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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在她面前两步远站定,眸光压根未在她脸上停留,却躬身见礼,对着她身侧微微扯唇淡声道:“见过四王爷。”

“瑞王不必多礼,这也不是在朝堂上,咱们进去说话。”

上官麟从窦雅采身边走过,进了厅中,他是刚来的正巧就站在窦雅采身边,见夏侯懿见礼,便抬步进了厅中,刚坐下,却见窦雅采站在门外,不由得挑了眉,“王妃站在门边做什么?进来说话呀,瑞王爷都到了,难道王妃没有话要跟瑞王爷说吗?”

窦雅采慢慢走进来,心头的感觉却复杂的很,他对她冷淡的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也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坐也不想坐,只是站着看他,他既然来了,是不是就可以看做,他是为她身赴险地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

是还在生她的气么?

一时间,都无人说话,竟冷场了,夏侯懿进来坐下,也冷着眉眼不说话,上官麟见此情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本王在这里,你们两个不自在?所以不知该说什么了?那这样吧,本王先回避一下好了。”

上官麟作势要起来,夏侯懿却微微扯唇,站起来冷声道:“不必了,我们的事,王爷都是知道的,我要说的话,也不必瞒着王爷,我今日到此,就是要做个了断的。”

上官麟听夏侯懿的意思,微微挑了眉头,与他对视一眼,眸光微微闪动,心里本就想留下来看看热闹,索性又坐下来,坐在一旁不出声了,他心里虽然急于知道夏侯懿的回复,但是,总还要等人家处理了家事再说,心中主意既定,倒是心情松了下来,只在一旁端了热茶,细细品尝起来。

而一旁的窦雅采却是一愣,什么叫做个了断?

她还来不及多想,夏侯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将手里拿着的明黄卷轴递给她,清冷道:“这是太后临走时给本王的密旨,你打开看/看/吧/。”

窦雅采心跳如鼓,根本不知他是何意,将那卷轴从他手里拿过来,展开一看,那些明晃晃的字句差点刺穿了她的心口,疼的她眉头紧皱,心慌意乱的厉害——

——经由瑞王陈述瑞王妃离府缘由,哀家甚为愤怒,然瑞王从中调停,哀家易觉强求无益,今特下密旨准瑞王秘密休了瑞王妃,接旨之日起二人再无瓜葛。

“你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太后交代,这事关重大的,只能下密旨给你,倒是委屈你了。你接旨之后,随本王回京去,医治好太子爷的病,本王就会对外宣称你暴病而亡,从此之后,天下之大,随你自己遨游去吧,你与本王,就再无干系了。”

夏侯懿淡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窦雅采只觉得心口犹如万箭钻心一般痛楚,整颗心都是血淋淋的难受,不过几日而已,怎么,怎么就有这样大的变化呢?

“你…”就这样了吗…

看着面前的女子瞬间苍白了的容色,夏侯懿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可到底还是硬生生给压了下去,望着她眼中明显受伤的眸色,仍旧冷声道:“你放心,你想回来看沅儿是可以的,他不会过继给别人,但是你跟本王之间的一切,你就都忘了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走吗?如今天遂人愿,你该高兴才是。”

窦雅采听了这话,只觉得天塌下来了,压了她一头一身,心碎成了一块一块的,他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尖刀插/进她的心里,痛彻心扉,肝肠寸断,她幻想过无数两个人重逢的场景,却根本没有想过重逢之后竟是这样的场景,眼眶一红,泪盈于睫,这会儿她被他那些薄情的话伤的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连这明黄卷轴里的异样都没有看出来,忍不住的眼泪滴在卷轴上头,晕开了字上面的墨迹,她都不知道,阖上卷轴,抓着卷轴的手都泛起了青白之色,她又有一种五年前她还在榻上身娇体软,他却早已跨上战马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感觉,而这一次的感觉,分明比上一次伤的更加厉害,明明他说喜欢的,而她,明明吐尽了心中的心思,她自个儿也想通了,他却偏偏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还拿来了密旨,这次,真是伤的厉害,心里也疼的厉害…

泪眼模糊的望着夏侯懿的方向,一字一顿的道:“好,我遵旨,我…我算是看错你了,你果然,你果然是薄情寡义的人…”

她完全说不下去了,咬唇转身便走,眼泪滑落脸颊边,她却不肯让他看见,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雪幕之中。

夏侯懿眸光沉郁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光渐渐变淡,然后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却扯了唇,唇角隐有一丝笑意。

