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子听到李浩月的声音,这才回过头来,一片落花中,只见花下的女子,眉清目秀,容貌明丽轻灵,一袭白衣在风中轻轻飞起,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狐,仿佛间竟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不禁一呆。
男子愣住,一时,竟给李浩月涤然出尘的风姿震住,眼中透出一片惊艳而赞掌的的神情来,但是,只是看了一会,便将目光转开,笑道,"对不起姑娘,刚才唐忽了,只因在下细心研究这局珍龙一年之久,却也没有想出破解之法,刚才姑娘随意一步,竟给这盘死局开劈了一个新的局面,在下惊喜之余,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恕罪。"
第四十九章:花下对弈
虽然是一个陌生男子,不过对方温文尔鸦,言行有礼,李浩月一时心生好感,微微一笑,瞧着棋盘上的道:"原来,这棋局是你设下的。"
男子一笑,缓缓道:"是啊,这个棋局其实就是摆出来让人破解的,其实,我也是无意中在一本古书中看到,在此苦苦思索一年时间,也没有想到半点可以破解的方法,没有想到,刚才姑娘随意一步,竟让这个死局起死回生,想来姑娘定是破解棋局的高手了。"
"哪里。我不过是对棋法略懂一二,刚才移动那枚黑子,其实是不想看到这棋局中黑白两方两败俱伤,于其苦苦撕杀,不如退一步,反而海阔天高,也让自己有了一个退路。"
男子听着李浩月的话,若有所思,忽然,一双幽深的眼眸中闪烁出一片恍然的光来,双手一拍,激动万分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正如姑娘所说,退一步海阔天高,黑子虽然将白子死死围住,却也让自己陷于危境,纵然将对方尽数铲除,可自己也走上了一条绝境,棋局如战局,从古到今,两兵相战,相战双方,自然是争得你死我活,一心战胜,从来没有人想过放敌手一条生路,却不知道,放对手一条生路,有时候,也就是给自己放了一条生路,其实,棋局也是如此,放对手一条生路,也是放自己一条生路啊,难得姑娘宅心仁厚的人,才能想到这样的破解法啊,今日在下真是见识了,在下斗救冒昧,不知姑娘可否和在下一起将这棋局下完。"
虽然,不认得这男子,可是,从这男子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气度和才识非同一般,却让李浩月心生好感,而且,这棋局设计非同一般,也很感兴趣,见他真心相要,不禁一笑,道:"就怕我的棋艺不精,让公子见笑了。"一面说着,揽起裙裾,在棋局旁坐了下来。
男子见李浩月同意和他下棋,不禁大喜,深深一揖,道:"多谢姑娘。"一面说着,揽起青衣,在李浩月的对方坐了下来,顺着李浩月刚才破解开来的棋局走了一步。
虽然,这棋局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不过,其中步法的设计,精妙深远,可谓是步步为营,危机四伏,李浩月和男子一路走下去,两人苦苦思索,不知不觉,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男子意兴未尽,李浩月也给这棋局的精妙吸引,不愿将下了一半的棋局放下,眼见天色越来越暗,男子只得让一名青衣小婢掌灯,两人禀烛继续。
小狐闲来无事,一时跳到李浩月的肩上,一时跳上桌子,一时又蹿上男子的肩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着,好奇的瞧着两人。也不知道,它小小的脑袋里,此时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这两人想什么事想得这么认真,落花落了满身,也不自知。
龙炫琰处理完大臣们送来的凑折,离开御书房,忽然记起,这几日因为朝中事务,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李浩月了,此时想起,竟想去看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龙炫琰一笑,止住去寝宫的步子,转向向李浩月的住处走去。来到李浩月的住处,天色已然不早,暮色四合,一片朦胧。几名侍女在院中清扫落花,龙炫琰也不让人通传,直接向李浩月的房里走去。
第五十章:阴差阳错
几名侍女在院中清扫满地的落花,龙炫琰也不让人通传,直接向李浩月的房里走去。
走进房中,只见房中漆黑一片,龙炫琰见窗口立着一名女子,望着夜色中一片朦胧愣愣发呆,虽然看不清面容,不过身高体型,依稀就是李浩月,微微一笑,道:"浩月,为什么一个人在房里发呆,也不点灯。"
窗下的女子,身子轻轻一动,仍然立在窗下,没有说话。
龙炫琰微微一笑,向她走去,一片夜色中,只见她的发间簪着一只精制的发钗,天光暗淡中,这只发钗,仍然散发着一片莹莹的光来。
