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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越叔叔的儿子吗?“有,有…”

“哎呀,有什么啊,有野男人在里头?”

丫鬟哆哆嗦嗦的说不下去,金氏心急,直接冲向络玉阁,结果在门口与人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敢拦着我的路,你——啊!王爷?王爷…王爷恕罪!”

金氏扑通一声跪下来,吴氏跟一众人一看,吓了一跳,都忙着跪下请安。

夏侯懿着一袭黑袍,冰眸寒光沉郁,一身气势倾覆而出,就好似在那战场之中,万夫难敌之威猛,寒眸敛着星光,沉沉的看着跪着的一地的人。

“为何喧哗?”

眼风一扫,落在金氏身上,缓缓道,“你说本王是野男人?”

金氏身子一抖,声音也发抖:“不,不是的…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这里,妾身只是看见窦妹妹腰上的腰带,还以为…妾身不知是王爷之物…”

夏侯懿眸光睨向窦雅采,看见她腰上的月白腰封,墨眸丝丝暗影涌动,那确实是他的东西,一早窦雅采匆忙走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只是懒得说,目光落在吴氏身上,沉了声。

“你起来说。”

吴氏不似金氏莽撞,她盈盈站起来,一早看见夏侯懿吊起的左臂,袍袖中露出纱布,心中疑惑渐浓却聪明的没有多问,心念电转,已经想好了应答之词:“阖府上下已经闹肚子两日了,来福派人去查,是被人下了桃花粉的缘故,这桃花粉吃多了,与那巴豆是一样的,府中只有窦妹妹这里才有桃花粉,所以我想叫窦妹妹去问问,结果窦妹妹倒是爽快承认了,还说…”

吴氏顿了声,没往下说。

夏侯懿皱了眉,那夜窦雅采回来,一身的桃花香气,原来是桃花粉——

“还说什么?”

吴氏故作难色,却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抢先道:“窦妹妹说,她此番做这些事,都是故意的,她希望借此求得休书,让我做主同意她离府,王爷,这事儿我怎好做主呢?结果——”

“结果看见她身上系着男用腰带,就想起她跟越太医青梅竹马的事儿来了,听说这越太医至今未娶呢,也不知是不是等着窦妹妹被休再嫁?哎,这都五年了,藕断丝连呢,可真不容易,也不知沅儿究竟是谁的孩子呢?妾身等这般急切,也是为了瑞王府和王爷的声誉呀,不过王爷如今在了,我和吴姐姐这心儿也定了,这事儿,王爷要查清楚啊!”

金氏回了神,倒是把一盆脏水都泼到窦雅采身上来了…

事已说破,窦雅采对金氏的信口雌黄很是着恼,刚要说话,门里窜出小小身影,对着窦雅采脆声道:“娘,我是越叔叔的儿子吗?啊啊,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要休了父王嫁给越叔叔吗?那我们要搬走了是吗?”

“沅儿,你——”窦雅采有些糊涂了,这是夏侯沅该有的反应吗?

夏侯沅眉眼弯弯:“我去收拾东西,娘你等我啊!”

“胡闹!”

一声低吼,震碎了众人凌乱的神经,夏侯懿寒眸噙着冷光,凛凛的看着窦雅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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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缺爱吗?

所以你缺爱吗?吴氏最先回神,也严肃的望着窦雅采道:“是呀,窦妹妹你太胡闹了!”

“本王说的是你们二人!”

夏侯懿话锋一转,盯着吴氏金氏道,“妇人愚不可及,唯恐天下不乱!”

夏侯沅与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哪里像别人的儿子?!

何况父子天性,又岂是旁人可以轻易了解的?

吴氏一怔,金氏一哆嗦,都被夏侯懿眸中寒芒吓到了,忙跪下来连声请罪,这峰回路转看的窦雅采睁大了眼睛,夏侯懿竟帮她说话?

