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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女人犹豫的神情,权铎揽住她的肩,又问了一遍,“嫌我们家的床不够软?”

“不是啦!”苏曼画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不是床不够软,而是你太硬了。”每天晚上他都习惯抱着她睡,可偏偏他身上没一处是软的,又搂得她滴水不漏的,害她第二天醒来总是腰酸背痛。

“哦!”男人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老婆,不知道是哪里硬呢?”

苏曼画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中竟然有那么大的歧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把舌头都咬了,恼羞成怒地推了推旁边的人一下,“我不理你了!”

饶是波澜不惊如权铎,也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的软声软语,仿佛春风般温柔可人,他都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热起来……

这么露骨的话,怎么叫人不误会,叫人不深陷进去?可偏偏又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个时候,导购小姐很热情地插`进话来,“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卖得最好的一款,您看这床架,用的是加拿大最好的木材,打磨得多光滑……”

“要不要试试?”许久后,男人沉声问道。

苏曼画的心思一直都被刚刚自己的“言多必失”牵绕,听了男人的话,竟然一脸疑惑地傻傻反问,“试?要怎么试?”

她语气自然,丝毫看不住扭捏之态,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导购小姐都有些忍俊不禁,还能怎么试,当然是躺上去试呗!不过平时店长都是不允许的,但看在这个英俊男人的份上……总之,能饱饱眼福比什么都重要。

苏曼画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在很认真地思考刚刚的问题,不过一刹那便被男人搂腰抱上了床,她羞得用手去挡自己的脸,哎!还有别人在呢!而且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

“感觉如何,还……舒服吗?”权铎轻笑着问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无数个晚上他们缠绵后他在她耳边低声问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苏曼画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舒不舒服的问题,乍见那人弯腰似乎也要躺上来,她赶紧推开他的胸膛,直接跳了下去,摆摆手,“不买了!”

这个女孩子一开始明明都把喜欢写在脸上,而她旁边的男人又一脸宠溺,似乎任她予取予求,本来以为这桩生意妥妥的了,谁知道竟然不要了?导购小姐不免有些惊讶,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笑容,解释道,“小姐如果对这款不满意的话,我们还有其他款式,保证更加柔软舒服哦……”

轰!更加柔软?更加舒服?趁自己还没有脸红到滴血之前,苏曼画赶紧拉了旁边的男人,逃之夭夭。

最后只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茶桌和挑了一款浅黄色的窗帘,不过,苏曼画的心情总算好多了,脸颊的粉色也消退了不少,心里寻思着,以后再也不能跟这个男人来买东西了。

他太可怕了!苏曼画心想,只要自己的目光在某个东西上多停留几秒,他就毫不犹豫地买下来,这样未免太败家了吧?不过,看着别人投过来的羡慕目光,她心里又是有些得意的,为他这份只对她的宠爱,世间独一无二的。

车子才开出没多远,天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好几滴才晕出一朵花儿的形状,苏曼画把车窗降下来一点,夹着些微水汽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拂过脸颊,缠在颈间,从心底升起一种舒服的感觉,她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权铎偏头看着这样孩子气的她,抿唇笑了笑,白皙的长指搭在方向盘上,眸光像深底潭水般沉静,但稍微细心些看,又不难发现那水面上浮起的柔情。

相同的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路上的风景,他从来没有去留意,然而,耳边听着她欢乐的声音,权铎却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喜悦,仿佛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她在身边,都是美好的。

大概顶着翘班的名号,那种微妙的心情使久来的郁闷得到排遣,苏曼画还哼起了歌,大概忘了,歌词零零碎碎地接不上,也有些不在调上,但她心里高兴,断断续续地唱“完”了一首歌,还一脸得意地转过头,“我唱得好听吗?”

“嗯。”这种时候,权铎哪里舍得说什么煞风景的话破坏气氛,低沉的声音里弥漫着满满的宠溺,“好听。”

苏曼画毫无疑问地被取悦了,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撑手覆身过去,在男人脸颊边轻轻印下一个吻,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又回去坐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看窗外的风景,然而,脸迅速红了一大片。

原来外面的一个交警竟然目不转睛地看向这边,他们的目光倏然对上,他还愉快地吹了声口哨,虽然知道外国人都比较开放,但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都被他看了去,苏曼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赶紧正襟危坐,脸红耳热地看向前方。

真是自找的,没事开什么窗啊?苏曼画郁闷地想,不然也不会……

旁边的男人仿佛看破了她心底的想法,缓缓把车窗升上,苏曼画的心总算松了下来,不过,很快她又发现,似乎开心得太早了,因为……

当车窗关上后,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苏曼画偏头一看,男人正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她目光一下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又开始一点一点地红热起来……

那西装裤里鼓起来的一大包,真的不是她的错觉吗?苏曼画吞了吞口水,用眼角留意着旁边的人,不就是刚刚偷偷亲他的时候太急了,不小心按了一下……他的那个地方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反应?而且,看起来似乎反应还很大,都快撑起一个小帐篷了,真是的,现在还在街上啊!