龙炫琰认得,她发间的钗子,是南召国送来的贡品。龙炫琰觉得这钗子打造奇特精美,便让宫人给李浩月送了来。
往日,龙炫琰送给李浩月的饰物也不少,可是,每一样东西,李浩月几乎都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主动戴上了这只钗子,不禁心里一动,走到窗下,伸手轻轻一把抱住女子瘦小的身体,让她的后背,紧紧贴上自己结实的胸膛。
"浩月,你终于愿意接受我送的东西了。"龙炫琰的脸,深深的埋进她的秀发里,丝丝秀发,如同一道道无形的电流,随着发稍蹿进他的心里。
女子贴在他胸口的后背,虽然有些颤抖,却没有反抗。女子的顺从,似乎让龙炫琰得鼓励,低头将脸埋进她的劲窝,轻轻的吻上她光滑的肌肤。一双大掌,试控性的绕过她的双臂,轻轻的抚上她胸前的丰盈,在那柔暖间轻轻的磨挲着。
女子的给他握住胸前的丰盈,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却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轻轻申吟一声,反而伸手握住他抚着胸口的大掌。
女子的主动,让龙炫琰精神为之一颤,似乎全身的血液,都为她这个小小的举动沸腾起来,一时,连声音也变得更嘶哑低沉。
"浩月,你真的不再拒绝我了吗?"龙炫琰一面说着,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激动的道,"浩月,你真的愿意了吗?"
不等他的话说完,一片夜色朦胧中,女子已经一头扑进她的怀里。龙炫琰大喜过望,自己这些日子如此待她,终于没有白费,终于打动她的心了。
一时,龙炫琰竟激得得说不出话来,一面吻着伏在怀里的女子的秀发,全身的血液,不可遏止的向小腹涌去,一面小声的叫道:"月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了吗?月儿,月儿,我想要你。"
终于,龙炫琰弯下腰去,一把抱起她,意乱情迷的吻着怀里的女子,一面抱着她大步向内堂走去。女子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仰起头来,主动迎上他溥锐的唇锐,激情四溢的吻在一起。
夜色朦胧中,龙炫琰将她轻轻颤抖的身体放上床榻,迫不及待的解下她腰间束衣的锦带,将一只大掌探上她的丰盈,意乱情迷的吻着她雪白修长的脖子,肩膀,以及琐骨,另一只大掌摸索着向她腰间移去,抚着她身体流畅的曲线。
"月儿,月儿,我终于可以这样抱你了,月儿,我爱你,我…我爱你,我要你,让我给你快乐,让我保护你一生一世。"
第五十一章:错会情意
"月儿,月儿,我终于可以这样抱你了,月儿,我爱你,我…我爱你,我要你,让我给你快乐,让我保护你一生一世。"
身下的女子,更是主动的抚上龙炫琰敞开的衣襟下结实的胸膛,让龙炫琰精神大震,全身的肌肉都兴奋起来,深深的吻住女子低吟的嘴唇。
女子抚着龙炫琰胸口的手,改为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弓起身子,让他更加清析的感觉到自己玲珑的曲线,配合的张开嘴来,让龙炫琰湿腻的舌轻易的进入自己的口腔,和他丁香纠缠搅动。
"月儿,月儿。"龙炫琰兴奋的叫着李浩月的名字,灵活的舌,似乎要将她肌肤尝尽,在她全身上下的肌肤上游动着,一时,两人身体的温度,不断的向上攀升着。终于,龙琰炫大胆的将手掌的滑向她双腿的内部。
"嗯。"女子轻轻申吟了一声,随即大胆的将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上龙炫琰结实的腰际,让两身体的弧度,密切的结合。
一时,两人的神情都兴奋到了极点,龙炫琰一面呼吸急促的吻着女子的丰盈,一面伸手拉下床榻的丝帐。
丝帐落下,月光如水中,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的申吟声响起一片,听得房外的宫女们面红心跳,锦帐中纠缠的身影让人勾魂动魄。
一****,龙炫琰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满足。他带李浩月到北辽皇宫中这么久,虽然对她一片痴心,李浩月却一直对自己的感情装咙作哑,视而不见,直到今日,才正真的得到李浩月的首肯,一尝芳泽。
此时,龙炫琰还因为刚才的激情,胸口不安的起伏着,像是害怕怀里的女子受凉一般,收紧双臂,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结实的结膛,紧紧的贴着她光滑的后背,一面在她的肩上烙下一个个深深吻印,道:"月儿,明日我便向朝中喧布,让你做我的妃子,月儿,你高兴吗,我真的很高兴,这么久,我终于得到你了,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女子没有说话,但是,埋进龙炫琰臂弯里的脸,却透露出心中的喜悦。
