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的,不好吃,一股烂泥巴味。”万宁笑嘻嘻的说道。
“咦?你吃过吗?”李钊眨了眨眼睛,“你娘给你吃吗?”
“我娘早就过世了…”万宁小脸一垮,“我是姑姑和姑父带大的。”
李钊没敢问万宁他爹为什么不养他,他看万宁穿的这么漂亮,觉得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至少比他家要大户,熊孩子自惭形秽了,所以连忙补救着说:“我们家锐堂兄娘亲也过世了,可是堂祖母和堂叔堂婶都待他很好,他不也过的挺开心的吗?你居然还吃过这么贵的鱼,我想都不敢想呢!”
万宁被李钊的话逗乐了。“我小时候就想,这鱼和一般的鱼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大家只看它不吃它?因为它非常难吃吗?所以我就问了我姑父。”
“然后呢?”
“我姑父也答不出来。”万宁满脸的认真用“大人们其实也好笨哟”的语气说着,“所以我和姑父就捞了两条上来,用水煮着吃了。”
她摊了摊手,“我们家养的是这种银色的和那种花色的,可难吃了!”
李钊从入府一来一直盘绕在心头的野望终于破灭,失望的“哦”了一声。
“原来很难吃啊。难怪只能看。”
只能看的东西都是没什么用的,唔唔,他记住了。
“你喊李锐叫堂兄,你是信国公府的亲戚吗?”万宁好奇地问。
“嗯,我是从荆南老家来的,我爹和信国公是堂兄弟,我叫李钊。”李钊点着头,期盼地看着万宁,“你是谁?也是堂叔家的亲戚吗?”
万宁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来府里做客的客人,和你一样呢。我姓楚,你叫我万宁就行了。”女孩子不是特别亲近,是不会告诉别人全名的,就算是熟人,也最多称呼名字中的一个字,比如幼娘、燕娘这样。
楚万宁吗?
李钊把这个名字在心里念叨了几遍。
呃,不是很好听呢。
“你们府里的花草都好普通,就没有什么不常见的吗?”万宁四下张望,没看到什么珍贵品种,都是些寻常花草。
她却不知道信国公府几位男主人都不喜欢花花草草,而名花贵种是需要细心打理的,他们家没那个闲心情,养的都是普通的花木,若不是园子里还有不少好几代前留下来的花树,这园子就更普通了。
“你没见过的花草?”李钊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你一定没见过!我来京城的时候,从来没见过呢!”
“咦?信国公府里还有什么异种吗?”万宁兴奋的站了起来,拍着手催他,“你快带我去吧,我在这里呆不了多久的。”
两个孩子欢声笑语的往归田园居去了,孙嬷嬷和香云跟在后面,旁边是德阳郡主府的几个丫环。
“这…合适吗?让万宁县主这么跟着钊少爷乱走?”香云性格沉稳,有些不太安心地问孙嬷嬷。
“没什么关系吧,这不都在北园里吗?这两个都还是孩子呢,再说了,那位是县主,有什么好担心的。”县主可是宗室,能算一般姑娘吗?
“我怎么就觉得不好呢?”
“她是客,我们是仆,哪里有仆人管着客人不能干这个不能干那个的。我们只要注意好两位小主子的安全,不要出事就行了。”孙嬷嬷伺候信国公府的几位主子几乎一辈子,对如何为仆看的透彻,“你不要多想,看好了就行。”
万宁被李钊引着去了归田园居。这里是邱老太君种菜的地方,几亩菜田被家中仆人和孩子们打理的是兴兴向荣。
两边还竖了藤架,上面爬满了丝瓜、葫芦等蔬菜,更是有一番野趣。
万宁一见菜田就张大了嘴。
这里实在有太多花她认不出来了。
李钊看见万宁惊讶的表情,心中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哈哈哈!震住了吧!他全部都认得哟!
“那个黄的是什么花?”
“那是芹菜的花!漂亮吧?”李钊弯着腰从芹菜上抓出一个蜗牛,丢的远远的。
“咦,你也会抓虫子?”万宁一下子觉得找到了知音,
“是啊,江嬷嬷说蜗牛会吃嫩叶子,我见到就把它丢的远远的。”
“就是就是!我家还有槐害呢,老吃鲜花的叶子!我抓了丢掉,还老被陆姐姐说,说是女孩子家不要老是玩虫子。我哪里是玩虫子,我是怕嫩芽被吃掉啊!”
“陆姐姐?不用管她,大孩子就是这样,一天到晚做出‘我什么都知道我就是为了你好’的样子,其实他们什么都不懂。”李钊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着大孩子的不好,他说的是自己的庶兄李钧。
“那这个是什么花?”万宁又指着身后一大丛花。
“这是韭菜花。不开花的嫩,开花的老,厨房有时候要嫩的有时候要老的,所以我就有时候摘点老的有时候摘点嫩的。”李钊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厨房?这花还能吃吗?”
