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烟公主,你怎么来了。”蓝炫和龙糖糖一看到她,就叫了起来,砂画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为人仗义的姑娘就是那位要选驸马的公主。

羽烟气呼呼的跑到龙糖糖身边,一把把她扶起来,又狠狠的剜了砂画一眼,“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本宫见得多了,你再拽?唉,你怎么不理本宫?”

砂画头也没招,径直上了马车,十足的拽样,不过这公主说的话倒跟蓝炫挺像的,她都怕哪一天跟蓝炫混久了,说话会跟他一样。

羽烟扶起疼得龇牙咧嘴的龙糖糖上了马车,跟她们一起进皇城,一路上,她都恨恨的盯着砂画,像要把她吃了般。

蓝炫这人本就正直,看到她们这样争锋相对,急忙出来打圆场,“公主,一会儿选驸马的程序是怎么样的?红衣不了解,你给我们说说,说不定他也可以参加。”

“原来你叫红衣,本宫记下你了,想当本宫的驸马,你还嫩了点。本宫的驸马,一定要才学、武学皆出众。比试就三场,第一场文斗,对诗。第二场武斗,谁赢了谁就胜利。第三场,比对我爱的程度,谁最爱本宫,谁就是本宫的驸马。”羽烟轻蔑的看了砂画一眼,这小子,她看着就不顺眼。

砂画冷哼一声,对蓝炫说道,“蓝炫你去,最好东阳的别全是酒囊饭袋,你有那把枪,肯定能做驸马,在下,没兴趣。”

她一这么说,东阳公主的脸马上羞红起来,一改刚才对她的怒视,温柔的看着蓝炫,眼波流转,宛如秋水,脸色陀红一片,两只小手轻轻的紧捏着,似乎很紧张。

砂画看出来了,原来这公主中意的是蓝炫,所以也叫他来参选,她轻轻扬了扬眉,调笑道,“恐怕公主中意的是蓝炫,还特意邀蓝炫来参选,可是他又不属于我们这,迟早有一天会坐着电动仪飞走!”

“谁说的!”羽烟不悦,转头看了看蓝炫,“蓝炫公子,你既然答应参加,可不许食言哦,如果你赢了,成了本宫的…驸马,可以…不回去吗?”

肉麻死了,怎么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公主!昨晚蓝炫怎么说的来着?羽烟公主谦和有礼,大方得体。可是刚才差点用眼神剜死她的就是那个大方得体的羽烟。

蓝炫则有些害羞的抿了抿嘴,一脸茫然的看着公主,“我以为你只是叫我来玩,我还要参选驸马啊?你当时没有说叫我参加,就说叫我一起来。公主,我在家乡已经有未婚妻了,我很爱她,所以…对不起,不过,还有红衣不是吗?他长得比我还帅。”

原来如此,之前砂画还以为蓝炫是个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早就忘记他口中那个未婚妻莹儿了,原来是个傻子,人家公主叫你来,肯定是中意你,想点你为驸马,真是笨得跟猪头一样。

羽烟不甘心的瞪着蓝炫,小脸马上就变得通红,看着似乎快要哭的样子,轻声说道,“蓝炫哥哥,自从那次在柳巷里你救了我,我就发誓,此生一定要报答你,你钱也有了、权也有了,就缺个妻子,所以我才想…而且,我认识的朋友,就你武功最高,如果你不去,让那些又丑又肥的老头子得逞了怎么办?”

蓝炫有些心慌脸红的看了眼公主,转而瞥见有个人正幸灾乐祸的盯着她们,他急忙说道,“公主,这位夏红衣公子武艺比我还高强,长得又比我帅,要不我让他去参加,说不定可以帮你打败那些又丑又肥的老男人。”

“他?”龙糖糖和公主都同是惊叫起来,纷纷摇头。

尤其是龙糖糖,她快速的扭着有些淤清的屁股走到砂画身边坐下,她就是那种皮厚,打不怕的人,她抬眼傻愣愣的盯着砂画,激动的说道,“我就喜欢他这么有个性,这么冷,红衣是我的,他不能去参加!”