"月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高兴吗?"龙炫琰奇怪,从他进房到现在,李浩月虽然主动配合着他,可是却不曾说过一句话,不禁奇怪,道,"儿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刚才,我是不是把你弄痛了。"
女子仍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动不动伏在他的怀里。
龙炫琰抚着她的秀发,在黑暗中勾起一抹心痛的弧度,看样子她真的是累了,想到她将洁白的身子给了自己,不禁扬唇一笑,紧紧的拥着她的身体,不自禁的想起多年前那个花园中,自己流落望月国,却给天香公主和两名少年欺负,打得一身是伤,只有李浩月关心过自己。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给人打得遍体鳞伤,忽然,一个娇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抬起头来,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李浩月嘴角那一抹浩如明月的笑容,到那浩如明月的笑容,龙炫琰心中一阵感触,想到此时,自己就将那抹温暖拥于怀中,忍不住在女子的发间轻轻一吻,满心的心痛和喜悦。
"睡吧,月儿,明日,我一定会向朝中喧布,让你做我的妃子,相信我,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第五十二章:一夜未归
第二天清晨。龙炫琰在昨夜的喜悦中醒过来,睁开眼睛,便见怀里的女子伏在自己的怀里,不知为什么,瞧着女子裸露在被外的光洁的后背,龙炫琰竟有些不太对劲。
"月儿,月儿。"
龙炫琰轻轻推了一下怀里的女子,女子的后背动了一动,显然早就醒了,不知为何,伏在龙炫琰的怀里轻轻发抖,却不敢抬头。
终于,龙炫琰似乎发觉,这女子的身形和李浩月竟不太相似,微微皱眉,终于,一把拉起怀里的女子,看清伏在怀里的女子的脸,一时,龙炫琰一夜的喜悦化为无形,立时给一阵愤怒给代替,一把将怀里的女子推开,剑眉竖起,大怒道:"天香,怎么会是你,李浩月呢?她上哪里去了?"
天香给龙炫琰凌厉如刀的眸光吓住,翻滚着从床上跌在地上,全身颤抖,伏拜在地,颤声道:"回皇上,昨天晚上,浩月一夜未归,罪女也不知道浩月上哪里去了?"
"什么?"龙炫琰眸光一敛,眼中寒气更盛,李浩月昨晚一夜未归,那么,昨天晚上和自己…居然是天香这该死的女人,一股无形的怒气冲上胸口,拿起床上的衣物,匆匆穿好,大怒道,"该死的,昨天晚上…居然是你这女人。"
龙炫琰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天香,竟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大怒道:"天香,不要以为,我昨夜宠幸过你,就可以改变你目前的身份,这你自私的女人,真是该死。"一面说着,不再看天香一眼,大步向门外走去,走出房门,立即大声吩咐,道,"来人啊,马上去把李浩月给我找回来,该死的,她昨天晚上,上哪里去了。"
他声音里透出的怒气,只吓人院中的侍从们一颤,分头匆匆去找李浩月。
李浩月和那青衣男子下了一夜的棋,一路下来,遇到不少精妙的棋局,两人苦苦思索,直到天明,也没将这棋局下完。
此时,晨光微曦,淡淡的天光中,透着清晨特有的凉意。两人的发间,衣间,甚至是棋盘上,竟落着一层溥溥的落花。雪白小狐,已经伏在李浩月的怀里睡了起来。
"阿嚏。"
一阵寒气,顺着清晨的微光袭来,虽然,身上披着青衣男子让人送来的长袍,李浩月还是一个哆嗦,打了个喷嚏。
青衣男子听李浩月打了一个喷嚏,轻轻一笑,道:"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真是对不住,我让姑娘陪我在此下了一夜的棋。"
李浩月轻轻的抚了抚鼻端,微笑道:"这棋局精妙绝伦,设局奇特,我也是给这棋局的步局吸引,一下起来便放不下手。"李浩月说着,忽然,哎呀一声,瞧着微微的天光,道,"原来天都已经亮了,我得走了。"一夜未归,这深宫后院中,要是事情传了出去,只怕又会引起一翻风波了。
李浩月一面说着,抖落身上的落花,抱着小狐,道:"公主,对不住了,我得先回去了。"一面说着,穿过一片在晨光中绽开的晨花,匆匆离开。
爱情篇:邪情王爷的侍女妾(11)
李浩月一面说着,抖落身上的落花,抱着小狐,道:"公主,对不住了,我得先回去了。"一面说着,穿过一片在晨光中绽开的晨花,匆匆离开。
望着李浩月远去的背影,青衣男子心里不自禁的一动,冲着李浩月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道:"姑娘,你还能来和我一起下棋吗?"