“咦?这些是菜,当然能吃啦!”
“是菜?这些不是花吗?”
“是菜啊,也是花啊。”李钊理所当然地说,“菜开了花,当然又是菜又是花啦。”
“哦,那不知道我府里的花能不能吃。”万宁好奇地嘀咕着。
“有什么区别吗?都是草。”李钊最讨厌吃菜了,所有的蔬菜在他嘴里都和嚼草无疑,可是他娘逼着他非要吃菜,他只得勉勉强强的吃些草。“既然都是花草,应该能吃吧?”
“那我回去研究研究,看看我家的花能吃不。回头研究出好吃的来,我请你吃啊。”
“好,我一直住在信国公府里,你家住在哪儿?”
“我住在德阳郡主府。”
李钊“嘶”地吸了一口气。
“郡…郡主?那岂不是皇帝老爷的亲戚?你是公主吗?”
“不是的,我是县主。我不是郡主的女儿,我是她家亲戚。”万宁见李钊这么失态,不敢说自己是“皇帝老爷”的侄女,只好换了种说法。
‘县主是什么?皇帝的女儿是公主,王爷的女儿是郡主…县官的女儿是县主?’李钊在心里嘀咕着。
‘原来只是个县官的女儿,住在亲戚家里,就和我一样。他家连县官都不是咧,难得人家姑娘不嫌弃我,我可不能让她看不起了。’
“哦,那我…我是乡子。”李钊犹犹豫豫的说。
他是乡绅的儿子,应该可以叫做乡子吧?
京城里的人家好奇怪,县官的女儿叫小姐就是了,还美名其曰县主。
“箱子?是你的小名吗?”万宁好奇的问。
“呃,算是吧…乡子是不是很难听?”李钊也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怪土的,半点气势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
孙嬷嬷在一旁已经笑得扶着香云直抽抽了。
“没有,好的很。我不觉得难听。”万宁善解人意的安慰李钊。小名这东西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她一直还觉得自己的封号难听呢,她还不是被人叫了快十二年了?
她可不能表现出嫌弃人家名字的样子,即使人家的小名叫“箱子”。
恩恩。她要做个好姑娘。
“那箱子,我们去看其他花,不,看其他菜吧。”万宁指着其他的几种花。
乡子…
李钊沮丧地踢了踢土。
一点气势都没有呢。
“这个是什么花?”
“这个是花生。这下面的果子能吃。我给你挖一个。”李钊兴奋地把花生刨了出来给万宁看。
“原来花生是在土里的。我家过年的时候会打金花生做压岁钱,我原想着是长在树上的呢。”万宁好奇的捏着小花生,“再给我挖几个吧,我带回去玩。”
李钊点点头,挖了一堆花生出来。
可怜现在才六月下旬,许多花生还没成熟,李钊为了讨好新交的小朋友,把还不能吃的花生全扒拉了出来,看的江嬷嬷一阵心疼。
“这…这个是?”
“这是扁豆。紫的白的都是扁豆。”
“这个呢?”
“南瓜的花。下面是小南瓜,看到了吗?”
“咦,真的诶。箱子你懂得好多!”
“嘿嘿嘿…”李钊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觉得他听堂祖母的来种菜实在是来的太对了。“这里有不少是我种的呢,我每天都挖一些菜送去厨房,给堂祖母吃。堂祖母说她就爱吃家里的菜,说外面送来的来路不明,吃着不放心。”
“这些都是你种的?”万宁崇拜的眼神让李钊的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是我种…和江嬷嬷一起种的。”他实在没脸说这几亩地都是他种的。
“那也很了不起啦。这么大一片地。我在家里偶尔只种种花呢。回头我也种些自己吃。”万宁对种菜感兴趣起来。“你给我一点种子,教我怎么种吧。”
“好啊!江嬷嬷,这里还有种子吗?”
江嬷嬷拿了一些种子和苗木过来,告诉两位主子该怎么种它们。万宁在家里连珍贵的花木都种过的,这些蔬菜和它们比起来实在是太好种了,连纸笔都不用,就在脑子里记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
“你见过刚下下来的鸭蛋吗?还是热的哟!”李钊突然想到了归田园居里还有宝贝,连忙献宝。
“没见过,我能看看吗?”
“走,我带你去鸭舍找鸭蛋。”李钊准备去拉万宁的手,想了想,又看了一眼万宁的衣裙。万宁的衣裙颜色看起来十分鲜嫩,一看就是容易变脏的样子。
“不过鸭舍不太干净,你这衣裙和鞋子说不定会被弄脏。而且鸭舍也很臭。”李钊犹豫了一会儿,“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鸭舍了吧,我去给你找个鸭蛋来。”
万宁在家里种花男孩子衣服都穿过的,当下毫不在乎的把袖子和裙角别了起来,“走吧,这样就不怕弄脏裙摆了!”
