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槐正被他吻得目眩迷离,唇上的温度忽然凝注,凌茂沣推开她,眼角泛起寒光,“你在这等一下”嫂。

他放下她,快步起身,朝湖边不远处的花坛走去。

越走越近时,花坛里突然窜出一人往外跑,凌茂沣纵跳过去,把那人扑倒在地,对方个头瘦小,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凌茂沣爬起来用手臂卡住那人脖子按压在地上。

傅青槐惊愕的跑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相机翻看了遍,脸上涌起愤然的怒气,这人竟然连她和佟静在家里的画面都拍了,看情形应该是在她们家对面的房子里选的角度,而且时间颇长,“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她怒极,应该不是狗仔队,不然的话杂志上早爆料了。

“是明添对不对”?她随即想到,却更生气,气的身体发抖。

“我只是狗仔队而已”,男人满脸哀求的看了眼上面的凌茂沣,讨好的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我保证不把傅小姐和你的事说出去好吗,哎呀,别打我”?

“你别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跟她好些日子了”,凌茂沣抬起拳头,唇角冷勾,对方半边脸都被他按在土里,怎么也无法动弹,却恨得咬牙切齿。

“我今天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请你回去转告明添,让他别再做这些恶心的事,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他想用这件事威胁我们,傅青槐也不会爱他,我凌茂沣也不会把自己女人拱手让人”,凌茂沣说完,一脚把对方踹了出去,“你的相机我收了,今天我暂且放过你,如果有下次,我保证让你在C城呆不下去”。

那人气不过,本想还手,但是看到凌茂沣警告的阴狠模样,到底是怕了,拖着受伤的腿灰溜溜的跑了。

傅青槐蹙眉望着他背影,“明添他是不会怕的”,她太了解那个人了,简直邪恶至极,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知道”,凌茂沣握住她手,凛了凛眉头,“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我不怕他,还有我不是一个值得轻视的对手”。

“看来我那个地方住不下去了,不过我在C城哪里有房子明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先暂时搬到陶子那去算了”,傅青槐心下叹气,她真是后悔这辈子怎么交了明添这个损友。

凌牧潇这边的事还没解决,明添又步步紧逼。

她真觉得疲惫,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当天下午,凌茂沣就帮着她们俩母女搬去了陶梨家,陶梨住的是复式楼,平时一个人住,傅青槐和佟静两人在楼下一人挑了两间房,晚饭也是在陶梨家吃的,一直到深夜打电话回去得知凌牧潇回家了,他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凌家。

凌牧潇还没睡,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笔记本,身着着蓝色的真丝睡衣,面前的烟灰缸烟蒂堆得满满,手指尖袅袅的烟雾衬得他半张脸竟带着丝丝落寞。

“你回来啦”?听到脚步声,凌牧潇黑眸悠悠的朝他望过去,“坐吧,我有点事想问你”。

凌牧潇想了想,也觉得确实需要好好的和小叔谈谈,点点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张婶从一楼的客房里走出来,“大少爷,干净的被褥都帮您铺好了”。

“嗯,你去睡吧”,凌牧潇低声应着。

凌茂沣愣道:“小叔,你怎么不回房睡,容冉不是搬出去了吗”?

“我那间卧室早就面目全非了”,凌牧潇把笔记本合上,目光微微惆怅。

凌茂沣怔了怔,呐呐道:“那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你说得对,那确实是我自己选的,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凌牧潇自嘲的一笑,掐灭了手中的烟。

凌茂沣非常愕然,薄削的唇抿了许久,才道:“小叔,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做人永远不要后悔,后悔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再多的悔恨都是无用的”。

“对,所以我打算现在弥补自己的后悔”,凌牧潇语气里的强硬让凌茂沣握紧了膝上的拳头。

“小叔,你这不是在弥补,是在强人所难,小婶她早就不需要你的后悔了,她要的只是你的放手”。

“你又不是她,怎么懂得我和她的事”,凌牧潇一双黑眸里染上探究的光芒,“茂沣,我一直知道你很在乎你小婶,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俩的事你还是适可而止”。

“小婶她已经不爱你了”,凌茂沣恳求着一双眉眼站起身,“如果我是你就会离婚,你要是爱她就该成全她,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再先,凭什么要拉着对方为你所做的错买单,陪你一起痛苦,小叔,你只顾着你自己”。

