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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先扶您起来吧。”风雪儿躺着如何喝水,只能扶起她靠在床头才行,伸手时,忠叔道:“少爷,得罪了。”

风雪儿没在言语,任由忠叔将她扶起靠在床头后,又看着他侧身去桌台上倒了杯水放到风雪儿嘴角说:“少爷,喝吧,喝了喉咙会好些。”

只觉一股暖流从口而入,缓解了干渴难耐的咽喉,喝完水,风雪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谷主呢?”

第154章 拜访途中

忠叔将杯子放在桌台上,回旋步子恭敬的回道:“楚府楚老爷正在厅中设宴为主人接风洗尘,主人留下话来说若少爷醒了愿意过去的话便过去。”

风雪儿苦苦一笑,过去?如今这无力的身子怎么过去?难道是让忠叔抗过去不成?“忠叔,我是不是让谷主失望了?”回想他在车上打着如何拿自己当作炫耀资本时那得意的笑,不想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且一睡便睡到了天黑,能不让他失望么?

知道风雪儿话中所指,忠叔仍旧憨厚的笑道:“少爷怎会让主人失望呢?您放心,在主人抱着少爷出现在楚老爷面前时,很满意的看到了楚老爷那张惊愕却又不得不相信的脸。”

呵呵,终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还会起到这个作用,心下冷冷自嘲,不料思绪过大,头又有一些泛晕了。

忠叔说:“少爷,你风寒初愈,得好好养养身子,老奴去端些粥来,您稍等一下罢。”

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饿意,可自己的身子现下还不能折腾,“谢谢忠叔。”

忠叔笑笑后躬身退了出去。再侧眸时看到两套新的衣衫放在桌台处,犹记得在车上时王九宵说在这里有衣衫可换,想不到办事效率还挺快的。闭上双眸沉沉的吸了口气,想把这些日子所有的经历理一理,无奈脑子不清不楚,只得放弃,呆在静谧无声的屋子里等着忠叔将那扇门扉推开后,似秋儿般端着热气腾腾的粥出现在自己眼前。

翌日醒来时,柔弱的身子有了一丝力气,想来是昨夜忠叔那碗翡翠粥的功效吧,不但身子有了力气,连整个微寒的身子都温暖了起来。

没有直接起身,而是躺在床榻之上,静静的倾听窗外细声的鸟鸣,仿佛能透过紧闭的窗扉看到它扑翅的姿势,亦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萧条的枝头真不止的颤动。

门扉外有些轻微的声音,虽极轻,但醒过来的风雪儿还是敏感的听到了,好像是忠说的声音:“我家少谷主的还未起身,你们将梳洗之物放下,我来侍候就可以了。”

叹息思量,应该是为了避免有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王九宵特意安排忠叔留在这边的吧,这个‘爹爹’想得还真是周到。

随即掀被起身,脱掉了王九宵的衣物,换下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衣衫,朝着门口处轻唤: “忠叔,进来罢。”

忠叔听到屋子里喊进的声音,端着铜盆进屋后,诧异的看着一袭白衣的风雪儿,还好自己知道她是女子,若不然定将把他当成妖精,绝对是妖精,一个长得比女人美上千万倍的妖精。就若她是女子,第一眼见她之时就有想过,她真的是活中尘世间的人么?

风雪儿淡淡的轻喊:“忠叔,你怎么了?”

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忠叔有些尴尬的笑笑,将铜盆放在洗架上,浸湿毛巾递到风雪儿手中,“少爷,今日觉得身子如何?”

风雪儿扬起一了丝笑,“有力气了,换衣衫之类的事情还可自理。”

这一路走来,很少见她笑,就算她笑也是淡淡的,像极了寒冷的冬雪中生长的一茱洁白的小花,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直接吹进了心田里,感受着那浸入到底子里的真诚,“那就好,主人一大早就给老夫人看诊去了,老奴一会儿让府里的人将早点端来,用完之后,可随老奴去府中走走然后去拜见楚豪楚老爷。”

言下之意,他好像对这里很是熟悉,风雪儿没作应答,忠叔自顾的说:“这里的老太爷生前与主人交好,所以老奴随主人来过府中几次,便也熟悉了。”