偏偏他还用那种平静的眼光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的俊脸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苏曼画真的难以想象,光天化日的(在床上的时候除外),平时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这种烫人的眼神,她的脸已经红得像鲜艳的樱桃,鼓起勇气瞪了他一眼,又羞又气地嚷了一句,“喂!”

权铎被她这一声嚷得回了神,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掩唇轻咳了一声,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往家的方向行驶。

苏曼画抓着座椅,几乎是一路飞到了家,进了停车场,车子刚刚停稳,苏曼画便感觉男人伸手过来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拉起来,双腿被分开,以一种极其暧昧极其亲密的方式被抱坐在他腿上。

她穿的是裙子,男人的手丝毫不费力地从裙摆探进来,摩挲着那柔嫩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衫,苏曼画感觉那下面的形状又弓起了几分,而且热度骇人,她听着男人在耳边低语,声音沉极了,“先帮我。”

苏曼画顿时明白了过来,不是要车震啊?原来他是想让自己用手……也是,顶着那么大的一包,等一下进去要是被看到也怪难为情的。

这样一想,苏曼画觉得底气足了些,小手被男人指引着听话地在某物上轻轻试探了一下,见它激动地回应,不禁恶作剧心起,伸手环住他脖子,扭动着腰往后退,又突然往前……那柔软的两片臀瓣正好压在肿胀的欲`望上……

男人压低声音呻`吟了一声,苏曼画瞄准时机,开了他之前落下的锁,打开车门,一溜烟地跑开。

留下车上的男人,咬牙切齿。

“夫人!”杨嫂见苏曼画跑进来,没有看到她后面的人,不由得疑惑地问了一句,“三少爷呢?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跑得太急的缘故,苏曼画长发微乱,那双黑色灵动的大眼睛动了动,她开心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一脸无辜地说,“他应该还有点事要处理,估计一会儿就进来啦!”

说完,快速跑上楼梯,“杨嫂,今晚不用叫我吃饭了,我们在外面吃过了!”苏曼画的声音里藏了太多的喜悦,不难看出她的心情极好,杨嫂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进厨房做饭。

大约十几分钟后,权铎才慢慢进了屋,吴源立刻迎了上去,“三少爷,这是三老爷的请帖,他邀请您和夫人参加三天后的生日宴会。”

权铎接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吴叔,请您转告三叔公,我们一定准时出席。”

“是。”吴源点了点头,并不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权铎:“吴叔还有别的事?”

“……我怕三老爷,会为难夫人。”一会儿,吴源才慢慢吐出这一句。其实他的担忧并没有道理,权铎结婚因情况特殊,类似于先斩后奏,权云城的遗嘱又把全部股份给了苏曼画,对于这样一个传统的老人而言,的确有些失了礼数。

“知道了。”权铎点头,望向电梯的方向,“一切我心中有数。”

苏曼画反锁了卧室的门,抱着衣服冲进浴室,喜滋滋地泡了个热水澡,等了许久也没见男人上来,又不免想起自己的恶作剧,窝在被子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突然感觉腿一凉,苏曼画露出个小脑袋,见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声音有些不稳,“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而且,为什么这个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全然不觉是自己太过幸灾乐祸而没分心去听的缘故。

权铎弯下腰,握住一截莲足,细细地抚摸起来,“胆子肥了啊!”手有不断往上的趋势……

苏曼画双眼一闭,干脆豁了出去,“不如,我继续帮你,我保证……”不过是一时兴起,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她才不会去撩拨他呢!

男人用唇堵住她的声音,大手扯开她的睡裙,直接扔到地上,“晚了!”