“对对,放心糖糖,我不会跟你争的,而且他那么没礼貌,到现在都没正眼瞧我一眼,我才不稀罕嫁给他,还是蓝炫哥哥好。”说完,公主悄悄朝蓝炫挪去,两眼水汪汪的看着蓝炫。

蓝炫则张着嘴摇了摇头。这时,已经到皇宫门口,守城的侍卫拦住马车,要停下检查,砂画心里暗叫:一定要把蓝炫的枪给搜走。

“大胆,本宫的马车,你们都敢拦,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羽烟娇喝一声,打开车帘。

外面的守卫一看是她,急忙恭敬的低下头,拱手说道,“小的不知道是公主凤驾,还望公主责罚。”

“还望公主责罚,天下哪有这么笨的人,巴不得别人惩罚他。”蓝炫不解的咧了咧嘴。

羽烟朝守卫们挥了挥手,“罢了罢了,退下吧。”

马车就这样没有经过检查就进了皇城,砂画大惊,这样的国家,迟早要灭国,是公主的凤驾就不检查吗?如果有人藏在里面进去行刺大王怎么办?最让她气愤的是,蓝炫怀里那只枪还没被搜走。

东阳皇宫虽然没有东陵和北冥大,不过也算金碧辉煌,占地宽广了,马车在里面不知道转悠了多久,穿过层层朱红大门,终于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外停下,砂画定晴一看,此殿名叫正阳殿。

砂画一下马车,就看到公主对蓝炫使了个调皮的眼神,朝殿后跑去,原来她是来接蓝炫的。很多儒雅之士,达官贵人朝大殿里鱼贯而入,砂画注意到,其中还不乏一些年老的武士,肥胖的将军。

看了一眼这些将军,她在心里暗叹:不是每个将军都像南风瑾这么帅的。

砂画随着蓝炫一起走进大殿,两人一进去,顿时吸引了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有忌妒的、有崇拜的、有仰慕的、有憎恨的,那些粗鄙大汉一见进来两个美如冠玉的小白脸,纷纷捏紧身旁的宝剑宝刀,还有拿大铁槌,圆飞刀的,都纷纷一脸怒气的盯着他俩。

砂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时,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提着把青龙偃月刀走了过来,他一身戎装,长相魁梧,青晴暴裂,膘肥体壮,大刺刺的看着砂画,厉声说道,“小子,这是我的位置。”

“你是谁?”砂画头也没抬,深埋着头,手里紧紧握住一只小白瓷酒杯,一旁的蓝炫却一脸怒气的盯着大汉。

“我是东阳镇国将军,朱七宝,再不走开,小心我一刀劈了你。”朱七宝挥了挥手中的钢刀,脸色铁青。

“哦!我还以为是大街上杀猪的朱屠户,真是失敬了!这位置上写有你的名字么?”砂画冷声道。

“没有,不过我是大将军,想坐哪就坐哪!”朱七宝自豪的说道。

东阳有你这种酒囊饭袋,还不如我来当皇帝。

“大王的位置你也敢坐么?”砂画冷冷说完,朱七宝脸色略为惨白了下,随即扬起宝刀,厉声说道,“小子竟口出狂言,今天本将军就替大王教训教训你。”

说完,那把大刀就直直的劈了下来,砂画身形灵巧的一闪,正准备反击,却发现蓝炫早已扑向朱七宝,用一些怪异的招式和他搏斗,砂画轻笑着摇了摇头,一个箭步冲到朱七宝身边,从他左方攻下,狠狠捏住他左手,只听“咔嚓”的一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朱七宝难受得惊叫一声,哐当一声,他那把虎虎生威的青龙偃月刀直直的砸向大理石地面,捂着手直叫唤,把在场的声音全吸引了过来,

