地从她的果盘里挑了一颗最大的橘子剥开送进口中一瓣,“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总有一天得被你们部队开除了,真的。”桃花眼这种玩意儿果然长在男人脸上更增魅惑,比如现在一身来不及换下的蓝色空军制服的林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剥橘子的模样就帅呆了。
“我一下飞机就过来了,据说你滚楼梯了,哥来给你收尸,只是要失望而归了。”收到林暮晃了晃的拳头林墨正色道,“再说,我才是你哥好吧,沐朝那玩意儿算什么!那个操蛋玩意儿。”林墨始终对林暮和沐朝的事情耿耿于怀,时至如今一想到沐朝还是控制不住想揍他的冲动。
林暮不屑地撇撇嘴,“滚吧,你这时候跟我兄妹情深了,你上个月回部队之前在我们宿舍楼下一脚差点把我踹飞了,魂淡,尼玛老子的脸都丢尽了!大庭广众之下你踹爷的屁股!”
“你丫怎么不说我为什么踹你。”林墨一脸愤慨,“你丫先一脚踢到老子的蛋的!”
“就算我先踢到你的蛋,但是”林暮毫不吃亏地反驳被刚走进来的梁秦一声轻咳咽回肚子里。
看到梁秦走进来,林墨简直是喜上眉梢,这一个月以来林墨少的可怜的和外界联系的机会都浪费在他踹林暮那一脚是男人的条件反射还是他故意的,林暮还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如果她咪咪被人不小心碰一下她绝对不会条件反射,为此林墨还得不偿失地失去了和他家小狐狸煲电话粥的机会,过两天程彦那小子一回来他就又完了。
林墨现在已经完全被林暮折腾得闻蛋色变,一看到林暮没什么事就着急去找他家小狐狸,告诉了林暮一声自己转业到公安厅之后就把空间留给自己哥们和自己名义上是妹妹实际上兄弟情深的林暮相爱相杀,如果不是说出来略尴尬,他其实真的很想提醒自己哥们注意下自己可怜的岌岌可危的蛋。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林暮和梁秦相视无言,林暮转转眼珠有些词穷,每次到这时候她都极其羡慕她未来嫂子——顾狸那货绝对是口舌生莲一张嘴你就别想再插一句话,每次她打架打不过林墨的时候就去偷听林墨讲电话,看他被虐得如何的爽,最后林大公子一张嘴就是,“祖宗,我错了,我都错了,好,您说我还有哪里错了我都改,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把我塞回娘胎吧,亲!”
呵呵笑了一声林暮看着一身白大褂的梁秦,制服诱惑啊,这种禁忌一样的颜色往往让她色*心四起,林暮清清嗓子正想开口却听到梁秦用那种淡淡的却带着一丝威胁意味的语气开口,“沐朝是谁?”
“操蛋玩意儿。”林暮灵机一动回答得巧妙。
“”
“我哥说的。”
梁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算不算恩断义绝的最高境界,正如他一直知道林暮极其绝对的人,爱得深恨得也深,那时候学小提琴他经常去林虞家里,林暮一个人抱着一只可爱的异国短毛猫坐在门口安静得摸着猫的毛,后来那只猫跟另一家的男孩跑了一次之后,他就再没见过林暮抱她的宝贝猫,那个孩子对于背叛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多年之后她会抱着另一只长相相似的异短悉心照料,却不再是原来的那只。
猫如此,人呢?
看着眼前的银耳粥林暮抬头看了梁秦一眼,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梁秦甘愿当托盘的可能性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一小碗粥见底看梁秦还没有把手移开的迹象,林暮思索着莫非这货的洁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天要亡她啊。伸出舌头飞快地就着梁秦的手在碗里一舔,剩下的粥就比较往里了,舔的话可能会比较考验技术,林暮伸长舌头又飞快地尽量雅观地舔了一口,一不小心有一滴滴到梁秦的手上。
犹豫了好久,林暮低头准备重蹈覆辙就听到梁秦明显忍不住笑的声音,“你没吃饱?”
靠,林暮抬头,尼玛你早说啊,还没张口梁秦就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微凉的大手伸进她的衬衣沿着她的腰线细细地抚摸,林暮翻了一个大白眼,“混蛋,我最讨厌别人玩弄我!”
“我还没开始呢,别急。”梁秦说着伸手去解林暮的衬衣扣子,林暮刚要欲拒还迎手机铃声就打断了暧昧的气息,按下接听键林暮一跃而起,“靠,点名了!”
趁着梁秦被一个小护士纠缠住林暮逃一样冲出医院,坐在出租车上林暮打开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却突然有些怅然,沐朝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梁秦。
以她的情商,她似乎从来看不懂沐朝的心思,一如现在,她完全不懂梁秦为什么会顺水推舟地娶她,他完全打得过她,所以说这场一脱二上三结婚的戏码,说是她想出来的,其实是他导演的,从头到尾她都没在这场游戏里掌握主动权,他对她了如指掌,她穿的裙子的号码,她喜欢喝的粥,甚至她一开始就对他存的心思,可是从头到尾,她对他竟然是一无所知的
除了那场青春期时青涩而毫无缘由的暗恋,他们的人生似乎没有什么交集,所谓的一见钟情青梅竹马更是扯淡,林暮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小时候那种模样,除非梁秦是天生的抖M,否则,从那时候就喜欢上天生彪悍难自弃的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顺水推舟地陪她玩一场有关婚姻的游戏,她却傻乎乎地从主导者变成了被动的那个人,永远风轻云淡的人之所以风轻云淡,是因为一切在他的掌控中,她的变相求婚也好,她在浴室里听到枪声时的紧张也好,沐朝的出现也好,他或是淡淡的问,或是连问都不问,是他给的自由体贴还是他的了如指掌,林暮不知道也不知道从何得知
回到学校的时候那节原属于师太的课已经上了半节了,林暮偷偷从后门溜进去就看到程果在后面朝着她招手,讲台上年轻的女老师长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师太上课时从未超过二十人的教室,一节课没上完现在已经被坐满了,擦,现在果然是个拼脸的时代。
被摔的右胳膊还是有些疼,林暮下巴支着桌子右手无意识地抄着笔记,一边小声地把自己在的士上的深刻思考细细地说给程果,程果侧着脸趴在桌子上眨着她那双琥珀色的大圆眼睛语气笃定,“暮暮,相信我,梁秦这货就是比较闷骚而已,他绝对喜欢你。”
“为嘛。”林暮不解,“我当初追了他那么久他都不同意,你说他是不是在我身上有利可图?”
“呸”程果出口直接,“就你,还有利可图,你爸留给你的遗产尼玛已经都被沐朝那渣男骗走了,你现在还剩什么,说起沐朝我就生气,算了,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别再理他了。”
“嗯”林暮重重地点点头,手指在桌子底下划开屏幕就看到沐朝的短信——小暮,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小暮,你在这里等哥哥,我马上回来。
当初,他那么说。
然后她乖乖地站在原地,六岁的孩子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夜色里不敢哭,不敢叫,她很乖,她从没那么乖过。她等了十年,从一个什么都靠别人遇到事情只会哭的小姑娘,变成连眼泪都不会掉的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彪悍女,在她生活得很好的时候,他再一次出现证明了她当初所有的担心所有的害怕他出事,简直是一种辱没智商的愚蠢。
小暮,我喜欢你,很喜欢。
后来,他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