李浩月奔跑中回头一笑,道:"放心吧,这局还没有下完,我一有时间,就会来和你下完的。"一面说着,匆匆去了。
青衣男子望着李浩月离去的方向,愣了半响,终于,弯起嘴角,勾起一抹清逸的弧度。
李浩月匆匆忙忙回到住处,天色已经大亮,一走进院中,在院中清扫落花的宫女一见到她,急道:"李姑娘,你昨晚上哪里去了,皇上正大发雷霆,派人四处寻你呢。"
"啊。"李浩月一惊,面上微微变色,道,"他来了?"
那宫女点了点头,神色慌张的道:"李姑娘昨夜一夜未归,皇上正好到这院中找你,不见人影,又…哎,姑娘,你还是快进去吧,皇上现在正在火头上,你要是再不回来,只怕皇上真要把皇宫翻过来了。"
李浩月看她的神情,似乎事情非同小可,急道:"好,我进去看看。"
一走进前厅,龙炫琰一双凌厉如刀的眸光,立即落在李浩月的脸上,面色铁青,见李浩月进来,幽深狭长的眸子一敛,伸手在案上用力一拍,大怒道:"你总算是舍得回来了?昨天晚上,你一夜不归,上哪里去了?"
龙炫琰目光凌厉,面上的神情,更是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玄冰,让整个大厅的漫度都降了下来,李浩月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随即轻轻吸了一口气,镇定的道:"昨天夜里,雪儿跑丢了,我去寻找寻儿,结果在花园里迷了路,在花树下睡了一晚,你看,我的身上还有落花呢。"
龙炫琰听她这么一说,见她身上发间果然有一片片粉红的落花,心中的气似乎一下子消了大半,瞧着她道:"真的?"
"是啊。"李浩月一笑,道,"昨天雪儿跑丢的事情,你可以问天香公主,不…天香。"
不说天香还好,一提起天香,龙炫琰的心里便有气,恼怒的道:"天香这女人,阴险虚伪,若非看在你的份上,我早将她处死了。"
李浩月听他的口气,隐隐觉得出天香出了什么事情,可是,龙炫琰正在气头上,又不敢多问,正自疑惑,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恼怒,忽然,啊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龙炫琰皱起眉心,缓缓起身,向她走近,有些心痛的道:"怎么?昨天受凉了?"凌厉的目光,瞧着李浩月怀里睡得正香的小狐,哼一声,将它一把掠了了起来,怒道,"这小畜生,为了寻它,让你受凉,早知如此,就不该将它留下。"
小狐睡得正香,忽然给龙炫琰一把掠起,先是一愣,随即在他的手中扭动挣扎,瞧着龙炫琰的眼中,透出一片恐惧的神情,显然对龙炫琰十分害怕。
李浩月担心小狐,前上一步,急道:"皇上。"却见龙炫琰一句话也不说,将小狐掷回她的怀里,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一面大声吩咐,"去,马上找太医来为李姑娘治病。"
第五十四章:雌菊传书
李浩月担心小狐,前上一步,急道:"皇上。"却见龙炫琰一句话也不说,将小狐掷回她的怀里,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一面大声吩咐,"去,马上找太医来为李姑娘治病。"
李浩月见龙炫琰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开怀里的小狐,奔进内堂,只见天香伏在案上嘤嘤哭泣,惊道:"公主,你没事吧?倒底出什么事了?"