这次可不是手能解决的了。

38 吃醋

苏曼画穿了一身紫色长礼服,裙摆曳地,她有些不习惯地去拉,却因高跟鞋太高的缘故,身子向前一倾,她闭上了眼睛,几乎能想象自己等一下会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然而……

感觉自己的腰部不知何时被人紧紧搂住,她斜着身子转了半圈才在男人怀里停稳,苏曼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有你。”微微踮起脚尖亲了他下巴一口,当作是奖励。

权铎也穿着一套紫色西装,剪裁得体,更显得他身材高大挺拔,在以前苏曼画觉得这种颜色只适合穿在那些年轻的男人身上,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大大惊艳了一回,紫色衬得他肤色更为白皙,浑身隐隐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息,但那种成熟沉稳的气质,又是藏不住的……

苏曼画一下子竟然看得呆了过去,然而,腰被他手臂扣得紧,有些酸疼,她皱着眉轻轻揉了几下,却听到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腰酸了?”

苏曼画不明所以,只有点头,“嗯。”

“所以……”男人低低地笑了笑,热热的气息呵在她裸`露的白皙颈间,“今天晚上,关于谁上谁下的问题,应该没有讨论的必要了吧?”

苏曼画“轰”的一声不争气地红了脸,自己不就是前晚在床上翻了一回身做了一次主人么?何况最后还不是被他压在身下……也值得他这样提出来?不过,在上面似乎更加累啊,苏曼画回想着那令人脸红耳热的画面,腰像是被活活扭断一样,但是……为什么这个长久以来一直掌握主动权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困扰呢?是不是她……太弱了?

小女人杏眼圆瞪,脸颊涨的红彤彤的,俨然没有发觉那种挑衅的眼神更容易激发男人的征服欲,权铎偏头笑了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苏曼画好奇地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权铎但笑不语,修长的手指推下暗扣,慢慢打开,一条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盒中,中间是主钻,周围还镶嵌了一圈的碎钻,散发着安静而璀璨的光芒,光彩夺目。

“这是……给我的?”苏曼画兴奋地问出口。

权铎的动作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把怀里的人推到镜子前,小心翼翼地取出项链,苏曼画感觉脖子上一股凉意,抬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紫衣,颈间闪烁着纯净的光泽,那光芒仿佛映着那一片雪肤流动,更显得晶莹玉润,乍看之下,似乎多了一丝妩媚高贵,她眨眨眼,眸底风情波动,情不自禁地开口,“好漂亮!”

女孩子眼波潋滟,犹如藏了一抹山光水色,权铎也不自觉地心情大好,亲昵地亲了亲她馨香的头发,“老婆,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苏曼画吐了吐舌,脸上散开一片晶莹的笑意,晃着他的手问,“这个真的是给我的吗?”女孩子总是对钻石这种象征永恒的东西丝毫没有抵抗力,她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呢!

权铎笑道,“我给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收回过?”

苏曼画开心地靠在男人怀里,歪头看向他,“我好喜欢啊!如果能轻点儿就好了……一定值不少钱吧?”

权铎也笑,目光不经意地在她指间划过,傻瓜,你一定不知道吧?你手上的戒指,不知道要多比这串钻石项链值多少钱呢。

三叔公是那种传统的长辈,性喜静,不喜欢太多人打扰,所以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并不多,大多是家族内部的人或者往日生意场上的旧友。

不出所料,权铎和苏曼画出现的时候让人大大惊艳了一番,浅紫色长裙与深紫色西装交相辉映,又俨然是一对俊男美女,相视间百般默契,目光如胶似漆,大家纷纷在心底暗暗感叹这两人果真是天作之合,当然也有些别样的眼光。

路上有点塞车,他们虽然没有迟到,但不管是集团新任总裁苏曼画,还是最受寿星赏识的权家后辈权铎,皆是最引人注目的焦点,能受到邀请,大家谁不是感到莫大的荣幸,至少提前半个小时到?但这两人……

三叔公听说两人终于到了,沉着的脸色总算和缓不少,但还是绷着的,权铎大概摸清了他的性子,带着苏曼画上前道歉,奉上精心挑选的礼物,说了贺词,末了见他似乎余怒难消,又语气恭敬地说,“三叔公,我们改天再登门拜访,以表歉意。”

三叔公定定地看了苏曼画一眼,见这小女娃似乎很怕自己,都快躲到权铎身后去了,那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老鼠,真是……他甩了甩袖子,“权铎,你跟我来一下!”

其实苏曼画对这个老人倒真的是印象深刻,不过,她其实一点都不怕他,反而是心存感激,想想在那次的股东会议上如果要不是他,如今自己肯定会被成堆的文件压死,刚刚不过是起了风,她穿的裙子是露肩的,有些冷,这才缩着身子往权铎身后藏呢!