李钊见她性格十分干脆,没有家里那些丫头扭扭咧咧的样子,当即咧开了嘴,两个孩子一起兴奋地往鸭舍跑去了。
“这…这位县主一直这么活泼吗?”香云好奇地问德阳郡主府的丫头。她都没好意思问这位县主是不是一直这么“粗犷”的。
“噗。在家里满身是泥的时候都有呢。”德阳郡主府的丫头用帕子捂住嘴,“你们家少爷难道也是要务农的吗?”
香云这下也笑了。“恩,是呢,我们家四位少爷都种过菜。还要抓鸭子,扫鸭舍,捡鸭蛋。我们家太夫人不许娇养着他们。”
“这可让我们长见识了。我还以为我们家几位主子亲自伺候花草就已经算是出格的了呢。回去又有了谈资了。”
“没事,我看着呢,它们不敢叨你的!谁叨你我就把它抓了去厨房当菜!”李钊挺着胸脯学李锐的样子威胁几只鸭子。
几个丫环在一旁闲聊,万宁也忍着害怕的心从鸭舍里成功的掏出了一个鸭蛋。
“哎呀,好多泥巴。”
李钊一呆,不敢说那是鸭粪,只好傻笑。
“呵呵,你要不管它,过一阵子就能孵出小鸭子了呢。要不然你带一个回去玩?”
“会有小鸭子啊?那我还是不拿回去了吧,我不能偷人家孩子。”万宁把鸭蛋又放了回去,“下次有小鸭子出来,我再来看吧。”
“好啊!那我怎么联系你呢?写信吗?”
“可以啊!我表哥和你堂哥在一块儿读书的,你写信让李大公子带给我表哥熊平,让我表哥带给我就好了。我就让姑姑或表哥带我来看小鸭子!”
“那一言为定!”李钊听到万宁还会开,笑的眼睛都没了。
“县主,郡主准备要回去了,您玩好了吗?”远远的有个丫头在喊。
“哦,我就来!”万宁遗憾的看着李钊,“箱子,我要回家了。下次我再来玩吧。要不然你让李大公子带你去我家,我家好多花草,虽然不能吃,可是可好看了。”
“嗯!”
两个小孩定下下次见面的约定,依依不舍的分别了。
另一边,德阳郡主揣着顾卿给的黄历,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万宁县主一起坐进了回府的马车。
等半个月后夫君回来,正好就是邱老太君划的日子呢。等夫君回来了,她就试试…
德阳郡主红着脸想。
这次说什么也不准他再去山里找野兰了。
万宁县主则是高兴与自己交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她身边从来都没有同辈和她一起种花养草的,他表哥熊平从小就不爱花木,即使姑姑姑父怎么培养都不行。
虽然箱子长得一般,小名也很奇怪,可是懂的可多呢。
又过了几天,万宁在家里鼓捣出了鲜花做的馅饼,内心十分鼓舞。
原来花和菜是一样的,都可以拿来吃!
她心里高兴,回了房里抬笔就给李钊写信。为了表示亲昵,她没有用“李钊”抬头,而是提笔写道:
“箱子:起居安吉。”她想了想,觉得这么写很是有趣,又写了起来。
“前几日,你告诉我菜与花并无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鸭妈妈:啊啊啊!那死小孩又带了一个小孩来!啊啊啊 !她掏了我的蛋!
鸭爸爸:死小孩说我去叨他他就吃了我。
鸭妈妈:5555,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第146章 仙主你好
东宫。
在一起上课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依旧保持着往日疏离却不失礼貌的距离,教授学问的讲经学士是翰林院的鸿儒,对于两位自律的皇子,他十分满意。
但伴读们就没那么让人放心了。
秦斌的功课做得一塌糊涂;熊平的功课虽然做完了,但一看就是糊出来的;仇牧做得认真,可答的全不在点子上;李锐写的全在点子上,可内容太少。
这位讲经学士是出了名的老成持重之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让他们回去重做,一日做不出让他满意的来,便再做一日。
当然,今日的功课依旧会布置,一并去做。
秦斌当即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今日轮到他休假回家,刚想回去还好放松一二,结果两份功课一留,加上明日上课会为他留的,明天晚上他是不要想睡了。
熊平笑呵呵的收起了自己的功课,他昨天睡得太早了,清晨才想起来功课只写了一半,等早上爬起来只能糊了。他知道自己糊的功课学士一定看不进眼里,已经做好了重写一遍的准备,是以一点也不难过。
仇牧抓着自己的功课,难以置信地左思右看。
“我写的这么好,怎么会也不合格?我写了两页,论点写了这么多!我还提出了其他的方法!”他整个人都出于一种被否定的失败感中,满脸都是“这不正常!”的表情。
他拍着脑袋,“一定是你们连累我了!”