"我…"天香抬起头来,一脸是泪,见是李浩月,眼中隐隐透出一抹无形的恨意,随即拉住李浩月的手,道,"皇上他…他…"话说了一半,便伏案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浩月乍然见到她脖子上一片淤青吻心,啊的一声,叫出声来,颤声道:"这是…"一张清丽的脸惊得煞白。
"浩月…"天香一面呜咽着说,一面拭泪,伤心的道,"浩月,昨天晚上,你一夜未归,皇上到这里找你,没有找到你,他就…他就…"
李浩月听着天香的话,心中一片茫然,心中竟有一阵隐隐的痛楚和失落。
天香抓住李浩月的衣角,呜咽道:"浩月,我现在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李浩月心中一片茫然,在她的身边颓然坐倒,失神的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香听她这么说,哭得更凶了,哀哀的道:"浩月,你昨晚上哪去了啊,不然,不然我也不会…"
她的意思,李浩月当然听得如出,龙炫琰的目标是她,如果昨夜自己在房里,那么,今日遭秧的就是自己了。她明明对自己说,她不会爱上龙炫琰,更不会为他动心,可是,得知天香和龙炫琰发生的事情,心中竟十分失落,一时,也无心理会天香的哭闹,立起身来,失神的向门外走去。
院中,落花如雨,在风中飞舞。小小白狐,在花间奔蹿,见李浩月无神的坐在花下,小狐吱吱一叫,晃动花枝,落花无数,落在李浩月的青丝上,李浩月愣愣出神,竟然不知。
小狐似乎也感到李浩月的情绪不大正常,不再玩闹,蹲在枝头,转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她。
李浩月正在发愣,忽然,一名宫女捧着一束雌菊向她走来,道:"李姑娘,刚才见后院中的菊花开得正好,便给你送来几束,你可要好好找个花瓶,将这花插了。"
李浩月心情烦乱,根本无心关心什么花花草草,岂知,那宫女将她手中的菊花硬生生的塞进她的手中,末了还在她的手上轻轻一握。
李浩月似乎觉得这宫女的行为有些可疑,抬头一看,见这宫女容貌清瘦,并非自己院中侍候的宫女,不禁奇怪,却见那宫女向她手里的菊花看了一眼,笑道:"李姑娘,这花儿放在房里,很不错的,你可得好好养着。"一面说着,匆匆离开。
李浩月心中疑惑,忖度着刚才那宫女的言行,忽然,低头细看察看她塞在自己手里的菊花,果见花束中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李浩月心中一动,见四周没人,这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拿起纸条,展开来细细察看。
第五十五章:当年婚事
看清纸条上写的字,李浩月不禁大喜,见四周无人,捧了菊花匆匆回房,收好纸条,把菊花插好,来到天香的房里,道:"公主,你还记得当初皇上给公主定的那门亲事吗?"
"你说的是李尚书的长子李翼?"天香瞧着李浩月,不知她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情,几年前,李尚书的长子李翼,在几场战役中大胜敌军,得很施明烊的器重,施明烊知道这李翼又是和天香一起长大,便作主将天香许给了李翼。
李翼年轻有为,又是朝中少有的轻年才俊,天香公主年幼时,也曾见过此人,当初,李翼已经对公主有所好感,也正是为了天香公主,李翼和另一名大臣的公子,将龙炫琰狠狠凑了一顿,在天香的记忆中,他翼生得剑眉星目,这几年不见,想来年纪大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大败敌军,名声大噪,更是深得芳心,天香听施明烊将自已许给李翼,不禁暗暗欢喜。
三年前,天香十九岁,已经到了女子出嫁的年纪,眼见婚期将近,岂知,就在这时,望月和北辽开战,李翼只得暂时放下婚事,上阵对敌。施明烊为了收卖人心,当众喧布,大胜归来,即为天香和李翼完婚。
岂知,这一仗打下来,便是三年,北辽大军大破望月军队,李翼也在战役中失去踪迹,这时,天香公主已经二十二岁,不但没有等回李翼和自己成亲,反而因为望月破国,给龙炫琰捋来北辽,几乎送去军营做了军妓。
这些日子,天香在北辽担惊受怕,几乎把李翼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忽然听她提起,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浩月,你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