权铎知道三叔公必然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但又不想扔下小女人,神色有些为难,“这……”

“你去吧!”苏曼画体贴地开口,纤指指了指不远处,“我有点饿,先过去吃点东西,等一下你再过去找我哦。”

不等权铎回答,苏曼画小心地拎起裙摆小步走开了。

桌上的糕点很是精致,苏曼画挑了一块慕斯蛋糕,上面有一颗鲜红欲滴的樱桃,她看了心里真是喜欢得紧,刚拿起来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便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你就是苏曼画?”

苏曼画疑惑地回过头,看见一个年轻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长得很是精致,但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像极了病美人,她点了点头,大方承认,“我是,请问你是?”

钱莹莹的眼中突然蒙上了一层水光,她咬着唇慢慢走近,给人一种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之感,“我是……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是现在的权太太!”

!!!???苏曼画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嘴巴好久都合不上,“你……”

那女的又靠前来,别看她人长得瘦,但胜在高挑,苏曼画被她步步紧逼直到后背抵到桌边,只觉得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感觉近在咫尺的人又要欺身上来,她连忙伸手去挡,谁知道手心触感一片柔软,才知道自己的手竟然按在了人家胸口上,又迅速收回手。

哎!她竟然无意间非礼了一个女孩子?想到这里,苏曼画的脸先红了起来,微微向后弯腰,“小姐,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

钱莹莹居高临下看了苏曼画一眼,见她胸前有着形状优美的起伏,由于是露肩的礼服,那两团白皙的柔软似乎就要跳出来,而反观自己的……顿时一阵气血上涌,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苏曼画趁着这个间隙,连忙闪到另一边。

唔,苏曼画慌乱地向周围看了一眼,找寻那个熟悉的身影,这是不是遇到变态了啊?怎么一直盯着自己胸口看?而且还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看着那个紫色的身影匆匆离去,钱莹莹眼底闪过一丝悲愤,但很快又消失无踪。听父亲说,权铎拒绝企业联姻的方式,间接地拒绝了她,毕竟是心有不甘,刚好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来会会那个传说中的权太太,没想到……

听说男人都喜欢胸大的女人,何况她还长得不差,倾国倾城说不上,但清丽有余,怪不得,权铎会迷上这个女人,而且还陷得这么深。钱莹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有几两肉的胸前,简直羞愤到了极点!

这简直是女人的悲哀!钱莹莹自幼身体不好,社交活动更是少得可怜,在某次宴会上惊鸿一现,她便对那个沉默寡言的英俊男人一见钟情,旁敲侧击从父亲口中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是权氏集团的三少爷权铎,更是芳心暗许,父亲有天突然告诉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促成他们的好事,她羞怯又欣喜地等待,没想到不久后,竟然传来权铎结婚的消息,但……新娘不是她……

或许早就应该死心的吧?也不至于今晚来自寻其辱,钱莹莹心灰意冷地想。权铎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由别人随意摆弄自己的婚姻大事?何况,那么清冷的一个男人,竟然在公共场合对一个女孩子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的温柔,可见是真的爱到骨子里了吧?

苏曼画捧着蛋糕,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没想到对面也有人跟着坐了下来,她抬起头,也顾不上嘴角沾了奶油,兴奋地嚷,“权赫!是你!太好了!”

刚刚被那个人吓了一跳,现在看见熟人,那种感觉实在太奇妙,苏曼画连忙把盘子里的东西推过去,“你要不要吃一些?”她后来又拿了好多呢!

权赫笑了笑,唇边的笑容一如往日的干净,“三嫂,三哥怎么没陪着你呢?”

苏曼画吃了一口蛋糕,声音模糊地回答,“他啊……他被三叔公叫走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大事,需要说这么久?

权赫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上,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后平静下来,“估计是公司的事吧?”

苏曼画恍然不觉对面的人目光在自己身上的停顿,冲他笑了笑,又继续吃起来,她在这个人面前丝毫不感到拘束。

“对了……”苏曼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里的小叉子,“权赫,你认识一个叫钱莹莹的女孩子吗?”

“三嫂,”权赫一手撑在桌沿,脸上有着戏谑的笑意,眼神像春雨后的阳光,温暖又柔和,“你真正想问的是,这个叫钱莹莹的女孩子和三哥是什么关系吧?”