夏侯懿这会儿沉沉的看着二人,半晌,思及二人母家地位,才缓缓道:“起来罢,以后不必动不动就下跪请罪,本王乏了,你们退下吧,今日之事,本王自有主张,休要再搬弄口舌。”

夏侯沅躲在屋中,从门缝里看到一院子的人呼啦啦全走了,红扑扑的小脸儿上全是窃笑,他方才就是故意那么说刺激父王的…

院中,只剩下夏侯懿和窦雅采,寒风阵阵,袍袖翻飞,猎猎作响,夏侯懿忽然大步走过来,眸射寒星,一扬手,窦雅采以为他要打人,忙往后退去。

“瑞王爷,你冷静一点,啊——”

巴掌没下来,腰间一松,腰封被人抽了去,窦雅采在衣裙垮下去的一瞬间提住裙腰,粉面羞红,忍住尴尬,低斥:“你做什么!?”

“这是本王的腰封。”

夏侯懿淡淡一笑,扯了唇角,墨眸中却无半分笑意,冷冷的,“还以为你与她们不同,其实是一样的心思,你以为本王会上你的圈套,会看在沅儿的面上,把瑞王妃之位给你吗?”

女人都是一样的,取悦接近,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说完,夏侯懿再不停留,转身进屋。

窦雅采皱眉,觉得夏侯懿眼中的鄙夷真刺眼,她本来还因为休书这件事心中有些负疚,这会儿心中只有愤怒,他竟以为自己用休书这件事儿要挟他给自己瑞王妃之位吗?

“夏侯懿!你给我站住!”

窦雅采提着裙子赶了上去,结果裙摆太长,一脚被踩住身子不稳,吧唧一声,她摔在石阶上,狼狈抬眼,就见夏侯懿站在廊上垂眼看着她,她膝盖磕着了,疼的要命,干脆坐在石阶上不起来了!

“夏侯懿,你给我听好了,瑞王妃之位,我不稀罕,你跟我成亲五年,我总共才跟你见过几次啊?我认识你是谁啊,就要费尽心思的引起你的注意?咱们俩之间,说穿了,也就是洞房夜那么点子关系,她们把瑞王妃之位当个宝,我可不是!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把我休了,再娶好的,不是很好吗?”

她今日索性把话都说了,一口气说完之后,这心里头痛快多了。

夏侯懿垂眼看着面前毫无形象大喇喇坐在地上的女子,冰眸中一丝涟漪也无:“你这是在跟本王抱怨,本王冷落你五年,所以你缺爱吗?”

“你!”

膝盖痛的要命,他冷冰冰的话又刺中她的痛处,窦雅采红了眼圈,一拐一拐的进了艾叶的房,再也不想见他了…

她要杀到阵上去

她要杀到阵上去“父王,你那话说的我娘伤心了…”

小小的人儿,站在廊下,认真的看着夏侯懿,“那天夜里,父王受伤昏迷,是我跟娘说父王信任我们才来这里,我娘才答应救父王一命…其实,我从没有见过你,对你还没有越叔叔来的熟悉,但是我喜欢你,敬佩你是个大英雄,我的父王是世上最威风的大英雄,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大英雄也会伤人心…”

夏侯懿紧抿薄唇,垂着眼皮,半晌,沉毅的脸上还是一片寡淡:“那夜,本王不过是走不动了,并非刻意…沅儿,你,你怎么就不问问为什么?”

虽然问了,他也不会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因为我不在意那些,”夏侯沅慢慢蹭到夏侯懿身边,把自个儿软软的小手悄悄塞进他的大手中,握着夏侯懿的大手,软软的笑,“我只希望娘和父王能在一起好好的,不要分开,让我做什么我都欢喜…其实我娘根本就不是要嫁给越叔叔…”

夏侯懿眯眼,大手紧了紧,沉了几分声:“那她要嫁给谁?”