可风雪儿对这楚府自是没兴趣,有兴趣是还有两三日路程的麒麟山庄。算算日子,自己内力恢复的日子已然不远了,正好能赶上那柳庄主的寿宴才是,余下的日子里,自己只得借用王九宵的名义呆在府中精心准备,应对入庄后随即而来的一切事宜。

“少爷,你没事吧?”见风雪儿眸光凝聚一处,有些不放心的轻唤。

微转眸子,风雪儿轻轻的说道:“无碍,忠叔,就由你安排罢。”

“是,那老奴这就下去吩咐下人将早点端来。”

晌午,风雪儿用完了鬼医让忠医送来了药汁,披上厚厚的纯白披风随着忠叔出了门。

环顾四周,自己所置身之处乃是一所厢院,院子里精巧的布局,玲珑的景致,不难看出主人家的别出心思。

穿过拱形门,视野便开阔起来,温暖阳光下的红墙碧瓦,飞檐重顶,皆散发着古朴清幽的气质;踏上回廊处,斜眸看去,不远处有四方亭台,亭台身畔便是一弯流水潺潺,清缓的流水声传入耳中,聆听入耳,那般的惬意自然。

好阔气的府邸,瞧那回廊转弯处的假山石群,皆是有上好的玉浆石打底,堆垒方式倒是非常的奇特,不禁让人一看就牢牢的记住了;现虽正值冬季,那假山周围竟争相绽放着许多不知明的花草,弥漫在空气中的清香,随着冷风迎面扑来,清凉之处却不失清幽的香意,驻足嗅来,方有股泌人心脾的味道。

“少爷,身子可有不适,若有请明言,老奴好扶您回房休憩。”忠叔立在身畔恭敬的问着。

风雪儿叹息道:“不用去拜见楚老爷么?”

忠叔说:“主人吩咐过,若少爷身子不允许便不用勉强。”

风雪儿没在说什么,向前移起了步子。她喜欢这种感觉,在冰冷的世界是穿行,刺骨的寒意并未让她觉得有多冷,或许是因为有了温暖与其作比较,才会觉得有多寒冷罢。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与温暖无缘么?

其实冷并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自己的脑了时刻保持清醒,冰冷的感觉传达到身子的每一处神经,让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此生的目的与使命。

不知不觉来到一棵梅树下,若不是那泛黄的花蕊,那些梅花花瓣便和白雪一起隐了去。微抬手,袖子褪于腕处随风轻扬,捋下梅花枝头的雪,太多的忧愁都凝聚在了眉宇之间。

第155章 忽闻趣事

忠叔拧眉轻声道:“小姐,你的身子还太弱,不要接触这些冰冷的东西。”

风雪儿淡然一笑,精致的玉颜上扫过一丝无奈,侧眸看向忠说:“你觉得它很冰冷么?”

忠叔随即颌首,可却听到风雪儿这般说:“可握在手心里,我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忠叔不顾主仆逾越,拿起风雪儿握雪的手,用自己的袖子摅掉雪水,她的手真是好冷,可看她明明披着这么厚的披风,“少爷,别这样,老奴心里不好受。”

不解的看向忠叔,这个仅与自己相识不下二十天的人,自己做了什么,怎么让他心里难受?可看到他的那双眼睛时,她知道他没有说假话,忠叔真的在为她难受。“忠叔,你别难受了,我不碰就是了。”

有些惊讶于风雪儿的话,忠叔随即恢复了以往的笑,“唉,好,好。”

不止是他,风雪儿也觉得奇怪,有些不相信这话会从自己口里说出来,她不是冷血的么?