小心思被戳破,苏曼画一点都不觉得尴尬,“那你快告诉我,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出乎权赫的意料,这个恬静的女孩子眼中竟然发出那种兴奋地光芒,看起来根本不像要追究丈夫过去的多疑妻子,他抿唇笑,随后很认真地说,“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答案,苏曼画似是有些扫兴,她微微上扬眉梢,有些不信,“可是她告诉我,她曾经很可能是权太太呀?”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说他们没有关系,骗三岁小孩吧?其实,她心里也隐隐觉得,权铎应该是有过去的,不然怎么会每次对她“*”都那么炉火纯青?

这个女孩子心思灵透,权赫怎么会猜不出这个她心里的想法?

几缕发丝遮在前额,也掩盖不住权赫的笑意,他似乎怎么也止不住,“三嫂,你真可爱!”语气顿了顿,他又继续说,“她说自己是权太太,完全是一厢情愿的说法,实际上,三哥只和她有一面之缘罢了……”

听权赫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苏曼画用手捂住嘴巴,压低声音问,“你的意思是,权铎在遇见我之前,过去全是一片空白的?”

这是事实。权赫只有点头,“我几乎从来没有见他身边出现过女孩子,倒是你……一出现,就成了我三嫂。”

如果不会吸引人注意的话,苏曼画真想跳起来大笑几声,但场合不对,身上的裙子也不允许,她忍着笑,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女孩子时不时地看向这边,她指了指,“权赫,那个人,你认识?”

权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脸平静,颇有暗示意味地说,“她是我希望看见我和你在一起,能和你一样产生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的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吃醋吗?

他这句话说得很复杂,但是苏曼画很快明白过来,原来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然而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却再也看不见了。

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身体再也没有力气,红叶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手握成拳头压在唇上,企图以这种方式压抑自己的哭声,然而眼泪还是控制不住一滴一滴地打在手背上。

是不是从今以后,阿赫再也不只是对她一个人这样温柔地笑了?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女人以作为他妻子的身份站在他旁边?红叶咬着手背,妄想把这种痛彻心扉的痛楚镶嵌进去,红叶,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但……为什么心会痛得好像要死去?

书房里,茶香袅袅,和外面热闹的气氛截然不同。

三叔公捧起茶杯,浅抿了一口,“铎儿,你可知道我找你来所为何事?”

权铎颌首,“大概知道。”

聪明人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三叔公直言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权铎看着前方,目光幽深,“竭尽全力,将异姓之人逐出权氏。”

这个异姓之人,毫无疑问指的就是莫玲叶了。三叔公赞同地点了点头,“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父亲的遗嘱……”

“三叔公,”权铎敛了心神,语气郑重,“您也知道,那人欠我权家多少,且不说我母亲和二哥,单是我父亲这一笔,恐怕他们也还不起!”

“但……父亲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而且,权赫也是我的顾虑之一……”

是了,一旦真相公开的那天,必然会伤害到权赫,而且目前一切看似平静,但又有谁知道,是不是隐藏着暗潮汹涌呢?

他的想法完全符合自己内心的期待,三叔公满意地拍了拍权铎的肩膀,突然转移了话题,“刚刚我看见莹莹去找你家那位了,也不知道……”

听三叔公的语气,显然还在对“他家那位”有所介怀,权铎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眼中满满都是笑意,“无妨,我对自己老婆有着绝对自信。”

就算她会追问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权铎有信心,他家的宝贝儿绝对不是以质疑的语气盘问的,反而会更像是出于一种八卦的心思。

说话间权铎微微松开了领带,三叔公也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眯着眼睛看见他锁骨上隐隐约约的红印子,像是在无声地向自己宣战,不免失笑,随手拿过一本书砸了过去,“你这小子!”

权铎见目的达到,也不多说,站了起来,“三叔公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别忘了把她带来我再好好看看!”身后传来一个如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别以为有你撑腰很了不起,我老头子这关可不好过呢!”

权铎无奈地叹了一声,这老头儿……

三叔公继续冷哼,哼! 一声不响地拐走了他们家族中最优秀的青年,他和这个女孩子的梁子啊,可结大了!

39 蠢蠢欲动

在回去的路上,权铎觉得旁边的小女人似乎特别黏人,一直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放,他低头闻了一下她的气息,好像也没带着酒味,心里倒纳闷了,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无声抗议他一晚上撇下她一个人,生气了?这么多年来还没轻声软语哄过一个女孩子,权铎不由得围绕这个难题深思起来。

权铎轻轻摇了摇怀里的人,柔声问道,“累了?”

