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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般丧心病狂、不可理喻,也不想知道,也许,我已经死了。

每一次强悍的攻击都震撼着我的身子,每一次凶狠的占有都撕碎我的魂灵泪水纷飞,我告诉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我没有昏死过去,而是神智清楚地经历了这场天翻地覆的掠夺。

恨,在心中、在体内涨满,总有一日,会爆发。

我背对着他,刘聪将我抱在怀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想听。

四肢酸软,不再是自己的了,被他捏伤的手腕稍微一碰就疼得我直抽气,也许伤筋动骨了。

他竟然暴烈得捏伤我的手!

这副躯壳好像很沉,好像很轻,也许魂灵飞升了,不再属于我,我昏昏沉沉地睡了。

此后,我没有清醒过,时而梦醒,时而觉得在水中沉,时而觉得病得迷迷糊糊,时而觉得全身燥热、如在火场,时而觉得似在冰天雪地、手足僵硬除此之外,身上每一处都麻木。

午时才彻底清醒,刘聪坐在**沿,应该是守着我。

“饿吗?我煮了粥,想吃吗?”他笑问,我想应该是满面春风吧。

“我”挣扎着支起身子,却发觉四肢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右手腕,刺痛难忍。

他将我抱起身,让我靠躺着,体贴道:“躺着吧,你身子虚,今日就不必起来了,我去端一盆热水帮你梳洗。”

我拉住他,“我自己来吧。”

刘聪轻抚着我的腮,“我想,你无法起身。”

的确,他一整夜的需索无度,弄得我全身疼痛,无法起身,只能躺在**上让他伺候。

梳洗,吃粥,接着他为我的右手腕擦了伤药,温柔至极。

然后,他抱着我来到屋外,坐在屋前竹阶上,享受春日午后的阳光。

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暗自思忖着他会不会直接带我离开洛阳,我应该如何摆脱他。

双眼已瞎,什么都看不见,我如何摆脱他?

这个地府恶鬼,这辈子我就无法摆脱他的纠缠吗?

阳光的笼罩带来一丝丝的暖意,风是冷的,他的胸膛是热的,烘得我全身不自在。

“容儿,倘若往后每一日都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听风、赏景,望着日头变成夕阳,等着夜色笼罩大地,那该有多惬意。”刘聪爽朗道,满足,愉悦。

“有可能吗?”我绝不会跟这个残暴的男人走。

“我带你去左国城,那里比这里更美,你会喜欢的。”

“是吗?”

“不愿意么?”他扳过我的脸。

眼前始终只有一团暗影,我冷笑,“我可以不愿意吗?”

他不再说什么,保持着方才抱我的姿势,不再开口。

晚食很丰富,是刘聪向附近的农家买来的,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将我绑在**上。

填饱肚子,他还是抱着我坐在屋前,听着小河潺潺的流淌声,数着天上的星星。

这样风和日丽的宁静日子,的确令人向往,但是,于他是惬意舒怀,于我则是煎熬折磨。

“容儿,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他重复这句话,语声中饱含残忍的意味。

“是吗?”我清冷地反问。

“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你暴虐的行径只会让我害怕。”

“那我们就赌一睹,倘若你爱上我,你三三世随我处置。”

太可怕!

我应了他的赌,反正究竟有没有下一世,只有死后才知道。

他在我耳畔**道:“我们一起沐浴。”

当两个人坐在浴桶中,他轻柔地为我擦身。我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伺候,算是接受了他强加给我的。就算他给我洗得再干净,也无法拭去他烙在我身上的辱印。

“你知道成都王有一个侍妾叫孙瑜吗?”我随口问道,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

“知道,在王府见过数次。”刘聪的声音四平八稳,并无异样,“你与她是旧识?”

“她是我表妹。”

“成都王率军攻进洛阳,孙瑜偷偷随军,后来被发现,成都王就留她在身边。你不跟成都王回邺城,就是因为她?”

我不答,反问道:“就你所见,成都王待她好吗?”