上官麟白看了一出好戏,将手中凉透了的茶盅搁在桌案上,站起来,负手立在夏侯懿身侧,抿唇道:“私自捏造太后懿旨,这可是大罪呢!不过,瑞王爷请本王白看了一出好戏,本王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父皇的。”

夏侯懿转身,眉目之间淡淡的:“王爷邀我来此,也是大罪,何况,这只是我的家事,王爷还是得为了自己的大事着想,若是想要事事顺遂,还是装作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的好,这样一来,于你我都有益处。”

“你!”个站立终至。

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上官麟自然是生气的,可他有求于夏侯懿,也不能讲他怎样的,只得自己缓了缓,才扬眉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既如此,那咱们还是来说一说正事好了!”

——

晚间,掌灯时分,窦雅采从前厅回来之后,便一直拿着太后密旨坐在圆木桌前,神色怔怔的,眼眶红的厉害,眼泪时不时滴落在裙摆上,染成了一圈泪迹,屋门打开着,外头的寒风夹杂着冷雪吹进来,她也恍若未闻,只是伤心的厉害。

夏侯懿踏雪而来的时候,在庭前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微微拧眉,眸底却仍是敛着一丝怒意,她泪奔而去之后,他在前厅也不过随意与上官麟说了几句话而已,之后他其实是无事的,却故意不来见她,也不来看她。

那太后懿旨是在他临进王府之前伪造的,字都是新写上去的,旁观者清,上官麟自然是瞧的清楚明白的,但是窦雅采却看不出来,他先说了那样绝情的话扰乱了她的心,再让她看密旨里的内容,她伤心之下,哪里还能分辨这密旨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他在前厅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为之,他就是生气的很,他就是要惩罚她一下,她害的他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心难安的,他便要让她好好的焦心一下,怎么能说走就走,简直气死人了,他心头怨气无处宣泄,便想了这么个法子捉弄她一下,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给了她想要的东西,看看她是欢欣鼓舞,还是伤心不舍…

给她的那一刻还在想,她要是高兴的不得了,那他肯定心里头特难受,不过她心里是喜欢他的,这给了之后的反应也跟他所料不错,一时逗弄心起,便又说了几句,见她哭起来,心里头到底不舍,可是他若是不好好惩治她一番,心头气难解,索性就干晾着她直到现在。

这会儿走到廊檐下,站在雪里,他瞧着屋中一点烛光下,她坐在桌前,正巧正对着他,只是她垂着头,瞧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却能看见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他微微眯眼,抬步走到门边,抿唇淡声道:“怎么如愿以偿了,还哭?”15397298

窦雅采听见他的声音,身子一抖,抬眸看着他,那清水样的小脸儿实在是惹人怜爱的紧,她看清是他,忽而皱紧了眉,心里头又开始疼,抖着声音道:“你…你真的愿意跟我分开,再无瓜葛?”

她还是没办法相信,太后怎么能这样呢?拆散人家的,真是讨厌死了…

她这会儿难受的很,还怨人家拆散她的家,也不知是谁当初想尽心思要离开的,还恨自己成亲是被人摆布的。

夏侯懿扬眉一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窦雅采,是你私逃在先,是你要与本王分开,本王又没有逼你,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愿吗?”

这话又戳中了她的心窝子,她忽而趴在桌上大哭起来,口齿不清的道:“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逃走的…呜呜呜,我只是没脸见你啊…呜呜…不要分开不要分开…”

情急之下,不用酒,也把心里话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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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夏侯懿站在门边,看着她趴在桌案上崩溃大哭,不由得垂眸扯了薄唇一笑,只是她哭的他有些心疼,声音也软了下来:“你说什么?”

她虽哭的厉害,可是他说的话她还是听到了的,她这会儿心里头难受,听见他问,抬眼看了他一眼,泪眼模糊的也瞧不清楚,但是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幽幽的哽咽道:“夏侯懿,你…你可真是…”

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水眸带着幽怨恨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咬唇就要把门关上,她惹不起,躲着总行了吧…既说两个人再去瓜葛,那就不要纠缠好了,她也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女子,宁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也不要让他看不起自己,就当,就当是她自己再傻一次好了。

窦雅采要关门,夏侯懿也一早看见她眼中的幽怨恨意了,一眼便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此事再难施展下去了,若要是再逗弄下去,也该他自己心疼了。12BxQ。

当即伸手轻轻抵住她的屋门,不许她关上,眸光冷光早就敛尽了,只微微扯唇笑道:“你以为跟本王认个错这事儿就算完了吗?”

