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泠很不甘心,“你怎么可能认出我!”除了抹胸小礼服和完全挽起的头发,其他几乎都埋进华宁怀里了。就像埋进沙子的鸵鸟,光靠个PP,能看出谁和谁来?
黑眸微微眯起,他又逼近了些,“认出什么?从别的男人怀里认出自己的女人?”
撩人的气息喷涌在脸颊,她急忙举手,“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撒谎,是帮别人忙啊……”她小小声。
唇角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缓缓触上她脸颊,一路滑下光裸的肩,白嫩的胸口,最后捏住了她下巴,“你就穿成这样帮别人的忙?轻而易举的靠在他怀里?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你的解释还有必要!”
她气短,“那……你要我怎么嘛!”
“我要你怎样?”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要她怎样,如果他开口她就会照着去做?假如只是这样简单的事,他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焦躁!
他松开她,退后一步坐上对面的沙发。
一直都是他在努力,这种单方面的心情从以前到现在。果然还是会累。
他沉沉看了她片刻,开口,“过来。”
“啊?”
“过来。”
尙泠想过去,但很悲催的发现自己双腿不听使唤。美人脸沉了,很阴霾很冷酷,很可怕~~~~
“在我过去之前,你最好先过来。”他盯着她,沉声。
尙泠的手机突然响了。在这关键时刻,她无比感激这个电话。然而一看显示屏,她抽。是华小帅哥,大约是见她许久没出现,以为她昏倒在洗手间了。
“不接么?”美人叠起修长双腿,凝着她的眼神轻曼而危险,“不接,就过来。”
尙泠有些烦了,“我都说过我可以解释的!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华宁没事,就只是朋友!”
“原来他叫华宁!”
这句话听在尙泠耳中,简直如针戳刀刺。
她下意识的朝后缩,叶措到底站了起来,手一伸将她捞进怀里,走进卧房直接朝床上一扔。
“我一直忍耐,你就这样回馈我?”他屈腿跪上床,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解开了自己领口。
如果忽略他眸底散出来的寒意,这其实是极其养眼的一幕。
乌发黑眸容颜绝丽的美人一脸清冷的解着纽扣,慢慢露出性感锁骨和瓷白紧致的肌肤。左眼下的泪痣因窗外光线的折射而忽隐忽现,随着他的靠近,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淡淡薄荷香气……
尙泠有些看呆了,直到对方手指探入她裙底,自大腿摩挲而上。
她惊跳,半仰起的身体被他压回去。男性强硬的力度让她动弹不得,那张完美脸庞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你、你别乱来!现在是大白天,这里不是公寓……”她的话被他手指的动作打断。房间的窗帘大开着,阳光令室内一切都无所遁形。她咬住下唇,低喘,“我又不是故意骗你……还不是你管的太严,我……怎么可能和你说实话……说了实话你让我去才怪!”
“你本来就不该去!”上方的男子声音沙哑,手指继续。
“……我只是帮忙!”声音渐渐有些混乱。
“帮忙也不行!”
床侧的地毯上,为数不多的衣物一件件被丢下……
……
“你不讲理……”她努力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是我的女人!”
“你——”一声惊呼,她使劲喘息,低喃,“臭阿措……”
上方的人喘息加重,动作却仍有些克制,似乎在等她适应。
性感薄唇游移到她耳际,“还会讨厌么……”
“讨厌……最讨厌……”她呜咽。
“那这样呢……”
“别……”她惊喘。
“那这样呢……喜不喜欢?……”他咬住了她耳垂,在齿间研磨。
“……”她光顾着喘息。
……
“叫我名字……”磨人的声音继续在耳旁勾引。
“坏阿措……”
“不对……”他眉一皱,揪着她一阵惩罚。
“阿措……”她觉得自己像被驯服中的小动物。
“以后不准被别的男人抱……”
“……”某尚喘息。
“也不准说谎骗我……”
“……”
喘息越来越剧烈,气息混乱不堪,一切都在改变,触觉、感官,以及整个世界。
冲上云端的前刻,她听见他在耳旁命令,“睁眼看我……”
“不要……”她发出细微缠音。脖颈被人重重咬住,她忙又开口,“……我、我害羞……”
她说着,手指一点点缠住上方的人,将他抱紧。
……
【他的骄傲】
第四十二幕——他的骄傲
在会所陌生的套房,大白天,毫无准备……做了。
不光做了,还很投入很享受很YY……
然而最让尙泠挫败的还不是这些,最让她挫败的是——等运动过度疲劳睡去的她醒来时,身边的人竟然不在!?
“你瞎折腾个什么劲!”米米托腮斜她,“他不是去买戒指了么,后来不是又回来了么!”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他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尙泠公主病犯,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米米很受不了的默默喝饮料。
遭人求婚,却惦记着ML醒来男人没躺在身边这种鸡皮蒜皮,她可真为叶美人悲哀。
米米默默喝完整杯奶昔后,面前的人终于消停了些。她抓紧时机,立刻问出最想知道的答案——尚公主您究竟有没有答应?
尙泠表情开始黯淡。
能不答应吗!
臭阿措藏起了她全部衣服,她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答应;第二,裸着或者裹着被单出去!-_-|||
真不是人啊!是妖孽啊!
米米黑线,“恭喜你终于成功把自己推销出去,顺利踏入黄脸婆行列!”