“少爷,去那边走走吧,老奴记得那边有一处楼阁,站在楼阁上可以看到楚府整个府邸的景致。”忠叔指着一方向,和色的向风雪儿介绍着。

风雪儿轻颌首,便踏上了忠叔所指的方向。

静静的走在碎石砌成的小道上,不时左顾右盼的看看周围的景致,迎面行来的侍婢仆人见到风雪儿时,皆不由自主一愣后分开两道,躬着身子让风雪儿从中走过,而忠叔则是不厌其烦的对那些看着风雪儿背影回不过神来的人说:“快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回了,再看向风雪儿时,轻微的叹了口气后跟了上去。

踏上长长的竹丝桥,偶尔俯身看向下面静静流淌的流水,时然的叮咚之声传入耳迹,倒是别有一番的宁静。

忠叔还不忘介绍:“这桥全是用竹丝禁固而成,非常的结实,听主人说这铺桥用的竹子还是从琼花谷翠竹林运来的呢,是主人送给楚老太爷的礼物。”

“琼花谷是什么样的?”风雪儿随口问着,不时有冷风吹进她的袖子里,带着柔柔的寒意。

忠叔跟着身后,悦色的说道:“琼花谷可漂亮了,那里的温度与外间的不一样,四季适宜,不暖不寒,是个非常好的住所,当初主人就是看中了谷中的这种优势,才在那里落住,取名为琼花谷,至于景致如何,老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保证少爷你看到之后,就再也不想走了。”

再也不想走了?风雪儿不停的思虑着这句话,人世间还有可以让她留恋的地方么?

随风飘下的几许梅花瓣滞留在了披风领上,淡红淡红的,与风雪儿雪白的肌肤相衬起来倒是相影得彰。

少顷,忠叔指着前面一处五层的楼阁说,“少爷您看,那就是老奴口中的楼阁――临景楼。”

顺指抬眸,一群冬鸟正好从楼顶瓦片上飞走,风雪儿抬起了步子,临近处时,却听到楼上传来女子的嬉笑之声,微拧眉,驻足后说:“忠叔,我们走吧。”

忠叔也听到了,他清楚风雪儿是个喜静之人,恭敬的道:“是,少爷。”

回旋步子,雪白的披皮轻扬,领间的梅花花瓣顺势飘落在了地上,刚叹息着要起步,却听来一阵讥笑语调:“看那林府小姐也真是倒霉给崔的,娶了个倒插门女媚,还领进府中一侍妾,且这侍妾半个月前又被采花大盗花面和尚给糟蹋了,真是家门不幸呀。”

这些闲事闻来肮脏,让风雪儿驻足的理由却是那‘花面和尚’几个字。重新微侧身子看向了阁楼,虽看不到楼中坐着何人,却能清楚的听到她们谈话的声音。

忠叔不解的投去眸光,再看到风雪儿将眸光看向阁楼时,他亦停下步子来,静静的站在一旁。

又一女子说道:“初尘,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方才的声音响起,想来便是初尘了,“昨日我陪娘亲去寺中上香,途中落轿休息,去得一处茶寮,听那里喝茶的人说的。”

女子又说:“你可别乱说,女子的贞洁何奇重要,别玷污了人家。”

“仪灵姐,我可没有胡说,现在怕是整个城里都知道了吧,大家可真在谈论这件事情,呵呵,上次游园时,那林家小姐欺负了我,现在她家出了这么大的笑话,看以后我见到她时要怎么溪落于她。”初尘女子狠狠的说着,语调中含着一股强烈的解气意味。

仪灵女子又道:“不可,要知道那林家可与楚府有重要的生意来往,若真经你一闹,那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了?”

初尘说:“姐姐说得是有些道理,那我看到她的时候不狠狠说她就是了,对了,你可知道那新姑爷叫什么吗?”

想是叫仪灵的女子摇了摇头,才听初尘说:“那新入府的姑爷姓戚名玉良,好像是个落魄的书生,如今入赘林府,也算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造化。”

“你方才还说他领进府中一名侍妾?”仪灵轻声问。

初尘说:“是啊,一名侍妾,不过那名侍妾叫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被花面采了这可是全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哈哈哈――。”

仪灵道:“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皆为平常,既然那侍妾是姑爷领进府门的,应该不会抛弃她罢。”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那侍妾长得可不是一般的美。”初尘说。

内心油升一股不好的预感,接下来楼上的对话风雪儿没有再听进去,忠叔又见风雪儿愣神,轻唤,“少爷,你没事吧,可是身子又有不适了,老奴扶您回房罢。”

风雪儿摇了摇手,说:“不用了,想谷主已经替老夫人瞧好了病才是,我们去拜见楚老爷。”

“是,少爷,老奴这就领您去。”

还是那片梅花的花瓣,风雪儿轻起步子,摆动连带的风又将它扬了起来,缋绻之后终是落在了道路旁边的梅树下。

第156章 似曾相识

阁楼上探出一女子的头来,她二八年纪,生得明眸皓齿,肌若三月桃花,唇角依旧含笑,只是不经意间看到楼下一白衣男子与一老仆模样的人离去背影,不由得微愣,随即唤道:“仪灵姐,快来看呀,他是谁呀?”