趁着她怔忪在原地的当儿,他直接进了屋中,就着她的手将屋门关上,然后将她抵在门后,贴近她的面颊,微微眯眼道,“窦雅采,本王真恨不得把你吃进肚子里去!”

她还闹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就被他挤进屋中来还被抵在门上,他欺身上来,他独有的温凉味道缭绕在鼻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猛然听见这话,心里头还难过着呢,只来得及哽咽道:“你又欺负人…吃人是不对的!”15397318

“噗,”她这话惹的他轻笑出了声,还敛着一丝冷意的眸光到底还是泻出了满溢的柔情蜜意,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抚触片刻,才勾唇道,“把你吃了进我的肚子里,你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这里,就再也寻不到机会逃跑了啊,只能乖乖待在我这里做我的王妃,这样不好?”

他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笑,听的她心头生乱,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她脸颊都不自禁的红了,他笑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心跳的很快,可偏偏带着无尽的伤感,垂着眼皮不肯看他,语气中都带着淡淡的忧伤:“你自己才说了的,你跟我再无干系,还有太后的懿旨也说了的啊,你跟我再无瓜葛,你现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夏侯懿,你明明知道我——”

她说着说着,又说漏了嘴,声音一顿,忙又不说了,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的。

他侧眸去看她,笑哄道:“明明知道你什么,嗯?”

她也不肯再答,只觉得纠缠不休是不对的,他这样撩拨的她心乱的很,遂开始挣扎,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和怀抱,偏偏他不肯放,她挣了半天还是在他怀里,不由得又红了眼眶,心乱如麻:“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眼眶一热,心口一疼,又哭起来。

“哎,罢了罢了,不逗你了,”

夏侯懿看她这般,到底还是心疼怜惜的,见她也焦心的够了,伸手替她温柔的擦了眼泪,抿唇道,“那懿旨是我临时写了骗你的,就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太后没有这个意思的,我也没有要你走,之前在厅上说的那些话,都是我哄你的,没有一句是真的。”

“你!”

她听完他的话,一口气堵在心间,上不去下不来的,只直直瞪了他好长的时间,才吸吸鼻子,努力让自己不哭,“你骗我的?呜呜,你为什么要骗我啊?夏侯懿,你这个混蛋!”

这该死的夏侯懿骗的她好苦啊…

“混蛋?也不知道是谁更混蛋一些?”

他口气不善,手下替她擦泪的动作却轻柔的很,指尖擦过她柔嫩的脸颊,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轻颤,还有她的幽怨伤心,墨眸中溢出点点叹息,分明心中柔情似水,却咽不下之前的那口恶气,“本王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你,千方百计的给你明示暗示,你不懂偏偏也不问,还故意装作不知道,本王一心想知道你心里头的想法,还非得让你醉了酒才能知道,明明已经给了你誓言,却不知道是哪个混蛋酒醒之后死活不肯见本王,直接丢下本王一走了之了?”

她眸中一抹委屈,听他说的这些话,她的眼泪只是流不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只是她一边流泪,他一边给她擦,也不厌烦,指尖仍是那般温柔,他明明是在数落她,可听在她耳中心上,却是又酸又甜的,吸吸鼻子,哽咽道:“你是混蛋…你是混蛋…我喜欢你几年了,若是换成你,骤然发生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想逃走?再说了,我也不是想要逃走啊,我只是想一个人想想清楚,我只是想静一静啊,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

害羞两个字,她是死活说不出来的,只是一味的哭,哭到后来,看他不住的替她擦泪,就不好意思再哭了。

见怀中的女子脸颊红红的,娇羞的可爱,他心头一动,伸出食指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凝视着她,沉声问道:“想清楚了吗?”侯懿声有还。

这话一问,偏偏她听了又想哭,但是好歹还是忍住了,垂在身子两侧的手一寸寸的抬起来,在碰到他纯黑披风的那一刻,她轻咬了下唇瓣,然后抱住他的腰身,轻轻点了点头:“嗯,我,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也许,也许五年前洞房的那一夜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分开了,好不好?”