只是虽然嘴里说的是“你们”,看的却是秦斌。
“得了吧,写得多就有用,那我明日写个十页废话给先生。”秦斌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说,“每次见你写功课都急,恨不得写出上下千年来。”
“总比你挤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好!”
“过犹不及,你懂不?我这叫言简意赅!”
“你是言简意赅?我看你是不学无术!李锐那才叫言简意赅!”
在一旁无辜躺枪的李锐眨了眨眼睛。
“呃…我是找不到资料。我看的书没你多。”李锐老实的回答仇牧,“我心里清楚怎么写,但我不知道用什么句子诠释。所以只能这样了。”
大皇子被学士留下来单独谈了几句,他们几人可以看到大皇子一直在摇着脑袋。
“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选你们给大皇子伴读,一个个都是纨绔子弟,连书都读不好,还指望能明什么道理!”一声讨人厌的讽刺声从他们身侧传了过来。
李锐等人扭头一看,正是二皇子的伴读楚应年。
楚应年的哥哥还没出四七,他身有重孝,七七之前不能进宫继续读书,这次是来告假的。
二皇子知道楚应年和李锐的过节,两家此番是一定结了仇了,而且不死不休。他也担心出什么事情惹祸上身,在另一边连忙叫楚应年过来。
楚应年恶狠狠地瞪了李锐一眼,转身离去了。
“李锐,不必理他,这就是只没爪子的小猫。”秦斌见李锐情绪低沉,直起身子低声笑话他,“你不知道,前阵子我偷偷找个机会教训了他,他哭的跟泪人儿一样,孬的很!”
“你也不要脸,人家比你小,你居然欺负小孩子。”仇牧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损秦斌。
“他那臭嘴可不像小孩子,一见就烦。”
“呵呵呵,你嘴巴不臭吗?”
“你…”
拜两人的日常惯例所赐,李锐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被人直晃晃的在面前表现出敌意,可又没办法反唇相讥的感觉真难受。
没一会儿,大皇子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四人前面的凳子上。
“你们的功课又被学士骂了,而且学士说我干预太多,已经拖了我自己的进度,不许我再给你们补课了。”大皇子想了想,指着仇牧和秦斌道,“以后你们两个一组,两人互相督促对方的功课,若是有一人没过,另一人就要替对方重写!”
“凭什么!”
“大皇子,我不要和这个倭瓜一组!”
大皇子揉着额角,这仇牧和秦斌似乎天生犯冲,什么事情都能吵起来。
他又想了一会儿,李锐论点独特,但基础差,仇牧基础扎实,但因为年纪最小,见识有限,论点都很肤浅,不如这两人一组。
只是熊平和秦斌都是懒散的性子,若这两人一组…
大皇子已经能想到秦斌翘着腿看兵书,熊平在一旁看杂书笑的“呵呵呵呵”的样子了。
这两人一起写功课,铁定是“ZZZZZZZZZZZZZZ”的节奏啊。
父皇!你坑儿子啊!
大皇子给四人安排好了“互帮互助小组”的配对,自己也觉得这实在没底。
只是他每日下午还有皇子们必学的课程,这些大多是为君之道和治国之道,有些课四个伴读是不能上的,大皇子也只能暂时这么安排。
他明明是找来四个伴读陪他读书的,结果却像是多了四个笨师弟一般,偏他们四人将来都会是他的左膀右臂,又不能不帮。
常想一二,常想一二吧。
下午,熊平到了李锐的房间,敲响了他的门。
李锐开了门,迎了熊平进来,进了屋的熊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李锐。
“信?给我的?”李锐一脸困惑的拿过信。
“不是给你的。是我表妹万宁县主给你堂弟李钊的。”熊平也很好奇两个孩子为什么能有共同语言,还交好到写信的地步,“我昨日回家休息的时候,我表妹给我的。”
“我知道了。”李锐点了点头,把信收好。“我后天回家就带给我堂弟。”
李锐回家那天,把万宁县主的信给了李钊,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和万宁县主有了交情?”
李钊欢天喜地的接过信,一脸得意。
“我带她去菜地里看了一会儿,她说我们府里的花她都没见过,要回家种种看,要走了不少种子呢!”李钊嘿嘿地笑着,把信揣到胸口。“堂兄,我先回去看信,回头您给我带回信啊!”
李锐看李钊欢喜成这个样子,猜测这孩子在信国公府里大概是孤单了。
家里,他常住宫里,李铭功课很多,早上还要学武强身,自然是没有时间一天到晚和李钊泡在一起。李铭性格有些被动,不是自来熟,李钊又没有李钧那般温和,随便李铭怎么摆弄,两个孩子似乎也玩不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