“本将军的手…好像断了,碎了。”朱七宝捂着手,痛苦的叫了起来。

砂画闪到他面前,沉声说道,“学一声猪叫,我就放过你。”说完,紧紧捏了捏腰间宝剑,因为马上就是选驸马大会,东阳皇帝崇尚武学,允许大家提前带武器进来。

围在场上的年轻小姐们纷纷朝砂画抛媚眼,纷纷仰慕的盯着她和蓝炫,真是两个翩翩美男子,武艺又高强,可不能让公主夺了去。

朱七宝疼得直叫唤,仍是龇牙咧嘴的怒视着砂画,他堂堂东阳大将军,手下有兵几十万,竟然会怕这肖小之辈,他的大军全守在外面,只要出了这皇宫,那小子必死无疑。

“学不学?”砂画哪管他是什么大将军,反正惹怒她就是不对,她加重力道捏紧他手腕,刚开始可能是骨节错位,接上了就好了,可是现在,她的力道足以使那只肥手的骨头全部碎裂,看他怎么接。

朱七宝恨恨的盯着砂画,满朝文武乃至其他国家前来参选者皆是满脸嘲笑的盯着他,他平时为人就比较嚣张,现在大家看他被一个小子欺负,纷纷觉得大快人心。

朱七宝眼见自己的骨头就快碎掉,身边的侍卫又被蓝炫控制住,只得挎下那张老脸,轻声哀求道,“公子有话好话,先放了我,成吗?”

“不成,我就要你学猪叫,不然废了你双手,挑断你足筋。”砂画才没那么好心,看他假惺惺的哀求一声就放过他,还是东阳的镇国大将军,武艺这般拙劣,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战场指挥的,怪不得东阳国力越来越弱。

“我…”朱七宝晃动着那张难看的老脸,叫他学猪叫,实在是难以见人啊。

砂画愣了愣,看到七王爷正被一群侍卫簇拥朝殿角转去,她快速捏住朱七宝左手,轻轻一接,只听“咔嚓”一声,朱七宝的手便被她接上,她轻声说道,“这次放过你。”

说完,不理在一旁打斗的蓝炫,悄悄从殿外退了出去,她不知道,就因为刚才她放过朱七宝,没让他学猪叫,才为她后来夺取东阳政权奠定有力基础,而朱七宝,在今后她剿灭尹夏和南沧,立下过很多汗马功劳。

一走出殿外,一名小厮模样的人突然撞了她一下,然后快速跑开,砂画快速打开手上的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砂画,春阳殿一叙。是七王爷夏残魂的字迹。

春阳殿?来的时候好像走过那里,砂画一个飞檐走壁,在这寂静无人清冷的长廊上奔跑,脚步凌厉快速,声音极轻,穿过几座大殿和长廊,远处大大的几个字映出眼帘:春阳殿。

听说春阳殿是羽烟公主母妃瑶妃住的宫殿,七王爷上就和她有染,但让砂画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春阳殿守卫重重,砂画悄悄攀上飞翘的屋檐,朝一处隐蔽的天窗处探去,她和七王爷的见面方式一样这样,要么是她从屋顶上钻下去,要么是地下钻上来,总之没有一次是正大光明的。

七王爷怕被人发现他暗中培养杀手组织,与杀手们的联络都十分谨慎,因为东阳大王在他身边安插了很多耳目,别看东阳大王整日就知道炼丹药找女人,实际上他是个心机深重、手段高明的厉害角色,如果他真没有一点本事,那么这个大王位置就是别人的了。

砂画轻轻揭开房上豪华的琉璃瓦,双眼直往里探,一探,吓她一跳。纵使她见多识广,这对种事情见怪不怪,仍是不得不羞红着脸。

她一定会长针眼的,在七王爷身边经常看到这种事情。

七王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见她,砂画冷笑一声,真是个放荡不羁的冷血王爷,竟然可以在那张瑶妃的大床上同时玩四个女人。

夏残魂约莫三十七、八岁般年纪,生得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为人表面谦和爱笑,实则私底下就如他名字般残酷无情,砂画多揭开几片瓦,准备找机会从柱子上梭下去。