李浩月一笑,幽幽道:"当日,李将军对公主一片痴心,我在想,李将军得知公主在北辽宫中,会不会来救公主离开。"
天香公主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他能来便来,能带我离开这里,自然是好事,可是,不能离开,现在这样,能保得一条性命,也不错了。"
李浩月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公主,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李将军定然能带你离开。"
"为什么?"天香听她说得肯定,瞧着她不解的道,"自从龙炫琰大破北辽后,李翼在大战中失去踪影,从此没有一点消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带我离开。"
李浩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说,只道:"李将军是一个性情中人,又对公主一片痴心,只要他还活着,我相信,李将军一得到公主的消息,一定会来救公主离开的,至于他什么时候来,我也不知道了。"
天香听她这么一说,不禁苦笑一声,其实,此时她心中想的不是李翼,而是龙炫琰,就算李翼能将她带走,此时,望月已经亡国,李翼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将军,就算她跟着李翼,只怕也只能东躲西藏,不如留在北辽宫中,若能讨得龙炫琰喜欢,纵然不做妃子,若是不能,做一个侍婢,也强过东躲西藏,了此一生。
第五十六章:精妙绝伦
几日后。李浩月忽然想起那局没有下完的棋,这几天,害怕龙炫琰怪罪当天一夜不归的事情,虽然心里天天惦记着那棋局,也没敢去那花树下,和青衣子男把棋下完。
这几天,龙炫琰早将当天李浩月一夜不归的事情忘了,李浩月想起此事,心想事情总该有始有终,而且她也答应过青衣子,陪他下完那局珍龙。
趁着时间还早,李浩月独自出门,正想去找那青衣男子,将棋下完,刚走出房门,便听一名女子的声音道:"李姑娘,当日我送来的菊花你还喜欢吧。"
李浩月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动,果然是当日雏菊传书的女子,见她手中又捧着大把雏菊,微微一笑,道:"我很喜欢,天香也很喜欢。"
"那好,我今天又给姑娘送了大把来,姑娘喜欢,就拿去吧。"
李浩月一笑,接过她手中的菊花,两人目光交错的瞬间,似在交流着无声的信息,随即那宫女一笑,道:"花已经送到了,小的有事,就先走了,过几日小的再给姑娘送些过来。"一面说着,匆匆离开。
李浩月一笑,退回房中,果见花束中又藏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瞧着纸条上的小字,不禁一笑,浩如明月的眼眸中,透出月华般的光华来,看样子离开北辽皇宫,是迟早的事情,一时,心中竟然轻松了不少,决意在离开北辽皇宫前,去和那青衣男子下完最后一盘棋。
李浩月顺着当日的记忆,回到那株花树下的棋局旁,刚转过一片花丛,便见一片落花中,青衣男子单手撑头,坐在棋局旁,落花落了一身,竟也不抖去,点点落花,衬着一袭青衣,竟有一种超然脱尘的潇洒。
他听到身后轻缓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只见漫天落花中,一袭白衣的女子,衣带飞扬,向自己缓缓走衣,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透出一抹明亮的色泽,一面起身,大喜道:"姑娘,你来了?"听他的语气,竟是在这里等了她许久。
李浩月一笑,道:"我答应过公子,若有时候,便和公子将这棋局下完,正好今日有空,便过来看看。"
青衣男子大喜道:"好,我也正在为没有人跟我下棋苦恼呢。"
一时,两人寒喧几句,便坐在花下,下起棋来。这局珍龙,设局精妙绝伦,眼看就要将棋下完,可是事到临头,偏偏情势急转忽下,又开劈出一个新的战局。
如此一来,两人下了大半天,直到傍晚天黑,也没有下完。因为上次的事情,李浩月不敢禀烛继继,只得告辞,第二日再来,两人深深的沉醉在这棋局的精妙中,一连几天的对弈,虽然两人已经相熟,可是却始终没有问对方的名字身份。
第五十七章:人心难料
这日,李浩月又准备出门,临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退回房中,向天香道:"公主,这几日,皇上没有来过吧?"想是龙炫琰淡忘了自己,那日大发雷霆,来过几次,便没有再来。
"没有来呢。"天香公主一笑,瞧着李浩月道,"怎么,浩月,你又要出去,你这几日常常出去啊?"