何仪灵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楚初尘身畔,一双如月弯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樱唇轻起,“不认识,出现在府里,应该是府中的客人才是。”

“我是听说鬼医爷爷要来,可没听说还有个年纪的白衣公子呀。”楚初尘偏着头细虑着,疑惑的说道。

何仪灵勾起一抹弧度,娇颜如花的容颜闪着淡淡的微笑,没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人儿由仆人搀扶着踏上了回廊。

花厅里,王九宵正仔细的看着管家抓来的药材,再确定无误之后说:“可以了,拿下去熬吧,记着三碗水煮成一碗水,四成热的时候喂老夫人服下。”

“是,老奴记住了。”

“你下去――。”楚豪一挥手,管家就躬着身子退出了花厅。

侍婢为王九宵添上了茶水,楚豪拱手笑道:“再次谢过您了。”

王九宵说:“不必跟我客气了,你老子跟我那般要好,我能不来看看吗。”

这鬼医说话总是横冲直撞的,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楚豪还是颇为尴尬,又只能笑着对他说:“前辈教训得是。”

“叫人拿棋盘来,我要和你大杀几百回合。”放下茶杯,王九宵朗声笑道。

楚豪自是同意,随即朝外喊着:“来人呀。”

进来一仆人,他说:“老爷有何吩咐?”

“将书房的棋盘拿到这里来。”

“是,老爷。”

仆人刚刚离开,就有人进来禀报:“老爷,薛公子来了。”

“快请进来。”

“是。”

王九宵想到昨日楚豪见到风雪儿时的惊愕表情,又不由自主的乐了起来了,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抑止不住。

忠叔扶着风雪儿踏过了门槛,径直走向了王九宵与楚豪,几步开外站定后,忠叔礼道:“老奴见过楚老府,主人。”

王九宵一挥手,忠叔便站在了他的身旁。

风雪儿勾起一抹淡笑,拱手对着楚豪一礼,道:“楚老爷,薛雪本想早些前来拜见,不料身子染恙耽误了,还请楚老爷不要降罪才是。”

楚豪虽然心里不服,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薛雪不论样貌还是仪态皆适宜得体,的确是人间龙凤,以前没听说鬼医有子女,想不到隐藏得这么好,料不到鬼医居然有这么个儿子,真是让他意外,含笑道:“客气客气,薛少爷身子不适,不必多礼了,快请坐吧。”

“多谢。”风雪儿拱手一礼,随即优雅侧过身子走向一旁的椅凳。

只是风雪儿还未坐定,仆人就拿了棋盘过来,怕是两位要下棋罢,风雪儿又说:“既然两位要着棋,那我就先告辞了。”与其呆在这里,她更想留在房间里独处。

“也好,就请薛公子先行回房,晚上用宴时,我会引荐我的儿子与女儿同你认识。”楚豪笑着说。

风雪儿微颌首,淡淡的笑着拱手一礼后,轻侧步子,王九宵自是不放心,递给忠叔一个眼神,忠叔便领会意思跟了上去。

忠叔一直跟在风雪儿身后,让他不解的是这回房的步子速度比之前加快了许多,看着雪白披风包裹着的柔弱身影,不由得泛起了狐疑,却又不敢多问。

风雪儿自顾的走着,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戚玉良’三个字,想起了那个曾在沁香阁中整日倚窗祈盼的女子,那初尘女子口中的侍妾会是她么?

连廊转角处,飞远思绪的风雪儿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惯性让她脚下不稳,还好忠叔上前将上扶住,否则她真是不雅了倒在地上了。

还未回过神来,却听到一声惊叹,“你――,你是――?”

风雪儿站稳步子抬眸,瞧着这位差点将自己撞倒在地却无歉意的俊朗男子,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却又说不出来怪在那里,还有他口中的你?难道自己在哪儿见过他不成?