这时,几阵淫荡的娇喘声直传入她耳际,惹得砂画一阵不爽。

她只能盘坐在屋檐上,静静听着里面他们办事,待他办完,她再下去吧。

一名年纪约莫三十四、五六的风骚美妇正勾着精壮的七王爷,另外三名也纷纷抱紧王爷,看这阵势,那美妇独占鳌头,因为那七王爷一直媚笑着取悦她。

她叫得很浪也很大声,边上三个裸露女人也兴奋的跟着叫了起来,老女人媚态横生的盯着七王爷,吧唧一声给他亲去,连躲在屋檐上的砂画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样?瑶儿,我比那老头子强吧。”七王爷兴奋而低沉的问她。

瑶妃娇笑一声,大力的嗯嗯啊啊调笑起来,娇声说道,“当然是残魂你更胜一筹,你可不知道,那老男人时常在我们面前说他如何强,其实在我看来,也就一根牙签。”

边上的一名皮肤白嫩的姑娘也跟着摸了起来,年纪约莫二十出头,她有些不满的抱紧正在律动的七王爷,娇声说道,“王叔,阳儿也要。”

“噗”的一声,砂画差点没笑出来,原来那姑娘就是羽烟的姐姐阳烟公主,听说生性风骚淫荡,今日砂画果真见识了她的荡名,她竟然跟自己的母亲同侍一男,还玩这个一男几女的游戏。

不看了不看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偷看人家欢爱,要是让知道了,多丢人!

“阳儿乖,马上就到你了啊!先让瑶儿快活快活,可惜我没有四把金枪,不然你们一人一把,谁都不亏待。”砂画移开眼不看,可是这些恶心的声音还是传入她耳朵。

一旁正爽着的瑶妃不同意了,她有些不开心的嘟着嘴,娇声说道,“阳儿,你还年轻,有的是福分享受,就别同母后争抢了啊!”

“什么福分啊,定远侯都把我休了,送了回来,我还有谁要啊!”阳烟不甘心的爬到七王爷背上,就一只八爪鱼似的粘人。

“啊…我快不行了。”随着七王爷激动而兴奋的声音响起,砂画听到两声特别满足的声音长嘘而出,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这时,又是一阵狼吼,七王爷翻身把阳烟压在了身下,又开始干着刚才相同的事,砂画数了数,一、二、三、四,他一共要这样四次,那她得等多久。

这是,她感觉屋檐上又有人上来,正寻思往哪躲之际,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正清润的对着她笑。

“红衣,在偷看人家睡觉啊?”蓝炫轻手轻脚的朝她走过来。

砂画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跟来了?”还说她刺杀他,现在看来,他倒向个跟踪她的刺客,连她躲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都知道。

蓝炫走到砂画身边,轻轻蹲坐下来,随即就被洞下面的声音和画面吸引住,他惊讶得张大嘴巴,“我们那都没这么开放,你们这…竟然NP,他受得了吗?四个虎狼似的女人,你看那个女的,胸挺大,不过朝外扩。另一个,身段倒是苗条,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可是叫声太难听了。还有还有,你看最下面那个,又老又丑,还涂得满脸惨白,像马上要进棺材里一样,最重要的是她的叫声,一点也不可爱,她叫什么用力、使力,其实男人喜欢女人在床上叫‘呀买得’,就是日语不要的意思,女人越不要,就代表越想要…”

男人正评头论足得精精有味,却发现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正抵着自己的脖子,他吓得冷汗直流,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的看着握剑的冷主人。

“看就看,少废话。”砂画攸地抽回宝剑,冷冷的盯着下方,她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因为蓝炫就在这里,如果她同一王爷商议如何杀他,那岂不是露陷了?得想个办法把蓝炫弄走才是。

蓝炫探了探头,轻声说道,“你好意思说我,你还看得这么仔细,眼珠子都快掉下去了,原来刚才不在,是跑来这里偷看人家鸳鸯戏,是不是想女人了?”