夏侯沅不答反笑道:“三年前我娘病得快死了,人都烧糊涂了,嘴里说胡话,叫的最多的其实是父王的名字…”

“嗯?”夏侯懿心湖无端泛起涟漪,故意沉眉掩饰。

夏侯沅笑嘻嘻的:“她说,她要杀到阵上去,揪住那个薄情寡义的瑞王,啖其肉,喝其血,寝其皮…”

话未听完,夏侯懿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黑了,就跟黑炭一个样…

“她就这么恨本王?”

难怪不顾一切的要走,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她了?

“来来,父王,你跟我来!”

夏侯沅将夏侯懿带到艾叶房外窗格子下,他侧耳听了一会儿,然后把夏侯懿扯过来,低声道:“父王,你听。”

里面,是艾叶和窦雅采在说话——

“小姐,要是瑞王爷一怒之下真的休了你,你真要嫁给越太医么?”

“胡说!你也傻了么!”

窦雅采的声音依旧朝气蓬勃,“他要真是休了我,我谁也不嫁,我就带着沅儿离开京城,天南海北,悬壶济世,行医救人,让沅儿好好的长大,等我老了,再开一间医馆,多幸福啊,何必跟她们在一块儿争风吃醋!艾叶,你也知道的,这王府,不就跟个鸟笼子一样,困住了我和沅儿的一生吗?”

“小姐啊,难道你要孤独终老?你就真的不喜欢瑞王爷?他可是圣水国的大英雄呢!”

“喜欢他?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只他一个人活着,我也不会喜欢他!”

夏侯懿听到这里,眸光闪过暗涌,松开夏侯沅的手,转身大步离开。

夏侯沅歪着脑袋,瞧着那高大威猛的背影,喃喃道:“父王啊,我们的心事儿你都知道了,可别再丢下我们五年啦…”

却听屋里有人窃笑:“哼,怕什么!艾叶你别担心,就算他不肯休,也没事儿,上次在鸡棚啊…哈哈,我偷偷拿印信盖的…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就偷偷溜走呗!”

夏侯沅小身子一抖,冲进去:“娘,你怎么能利用你幼小善良纯洁的儿子做这种事呢?”

自己打了自己嘴巴

自己打了自己嘴巴夏侯沅刚冲进窦雅采怀中,外头就响起来福的声音。

“侧妃娘娘可在么?”

窦雅采放下裙摆,示意艾叶不必擦药了,沉声道:“你进来吧。”

“娘娘,”来福行礼罢,才望着窦雅采道,“王爷吩咐,按照府里规矩,娘娘得禁足三月,不得出络玉阁一步,罚月钱半年,还要小人告诉娘娘,其他的事情,等王爷下次回来再说。”

“下次回来?”

窦雅采挑眉,夏侯懿这是要畏罪潜逃么?

来福不知窦雅采心中想法,老实答道:“是呀,王爷说,这次回来本就是秘密的,京城无人知道,已经待了数日,也不能让人知道王爷抗旨,”来福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凑过来小声道,“娘娘,小人瞧着王爷脸色很不好,极生气的模样,其实,娘娘何必跟王爷拧着呢?下次王爷回来可要甄选瑞王妃了,娘娘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小王爷争一口气呀!哎,小人知道娘娘心里委屈,可那边,听说那边连王妃礼服都制好了,今儿这一出,王爷也生气,吴侧妃和金侧妃也被罚月钱三月呢,但是小人瞧得出,王爷着实偏袒了娘娘呢!”