“茂沣,注意你自己的说辞,你不觉得你对傅青槐维护的太过了吗”?凌牧潇眯眼,双眸喷出灼人的火星。

他竟然说傅青槐不爱自己了,从前她那么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会说不爱就不爱了,才不过两个月。

“我是不想小婶因为你的纠缠而烦恼”,凌茂沣吸了吸颤抖的鼻息。

“你上去,我不想跟你吵”,凌牧潇冷怒的指着楼上,“就算你小婶已经不爱我了,我也有办法把她追回来”。“追回来干嘛,帮你带孩子,当别人后妈啊”,凌茂沣怒瞪着一双眼睛。

“孩子我会堕掉”,凌牧潇淡冷的说。

“堕掉”?凌茂沣呵笑了声,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火焰从头顶涌冒出来,“你是想害死容冉吗,就她那柔弱的身子骨,经得起三个月大孩子的堕胎吗”?

“我的事你不用管”,凌牧潇斥道。

“我要管”,凌茂沣重重的一喝,“小叔,你是很厉害,是讨女人喜欢,但是你把女人当什么了,凭什么你喜欢就非要得到,你后悔了,就毫不在乎的一脚踢开,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是太多人爱你,没有你得到不到的所以你才不懂得珍惜”。

“茂沣,你说太过了”,凌茂沣双眉骤寒,“给我上楼去”。

“上楼就上楼”,凌茂沣想想自己原本是打算心平气和谈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吵起来了,他一咬牙转头上楼了。

等他背影进了屋后,凌牧潇青筋暴突的抓起手机走到外边给陈秘书打电话:“陈秘书,你老实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两个月茂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沣少爷怎么了吗”?陈秘书问道。

“他对我和傅青槐之间的事反应非常激烈…”。

“这个…”,陈秘书抓脑,看来凌牧潇是怀疑了,务必得说点可信的话题转移注意力,“可能和容冉有关吗,你可能不清楚,沣少爷和容冉之间一个学校,他喜欢追求过容冉,不过之后容冉选择了你,他心里可能一直不舒服吧”?

“还有这种事”,凌牧潇愕然,怪不得自打他和容冉的事爆出来后,凌茂沣就一直站在傅青槐那边,看来他也许是觉得自己和傅青槐同病相怜才会帮她说话。

一时之间对容冉更加反感了,要不是她也不会闹得自己和凌茂沣越来越不和。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选择容冉也是救了凌茂沣,以茂沣单纯的性格要真和容冉在一起肯定会被她迷得无可救药,容冉那种女人他还不是对手。

家乐福。

傅青槐和陶梨推着购物车四处逛逛,走进鱼肉去时,扑鼻的肉味袭过来,陶梨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哎,别呆这了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我看是你受不了吧”,傅青槐嫌弃的睨了她眼,弯腰翻了翻冰柜里的骨头,“阿沣喜欢喝汤,干脆买根骨头再买点海带回去煲汤算了”。

今天凌茂沣来电话说要过来吃晚饭,她想着亲自煮点他爱吃的,特意上午就拉着陶梨来逛超市了。

“重色轻友,认识你十几年也没看见你为我煲过什么汤,我嫉妒了,眼红了”,陶梨故意哼哼的道。

“你也好意思说,大学那会儿你成天窝宿舍里写作,我可是买了一个学期的夜宵给你吃”,傅青槐没好气的道。

“那你和凌牧潇结婚时也没看你做过几顿饭给他吃”,陶梨坏笑的把手臂搭她肩上。

“也做好吗,没结婚那会儿,他每次去我住的地方,我工作再忙哪次不是早点回家赶着帮他做饭,只是后来结婚了,凌家有佣人,根本轮不到我插手,再说了就凌老太太那张嘴,哪咽的下我吃的东西”,傅青槐不无嘲讽,“别提那人了,一提我心里就不舒服”。

“好啦,别不舒服了,现在反正有你的茂茂把你做的菜当甘露一样吃着”,陶梨笑嘻嘻的扯了扯她脸皮,弄得傅青槐面红耳赤。

“你说话正经点”,瞪了她眼,古乐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傅导,上次您想拍的那部电影已经找到投资人了…”。

“我不是跟你说暂时推迟一年再拍吗”?

