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视着他那张好看的脸没做声,其实我刚才跟你想得一模一样,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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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怀孕事件算是告一段落,苏信开始强制管理我的饮食问题,从网上书上搜了大堆资料来处理和完善我的习惯。我也知道自己肠胃状况一直不佳,便也任由他这样,就算不为自己负责也要为苏信负责的好。
N市的冬天今年出奇冷,我基本都不想出门,可惜考试将近,不得不经常去图书馆,跟辛欣临静她们聚集的机会也多起来。
图书馆基本上是开着暖气,温暖如春,辛欣听我讲完我的乌龙事件,用书捂着嘴笑,“哎喂你个缺心眼儿,真能想,一个小胃病都能被你扯上怀孕,是不是我今早一个哈欠你就联想到姐昨晚剧烈运动过?”
“谁知道啊,”我翻着会计专业书,无聊加郁闷说,“也不知道当年我说过怀孕后谁比我还紧张?”
“谁?苏叫兽啊?”
我抬起书“啪”的给她一下,“去屎!”
临静眼神直接杀过来,你们俩干嘛呢,这图书馆,有点道德行不?别说我认识你们。
我跟辛欣直接一左一右腻歪地八爪鱼似的缠住她,她恶心得死命想推开我们。
这会宁小白给我们带了三杯热巧克力,辛欣接过去,笑着嗔他,“哎哟想把我养多肥啊?”
我和临静同时声响不大地背过头去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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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欣恢复无表情状态,宁小白在她旁边坐定,我含着吸管瞅了他俩半天。
不知为何想笑,开始发挥毒舌功力,
“哇呀,小白,辛姨把你衬托得可美了。”
小白礼貌且含蓄地笑,“谢谢。”
辛欣淡淡地咳了两声,接过小白的话茬,“每次看到你和苏老师一块出入成对吧,我就觉得苏老师犹如神祇,你就是那凡夫俗子还永远没法修炼成仙的那种。”
“彼此彼此。”我把嘴里的吸管当辛欣啃咬。
辛欣无辜地望着我,一本正经说,
“凡人祁月,别扯这些有的没得,如果我没记错,你快过二十岁大寿了吧?过完就陪咱们一起奔三吧,别蹲在十九岁爱与痛的边缘就整的自己还跟十八岁黄花闺女似的,不成熟不蛋靛装清纯装柔弱。”
“嗯,是啊,您说话敢不敢积点德,别这么磕碜人行不?”
“那么,姑娘,今年准备要什么礼物?”
“我拜托拜托拜托一百个拜托你千万千万千万一百个千万别再给我织毛衣了 ”
我一想起去年辛欣织得那啥破烂不堪的粉红色毛衣还逼我穿着出门显摆,心底就是万念俱灰。
“好,不给你织毛衣,给你织围巾吧,我看学校外边那些店卖的还挺便宜,十块钱一卷毛线~手感老好了。”
我欲哭无泪,“求您……别……千万别……”
小白果然是自家人帮自家人,直接多情道,
“她不要织给我好了。”
辛欣慵懒地瞥我一眼,得瑟得要命,哎喂女人就是这样被宠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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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书,我裹好围巾,站在图书馆门口打了苏信的电话,
“喂?”
“嗯,什么事?我在上课。”
我紧张地说:“啊?在上课啊,那我挂了。”
他笑的就像在耳边那样,“别挂,我都出教室了,说吧。”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我别扭道。
自打辛欣说过我生日之后,我猛地惊觉跟苏信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未曾知道他生日是什么时候,惊心动魄啊,我都开始恨自己,丫的我这样的女朋友太不负责了。
过了几秒,我就听到苏信在那边淡淡哈口气,惬意而随口说,
“祁月你是下周二过生日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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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又是强力悲催的两万字榜单任务
然后我要开学也很忙。
虽不能保证日更,
但至少能保证每章有质量分量也足,
所以,别霸王我了好吗?
我爱你们。
苏打绿《相信》
〇四十 ...