窦雅采曾治好他的咳症,虽说这几日窦侧妃名声不好,可到底是自个儿的恩人,几句话的情面,他也犯不着得罪谁,能说的都说了。

“你费心了,”窦雅采漫不经心的一笑,对于夏侯懿这种各打五十大板不痛不痒的处理方法嗤之以鼻,“王爷什么时候走?”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来福又躬身行礼,“小人还有事儿,就不打扰娘娘了,小人告退。”

窦雅采站起来,眯着眼睛笑:“我送送你。”

顺道去屋中看看,夏侯懿要是没走,就把他撵出去,忍了几日,真是够了,唷,走两步,膝盖还挺疼。

刚出艾叶房门,刚走到廊上,就遥遥看见夏侯懿负手立在她屋子门口,窦雅采跟着来福走,来福一见夏侯懿,忙紧走几步赶了上去,窦雅采索性掉在后头,离夏侯懿还有十多步的时候站定,冷冷的瞧着他。

也不知来福跟夏侯懿说了什么,只几句话的功夫,来福一走,夏侯懿沉郁眸光就凌空掠了过来,沉沉的落在她身上,抿唇半晌,大步走了过来。

“本王明日一早就走,最快下月初回来。”

夏侯懿寒眸凝着冷光,沉毅的脸上还有残存的不悦,这样沉声说话,越发显得声音粗粝,就像拿了一手冰块一般,让人心生冷意寒意。

窦雅采不理他,昂着头进屋去,与他侧身而过的时候,小脸儿上都是讽刺的笑:“王爷不必跟我说这些,免得一去五年,又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到时候,堂堂瑞王爷颜面何存呢!”

夏侯懿转身,看着那一拐一拐的身影,冰眸越发如古井寒潭一般深沉,丝丝暗涌缠绕着那墨色眸子,益发显得他整个人清寒至极,寒风吹起袍袖,他只站了片刻,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天赐的逃跑良机

天赐的逃跑良机晚间,宽大的榻上只有窦雅采和夏侯沅两个人,早有丫鬟把夏侯懿的一应随身东西都给拿走了。

没了夏侯懿在这里,窦雅采睡的香沉无比。

——“有刺客!有刺客!抓刺客啊!!”

惊破夜色天际的呼喊声在王府中回荡,惊醒了熟睡的人们,一时之间瑞王府到处嘈杂无比,王府侍卫惊慌迅速的都往北边奔去,而那边正是夏侯懿的住处。

夏侯沅被喊声吵醒,睡眼惺忪的坐在榻上听了一会儿,倏地神色一变,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忙跳起来就拉开门冲了出去,看了半晌又冲回来,跳上塌焦急的把窦雅采从被子里挖出来:“娘!娘!醒醒啊!出事儿了出事儿了!父王那边遭了刺客了!咱们快点儿过去救他啊!”

“哎呀,又怎么啦?”

窦雅采酣梦未醒,硬生生的被夏侯沅弄醒了,心中不悦,坐起来揉揉眼睛,同时也听见了外头的声音,皱眉嘟囔,“都在闹什么啊?什么刺客?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披衣起来,下榻拉门往外看,络玉阁外都是匆忙的人群,个个儿都往北边而去,就连她院中的洒扫丫鬟,也都急匆匆的起来,直奔北边救王爷而去,片刻之后,她这络玉阁简直是清静无比了。

她眨眨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哎呀,这不正是天赐的逃跑良机么?

窦雅采连忙回头,雀跃的望着身后的人笑:“艾叶,愣着干嘛?快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啊!”

“啊?逃跑?”

艾叶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正要去收拾东西却被夏侯沅扯住,小人儿皱眉,义正言辞,“娘!我们现在应该去救父王!刺客来了他很危险的!”

“危险什么!一府的人全去救你父王了,咱们老弱妇孺去凑什么热闹!你呀,就别给人家添乱了!到时候父王救不成,再把你搭进去算什么!”

窦雅采关上门,把两个人扯开,对艾叶吩咐道,“不必拿太多东西,只需随身衣物,记得银两多拿些。”

“沅儿,咱们呢,有咱们自个儿的事儿,这瑞王府乱的很,咱们何必淌这浑水?赶紧趁乱走是正经啊!”

夏侯懿的死活她可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怎么安全的逃出去!

“不!我不!我要去救父王!”

夏侯沅在窦雅采怀中扭动,压根都不肯配合,他心里头担心的他父王未好全的伤口,那夜夏侯懿浑身是血伤口狰狞的模样在他心里印象太过深刻,好不容易见到的父王,要是被刺客杀死了怎么办?