“对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煤老板方农金,而且愿意投资八千万拍我们的电影,这样幸运的好事下回要再拍的话未必能碰到啊,正好他人在C城出差,他说要约您当面谈谈,傅导您要不要过去,谈的好的话就算是一年后再拍对方也未必不会答应”,古乐语气里难掩兴奋之情。

傅青槐眉头动了动,“可是古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方农金压根就没交情,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我们了”。

“这点你放心,当然是有交情的,我上次和宇兴的李总监联系过,赵总就是李总监介绍过来的,等会儿吃饭李总监也会过去,都是几个熟人”,古乐道,“等合同签下来后,我自然会给他介绍几个美女,保证哄的他乐呵乐呵的”。

“那行,你中午帮我订个地方见面”,傅青槐想了想便应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古乐来电说方农金订在维多利亚国际大酒店,不过是晚上。

“晚上不是凌茂沣会来吗”,陶梨道。

“只好暂时推迟了,他会理解的”,工作的事有时候也没办法。

到了晚上,古乐过来接她,两人踩着时间点在十二点时准时的赶到酒店。

吃饭的地点订在十一楼,服务员把他们领进去时,餐厅四周没开灯,很暗,只有几盏枚红的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四周,传来清扬婉转的钢琴曲,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餐厅的中央,蓝色灯光的晕染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钢琴前,垂首低敛,目光专注深邃,冷峻的眉眼仿佛披上了层迷雾,朦胧的看不真切,却让人觉得他无比尊贵,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的成熟男人味足以叫任何女人见了为之屏息。

傅青槐愣神的走近些,男人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卷,他修长的指尖上婚戒泛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在琴键上灵活的跳跃,一串串清灵空韵的琴声就缓缓的从他的指尖倾泻而下,弥漫在整间餐厅里。

男人抬起头来,剥削的唇微扬,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出浓浓的温柔。

她呆了下,几乎疑心自己来错了地方或者认错了人。这人是凌牧潇吗,凌牧潇能这么温柔吗,会对她弹钢琴吗?

她自己摇了下头,猛地转身后退了步就往外走。

可恶,什么方金农,什么投资人,她全中计了,根本是他故意诱骗她来的。

“青槐”,凌牧潇连忙起身,几步追上前拖着她手臂一拉,她便如脱翅的蝴蝶摔进他怀里。

而餐厅外面传来古乐的吼声,她望过去,只见古乐被几个保镖推出了餐厅,大门关上,整间餐厅里便只剩了她和他。

她愤恨的瞪向他,“凌牧潇,你买通了李总监他们联合来骗我”?

“不是买通,是人家也希望我们夫妻俩早点和好,投资人的事也是真的,只不过投资的是我,不是方金农,方金农是我朋友”,凌牧潇温柔的勾唇一笑,突然公主抱的抱着她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铺着漂亮的餐布、西式的餐具、高塔烛台,高脚杯里撞着暗红色的液体荡漾,洁白的磁盘里摆着上好的生蚝、鹅肝、牛排、奶酪汁龙虾等不少美味的西餐。

凌牧潇强行把她抱到自己双腿上坐下去,双手牢牢的困住她,哄孩子似得笑道:“亲爱的老婆,别动,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烛光晚餐”。

明日继续。。。。。

嫌隙

2013-5-2216:36:025246

“真是好笑,结婚之前没看你陪我吃过一顿烛光晚餐,要离婚了反而看到了”,傅青槐看到这一切便忍不住讥讽的冲动。

凌牧潇不动声色的敛了眸,修长的手指握住桌上晶莹剔透的瓶身,暗红色浓郁的液体倾倒进高脚杯里,浓醇的酒香味带着浅浅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看得出来这瓶酒的价值不菲。

“1924年的拉菲,又是包餐厅,凌总这回看来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傅青槐冷嘲热讽的看着他姿势缓慢而优雅的动作。

“识货”,凌牧潇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酒杯荡了荡,放到她唇边,“尝一口看看”。

傅青槐只是看着他,唇角冷勾,继续道:“动作看着挺娴熟的,平时应该常陪容冉做这种事吧,突然换个女人不会不习惯吗,也是,像你这样的男人,薄情寡义最是你拿手的好戏了”嫘。

“哦,我忘了,再喝红酒前似乎应该让你尝尝牛排的味道,到时候伴着红酒的味道一块吃口感会更好”,凌牧潇依旧没有太大反应的环抱着她切牛排,身子探向前时,男性浓烈的呼吸喷进她脖颈里,和凌茂沣的不同,他的呼吸更浓,更加霸道和侵略。