【40.】
生日这东西其实真的挺可有可无的,我本来就是挺随意的人,可惜最后还是被老妈挑了某个周末给捉回去过二十岁。
家里请了N多亲戚和老妈商场上认识的朋友以及同事,要不是生日凑过来的,我还不知道我家竟然这么多亲戚加熟人。包了我们这里XX大酒店的一个大厅,热闹的要命,鄙人也极度悲催地接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化妆。还穿了一身类似空姐的短裙制服在门口迎宾 要不是酒店里开着暖气,还套着羽绒服,我就要冻死了,于是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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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见辛欣和小白提前到了,辛欣穿的特有风度特没温度,小短裙足以跟我媲美,她往这边走,走到我跟前,非常礼貌地问,
“服务员小姐,我想请问一下啊,你们这金萃厅在哪?”
我直接两巴掌过去盖住她脸,“妈的,你才服务员小姐,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她这才定睛一看,诧异地捂住嘴,跟快乐大本营里边的谢娜一个德行,
“哦~买~糕~的,你是祁月?”
“不是我还有谁?”
“呵呵,瞧您这身打扮,跟女服务生似的,也太寒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寿星呢。”
辛欣边说边摸摸裙角,捋捋发梢,扬起眉眼,一副自以为睥睨众生傲绝天下的欠抽样。
我无奈地撇嘴,“进去吧,辛姨,别跟芙蓉姐减肥成功似的在门口吓人好咩?”
辛欣瞥我一眼,依然没收回姿态,挽着小白地手臂特贵妇地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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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靠在大厅门口迎宾,门口摆了一堆鲜花篮,花香沁人,我没来由地想起苏信,心头又是一阵怅惘。
本来奢求苏信能来参加我生日宴的,结果老天为了打击报复我对他不够重视,学校让苏信这周周末务必去S市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国际学术研究会议反正一大串名字我也记不住,总而言之,他是不能来我生日了。
任凭思念的潮水将我漫延任凭心底的悲伤逆流成河,相思成灾啊,直到老妈过来拍我一下才让我回过神。
老妈今天穿了一身玫红,显得特喜气像是新嫁娘,她兴奋地冲我问道,“小苏咧?按道理说他应该来得最早啊?”
我跟他把苏信的情况委婉地说了一下。
我妈随即苦瓜脸,甚是惋惜,“多好的女婿啊,老妈早想拉到亲戚同事面前遛遛长脸。”
我笑两下,“哦,原来苏信在您眼中只是匹马呀 ”
我妈立即说:“那也是千里马。”
我赶紧趁机把自己提升个高度:“敢情我是伯乐了?”
我妈鄙夷滴看我,笑起来:“呵呵,你还伯乐?好闺女,老妈估计你八成是上辈子拍了小苏五百次马屁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吧。”
我,……
直接无视掉老妈的话,其间路过的几个三姑六婆热切地巴拉巴拉哎呀祁月大姑娘啦变漂亮啦一枝花呀要给我介绍好人家呀,我也不晓得回啥,只好羞射地陪笑,她们又道哎呀都晓得害羞啦记得以前小时候直接光着屁股在咱家小院里奔呢。我在心底无声地#¥%@%&……面上继续陪笑,继续眺望远方等候亲友,我妈也急忙乐颠颠把他们引进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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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原先准备大快朵颐,猛的收到苏信的短信,森森地说,别吃太多东西,也别乱吃,尤其是酒,给我少喝。
我也森森地把手上的碗和勺子给搁下,把眼前的高脚杯推开,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背脊直贯体内,硬是让我起了身鸡皮疙瘩。
辛欣见我这样,“噗”地笑开,“都送他离开千里之外了,咋还被管着呢?”