她没有喝酒,她很清醒的说出她的想法,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心思了,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很奇妙的心思,想要表达出这样的心思,原来心里也会忐忑也会不安,她只是怕,她想要的不是他想要的,她这次出来,就是想清楚了这些道理,她已经喜欢他到害怕失去他,喜欢他到会为了他哭成那样,喜欢他到想跟他在一起不要分开了…

“不好,”

他的两个字又让她白了脸色,他微微一笑,接着道,“我们本来就在一起,只要你不逃,是不会再分开了的。”

他如今亲耳听见她的想法,这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心里也是怜惜她的情意,不管怎么说,当初确实是他绝情离开的不对,他是从未想过她会喜欢上他的,若是从前听了这话,他必定没什么感觉,如今心里喜欢她,自然也心疼她。

“窦雅采,你听好了,我再说一遍,”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字一顿清晰的道,“本王从此之后不会再有别人,本王要与你,以心换心,相携而老。”

他知道她想要梦幻浪漫的爱情,他知道她想要温柔专一的良人,她曾经对他表述过她的心思,那些话,他都记在心里了,他不能保证他给的爱情是不是梦幻浪漫的,但却能够做到温柔专一的待她,他或许做不到那样完美的爱人,但是他愿意为了她去做,这句誓言,是他给她的承诺,是为了让她安心。

他向来只觉得做比说更加重要,如今一句誓言让她安心,日后,他自会好好待她的。

她咬唇半晌,水眸中有泪光闪烁:“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她醉酒的时候,恍惚听见过的,她想再听一遍,什么以心换心,什么相携而老,都不如一句喜欢来的情真意切。

他听了这话垂了眼皮,眸底染上几分笑意,凑到她耳边,轻轻垂了一口气,噙笑道:“那天宫宴上,见你舞姿曼妙,那踏歌舞简直是跳到了我的心里,当时看你跳舞,我才明白我早就喜欢上了你,只是还没有想明白是什么时候,或许,第一天回来在鸡棚里强吻你的那一次,这一颗心就动了,说不好,洞房夜就为你动了心,偏偏不自知罢了…窦雅采,本王如今在知道,这动了心,便是动了情,有兴趣就是喜欢啊,对,本王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别人都不行,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他后面幽沉的话犹如魔咒一样,缠在她的心口上,眉眼之间的情意流转,看他心头微动,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去,唇齿相贴的那一霎那,两个人都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带着心口深深的悸动,这一次吻的动情的很,她喉间的低吟都被他如数吞下了…

他忽而放开了她的唇,望着怀中大口喘气的人儿忽的谑笑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跟艾叶说的,说就算世间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只本王一个活着,你也不会喜欢本王的…如今啊,可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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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冤家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冤家窦雅采一怔,想起自己当时的豪言壮语,眸底微有一丝羞赧和恼怒,不肯再看他,口中却恶声道:“你管我!我就乐意这么说!”

半晌,忽而回过神来,又抬眸等着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你偷听我跟艾叶说话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

这话,她就没跟旁人说过,她就跟艾叶说过,他若是不偷听,怎么会知道的?

夏侯懿瞧着她水眸里的指责,不由得又低笑起来,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用力收紧,然后沉声笑道:“本王怎么会偷听你们说话?是本王那次说的那话,沅儿说那话伤了你的心,然后就扯着我过来听你跟艾叶说话,正巧艾叶问你,本王就听见了。”

他想起那次,吴氏金氏兴风作浪,说她与越子耀有染,说沅儿是越子耀的儿子,着实是让他生了大气,与她说话的口气便也不善起来,当场便那般硬声问她是不是冷寂了五年所以缺爱,当时她扭头就走,他也只以为她只是单纯的生气,只觉得沅儿小题大做了些。

如今才明白,他那句话是真的很伤人的,她那时心里喜欢他,他说了这话,她怎么能不伤心呢?也难怪她会赌气说那样的话了。

她不知他心中想法,这会儿贴着他,听他说话,听他低笑,只觉得心潮起伏,想起自个儿那时候的激烈言行,不由得仰了脸问他:“你都听到什么啦?沅儿后来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生气走了,夏侯沅那鬼精灵也不知在她背后说了什么。

“他说啊,他只希望你跟我好好的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想起那天夏侯沅说的话,他眉眼间不由得噙了一丝温柔笑意,“他才四岁,倒真是难为了他的一番用心良苦,他费尽心思就是想告诉本王,说你心里其实是有本王的,偏偏本王当时不大明白,只觉得你的性子真是泼辣的很,什么都敢说,心里也生气你说的那些话。”

顿了一下,又拧眉,深深的凝视着她,“雅儿,三年前你大病一场,究竟喊本王什么,嗯?说了什么话?”