尙泠,泪流满面。
正呜咽着,某未来黄脸婆的手机响起。米米说一定是老公来查勤了,但屏幕上却是个陌生手机。
尙泠有些狐疑的接听,里面响起女子柔软却沉凝的嗓音,“请问是尙泠吗?你好,我是温若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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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日那天,在Z城疗养院的见面后,她和封唯诺一直没有联系。
没有联系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已经分手。什么再见面还是朋友这种话根本一点都不实用。分手了,最好就不要再见,离得远远的,直到彼此变成回忆。
在尙泠看来,这是唯一也是最正确的方法。
所以,此刻温若彤这番指责在她眼里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插足封唯诺和我的女人反过来埋怨我无情无义,温小姐的世界观果然与众不同。”
“我不认为我有错。争取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不对?就算了结了婚都可以离,难道在一旁被动等待才是正确的?”
尙泠囧,“好吧,你很个性。那么,我真不懂你今天找我是干嘛,我和他已经分手很久,你不是应该趁此好好守在他身边争取吗?”
女人看着她,眼眸却渐渐暗沉下来,“分手很久是在你的立场。于他的立场,一直没有承认过这点。”
尙泠不解。
她继续道,“我今天来,是把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告诉你。”修缀完美的水晶指甲在窗外阳光下反射出耀眼光泽,她长长呼了口气,缓缓说,“唯诺那个人,骄傲自信是最大的优点,但在有些事上,却也是最致命的缺点。”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来。和自己所喜欢的男人心里的女子说这些,已经超出她的原则。
可是,怎么办呢?她不能看着那样盲目练琴的他不管不顾。
表面说很好,也会笑,会与人吃饭聚会,会和以往一样参加各类社交。可一旦独自在家,却会开始不眠不休的弹琴。
她和他相恋几年,分分合合,但在他最低落的时候也从没这样过。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心里有个人。很淡的影子,从来没用在乎的口吻说过,偶尔提到,称之为她。
他们相识于维也纳。钢琴王子和美女明星,无论哪方面都是很合适的一对。恋爱一直很甜蜜,后来她工作忙碌,两人时常分隔两地,分分合合,最终疏离。
待到她再想回头,却发现他的那个她出现了。
那时她还不知道,那女子在他心中真正的份量,直到圣诞夜。
在她面前的封唯诺一直都温柔体贴,就算分手,也呵护备至。完美的情人,有时却显得不真实。看到他在那女子面前的表情还有说的话,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和自己在一起几年的男人有如此一面。
真正知道那女人的事,是在这几个月,从失意男人的口中,断断续续拼凑——有关于年少,还有那个食言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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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喜欢,是真的。
可她总是如此骄傲,甚至比他还要骄傲。公主的任性和光辉,总令她身边有太多围绕的男生。喜欢她的人如此多,而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区别只在于待遇更好一些。
一直徘徊和不确定,直到十六岁时树下的吻,让他坚定了这种喜欢。
微醉的女孩大胆宣告: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
维也纳,突然变得不重要。在主动吻过她之后,他真的决定留下。
可她却轻易忘记约定。
明明答应只会有他,不会有别人!
但吻他之后,她居然去吻了别人!
那时不懂所谓占有欲,只是觉得愤怒,恨那个吻她的男孩,更加恨她!所以,最终他不告而别。用这样的方式成全了他的骄傲。
后来,她的母亲改嫁他的父亲,更令他反感,对尙泠的恨意也加深。
再度见面,的确是想报复,而后却变了质。
“他的骄傲让他不容许丝毫背叛,但这一点却仅仅只对你。”
温若彤的话让尙泠愕然,她回想过去,在十六岁生日后,的确有次因为和别人打赌输了,所以不得已必须吻对方一下。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会成为封唯诺离开的原因。她也根本忘记了醉酒后的约定,她一直以为他离开是因为不喜欢她。
如此而已。
看着面前的女人,尙泠叹息,“这些话其实不应该你来说。”
“是啊,我当然知道。如果他对我也有这种占有欲,或者一半也行,那我绝对不会来找你!”她将写着地址的纸朝她递去,“你不懂的。像他那样的人,找你一次已经是极限,何况你一再拒绝,还要他怎样?他一直没承认你们已经分手,你知道他的痛苦吗!并非能看见的就是全部,当同情也好,或者你也还喜欢他的话,去找他吧。”
尙泠默默看了会那张纸,“其实他应该和你在一起。”无论怎样,只是这份爱,就是她望尘莫及的。她的情感,总是太表面太肤浅,放弃的太容易,从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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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不见,王子仍是王子,容颜俊俏,气质典雅。
头发微微留长了些,还是迷人的栗色,垂在耳侧的发丝令他看起来更加秀雅温文。
见到她,他并未表现的太过意外,只不冷不热的问了句好。
尙泠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他把情绪控制得这么好,反倒她自己,再度见他心里多少有些波澜。
公寓的门口,两人相视无言,尙泠最终落下视线,“抱歉,我还是走吧。”叶措的气好不容易消了,她不想再惹事。
手腕被人拉住,他将她拉进公寓关上门,“说说,来干什么!不是说过不会再相信我?莫非,想我了?”
他气息逼近,烟味很浓烈,她退开些距离,仰头看他,“我快结婚了。”这句话自己就蹦了出来。
深棕色的瞳仁猛地收缩,他看着她,仿佛不可置信。
“和阿措。”她慢慢继续,“他对我很好,我也想对他好。所以,你也好好的和别人生活吧。……其实我们之间很短暂,也没什么共同经历的回忆,会很容易就忘记的……”
他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没忘记你!”