砂画不理他,看来,有他在,她没法和七王爷联络,这时,老女人急急的轻喘几声,好像在自己摸自己,砂画见七王爷明明爬在阳烟身上,老女人干嘛叫这么大声。

突然,“啪”的一耳朵,阳烟被煽得面色潮红,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瑶妃就恨恨的拖开她,“贱人,还敢跟本宫抢男人,叫得那么爽干嘛?我都没享受你倒先了。”

“母后,阳儿没有,阳儿没有。”阳烟瑟瑟的缩到一旁,抱紧双臂,七王爷一把拉过瑶妃,轻声安抚道,“瑶儿,你说了咱们大家玩的,怎么就吃醋生气了呢!来来,本王补偿你。”

说完,瑶妃一个娇笑,快速的攀上七王爷后背,朝边上楚楚可怜的阳烟狠狠剜了一眼,另外两名女子也不敢动,只得呆呆的坐在边上。

“看来老女人势力够大的,连这当朝王爷都得怕她三分,竟然母女共侍一夫,真是乱啊!”蓝炫失望的摇了摇头,和砂画并排坐着。

砂画不看他,径直说道,“说不定羽烟公主在等你,你快下去,我再看一会儿就来。”

蓝炫像非常懂她似的,朝她调皮的笑了笑,“我知道了,男人嘛,都有这个需求,你不喜欢那些庸脂俗粉,来这里偷看过过瘾,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在大殿等你,你快来哦,别被发现了。”

砂画尴尬的朝他笑了笑,“嗯,我想多观摩观摩,学点经验。”看着他轻轻爬下去,想不到他武功不高,爬墙还挺厉害。

一个、一个、一个,还是一个,本来金丝大床上有四个女人,砂画数了数,就除了阳烟刚才有一次之外,次次都被瑶妃霸占了,她真是欲望强大,把其他三个的份全占了,让砂画佩服不已。

终于,只听两人激烈的娇喘几声,七王爷起身开始穿衣,其他几名女子也开始陆陆续续整理衣装下床,七王爷的身材还挺不错,不过看得砂画直想吐。

穿戴好的瑶妃牵起脸色有些潮红的阳烟公主的手,娇声朝七王爷说道,“残魂,你令我今日很开心,冰蓝宫那片产业如果能夺来,本宫会全数让给你,羽儿选驸马大典马上开始,我先去了哦!”

“乖瑶儿,快去吧!以后本王会让你更加欲仙欲死。”七王爷调笑的摸了摸瑶妃的脸,惹得瑶妃娇喘连连,羞红着脸带着一干奴仆走了出去。

原来夺取冰蓝宫的产业她俩都有份,砂画探下探下面,只有七王爷和两名护卫站在里面,似乎在等着她,她一个利索的抱紧红柱,直梭梭的溜了下去,轻松的落到地面。

“这么晚才来?”夏残魂冷酷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血腥。

砂画冷静的朝他行礼,轻声说道,“砂画不好打扰王爷您的兴致,故来晚了。”

“这么说,你全看见了?”夏残魂邪魅的看着砂画,眼光略有深意的在他身上瞟了瞟,他长样一般,但是身材极好,打扮起来,倒也是个挺有男人味的王爷。

“红衣没有,略听见一二而已。”砂画低声回答,没有看到,她连那几个女人身上有几颗痣她都摸清楚了。

夏残魂不再谈这个话题,转而冷声说道,“蓝炫财富势力本就够强大,如果让他成为驸马,势力更是如日中天,你一定要想方设法阻止他参赛,最好你去做那个驸马,本王看那些酒囊饭袋都是蠢货。”

“瑶妃娘娘知道吗?如果她知道此事,定不会同意,她女儿羽烟很爱慕蓝炫。”砂画沉声回答。

“她女婿很重要?如果蓝炫成为她瓮中女婿,那么蓝家产业不仅夺不到,依他的聪明机智,反而会把整座东阳皇宫搬到冰蓝宫去,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夏残魂冰冷的分析道。