忠叔道:“少爷,这位是楚府公子楚玉林,――楚公子,这是我家少谷主薛雪。”

楚玉林软化了讶然的神情,换上一副彬彬有礼的笑颜,温润的说:“原来你就是琼花谷的少谷主,昨日便听闻府中来了位样貌不凡的客人,本想早些拜访,不料你身子染恙,只得将此念头作罢。”

风雪儿扶着忠叔侧过身子,声音不高不低的启口:“楚公子客气了,薛雪身子不好,先告辞了。”

待楚玉林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风雪儿已经几步开外了。他放下了微抬的手,不解的看着那抹渐渐远离的背影,明明不曾见过,方才那初见时,那来的似曾相识?疑惑的收回眸光,侧过身子朝花厅走去。

回到院子里,脑子里的思虑已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所代替,叹息着驻足,“忠叔,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从离开阁楼之后,他就发现风雪儿微松的秀眉又拧了起来,“是,少爷,那您好好休息,老奴先下去了。”

轻颌首,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的时候,风雪儿才起步上了台阶踏过门槛关上了房门。

解开绳结,取下披风后躺在了床榻之上,掖被于胸前,缓缓的闭上眼帘,脑海里仍旧不停的重复在那个谈论起情郎时有着欢快笑颜的女子,她现在会在哪儿?睡意袭来,风雪儿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时分,落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的白色掩白了整个世界。纷飞的坠落,少顷白了地,白了青松,白了房顶,连回廊檐下的红灯笼都给染白了一半。

寒风吹拂的声响,‘呼呼’的走过窗棂,却不曾将床榻上熟睡的人儿惊醒,真是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根本不愿意醒。

忠叔扣了数次门扉,仍旧不见屋内有何动静,又不敢冒然推门进去,只得回到餐厅里,拱手向正与楚豪谈笑的王九宵禀报:“主人,老奴敲了很多次门,可少爷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老奴担心少爷是不是出了事情?”

第157章 睡得很沉

王九宵微拧眉,他是真的很担心这个‘儿子’,起身道:“我去去就来。”

楚豪笑笑说:“前辈请便。”

跟着忠叔到了风雪儿所住的院子里,站在门口,王九宵敲了搞门,里面确是没有动静。

便推开了房门,忠叔跟了进去,来到榻前,看到双眸紧张的风雪儿,王九宵把了把脉后,心下才松了口气,“没事,只是睡着了。”

忠叔仍不放心的说:“主人,少爷若是睡着了,怎会听不到老奴的扣门之声呀?”

王九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静静的看着风雪儿平静的睡颜轻声的说:“怕是睡得太沉了吧。”

又问忠叔:“她何时开始睡的?”

忠叔回道:“回房时少爷便说想要一个人静静,吩咐老奴不必侍候,想必是那个时候开始的罢。”

心下闪过一丝不安,王九宵拧眉自语:“那也睡得太久了罢。”随即取出金针,抬起风雪儿的右手,扎在了合谷穴上,来回轻扭了一下,便见着了风雪儿眉宇间有了动静。

将金针拔出来时,风雪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片朦胧之后,清晰的看到了王九宵与忠叔立在了床前。

有气无力的轻唤:“爹爹,忠叔。”

王九宵扶起她的身子,不悦的朗声道:“你想睡死呀?”

读到他眼里的不安与责备,风雪儿微微的笑了下,有人关心的感觉真是久违了,不由自主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突然轻声关心下来的话:“丫头哎,心思不要那么重才好,我好不容易才有你这么个宝贝女儿,不要让我那么快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好?”

扑哧一笑,风雪儿坐直身子无奈的看着王九宵说:“爹爹说得好严重,雪儿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她说话的音量总是不咸不淡,不高不低的,此次还是头一回头到她提高音量说话,而且还带笑,王九宵直直的盯着那抹笑,心里父亲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谁要是胆欺负她的宝贝女儿,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伸手将披风披在她的肩上,笑着说:“走吧,楚府一大家子人都在等你呢,再不去人家可得说你来客欺主了。”

方忆起去拜见楚老爷是他说的话,侧眸看向窗外,原来天已经黑了。收回眸光,淡淡的颌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