以前她是极喜欢的,可现在只觉得浓浓的不适应。

她皱眉忽然在他怀里愤然挣扎,手肘抗拒的抵触他胸膛,“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要回去”檫。

磁盘里,银色的刀叉划过一道清脆的痕迹,凌牧潇从腋下巧妙的按压住她,他知她最怕痒,那里也是她的敏感地带。

她果然不大敢再动,凌牧潇叉起一块牛排柔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对什么有兴趣,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也不稀罕”,傅青槐反感道:“凌牧潇,你让我说多少次,我是真的想跟你离婚,我也没打算要跟你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早让我心都死了,我不爱你了,你放过我行吗”。

若说以前她说不爱,他可能不会信,但是现在她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不耐烦,连往日里一丝痛苦和柔情都没有了,凌牧潇忽然害怕了,他甚至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再爱上我,你不是想拍电影吗,我帮你成立了家电影公司,文件过些日子就批下来了,我还取好名字了,就叫潇青电影有限公司”。

“我不稀罕,当初是你让施牧然开除我的,现在以为帮我开家公司我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找你,我不是容冉,我没那么物质”,傅青槐推不过他,急了,反头用力咬进他肩膀里。

他眉头微拧了下,移开脸去,“算了,咱们先吃牛排吧,尝尝看”。

叉子举到她旁边,她别开脸,就是不吃,他眼睛一眯,放进自己嘴里,慢慢咀嚼了,突然扳过她脑袋,嘴唇对着她用力吻下去,她闭紧嘴巴痛苦的躲闪,他一手掐住她下巴,逼着她张开嘴巴,灵巧的舌头和牛肉的碎末渡进她嘴里。

男人的唾液和牛肉的味道让她直反胃,手指痛苦的扭了两下,挣扎不开,喉咙里突然剧烈的反胃。

凌牧潇听到她呕吐的声音微怔的撤开些许,她猛地偏开头把白天里吃的东西全吐在地上。

凌牧潇脸色僵青,自己不过是吻她两下竟弄得她想吐,“傅青槐,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他声音里竟夹着哀求,傅青槐几乎都疑心自己听错了。

“凌牧潇,在我心里,我们之间早结束了”。

“可是对我来说,从来没有过,只要我没签离婚协议,你就是还我妻子”,凌牧潇星眸灼灼的说完后,滚烫的唇霸道的覆上去,她头用力摇晃。

她嘴里有股吐完后的气味,他一贯觉得难闻,但是这张唇却是曾经相触过无数回,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但是如今再次尝到反而觉得滋味比以前更好,也许是经历过一场生死,他懂得更加珍惜以前的东西了。

他娴熟的吻越来越蛮横,灵巧的舌头滑溜溜的钻进她口腔,吸吮甘甜的蜜汁。

在国外一个人的那些日子,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觉得无法填满,如今重新触碰到自己妻子,才恍然意识到他是真的回家了。

从飞机爆炸坠海的那一刹那,他真以为自己见不到她了,到那时他才方知为什么他一直舍不得离婚。

傅青槐浑身哆嗦着,哪里肯屈服,屈起膝盖朝他胯下踢过去,怎料凌牧潇早有防备的半空中截住她,并且夹紧她双膝,用下面慢慢的蹭着她大腿。

傅青槐全身疙瘩都抖起来了,别看往日里他一副冷清的模样,在床上却素来是个花样百多的流氓。

凌牧潇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压向傅青槐,两人身体在反抗挣扎当中自然而然的往一边倒,很快,傅青槐整个人便被压在桌上。

身后的餐盘被他压过来的力量撞的“砰砰”响,当他手探入她衣底时,傅青槐终于忍受不住,吃力的从他压制中挣脱出一只手,把桌上的高塔烛台推倒在另一边沙发上。

火腾地点着了布料。

凌牧潇低咒了声,不得不放开身下的美味。

傅青槐趁机朝他甩去一巴掌,然后飞快的爬起来,裤子也不知道勾到什么“嘶”的扯开一道好长的口子,臀部凉飕飕的。

她骇然的捂住后面,凌牧潇本是因为挨了耳光生气,可是看到她这狼狈仓惶的一幕,倒是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笑,都是你害的”,傅青槐气的鼻尖都红了,“凌牧潇,是你先对不起我,凭什么到现在我还要受这种委屈,我要是早知道你这德性,老娘当初根本不会嫁给你”。