“所以,杀了他才是王道,你也只有两天时间了,不过本王知道他机灵矫健,身上又有些什么炸药手枪之类听都没听过的玩意,那些玩意能轻易伤人,所以要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会儿你先阻止他参赛,再伺机把这包毒药下进他酒杯中,到时候大王就会怀疑有人暗中下毒,而那个下毒之人,恰好就是刚才与你们打斗的朱七宝,这样,本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除掉他,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夏残魂把毒药递给砂画,吩咐好,径直在侍卫的掩护下出了春阳殿。

你从正殿出,我就得从柱子上爬,砂画收好毒药,利落的攀上大殿中间的红柱,像老鼠般矫健快速的爬了上去,然后趁人不备,悄悄潜回大殿。

原来七王爷野心这么大,他不仅要杀蓝炫,还要栽赃朱七宝,朱七宝掌管着东阳三十几万大军,却一直效忠东阳大王,不屑与七王爷接触,看来七王爷的野心不是抢些商铺米粮那么简单,他一定是想造反,先筹集好钱财,然后才好暗中招兵买马。

待砂画快速回大殿坐好,蓝炫早已等在那里,砂画见一道道视线都火辣辣的射向自己,仍面无改色的凝视着前方,其中右方有位视线尤其浓烈,他的眼神足以杀死砂画几千次,那就是刚才被砂画修理的朱七宝。

礼官开始高唱,东阳大王牵着羽烟公主缓缓步入大殿,只见那大王约有五十多岁年纪,面色有些憔悴,身体羸弱,却显得异常精明,如果这样的人放在民间,简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根本没人会觉得他会是位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大王。

大王携羽烟公主坐定,砂画看到七王爷和坐在他对面的瑶妃眉来眼去,瑶妃身边的阳烟公主则一脸仰慕的朝她们这方看过来,砂画赶紧低下头,她和蓝炫若是被瑶妃盯上,指不定有什么坏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因为她和蓝炫外貌太过惹眼,瑶妃的目光还是成功的被吸引了过来,她一脸淫荡的盯着她俩,眼里欲火正浓,视线灼热,盯得砂画十分不自在,天底下怎么有这么色的老巫婆。

礼乐声声,鼓声擂动,众人行过礼之后,大王开始凝视了殿上众人,开始说话,“既然众卿家都已到齐,比赛正式开始。第一关,文斗,由寡人出一句上联,如果谁能对上下联,就判定他胜。”

砂画看了看边上的男子,很多都还长得过得去,因为衣着华贵,身份高贵,不是将军就是相爷,倒是把他们衬托得英目剑眉,像个人样。

东阳大王重重哼了一声,说道,“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谁能对出下联啊!”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这对子还真难,砂画冷眼看了边上的蓝炫,看他胸手成竹,却不说出来的样子,她有些恼怒,轻声喝道,“你知道答案?”

“你这样问我,就是你不知道喽!”蓝炫颇为得意的取笑她。

“我能画能写能跳能武,就是不能对对联!”烈如婵可没有教她这些,砂画冷声回答他。

“要我告诉你答案吗?我万万没想到这老皇帝出的对子竟然是唐伯虎的经典句子,他真厉害。”蓝炫眨了眨他那双桃花眼,自顾自的念叨着。

这时,朱七宝掳了掳满脸络腮胡子,大力站起身,朗声说道,“一口情爱爱母爱儿爱媳妇。”

“哈哈哈…”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大王也遗憾的摇了摇头,惹得朱七宝羞红了脸,愤然坐下。

砂画差点爆笑,一口情爱爱母爱儿爱媳妇!

蓝炫悄悄凑向她,轻声说道,“你是不是看上羽烟了,我见你一直在朝她抛媚眼,如果你爱她,我告诉你答案,你去对。”

“那你呢?”砂画轻声反问他,那羽烟的眼神可一直都是朝他瞟过来的呢。

蓝炫则豪气的拍了拍自己胸脯,“我心中早已有爱,况且我不属于这里,迟早会离开,怎么能耽误人家公主的未来?”