我摇摇筷子,“谁叫俺摊上的是天生爱管人的老师呢。”
辛欣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那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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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生日我要上去做演讲的,但我生性内敛为人低调(?)死活不肯,老妈也得作罢,由她上去替我说。
吃饭进行到高/潮,老妈一脸喜气地上台,接过司仪的麦克风,清了两下嗓子,开始背稿子,说的有声有色,下面吃饭的客人一阵热烈掌声。
我妈“嘘——”了声,大家都安静下来,拿出手机,满面笑容道,
“我刚才啊,收到我家未来准女婿发来的信息,一定要我当众念给小月听听。”
我没反应过来,在喝桂花圆子汤,虎躯一震,急忙回过头去看舞台,老妈握着麦克风,对着手机开始念,
“祁月,我现在在外面,不能回去陪你过生日,每天都很想你。原先想把这条信息发给你的,后来想想还是发给妈吧,好给你个惊喜。也没什么好讲的,只想说,再过十年也好,五十年也罢,生日还在过,人也会老,只希望那时候我仍陪在你身边。最后,生日快乐。我爱你。”
我妈用特温情特舒缓地腔调读者,我被搞得半肉麻半感动,眼眶都湿漉漉的,辛欣掐我下,轻声说,“注意形象。”
下边的客人们又是比刚才还轰鸣的掌声。
我擦干眼,老妈对我笑了笑,走下台,把手机递给我,我又把那条短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每个字眼都深深刻到心头不可能忘掉,才转发到我手机上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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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苏信特地告诫过我不要喝酒,我还是太高兴,忍不住喝了些红酒,我喝酒既上脸又上身,最后酒席结束,我已经是半醉不醉的状态了。
替几个朋友拦了的送走她们,祁连山和老妈过来问我如何,我说在大街上吹吹风吧,过会就回去。
酒店门口寒风凛冽,我怕短裙黑丝外边就一件大羽绒服,全身有点泛冷,把衣服领子又往上拉拉。视线迷蒙地四处扫视。
看到右边花坛边模糊站着个人,高高的,瘦瘦的,脸蛋也挺英俊的,看着分外眼熟,嗯,越看越像苏信。
我用劲揉揉眼,再继续看去,咧开嘴笑着,好像就是苏信嘛。
我兴冲冲地朝他挥挥手,大喊,“大侄子~~~~~~~~~~~~~~”
他朝我慢慢走过来,一靠近我就把我拥进怀里,紧紧贴向他。
他在我耳畔呵着热气,哄得我耳根都麻麻的,
“礼物在这等你半天了。”
我推开他,扒开他的手,又掏掏他大衣的口袋,发现空无一物,用力锤了他胸口一下,不满地眯起眼看他。“什么?哪有礼物?你骗我!”
苏信握住我的手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就是礼物。”
他的皮肤冷冰冰的,手感光滑。
“你是哪门子礼物啊……”我撒开手皱眉,大脑有点混乱地语无伦次抱怨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去,把本来就是我的还给我,你这人真没意思。”
苏信又把我揽回去,温暖的气息又一次倾覆全身,
我抱紧他,想汲取他身上的暖意,他想松掉我的手臂。
我没肯放开,仰脸看他,几天都没见到他,再一次看见心里又苦又甜又酸,本以为他不会回来没想到竟然意外出现,满腔的委屈甜蜜无处发泄。勒在他腰间的手勾住他脖颈,使劲往下一拉,借着酒劲壮胆,用力咬上他嘴唇。
苏信微微一僵,随即搂上我猛烈吮吻,他湿滑的舌头纠缠着我的,缠绵过后细细舔着我嘴唇,我只觉得浑身燥热,说不出的难受,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苏信放开我,柔声问,“喝红酒了?”
“嗯。”我点头,自打他一松开又浑身不舒服,继续嚷嚷,“还要亲亲抱抱。”
他上下看我两眼,笑起来,比头顶的那盘月亮还好看皎亮,
“穿这么少不冷吗?”
“怎么……可能不冷嘛,我都快冻死了。”
苏信一个打横把我抱起送上了车后座,拉开车门,说,“我去路边便利店替你买醒酒药。”
我拽住他衣服,“别走啊,来车震吧,啊?好咩?”
苏信被我弄的彻底无奈,还是掰开我攥着他衣服的手,跨出车去,
“白痴,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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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躺了一会,我酒醒了大半,头疼得厉害,揉揉脑袋,苏信开车门到后头,我懵懂地看看他,他微微一笑,抬手替我把散乱的刘海整理好,
“酒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