"哦。"李浩月一笑,道,"反正闭着也是闭着,我出去走走呢,公主也别整天呆在房里。"一面说着,走出房去。
天香目光闪了一闪,等李浩月走远,竟悄悄跟在她身后,跟着她来到一株花树下,只见李浩月和一名青衣男子言笑,不禁扬了扬嘴角,艳丽的面上透出一抹冷色的笑意,转身向龙炫琰的寝宫走去。
龙炫琰的皇宫。龙炫琰冷冷的瞧着天香,面无表情:"什么,你说她每日出去,都会去找一名男子?"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可遏止的怒火,那日,李浩月一夜未归,她推说是找小狐在花园迷路,可是,以龙炫琰的观察力,她如何骗得过龙炫琰。
龙炫琰心中疑惑,故意不去李浩月院中,一面让天香暗是察看,她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异样。天香本来就是一个势利之人,为讨好龙炫琰,竟将李浩月的救命之恩抛在胸中,帮着龙炫琰临视李浩月。
龙炫琰虽然憎恨天香的自私势力,可是为了察知李浩月的行踪,也只能暂时让她为自己办事。
这几日,李浩月天天出门,天香本就有所怀疑,悄悄跟在她身后,竟异外的发现,李浩月隔三差五,便会和一名青衣男子在树下说笑。
天香不故自己和李浩月多年的情义,一心讨好龙炫琰,证实李浩月和那青衣男子关系不同一般,不禁心中一阵得意,匆匆忙忙向龙炫琰讨好。
龙炫琰得知此事,龙颜大怒,自己对她也算是人至意尽了,可是一有碰她的倾势,李浩月便表示出满面的不乐意,即使上次主动献身,也是为了望月百姓。
自己身为北辽的皇帝,对她一片真心,可是,她不但不领情,尽然不知臁耻的在这皇宫内院中和男子幽会,龙炫琰大怒的同时,也想知道,倒底是什么人让李浩月如此倾心,一时,妒火冲天,似乎有一把大火在胸口熊熊燃起,挥手在案上用力一拍,只震得几只玉怀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随即带了数十名侍从,由天香带路,向李浩月和那男子幽会的地方赶去。
花树下。李浩月刚刚和青衣男子这几日精心专研,眼见再好好想想,便可破解这局珍龙。
岂知,刚刚坐下,刚走了一步,李浩月正在苦苦思索破角之法,忽然,一个愤怒的声间在身后响起:"龙潋晨,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女人,你也敢动?"
第五十八章:龙颜大怒
岂知,刚刚坐下,刚走了一步,李浩月正在苦苦思索破角之法,忽然,一个愤怒的声间在身后响起:"龙潋晨,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女人,你也敢动?"
李浩月和青衣男子大吃一惊,回过头去,只见龙炫琰带着大群侍从,一脸的怒恼,幽深犀利的目光,透着无法言喻的火气。
"皇上!"
"皇兄!"
李浩月和青衣男子给龙炫琰冰冷愤怒的眸光震住,同时出口。
龙炫琰向青衣男子狠狠瞪了一眼,怒道:"龙潋晨,你还好意思叫我皇兄,当初,你母亲雪姬害得我流落民间,几乎丢了性命,我念在你我身上同是流的龙家的血,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在此修生养性,你竟然大胆连我的女人也动起来了。"
李浩月和龙潋晨同时大惊,李浩月和他一心放在棋局上,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名字,没有想到,听龙炫琰这么一说,龙潋晨这才知道,李浩月竟是龙炫琰的女人,李浩月也中吃惊不小,没有想到青衣男子竟是雪姬的儿子,也就是被废的靖帝,也就因为雪姬,龙炫琰当初流落到望月,才让李浩月和龙炫相识,才有了今日的纠缠。
龙潋晨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听龙炫琰刚才的语气,竟是怀疑自己和李浩月有什么荀且行为,他要自己的性命,倒也无尖紧要,可别连累了李浩月才是,不禁急道:"皇兄,你误会了,我和李姑娘不过是在此下棋对弈,绝无任何荀且行为。"
"哈哈。"龙炫琰神情扭曲的笑了一声,用力一掌拍在棋盘上,大怒道,"下棋对弈,用得着一夜不归,下棋对弈,用得着天天到此幽会。"
"不是的,皇上。"李浩月听他这么一说,解释道,"皇上,我和他真的是在此下棋,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住口。"李浩月不给龙潋晨求情还好,这一求情,龙炫琰更加恼怒了,一步踏出,伸手紧紧抓住李浩月的手臂,一双剑眉高高竖起,冰冷的眸光,似乎要把人冻结,神情扭曲的道,"李浩月,我让你做我的女人,我本以为,你不愿意,可以等,总有一天,可以等到你回心转意的一天,哈哈,太可笑了,我还天真的以为你真的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今天,我才终于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假的,什么冰清玉洁,你还不是跟那些淫浪的女子一样,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