他心中实在是好奇,他这会儿心里喜欢她了,就开始在意她从前的话,想着那几年自己不在府中,也不知她是如何过来的,心中一时懊恼,却并不打算与她明说。

她听了这话笑起来,弯了弯眉眼,脸颊还有些红,水眸里却是亮晶晶的瞧着他:“你真想知道?沅儿没告诉你?当时越子耀是后来才来的,我当时都烧的很糊涂了,听他说,我只是一味的喊你的名字,什么都没说,但是沅儿后来悄悄告诉我,越子耀没来之前,我刚刚发热的时候,就咬牙切齿的喊你的名字,说我总有一天要杀到阵上去,揪住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瑞王,啖其肉,喝其血,寝其皮…”

说到后来,她自己都笑起来,“你说,是不是骂的很痛快?”

看她笑,他却是笑不出来的,素日里常裹着冷光的幽眸中,这会儿都是不加掩饰的疼惜深情,紧紧抱着她,抿唇道:“雅儿,对不起,到底是让你受苦了,本王不知道,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以后绝不会这样了,绝不会让你再伤心。”

“听你说起这些,心都是疼的,你摸摸,心疼的难受…”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低喃道,“你听见了么?它在说,它喜欢你,日后会好好爱护你,有什么事,都有本王在,天塌下来,本王替你担着,无需再担惊受怕了。”

他一想起那五年,她独自一人在府中,心头怜惜泛滥,只想把她放在心尖子上好好疼爱。

她脸上噙着轻笑,抬眸时,正好望进他的幽眸中,那犹如古井深潭一般的寒眸里,如今早就冰霜消融,眼里头都是不容错辨的深情爱恋,她的手被他的大手握在手中,还贴着他的心口,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听他说的这些话只觉得这会儿鼻子酸酸的,却不是难过,是高兴,很高兴的,心里头高兴的想哭。

抿唇,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纯黑披风上的绒毛蹭在脸上很是暖和,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心头悸动稍平,才喃喃的道:“别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只是不喜欢我而已,其实都没关系啊,你现在喜欢我了,你,你能不能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她就是贪心啊,想再多听几遍,明明手覆在他的心上,相爱的人儿都是心灵相通的,她知道他的喜欢不亚于她自己的,偏偏她就是贪心的很,想再多听几遍,她发现自从他跟她坦诚心迹之后,她就越来越喜欢他了,心里真是好喜欢他。

他说的情话,比那酒还要醉人,听的她整个人都醉了…

她略带些傻气的话,惹的他轻笑不已,忍不住越发抱紧了她,将她整个人裹在自己宽大的披风里,低着头在她颊边,一面落下点点热吻,一面低声喃喃道:“雅儿,本王这会儿喜欢你都喜欢到心坎儿上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平生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冤家,本王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给你还债来了,这心里头啊,被你搅的七零八落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受的…窦雅采,本王自十五岁起,征战沙场十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喜欢一个人,我说不出来我心里有多喜欢你,但是你要明白,这辈子,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这一点绝不会改变…”15409963

她明明是想高兴的,偏偏听了他的话,不自禁的又哭起来,这一天,心情大起大落的,似乎没有什么能表达她的情绪了,只剩下哭,高兴也是哭,难受也是哭,感动也是哭。

“那你说,你出来找我,不是因为太后的命令,要是太后不说,要是不露馅,你也是要出来找我的,是不是?”

她哽咽带着哭音的声音,让他心头怜惜之意更重,听了这话,不由得一叹,低头吻去了她脸上的热泪,本来这事儿他是极生气的,偏偏被她哭的没有办法了,又因为她方才被吓成那样,心里也舍不得再折腾她,便爱怜道:“傻丫头,快别哭了,你哭的我都心疼了…你还敢提这件事,你不知道,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哪有你这样的人,自己跑了,居然还骗桑枝扮成你来骗本王!桑枝演的那么好,本王日日在宫里忙,居然没有发现,还是玉竹自个儿露馅了,可是在太后面前啊…”

他话锋一转,手又微微用了力,眯眼咬了她的耳垂一下,眸底带着一丝凛冽,“不过,若是本王自己发现的,本王定要出来把你抓回去,好好惩治一番!本王都对你坦诚心意了,你居然还跑了,真是气死了人了!”

他生气,她听着这些话却高兴的很,这是他在乎她的表现啊,心意所想,便直接表现在脸上了,笑靥如花般动人,揽着他的腰身的手也收紧了些,水眸星光点点的有笑意弥漫,只是,听到他说过了几日才发现,那,那不就是说他之前不知道桑枝是假的吗?