根本没有反应。权铎不禁有些懊恼,看起来还气得不轻的样子,他心里有些怀疑自己在三叔公面前的自信了,难道那个钱莹莹真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前面开车的银天时不时从镜子里看,谁知道被后面某人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来,立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目光不偏不倚地看向前方,他心里不免有些惋惜地想,还真没看过这么温柔似水的三少呢!可惜不能再多看几眼。

时间有些晚,吴源和杨嫂大概睡下了,别墅静悄悄的。折腾了一个晚上实在累惨了,苏曼画一进门,蹬了高跟鞋,直接趴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就想睡过去,谁知道一双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腰……

苏曼画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身体悬空了,吓得迅速清醒过来,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埋在上面闷声说了句,“抱我上去吧。”

权铎本来心悬着呢,听她这么一说,更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而他却不知道了,把她抱进卧室,刚轻轻放在床上,小姑奶奶又嚷着不舒服想先去泡澡了。

也是的,身上还穿着长礼服呢,钻石项链也沉甸甸地歪在脖子上,权铎一心想让她好好睡觉,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又进浴室放了热水。

全身被热水一层一层地包裹着,苏曼画终于满意地喟叹了一声,见到对面和自己赤`裸以对的男人也不觉得惊讶,反正都被看光了。

女人如果认定一个男人一辈子,便会从心里觉得生活中的细节到处弥漫着老夫老妻的味道,类似于一种从爱情向亲情的转变,哪怕在他面前做了多丢脸的事,也能从容自若,但男人这种三条腿的生物显然就不一样了。

权铎目光低沉地看着自己的女人,长发被热水打湿,沾在白皙的肌肤上,黑白分明的对照让人有一种目光的冲击感,而那柔软的两团随着她的呼吸在水面上若隐若现,他情不自禁地往下一看,那纤细双腿间的一抹黑色似乎水草般轻轻摇曳,他喉结重重往下动了动,感觉小腹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蠢蠢欲动。

男人几乎没有考虑,顺从体内的欲`望,立时地就抵了上去,把她馨香的身子压在浴缸边上,大手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身体,在他最为钟爱的地方流连忘返……

他的动作太迅速了,苏曼画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双手双脚被他缠住,他灵活的唇舌撩动她心底最原始的快乐,也不知道是热水润泽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她身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迷人又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小女人总是特别敏感,没一会儿便瘫软在自己怀里,权铎感觉她已经准备好了,分开她的双腿,接着热水的作用,毫不费力地顶了进去,只听见“扑哧”一声水花散开的声音,他已经深入她的身体了……

男人宽厚的背,线条有力,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因那猛烈的抽`插动作而娇喘连连,刚硬和柔软,在极致的时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诠释。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曼画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使不上一点的力气,她勉强撑起精神,动了动微微肿起来的唇,却发现声音依然带着情愫未消的味道,“权铎……”

听到这温软似水的声音,权铎感觉自己的心柔和得不可思议,他体贴地关了壁灯,侧身躺下来,把她搂进怀里,“嗯。”知道她是要秋后算账了。

苏曼画动了动酸软不已的腿,轻轻皱了皱眉头,权铎见状,低头吻了一遍又一遍她的头发,“老婆,我错了。”

咦?苏曼画眯了眼睛偷偷观察男人脸上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但这样“低声下气”的他实在太难得了,只能语焉不详地“嗯”了一声。

“那个钱莹莹,我跟她真的没什么的!”权铎想着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毕竟两人是要一直长久走下去的,再说这样的黑锅他也背不得,不过这样的话要他说出口还真是……犹豫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其实我只见过她一次,连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真的!”

权三少的潜意思是,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其他女人我都看不见!

原来是那事儿!苏曼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看他一脸认真地跟自己解释,更是觉得心里被大大地满足了。其实女人这种生物也挺奇怪,从别人那里听来是一回事,从自己老公嘴里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他这么日理万机的人,竟然也会花时间和她解释这种小事,可见真的是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困意袭来,苏曼画掩口打了个呵欠,“嗯,我相信你。”

啊?权铎从来没有哄过老婆,不知道还准备了多少话想跟她说,没想到她一句简简单单“我相信你”就化解了他心中所有的忐忑,这种被妻子无条件信任的感觉毫无疑问满足了男性的自尊,他俯身亲了亲她脸颊,得寸进尺地问道,“老婆,你这么相信我,什么都听我的,将来你要怎么征服我呢?”

苏曼画闭着眼睛,握了粉拳锤在男人胸口,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在床上征服!”

相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