他回道:“这两年成都王待她不错,其实,王府中虽有不少侍妾,不过有**的也就那几个,在那些侍妾中,孙瑜颇为得**。”

我没有再问,心刺痛起来。

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司马颖已经离京,我选择留在洛阳,结局已定,我还能如何?

刘聪在我耳畔道:“待我处理完军务,我带你离开洛阳。”

他的鼻息渐渐急促起来,我没有回答。

陡然间,他揉捏着我的腰,我惊惧地推他的手,“好痛”

“就这么念念不忘?”他的唇轻触我的唇,炙热的鼻息令我觉得冰冷。

“不是”

“不是?”刘聪握着我的后颈,“你问孙瑜,是想求证吧。”

“没有”

“孙瑜与我相识,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指使她离间你和成都王?”他将我的头扳到他面前,嗓音变得像昨晚那般邪恶。

我的心思不够复杂,他总是能看穿。

他突然恶狠狠道:“是!我和孙瑜很熟,她如何得到成都王的**爱,她随军进京,她对你所说的,都是我教的,你满意了?”

我骇然,他这是气话,还是事实?

049凌虐

此时此刻,他是什么表情?是勃然大怒,还是冷酷嗜血?

刘聪掐着我的两颊,“还想知道什么?一并问了。”

“我从来没这么想。”我不敢再激怒他,一旦激怒他,受苦的只有自己。

“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冷冽的话,冰冷了浴桶中的水。

“我都说了不是,你还想我怎么说?”我怒道,被他激得忍无可忍。

“这就是心虚。”他冷凉的唇触着我的颈项。

忽然,侧颈传来一股刺痛,我尖叫起来,惊恐地推他。

他抱着我出浴,将我扔在**上,我立即爬起来,但是,他很快就压下来,轻而易举地压制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恐惧,再一次灭顶。

“不要饶了我吧”

“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刘聪邪恶道,“再抗拒,你的左手会像右手一样,废了。”

太残暴!

男女的力道悬殊太大,他知道如何钳制我,如何令我毫无反抗之力,在他的强悍与凶狠下,我唯有放弃反抗,因为,他是刀俎,我是鱼肉,任他宰割。

那种被侵犯的、撕裂的痛,唯有咬唇忍受。

血气弥漫,泪水滑落。

刘聪毫不怜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怒火与欲火。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是群鬼乱舞的地府,这是荆棘丛的万丈深渊,随着他一次次地凌虐,我一丈丈地掉入深渊,被黑夜掩埋,被欲火焚烧,被疼痛包围,身心撕裂,灰飞烟灭。

这日,日上三竿我才醒来,刘聪为我打点一切,我什么都不用做。

我知道,他决定带我走,不会让我留在洛阳,我应该怎么办?

吃过午饭,他为我穿上男子衣袍,说带我到另一处安全之地。

身上阵阵发冷,我如何摆脱这个地府魔鬼?

他拥着我策马奔驰,刮面的春风凛冽如刀,我着急地想法子,越想心越乱。

不知为什么,骏马突然停了,凄厉的嘶叫声划破天空。刘聪勾揽着我的腰,冰冷的唇触着我的腮,“有人来救你了。”

心中狂喜,一定是表哥!一定是他!

刘聪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洛阳,却没想到表哥早晚会发现我失踪。

“容儿!”正前方有人叫道。

“表哥。”我回了一声,没错,是孙皓。

“你不能带她走!”孙皓扬声道,语声中微含怒气。

“我带谁走,与你无关!”刘聪冷寒道,“再者,容儿已是我的妻,她不跟我走,跟谁走?”

“皇后”

是碧浅的声音,焦急,担忧。

孙皓磊落道:“我不想伤你,你放下容儿,我放你一马。”

刘聪狂妄道:“区区十几个人,你以为我打不过吗?”

我知道,刘聪武艺高强,骑he精湛,十几个护卫未必能拦得住他,表哥有把握救出我吗?