心头忽而一动,他那时正是柔情蜜意喜欢她的时候,两个人还那样在一起过,她一时害羞不顾一切的就走了,只赶着让桑枝扮她蒙混过关就完了,却未曾想过,在夏侯懿眼里,桑枝就是她啊,那他们…

心口一惊,突然就极度在意起来,拧眉问道:“你跟桑枝,你们…你们那几天是怎么过的?你,你有没有碰过她?”

夏侯懿垂眸,一眼便看见她眼中的在意,眸光一转,眼底又有一抹谑笑,故意扬眉道:“本王又不知道她不是你,本王还以为是你呢,所以啊,本王就找她谈心啊,找她喝茶聊天,晚上同睡,每日同吃,你说,怎么可能不碰她呢?”

雅采就过而。“你…”12EPN。

她这一颗心,又揪了起来,一眼委屈的看着他,还找她谈心?喝茶聊天?晚上同睡,每日同吃?

“你,你要是真的碰了她,我,我就不要你了!我这就走,我走的远远的!我也去找个男人,跟他谈心喝茶聊天,晚上同睡,每日同吃!”

她生气,于是想到了以牙还牙的法子,然后开始在他怀里不住的挣扎。

这话惹的他拧了眉头,挑眉道:“你敢?”

旋即又轻笑起来,两个人真像是斗气的小夫妻,都是赌气的话,她当了真,他还真得上了心。

听见他笑,她解出其中还有蔑视她的意思,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哼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我现在就去找!你…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温凉的唇瓣堵住了后面的话,他那霸道激狂的吻惹的她娇喘连连,好不容易被放开来,却听见他在耳边轻笑:“桑枝倒是真心待你,本王有意亲热,她倒是紧守本分,每次都躲过去了,本王只当你是害羞不愿,也未曾勉强,说是如此亲密,其实本王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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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有~~

你先喂饱了本王再说吧

你先喂饱了本王再说吧“真的?”

她似是不信,微微扬了眉,被亲的红肿的唇瓣还带着蜜色的娇嫩,哭的有些红肿的水眸也瞪着夏侯懿,只是怎么看都惹人怜爱的很。

夏侯懿微微勾了唇角:“自然是真的,本王怎么会骗你?同吃同睡也不过是各吃各的,各睡各的,晚上在榻上,本王都是抱着沅儿,哦不,是玉竹睡觉的,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她听完一颗心放了下来,抿唇笑起来:“没有发生就好。”

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夏侯懿却垂了眼皮,凉凉的道:“这事还不是你自己闹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逃走,你逃一次本王抓一次!”

他眉眼虽噙着冷意,幽眸中却弥漫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她看的心头一动,他的话又惹的她心头悸动,其实那日装作白仙儿登台唱了一出霸王别姬,一曲终了她便已经想通了,这会儿听他这样的话,只得垂了眼眸,嘟着嘴娇声道:“我都已经认错了嘛,你就不要揪着这错处不放了嘛,对了,我这样跑出来,太后知道,她有没有很生气?”12q8r。

他沉沉笑起来,随即微微眯了眼眸道:“她再生气,又能如何?何况她还有求于你,太子的命如今都在你手中,她自然只能让本王带了你回去,再说了,本王说过不会再让你身处险地,你这私逃的事儿,要管也是本王来管,哪里轮得到太后插/手了?”

她听了这话,又想起上官麟之前告诉她的话,隐约听起来的意思,他肯定是要在太后面前替她解围的,他能保全她,那自然桑枝还有玉竹都是无事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动,想问问家里头的情况,结果还未开头,外头便有人声传来。

“瑞王爷,我家主子让属下来请王爷和王妃去饭厅用饭。”

空青冒雪前来,他是上官麟的贴身护卫这种事儿本无需他亲自来的,只是他知道上官麟很重视瑞王,又怕别人来冲撞了瑞王,所以他还是决定亲自来的好,这会儿站在廊檐外,只瞧着屋中灯烛下映在门上的模糊身影。

的她些扬水。窦雅采听出空青的声音,又听到用饭二字,才想起自己从拿了那所谓的太后假懿旨,直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这中间间隔着好几个时辰,她之前只顾着伤心了,根本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儿心结已解,便觉得饿得很,抿唇望着他,低声道:“有人来叫我们去吃饭了,我们去吃饭吧…”

她是真的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