窦雅采见怀里的小人儿闹的厉害,重重一叹,心一横,拿着银针悄然刺中他面部攒竹穴,活蹦乱扭的夏侯沅瞬间软了下来,闭眼晕在了窦雅采的怀里。

窦雅采摸摸他的小脸儿,见艾叶收拾好了,便把夏侯沅让艾叶抱着:“抱着沅儿去东角门外头等我,别让人看见了。”

东角门是从前厨娘们走的门,后来没用了就锁了,但很早就被窦雅采撬开了锁,悄悄换了锁头,仗着有钥匙经常偷跑出去玩儿,从没人发现过。

“小姐,那你呢?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小姐真是疯了

小姐真是疯了窦雅采乌灵闪亮的眸中满是算计歼笑:“反正瑞王府都这么乱了,咱们也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索性都乱了,也不介意再乱一点嘛!行啦,你赶紧带着沅儿去东角门外等我,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

艾叶答应一声,便带着夏侯沅背着包袱摸去了东角门。

络玉阁里这会儿只剩下窦雅采了,她把之前写好且盖好印信的休夫信放在桌案上,用一方墨砚压好,勾唇一笑,还让屋中燃着灯烛,这才带上门,往吴氏和金氏的院子而去。

这一天被夏侯懿给气着了,倒是忘了吴氏伙同金氏害她的事儿,方才看见艾叶还红肿的厉害的脸颊,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几年,吴氏和金氏也实在是猖狂的够了,她既然要走,也不能不算这笔账了!

因此悄悄摸到吴氏和金氏的院外,见人都不在,应是全往夏侯懿那边去了,这样一来,反而方便她下手。

窦雅采摸进吴氏房中,见烛台还燃着灯火,冷声一笑,便走过去将那烛台推倒在地上,然后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燃了往床帏帐幔里一丢,看着火烧起来了才出去,然后在金氏房中也如法炮制,她站的远远的看着火烧起来了,未几,就听见那边有人呼喝救火,勾唇一笑,窦雅采这才心满意足的摸去了东角门。

东角门外,艾叶勾着脖子往王府里看,她这边地势高些,因此王府里的景象倒是能瞧清楚七八分,北边自然最是混乱的,正瞧着呢,却看见西北边冲起火光一片,有人嚷嚷的快救火,那正是吴侧妃和金侧妃的院子啊,艾叶霎时明白窦雅采所说的办事是办的怎么一回事儿了…

她抱着夏侯沅,喃喃道:“疯了疯了…小姐真是疯了…竟然烧了吴侧妃和金侧妃的屋子…”

艾叶震惊片刻,就看见窦雅采从东角门出来,望着她一笑,转身去锁门:“怎么样?瞧见没?你那几巴掌的仇啊,咱们给报了!”

艾叶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望望天色,刚过丑时,这三更半夜的,她纳闷:“小姐,咱们往哪儿逃哇?”

“嗯…”窦雅采沉吟片刻,她方才一激动,还真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这会儿想了想,小手一挥,“先去越府,再从长计议吧。”

“啊?去越府?”艾叶觉得不妥,“小姐一不见,府里的人肯定第一就是找窦府,第二就是越府了,小姐你确定要去找越太医么?”

窦雅采边走边道:“没事儿,瑞王爷明儿一大早就走了,他没工夫找我!再说了,吴氏和金氏巴不得我走呢,哪会来找我?那信上可是瑞王的印信,他们可不能赖账!”

“可是…可是,可是小姐休了王爷的这休书,真有用么?我只听过男子给女子休书呀!”

“当然有用啊!”

窦雅采洋洋得意,旋即宽慰艾叶,“行啦行啦,你别担心了,等去了越府我自有法子!”

带着艾叶加快了脚步,几人消失在夜色之中,把闹哄哄的瑞王府彻底的抛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