凌牧潇阴沉的眼睛里闪过丝愧疚,旁边沙发上的火焰越烧越旺,他也没时间再多说了,拿起旁边茶壶里的水全撒过去。

傅青槐见状捂着自己裤子往外跑,才跑到门口就被两个保镖拉住。

“喂,你等等”,凌牧潇急忙把茶壶一丢,招呼了外面服务员进来扑火,自己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放开她,她疾步往电梯走,凌牧沣拉住她,饶有兴味的打量她下面,“你打算这样回去”。

傅青槐横瞪着面前的始作俑者,秋水眸里泪水盈盈,说不出的凄美动人,凌牧潇一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也有这样的一面,和容冉不同,她的似乎更加自然,还有种生气的倔强,更加的牵紧了他的心。

“等等”,凌牧潇脱下自己仅着的衬衫往她走去。

她后退一步,警戒的望着他一身强健的肌肉。

“系上这个”,凌牧潇抖了抖手中的衬衫,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妻子会这样提防自己,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自己来”,傅青槐犹豫了下,夺过去系在腰间打了个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凌牧潇也跟在她后头进入,背对着她,“我送你回去”。

傅青槐一抬头便看到他背上大片被烧伤过的痕迹,看着很狰狞,她记得他以前是没有的,“你背上…”。

“在飞机上被爆炸波及伤到的”,凌牧潇满不在乎的说。

傅青槐怔了怔,这么大片,那得有多痛啊,换成是她估计会疼死去。

“你不用担心,都过去了”,凌牧潇又低沉的说。

“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担心过,倒是你,把古乐弄哪去了”,傅青槐撇撇嘴,满不在乎的表情从电梯前面的镜子里倒映出来,让凌牧潇感到闷闷的气节。

“我不知道,他自己长着两条腿想去哪我拦的了吗”。

傅青槐无语,之前明明就是他强行把人家古乐弄走的,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打了半天才得知古乐在楼下停车场等她。

到了停车场,寻着古乐的车子,对方暧昧古怪的打量了两人一眼。

“你别误会,我裤子坏了,他拿衣服给我裹下”,傅青槐出口解释完后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好端端的怎么会裤子坏,又忙加了句,“是勾坏了”。

闻言,凌牧潇低低的笑起来,看着妻子满面通红的女人,越发觉得可爱。

“凌牧潇,你去死”,傅青槐瞪了瞪眼睛,爬上了副驾驶位置,凌牧潇也跟着爬上后座。

“凌牧潇,你非得这样有意思吗”,傅青槐实在想不到一段日子不见他脸皮也厚了。

“嗯,你不肯跟我回家,那我总得送你平安回家,而且我委实不喜欢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单独共处一车”,凌牧潇似笑非笑的说。

古乐皱了皱眉,冷冷道:“凌总,请你下去,我不欢迎你坐我的车”。

“你是想再和我的保镖打一架吗”?凌牧潇悠然的眯眼掏手机。

古乐动了动拳头,就要冲下去,傅青槐忙拉住他,“算了,古乐,他要坐就坐吧,别理他”。

要真打起来,古乐也不是凌牧潇的对手,那家伙以前可是当过兵。

古乐哼了声,把火气吞进肚子里发动车子。

路过街上一家服装店,傅青槐让他靠边停了下,买了条新裤子换上后把衬衫丢给凌牧潇,她的模样像是在丢垃圾一样,非常的嫌弃,凌牧潇神色难堪,却强抑制着没做声。

到了目的地,傅青槐下车时冷静的道:“凌牧潇,既然你执意不肯离婚,稍后我会向法律申请离婚,反正你和容冉的事全世界都知道,就算你想买通法官估计也没办法,我劝你早点放手,别闹的大家都难堪”。

她说完,推门就下车,凌牧潇倒也没跟上去,只是在后面远远的看着她,脸上乌云密布。

推开家里的门,陶梨、凌茂沣、佟静三人在客厅里打牌,四处回荡着欢声笑语。

“哈哈,我最后只剩张2,我赢了”。

“啊,可恶,我今晚都没赢过一盘,不行,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