“放心,这些小毛头,我还不放在眼里。”刘聪浅啄我的唇,“别妄想孙皓能救你,他还没这个本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淡漠道。

“假若你不想容儿受伤,就让容儿在一旁等着。”孙皓朗声道。

“乖乖地坐在马上,不要乱动。”刘聪吻我的唇,火热**,短促有力。

他故意在众人面前吻我,激怒表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刘聪的女人。

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郊野的风很冷。

刀剑相击的铮铮声很刺耳,虽然眼前一团黑影,但我知道,这场打斗非常激烈。

表哥的武艺不及刘聪,加上十余个护卫也未必打得过刘聪,胜负可以预料。

无论如何,我不能跟一个残暴的男人走。

战况一定很惨烈,惨叫声接连响起,我紧张得握紧拳头。

有人靠近我,是碧浅低声叫我,我挣扎着下马,她立即扶着我,我小声说了一句。

“表少爷受伤了。”碧浅惊道,“其他人都死了。”

“看在容儿面上,我饶你一命。”刘聪云淡风轻地说道。

碧浅拉着我后退,说刘聪走过来了。我立即用她给我的金簪抵在胸口,“别过来!”

刘聪的声音无比冷酷,“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带着你的尸首走!”

我绝烈道:“那么,你就带着我的尸首走!”

“为什么?”他怒吼,“你就这么不愿跟我走?”

“是!要么我死,要么放手,你选!”

“我知道你不会死,你只是以死逼我放手。”他自信道,笑得很悲伤。

“假若可以选,我宁愿死!”我可以忍受他的凌虐,但无法忍受被他凌虐一辈子。

忽然,前方传来利刃刺入血肉之躯的轻响,清晰入耳。

碧浅说,孙皓趁刘聪和我说话,从背后偷袭,宝刀刺进他的身子,鲜血四溅。

紧接着,碧浅扶着我上了一匹马,匆忙离开。

刘聪没有追来,我禁不住想,照他的脾性,他一定怒火焚心。

碧浅昏迷,所幸表哥来金墉城看我,这才发现我被人劫走。

孙皓当即派人在金墉城附近找我,又幸运地遇到我,从刘聪手中救了我。

他很自责,怪自己疏忽大意,让我受了这么多苦。他恨不得仗剑去杀刘聪,拳头不停地打墙,碧浅多番劝解,他才不再做傻事。

我安慰他,他不听,最后我不得已道:“表哥,你再这样,不是让我更难过吗?”

听了这话,孙皓才恢复常态,安排好一切后回京。

碧浅服侍我沐浴时,惊得抽气,我知道,身上都是刘聪留下的瘀伤、血瘀。

“皇后是不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她难过地问,“疼不疼?”

“还好。”我竭力挥去存留在脑中那可怕的回忆与那个魔鬼的凶悍。

沐浴后,她服侍我就寝,“奴婢会陪着皇后,表少爷也加派人手守着,皇后安心睡吧。”

很快的,我昏昏地睡去,只是噩梦连连,那种种不堪、龌龊的记忆纠缠着我,不让我安。

两日后,表哥说,刘聪应该离京了,让我放心,好好调养。

司马颖回邺城后不几日,增封二十郡,拜丞相。河间王司马颙上表,册立司马颖为皇太弟,兼丞相一职。于此,司马衷下诏,废皇太子司马亶,立司马颖为皇太弟。

三月,拜司马颙为太宰,东海王司马越为尚书令。

表哥说,皇帝的车辇、冠冕等天子用物都送到邺城,司马颖无不接受,僭侈日甚。

他为什么这么做?

以我对他的了解,以他的才智谋略,绝不会做出这等无视国君的事。

我不敢想,他的变化,是不是因为我?

虽然总是担心刘聪再次劫我,可是,有碧浅日夜的陪伴与开解,那种种的担忧、惊惧慢慢消失,心境也慢慢开朗,只是有时还会从噩梦中惊醒,有时想到司马颖就会泪落如雨。

四月,暴盲症终于好了,我的眼睛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