善良得真傻,他可知道,一旦做了驸马,就有做大王的机会,因为东阳大王一生子嗣稀少,就连唯一的太子都于半年前一命呜呼,他没有子嗣继位,只有每天靠炼丹吃那些补身体的丹药来与妃子行房,企图能再生个儿子,可惜他已经老了,力不从心,努力多年,没有一个妃子争气,个个都生一大堆公主摆在那里。

如果他再生不出儿子,一旦驾鹤西去,各蕃邦王爷之间势必为王位争破头,他绝不会让自己的位置被那些野心勃勃的王爷抢去,所以他一定会立自已某位公主为女太子,以继承夏家基业,而那位公主殿下人选,当然非他最疼爱的羽烟公主莫属。

砂画屏神凝气,夏残魂叫她一定要阻止蓝炫为驸马,可惜蓝炫根本没做驸马的心,她也懒得去设计阻止,别人宫里的家事,她还是少掺合为好。

眼看那些儒雅书生一个一个的站起来对,都纷纷拜下阵来,砂画也懒得看他们,只要蓝炫不对就行了,她微微闭上眼睛,开始假寐,好困啊,真想有张大床能让她舒舒服服睡一觉。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戳了她一下,她凌厉果断的睁开眼,使劲捏住那只大手,却现蓝炫正龇牙咧嘴的轻喊着,原来她捏痛他了,她赶紧把手松开,沉声说道,“你干嘛?有什么事。”

“刚才公主告诉我,她不想嫁给这里的任何人,除了我,她不想她的夫君是因为看中了她的地位、美貌和权势才娶她,她更不想嫁朱七宝那种丑老头,所以拜托我一定要帮她。我又不能娶她,要不你帮我吧,我把答案告诉你,你去对。你做驸马好过那些纨绔子弟和蛮子。”蓝炫悄悄凑过来。

砂画摇了摇头,她是女子,怎么和公主行房?不过,如果当了驸马,那么她就顺利拥有了金钱和权势,到时侯要夺回小蛋和若儿十分容易,她也不用去做什么杀手,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为别人考虑的女人,如今的她,更多的是要为自己和儿女考虑。

死马当作活马医,女子怎么了?女人也能撑起一片天,她朝蓝炫重重的点了点头,蓝炫则又凑过来,轻声说道,“下联是: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

“你怎么知道?”砂画愣然问他。

“我前几日找公主玩耍时,偷偷潜进御书房看过对子,而且这对子在我们那很流行,喜欢唐伯虎的人都知道,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砂画记在心里,毅然站起身,玉带金冠,锦衣华服,俊美清新,极有自信的朗声说道,“大王,在下知道下联,下联是: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羽烟。”

此联一出,众人皆向她投去倾慕的目光,就连东阳大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哈哈大笑道,“寡人还以为这对子多难,没想到让他一下子对上了,羽烟,你可认识他,他对的句子里可有你的名字,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羽烟。”

边上的羽烟公主则有些不服气的盯着砂画,却又不敢对她发怒,只得假意对着众人笑道,“他是冰蓝宫宫主的好朋友,名夏红衣。”

“嗯,不错,是个人才,这局,就夏红衣胜了。”大王开怀大笑,赞赏的看了砂画一眼,又看了看她边上同样俊逸的蓝炫,满意的掳了掳胡子。

待坐定之后,砂画明显感觉羽烟公主脸色不悦,而坐在他们后面充当跟班的龙糖糖也一脸不悦,悄悄在后面诅咒着。

蓝炫轻声问她,“不是赏花赏月赏秋香吗?你怎么改成羽烟了。”

“反正都一样,都是人名。”砂画轻声回答。

“聪明,现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了,马上就是武赛,我相信你一定会轻松拿下。”蓝炫朝她比了个食指和中指叉开的手势,她虽然看不懂,不过却能感受到他在为她加油。

砂画朝他淡淡点了个头,这时,钟鼓开始敲第二下,示意第二场比试开始,东阳大王掳了掳胡须,大声宣布,“第二项是武斗,不过不是拿着刀枪棍棒在大殿上乱舞,而是比射箭,箭术在东阳历经几百年历史,寡人希望能觅个懂箭术的良婿,好把东阳箭术发扬光大。”

随着太监轻轻拍了拍手,顿时大殿外几名太监牵着一只毛驴走了进来,让人震惊恐怖的事,毛驴上方盖得有一座宽大的木制刑具,刑具上方有根长长的圆木桩凸起,而在木桩的上方,则坐着一个全身裸露的美人,她正难受的颤抖着,身上全是伤痕,神情萎靡,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而毛驴背上那块木板上,正淌着丝丝殷红的血迹。

砂画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难道这是东阳皇帝用来娱乐大臣的玩具?她再麻木不仁,都不可能看着女并不受凌辱而装没看见,手上的青晴暴起,她的手指捏得卡卡作响。

而边上的蓝炫则愤怒的一手重重打在地上,砂画明显听得见他骨头断裂的声音,而坐在殿上的皇帝则和大臣们兴奋的议论着大殿中的女子。

蓝炫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曾听老师说过古代有‘骑木驴’这种惩罚女人的刑具,是满清十大酷刑之一,手段极其残忍,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亲眼所见,我真恨不得宰了上面那老头子。”

砂画快速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你别轻举妄动,这些王公贵族都是没有善心的禽兽,他们什么残忍的游戏都玩过,宫外守卫着朱七宝的三十万禁军,如果你我轻举妄动,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她,连我们的性命也会枉送。”

“难道你让我看着她身体直流血,在眼前慢慢死去吗?”蓝炫脸色铁青,难过得眼眶里全是泪,砂画被他激烈的反映震慑到了,她本以为他只是个有点小善良的傻子,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流泪。

纵然她心肠再锻炼得硬朗,也禁不住那一滴泪的感染,砂画紧紧咬着下唇,右手握紧腰间宝剑,冷静的注视着大殿中央。

只见大臣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全都兴奋的开始鼓起掌来,这时东阳大王更开心了,他腾地站起身,撑着那有些羸弱的身子,大声说道,“此女名南沧宁雅,是南沧公主,现在还未满十五,算个稚儿,因为来东阳皇宫当刺客,被寡人抓到之后,命十几名男子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南沧小儿如今常年在我东阳边境叫嚣,还不惜派这么小又如此貌美的公主来做刺客,伪装成寡人的宫女,不过寡人岂是这么容易被她迷惑的?她的剑还没碰到寡人,寡人就抓住了她,现在让她骑骑毛驴,头顶水果,替大家解解乏,如果能射中她头上的水果而又未伤到她者,就算胜。”

南沧宁雅,砂画大惊,那么她就是南沧如醉的妹妹,才未到十五,这些畜生真是残忍,只见一个太监从盘子里拿出一颗小樱桃,轻轻放在女子头上,随即转身退下。

“樱桃?看都看不清,要如何射?”右边的朱七宝大声说道,一脸不满之情。

“是啊是啊,大王,一颗樱桃才多大,还没箭靶粗,箭又如何能穿透它?”七王爷也跟着说了起来,其他人纷纷点头。

“射中犯人的机率很大,射中那颗樱桃的机率简直不足百分之一。”其他人也纷纷议论道。

殿上的大王面不改色的说道,“寡人说了,这是考大家箭术,东阳是骑射之国,如果你们都能轻一二举的射中的话,那寡人还选什么驸马?寡人所说的射箭,其实是射针。”

说完,一排排太监手捧木盒,木盒上方有一块块锦缎,锦缎上全是一根根如筷子长的细针,如果说用竹箭射靶子,要射中靶心很难的话;那用一根极细的银针射一个在毛驴身上轻微颤抖女人头上的一粒如小指大的一颗樱桃,简直是天方夜谭。

砂画静静凝视着众人,冷冷看着这一切,毛驴上方的女人因为下体被柱子狠狠顶住而难受,她嘴唇紧抿,全身是汗,身体裸露,腿部全是血,让人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